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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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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住哪?”盛娇雪厉声问道。
正文、144 门里门外
“这位姑娘,请稍安勿躁,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李掌柜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依旧在好言相劝着。
“住口!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居然多番阻拦!若要再敢有所隐瞒,惹恼了我家小姐,就是把你这醉仙楼给拆了也不为过!”玲珑满面怒色,上前厉声喝道。
李掌柜听得满头大汗,不敢作声。
乖乖,这两个姑娘是何来头,居然如此张狂,想必定是有备而来的。眼下醉仙楼尚在营业,若是真闹起来,怕是当真会影响了生意。再说,过几日乔老爷还要带着大家去省城呢!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出什么差池啊!
李掌柜权衡了下利弊,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盛娇雪主仆,哆哆嗦嗦的还是将温家的住址说给了盛娇雪。
“我们走!”盛娇雪得了住址,面色一沉,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玲珑紧随其后。
妈呀!这是个什么阵势啊!不好,我得先去通知温大厨,这俩姑娘来者不善,我得让温大厨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李掌柜眼瞧着盛娇雪二人出了醉仙楼,忙不迭的唤来柱子,急切的一阵耳语。柱子放下手中的活,撒腿直奔后院,径直牵了马匹,歪歪斜斜的骑了,直奔温家去了。
醉仙楼门外,那个赶车的男子依旧老实的等候在原地。
盛娇雪主仆二人出来,简单几句,马车再次晃动了起来,朝着温家的方向去了。
“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玲珑坐在车内,这会儿才得以喘息,急于想问明情况,到时帮忙也好心中有数。
“哼,醉仙楼有个姓温的厨娘,生病了居然让我哥去给她采草药。还害得我哥被蛇咬伤,她以为她是谁啊?哼,待会要她好看!”盛娇雪细长的秀眉微微挑起,满面怒意的冷哼道。
“小姐,咱家公子位高权重,又年少有为,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都仰慕不已,想那一个小小的厨娘,定是贪图公子的权势地位,施尽了浑身的狐媚子解数来勾引公子的吧!她也不撒泡尿照照。一个乡野丫头。还是个厨娘!哈哈哈哈。”玲珑闻言随即附和。白净的脸上尽显狠毒。
“我倒要看看这个姓温的丫头,是何模样,能迷得我哥神魂颠倒,连被蛇咬了也在所不辞。”盛娇雪阴仄仄道。
“能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厨娘,不是五大三粗,就是膀大腰圆,粗笨得很!”玲珑不屑的嘲笑道。
“待会到了温家,看我怎么收拾她!”盛娇雪听了玲珑刚才的那一袭狠话,颇为满意,满面寒意透着一股子阴险。
且说柱子这边,到底是单人快马,终于在盛娇雪之前赶到了温家。
“温大厨。柔儿妹子不好了!”柱子敲开门,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
“柱子哥,何事啊?”温柔正在房里休息,闻言急忙走了出来。
温守正此刻正和周氏在前厅商量家中物品变卖事宜,闻言也是一愣。
“柔儿妹子。有……有两个女人,不怀好意的往你家来了,看样子是……是来找你麻烦的!”柱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双手掐腰,混乱的调整着呼吸。
“什么女人?”温守正听得糊里糊涂的。
“不……不知道,就是两个女人……”柱子依旧在喘。
“找我的?”温柔也听得莫名其妙。
“是。”柱子还在喘。
“为何呢?”温柔追问。
“不……不知道,反正……不是善茬!”柱子的气息终于快喘匀了。
此刻,门外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谁啊?”周氏随口问了句。
门口无人应答,敲门声却依旧迅急有力。
“这是谁啊?”周氏自言自语道,忙要起身去开门。
“娘,您坐,我去看看。”温柔微微侧目,轻轻拉过周氏,缓缓的朝门口走去。
“柔儿妹子,别是那两个女人找来了,我陪你去看看!”柱子满心担忧,执意要陪在温柔身边。
门开了。
满身华丽的盛娇雪气势逼人的站在门外,不知是春夜的晚风太急,还是开门裹带的厉风,盛娇雪艳丽的裙摆被微微吹起,风中满头的珠钗金玉发出清脆的响动,更衬得那张美艳的脸孔冷艳无情。
玲珑在侧,瞳孔微微缩小,满身的刻薄气,不言而喻。
温柔就那么棉服旧衣、不施粉黛、柔柔弱弱的站在门内,双手轻轻扶着大开的木门。
“柔儿妹子,就是她们。”柱子站在一边,小声的提醒着温柔。
盛娇雪!
温柔脑袋轰的一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这个死女人,她怎么来咸阳了?她怎么又来咸阳了!
温柔空空的望着面前这个华丽无比的女子。
“让那个姓温的小蹄子出来!”盛娇雪冷冷一笑,丝毫未搭理温柔,强势的推开了木门,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大步走了进来。
温柔险些被她大力的推门给闪倒,幸好柱子从旁扶了一把。
盛娇雪进门,傲慢的四下瞟了一圈。看到简陋的院落,嘴角不由浮过一丝轻蔑的笑。
“我就是。”温柔镇定的站稳了脚步,却没有移动步子,只是站在原地靠门的位置,淡淡道。
“是你!”盛娇雪旋即转身,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温柔,猛然像想起了什么。
“不错,是我,盛大小姐,我们见过面。”温柔依旧站在原地,淡淡道。
此刻,敞开的温家大院门口,一个白晃晃的身影缓缓行至此处。
任越晚饭后,原本想回房休息,可又碍着盛尧山也在,想着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着实别扭,于是骑着映雪漫无目的的闲逛。
映雪这匹白马,当真是匹聪慧的灵畜,居然不声不响的载着任越一路晃到了温家门口。
“映雪,你学坏了。”任越轻轻抚摸了一下映雪狭长俊朗的脸,漂亮的翻身下马。
刚才。他的心中有过一丝的杂乱,因为一个姑娘的样貌,不知为何悄悄袭上了他的心头。
姑娘纤瘦曼妙,又略显孱弱。
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笑靥盈盈,专注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的灶台。
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任越这样想着,映雪便把他带到了温家的门口。
既然来了,就去探望下吧。任越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刚要走近,没曾想。大敞四开的门内。任越清楚的听到了女子凌厉尖锐的声音。
“盛娇雪!她怎么在这!”门内。盛娇雪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略显狰狞。任越心中一惊,立时顿在门口,一只脚已是轻轻抬起,可转瞬却又轻轻放下了。
因为。接下来便是温柔处变不惊的回答“我就是”。
任越的嘴角微微向上显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他慵懒的倚身在了门口,准备听一出好戏。
“原来是你!”盛娇雪望着面前这个灰蓝布旧棉服的小丫头,脑海中猛然回想起了年前在醉仙楼,那个桀骜不驯的丫头,那个让点菜一脸不情愿的丫头,那个说完话转身就走的丫头,当然还有自己至今羞愤难挡的行礼问好的温庭。
她堂堂一个相府小姐!居然向一个厨子之子问了好!
这种羞辱,盛娇雪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
“盛大小姐好生雅兴。咸阳二顾,定是颇多感受吧!”温柔依旧站在门口,缓缓的笑道。
“我当是哪个狐媚小蹄子,原来是你这个厨房的粗使丫头!”盛娇雪酸酸道,做作的用手抚了抚精致的发髻。眼神斜斜的看向右上方。
“盛大小姐此话真是失了身份!小女一介乡野厨娘,只是见过您一面,方能尊称您一声‘盛大小姐’,怎得盛大小姐,堂堂相府出身,竟开口闭口粗言粗语,岂不辱没了自己的身份!”温柔的语气淡淡的,清澈的眼神中却显出明亮的光彩。
“有趣。”任越在外面听着,心中忽的闪过一丝赞叹和欣赏,这种彬彬有礼的干噎对白,最对他的喜好。
“本小姐可没时间给你在这蘑菇,啧啧啧,不就是一个下贱的厨娘嘛!也不知道你在饭菜中下了什么*药,竟让我哥哥如此神魂颠倒,还为了你受伤!你好大的架子!狐媚功夫在哪里学的?”盛娇雪的声音陡然高涨了起来。
周氏本想上前去劝说,却被温守正死死拉住,轻声道:“别冲动,这是盛将军的妹妹。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柔儿如此聪慧,定能搞定!”
“你个老不死的,人家是两个人,直接找上门来,咱家柔儿就一个人,这也不公平啊!”周氏着急了。
“别急,这是在咱家,若是她敢动手,咱就关门一齐上去,管她是什么小姐。放心,咱家人多,柔儿吃不了亏!”温守正安慰道。
“盛大小姐这是在说哪门子梦话,小女子怎么听不明白,前阵子小女子病了,一直未在醉仙楼帮厨,更不用提烹饪了,兴许是盛大小姐误会了?”温柔的声音依旧是平静如水,尽管她没听明白盛娇雪所谓何事。
“你少在这装糊涂!我哥就因为你病了,才不要命的去山上给你找草药;就因为你那破草药,才险些命丧蛇毒!现在还在家躺着呢!你倒好,在这跟没事人似的,倒是真看不出是哪病了,我看八成是心坏了吧!”盛娇雪到底还是把实情抖了出来。
温柔心中一颤,脑海中忽然闪过了盛尧山那日在酒楼中有些缓慢的身影。
正文、145 跟我回去
“盛大小姐,您把话说清楚了!”温柔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小姐,别跟她废话,您瞧她那样!装得楚楚可怜的!哪里有个厨娘的样子!依奴婢看,如此狐媚的样子,是难以做出对人胃口的美食,可这勾引人的本事,却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依奴婢看,公子平日里鲜有接触女子,却是让这狐媚子给迷了魂!”玲珑尖酸刻薄道,细长的眉眼此刻闪着森森的寒光。
“一派胡言!”任越在心中怒气渐起。
厨娘应该长什么样,就该五大三粗?难道纤瘦的美厨娘就不是厨娘了?任越冷笑。
“盛大小姐,您刚才说盛将军受伤了?”温柔根本顾不上玲珑的羞辱,那些欲加之罪、恶言恶语在温柔看来,根本构不成伤害,她只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尧山受伤了!
“装什么痴傻!你还好意思问?”盛娇雪怒道,一面气势汹汹的直奔温柔冲了过去,一面使劲推了一下温柔的左肩。
这一推,虽说力度不是很大,但毕竟是带着愤怒的,温柔又是怔在那里,一个没留神,脚下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直退到大门口,扶住门框才停住。
灰蓝色的旧棉布若隐若现在门中,门外,任越正倚着墙,看得清清楚楚。
太过分了,之前恶语相向,如今又动手动脚?
任越怒气更甚。
几欲想动身,却依旧倚在墙边。
“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是使了什么手段,能让我哥如此神魂颠倒!”盛娇雪见温柔已是退到门边,更是气焰嚣张,直接走上了前去,一把将温柔的衣领揪住,狠狠的往院子里拖。
“小姐,对付这种粗使丫头,不必小姐您亲自动手。当心污了您高贵的手!让奴婢来!”玲珑见状,卷了卷袖子,显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直接朝温柔扑了过来。
“慢着!”温守正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声大喝,“这里是我家,盛大小姐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怎好在这动粗?”
“呦!你不说话,我居然还忘了院子里有会喘气的!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你就是温大厨吧。你家闺女。言行不端,勾引我家哥哥,还害的我哥哥受伤,你这当爹的也是难辞其咎。玲珑,还愣着干什么!一起打!”盛娇雪斜着眼瞥了瞥一旁的温守正,压根就没把一个厨子放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我不管你是什么小姐!今日闯入我家,又言语中伤我家闺女,还要打我家男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家闺女本本分分的在醉仙楼帮厨,怎么就勾引你那哥哥了?”周氏闻言不乐意了,哪里还有什么好脸。哪里还能冷静,直接就冲了上去,管她盛娇雪是什么相府千金!
“哪里来的泼妇!也配和我家小姐说话!”玲珑迅疾的拦住周氏,使劲抓住周氏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扬。周氏脚底一个没站稳,居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别过脸去,愤怒的望着这一对主仆。
“你!你敢打人!”温守正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见自己的闺女被人骂了,自己的老婆被人推倒了,眼睛里旋即红得充血。
“爹!”温柔几步拦住了温守正,继而转身漠然的面对这盛娇雪,冷冷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许伤害我爹娘!”
“呦!还挺够义气的!我看你还能硬到何时!玲珑,给我掌嘴!”盛娇雪抚了抚头发,眼神又是斜斜的瞥过温柔,随即轻描淡写的唤过玲珑。
“慢着!盛大小姐,明人不做暗事,你也让我罚得明白,你到底为何要打我?还有盛将军到底怎么样了?”温柔挺直了腰背,直面盛娇雪的眼神。
此刻,在温柔清澈寒冷的大眼睛和盛娇雪气焰嚣张的怒目中,似乎有道闪电咔嚓一声闪过。
“死到临头,还在装!好!我就再告诉你一遍,也让你给我好生记着,什么样的男人,你不能去招惹!”盛娇雪恶狠狠道,“我哥,就是因为去山上给你采什么四叶兰,才被蛇咬伤的;又怕耽误了你那贱命,我哥一直没去就医。要不是我哥福大命大,哼哼!你这蠢笨的粗使丫头!要是我哥真有个什么闪失,一百个你也难以偿命!”盛娇雪叫嚣道。
“盛将军现在如何?”温柔哪里还能管得了什么名声被诋毁,此刻,她最关心的还是盛尧山的病情。
“我们公子那是吉人自有天相,之前怕是喝了你的*汤,中了你的圈套!你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就你那贫贱样,连给我们公子倒夜香都不配!”玲珑说完,掐着腰哈哈大笑。
“玲珑,少跟她废话,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记得,往后不许来招惹我哥哥!打到她的脸和她那厨娘的身份匹配!”盛娇雪猛然伸手示意着玲珑。
玲珑立时停止了大笑,眯着眼睛抬起了右手,一步一步的朝温柔紧逼了过来。
“不许打我闺女!光天化日,反了你们了!信不信我报官!”温守正直冲上来。
“不许打?哼哼,笑话,莫说我盛娇雪打你一个厨娘闺女,就是打你那泼妇老婆也是一句话的事,本小姐高兴,爱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报官?你去报啊!去告诉你们那咸阳的芝麻小官,就说相府的盛大小姐教训你家闺女,你看那芝麻小官敢说个不字?”盛娇雪的声音在夜色中森森的透着寒意。
“你!简直没有王法!”温守正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单手颤颤的指着盛娇雪主仆。
“王法?哈哈哈哈!”盛娇雪仰天大笑,“我就是王法!哈哈哈哈!”
女子尖锐的狂笑声,在夜色中让人不寒而栗。
“玲珑,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盛娇雪一声令下。
“是!小姐!”玲珑再次抬起了右臂,这次上扬的幅度更大了。
那高高抬起的右臂,在夜色中恍若一把锋利的菜刀 ,森寒的发着冷冷的光。
右臂急转直落,呼呼生风,向着温柔清秀的脸庞袭来。
温柔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一记耳光。
不过,此刻她的心是明亮的,因为刚才盛娇雪说过,尧山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突然,一道清冷的风忽的吹过,仿佛天上的一朵洁白的云彩落在温家的小院中。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位,那抹白色就那么忽的闪进了院中。
“啊!”玲珑的胳膊被一粒小石子狠狠的给弹开了,痛的她赶忙捂住胳膊,不住的呻吟着。
温柔听闻这声惨叫,忙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任越明亮的眸子像天上的星星,幽幽的闪着光彩。
“任越!他来了!”温柔的心中瞬间涌起千层的波涛。
“废物!我来!”盛娇雪还以为玲珑是动作幅度太大,闪了胳膊或是抽了筋,情急之下,直接拉过玲珑,自己冲到温柔的面前,高高的举起右臂,迅疾的落下。
温柔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盛娇雪的右臂,瞳仁忽的放大了许多。
盛娇雪面无表情,手落风起。
忽然!
盛娇雪的胳膊似乎被什么给牵绊住了,僵直的顿在半空中。
那牵绊住手的力度,仿佛就停留在手腕处,一阵寒凉透过盛娇雪的衣袖,倏的沁入她的肌肤。
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却见一张极美俊秀的面孔,幽幽的在夜色中绽放着朦胧的光彩,有如天上被云朵遮掩光晕的月亮,有如蒙着薄纱的夜明珠。
夜色氤氲,却掩饰不住无双的光彩,任越的风采,夜色中更显神秘。
洁白的衣衫在晚风中徐徐飘渺,宽大的下摆似一只硕大的蝴蝶,舞动着翅膀。
“任越哥哥!”盛娇雪惊喜的叫道,继而望见任越修长的手指竟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腕,一时娇羞万分,圆润的脸蛋瞬间有如花瓣收拢、含羞。
“任公子!”温守正见状也惊的大呼了起来。
只有温柔,虽是第一个看见的任越,可现在依旧是静默在一旁,只是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中,辉映着星子的光辉。
谁人知道,在那平静的面色后,温柔的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跟我回去。”任越不看旁人,也不言其他,只是轻轻松开盛娇雪的手腕,轻吐四个简单的字。
“可是,任越哥哥,这丫头她!”盛娇雪似乎还在惦记着要抽温柔的耳光。
任越不言不语,翩然转身。
摇曳的白衣轻轻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白衣的背影轻快的穿过温家的大门,忽的一下就闪进了夜色中。
“喂,任越哥哥,等等我!”盛娇雪此刻哪里还管什么温柔。
这正浓的夜色,这仙般的男子,还有那幽幽的召唤“跟我回去”。
盛娇雪登时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脚下像踩了棉花,她强打起精神,费力的加快着自己的脚步,朝任越的方向追了出去。
“小姐!”玲珑紧随其后,狠狠的瞥了一眼温柔,也追着出去了。
巷口,那赶车的男子依旧等在外面。
正文、146 无痕
“去城南青石街。”任越见那男子一副赶车人的样貌,身后又有马车,缓声交代道。
“这就回去了?好嘞!”赶车男子心中乐开了花,心说,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一晚上陪着俩小娘子折腾的,面前这位好看的爷大概就是这位小娘子的夫婿吧,瞧着模样长得,跟玉似的。
赶车男子如此想着,不禁又多看了任越几眼。
任越明显觉察出有种异样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心中立时腾起一丝不快。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盛娇雪大抵也是觉得这赶车男子的目光,猥亵了自己仙般风貌的任越哥哥,厉声叱道的同时,狠狠的剜了赶车男子一眼。
赶车男子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失正常,赶忙收回了目光,放上马凳,帮着盛娇雪主仆进马车。
“这位公子,您不上车吗?”赶车男子回过头来望向任越。
“走吧,去城南青石街。”任越没接话,只是翻身翩然骑在了映雪之上,动作优雅,看得那赶车男子又是一阵走神。
车内,盛娇雪兴奋无比,今晚原本是想来收拾温柔那个臭丫头的,没曾想居然遇到了任越哥哥,这可真是缘分呐!
盛娇雪在马车内坐卧不安,一会儿在左边的车登上坐着,一会儿又到右边车登上坐着,一会儿轻轻揭开车窗帘,偷偷看着任越俊朗的面容,一会儿又自己偷偷直笑。
“小姐。”玲珑笑着提醒了一句。
盛娇雪忽的发觉自己言行举止有失稳妥,这才安稳下来。
马车外,任越在映雪之上,静默不言,目光游离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任越哥哥,今晚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温家?你是跟着我过去的吗?”盛娇雪兴奋的在车里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任越端坐于马上,没有理会。
“任越哥哥,刚才你从天而降的样子简直太好看了!我敢说。京城里的那些个官家小姐们,她们都没见过任越哥哥这样翩然的身姿!”盛娇雪兴奋极了,一时喜形于色,又把车窗帘子给掀开了,整个人索性就探着脑袋,趴在车窗上,自顾自的说着,陶醉着。
我要是再不出现,保不齐你会做出什么发混的举动呢!还我的样子好看?!亏你也说得出来!盛尧山,你这妹妹有点脑子没啊!不仅言行举止和大家闺秀相去甚远。我怎么瞅着还是个花痴呢!任越在映雪之上。心中暗道。
“任越哥哥。你骑马的样子真好看!”盛娇雪见任越一直不搭理她,干脆直接上杆子夸赞了。
赶车的男子听了不禁心中发笑:我还以为这小娘子是这位公子的妻室,敢情是倒追啊!
“公子,恕我直言。人家姑娘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好歹也知会一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你也不怜香惜玉一下?”赶车人坐在车前,一边扬鞭赶马,一边帮衬道。
这话听着虽是直白了点,可到底是说到盛娇雪的心坎里去了。
盛尧山的这个妹妹,那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尊贵!相府千金!又生得貌美如花。肌肤似雪。
据说当年降生的时刻,正是正月里大雪的时节,相府满院子全是厚厚的白雪,就连暖房的窗棂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盛娇雪降生时,盛毕极丞相见这女婴肤白如雪。又是天地瑞雪,心中大喜,故起名盛娇雪!从此后,当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一个千金大小姐,硬是这样活生生给宠出来的!
凭借盛毕极的丞相地位,那是要什么有什么,宫里的小主、娘娘们有的,盛娇雪有;宫里没有的,盛娇雪也有!
眼看如花似乎的年龄,已是满了十四,正是该许配人家的妙龄,京城里多了去的公子哥排着队巴巴等着,上门来提亲的人都快把相府的门槛给踏平了。可盛娇雪就是不答应。
不是谁也没看上,而是这位大小姐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位独一无二的人选,那便是京城内和自己哥哥“六如公子”盛尧山齐名的“无双公子”任越!
不过,这位盛大小姐也有她的傲气,虽说心中属意任越,可嘴上却是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只是在京城中,费尽心机的整日打探着任越的行踪。但凡任越出现的场所,盛娇雪必是到场。当面虽是不曾说破,可内里却是暗暗较着劲呐!
“我就不信,任越哥哥不会对我动心!”
可事实是,任越的眼睛压根就没往人堆里看,他的世界里,只有优雅的书籍、文字,只有如舞的剑术,他的志向不在于朝野,不在于权术,而是山高水长,采菊东篱。
不过,还有一点任越很在意,那便是饮食。
一日三餐,如非精致可心,任越宁可不食。
此刻,在远离京城千里之遥的咸阳,任越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那么近的握着自己的手腕……
盛娇雪下意识的自己轻轻抚摸了一下刚才那股清凉所在的位置,心中一阵甜蜜。
“赶好车,有赏!”任越不理会赶车人的戏谑言辞,依旧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好嘞!”赶车男子听闻有赏,立时紧闭嘴巴,稳稳的驾车向前。
“任越哥哥……”盛娇雪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和幸福之中,还想再回味着什么。
“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你且莫要再提,我也不再追究!盛尧山做事,全凭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更不牵扯到温姑娘任何,倘若你还要不依不饶、无理取闹,我定当有办法将你送返回京!”渐渐的,马车穿过那片熟悉的柳林,松涛先生的院落近在眼前,任越侧目,缓声道。
“任越哥哥,你……”一袭话,轻轻缓缓,听着像出山的泉水,清溪慢流,可在盛娇雪听起来,却是一盆冰水从头浇至脚下。
任越哥哥怎么也替那臭丫头说话!盛娇雪怔住了。
难不成,今晚去温家,任越哥哥不是因为我,而是专程为了那臭丫头?盛娇雪的心如坠冰窟。
我要打她的时候,任越哥哥就出现了,还阻止我!盛娇雪此刻满心怒火,不,是满心妒火!
一个粗使的厨娘!
只是一个乡野的厨娘!
“公子,到了!”赶车男子将马车稳稳的停在理松涛先生的小院前。
“有劳!”任越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与男子手中。
男子得了银子,眉开眼笑,这一晚上,跑了个来回,净赚两锭银子!
“公子,我叫翟七,就住这后面,以后有要车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赶车男子说罢,扬鞭离去。
玲珑搀扶着盛娇雪怔怔的站在门口。
盛娇雪欲张嘴言说其他。
“你若不依,明日就回京城!”任越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缓缓的,虽是面色彬彬有礼,可感觉确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且让人无力反抗。
任越牵着映雪进院,盛娇雪在门外愣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回来啦?”推开门,盛尧山斜斜的躺在凳子搭建的简易铺盖上。
早在任越进门时,盛尧山的耳力就听到了动静,赶紧将任越的床铺抚平,飞身到了自己的铺盖上。
“嗯,我去沐浴。”任越淡淡道。
转身朝屏风后走去,他知道小安子早已为他备好了药浴汤。
无声无息的解落衣衫,白衣飘然搭于屏风之上,只听得一阵水声响动,蓦地又没了声音。
任越安静的坐在浴桶中,水汽在他的面容和发丝前蒸腾,如此沉静,甚至能听到呼吸声,今晚的一切,任越只字不提。
“我说任三,你又不是个娘们,怎么天天洗?”盛尧山爽朗的笑声在屏风的另一侧,显得有些空洞的回音。
任越不理会盛尧山,只是闭目静静的沐浴在浴桶中。
这淡淡的药香味,让任越的精神平静舒缓,似乎放松的不仅是身体肌肉,更有一种静心的安神,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觉。
见任越不语,盛尧山斜斜的望了望那搭着白衣的屏风,一时有种冲动。
难道任三这小子的药浴当真这么舒服?
舒服到每天都必须沐浴其中?
盛尧山一时兴起,迅疾翻身,旋即朝屏风走去。
“我说,一起洗呗?”盛尧山的话音还未落定,只见屏风那侧水雾腾起,一袭白衣瞬间迷了盛尧山的眼睛,旋转的飞身,水珠散落;再看时,浴桶中人影全无,任越修长光洁白皙的一截小腿隐隐的露在白衣之外,湿发微微盘在头上,面无表情道:“无聊!”
说罢,径直朝床铺走去,放下幔帐,缓缓躺下。
盛尧山独自一人站在任越洗浴后的药浴桶前,望着那一桶淡淡药香味的汤浴水,自言自语道:“我就那么说说,要洗我也不能用你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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