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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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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陵胥府。
杨谭正在房内查看最近边防布图,大禹军马上就要压城而至,城中的情况又是这般。他不得不做下万全的准备。
少主胥皓投了魏郸王,后魏郸王独自宣称脱离大禹控制,重新恢复帝号。胥皓将胥家军攻打的城池奉上,作为新皇的贺礼。随后,胥家军便在魏皇以及少主胥皓的统领下,开始一步步夺回原魏国疆土。
但是后来大禹军至北地,一些之前攻占的边城已经再次失去,被大禹军主帅顾珏暔征踏。到如今,再有几日的时间,便会打到舂陵。
胥皓如今不在舂陵城内,但是魏皇却是重视舂陵城的情况。毕竟舂陵已经是魏郸的最后屏障了,就像当初的魏禹之战,舂陵至关重要!
舂陵一失,那么天下格局便定!
仆人就是这时候在外面通传,说是有事情禀报。他本不想让人打扰,但还是皱着眉头让仆人进来禀报。
“先生,府门有一个人坚持求见先生,侍卫赶也赶不走。还托人送来了一样东西。”
仆人说着,上前将手中的锦盒奉上。
杨谭一手拿着边防布图,一手漫不经心的将锦盒打开,不甚在意的匆匆瞥了一眼。可是下一瞬,却是怔住,连忙抬头问仆人。
“她人呢!”
“在门口,尚未离去。”
杨谭立刻披上外衫,便随着仆人出了门。
桌子上,锦盒中一颗黑色的珠子泛着光泽。这珠子似玉非玉,乃是木珠,世人称之为娇木珠。
胥府门口,年华依旧是黑袍装束,牵着马静立。
她方才通报了自己的性命,守卫却是不知,并驱逐她离开。说什么胥府内从来都只有一个小姐,哪里来的什么二小姐。她一打听,才知胥氏族人早已经离开舂陵,此刻的胥府不过是个空壳。
无奈之下,她才想到了杨谭。
大禹军将至,杨谭为军师,必不会离开的。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旧人。本来,她这次回来,也是要找这位老军师的。她有事情,要他帮忙。
杨谭走出府门的时候,就看见这么萧瑟的一幕,一人一马孤立在府门。
“二小姐。”
杨谭隔了几步的距离,便是深深一弯腰,行了个礼。声音中,夹杂些许颤抖。
多少年了,他几乎都忘了,胥家还有这么一个人,还有一个二小姐。
“军师快快起身,胥华担不起这一礼。”
年华两步上前,将他给扶了起来。而杨谭看见她面貌的那一瞬间怔愣也在她的预料当中。
“军师,经否多年,不知胡须是否长了几分。”
杨谭到底是老练之人,只惊诧了一下,便从年华的容貌发丝上回神过来。又听她的刻意之语,习惯性的抚抚胡须,叹道。
“不长不长,几分几寸罢了。”
年华轻笑,慢慢摘了头上的黑袍帽,露出了整个脑袋。
“军师老了,这两鬓的白发比那年的多了。”
杨谭无奈低头重重一声叹气,却是无意间撇到年华的发梢,心中顿生沧桑感慨。
老的何止是他,面前的人,本该是最好的岁月模样,却不知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白发竟比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多。
二人一番寒暄以后,杨谭便立刻命仆人将年华迎回了府内。
年华的房间胥锦之前一直让人坚持打扫,但是近些时日胥锦走了,没人打算,脏了许多。杨谭说可以住在其他房间内,可是年华却是不依,只道自己房内还有东西等着她去拿。
晚间,杨谭被年华唤去了房内。而有些事情,杨谭其实也准备告诉她的。
“年言晨战死沙场后,家主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少主便是在这个时候,趁机夺了家权,大肆改革军务,得罪了不少的老人。后来的事情,估摸你也知道了。”
“前段时间,魏皇在魏郸恢复帝号,少主带了胥氏族人前去拜贺。但我当时不知,家主被他囚了起来,送给魏皇做了妃子。前些天来的信,才知晓的。
“聂将军本就不服少主叛乱做法,经此一事,再也按捺不住,欲要夺回家主。奈何胥家军已经完全在少主手中掌握,聂将军终是败下被擒,明日午时斩首。你回来的正好,能送他最后一程。”
杨谭说完,本以为年华会悲痛欲绝,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不过是眼中流露几缕伤悲,便再无其他。他猛然意识到,这位胥家二小姐已经变了,变得彻底。
曾经,这个女子聪颖鲜活,如今,她沉稳智慧。岁月不仅留在了那层层白发上,也留在了她的气息上。
年华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语气平稳,似是讲述他人事情一般。
“军师,这世人都说胥家军乃是虎狼之师。但曾几何时,它也是一支仁义之军。路村舍而不抢夺,驻营地而不扰民,都是胥家军的军规。你说胥皓已经完全掌握了胥家军,但其实不是。一支军队最重的,是军魂!你以为当初我姐姐为何要配合景穆太子夺下羌族,最后竟是失去了夫君也不后悔。”
“那是因为景穆懂得我刚才说的那个道理,他并未说要灭了胥家军,而是用胥家军军魂道义来威胁我姐姐。所以,羌族姐姐必须拿下。如今,胥皓他得到了什么?他不懂得这支军队存在的意义,他没有资格为帅。若说谁才是这支军队的主人,那就只有它自己。”
杨谭听后,为之一震。脑中暮然浮现那年胥仲宰自刎殉城的惨状,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
“那二小姐准备怎么做?”
杨谭知道,年华今日出现在这舂陵,便一定是有所图的。否则,她不会以这样的姿态回来。
而年华,却是没有立刻答话,站起身子从房中破旧的梨花木柜中拿出一件东西,呈现在杨谭面前,悠悠开口道。
“当年,父帅领全部兵力城外对抗顾家铁骑。走的时候,将这件东西留给了我,望我能够守得一城安危。后来,我欲交还给姐姐,却终究不得机会。现在,它却是还有用的。”
杨谭看着她手中的兵符,略略回忆起那幕场景。
当时年华不顾胥仲宰反对,也要请缨守城。当初胥仲宰确实是将什么东西交给了她。只是没想到,却是胥家军兵符。
“军师,明日午时聂叔叔斩首的时候,大禹军便会入城。届时,聂叔叔不会死,这城里所有的人都会得到解脱的。”
杨谭登时错愕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由出口道;“你怎会知道。大禹军明明还有几日才能到达。”
年华抚着手中的兵符,没有立刻开口回话,许久后才道。
“并非是大禹军,而是拥有绝对速度的顾家铁骑!同当年一样,城西而入,可一举夺城!顾家少主答应了我,会救回聂叔叔。我将舂陵图交给他们以作交换。但你明日也要尽力阻抗,给魏郸做一场戏。否则,魏皇若是知道舂陵异心,必会对胥氏族人不利。”
这些话,杨谭是能听懂的。但是,他有一点不懂。
“二小姐的意思,是弃城?”
年华将那枚兵符拿在手中,紧紧握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回答他。
“不是弃城,而是救己!魏郸必亡,大势所趋!曾经尚且被天下人敬怵的胥家军护不住它,如今,被天下人耻笑的胥家军又怎能会守得住它。”
“军师,胥家军做下这些恶事,若是它再存于世间,怕是天理难容。待舂陵事了,大禹军攻至魏郸的时候,我便会去求见大禹军主帅,请他给我一个机会入魏郸。届时…”
“胥家军,我亲自毁!胥家军魂,我必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与后天估计会更新一次,因为有两场考试 我也不确定。
最多再有一章,就可以接上前面几章。然后故事就会落入到后续部分,就是年华入魏郸身死之后,太子忘了年华,二人怎样重逢,打破禁锢。
另外,这个故事也到了终章。后续部分不会着墨描写的。
一路走来,感谢你们陪伴年华与太子成长。这是大大的第一本书,写的不是很好,下一本会总结经验。新书会无缝连接的,大大将背景设在了大禹五百年后。下一章会发出简介文案给你们看。希望天使们继续支持呦。
年华殇锦估计再有不超过十五章,就会完结,再次谢谢小天使的一路陪伴。
《菩提君天下》 大大新书
第172章 孤的城
大禹永禧六十三年五月十日; 舂陵城再次被大禹军攻破,与七年前那场战役不同的是,这次; 再没有那一个人肯冒天下之大不保一城的百姓性命。
史书记载,胥家军留在舂陵内的一万兵力; 不敌如天兵神将般突然降临的顾家铁骑。仅仅半日的时间,死伤数千; 城破。胥家军军师杨谭亲自迎敌军入城。
令人费解的是; 大禹军主帅新任濮北王顾珏暔将剩余的几千胥家军将士囚困起来,却亲自赶往法场救下了彼时正要被斩首的胥家军主帅副将聂超。后来,当景穆太子随军亲自坐阵的消息传出以后,世人便猜想,这或许只是太子殿下的爱才之心罢了。
城破的第二天,年华再一次离开了舂陵。她很清楚,自己下一站是哪里。
魏郸的朝渝城,她的亲人在那里等着她去解救。
依旧是来时的一人一马; 猫头儿跟着她; 在这片战火中穿梭。
魏皇派人来刺杀她的第一拨刺客现身以后; 年华没有惊吓; 早已经预料到了。
胥家重新投靠魏皇; 但这个魏皇势必不信曾经背主过的胥家。胥府内想必已经有不少的眼线。她多年不回府; 府内的侍卫不认识她,但是势必会将她的查个清楚。
她与军师杨谭所做的那些,瞒得住自是最好的; 那样朝渝的胥氏族人和两万胥家军便不会有危险,但若是瞒不住,就是现下的情景了。
魏皇不会放过她的,怎会让她活着走到朝渝。
彼时,景穆太子亦在大禹军中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若是她跟着顾珏暔一路出发,必是最好的。但若是这样,胥华与年华便彻底的断不清楚了。顾珏暔势必不会让她犯险,在途中就会想方设法的将她送离。另外,如果这样,势必给禹军造成威胁。
既然选了这条路,哪怕再给自己一丝依靠都是可笑的。
魏皇派的杀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敬业态度来的。
年华经过这些年,身上那点儿微末的武功早已经没了。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脑子了。
她在舂陵胥府住的那几天,拖杨谭给她捣弄了一些东西,她依着年长风曾经的教的方法,将其都制成了稀奇古怪的药粉。那时候还不确定魏皇知道她的存在,弄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傍身罢了。
对付第一拨刺客的时候,她正在路边茶铺里喝水,连累了茶铺里的一家三口,均是丧了命。而她,撒完了身上的药粉,依旧是折断了一条腿,引发旧疾。
猫头儿拼死带她逃了出来,一人一马狂奔了整个晚上,她差点儿将肠子给颠出来的时候,猫头儿才舍得在一处隐秘的山林里将她放下。
受了伤的人总是有些脆弱的,她就躺在那山沟里,猫头儿筋疲力尽的卧倒在她的旁边。看看天上的月亮,再数数天上的星星。想想那个人,再想想小锦儿,疼痛麻木着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星星依旧亮。张桐山就逆着月光站在她面前,逗弄着已经恢复了不少精力的猫头儿。
张桐山听到动静扭过头见她醒了,黝黑的汉子呵呵傻傻的冲她一笑,开口道。
“之前忘记告诉你了,我那日在市集上,还买了一袋子荧光粉,落在猫头儿的马鞍下面了,分量也还挺足的。”
年华心里那个无语,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敷衍附和的也回他呵呵傻笑。但是心底深处,一股子几不可查的暖流,终是暖了一些这寒色的月光。
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几句话,第二波刺客便又煞风景的出现了。
这就对了,之前对付第一拨,她只是以逃命为主,不杀人。这样一来,就间接性的导致了第一拨与第二波之间相隔的时间必是极短的。因为不彻底。
一时间,兵刃交接,血腥味儿重新弥漫,这处原本静谧月光的山沟里,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凶残与丑恶。让所有的人都堕落在无尽的深渊中,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只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阎王爷又摆出了一条黄泉路,可惜,这次死的依旧不是她。
她只记得,张桐山红着眼睛像一头困兽杀了所有的人后,倒在地上咧咧嘴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胥儿,张大哥欠…欠你的一条命,终是…还上了。”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猛的点头,不晓得泪是留了多少,哽咽在喉间的话终是因为见惯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而说不出口,生生吞咽。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徒手鲜血淋淋挖好的坟也好了,初阳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张桐山的身上,她蜷缩坐在一旁,看着坑内的人,扯着嘴角笑了笑,吞下咸咸的眼泪。
“张大哥,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死的不明不白的,同那茶铺的一家人一样。胥儿欠你一个解释。等来年吧,春暖花开,那时你坟头开了野花,我掂一壶酒,给你讲一个故事。”
牵着猫头儿,她重新上路。想要翻些干粮填腹的时候,发现包袱早不知掉在何处了。饿的头昏眼花,却猛然看见张桐山的马上有个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仅有一物,青古色的披风。
她颤抖着手抚上去,将头埋进那披风中,贪恋上面的气息。
她很累,很累。连在这山沟里好好的睡上一觉都成了奢望。
不过这次算是将所有的杀手都解决了,她赶路安稳了好些天。其实也不算是太过于安稳,她有些自己吓自己,夜里总会醒来那么几次,摸摸胸口,叫一声阿弥托福,庆幸心还跳着,人还活着。
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了,流脓发炎。她一路野菜野果子充饥,越往北走,越多的流民暴民,踩在尸体上人们死亡的恐惧也就越深。
终是有一天,她挖到了一些草药,这在此时是异常珍贵的。可不幸的是,被人给抢走了。鉴于她当时护药心切,手腕不晓得什么时候被掰折了,脸上被狠踢了几脚,疼晕了半晌。醒来后,倒是十分可观的认为,好在他们放过了她本就惨到极致的脚伤。
大禹永禧六十三年六月十九日。
大禹军一路前进,势如破竹,终于逼到朝渝城下。而彼时,景穆太子亲自随军的消息也传了出来,一时间,安抚了不少的民心。
朝渝城大禹营帐附近。
马儿背上驮着奄奄一息的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在夕阳余晖的溪水边,拉下长长的影子。在北地的微风沙中,女子身上破烂的裙角微微飘起,显得寂寥与孤凄,映在夕阳的霞光中。这一幕,仿若泼墨的画,失去了灵魂,独留渲染。
一路走来,处处尸体,腐朽酸臭。乌鸦停在上面,悲戚空旷的几声后便开始享受自己的美食,饿狼却只能在夜间出没,撕碎剩下的骨头渣子。
她伏在马上,撑起一丝力气,眯着灰茫的眼睛看看远处,那一处一处的毡包营帐,整齐的排成了一条线,气势宏伟异常,与此处山河融为一体。
这便是大禹的营地了,她终是到了。
“猫头儿,停下,我…喝口水。”
猫头儿是匹灵性的马儿,将她驮到了溪水边卧倒,似是想要它的主人好受一点儿。
年华挣扎着翻下马来,手里顺带拿着那件青古色的披风。脚伤太重,她已不会走路,拖着身子啃着土艰难的爬了两下后,才看到清流溪水中倒映着的自己。
河水旁,横七竖八的有几具难民的尸体。其中一具衣衫褴褛逃难老妇尸体,已经酸臭异常,招惹很多蚊蝇。而上面却还坐着一位小女孩。小女孩面色发黄,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但一双大眼睛犹自明亮,骨碌骨碌的打量在年华的身上。
或者在孩子的眼中,这个人…哦,不对,应该是这个怪物的行为很是怪异。
年华看着河水中的倒影,抬起尚能活动的左臂,努力的沾了几滴溪水,够到头顶的白发上,抿了几下。做完以后,她又似乎很是满意,冲着河中的倒影费力眨了两下眼睛,带着一丝的满足,却因少了鲜活的气息,而变得几分悲怜诡异。
“婆婆,婆婆,你在干嘛啊?”
小女孩坐在尸体上,终是看着年华忍不住问了出来。在孩子的眼中,面前的这个人,半头白发,满脸脏污血迹,怕是同她身下死的婆婆没什么区别。
年华扭过头,撕扯嘴角,对她笑笑,眼角强自抿进一丝温柔光亮。
“我马…马上要去见我的夫君了…总要拾辍…拾辍…才好去见他吧。”
说完,她又叹气了一声,低头重新看向了河中的倒影,抚上鬓角。那倒影中风霜年似半百的人,眸中浮着凄晦尘雾,卑微到泥土里。带着隐忍、痛苦、扎挣、坚强、悲凉。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溪水好似回忆了一切。她看到了多少年前,那漫山春风中的少女,宽宽的裙摆旋转起摇曳的花,在清香的风中,放肆那铃铛般的笑。
她也看到了北地舂陵的血一次次染红了古老的城门,帝都平昌的人一场场精心谋算这世道人道。
最后,她看到了自己的夫君,在清风院的那颗玉兰树下批阅奏章,偶抬起头来,对她微微无言一笑,和沐了一院的春意。
亲人、朋友、爱人、孩子……她曾经拥有很多,也很珍惜,似乎没什么好后悔的。
“可惜…我变丑了,他怕是不认我了。”
……………………………………………………
大禹永禧六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胥家二女胥华,奉太子命孤身一人,入朝渝敌城。劝降魏皇,誓要保全家族,还天下太平。
六月二十九日,魏皇大婚,册胥家长女胥锦为后。册封大典中,新皇后在胥家军全体将士面前,一身鲜红凤冠霞帔,翩跹之姿跳下十丈高楼,言其誓不二嫁!
胥家二女胥华,手持原胥家军主帅胥仲宰军令牌,号令全军。当众宣读永禧五十七年,旧魏皇在魏禹大战中,下达给胥家军的密旨军令!
至此,一代名帅胥仲宰之死终是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来,当年魏深知禹之强大,无力抗衡,势必国破。然一国基业,帝王颜面终不可失,便密令胥家军投出舂陵城,后魏国再降,以此法摆脱魏氏一族的千载骂名。
胥家少帅胥皓,得知真相后,痛悔自身所作所为,被奸人蒙蔽。自觉无颜面对胥氏祖宗,撞上其姐之剑,当场死在城下,血流魏氏王宫。
后胥家军在胥家二女的带领下,奋起反抗,攻打魏军。终因兵力悬殊,全军覆没在朝渝城,无一兵一卒留下。
后世评价,这最后一战,胥家军不为大禹,不为大魏,只为了那面军旗祭洒忠魂!百年名军,虎狼之师,曾几何时所到之处皆无败绩,天下为之忌惮,终是敌不过玩笑的命运,陨殁在历史的长河中,在朝渝城留下了最后的浓重色彩的一笔。
魏皇气愤,活捉胥家二女后,命人将其施以刖刑、剥皮、铅灌等灭绝人性之极刑,妄图威胁景穆太子,恐退禹兵。
然信件因流民暴动未达,景穆不知实情,并无退兵半里。
后胥家二女被投以哑毒,魏郸王命人分四十六刀,挑断其全身经脉。于手腕,脚踝,脖颈,肚腹共打入十九根钢钉,钉在朝渝城墙上示众。早晚以盐水泼之
三日后,大禹发兵进攻魏郸郡朝渝城,战火重燃,朝渝城破。
而那个在战火中孤入敌城的巾帼女子,不知所踪。
直至五年后,新皇一封诏令,封胥氏遗女为倾华郡主,世人才又想起了她,将其载入史册,录其名言。
“天下与吾,孰轻孰重?一命之轻,如鸿毛,当无所畏惧,勇气向之。心有汝与汝之江河山川,终是可得可幸。”
那一年,我误把名字,身份,回忆,情感都留给了另外一位女子。但这样也好,在你为我倾尽天下后,我怎忍看你落寞的独守这万里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结局呢!这只是收了前面的!别再冤枉我哦,小心大大一个气儿背过去,断你们粮!)
《菩提君天下》又名《公子撩你没商量》
有那么一个女子,她从一座神秘的古塔中走出来,没有名,没有姓,没有记忆,她已经在汨霞河畔睡了整整五百年。
五百年风云变幻,
几世间日月沉浮。
悠悠山中几载阴,
一朝转醒凤朝天!
某天,该女遇到了一位公子,无奈正色道;“孩子,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你祖宗。叩两个头,你就走吧…”
有那么一个男子,他诡计狡诈,善于伪装,令人厌烦。他已经在自己的谋算格局中孤独无敌了整整大半生。
风起云兮归四方,
弈博山河更那堪。
沙场权谋惊世才,
菩提一场君天下!
某天,该男遇到了一位别人家的媳妇儿,叹气缓缓道;“我虽喜你,但是说实话,你实际年龄也忒大了点儿,五百岁啊,我怕别人说我啃老…”
这是一本关于阴谋、权术、江湖、友情、爱情纠缠的故事,也是一位别人家媳妇儿or一位自己家公子的星罗棋局,即将徐徐为你拉开序幕。
首先声名,《年华殇锦》与《菩提君天下》是两种风格与写法,完全不一样,大大不写重复的东西!
男主不再是像《年华殇锦》中的那样,一眼便知道是谁,会比较神秘更加有吸引力,男主光环也会少很多,更加的接地气。女主则是与年华完全不同的方向,是一个沉稳内敛的智慧女子。
《年华殇锦》写的有些空洞,情节不够精彩丰富,新书会将背景设在乱世,江湖中。借助了《年华殇锦》中痴女这一人物,但也仅仅是借助,人物性格方面都会改动较大。
《年华殇锦》这本是大大的第一本书,相信很多一直追随的小天使已经发现了,前面写的文笔幼稚,伏笔不好,整体人物形象不够深入。即便是后期大大的文笔已经历练出来,但是也无法补救一篇长达五十万字的小说。
所以,大大的心血精力会更多的放在《菩提君天下》这本书中,将格局,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安排的很好,不辜负小天使们陪伴大大的一路成长。
最后,真挚感谢各位小天使的一路鼓励,没有你们,便没有这本书。尽管它不够完美,但有了你们,谁还需要完美不是。
七月六号(或许会提前),敬请期待大大的新文,《菩提君天下》!(大大取名字与文案很废,希望小天使们积极,不好的话大大会换的。)
让我们再来谋一场乱世风云,写一位千古奇女,看一次江湖恩怨戏,感一幕花开花落。
一定要留言点评文案哟,大大可是指望新书一鸣惊人呢…
第173章 平县小城
盛元七年; 金秋时节。
平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小小的县城内民风淳朴,百姓安居。又因地处南方; 气候温和,实乃是个游赏自然风景的美去处。
因县城地小; 多是农户,除了两条主干街道卖些日常用具外; 便再无其他。近两年外来的人多了; 才有人开了一间留舍,比之正规的客栈,自是简陋不少,象征性的给过路的人休憩,老板赚个小钱营生。
因着正是农忙,近两年每到了这个时节,便是平县最紧张最隆重的时候,外来的人大多也集中在这个时候; 多是商人。留舍的老板姓章; 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近日来忙的是不亦乐乎。
不晓得是哪一日; 留舍的门口就突然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四匹毛色一样的骏马齐驾; 车身宽且大气; 能见之处皆是古朴黑色雕花。马车四周都有人护卫,章老板擦了眼定睛数了数,约莫有几十个人!
自打开了留舍以来; 章老板变成了县里见过贵人最多的,但是最贵的也不过是家中有田百亩,出门带两个奴仆的地主亦或者是长年跑生意的富裕小商人。
像这么大场面的,实打实的还是第一次见着。
章老板立刻迎了出去,马车上正好也下来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头戴纶巾,书生打扮。
“不知贵人何处来?可是要在此处歇息?”
章老板走到青年面前,弯腰行了见面礼,甚是客气拘谨。
青年没有立刻回他的话,反是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留舍大门口。这留舍说实在的,不过与寻常商铺的门面一样,只是里面的空间大一些罢了。
青年眼中露出不满与些许的嫌弃之色,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似乎思量了一下,最后才将目光转向面前仍旧拱手行礼的章老板。
“这里可有别处住宿的地方?亦或者有富贵人家可以留宿?”
章老板自是知道人家嫌弃自己店面小,不肯屈尊。可是这平县里,确实是只有他这一家地方可以容许外来的人留宿。他心中暗暗拿捏,这次来的,怕真是个贵人。于是,本着得罪不起,也伺候不起的原则,他立刻温声客气的回答。
“这位外客说笑了,我们这地方一巴掌大,除了我这里,倒真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不过……不过最近外来的人多,我这地方也已经住满了。您看……这要不要……”
青年显然是没有想到,他尚还嫌弃这地方呢,却被人告知怕是连这里都住不上了。他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随后返身又回了马车内。
章老板说的其实也不是假话,留舍内除了一间柴房还空着外,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不一会儿,青年自车上下来再次走到章老板面前,开口道。
“我家主子说了,店内所有的客人都可住进附近的县衙内,里面想必是有些空房的。至于这里,我家主子要住,老板可是听明白了?”
章老板一听县衙,便立时跪下了,低头慌张开口回答。
“明白,明白。我待会儿便令留舍的客人收拾东西去县衙。至于里面的大人,我也会好好的拾辍出一间给大人住下。”
章老板只道原是某位官员,怪不得如此气派。能令人轻易住进县衙的,想必是比县太爷的官儿大。他们这些人,一辈子本分老实的,县太爷本就是不可触的人物了,更遑论其他的。当下便是心有敬畏的。
但是青年显然不想他如此直称‘大人’,沉声开口道。
“我家主人不是‘大人’,只是商人来此购买米粮。平县的米粮近两年可是这南部有些名气的。”
章老板听此,便也立刻顺着话说;“对对对!我们平县这几年因有了巧娘子,米粮是金贵了不少。这位贵客,快些请你家主子进寒舍休息吧。”
青年这才算是满意的点点头,顺势也将他拉了起身,而章老板却是有些腿脚发麻,险些没站住。
青年转身走到马车旁边的小窗处,弓着身子恭敬请示。
“公子,可是要现在进去?还是等奴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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