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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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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玲珑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这汤怕是也不能做了,我带玲珑前行就医,告辞。”盛娇雪从旁冷冷道,随即拉起地上的玲珑,用怀里的帕子捂住切伤流血不止的手,快步出门去了。
“唉!”松涛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床上,温柔依旧在昏迷,盛尧山清楚的听到了厨房内传来一阵不连贯的切剁声。
刚才那声惨叫,盛尧山已然有些分心,现在又是这么生疏不连贯的刀声,盛尧山还是决意要去一探究竟。
“九皇子殿下,这里麻烦照顾一下,有事叫我!水墨,你也在一旁伺候着!”盛尧山疾速的交代了一声。快步冲入厨房。
厨房内,松涛先生花白的头发,挺拔的腰板,正背对着门口仔细切着什么。
地上血迹斑斑。
“先生!”盛尧山失声呼道。
“哦。尧山来了!方才玲珑不小心切了手,你妹妹带她去就医了,你去照顾那丫头吧,老夫来煮碗姜茶给丫头暖暖身子!”松涛先生说罢,有些尴尬的望了望自己手下被切得乱七八糟的生姜。
“先生,这里交给尧山,您懂医术,还是回去照看温姑娘吧!”盛尧山说着抢过松涛先生手中的菜刀。
“无碍的,那丫头只是冻昏了,老夫留在这里帮你。两个人忙活也快些!”松涛先生不允,执意留下。
于是,盛尧山麻利的切着细碎的姜末,滤成姜汁,燃烧、烧水。又煮了一壶热茶,松涛先生从旁协助着,二人将姜汁、红糖悉数放了进去,待到水滚沸了几次,浓浓的暖香袭来,这一碗浓厚的姜汁红糖茶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想不到尧山身为大周的武魁,还有这么一手!”松涛先生颔首赞道。
“先生过奖。只不过带兵打仗,路途辛苦,难免遇到冰雪风寒,便和军医学了这一招!”盛尧山憨厚的笑着,端着一碗浓浓的红糖姜茶走了出来。
刘显一直趴在温柔的身边,望着温柔苍白的面容。和那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刘显幼小的心里百爪挠心。
“温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要快点醒过来啊!显儿还等着温姐姐给做好吃的呢!温姐姐,温姐姐!”刘显一面轻轻的呼唤着,一面伸出自己胖嘟嘟的小手。轻柔的帮着温柔揉搓着冰冷的双手。
时不时的还把温柔的手,放在自己红艳艳的嘴唇边,轻轻的呵着热气。
此时,刘显幼小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一定要让温姐姐醒过来。
水墨站在一旁,想去帮忙,又唯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刘显一个小孩子自然无碍,可自己确实已然过了冠礼之年,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盛尧山端着热汤茶进来的时候,刘显依旧在帮温柔暖着手。
盛尧山看着,一时眼中一阵酸涩的甜蜜。
殿下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懵懂吵闹的小孩子了,仁德之心跃然身形之外,知道体察民情,知道关心百姓了!
“九皇子殿下。”盛尧山失声叫道。
“尧山哥哥,热汤煮好了吗?快快让温姐姐服下,温姐姐就好了”刘显天真的笑道,让出了空间。
“殿下,随老夫出去吧,不要吵到了柔丫头的休息,咱们去买些晚上的饭食,今天晚上咱们让柔丫头好好歇歇!”松涛先生伸手带过刘显,水墨随即跟来出去。
想来松涛先生对温柔的情况已是大有了解,冻昏了,保暖便可苏醒,其他无碍,只是那丫头的旧伤……松涛先生满心疑虑的出了院门。
此时,整个小院里、房间里就只剩下盛尧山一人,独自面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温柔。
盛尧山起身坐至床头,轻轻的扶起温柔的身子,使其舒服的依靠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揽着依旧昏迷的温柔,一手慢慢拉过放有茶碗的方几,用小勺慢慢盛了,再放至嘴边轻轻吹了,估量着温度适宜了,才缓缓的送入温柔的口中。
正文、288 以身涉险
一碗普通温热的红糖姜汁茶,在盛尧山的悉心烹煮下,又辅以了细致的呵护,似乎比珍馐佳肴还要让人难以忘怀!
只可惜温柔一直昏迷着,只是在冥冥之中有些许的意识,那温暖有力的怀抱,还有那甜甜暖暖的红糖姜汁茶。
不一会儿,一碗汤水便喂食完了,盛尧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温柔的柔软细腻的手,缓缓的有热气由内袭来。
再看那苍白的脸上,也仿佛渐渐有了红润,嘴唇的颜色也在慢慢回暖。
看来那姜糖水是有效的!
盛尧山心中一阵惊喜!
轻轻放平温柔,耳边回响着方才松涛先生所说的话:“无碍,丫头低温昏迷,快,快去烧些热汤热水,给丫头送服了、泡浴!”
如今,热汤水已是送服下了,可这热水泡浴?
盛尧山别过头来,望着床上依旧昏睡不醒的温柔,一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如何是好!热水倒是现成的!只是刚才玲珑受伤,娇雪带着她外出就医,家中又无其他女子……这……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依着大周朝的习俗,若是肌肤相亲,必是婚嫁相约!更何况是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泡浴……
盛尧山急的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去,一会儿抬头巴望着门外,一会儿又像只困兽般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
身体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斗!
一个声音说:“盛尧山,枉你还是大周的武魁,堂堂少年将军!带兵打仗,冲锋陷阵都不怕,何惧给一个姑娘宽衣?”
另一个声音说:“盛尧山,不能啊!万万不可!温姑娘冰清玉洁,你若趁机替她解了衣衫,岂不是毁了姑娘的清誉和名节!知道你喜欢温姑娘,可你毕竟尚未和人家姑娘家提起。又未曾上门提亲,倘若就这么先下手了,若是温姑娘心中不愿,那便如何是好?”
一个声音继续说:“盛尧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磨磨唧唧的!这不是你的作风啊!现在是救人!又不是洞房!那容得你如此思前想后的!再说。你是大周的武魁,丞相之子,哪有大周的姑娘还不愿嫁你的!就算温姑娘醒了,事后知道,也是定当应允的!快点,你还在等什么!”
另一个声音继续说:“盛尧山,枉你英雄侠义,光明磊落,倘若你今日敢解了温姑娘的衣衫,如此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这和强盗yin贼有和区分!”
一个声音说:“不救,温姑娘会死”
另一个声音说:“救,也不是那么个救法!”
盛尧山三番五次的将颤抖的双手伸向昏睡中的温柔,无奈内心的纠结与坦荡的矛盾实在迫使他下不去手。只得作罢。
在救人与怎么救之间,盛尧山痛苦的抱住了头!
突然,之前刘显帮温柔暖手的一幕,清晰的浮现在了盛尧山的脑海里。
有了!
顿时,盛尧山的眼睛明亮了许多。
“温姑娘,冒昧了!”盛尧山喃喃自语。
一边学着刘显的样子帮着温柔揉搓着双手,不断的呵着热气。一边用温热的水擦拭着温柔的手心,再次补充着热度。
双手揉搓完,继而又轻轻除去温柔的鞋袜,缓缓的揉搓着温柔娇小秀气的玉足。
如白瓷般精致小巧的双脚,在盛尧山宽大厚实的手中柔软的滚动着,盛尧山满心的热度通过手掌源源不断的传送到手心中的那双小脚中。
佳人玉足。纤纤弱弱,仿佛初生的婴儿般细嫩和白净,竟不似寻常女子,更何况是一个厨娘的脚!
虽然盛尧山从未见过其他女子的双脚,但是和自家妹妹盛娇雪相比。温柔的一切都是小巧可人的!
冰冷的双脚紧握在手心,慢慢移至自己的胸口,渐渐的有了暖意,盛尧山心中一阵悸动,竟不忍将其放下。
“玲珑,苦了你了!”此时,盛娇雪主仆二人正行在路上。
“小姐,无碍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只要不能顺着那厨娘的意思,就是让玲珑切下整条手臂,玲珑也在所不辞!”玲珑咬着牙,痛苦的皱着眉说。
“快别说了,先去找大夫包扎一下!”盛娇雪有些过意不去的心疼道。
方才在厨房中,玲珑为了逃避给那厨娘烧水煮汤,帮其泡浴,不惜上演自伤其手的苦肉计,一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如此忠心耿耿,盛娇雪的心里就不仅激荡万分。
“玲珑,这次你受苦了,你的事,我自会放在心上,待到此番回京,我定当向爹爹表明,让哥哥将你收房!”盛娇雪满是感激的望着玲珑。
“小姐,您在说什么啊!玲珑听不明白。”玲珑娇羞的低下了头。
“坏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你自幼服侍我,你我虽是主仆,可你我的感情堪比姐妹,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吗?知道你对哥哥有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盛娇雪轻轻的握了握玲珑的手腕,二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
“小姐!您对玲珑真好!那个死厨娘包在玲珑身上,玲珑定当不负小姐所望!”玲珑破涕为笑,一想到回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服侍在自己的大英雄身边,手中的疼一时也就全然忘记了。
夜幕渐渐降临,长生先行回府,随即松涛先生带着刘显、水墨也是一同回来,今日的晚餐便是简单的外卖了。
因为心中有鬼,顾及玲珑手伤,再加之推测到盛尧山口说无凭,任越又一时未归,盛娇雪主仆便借口在房中餐食,没有随大家一起共食。
“先生,要不在给任公子留些饭菜?”一家人围坐之时,水墨问道。
“不必了,都这个点了,任越还未归,今夜怕是就不归了。”松涛先生淡淡道。
“先生,您也管管任三。都那么大人了,还那么整天不着调的东跑西跑,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这好歹也托人带个口信。也免得您担心不是?”盛尧山气道。
长生抬眼看了一眼盛尧山,心中暗自嘀咕:“任公子岂止是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前些天不也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吗?若是事事都循规蹈矩,那就不是不羁闲适的任公子了!”
“呵呵,罢了,他寄情于山水,岂是我等世俗之人能左右把握的!随他去吧,过几天他就回来了!”松涛先生笑笑。
看来,说走就走,任越不是第一次玩失踪了。松涛先生对他的这个爱徒是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南宫雪的住处,任越轻轻的叩着南宫雪的房门。
“请进!”屋内,南宫雪轻轻应道。
“吱嘎。”木门轻轻推开,任越站在门外。却是不进。
“原来是任公子。”南宫雪抬眼,似乎早就在等候一般。
“任越冒昧打搅,只因长夜漫漫,一时无聊,前来向南宫小姐借几本书籍,聊以打发烦闷。”任越拱手,依旧站在门外。彬彬有礼,只是不进。
此刻,夜色渐浓,看来任越这个读书人对于礼数规矩还是异常谨慎的。
“倘若任公子不来,我也会去找任公子。”南宫雪起身,缓步走向门口。轻轻再次大开着木门,很是认真的邀请着任越入内。
“这……夜深了,唯恐不太方便吧。”任越婉言谢绝。
“任公子就不想知道白日里我们说起过的那件事了吗?”南宫雪意有所指。
任越迟疑片刻,还是扶着门框,轻轻的迈入了一只脚。
南宫雪自知他腿脚有伤。伸手前去搀扶。
其实,原本她大可直接去任越房中的,只是她这里设备齐全,思前想后的,还是等任越前来。
“任公子可曾沐浴完毕?”待任越坐定,南宫雪随口问道。
“南宫小姐考虑周全,翡翠姑娘以送来热水,任越已是沐浴完毕。”任越彬彬有礼道。
“那就好,如此就请任公子随我一起静待今日即将发生的事情吧!”南宫雪神情自若,口中所言的和那话里的意思,却是极其不相符合。
“即将发生的?今夜会发生什么?”任越不解。
“任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您忘了,今夜你借宿在我这里,未曾带平日里泡浴的药粉,而方才我只是让翡翠给你送去了清水一桶!”南宫雪缓声道。
“南宫小姐怎么知道任越平日里每日需浸泡药浴?”任越好奇。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洞察所有,那不过是柔儿妹妹实情相告,想来许是你们相处久了,对你的习惯她多有耳闻罢了!”南宫雪抬手倒了杯水,自斟自饮了。
“呵呵,这几日怕是多有不便,无碍的,回去补泡加量便是。”任越淡淡的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任公子可真是心宽,你以为这药浴比不得每日三餐,必须餐餐食用?若是延误了,还可以加倍的补回来?任公子你错了,前些日子,就是因为你没有按时浸泡药浴,才会导致夜晚头疼难耐,高烧昏迷!那时,便是柔儿妹妹整夜照顾在你的身边,后来你的情况愈发严重,柔儿妹妹不得已,才会求助于我!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南宫雪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药浴?”任越怔住。
是啊!之前因为遗失了药浴粉,小安子放心不下,只身折返京城去取,至今尚未回来。后来听温姑娘说,师父来了。难道在那段遗失药浴粉,每日以清水洗浴的日子里,当真发生了什么吗?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任越恍然大悟!
“不错,正是那药浴粉,柔儿妹妹猜测,那正是你记忆丧失的症结所在。而且……”南宫雪顿了一顿。
“南宫小姐但说无妨。”任越的情绪被挑动了起来,好奇心驱使他迫切的想知道下文。
“而且,以我的医术来看,你的体内存有异物!”南宫雪缓缓道。
“异物!”任越惊呆了。
便在此时,一阵针刺般的感觉,没有任何征兆的,从任越的太阳穴中,倏地一下穿头而过!
“啊!”任越下意识的捂住了头,一个激灵痛得一身冷汗!
正文、289 割舍(补更今日第一更)
“任公子可是头疼?”南宫雪安静的坐在一旁,平静的问道。
“正是。”刚才那一下针刺般的感觉转瞬即逝,任越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心有余悸道。
“倘若温姑娘的推测不错,任公子定是会因为延误了浸泡药浴,而导致头疼。倘若我猜测的不错,任公子体内的异物,便是存在于你的头颅之中!”此刻,南宫雪慢慢起身,缓步走向任越,语气依旧是平缓,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力在其中。
“这……”任越一时怔住,这是何理论?难道自己从小一直浸泡的药浴粉,会有什么问题?那可是师父为自己的体质,精心调制的啊!
每日浸泡,自四岁以来已成习惯;日日浸泡,除了浑身舒畅,便是明显的能感觉到身体内的气息平稳,功力与日俱增。
难道,那药粉会有问题?师父向来独来独往,从不收取徒弟。而我,便做了师父的开山弟子和关门弟子,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甚至堪比父子,尽心教授,传尽一生绝学!这样的师父,定是不会害我的啊!
任越糊涂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任越下意识的捂住了头,又是一阵的冷汗。
“任公子请回吧,想必今晚还只是阵痛,不至于发作,望公子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随之感念一起记录下来,因为待到明日晨间,公子一觉醒来,便会悉数忘记的!”南宫雪根据温柔的推测,意在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
“任越打扰了。”那阵痛再次褪去,任越稍稍平复了一下,拱手行礼欲将离开。
“公子请慢!”南宫雪叫住了任越,随手拿过几本医书递了过去,“任公子即是来借书看。这几本医书就请拿去聊以打发阵痛的长夜吧!”
“多谢南宫小姐。”任越抽身而退。
“小姐,任公子又头疼了?”待任越走后,翡翠端着洗漱的铜盆进来。
“一切如我所料。”南宫雪应道。
“那小姐就这么让任公子走了?不施针救治吗?”翡翠好奇。
“有些真相,必须他自己体会。亲自经历了,才会印象深刻。”南宫雪定定道。
“就是,定要让那任公子亲自体会那疼,才能知道当初小姐对他的救治有多大!”翡翠似懂非懂的应道。
“呵呵。”南宫雪淡淡一笑,“你这丫头,跟了我那么久,还是那么讲求回报!别忘了,我和你说的,治病救人,施恩不图报!医者仁心。方为大医!”
这一夜,任越在南宫雪的住处,辗转反侧,那阵阵袭来的针刺般的头痛,让他坐卧不宁。
每次头痛停止后。他便起身伏案,将那感觉仔细的记录下来,如是反复。
盛尧山一直守护在温柔的身边,不食、不眠、不休,即便松涛先生命人来请多次,也是执着的等待着温柔醒过来。
“唉……这个孩子……”松涛先生远远的站在门口,望着盛尧山坚毅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显儿去叫尧山哥哥来吃饭!”刘显意欲挣脱松涛先生的手,却被先生紧紧拉住。
“罢了,给他们点独处的时间吧,看样子,那丫头在尧山的心中分量不轻啊!”松涛先生轻声道。
刘显的表情很是异样。一面不舍不放心的回头张望着,一面又露出些许的失落。
前年,宫中的丽妃娘娘病了,父皇也是这般不眠不休的守在丽妃娘娘身边,那种眼神。刘显虽是年幼,可依旧无比震撼,清楚的印记在头脑中。
纵使自己的生母,同样身为妃嫔,也从未得到了父皇如此深情的守护。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当时尽管才几岁的刘显,在他的心中立时萌发出一个念头:那便是,倘若日后他要大婚,必是只娶一人,因为他看到了后宫中太多的等待和眼泪。
可是,如今他最崇拜的尧山哥哥,竟然,那么痴情的守候在他最爱的温姐姐身边……
孩童对于喜欢是带有独占性的,平日里的一道菜、一件玩具,甚至是一个人……
对于年仅七岁的刘显来说,生在帝王之家,更是事事独霸,要之得之。可是这一次,刘显的心里却是莫名的酸楚与复杂。
“九皇子殿下怎么了?”回到书房,细心的松涛先生立时发现了刘显的异常。
“先生,显儿难过。”刘显毫不避讳,双手托着胖嘟嘟的两腮,学着大人的样子,坐于书桌前,长叹、凝神。
“哦?九皇子殿下也会有心事啊?老夫身为人师,自当答疑解惑,殿下不妨说来听听,闷在心里可不是好办法。”松涛先生随即侧坐桌前,顺手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刘显的面前。
这一老一少,虽是君臣,却更是师徒,但从未有过如此的情景。
“先生,倘若您有一物,甚是喜欢,虽暂时不属于您,却是触手可得;您有一伙伴,亲密无间、独一无二,可那伙伴却先您一步将您的爱物据为己有,您该怎么办?”刘显黯然伤神道。
“呵呵,如果是老夫的话,这就好办了!直接夺了那物,和伙伴从此一刀两断!”松涛先生捋须笑道。
“不行不行,倘若失了那伙伴,即便得了那物,却是失去了人生的志向,泯然庸人!”刘显急了。
“哦?看来,那伙伴对殿下很是重要啊!”松涛先生巧妙的将那个比喻的话题,转移到刘显的身上。
“是啊!非常重要!他的为人、他的武功、他的能力,是我大周朝绝无仅有的!倘若失了这伙伴,必将失了一半的天下。”刘显若有所思道。
“哦?如此对殿下有用之人,殿下何不将那爱物奉送?”松涛先生继续道。
“可是那爱物,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本皇子从来就没遇到一个人像温……”便在此时,刘显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闭口不言。
“呵呵,让老夫来猜猜,殿下所指。其实就在眼前,那爱物便是柔丫头,那伙伴正是尧山,对否?”松涛先生笑了。
“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刘显的眼睛里现出一道光彩,继而又一次的黯淡了下去。
“殿下忘记了,之前在回来的途中,咱们听闻了路人的议论,殿下对老夫所说的?”松涛先生的眼睛中透着睿智和慈爱。
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虽是年幼,可心智、才情却已远远的凌驾于寻常百姓家的同龄孩童之上了。
“唉……怎么办呢?尧山哥哥是大英雄,父皇让显儿拜先生为师,让尧山哥哥相伴,就是要让显儿文武均以尧山哥哥为目标。尧山哥哥是我大周的骄傲,显儿一生的崇拜。他日,待显儿封王,定要重用尧山哥哥,辅佐父皇永保我大周江山社稷!”刘显说到此。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显出无比动容之色。
松涛先生微微颔首。心中暗道:果真是皇室子嗣,即便小小年纪,心中也是装着江山社稷,虽然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尚未封王……
“可是温姐姐貌艺出众,又是极为善良质朴,乃是显儿见过的最真、最善、最好的女子。倘若显儿放手,便是一生抱憾!”刘显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那么倘若尧山和那丫头真的走到一起,殿下以为如何啊?”松涛先生见刘显迟迟下不了决心,一语跳出刘显纠结的那个两难的圈,直接问道。
“大英雄配真女子,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尧山哥哥的性情,自然不会薄待了温姐姐,倘若当真如此,只要温姐姐好,显儿……显儿愿成人之美!”刘显说到此时。微微低下了头。
松涛先生明白,那是在刻意掩饰他眼中自然的真情流露。
“殿下说的好!力促英雄义,惟愿伊人好。胸怀天下情,俯仰日月间。殿下的一生是要为了更多的人安康幸福,此乃大情大义!”松涛先生深情说道,颇带分量的拍了拍刘显稚嫩的小肩膀。
其实,还有一句话,松涛先生一直藏在心底,未曾说与刘显听。“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重责与无奈!倘若不为人杰,便会堕入庸俗堕落的深渊!”
月色初上,淡淡的白光洒在床边,投射出一片清亮。
温柔轻轻眨动了几下睫毛,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温姑娘,温姑娘,你醒了!”盛尧山旋即轻轻的唤着,明亮的眼中满是惊喜。
那个多少次在睡梦中若即若离的俊朗的面孔,此刻就这么清晰且近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斜飞入鬓的眉,亮如明月的眼,还有那俊美的轮廓,英气的线条。
这是在做梦吗?
“尧山……”温柔轻轻的从喉咙中唤出一句,继而试探着伸手去触摸面前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其实,方才听到盛尧山轻声呼唤温柔的时候,刘显早已忍不住奔了过来,只不过脚步行至门口,却清楚的听到那一身深情的“尧山……”
刘显幼小的心中,顿觉一丝苦涩,旋即苦笑了一下,轻轻转身,折返回松涛先生的书房。
“怎么样?感觉如何?还冷吗?饿不饿?渴不渴?放心,这是我的卧房,很安全!”盛尧山关切的询问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关在冷库里的吗?”温柔慢慢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断断续续的记忆中,仿佛自己在冷库中一直强烈的求生,然后便看到了盛尧山那张英俊的脸,对了,是尧山,是尧山救我的!温柔忽的想起来了,目光感激的转向盛尧山。
“温姑娘放心,那段七我已移交给了省城的官兵,明日我亲自去为姑娘讨个说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座酒楼居然暗地里做出如此下作的勾当,真是我大周的不幸!”盛尧山说到此,满腔的英雄侠义之情再次倾泻了出来。
“是段七?”温柔怔住了。
又是段七?之前擂台赛时,他不是听命于盛娇雪,前来阻毁与我;此番,竟然又是他!难怪绑我之处会是那么一个宽大的冷库,现在想来,也就只有独一份的段七,会有那么大的能量了!连盛娇雪都能勾结的人,想造一座冷库,又有何难!
“温姑娘可是知道什么?”盛尧山见状,追问。
正文、290 喝饼(补更昨日第二更)
“小女子有一事还请盛将军做主!”温柔一想到醉仙楼就开在独一份的对面,自家爹爹每日都在酒楼里忙碌,那段七三番五次的在黑暗中伸出恶爪,就连前来通风报信的刘大厨,都被封了喉。
当然,这背后盛娇雪也是自然脱不了干系,只是像段七这样的恶人,即便没有盛娇雪,换做别人,他段七也一样会接下那罪恶的勾当!
只是,盛娇雪是盛尧山的妹妹,虽然自己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她在幕后主使,可单凭自己一面之词,恐怕难以让盛尧山信服,倒是段七……反正盛尧山要去查,就让他通过段七,自己发现盛娇雪的恶毒吧!
“温姑娘请讲!”盛尧山道。
“那日我醉仙楼摆擂,所来应战之人悉数是些来者不善之人,小女子推测,那都和段七脱不了干系……还有,当日刘大厨被贼人暗中封喉,小女子猜想,此事也定与那段七有关!”温柔道。
“那段七虽是经营着简单的酒楼,实则却干着下作的勾当!温姑娘放心,一切包在尧山身上,定当新帐老帐一起算!”盛尧山保证道。
此刻,任越依旧在南宫雪的住处,清楚的体会着头疼的痛苦。
这么清晰的疼痛,难道之前温姑娘说的是真的?因为丢失了药浴粉,我当真是有过头痛!
任越有些相信了。
“多谢盛将军搭救,小女子无碍了,不知大家用过晚餐了没,小女子这就去做。”温柔执意要求下床。
“温姑娘真是个厨痴啊!自己这才刚刚复原,就急于行厨,呵呵,大家都用过了,温姑娘稍后,我这就去端些过来。”盛尧山轻轻安抚了一下温柔的手臂。抽身要走。
“那任公子呢?他可曾用过晚餐?”突然,温柔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
任越,他有脚伤……
“任三出去了,可能得过几天才回来。温姑娘不必担心。”盛尧山的心里突然酸涩了一阵,因为是背过身去的,所以温柔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异样。
出去了?可是他的脚……温柔突然心里一阵莫名的担忧。不行,我得去找任越!温柔暗暗打定了主意。
简单的用了些粥食,温柔移步到松涛先生处告辞。
“先生,想来童生试已经结束,小女子这就告辞了,这几日多有打搅,还望先生多多包涵。”
“哦,该是老夫向丫头赔不是!丫头在此受委屈了。回去吧,带老夫向你爹娘问好,也让温庭那臭小子明日来见我!尧山,送送温姑娘。”
“温姐姐,明日我们还去醉仙楼给你捧场!显儿考试顺畅。先生奖励显儿可以开怀畅食呢!”
一番告辞后,盛尧山将温柔轻轻抱于赤兔之上,一个人在马下慢步牵着赤兔缓缓而行。
原本就很近的距离,尽管赤兔走得很慢,盛尧山也走得很慢,可还是转眼还是到了。
看着温柔进门,盛尧山这才放心的折返。
简单的搪塞了一番。借着温庭应试颇顺的氛围,温家一家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便是连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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