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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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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活。”
狐狸脸面具嗤嗤地笑了:“真是恶毒,不过果然下得去手,真是难得一见的女人。”

44、抱她回营

涅槃手札第十一记: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像是难以置信般地自言自语:“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还来打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那个狐狸脸面具转过头来,看着当归,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这样的惑人的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自己想的?”大手一伸,无比精准地捏上了当归的下巴,来回打量,最后,盯上了当归那红艳如水的唇瓣:“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长得一般,如今看来还真有那么些夺人心魄的美。壶国女帝,柳当归。”
“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求你怜我尊严。”当归说这话时,眸子锐利如刀。说罢,当归再也没有力气,身子向后一倒,晕了过去。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突然就伸手拦了一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归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里。
月光下,当归的脸微微扬起,柳眉微蹙,红唇紧咬,一张笑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在她那张英气勃发的脸上,杂糅了一股柔美。说不尽的惹人疼惜。
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凝视良久,赶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这动作几乎显得有些仓促。然而,狐狸脸面具的男人这才发现,逃离了目光,但是肩膀上逃不掉这个女人的重量。也不是第一次靠女人这么近了,但是这是第一次,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感到有一丝羞怯。
他伸手取下了自己已经残破了一半的银色狐狸脸面具,仔细盯着看了半晌,摇了摇头,放入怀中。又把手放在当归的脉搏上,闭上眼静静感受。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像是难以置信般地自言自语:“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还来打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最终,他摇了摇头,抱起了当归,脚步并不蹒跚,依旧走得稳稳当当。沐浴着月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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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黄沙漫漫。军营里,又响起了那些靡靡之音。
德叔朝着军营啐了一口,又叹了口气。
德叔已经在营子外等了两日了,可是还不见小主子回来。
虽然小主子这回出去,是交代了不许外传,也不许来寻的,但毕竟母子连心,太后娘娘哪有不知道之理?太后娘娘已经在催着了,只说是再不见小主子,就发兵攻下壶国的墉州。可这壶国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的……若是全军覆没,这这这……这可怎么使得?!太后娘娘就算是非凡之辈,也不过就是一介女流,整个大军又如何能让她来指挥?
使不得、使不得!
德叔急的在营帐外边,来回转着圈,一边摇着头叹着气。
再看看如今这军营里的风气,那更是……哎,真是乌烟瘴气。那个白毅将军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在小主子不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招妓作乐啊!哎!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看看,这时候太后娘娘反而不管了!
德叔又仰天长叹。
德叔,叹着叹着觉得有些累,掸了掸糙布衣服上的灰尘,布鞋一蹬,算了,我德叔还是先保住了这条老命才好!于是又叹一口气,转身回营。
突然,马蹄声哒哒哒由远及近。德叔,微微侧过了臃肿的身子,瞄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只瞧见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这速度啊,不快不慢,不疾不徐,嘿,还是个护女人的。德叔摇了摇头,哎,只怕是营里小将又去找了个妓…女回来。瞧他那疼爱的样儿,也是个没志气的!德叔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德叔!”
嘿,是小主子的声音!德叔转过头去,马儿刚好撒蹄跑到德叔的身旁,德叔被唬了一跳,往旁边一让。再定睛一看,血红色的披风高高扬起,金属的盔甲闪耀的不敢让人直视。还在打量着,那马儿上,翻下一个人来。
不,是翻下两个人来,小主子怀里分明还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小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德叔赶忙跑上前去,牵住了马,拍了拍马脖子。
“嗯。”白迟一笑,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那里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子?分明啊,还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可爱,让人很不得上去拍拍他的头。“不与你多说了,我怕她支持不住了。德叔,你去宣两位军医到我的帐子来。要快。”
“哎。”德叔躬下身体,答应了一声,再抬起头,哪里还有小主子的影子,只留下一路上镇守营寨的小兵们此起彼伏的“恭迎陛下”。
德叔这时候有些愣神儿。这小主子身旁什么时候有过女人?这莫不是开窍了?这个女人莫不是别个国家的女人?哎哟喂,这事儿可越来越不好办了。哎哟喂。德叔一叹气,背着手,牵着马,走了。
“请跟我来,大人。”德叔走在前面,领着两名军医,站在了斗皇的帐子面前。
帐子边手持长矛的小将,双手一合,对着德叔一拱手,喊一声德叔,算是问好。德叔点点头,说:“二位小将,陛下名我宣了太医,如今我赶着复命,不多说了。”说罢一拱手,算是问了好。
德叔弓着身子,将脸靠近了营帐的帘子,毕恭毕敬地说:“陛下,军医到了。”
“速速进来罢。”帐子里传来了一声回答,是小主子的声音,却好像带着几分急切。德叔叹了口气,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真是不成体统啊。
德叔遂掀了帐帘,引了两个军医进去,乍一进去,只见小主子坐在那张他自小最喜欢的那张虎皮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女人,一手啊,还用调羹一口一口地给那个女人喂着稀饭。德叔着实一惊,但也不好的再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哎哟喂,也没见到这个姑娘长得怎么怎么国色天香的,要说起来,也不过是眉清目秀而已,客天下者眉清目秀的姑娘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小主子喜欢?哎,也真是奇了怪了……
“德叔!”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德叔抬起头,是个内侍,随着太后娘娘出宫的,。这回呀,只怕是又有什么差事儿了,今儿可真是个多事之秋!
“德叔,太后娘娘有请。”德叔应了一声,乖乖地随着那个内侍去了。
德叔此时跪在下首,头压到了地上。
余太后正端坐在矮几边,悠闲的品着茶。
“听说,今儿个迟儿回来了。”太后娘娘一边说着,一边用茶碗盖刮了刮茶杯的漆金边。
“回太后娘娘,陛下刚回来。”德叔把头压得更低了,这回啊,没第一时间给太后娘娘报信,只怕又要被怪罪,哎。
“听说,还抱回了一个女人?”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扬起了几分,将德叔吓了个半死。
“是,回太后娘娘,确、确实如此。”
“放肆!”余太后说着,不由自主地手往那矮几上一拍,啪的一声,又将德叔唬的一缩。
“我不管白毅招妓,无非是不想在他不在的时候动摇军心。这时他回来了就应当整治才对,居然也给哀家抱了个女人回来!”
这回德叔学乖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将头埋地低低的,动也不动。
“哀家……这次便要去会一会这个女人,让我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余太后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气不顺,呛了几口。
采薇姑姑赶紧拿了帕子过来,呈给了太后,又为她拍着背顺顺气。
“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太后刚吩咐了,德叔就一溜烟地跑了。
偌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采薇姑姑和余太后两人。
采薇姑姑,把茶碗呈给余太后,余太后就着喝了几口。这才止住了咳嗽。
“太后娘娘,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呀……”采薇姑姑说的苦口婆心。
“我就是气!”余太后说着,又恨恨地拍了拍桌子。“这可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容不得一点差错……咳咳。”
“哎哟,您慢些。”采薇姑姑赶忙又帮余太后顺气。“咱们都不年轻了,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您还要去见他呢,可不能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不然只怕那位在天上看着也心疼呢。”
余太后听罢一愣,只叹了一口气说:“这哀家省得。”
采薇姑姑见余太后这回不咳了,就蹲在余太后的身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何必强求他呢?陛下是个聪明孩子,他知道该做什么的。”
余太后一叹,“罢了罢了。哀家只不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让他这榆木脑子开了窍,不过,要是什么妖孽,哀家是绝不会姑息的!”
采薇姑姑点点头。
“对了,现今局势如何?”余太后随口问了一句。
采薇姑姑皱了眉,答道:“前几日,听说是那个壶国的小女皇帝失踪了,不过前两日她倒是有毫发无损的回去了。两军现在还在僵持中,咱们这也没有发兵,壶国也没有起兵。”
余太后听了,抿了一口茶,只答了一声唔。

45、宛若神祗

涅槃手札第十二记:白迟勾唇一笑:“好吧。这话只怕你说错了,你欠我两条命。还有你儿子的。”
当归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头,还有一点昏昏沉沉的,这到底是在哪里?
当归双手一撑,虽然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也足以支撑起当归了。当归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有点软软的。当归低头一看,原是一张白色的虎皮。好吧,如果这里不是人死了就要去的原始部落就是落入了好斗勇猛的斗国人的手中。当归个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虽然当归不排斥人死了以后就要被送到某些原始部落的奇怪想法。
当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只见虎皮是铺在一个小榻上的,小榻前有一张大约是梨花木的雕花小矮几,反正估计也是值钱的东西,当归在宫里待久了,对好东西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当归把这种奇妙的感觉自称为:生存意识。
再看看这帐子里,只有一个巨大地木衣架,一件盔甲正呈大字型地被吊在那里。嗯,那件盔甲有点像我的嘛,当归想。不对,当归再定睛一看,分明就是自己的!当归低头一看,自己就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头发也是披散的。
就在这时,帐子的帘子一掀,闪进一个人影来。
是个男人。当归还在拉扯着自己的中衣的手,立即变为了护胸的姿势。那男人一时候也有一些呆愣,脸上突然表现出了一副呆萌的表情。这男人还真长得挺嫩的,一张白皙的脸,只怕是要比当归的还要白上几分。脸上也不如柳不归棱角分明,反而是柔和的,虽有剑眉一双,却不见任何凌厉之色。
“你是谁?”当归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白迟掀了帘子,将手中的食盒送了过来,自然而然,毫不见外地坐到了当归身旁。当归赶快往里面一缩。
白迟一笑,笑的虎牙露了出来,“我就是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啊。”
当归没有意料中的惊讶,而是哦了一声,但是又随即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不戴面具呢?”
白迟几乎被一噎说不出话来:“你白痴吗?你亲手搞烂的啊,你还问我?”
这时候轮到当归不解:“你才是白痴吧?斗皇白迟。”
白迟:“……”
当归眉毛一挑,奸笑一声:“这么多年没发现自己是白痴吗?”
白迟:“……”
“你还真是好欺负,没想到面具下的你是这样的人。”当归见状掩嘴一笑,随即收了那副自己装傻的表情,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救我回来,我欠你一条命。”
白迟笑的冷漠:“你就不怕我现在给你灌下死药?”
当归回之以一笑:“你不会的,明明那时就可以杀了我,但你没有,现在又来逼我喝死药,真真多此一举。斗皇,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儿的。”
白迟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你倒是聪明。”
当归双手一拱:“过奖。”
白迟勾唇一笑:“好吧。这话只怕你说错了,你欠我两条命。还有你儿子的。”
当归一愣,“这事儿骗我可不好玩儿。”
白迟一摊手:“干嘛骗你。”
还是一愣。
当归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眼睛里已经开始有不明液体像是要夺眶而出。呼吸开始不稳,当归有些抽噎。右手握紧成团,左手的小指不停地抽搐着。
白迟接下自己的披肩,披在当归的背上,为她顺着气,笑着说:“原来你还不知道,真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啊。”
“是啊。”当归几乎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说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你是个有福气的。喏,肩膀借你。”白迟一手揽过当归,任她眼泪鼻涕抹他一身。这个女人的头窝在他的颈窝,她的头发擦着他的侧脸,这样莫名地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又不自觉地开始在想她为何而哭,受了怎样的委屈,又将面临着怎样的未来。
不是没有女人给他侍过寝,而是没有一个女人的情绪可以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这样直白。白迟真的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非同寻常。
当归没有推辞,默默地抽噎了许久,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这时候,白迟慌了手脚,一个女人在距离他这样近的地方哭得这么狼狈,白迟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抹了抹眼泪,“喂,你怎么了。”白迟第一次恨自己生的口舌这样笨拙。
“你说错了。”当归伸手将脸庞上的泪痕一下抹去,“这怎么算是有福?在这个不该来的时候,却来了。”当归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白迟一愣。
整个帐篷突然陷入了沉默。
当归最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白迟的距离,双手一撑,从白虎皮的榻上起身,对着白迟盈盈一拜,以壶国女人行礼的姿势,表示拜谢。
“斗皇,今日我向你一拜,以我柳姀的身份。”当归起身,不卑不亢。“但是,女帝柳当归并没有向任何人跪拜,斗壶两国还有还有一场生死之战。”
白迟一噎,没有说出话来。呆愣愣了半晌,终于问了一句:“你的闺名叫做柳姀?”
当归颔首:“是。柳姀欠您的命一定会归还。”
白迟脸上摆出了一个弧度,却没有笑意:“那你也记住,我的小字,未迟。我叫白未迟。”
白未迟。迟而未迟。当归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最终点了点头。“若您是君子,就应当让寡人回去。”当归,说完,帐帘一掀,便要出去。
“你要去哪?!”白迟突然起身,一下跨过矮几,一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当归的手,她的手想比自己的手要小很多,手心冰凉,白迟一皱眉,伸出手护住她的手:“这么晚,外面这样冷,你要去哪?!”
声音是吼着的,在这接近咆哮的声音中,白迟都不曾知道,自己的话语透露出了多少的担心。
当归慢慢地将手抽出来,一点一点,白迟亲眼看着,她就这样,与他撇清关系。
“您是一国之君,我是有夫之妇。同住一帐,不合情理。”当归说完,就这样,帘子一掀,转身离开了。白迟伸手一捞,捞了个空,白迟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站在帐子中,看着她远去。
“为她重新安排一个帐子。”白迟冷冷地吩咐道。
“是。”
她双手含在宽大的袖摆中,风呼啸地吹过,扬起她的三千青丝。那时候,一连拿出三种武器并且熟练使用的那个女人,如今在夜色中,她的背影显得竟然有些单薄。月色清冷,寒风呼啸。
白迟转身走到矮几前,一下瘫倒在自己儿时最喜欢的那张白虎皮上,单手枕着,另一只手取过矮几上的酒樽,一饮而尽。嗓子火辣辣地疼。白迟将酒樽往桌子上一丢,手握成拳,在桌子上狠狠一敲。一声巨响。
谁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夫君,便是那个人,浮君。名动天下的浮君。
壶国军营。
“殿下,您现在可以把假髻取下来了。那个假髻太重,奴婢怕您受不住。”良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无妨。”是柳不归声音,依旧不带什么上扬的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一如既往,平平淡淡。但是那张脸……
瓜子小脸白皙透亮,水灵灵的眼睛显得有些冷漠,妖冶的红唇,头顶微盘,用一只金步摇以固发,留下几缕披散如瀑的直发。不是当归的脸又是谁的脸?明黄色的袍子,是当归最喜欢的颜色。大红的蔻丹指甲,一只完美修长的手。不是当归的手又是谁的手?
“殿下,那么您可要休息了?您操控了一天的大局,在现在怎么还支持得住?”良辰急得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夫妻俩,最像的地方就是冷静到了极致,似乎像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奋不顾身。或许,这夫妻俩,只怕就是太冷静了,才看不清彼此的情意吧。良辰一叹。
“你出去吧。”柳不归头也没有抬,依旧仔细观察这个手中的地图。
“是。”良辰倒退着出去了,轻叹了一声。
其实原在良辰赶往战场的途中,受到了很多的封锁,因此耽误了不少的行程。而真正的来到了战场,良辰才知道,战场上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到处都是烽烟四起,战火早已弥漫到了比想象中还要远的徐州。百姓流离失所,难民一批又一批。
以上就是良辰带着一队军队赶到的情况。良辰都命人记录了下来,呈上给浮君。之后继续赶路。
到达军营的时候,听说陛下失踪了,这是最不乐观的情况。毕竟群龙无首,是下下之境。良辰随即召集了军队里面所有军衔的人,命令他们严守口风,不许透露任何关于女帝的消息。另一方面,又派人私下偷偷地寻找。
也算是天赐良机,斗国军队似乎也没有任何动向,所以给良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但是,就在良辰在繁重的军队事务中手忙脚乱时,良辰居然等到了一线曙光。良辰从来没有想过,浮君大人居然驾临了。
他依旧俯视众生,微笑着一个冷漠的弧度。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和赵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半个时辰后,浮君就以女帝的姿态,站在了军营中。

46、青衣魅影

涅槃手札第十三记:主上,您要真这么喜欢她,您就去找她啊。何必装成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柳不归坐在矮几前,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眼前的地图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好像有个女人的面孔,在静静地看着他温婉的笑着。柳不归突然看着看着有些痴了。
这怎么可能。突然,柳不归一下,收回了目光。
柳姀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对自己笑的这样温婉。不可能的。
她总在一步步地算计着,或者得逞地笑着,象一只小狐狸。或者,就是泪眼婆娑。柳不归闭上了双眼,轻叹了一口气,她在你身边生活的不快乐啊,柳不归,他对自己说。这样放开手,她会不会活得开心一点。
“主上。”阴影处闪出一个与赵随有着同样面孔的男人,那男人嬉皮笑脸的,虚虚实实,让人看不清楚。“如果人皮面具贴着您的面孔太久,会影响您容颜的,而且您喝了变声的酒,这样下去,您的嗓子也会大受损伤的。微臣为您恢复吧。”
柳不归双眸一扫,莫名地让人有些胆寒。
“滚下去,这种事还轮不到你管。”柳不归压低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颤。
“主上……”
柳不归双眸如刀:“本君若问你,此时要是有紧急战报有人闯入,有何结果?”
那人一愣,随即双手一拱:“主上,属下知错。”
“出去吧。”柳不归袖摆一扬,手一挥。“等等,为寡人拿一面铜镜来。”
虽然有些不解,但是那人还是应了,躬身下去了。
赵隋一出帐子外,就撇了撇嘴。将额带一甩,切了一声。
如今这主子难伺候啊,自从那个小女皇帝离开之后,主上就变得极其易怒,脾气阴晴不定,脸色也时好时坏。
反正这些事是他们的事,赵隋也是搞不清楚的。一会儿,又要扳倒女帝,一时后又失去了她,又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都说爱情这种东西,能让人生死相许,虽说到了浮君这里,没有这么明显的效果,但是能把神一般的浮君搞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容易啊。
情这一字,困死了不少人,浮君也不过如此。赵隋偷笑。
要说起来,浮君生气的样子也真是骇人的很,他记得那时他向浮君汇报女帝失踪的消息时,浮君先是愣愣地像是失了魂一般,后来又把他赶了出去,自己一人不吃不喝,只在崇阳殿里来回踱步。
这二人也是奇怪,见面时谁也不愿意向谁妥协,相别离了,又是惦念的如同生命一般。真是叫人搞不懂。赵隋也是一个好事者,那时他就靠在走廊上,调笑了一声:“主上,您要真这么喜欢她,您就去找她啊。何必装成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然后就是一个花瓶砸了出来。还好赵隋闪的比较快。
再次被浮君召见的时候,他已经是倦容明显,连胡茬都蓄起了一些。他身上披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衫,头发也没有束起。何时又见过浮君这般颓废的样子,啧啧,他这样和别人说,只怕是没有人信得。赵隋摇了摇头。
“主上,你找属下何事?”
赵隋听到他说,“收拾一下,让赵随替我坐在宫里。本君,去找她。”赵隋听罢,抬起头悄悄打量了一下浮君,浮君那张颓然的脸上,眸光依旧如刀。
这镜子里的人,真的很像你。柳不归凝视着那面铜镜里的人,伸手抚上了那张面皮。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才可以就这样静静地抚着你的面庞,你也静静地凝视着我呢。
柳不归愣愣地,盯着那面铜镜,久久无法移开自己的眼。像是中了魔怔。
柳不归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这里在微微地疼痛呢。
但是你从不知道。也从不曾好好地问过我。
柳不归微微一叹,也罢,你平安便好,我亦不多求。都说人的欲望使用无止境地,终有一日需要在无法满足,便会失去。我不愿失去,那便也不多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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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快点回营,真是一件麻烦事。就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身在曹营,已是奈何不得。如何早早脱身,当归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地想。
白迟的心思,当归不是不懂。毕竟二人也算是同龄之人,又都是一国之君,一军之统帅,又怎么不会不懂得彼此的如意算盘呢?
当归虽然知道白迟对自己现在有好感,或许进一步来说,或许算是喜欢。如今看来貌似是好事,其实也非也。白迟现在就以着保护的名义,将当归禁锢在这军营里,一方面是想拖延时间,造成壶国因为没有统帅而群龙无首,就会溃不成军。
当归必须早早回去,可是两天了,白迟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营帐,自己也被以保护的名义被软禁在这里,真是动弹不得啊。当归恨恨地咬了咬牙。
再说,现在也是离开的最好的时间。趁着白迟对自己的喜欢还不深,尽快离开。若是时间拖得久了,无非就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喜欢不再,翻脸杀了自己。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当归还是知道的,从小生活在宫廷里,那些红颜易老,恩情不在的故事看的太多太多,更何况自己并不是白迟的什么人,就更容易成为弃子。第二,将自己作为人质,向壶国进行要挟,逼迫割地,这是能收获利益最大的可能性,自然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最后,退一万步来说,白迟若是越发地喜欢了,便更不愿意放手,也就更难脱身了。
这该如何是好……
当归急得头疼。突然,营帐外,一阵喧闹,传来女人的哭声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外面发生了何事?”当归漫不经心问了一句,说着喝了一口茶。
一旁的下人听罢掀了帘帐,伸了头出去了,有赶快将头收了回来,讪讪地说:“回小姐,太后娘娘把那些军妓赶了出去呢。”
“是吗?”当归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没再说话。
终于见到太后出手了。原来,您真不是一个摆设啊。余太后,著名的铁血太后,先帝最喜欢的女人。待会儿,只怕要见一面了呢。当归想到这里,唇瓣一勾,眼眸弯弯,笑了。
“她看我这个我看她,
滴滴点点,点点滴滴,这么那个泪悲啼,
大丈夫岂能无志气,
战死在两军阵是又能怎么的。”
当归听罢一愣,被赶出去的军妓么。这是唱的《桑园会》,这声音婉转莹啼,却又不失一股子婉转缱绻中的英气蓬勃。当归随口问了一句:“是何人在唱歌?”
一旁随侍的下人怒努嘴,“还有谁,肯定就是迷的白毅将军七荤八素的那个戏子呗。就凭着会唱几个段子啊,还有那双狐媚的眼睛啊,啧啧。”
当归没再理会她,在说什么,独自起身,走到了那帐子边,掀开了帐子的一角,默默地打量着。
她依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头上的簪花已经被打落了,还有一两根在头发上坠着,显得狼狈不堪。脸上上的厚重的腮红,也被抹掉了大半。长长的水袖,正巧被人在前面拖着。有人在背后,踢了她一脚,她一个趔趄,却没有摔倒,反而,她仰起脸来,嗤笑了一声,一时间真真是芳华无限,媚到了骨髓里。
当归默默地看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但是当归并不确定。
这是,那个戏子也看见了一旁默默打量着她的当归,她没有收起自己的目光,反而眉眼一挑,笑得更加妩媚。她一下用力,从那个拖着她走的人手中撤出了她的水袖。朝着当归一俯身,之后又自顾自地依依呀呀地唱着离开了。
当归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们放开我!你们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们!”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被一群小兵团团围住,动弹不得。他大喊着,朝着那个唱青衣的戏子的背影大喊:“青衣!青衣!”
然而,那个戏子并没有转过头来,而是径直地离开了。
“你要打死谁?你不如打死哀家吧!”一个凌厉的女声传来,当归循声而去。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美艳动人,华贵地不敢让人直视。她的声音天生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的话语里,似乎就包含着:必须服从这四个字。
当归微微一笑,这就是传说中的余太后么。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个被团团围住的男人,这时候也不敢再大动弹了,只低了头小小地挣扎着:“姑姑,您来了。”
余太后唔了一声。没再说话,如刀一般的凤眸,俯视众生。最后,目光落在了当归所在的地方。当归浅浅一笑,微微低头,算是问安。
余太后一愣,没有说话,随即撤开了自己的目光。最后,她依旧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大约是她侄子的人,冷冷地说:“你这些日子胡作非为惯了,哀家不管,你就当哀家是死人。今日,哀家便要清君侧!你就好好的给哀家思过吧!”
余太后话音才一落,一群人便把那个人五花大绑,拖着走了,那人一边被拖走,一边还在喊着:“姑姑……姑姑……”
余太后却早已走开了。当归亲眼看着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哀家说,今日要清君侧,你是聋子吗,还不给我滚出来!”这话,分明是对着当归说的。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当归勾唇一笑,随即掀开了帘子,浅笑着说:“太后娘娘不妨进来吃一杯茶,再做定夺吧。”
余太后一愣,眸光杀气顿生。

47、女人战争

涅槃手札第十四记:浮君的女人。
余太后双手拢在袖子里,目寒如刀,不由分说地,便向当归住的帐子走去。才到帐子前,未等吩咐,便有下人早掀开了帘子,余太后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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