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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矜贵-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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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傅弦歌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不为别的,巫马胤文手上还有一个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的千川阁,他正愁着没有地方找莫折千川,现在她自动送上门来,这可不就是天大的惊喜?
毕竟巫马胤文是皇室子弟,即便是逛青楼也比别人要体面一些,傅弦歌闯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不堪的场面,那老鸨见傅弦歌如此粗暴地推开房门,心都快给她吓停了,而里面的人在听见这阵动静后也很快醒了过来,老鸨赶紧过去道歉赔罪,又解释清楚了缘由,巫马胤文在听见“千川公子”这四个字的时候顿时清醒过来,摆了摆手让老鸨先出去。
傅弦歌担心萧挽风的安危,到了这种时候却急不得,再怎么恨不得把春风一度翻个遍也得忍着。
她坐在房间里,等着巫马胤文穿好衣服出来,房间里烧着炉火并不是很冷,傅弦歌身上还裹着厚厚的披风,脸上很快浮上一丝红色,等到她脱下披风,巫马胤文已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中衣,连原本的客气都不顾了,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对傅弦歌一点头,说道:“千川公子近来忙得连人影都见不到,没想到一出现竟然会是在这里,看来还是美人的力量比较大。”
巫马胤文脸上没有了虚伪的客气,语气却并不嘲讽,傅弦歌一时间竟有些辨不清他的意思,原本这种情况,她应该是与巫马胤文打一会儿太极摸摸他的底,然后一次次地压低砝码的,可现在她却没这个心思,闻言沉默了片刻,开口时让巫马胤文都吃了好大的一惊。
“千川阁一事是我对不起殿下,殿下若是想要我的小命,千川死不足惜,但是还请殿下先容许我先查清楚究竟是谁在陷害千川阁。”
“你说有人陷害千川阁?”如果不是巫马胤文亲自见识过如今千川阁日渐不支的生意,他或许还真会为傅弦歌感慨几句,可作为一个受害人,显然巫马胤文并没有这么大的胸怀,直到此时,他言语中才终于没忍住流露出几分鄙夷,目光锐利地盯着傅弦歌。
“殿下息怒,千川公子从前从不曾在春风一度留到亥时的,现如今这么匆匆赶过来,定然是有要事,不如就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弄月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浑身都散发着餍足的气息,只一眼便叫人心跳都快了几分,她十分亲昵地坐在巫马胤文旁边,却并不像普通风尘女子一样依偎在他身上,十分完美地保持了暧昧与尊重之间的平衡,叫人觉得十分舒服。
傅弦歌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对巫马胤文诚恳地说道:“前一段日子我不知招惹了何方神圣,被阻断了千川阁商品来源,我没有办法,只能先将千川阁易主,随后暗中调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我知道二殿下身份尊贵,定然能威慑那些人,所以才看中了您,此事是我利用了您,罪该万死,只是千川阁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不能任由它就这么完了,等到此事完结,千川定然亲自向殿下请罪,到时候殿下要杀要剐千川绝无怨言。”
她如此光明正大地承认她是在利用巫马胤文,这一点倒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这一番话中也暗藏了另外一个信息——如果要让千川阁摆脱危机,巫马胤文就必须要让她先揪出这个在背后捣鬼的“神秘人”。
弄月感叹了一声,说道:“早就听说公子长袖善舞,却没想到会为了千川阁不惜得罪二殿下,看来千川阁果然是对公子十分重要了,幸亏二殿下生心仁厚,才不与你计较。”
一顶高帽子往巫马胤文头上一戴,他就是想不放过傅弦歌也得先过了今晚再说。
但巫马胤文不傻,既然已经上了一次当,他就不会因为傅弦歌暗示的“只要千川阁度过危机,就将千川阁完美奉上”这个好处而轻易让步,虽然傅弦歌说的句句都在理,但是她忘记了皇室中人天生的傲骨,巫马胤文即便是装得再怎么平易近人,也终究是不允许任何人愚弄的。
他冷哼一声,说道:“千川公子真是巧舌如簧,这么快便让我都快相信你了。”
一听这话傅弦歌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心里顿时沉了下来,但是却仍旧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您在这种时候接受千川阁,本就已经是千川阁的大恩人了,不论最后我有没有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也是要对殿下感恩戴德的。”
面子话傅弦歌张口就来,但是当对方并不在乎你究竟说了什么,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断的时候,旁人说的理由能够起到的效果就会微乎其微,如果傅弦歌不需要速战速决,她可能有机会说服巫马胤文,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无可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巫马胤文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傅弦歌的一席话而有什么改变,他好整以暇地往后一仰,没再说话,似乎是想看看傅弦歌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就在傅弦歌忍不住要再次开口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敲响,弄月立即说道:“今日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这里竟有这么多客人。”
说着还不等巫马胤文开口,就已经打开了房门。
走进来的是巫马胤文的贴身侍卫,他脸色凝重地走到巫马胤文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只见巫马胤文顿时皱了一下眉头,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向傅弦歌,片刻后,他站起身来,与那侍卫一同出去了,只留下傅弦歌与弄月两个人。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安排
转折来得太突然,傅弦歌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这就像是有人听见了她的心生,立刻就替她引走了巫马胤文似的,简直是傅弦歌从未有过的运气,傅弦歌一时之间有些怔然,直觉事情不简单。
还有方才巫马胤文离开之前看向她的那个眼神,仿佛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这种紧要关头,傅弦歌没来由地有些心慌,然而这感觉来得毫无预兆,傅弦歌一心扑在萧挽风一事之上,只能匆匆压下心中不适,将目光放在了弄月身上。
“自从公子离开金陵,茵陈可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公子到来,若是她知道公子来了我这里,怕是要伤心了。”
弄月一手支着下巴含笑看着傅弦歌,绯红的衣袖滑下去,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臂,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绯色,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举手投之间皆是风情。
傅弦歌目不斜视,盯着弄月说道:“萧世子可来找过你?”
“世子?”弄月细细的长眉挑起了些,忽然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公子真是说笑了,如今世子才刚刚与沐阳郡主订婚,若是这时候来春风一度,岂不是要被郡主抓到小辫子?”
一听这话傅弦歌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原来弄月并不知道傅弦歌就是莫折千川,那么方才她会暗中帮助她是因为萧挽风吩咐过莫折千川是友非敌?傅弦歌既然知道春风一度是个什么地方,自然知道萧挽风来这里是做什么,不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与他计较,所以弄月所说的“小辫子”根本无从说起,也就是说她没有说真话。
现在的问题是,萧挽风究竟对弄月说了什么,吩咐了多少事情,傅弦歌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也就无从分辨弄月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公子,您现在这是……”
“你知道萧挽风出事了吗?”
“这……”
“南阳王举兵造反,世子府付之一炬,萧挽风不知所踪,这些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我现在要确切地知道萧挽风的安危,所以我需要你对我毫无保留,你们既然是萧挽风的人,自然有联系他的办法。”
傅弦歌一席话说得很快,像是在抢时间似的,弄月愣了一下,缓缓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坐直了身子认真问:“公子在说什么?”
“我说,”傅弦歌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凭借这个姿势自上而下盯着弄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才是唯一能保证萧挽风安全的人,他究竟在哪里?”
弄月放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她放松下来,说道:“原来公子已经知道了世子与我们的关系,但我怎么知道这公子是……”
还不等弄月把话说完,傅弦歌已经将一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在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弄月明显惊讶了一下——那是萧挽风的私印,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手的,也就是说这东西是萧挽风亲自交给千川公子的。
弄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傅弦歌深深鞠了一躬:“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得罪。”
傅弦歌这时候分外不想去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刚一皱眉就听弄月说道:“公子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想必是已经派人去找过世子了,春风一度向来是单面联系,但若是当真发生了大事,也有紧急联系的方式,只是其中牵扯比较复杂,公子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下去安排。”
弄月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确定了事情的可信度之后应迅速做出了反应,傅弦歌一点头,说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公子……”弄月沉吟片刻,忽然说道:“公子既然亲自前来,想必是不放心世子的,只是我如今没有时间细细为公子讲解如今春风一度的情形,公子若是想要帮忙,不如去找茵陈确定一番双方行程,想必是能够查缺补漏。”
“她也是你们的人?”上次她与萧挽风还披着水火不容这一层皮的时候,茵陈还去搬了弄月做救兵,一看便是不知道这其中关键的,因此傅弦歌一听这话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弄月明显也是想起了上次的事,解释道:“虽然茵陈是从那之后发展起来的,但是却十分可靠,公子不必担心。”
说着弄月便穿上外袍匆匆去了,傅弦歌皱着眉头沉默片刻,还是选择往茵陈的房间去。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已经通知了她,等傅弦歌到的时候茵陈竟已经起来了,穿戴得整整齐齐,乍一看竟会让人产生一中她是在这里一直等到现在的错觉。
“公子。”见到傅弦歌,茵陈起身柔柔行了一礼,引着她来这边坐下:“方才便听说公子过来了,怎么不见弄月姐姐?”
“等等,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傅弦歌一皱眉,准确地抓到了她这话里的不对,一听到这话,茵陈的脸色变了一下,旋即一垂眸,说道:“公子刚来时妈妈便让人将我叫了起来,想叫我拦一下公子的。只是公子一心想见弄月姐姐,我便……便……,呵公子怎么又来了这里?”
茵陈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十分自然,只是半垂着眸子不敢看傅弦歌,这原本并不是一件大事,只是傅弦歌从那次之后便留了心,哪里不知道茵陈所想?她皱了一下眉头,将茵陈没说完的话都品味了出来。
她大概是不屑也不想去做那争宠之事,虽然生在风月之地,但茵陈从不轻贱自己,哗众取宠等事她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这本不算什么,可若是加上她不愿去争的这份东西,那便不由得傅弦歌不重视了。
傅弦歌顿了一下,还是觉得要先解决萧挽风的事情,干脆解释道:“我来找弄月是有关于萧挽风的事情要解决,你如今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弄月现在已经去行动了,我不便跟着去,但我要知道你们所有的备选计划,我必须保证萧挽风的安全。”
亥时过后从不在外停留的千川公子忽然到了春风一度,还直奔弄月的房间而去,这其中代表了什么谁都知道,然而世事难料,千川公子又飞快地到了她这里,这本身便是一件极其令人疑惑并且百感交集的事情,茵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然便被灌了这么一耳朵的信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八方牙行
傅弦歌却说道:“茵陈姑娘?”
“啊?哦,发生了什么事?”茵陈回过神来,在傅弦歌焦急的目光之中飞快地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一抬头认真地看向傅弦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傅弦歌只能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所以你们究竟有什么办法联系萧挽风,有离开金陵的渠道吗?”
……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街道上传来更夫清脆响亮的打更声,街边只有小吃摊的人开了张,白色的雾气之中,只偶尔有神色匆匆的京畿卫从大街小巷中穿过,在这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的时候,谁也没看见两个人影先后落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院子里。
“世子,查出来了,八方牙行背后的人。”一个样貌平平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萧挽风面前,他手上有着常年在灶台砧板前做事带着的油腻,笑起来的时候一脸憨厚老实,如果傅弦歌在这里,定然能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在顾家巷口卖酸汤挂面的人。
迫于形势,萧挽风终于舍得换下他一身如火的红衣,如今金陵城到处都是京畿卫,郑硕的人在暗中更是无孔不入,萧挽风只是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便已经被困在了这个小院之中。
然而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还有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当初在傅弦歌碗里下毒的人确定是谁了?”
“已经解决了,还有当初姜河身后的人,都是八方牙行的主人——关子瑾。”
这个答案似乎是在萧挽风的意料之中,他没表现出什么震惊,只是眼中的杀意更甚了些,从傅弦歌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萧挽风就一直在查究竟是什么人一直在追着她不放,更久之前的那些黑衣人已经湮灭得太干净无从查起,但是在金陵城以来,动手的却大多数都是同一方势力——八方牙行!
当年熙昭太子失败的直接原因可以说就是缇刑司在关键时刻反水,抖搂出来了熙昭太子一篮子的“罪证”,如果关子瑾就是巫马炎,那么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现在想来,其中有一段时间八方牙行平静了许多,想必关子瑾就是在那时候知道莫折千川与傅弦歌之间的关系的,因为认识到这个人不仅仅是个敌人,还可以化为自己最大的助力,所以选择先放过她,这十分符合上位者的思维方式。
只是傅弦歌后来拒绝了关子瑾的合作意向,还金蝉脱壳摆了关子瑾一道,如今二者正式交恶,关子瑾现在是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连带着对南阳的态度恐怕都不明确。
“世子,暮秋那边出了问题。”江吟从小院外翻了进来,木着脸说道:“他们离开的时候被京畿卫发现了踪迹,暮秋受了伤,现在躲在我们的一个安置点,只是怕很快就会被发现。”
萧挽风脸色有些难看,暮秋不会武功,他派去的人都是高手,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京畿卫撞破,如果说是被郑硕的人发现可能性都大些。
“怎么回事?”
“原因还没查明,没谁犯错误,看起来就像是他们运气不好,但这不合理。”
没错,并不合理,即便是迎面撞上了京畿卫,他们都又能力很快摆脱,不会被逼到这一步,萧挽风沉握紧了一下手上的鞭子:“有人告密!”
萧挽风从小四面受敌,这让他的警惕性几乎成了本能,因此能够得到萧挽风的相信这并不容易,江吟的神色动了动,他并不太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如果说他们当中有内奸,为什么暴露的不是萧挽风的位置,而是暮秋的位置?
“那就不是有内奸,而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且泄露给了京畿卫。这个人能够发现暮秋,手里一定有着相当大的力量,而之所以不通知郑硕,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在不被郑硕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与之接触?还是说他就是在告诉萧挽风,这是一个圈套?”
即便萧挽风一言不发,江吟也依旧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终于震惊地看向萧挽风,好像隐约知道了他们似乎又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江吟几乎是萧挽风肚子里的虫子,对他了解得不得了,同样萧挽风也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就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一见他这神色,顿时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是一个跳虫罢了,还真以为多长了十几年就能强大到哪里去么?”
他忽然站起来:“调虎离山会吗?”
……
“炎皇弟,你急着喊我回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巫马胤文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神往”已久的清宴公子居然会是熙昭太子的儿子,如今巫马胤真失势,巫马炎成了他坐上储君之位最大的变故,更何况清宴公子名扬天下,他自然不敢小瞧,若不是得到他的传信,巫马胤文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莫折千川。
“二哥可知道如今南阳王府之事?”
这么大的事情,巫马胤文回宫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但是他却想不明白这和巫马炎有什么关系,一时摸不定他在打什么主意,便说道:“方才听说过,怎么,炎皇弟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知道萧挽风的下落。”
……
八方牙行,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萧挽风面前,他被堵住了嘴不能说话,萧挽风明显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的念头,他看着已经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问江吟:“人都通知了吗?”
“襄王府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想必已经能猜到一二,方才派了人去宫中,具体情报不知,但这里很快就会暴露。”
“很好,”萧挽风称赞了一句,脸上写着明显的杀意,这时站在窗边的一个人走了过来:“世子,有人过来了。”
“巫马胤宸动作挺快的啊。”
萧挽风站起身来,在地上那男人惊恐的目光中走到一旁还点着的灯火旁边,伸手一碰,那灯盏哐当一声落地,纸糊的灯罩顷刻间便燃烧起来,江吟有样学样,迅速把房中其余灯盏都打翻了,烧过南阳世子府后,几人防火已经成了熟练工,不到片刻,房间力已经迅速窜起火舌,萧挽风带着人从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几个飞跃便消失在了八方牙行的视野范围之内。
房间内那男人很快被那被大火包围,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撞在一旁的架子上砸落了一地的摆件,一本册子落在他面前,被摊开的那一页上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男人像是被点住了穴道似的瞬间僵硬下来,到此为止,他才终于明白,这几个神秘人究竟为何会突然找上八方牙行,只可惜他明白得已经太晚了,有些事情既然敢做,那就必须要有承担觉悟的后果……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诡谲
“八方牙行,什么时候朕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个庞然大物朕都不知道?”巫马信脸色十分难看,将巫马胤宸送上来的密信扔到了郑硕面前。
牙行这种生意,与官府联系十分紧密,谁会想到竟然会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这上面做文章?
但是这原因郑硕可万万不敢说,八方牙行能够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么多年,绝不是仅仅是因为胆大包天,这起码说明了其背后的主人与朝廷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这相当于在朝廷百官之中织就了一张大网,谁也不知道最终会牵扯出多少人。
巫马信远没有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会又生出幺蛾子来,十几年来他所谓的换血,究竟换进来多少奸细?
他握了一下拳,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这才瞧着龙案说道:“那场火是意外?”
“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可能是襄王殿下得到消息的事情被八方牙行知道了,干脆弃车保帅。”
“若是八方牙行亲自动手,那他们定然有保留实力,他们手中一定会有一本名册,也就是说这一本是假的。”巫马胤宸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身上的皮甲似乎还带着一丝寒意。
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向巫马信行了一礼,将手中被烧得只剩下一小半的册子呈了上去:“如果我得到的情报属实,那八方牙行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名册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要么是他们故意扰乱视听,要么……就是还有其他人在背后做手脚!”
……
“确定是萧挽风?”裴祁光不知从哪里折了一根竹枝,薅完了叶子伸进精致的鸟笼里漫不经心地逗鸟,随口问道。
关子瑾见惯了他这幅样子,品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茶,说道:“调虎离山,没想到他会把目标定在我身上。”
“你盯着人家的小未婚妻做了那么多小动作,还不许人家还击了?”裴祁光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起来:“不过他现在自己都是丧家之犬,还能算计你一把,这种人,要是今天跑了以后可了不得。”
“没关系,就怕他不跑。”
“嗯?你想做什么?”裴祁光放下逗鸟的心思,十分好奇地向他走过来。
关子瑾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等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巫马信扫除障碍。他笑了一下,说道:“他毁我一个八方牙行,我要他一个春风一度,我不亏。”
一听到这里裴祁光眼睛亮了一下:“你通知巫马胤文就是为了这个?傅弦歌还在春风一度吧,巫马胤文吃了她一个大亏,借刀杀人?你和她这么大仇呢?”
关子瑾与傅弦歌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只可惜熙昭太子与向小葵的仇结得深了,傅弦歌若是不能为他所用,便只能斩草除根了……
“斩草除根”这四个字跳出来的时候关子瑾半垂了一下眸子,将茶盏轻轻放在了桌子上:“走吧,他不会把我的身份说出去的。”
看着关子瑾离开的背影,裴祁光若有似地笑了一下,八方牙行是关子瑾多年来的心血,就这么瞬间暴露,也不见他表现出任何异常,他究竟是太在意那个位置还是太不在意呢?
裴祁光盯着关子瑾看了一会,快步走了上去揽住他的肩膀:“你怎么确定萧挽风不会把你就是八方牙行主人的事情说出来?诶等等,我知道了,你们互相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萧挽风只是单纯恶心你一下,他这人这么无聊的吗?”
这个时候,河洛王还不是很明白,有些人就是那种即便不能咬掉对方一块肉,也要让人难受一下的,而萧世子,恰恰属于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萧挽风既然没让那本名册落到巫马信手中,自然没打算揭开关子瑾的身份,围师必阙,且不说八方牙行对于关子瑾来说能不能算是那个能把他逼到绝境的势力,萧挽风若是当真缺心眼儿地把他手里的底牌捅了出去,关子瑾可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底,萧挽风不过是为了转移京畿卫的注意力,减轻暮秋那边的压力,顺带告诉关子瑾让他老实一些罢了。
只是萧挽风不知道,从一开始关子瑾的目的就不是暮秋,调虎离山……不仅是只有萧挽风会。
春风一度到了这种金陵百姓都陆续出门的时候终于陷入了安静的沉睡,客人们有事地一个个带着倦色或餍足离开,没事的就一直躺在这里,等着下一场活动,茵陈的房间之中,傅弦歌终于弄明白了萧挽风现如今的真实处境。
南阳王起兵的消息昨夜才传到金陵,巫马信即便是反应再快,整个朝廷体系行动却总有延迟,最迟在今日午时,金陵城中的防御会达到最严密的地步,而萧挽风如果这时候还没有离开,再往后拖就危险了。
“他为何不联系我?”傅弦歌紧皱着眉头,萧挽风在金陵城中的势力比傅弦歌想象之中要强一些,但是他毕竟多年生活在南阳,金陵城中算是客乡,况且他不像是千川阁一样做生意的,手中路线没到那种四通八达的地步,萧挽风如果及时联系她,能成功离开的几率应该会更大才对。
茵陈闻言愣了一下,她只知道千川公子与萧挽风是合作关系,却并不知道傅弦歌的真实身份,乍一听见这过于亲密的话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幸好傅弦歌这句话并不说一句诘问,反倒更偏向于自言自语。
“公子。”茵陈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唤他,傅弦歌满脑子都是萧挽风如今可能处于的境地,被她这一一声呼唤拉回了思绪,脑子却还是飘着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什么?”
茵陈一看傅弦歌还带着一丝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走神,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公子为何如此关心世子?我曾听说过一些事情,今日见到公子,便想问一问。”
傅弦歌终于勉强拉回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捏了一下眉心:“你说。”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抱背之欢
南阳世子来到金陵第一日,因为李琰称赞了一句他的样貌,便被一鞭子打成了残废,而千川公子与南阳世子的初次见面,人人都知道千川公子说他“若是长了皱纹便不好看了”,然而南阳世子当场暴跳如雷后,千川公子却仍旧好好地,从未见他找过千川阁的麻烦。
南阳世子与千川公子相见第二面,千川公子再次“觊觎”南阳世子的样貌,在大打出手后再一次全身而退。
第三次见面,双方化干戈为玉帛,甚至同游护国寺,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亲密来。
再后来南阳世子与沐阳郡主定亲,千川公子自此后消失无踪,直到如今南阳遭难,他才再次现身……
这一些系列事情落在旁人眼中,足以构成一个精彩纷呈的痴男怨女的故事,或许在外面这种传言还并不明显,但是在春风一度这种地方可就开放的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千川公子对南阳世子“一见钟情”,不打不相识后终于互通心意,谁知南阳世子“喜新厌旧”,要迎娶沐阳郡主,千川公子伤心欲绝,远走他乡……
直到现如今他回来,茵陈便自己给他圆了一个“旧情难忘”的结局,傅弦歌听完这个感天动地的断袖痴缠后十分无语,有些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和萧挽风两个人怎么还谈出了一个三角恋?
看着茵陈怜惜同情欲言又止的目光,傅弦歌顿了一下,分出心神来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我与南阳世子皆为男子,茵陈姑娘为何要如此认为?”
“抱背之欢分桃之好自古便有,男子与男子又如何,在这春风一度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公子若非与世子两情相悦,又为何你二人从不留宿姑娘们房中?听闻傅大人还曾有意将傅家三姑娘许给公子,那样好的一门亲事,公子不也拒绝了吗?”
在外人眼里,迎娶傅弦玉的确是莫折千川占了天大的便宜,然而傅弦歌却并不能接受茵陈的这个理论,她一张嘴,正准备反驳,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茵陈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说起这件事情?
“你……想说什么?”
茵陈神色复杂地看了傅弦歌一眼,忽然屈膝跪在傅弦歌面前,她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茵陈却说道:“公子请听茵陈把话说完。”
“如今世子处境危险,公子实在没有必要掺和进来,即便是大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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