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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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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更是鲜美异常,我爹向来都是取肉烹之,想不到到了您手上竟能做出如此神仙般的味道,师父,您真可真是个厨神呐!”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了,我不是厨子!我以前就是个农夫,现在只是个杂役!”蔡米虽说是瞪了温柔一眼,可面色上依旧是充满了享受和陶醉,也是抹了抹嘴,看来刚才的那碗鱼泫翅羹的味道果然不错,
    “嘿嘿,好好好!我不乱说!师父最好了!那明日我就用这道鱼菜去应战那个段七!”温柔的目光充满了坚定。
    厨房里的灯光渐熄,两个黑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分散消失了。
    只有小炉内的炭火,依旧微微的燃着,上面稳稳的放置着那个陶瓷汤锅。
    第二日,天亮了。
    “唉!”温守正一大早起来,就长吁短叹、无精打采的。
    “他爹。可是还在烦心那个段七?可是想出了应对的点子?”周氏起身跟出了院子。
    “唉!”温守正又是一阵叹息。
    “娘,您瞧爹那样子,定是没有想出来!爹,您这一上午。可得抓紧喽!”温庭揉着惺忪的睡眼,扔了这么一句出来。
    温庭这话却是把温守正给气着了,正是一肚子怨气没地发泄,温庭这一说不要紧,一股脑的全冲温庭来了。
    “臭小子!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屋里看书去!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温守正吼道。
    “爹,大清早的,我还没吃饭呢!饿着肚子怎么看书啊?”温庭觉得有些委屈。
    “吃吃吃,吃个屁!今天别让我看见你!”温守正着实是恼了。
    “哦,那。那我去先生那去!”温庭嘟嘟囔囔的贴着墙根溜了出去,身后温守正差点拿起一柄笤帚来撵他!
    “爹。”温柔听到吵杂声,也是打着呵欠走了出来。
    “嘘。”周氏赶忙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生怕温柔再说了什么,惹得温守正火上浇油。
    “爹。您别忙活了,我都做好了。午饭时分带去就是了。”温柔再次大大的打了个呵欠。
    “啥?你把什么都做好了?”温守正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温柔。
    却见温柔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样子昨晚是一夜没睡啊!
    “就是鱼啊!”温柔此刻有些清醒了。
    “在哪?快带我去!都做了些什么?”温守正立时来了精神,推着温柔就往厨房走。
    “爹,您也太性急了,好歹也吃了早饭……”温柔的话还未说完。脚步不听使唤的,已是在温守正的催促下,来到了厨房。
    “看完再吃也不迟,若是不好,还有改进的时间。”温守正急切道。
    “喏。”温柔抬手一指。
    地上的小炉,洁白的陶瓷锅。
    温柔随手递过来一只青花瓷碗。还有一只汤勺。
    从温守正的脸上,大概是这么个顺序。
    不屑,疑惑,吃惊,享受。沉默,赞许,兴奋。
    “柔儿,这,这是什么?简直太好吃了!”温守正有些不能自已。
    “爹,这是鱼泫翅羹,看着像无色无味的鱼翅,实则鲜美无比,它是这么做的……”紧接着,温柔附耳在温守正身边,一字一句的将如何烹制的过程,给温守正说了个仔细。
    听得温守正面露惊色,唏嘘不已。
    “这……你这丫头如何想到的?”温守正惊问道。
    “高大厨的古谱呗!”温柔再次不经大脑的把所有的来由都归结到高大厨的古谱上。
    反正用古谱当挡箭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是无妨!
    “哈哈哈!好好好,今天中午,就用它!也让段七震惊震惊!”温守正的脸上,久违的笑容再次出现了。
    “咕噜。”此刻,温柔的胃中闷闷的发出一声悠长的响声。
    温柔轻轻揉了揉,有些幽怨的看了看温守正。
    “哈哈哈,今天的早饭,爹带你们出去吃!咱也尝尝省城的早点!去叫上蔡米,一起一起!”温守正看来心情大好。
    “爹,那哥哥……”温柔的眼神担忧的望了眼门外。
    此时,温庭被骂走,也是有些时候了。
    “那个臭小子,不用管他!”温守正笑道。
  

正文、191 鱼欲何求?

醉仙楼的前厅里,依旧像昨日开张大吉般热闹,二楼的雅间更是座无虚席。
    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客人来得特别的早。
    前厅的客人更是奇怪,点了菜,却都是不着急吃,只是坐等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来了来了。”突然前厅里有人朝门外望了一眼,登时,整个前厅骚动了起来。
    只见段七依旧是昨天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身后跟着一众随从,其中两个人还抬着一只硕大的盘子,上面扣着一顶巨大的盖碗。看样子,下面是别有洞天了!
    前厅里的所有食客,见段七带着美食来了,纷纷围拢了过来,便是雅间里的客人,也都倚在楼梯上,各个瞪大了眼睛。
    看来,段七的手艺和名声,不是浪得虚传。
    “怎么着,你们醉仙楼的鱼做出来没?”段七手势示意了一下,那两个抬着大盘子的随从,便将手中的盘子,轻轻放置在一张大圆桌上。
    “早就做好了,就等你来认输!”温守正得到柱子通风报信,便在段七大大咧咧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鱼泫翅羹从一直加热保温的锅中盛出,分放在一个个精致的青花瓷碗中,也是用盖盏盖住,一一配了青花瓷勺,放在一旁。
    “呵呵,好大的口气!来人,给他开开眼!”段七大手一挥,示意随从打开盖子。
    “慢!”温柔突然从温守正的身后闪了出来,清丽的女声在安静的前厅中尤为突显。
    “又是你这丫头!何事?”段七认出了温柔,昨日提出一鱼较高下时,这丫头也是在场的,似乎还对那姓温的厨子做的松鼠桂鱼颇有袒护,嘿嘿嘿嘿,这个姓温的厨子,可以啊!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拢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在身边。真是艳福不浅呐!
    段七此番想着,不由露出一副猥琐的笑意。
    “昨日说好的一鱼较高下,可是这上菜的顺序还有品评的规矩,还是要提前说定的好!免得到时有人耍赖。就不好了!”温柔说这番话时,眼神定定的望着面前的段七,不卑不亢,气度不俗。
    “温姑娘说的对!凡是都要事前定好!否则临时变卦,就不好了!”不知道何时,盛尧山等人也是从楼上下来,站在了温柔身边。
    真是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挺鬼灵精的!居然还知道定规矩!
    段七心中暗暗叹道,等等,刚才那人说什么?“温姑娘”?难道这丫头和这姓温的厨子。有什么关系?
    段七正在迟疑,此刻一直站在一旁的乔老爷发话了。
    “我看,就以铜钱定顺序吧,温大厨猜字,七爷猜花。看谁先上菜!至于评菜嘛……就让现场的众位食客,来做个见证,若是喜欢谁的菜,就给谁投上一票!”乔老爷如是说。
    一时间,前厅里的众人议论纷纷,有人的眼神在躲闪,有人的身子在后退。
    难道我说错了吗?乔老爷见到大家这副模样。很是奇怪。
    “不妥。”此刻,在醉仙楼的前厅里,缓缓的飘过空山叩玉的声音。
    宽大摇曳的白衣,就那么翩然的从人群中飘了过来。
    任越!他怎么也开始管闲事了?温柔在心里惊道。
    “方才乔老爷的说法实在不妥,一则,若是按顺序上菜。大家便知道哪道菜是谁做的,心中早已失了公平;二则,这位段七爷,是省城的原住,而醉仙楼则是昨日才开张。平日里有人爱去独一份用餐,有人说不定喜欢醉仙楼的菜色,这又是先入为主的有失偏颇;三则,昨日这位段七爷带人来大闹了一通醉仙楼,怕是早有人退缩打怵,今日的评菜,定是不公的。”任越缓声道,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这位公子说的对!”
    “分析得好正确啊!”
    “他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这人好聪明!”
    “多亏了任公子,要不然我们可就吃亏了!”
    “这个臭小子!”
    一时间前厅里说什么的都有!
    “呵呵,这位公子,那依你该如何来定呢?”段七倒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本来嘛,任越面容神飞风越,又是这样一副遗世出尘,谁见了都会艳羡三份的。
    见段七那张猥琐的脸凑了过来,任越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却是一阵寒意,看得段七后背发凉,旋即再不敢近前。
    “依我看,不如选个第三人,在遮挡处将这两份鱼菜一齐打开,换上统一的餐具,再一齐呈现在大家面前,大家便不知道哪道菜是谁做的,待品尝后,每道菜前放置一个盘子,再给每人手里发一颗豆子,喜欢哪道菜,就在对应的盘子里投入豆子,最后清点豆子的数量,即可见分晓!”任越神态悠然,从容道。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
    “这公子好生睿智!”
    “这个小子看不出来,还有些头脑!”
    任越一番话后,醉仙楼的前厅里,又炸了窝。
    “我看,也别什么第三人了,就这位公子吧!我们信他!”有人高声呼道!
    “同意!”有人跟风。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食客,无不拍手表示认可任越。
    于是,一块帷幔拉上,两份鱼菜送了进去,一筐统一规制的餐具送了进去,继而任越也便缓步移入帷幔后。
    待帷幔打开之时,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则是一小碟一小碟如牡丹花瓣一般的鱼片,以及一小碗一小碗的乳白色的鱼翅样的汤羹。
    “哇哦!”在场的所有食客,无比齐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看样子,今天是有口福啦!
    其实,就在刚才,任越打开段七那盘菜的盖子时,便是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那是一盘娇艳盛开的牡丹富贵图,每一朵牡丹,无论是花瓣还是枝叶。无不是用鱼片做成,薄如蝉翼的鱼片,轮廓逼真,便是叶片的纹络也是自然天成!
    任越在帷幔后。一时竟不知道如何下手去分至这盘巧夺天工的鱼菜,只能用惊叹来表示佩服了!
    好容易将每个小盘中都摆放上了薄脆的鱼片牡丹,待任越再次揭开温守正这边的盖子时,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掩住惊讶的口!
    乳白色的汤羹,里面清晰的毕现着些许的鱼翅样的条状,看似无色无味,朴实无华,任越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么重要的比试,温大厨不会用这无色无味的本味菜来应对吧!
    待到任越用汤勺分成汤羹时,汤勺的轻微搅动。便使得封存在汤中的鲜味瞬间散发了出来。
    鱼泫的鲜味,淋漓尽致,仿佛那每一条神似鱼翅的鱼泫,都是一条条银光闪闪的小鱼,欢快的游弋在乳白色的汤羹中。
    任越的眼睛里放着光彩!
    当真是高手间的对决。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此时,醉仙楼的前厅里,除了一阵阵嘴唇、牙齿、舌头的相互碰触声,便是一阵阵稀里哗啦的吃喝声,再有便是一阵阵长粗短叹的惊叹了。
    段七的鱼片牡丹片片脆爽,用鲥鱼的鱼肉片成的鱼片,片片散发着来自江河的鲜美。待爽脆的口感闪现后,鱼肉的鲜美便融化进舌头,融化进食道,融化进胃里。
    每个人仿佛浑身轻飘飘的,徜徉在一片牡丹花的海洋中,面前花海四溢。背后江河滔滔。
    温守正的鱼泫翅羹,初入口时,鲜香味美,再入口时,鱼泫的滑嫩。化作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鲷鱼,欢快的蹦在每个人的口腔里。
    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是吃了温守正的鱼泫翅羹,无不手舞足蹈,欢蹦乱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欢笑;仿佛每一个人,都骑着一条欢乐的鲷鱼,游弋在大江大海之间。
    头顶是晴朗的天空,面前的无边的蓝色。
    这,这碗鱼泫翅羹,是活的!
    待到一碗鱼泫翅羹吃喝完后,每个的人的脸上都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活的!
    和段七的那盘鱼片牡丹相比,温守正的这道鱼菜,虽说做的是鱼,可丝毫没有体会到鱼肉沉闷的感觉,仿佛这些鱼,一直都是鲜活的,便是一碗吃完,鱼儿游弋水中的身影,还是清晰可见!
    简直太神奇啦!
    盛尧山、松涛先生、刘显、盛娇雪等人,也是每人尝了两份不同的鱼菜,最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定格在对温守正那碗不可思议的鱼泫翅羹上!
    蔡米隐在众人身后,脸上露出舒心、得意的笑意。
    “既然大家都已品尝完毕,那么就请大家开始投票吧!”任越缓缓的抬手指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两个罐子。
    在那两个罐子后面,分别摆着一只小碗,和一个小碟子。
    不用问,那是分别代表了鱼泫翅羹和鱼片牡丹的!
    “开始吧!”任越一声令下,人群开始移动了。
    便是在最后一个人投放完豆子之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等一下!”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段七和温柔!
    “哦?”任越觉得诧异。
    “我也尝尝醉仙楼的鱼菜!”段七说罢,自顾自的起身,从台子上取了最后的一碗鱼泫翅羹,小口的品下。
    “我也来尝尝你的菜!”温柔说罢,大步的走了过去,也是拿起段七烹制的鱼片牡丹,小口的咀嚼着。
    嘿嘿,原来是这么做的啊!
    温柔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突然,段七那只一直捧着碗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正文、192 熊孩子

“这是你做的?”段七放下鱼泫翅羹的碗,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逼近温守正,目光中透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怎么,不好吃?”温守正顿觉后背发凉,难道这么一碗神仙也似的鱼泫翅羹,还是不合段七的口味?
    “好吃!你做的?”段七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逼问着。
    蔡米低着头,隐在众人之间,不时身子轻轻颤抖,看样子是在发笑。
    “笑话!和你比试,还不用我亲自出手,这鱼泫翅羹是我徒弟做的!”温守正听闻段七这般回答,立时是明白了段七的用意。漫不经心的将温柔拉了过来,温柔纤瘦的身子,挡在了段七和温守正之间。
    “这……这丫头是你徒弟?”段七指着温柔,手抖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休得对温姑娘无礼!”见段七以手指人,盛尧山大喝一声,一个旋子从楼梯上跃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段七的手。
    “呦,哈哈哈哈,别逗了!就她?一个弱不禁风的毛丫头,怕是连刀都拿不稳吧!”段七也不去管自己的手被盛尧山给推开,干脆两手齐齐拍打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等笑够了,段七抬起那副猥琐的嘴脸,继续道:“我说,这丫头什么来头啊,怎么昨日跟着你这厨子,今日又有一个小哥前来出头!她到底是你们谁的相好啊!要讨好美人儿,也不用这么着吧!”
    “放肆!”松涛先生洪亮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许久不见先生发怒了,就是上次过年前对温庭的督促责备,也没有这么严厉过。
    “你方才即已察觉自己输了,就该谦逊求教,怎可在此对温大厨父女出言不逊,如此阴暗狭隘。简直辱没了勤行的道规!如此看来,便是你那独一份做得再好,也是不及醉仙楼的光明磊落!”松涛先生负手近前,气宇轩昂。
    虽是不知道面前这个老头是何来头。可看着这气势,也不像是个普通的食客。
    看来这个醉仙楼不仅仅是藏龙卧虎,背后的靠山也是不容小觑啊!
    段七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旋即把目光集中在了温柔的身上。
    “温大厨父女!”方才那个老头口中,分明说的是“温大厨父女!”
    难道,这丫头当真不仅仅是那厨子的徒弟,还是他闺女!
    段七的视线再次集中在了温柔的身上:这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弱不禁风的身子,清秀的面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厨子!
    更何况。自古以来,除了酒楼里帮忙的婆娘,还没有一个女厨子出现在后厨。
    不过,看这架势,刚才那个男子。现在这个老头,还有醉仙楼这一群人的神色,似乎早已对这个丫头颇为认可啊!
    难道这碗鱼泫翅羹当真是她做的?她当真是个厨娘?!
    段七的心中开始打鼓了。
    “七爷,我做的鱼您也是吃了,您做的鱼,我也是品尝了。现在是不是该揭晓结果的时候了?”温柔平静的望着面前神色慌乱的段七。
    “还是不用了,温姑娘。改日咱们再切磋厨艺吧!”段七眼神四下里转了一圈,旋即换了一副笑模样,起身就要告辞。
    “即是如此,我们醉仙楼就在您那独一份对面继续开下去了,七爷走好!”温柔也不反驳,反倒是顺着段七的话送了一句。客客气气的把段七等人送出了大门。
    “不行,今日的比试还未见分晓,昨日不是他段七说过要来一鱼定胜负的嘛!”执拗的温庭此刻不乐意了,今儿早上平白无故受了温守正一肚子的窝囊气,正愁没处撒。这下可好,逮着段七,就死死的咬住不撒口了。
    “对,揭晓揭晓,去数豆子去!”醉仙楼几个学徒纷纷响应。
    温柔回过头来,虽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
    在场的所有说话的学徒们,立时闭上了嘴吧。
    那眼神,冷静、沉着,虽是清澈,却带着一种沉淀了多年的冰霜的寒意。
    任越身材高挑,虽是远远的站在楼梯上、人群后,可还是清清楚楚的望见了。
    “这丫头何时有的这种眼神!虽是寒意无比,却是似曾相识。”任越心中微微颤了一下,旋即开始了漫步目的的回忆。
    一双双形形色色的眼神,在任越的脑海中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飘忽着,迷蒙着。
    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片段,看不清的身影,只是那一双眼睛。
    “嘶,头好痛。”任越下意识的用手扶了一下太阳穴。
    这两天这是怎么了,头开始没来由的疼痛了,难道还是那日的醉酒?
    任越自我安慰了一下,停止了回忆,继续默不作声的继续看下去。
    其实,刚才温柔那眼神,前世任越自是见过的。
    那是温家案发的当日里,任越赶到之时,一众官兵早已冲进了温家的院宅,绑了温家上下一十九口。
    就在被押上囚车的时刻,有不明事理的围观之人指指点点。
    当日,温柔猛然回头,也是这个眼神,虽是清澈干净,却是充满了寒意。
    围观之人,立时低头,顿口不语。
    温庭原以为,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一干众人,加上食客都会一拍即合,拦住段七不让他走呢!
    可没曾想,妹妹的一个眼神,却是让在场的众人悉数闭口不再言语。
    待段七一行走远了,温庭这才上前,拉住温柔的衣袖不解的问:“妹妹,刚才为何不让我们揭晓啊!”
    “哥,咱们开店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他段七无端生事,咱们难道还要和他一样吗?再说他已经主动告辞,谁输谁赢,不是显而易见吗?为何还要当面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啊!”温柔依旧闪动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轻声说与温庭听。
    “丫头说的正是,留有余地。方可周全啊!你这小子读了这么久的书,这些道理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松涛先生不知何时也是站在了温庭身后,虽也是轻声言语,可只言片语却是语重心长。
    “先生。学生知错了。”温庭顿时开悟,躬身行礼,再不多言了。
    任越自幼习武,练就了一副好耳力,这三人的话,他自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任越正倚身在楼梯上,浅浅的笑着。
    这丫头真是特别……言行举止,即便是心胸见识却也不像个厨娘!
    众人再次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依旧吃喝、谈天。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上演。
    刘显挣脱了松涛先生的束缚,球一般的滚到刚才任越待过的那个帷幔后,桌子上,那两个罐子依旧是安安静静的放置在上。
    刘显好奇,抬手将摆在小碗前的罐子反倒了出来。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那是豆子掉落进小碗中的声音。
    闻声。温柔大惊,在场众人大惊。
    蔡米虽是离得近,可到底架不住脚力和豆子掉落的速度。
    等奔到桌前,为时已晚。
    刘显早已将罐子清空,金色的黄豆满满的装了一碗。
    “嘿嘿,反正都倒了,不差这一个!”刘显自言自语。还给蔡米扮了个鬼脸。
    不知是刘显圆圆的身子滚得快,还是蔡米到底是个老年人,又是一个没留神,放在小盘子前的那个罐子也被刘显给拿了起来。
    “不要啊!”温柔惊道,赶忙捂住了眼。
    “嘿嘿。”刘显调皮的上下晃了晃罐子,却是面色生疑。不信的将罐子反置过来,直接扣到了小盘子上。
    再次揭开时,小盘子上空空如也。
    刘显木然。
    巧合的公布结果,分明的表示着:温柔的鱼泫翅羹是满分,而段七的牡丹鱼片则是零分!
    “好耶!”
    “哈哈哈哈!”
    “醉仙楼的一个学徒。都可以打败独一份的段七!”
    “以后,我们都来醉仙楼,就是吃寻常菜,也是饱了口福啊!”
    醉仙楼无论是前厅的客人,还是后厨的厨子活计,无不发出乱七八糟的喝彩声。
    温柔觉得脸上如火般燃烧,快步隐退到人群之后,捂脸跑开。
    真是太丢人了,原本没想招摇的,刘显啊刘显,你虽是个皇子,可也不用这样熊孩子吧!
    温柔一口气跑到了醉仙楼的后院,靠着大水缸不住的喘着粗气。
    大抵觉得还是平静不下来,旋即转身,直接用水瓢取了水缸里的井水,用手蘸了,抹在脸上。
    脸上如火,井水清凉,好舒服啊!
    温柔尝尝的舒了一口气。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如玉般的声音。
    温柔的心刚静下来,使劲的张开眼。
    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一个白蒙蒙的身影,就那么如仙如雾的站在面前。
    近了,修长洁白的手指,随意的递过一方白绸手帕。
    “任公子!”温柔怔在那里,却是不接手帕,直接用衣袖去擦拭脸上的水渍。
    任越微微皱了皱眉头,径直走上了前来,不由分说的,自顾自的帮忙用手帕轻轻拭擦着温柔额上的湿发。
    温柔慌得赶忙接过手帕,低下头来,目光躲闪再躲闪,嘴里前言不搭后语道:“不好……不用……任公子……多谢……”
    “你也会脸红?”任越站在原地,不近前,也不随着话继续,只是淡淡的问道。
  

正文、193 饿了

“姑娘家当然会脸红!”温柔乱七八糟的把自己的脸擦完,又慌忙的看了看拿在手中的任越的白手帕,生怕刚才擦脸的时候,沾到了什么东西。
    “你也算姑娘吗?呵呵,我还以为你只会做菜!”任越促狭的笑了笑。
    “那么丢人的事,换了谁都会脸红的!”温柔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回应任越一句,可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任越的那双空远、深邃的眼睛,星星点点的透着光泽,泛着桃花。
    “明明是你做的,有何丢人!这么一点小场面,你就撑不住了,若是日后生意做大,到了京城,若是给皇上做御膳,看你还往哪里躲!”任越的声音里虽然还是往日的平静,淡定,却隐隐的透着些暖意,柔柔的。
    “京城?御膳?”温柔再次抬起眼来,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中,充满了惊异和憧憬。
    “怎么?你怕了?”任越狡黠的笑道。
    “谁怕了?我巴不得进宫呢!”温柔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着任越。
    “呵呵,进宫?真没羞,难道你想要给皇上当妃子?”任越狭长的眼眸微微弯曲,眼角飞扬出淡淡的粉红。
    “谁要进宫给皇上当妃子!”温柔有些微恼,别过头去,不理会任越。
    “呵呵,那你为何这么盼着进宫?”任越依旧立身原地,依旧是那副狡黠的笑意。
    “任公子的记性真是不好,方才你不是还说,若是日后生意做大,到了京城,给皇上做御膳!进宫,不是只有做妃子的,还可以做御厨!”温柔清丽的女声,幽幽的回响在任越的耳畔。
    “呵呵,宫中自古只有男御厨。温姑娘有此志向,真是语出惊人,任越佩服。若是日后温姑娘当真做了御厨, 任越愿达成温姑娘一个心愿。”任越轻笑了一下。嘴角上扬,薄薄的嘴唇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什么心愿都可以吗?”温柔追问道。
    “嗯。”任越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此话当真?”温柔不放心,再次确认。
    “君子一言,至死不渝。”任越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温柔面前,温润的眼神,如流水般轻轻的拂过温柔的面容。
    眼前这个清秀纤瘦的姑娘,目光坚定。
    呵呵,进宫,御厨……这两样。对于一个百姓出身的姑娘来说,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达成的心愿吧!
    任越心中暗自笑了笑。
    不过,这姑娘看着挺特别的,说不定就成了呢!
    省城的醉仙楼,地处闹市区。过往的人群行色匆匆,因为段七这么一闹,无形中也是提高了醉仙楼的名声。
    独一份对面的酒楼,不知道换了多少的东家。
    从来没有一家能抵得过段七的挑战。
    可是如今,这个叫做醉仙楼的酒楼就是那么安静的开了下来。
    整日人群进进出出,赞不绝口。
    夜色朦胧,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醉仙楼的后厨里众位大厨、学徒、伙计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用餐了。
    “温大厨,快坐下歇会儿!今儿忙了一天了!”李掌柜招呼道。
    “不了,今儿家中有事,收工就走了,你们慢用吧!”温守正嘿嘿的笑着,摆手告辞。
    “那柔丫头留下。吃了饭再走呗!”柱子嘻嘻的邀请着。
    “我……”温柔一时顿在那里,不知道是去是留。
    “嘿嘿,柔儿也是随我回去,你们慢用吧!明儿见!”温守正旋即拽了拽温柔的衣袖,眼神示意了一下温柔。
    “哦……啊……今天家中的确是有事。柔儿就先告辞了,各位慢用吧。”温柔虽是不甚清楚,可也是随着温守正打了个圆场。
    父女二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的出了醉仙楼,旋即又肩并肩的走了回家的路上。
    “爹,又顺了什么好东西?”一路上,温柔调皮的在温守正身边蹦跳着。
    “你这丫头,真不愧是我闺女,嘿嘿,真是一点就亮堂。”温守正面无愧色的笑了笑,旋即继续道:“这不是醉仙楼开张嘛!昨日我瞧着李掌柜进了一只大猪,嘿嘿,这不,我就切了块上好的五花肉来,带回家去,也好给你们解解馋。”温守正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
    温柔眼神略过去,只见自家爹爹的那胸口出,微微起伏着,若是不看脸,还以为是个中年的妇人。
    温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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