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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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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归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摩挲过当归缎子似的长发,在她的鬓边印下一吻:“我喜欢你……”
当归一愣。
柳不归浅浅地笑着,像是在故意捉弄当归的真心似的。
“……的诚实。”
当归干笑两声。
虽有如花美眷,美人在怀,又是花前月下,却是同床异梦。
真真好笑。
当归一双玉臂攀住柳不归的颈项,将他的头压低,红唇覆上他的,伸出丁香小舌反复勾勒他的唇瓣。当归很快就感觉到柳不归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当归轻笑一声。
大病初愈的当归声音略带沙哑,又加之故意压低了声音,一种别样的妩媚迸发而出。
很明显看到柳不归喉结一动,当归笑的更是魅惑。
然而,他并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当归,他顺着她的耳际一路浅吻下来,他潮湿的头发拂过当归的脸庞,当归只觉得一种神秘的燥热感又渐渐地在她的心头升腾。期待,就是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几乎像是等不及。
“不归……”还没等当归说完,柳不归就用唇封住了当归的唇,霸道的舌不由分说的挤进当归的樱唇,轻易地夺取了当归的呼吸。
他抱着当归坐在书案上,大掌一挥,全部折子就飞了出去,散落一地,犹如翩翩蝶舞。
当归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钳制,一只手抚过他无瑕的面庞,最后在他眉心处的伤疤上来回摩挲:“不归,连折子都丢了,这不像你。”
柳不归伸手拂开当归的手,把当归的双手压制在头顶,在她的锁骨处印下一吻,笑着回答:“政治易得,美人难得。尤其……是在这书房里。”
当归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在拉扯中已经松开。而柳不归更是刚刚沐浴完毕,仅着了一件中衣,同样是在拉拉扯扯中几乎尽褪。
当归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胸前的两粒红豆,当归不禁面色一红。柳不归轻笑,在略有些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尤为魅惑:“姀姀,恭喜,你的美人计成功了。”
说罢,一只手解开了当归的腰带。
柳不归拨开当归用以固发的金步摇,一霎之间,万千青丝散落。当归仰着头,精致的锁骨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尤为动人。白而泛粉的肌肤在烛光下更是似乎在诉说着“任君品尝”。柳不归喉间一动,俯身亲吻她。
柳不归伸手一勾,轻巧地拨开自己已然散乱的中衣,随意地向后丢去。雪…白的中衣,在空中划出一丝暧昧的弧度。
一番云雨过后,当归的老腰都几乎要断了。可恶的书桌,实在是太硬了!
当归和柳不归都还在略略的喘着气,但当归清楚地看到柳不归眼中的情…yu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强大到可怕的冷静与理智。
当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舒服的眯上了眼睛。然而,或许是太累了,当归就这样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柳不归看到小狐狸终于在自己的怀里懒散的闭上了眼,像是撤去了所有的防备,不禁浅笑。
伸手捡过自己的那件中衣披在小狐狸的身上,打横抱起了她,走进了卧室。
见她已经沉沉睡去,柳不归浅浅一叹,伸手为她轻柔的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
转身,吹灭了烛火。
第二日卯时,当归准时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早朝,愣是在龙辇上又补了一觉。
于是,皇宫里的八卦风又轰轰烈烈地刮起来了,果然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当归昨晚趁着柳不归正在沐浴,遂顿时色…心大起,狼爪一伸,就把柳不归给就地解决了;
也有人说,当归虽然冲了进去意欲扑倒柳不归,但柳不归后来者居上,反扑倒当归,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但这两个版本当归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因为当归隐约觉得这两个版本咋都对她的形象都进行了恶意损毁哩?
不过,八卦什么的,当归是不爱管的,毕竟这深宫没什么乐子,能有一两段八卦听听也是好的,虽然主角就是当归本人。
但是,有些话,当归是不爱听的。比如,现在。
早朝这种东西,一般说来无非有这样几种情况:第一,国家战事。但问题如今是和平年代,这个话题实在是说不了多久。就像你和一群正在打麻将的人聊起了水墨丹青,没人理你。
第二,水利水道。无非就是请示皇帝要不要修个水上乐园,外带这水上乐园还有灌溉农田以及充当道路之用,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有没有钱去盖。
第三,农事,民以食为天,只有吃饱了喝足了才能堵住一些人喋喋不休的嘴。
第四,星象与灾害,这个时代的人都信这个,当归是一俗人,自然也是相信的。
第五,国库,永远两字儿,亏空。
第六,惩治官吏与选拔新人。这事儿就和中奖似的,不是每天都有的。当归虽然已经归纳完了所有的可能,然而,壶国的朝政上却总免不了一些奇葩的现象。
那个老不死的张辅政居然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又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又搞了个什么新形式叫做什么群臣上谏,百官联名。
正所谓隔墙有耳,特别是像张辅政这种恨不得偷听个壁角都能把耳朵凑到你嘴边来听的人,当归不能生育一事自然是纸包不住火,柳不归一党自然强烈要求当归还政于柳不归,早日实现二圣临朝的美好明天。
一群儒生们早看不惯了当归独霸天下,同时浮君温文儒雅又是美名在外,要是那厮当了皇帝也比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好得多。
而另一方面,是以京九为首的当归的势力,也在据理力争,毕竟唇亡齿寒,若是柳不归得势,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当归微笑着听这群家伙发完了牢骚,纤纤玉手往龙案上猛地一拍,震惊四座,紫宸殿顿时鸦雀无声。
当归冷笑一声,扯了嗓子喊道:“诸位爱卿,原来你们的一片忠君之心就是这样的!虽然寡人是一代有名的女昏君,但尚且知道国为重!尔等忠臣贤士如何就不知道呢?!在这朝堂上争起了各方的势力,寡人还活着啊!寡人倒是培养了你们这一群好臣子!想来诸位是锦衣玉食惯了,早忘了战争的苦难了吧!”
这下,朝堂上倒是安静了许多,只是有些不甘心的,还在小声议论着。
当归眼尖,随手一指,“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反正就是你,有什么不满统统当着寡人的面说!”
那人倒也是一个大胆的,双手一拱,就说了起来:“众人皆知浮君有勇有谋,又贵为陛下的夫君,陛下有忧国之心,便当还政于浮君。”
当归冷哼一声,“那你是说寡人没用了?!”
一片大臣见势不好,马上跪倒:“陛下息怒!臣等惶恐!”
当归又是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只剩太监总管扯了嗓子,急急忙忙地喊了退朝,一场早朝不欢而散。
当归坐在龙辇上,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把在场的宫人都吓了一大跳。
当归使了个眼色给良辰,良辰就凑了耳朵过来,当归笑着说:“这个赵随今天表现的不错,就是戏演得太过了。告诉他,晚上进宫来见我。”
良辰会意,俯身下去了。
当归回到上安殿,发现柳不归已经把折子送来了,依旧是上次那样的分类,有少量的批阅痕迹。当归随手翻翻,却突然翻到了京九的折子。
当归心头一惊,随手使了个宫人去叫京九进宫了。
14、随便﹤随便
诱夫大计第十一记:天若有情天亦老,噢,老天~
第十一轮:凤在上
当归照着老办法,取出了藏在折子里的地图,仔细研究。
这是斗国的一年前的地图,与如今的地图已有了少许改变。
斗国其名也不是盖的,国如其名,偏偏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斗国现任君主公孙引,是斗国先帝的幼弟,其人狠辣,竟弒兄夺得皇位。其生母余氏,也母凭子贵,坐上太后之位。其母余氏年轻之时美艳的不可方物,但身份低微,长期不受宠爱。忽而一日,得见斗皇,斗皇惊艳,遂入爱河,从此宠爱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不出二年,余氏有孕,宫位一升再升,独宠后宫。
斗皇末年,余氏垂帘听政。斗皇崩,嫡长子继位。余氏渐弱。余氏自请出家,允。
三年,其子拭兄而得政。余氏重回朝政,一揽大权。
余氏,斗国人也。或许她就是斗国人的一个缩影。侵略性。
无论怎样的场景,斗国人总是以一个侵略者的身份出现,又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即便不是如此,终有一日,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
当归最怕的,也就是这种人。
都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怕死的。当归胆子再大,也害怕这些不要命的二傻。
斗国强在军事,虽然几年来没有与邻邦发生大的战争,但是以其蛮狠的手段一直在慢慢扩张着边境线。当归觉得,起就奇怪在这里,当归发现与其他国家相比,斗国居然几乎没有侵略壶国。四国之中,壶国最为孱弱,柿子要捡软的捏。
这个道理,是人都懂。
所以,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京九满头大汗地,连滚带爬地进宫了。
其实,京九这个人滑头的很,见每次当归都是悠闲地看着自己满头大汗地赶来,早想通了这无非是君主惯用的施压手段。京九哪可能一路都连滚带爬,无非也就是到了上安殿门口,匀了匀气,假装喘得厉害,再撒开脚丫子往里头奔。
“陛下!”京九一进屋子直接趴在了地上,摆了个所谓的“五体投地”大礼。
只听得女帝冷哼一声,已是让京九一惊,之后的话更像是把人逼到了寒冬腊月的天气里:“我算过了,你再晚来一刻钟,你那些家当就甭要了,等你下辈子再去享受吧。”
京九听罢,只觉得脖颈那一块空空的,软软的,只觉得天上就像悬了一把大刀,随时要把自己着脑袋搬了家。京九这才觉得,眼前的女帝已不是那个可以糊弄的主儿了,于是赶忙闭上了嘴,一个劲儿的磕头。
半晌,一个本子砸在了京九的脑门上,京九哎哟一声,仔细一瞧是自己前些日子呈上的那份地图。京九不明所以,悄悄抬眼打量着女帝,只等着女帝发话。
“你仔细瞧瞧,这张地图,是你呈上的那一份么?给我瞧仔细了。”
女帝高高在上,冷冷发话,吓得京九一哆嗦。
京九赶忙趴在地上,用他那一双小眼睛仔细地看着这地图。京九看的仔细,女帝也不出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京九这才磕了个头向女帝禀报:“没错,就是这份。”
女帝扬手一拍桌子,不怒自威:“你再给我仔细看看!是还是不是?!”
京九赶忙又低下头去,用那两只小眼睛使劲儿看着地图,像是要把地图看穿了。只可惜看了半天,那地图就像活了似的,上面花花绿绿的跳个不停,京九哎呦一声,自言自语道:“是也不是……这个,微臣又没读过书,这个微臣也看不懂啊……”
当归一扶额,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挥了挥手让京九下去了。
当归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叹了口气。
她原先用京九的打算就是京九没有上过学,很多东西看不懂,当归才敢放心让他去做一些事。但是,今天,当归刚好败在这上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地图丢了事小,柳不归那边打草惊蛇事大。
当归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直至夜深。
突然,眼前出现一碗稀粥。当归抬眼看去,竟然是赵随。
当归接过那碗粥,慢吞吞地喝了起来。喝完,当归腆着肚子,在龙椅上翘着二郎腿,剔着牙,随口一问:“你来了啊?”
赵随由于长年练武的关系,皮肤是略深的麦色,又喜着一袭黑衣,更何况今日他还带了个黑色的面巾,更是黑上加黑,站在那阴暗处,当归一眼望去居然没有找到赵随。
“喂喂,别躲着成吗?我有话和你说。”当归懒得找,于是就用了最懒的办法——直接喊。
赵随又默默地出现在当归眼前。当归扑哧一笑:“赵随,今天你在朝堂上表现的很好啊!不仅没有念错我给你设计的台词,还加了几个词。虽然加起来只有一句话,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不错啊,今天白天的你真看不出来是个闷葫芦啊。”
赵随一拱手,没有答话。
当归早知道赵随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也无意逼他回话,遂另起话头:“赵随,余妃和罗妃的下落你找到了没有?”赵随一点头。
当归喜笑颜开:“好好好。那么那东西拿到了吗?”
赵随没有说话。
当归唔了一声:“想来这东西也不好拿,还是我自己出宫去办。”
当归一下收敛了笑颜,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唔,对了,我需要一个三百人左右的队伍……要精英,然后分散到全国各地,秘密征兵,开始操练。这三百人每人在全国各地培养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队伍。一个月之后,我要见到这三百个人的名单。唔……三个月之后,我希望能够征兵完毕并且开始训练。”当归走到赵随的跟前,踮着脚拍了拍赵随的肩,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这个是关系到国家的大事,赵随,我只有信你。你能做到么?”
赵随半晌无语,最终一点头。
当归也松了口气,慢慢踱回自己的龙椅,一屁…股坐下,开始把玩自己手里的几份地图,随手指了指自己的龙床:“去睡会儿吧,这几日你一定累了。我在等一个消息,消息到了我再喊你。”
赵随向着当归一欠身,自然地走到龙床前,径直的倒了下去。
当归摇着头浅笑。
赵随其人可以说是当归捡回来的阿猫阿狗,也可以说是一代名门之后。
当归刚成为储君没多久的时候,【其实说白了,那时的当归也就一孩子】一次微服私访见到一个比自己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在街头卖艺,那孩子几乎瘦得皮包骨头。那年头,街上卖艺的人倒是不少,那孩子自然不是特殊的。
但是那孩子手里有一把宝刀,又耍得一手好功夫。只是那孩子颇为木讷,自然比不得那些会吆喝的摊子。他拿着袋子一个个的路过围观的人,很少有人会给钱。
等到了当归面前的时候,当归一下捉住了他的袋子,转身就跑。
那孩子自然傻眼了,拔腿就去追。
只可惜当归逃跑快那可是出了名的,又加上那天当归出门穿的是男装,更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那孩子抓住当归的时候,他俩已经在一家酒楼里了。
当归自然是不在乎那点钱,把钱袋还给了那个孩子,又把那孩子拖到了饭桌前,准备晓之以美食奥义再乘其不备将其笼入自己的幕僚之中。那孩子却对当归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当归当即往那孩子嘴里塞了一肉包子,那孩子就英勇就义了。
再后来,那孩子就和当归说了自己的生世,果然不出当归所料,果然这孩子是落难公子一枚,他爷爷是著名的赵大将军,他们家落难的时候,这孩子还没出生呢。
说到这赵家,也是一悲剧。
赵家的没落正巧和昏君的登基有关。昏君登基的时候,两大氏族过高的权势正巧成了昏君的绊脚石,而这两大氏族分别就是是塞北赵家和江南白家。
昏君做事向来是快准狠,不出十年昏君就成功地搞垮了两大氏族。
只是这赵家实诚人多,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一心想着要重振家族,报效祖国。
当归当时一听就乐了,随即拍案叫绝,上门来的美人救英雄的桥段不要白不要!
当即就和那孩子说了,喂,你跟着我以后就有肉吃啦,只要跟我好好干,迟早有一天你会光宗耀祖,重振家风的!当时当归那番掏心掏肺,那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涕泗横流,总算把这落难小公子招入麾下。
这小公子出生的晚,家里有能力的人也去了七七八八,所以也没个正当名字,家族就没落了。
这既然成了当归的人自然是不能叫什么阿猫阿狗的。当归就问那落难小公子想要个啥名字,那小公子就说随便,于是当归大笔一挥,赵随便。
15、冰·火之歌
诱夫大计第十二记:冰与火之歌
第十一轮:你死与我活
但思来想去,总觉得这落难小公子大约是不懂得起名字的艺术,于是就自作主张去了一个字,那是叫赵随呢还是赵便?当归一想,有些时候呢昏君会叫自己当小归,那么自己长大了就叫当大归。可赵便就不行了,小时候就叫赵小便,那长大了岂不是……?当归摇了摇小脑袋,随即选择了赵随这两字儿,而这就是今日的赵随。
赵随长期以来是私下为当归做事的,当归几乎都把最隐秘的任务交给赵随去做。
这个赵随虽然是木讷了些,但是办事效率奇高。当归也就最放心把事情交给赵随。为了保护赵随的隐秘性,甚至故意减少与他见面的次数,有些什么任务就把暗语告诉京九,京九传达过去之后,赵随自然知道要做什么。当归甚至觉得,赵随是自己下的最好的一步棋。
只是,很快就要把赵随展示到人前了,当归一步步算计着。
按理说,这消息应该到了。
砰砰砰。突然响起了叩门声,两轻一重,是良辰。
“进来。”当归的声音几乎显得有些急切。
门扉一开,闪进一个人影,果然是良辰。良辰抬眼看了看当归,又看了看门外,一俯身,小声禀报道:“不出陛下所料,张辅政大人病危了。”当归听罢,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喜笑颜开:
“良辰,辛苦你了,去休息吧。”良辰又瞄了瞄当归,似乎欲言又止。
当归觉察到了良辰的小动作,不禁问:“怎么了,良辰?”
良辰先是叹一口气,拿了帕子在脸上抹了一把:“陛下……张辅政大人为人是迂腐了些,但也……罪不至死啊。”
“良辰,你出去吧。”良辰猛地抬头看着自家女帝,她依旧是微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苍凉:“这是你死我活的事,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间之理。你这纯良的性子迟早害死你,良辰,你该打算打算。出去吧。”
良辰一愣,最终没有说话,只是低了头,毕恭毕敬地倒退出去,将门关上了。
当归又坐在龙椅上愣了一会儿神,之后懒懒散散地拖着步子走到龙床前拍了拍赵随的脸:“消息到了,起来吧。”当归两手撑在赵随的脸旁边,脸离他的脸不到一尺。
赵随带着黑色的面巾,想来也定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当归懒得把他那面巾扯下来。虽然当归倒是很少仔细打量赵随,不过光看他脸的轮廓,估计他这些年长得也越发清俊了。
当归微笑着看着赵随悠悠转醒,修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眸子里透出一种疲倦的冷漠。当归突然觉得心中一动,这眼神,像极了柳不归。
赵随醒过来习惯性地双手一撑就要起来,但是突然看到当归近在咫尺的脸,又把手收了回去,把脸撇向了一边。当归哧哧一笑,只当是送上门来的小哥哪能不调戏:“喂,你害羞了?”
赵随随即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当归。当归正要哈哈大笑,冷不防地被赵随的大掌按住了脸,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当归已经被赵随撇到一边,而罪魁祸首赵随已经站在龙床边整理着装了。
“是我小看了你。”当归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家伙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纤纤弱女子,自然也没必要被人怜惜。既然被人甩在了龙床上,索性赖在床上不起来,只躺着嘱咐赵随:“明日早朝即将风云大变,记得按时参加。对了,祝贺你,从明日开始你就可以光宗耀祖了。”赵随没有答话,只是双手一拱,便准备闪身离去。
“喂。”当归又喊住了赵随:“帮我拉拉被褥,寡人要就寝了。”赵随也不多话,走回龙床前,耐心地为当归铺了被子,之后,细心地为她拉了拉被角。
之后,转身,消失,再不见。
半夜,当归还是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又是万千的鬼怪向当归袭来。
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平时与柳不归一同入眠,睡得都很安心。当归想,大约是因为自然是累极,所以昏昏沉沉地一晚上就打发了。
有些时候,当归倒是一个人在上安殿里批折子,一批就是半夜,甚至通宵,自然也是好眠。只是,今日,柳不归也批完了所有积累下来的折子,当归自然是闲得厉害,难免梦魇。
当归起身,随手扯了件外袍,赤着足就往崇阳殿赶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这样最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柳不归,就是这样无理由的突然很想念他,想去看看着他,感觉自己就就算只看一眼,心里也就轻松了。
柳不归见到当归的时候,当归正悄悄地倚在崇阳殿的门口望着他。秋夜里,弯月如钩,天高露浓像是要勾走了人的魂魄。她穿的很单薄,仅仅穿了一件中衣,身上又只披了一件白色…的罩衫,发髻已全部散开,那缎子似的长发直披散到脚踝。她赤足站在门口,脸已被冻得苍白,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脸就像是透明一般,宛如那不小心闯入人间的精灵。
那小小的眸子仿佛含了水,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柳不归突然心中一动,那手中的棋子也不知道何时掉落。
“你在与何人对弈?”柳不归听到当归小声的问他。
“无人,自弈。”柳不归轻声开口吐气如兰。“进来坐。”
当归摇了摇头,依旧倚在门边,一阵夜风拂过,当归冻得瑟瑟发抖:“张辅政是你的人?”
柳不归一愣,悠然一笑:“是。”
当归轻蔑一笑:“你曾经和我说,他不是。”
柳不归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棋子,又将棋子摆放在棋盘上,甚至没有看当归:“曾经不是,但不说明现在不是。我没有骗你。”
当归也没有回话,只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当归快步走着,秋风猎猎,也不知是几时卷走了当归身上披着的袍子,当归甚至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里闷得慌。当归原本是想要来悄悄看柳不归一眼就走的,但是就是因为一两句话就闹得不欢而散。
当归突然觉得自己和柳不归之间是有一个魔咒的,当归像是燃着火的冰,而柳不归像是冰封着的火,或许两个人太过接近,就会毁掉对方精心设置的外壳。当归一挥手,一下抹掉自己眼眶边快要溢出的泪珠。
“柳姀!”当归一愣,柳不归追出来了么。当归无意识的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阵天翻地覆,一阵晕眩。当归回过神来,已经被柳不归打横抱起了。当归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隐约间觉得柳不归的步子越来越近,之后就是天地颠倒。
“放我下来!柳不归,你这是欺君罔上!”当归不甘心地挣扎着,扑腾着。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柳不归不管不顾,一双铁臂牢牢地箍着当归,往上安殿的方向走去,那步子坚定不移。“我不会放的。柳姀,你再这样赤脚走回去会生病的。”
柳不归甚至没有看当归,只是径直地目视前方。
我不会放的。这句话多么像是情人间的承诺,然而她和柳不归不是什么情人,更别提什么承诺。当归只觉得;这句话是这世上最残忍的话之一。
第二日卯时,当归又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上安殿的龙床上。
当归一边唤人为她穿戴,一边回忆昨日的情形。当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柳不归是什么时候走的。当归叹了一口气,拼命摇了摇头,想把柳不归从自己的思绪里赶出去。毕竟,一场盛大的风云变幻,天地易位就要到来了。
当归尚未走到紫宸殿上的时候就听到了几乎可以说是震耳欲聋的争论声。当归一勾唇,昂起头一步一步踏上王座。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吵得快要掀翻了天的紫宸殿一下安静的鸦雀无声。
当归端正的坐在龙椅上,那番正襟危坐的样子和以往瘫坐在龙椅上的样子完全不同。
当归这才刚一坐下,扯了扯明黄锦衣,那龙袍上的吐云蟠龙傲视群雄。当归凤目扫过四周,淡淡诘问:“今日如何不见张辅政?”
谏议大夫就走上前来,双膝跪下,俯身一拜,上谏道:“陛下,昨夜子时,张辅政大人旧疾复发,今日寅时在其宅邸薨了。臣以为,辅政大人为国事操劳而死,实乃忠臣,其身后之事也当风光一些,以示嘉奖其忠君为国之心。”
当归唔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悲伤。她与张辅政之间的争端人人可见,若是表现出极大的悲哀之情,更是给人兔死狐悲之感,所以不必欺人亦不必自欺。所以懒懒开口:“张辅政年事已高,生老病死,实乃常情。赏白银万两,赏邑一千户,务必厚葬。”赏的银子迟早会花完,赏邑也没规定一定要赏富庶之地,只要不赏世袭的爵位,张辅政一家迟早要没落的。这就是当归打的主意。当归冷笑。
喏了一声,礼官上前领命。
16、明争&暗斗
诱夫大计第十三记: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第十三轮:暗斗没有,明争一堆。
“对了,寡人还有一事要宣。”当归故意话语一滞,看了看朝廷众臣的表情。
哼,果然张辅政一死,群龙无首自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一个个的也无人再敢提立嗣或者二圣临朝一事。当归自然是算破了这一点,只是要使史官在史书上记下光彩的一笔才是当归的最终目的。
“昨日上谏的赵随何在?”
赵随从人群中走出,站在最前方。当归缓缓开口:“昨日你的上谏,寡人很欣赏。张辅政这一去,朝堂百官少了能一位人才。今日,寡人特封你为正一品骠骑将军,兼辅政之职。”
赵随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之色,只是双膝下跪叩头谢恩。
然而朝堂上却是议论纷纷,首先不说这位青年家世如何,光看着小小年纪就让人怀疑是否堪当大任。其次,昨日,这位青年出言劝诫当归立嗣,分明摆明了他站在柳不归的立场,若说这张辅政死得蹊跷,当归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这话也就不成立了。
当归谋害张辅政情有可原,乃是为了堵住二圣临朝的趋势,但是如今又拜这位青年为此大任,岂不是白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众人一时想不通,自然议论纷纷。
二来,柳不归一党虽然失去了领头羊,但是新的领袖又出现了,自然也是一个安抚。
当归坐在龙椅上,手指轻敲着龙椅的把手,看得十分开心。当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混乱。
只要趁着群臣迷惑之际,下一狠手,自然是什么都手到擒来。
“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群臣在当归的眼皮子底下嘀嘀咕咕可是就是没有人上前说话。当归轻蔑一笑。
当归给一旁随侍的良辰使了一个眼色,良辰随即高呼:“退朝!”
下了朝,当归坐在龙辇上以手撑额,斜靠在龙辇上懒洋洋的享受着秋日暖阳,当归眯着眼,坐在龙椅上打着哈欠,就像是一只成精的猫。
“陛下、陛下,等等微臣呀!”京九一路小跑着来,一手攥着过于长的衣摆,衣服上挂的金饰银饰互相撞击,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一只戴满金戒指的手抬高了,在空中摇着,晃得当归眼睛生疼。
“加快。”当归懒懒开口吩咐道。
当归早猜到京九会跟来,所以倒是不意外,只是他那金光闪闪的样子着实闪到了当归的眼,不过是当归有心为难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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