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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矜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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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看向那一杯水。
傅弦歌不习惯这么多人靠的如此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随后便听见一声惊呼:“看!那是什么?”
“是鬼影!黄符抓住了鬼影!”
“真的是邪祟?!果真是有邪祟作乱,难怪……”
场间一时间十分混乱,方才还把傅弦歌围得一圈又一圈的人瞬间四散开来,仿佛下一刻傅弦歌身上的邪祟就能破体而出把他们吃掉似的,傅弦歌这才冷漠地看向那杯子中的情景,只见一杯清水之上,黄符已经被打湿了大半,漂浮在水面上,而画着朱砂的符纸上正飘着一个忌惮的白色影子,随着水波的轻微晃动而动起来,乍一看还真像是个狰狞的鬼影。
安氏惊叫一声,退出许远,指着傅弦歌的手微微颤抖,双眼通红说不出话来,哽咽了许久才终于缓缓说道:“为……为何是你,我……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是亲生女儿看待的啊……”
“郡主!”还不等傅弦歌说话,叶素就站到了她面前,满脸的不敢相信:“郡主,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无限,郡主你只要解释一下我就一定会相信你!”
关于叶素与顾蓁蓁之事傅弦歌早就已经听说了,以她的聪慧不可能猜不出来其中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当时之事还发生在郡主府的后巷,她这个表面上温和无害的郡主可是会招惹无数追杀的,府中怎么可能不多放几个高手?因此那日后巷之中的对话早就已经传进傅弦歌的耳中,对于叶素此人,傅弦歌当真是没有一点好感。
这些日子来叶素一直在府中养伤,傅弦歌也没什么经历去找她的茬,如今她心情正不好,叶素却自己撞了上来,那就不要怪她迁怒了!
傅弦歌不屑地瞥了一眼“伤心欲绝”的叶素,嘴角毫不留情地扯出一个冷笑:“本郡主需要事事向叶姑娘报备吗?”
叶素一愣,没想到傅弦歌竟然会这么说,明明之前傅弦歌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原本众人还因为叶素的这一番话正惊讶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此自作多情之人,乍一听见傅弦歌的话一时间又是一阵哗然,然而还没等众人决定是先讨伐此人的自作多情还是先鄙夷傅弦歌的不识好人心时傅弦歌就已经再次开口了:“方才了然大师已经说过了,这一路不可能有人能做手脚,你这是在质疑大师的话?”
众人一愣,傅弦歌为何不按照常理出牌?
按照一般情况下,她此时难道不应该是质疑结果有错,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甚至胡搅蛮穿耗尽所有人的耐心吗?
安氏因为这过于顺利的过程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傅弦歌这话怎么看都像是要主动认罪伏诛,承认自己就是妖孽的前奏。
傅远山也因为傅弦歌的举动有些惊讶,正想说什么,傅弦歌却并没有放过叶素的打算,继续说到:“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沐阳郡主,即便是受了邪祟蛊惑也自有宗人府与皇上定夺,你是什么人?又是要代表谁来相信我?”
“不……我不是……”
叶素终于想起来了,当初在四海居傅弦歌面对杜芸时也是语速飞快,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看似退让实则步步紧逼,如今她褪去那一层“退让”的表象,直接露出里面赤裸裸的真实目的来,让叶素根本无力招架。
周围众人也因为傅弦歌这一串越来越刁钻的问题而感到汗颜,完全没想到哦传说中温和胆小的沐阳郡主会是这幅样子,更何况此时她咄咄逼人的对象还是试图为她说话表演一番姐妹情深的叶素,戏剧效果顿时更强,一时间都让人忘记了为何会有这样一番争论。
最后还是安氏记得最后的目的,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
她在下人的安抚下终于缓过神来,神色却依旧悲伤,只见安氏走到傅弦歌身边,似乎下一刻就要痛哭流涕:“弦歌,你为何要害傅家,我自认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你所谓的不薄指的是什么?”火气这种东西一旦无法熄灭,就只会越烧越旺,傅弦歌正与叶素斗得肝火旺盛,恰好安氏又撞了上来,傅弦歌刚催调转炮火直接对向她。
安氏没想到傅弦歌竟然会主动撕破脸牛皮,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应当是十分难缠的才对,今日这表现对她来说却宛如神助,顺利得安氏几乎想要放声大笑。
然而还不等安氏将一个“伤心欲绝”“慈母垂泪”的表情露出来,傅弦歌就已经不带感情地说道:“毒药、替嫁、诬陷、苛待、毁我名誉伤我性命,这些……便是母亲所谓的不薄?那我还真是要感谢母亲的良苦用心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傅远山眼皮一跳,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要超乎意料,然而却来不及阻止,傅弦歌已经不给任何人插嘴余地地将安氏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全部抖了出来,场间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计划顺利
“皇上,夜色深了,早些休息吧。”
曹郢看了一眼天色,恭敬地站在巫马信旁边劝道,然而巫马信却只是看着一片漆黑的夜色沉默,他知道,从今天过后,真正的腥风血雨才会真正到来。
“再等等。”
曹郢闻言不敢再说话,让人将大殿里的炭火又烧得旺盛了些,随后便退到了一边,临近亥时,郑硕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走了进来,佝偻着身体叫人看得十分难受。
“郑总管,”曹郢与他打了一声招呼,又用眼神示意了大殿:“里面心情不是很好,你小心些。”
郑硕与曹郢同样是巫马信面前的大红人,私底下却没有什么往来,曹郢主动示好,郑硕也不是什么不识时务的人,他稍微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才举步走了进去:“奴才参见皇上。”
“事情如何?”巫马信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似乎郑硕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怎么让他上心。
“回皇上,虽然有些小意外,但大体来说十分顺利,效果甚至比预期更好,郡主十分配合。”
“哦?”巫马信这才抬起头来,问:“远山告诉她计划了?”
“是,但并非是在此事之前。”随后郑硕便将傅家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说了,说到傅弦歌明显咄咄逼人的表现时巫马信明显十分好奇,似乎是没想到傅弦歌竟然也会有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
郑硕常年在暗中行走,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将傅弦歌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学了一个十成十,尤其是对安氏的痛斥以及对叶素的刁难,语气十分激愤,巫马信不由得皱起眉头,打断他说道:“这叶素又是何人?”
“是工部员外郎叶堂的女儿,与郡主有过一些交情,原本是顾……顾家余孽顾蓁蓁的好友,只是不久前那顾蓁蓁不知为何刺伤了她,反倒是暴露了自己,以至于被巡逻的官兵当场格杀。”
郑硕不带任何偏见地说完,只见巫马信皱了一下眉头,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叶家……是第一个跳出来举报顾家的吧?呵……他们还真是等不及。”
随后,巫马信神色一冷,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后来如何?”
“郡主痛斥安氏所作所为后,安氏自然是不肯承认,在场之人说法也各执一词,争论十分激烈,随后便有人说是郡主妖言惑众,不愧是邪祟之躯,郡主当场发难,找出了那黄符上做的手脚,傅大人当即将在场之人都看管住了,命人去查明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郡主,最后在安氏房中发现了白矾,这才证据确凿。”
“但傅大人没有将此事宣扬开来,含蓄地将众人都送出了傅府,这才算是了了此事。”
这种豪门争斗,没有谁会想要暴露,傅远山此举本身就带着“欲盖弥彰”之感,只会坐实安氏所做之事,更何况在场之人也不是没有眼睛,事实究竟如何谁都明白,安氏与傅弦歌之间的矛盾算是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并且恶名全由安氏担了。
巫马信深谙其中道理,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傅家世代忠心耿耿,辅佐了几代帝王,而傅远山偏偏选择了他这么一个落魄的皇子,甚至在他登基之后失去了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的权利,甚至失去了他的父母兄弟,傅远山……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如今十几年过去,他儿女双全,却硬生生被他拆散了,巫马信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值得么,就连向小葵都已经离他而去,傅远山却选择将整个傅家都赔进去?
“事后大人与郡主在一起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嘱咐了其中原委,只待明日……一切便算成功。”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明日……
沉积在大晟朝淤泥下十几年的污秽阴谋,终于要赤裸裸地放到明面之上,哪怕已经腐烂发臭,也要将其连根拔起!
在郑硕即将退出大殿之时,巫马信忽然又喊住了他,吩咐道:“叶家近来行事过于猖獗了些,你好好查查。”
因为对顾家一事估算失误,叶堂在工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行事力求谨小慎微,与猖狂二字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巫马信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郑硕领命而去,要扳倒一个家族并不困难,多年在朝为官,总会有所疏漏,广撒网的时候或许还不会发现,但是专门针对一个人,即便是没毛病也能鸡蛋里挑骨头——这种事情,郑硕十分擅长!
而这时候的南棠院,与平日的早早熄灯不同,仍旧是一片灯火通明,傅弦歌在清和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坐在床边发呆,对于傅远山所说之事依旧拿不定主意。
她可以将今日来发生的一切不同寻常之事都串联起来,推测出巫马信此举的目的,但是当傅远山亲口告诉她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这一张织了十几年的网究竟有多庞大。
萧挽风奉巫马信之命让了然配合安氏,便是为了将安氏与傅弦歌的矛盾挑破,冷静下来以后,傅弦歌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方才自己的怒气究竟是从何而来,将安氏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固然可以说是配合巫马信傅远山的计划,可除此之外呢?
她只不过是在意气用事,不管不顾地将傅远山放在了一个不仁不义之地罢了。
安氏是他二十多年的发妻,即便她有再多的不是也终究是傅家之人,声名这种东西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安氏如今声名狼藉,那傅远山又会如何?
他会落得一个苛待庶女假仁假义的名声!
那是大晟朝曾经声名赫赫的战神,执掌大晟八十万兵马的铁血将军,少年成名一身傲骨,他所有的功绩与荣耀都是凭借血战沙场拼杀得来的,却在这种阴谋诡计之中毁于一旦——仅仅是为了让她不受任何牵连地与傅家断绝关系!
而傅弦歌一直以来所做的,不过是对傅远山百般防范,甚至不惜损害其利益已达到自身目的,傅远山牺牲这么多,就为了她这么一个狼心狗肺之人,何苦?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安排
“郡主?”清和有些担忧地走到傅弦歌身边,说道:“已经亥时了,该睡了。”
“你今晚不要留在南棠院,去郡主府过一夜。”
感慨伤怀是十分多余并且无用的情绪,在有人的时候傅弦歌可以轻易收起,她看了一眼清容,脸上有些担忧:“若是有可能,将南棠院的人都撤下去,留下越少越好。”
“郡主?这……是出了什么事?”
平白无故的,忽然就说要把人都撤下去,清和不由得有些担忧,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南棠院人手本就不多,再撤的话可就没有了。
在清和迟疑的瞬间,傅弦歌就已经反映了过来,她苦笑着扶了一下额头,说道:“算了,就把人都撤出内院好了,你们都到外面去伺候,不要留在这里。”
“可是……”
“今夜有事,你们留在这里不好,我身边还有言叔在,不会出什么危险,更何况我也不需要你们伺候。”
提到莫折言的时候清和才终于放松了些,在这些事情上傅弦歌向来不喜欢与她说得详细,因此清和只认为傅弦歌又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做,因此虽然依旧十分疑惑,但是却也放弃了追问的念头,左右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这种做主的事情只需要听主子吩咐便好了。
因此清和也就没再说什么,服侍着傅弦歌睡下,又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床帘,又轻手轻脚地把房间里的烛火都吹灭了,这才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傅弦歌却睁开了眼睛,她并不排斥这样的黑暗,幼年时她曾经许多次在这样的黑暗中死里逃生,言叔说过在黑暗之中凡人更容易暴露本性,当凡世都黑暗时,各方魑魅魍魉被毁争相出头了。
她曾经见过世上最凶狠的杀手和最险恶的人心,却从未享受过如此直白的爱护,傅远山对于她来说终究不仅仅是一个长辈,出于曾经她对傅远山的防范和利用,在得知了他即将离自己而去的时候,所有的感情就好像是无处安放似的没了落脚点,一时间心中便有些空荡荡的……
然而不论心中思绪如何纷乱,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睡眠习惯还是让傅弦歌沉沉地睡了过去,漆黑一片的南棠院上空连星光都没有,萧挽风坐在蒲昌路上的一棵大树上,从这里可以轻易地看见南棠院之中的景象。
看着傅弦歌屋子里的火光准时熄灭,萧挽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问:“十几年如一日的作息,还真是一点都不乱。”
听他语气之中不知是褒是贬,江吟低头沉默不语,他家世子爷这偷窥的习惯怕是好不了了。紧接着就听见萧挽风说道:“生死关头,还能睡得下去!”
这就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江吟忍了忍,最终还是仗着月黑风高萧挽风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萧挽风却像是长了一双夜视眼似的猛地回头盯着江吟:“你笑什么?”
“属下想,世子何时准备将那封奏折交给皇上。”
江吟冷脸习惯了,即便是小动作被发现也没有丝毫慌乱,瞬间变回万年不变的木头脸,看上去分外地淡定,萧挽风却仿佛被他戳中痛处似的一皱眉,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过头去闭嘴不再说话。
毕竟江吟是从小跟在萧挽风身边之人,比谁都清楚这位爷的软肋,用一句话将萧挽风堵得没了脾气后他便不再说话,和他一起看向南棠院,心中不由得感慨,原本不过是聊以慰藉的虚妄梦境,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因此走火入魔,萧挽风如此不管不顾,对他来说却不知是福是祸。
然而主子如何抉择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他顶多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足够,就在江吟如此自我安慰时,萧挽风却好像心有所感似的开了口:“明日过后,傅弦歌孤立无援,但南阳王府也未必安全,依你之见,那奏折我是否该交?”
从江吟跟着萧挽风以来,就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依你之见”这四个字,如果江吟说话管用的话,萧挽风早就不是现在这幅做派了,因此乍然听到这么一句颇为真诚的询问,江吟受惊不小,下意识地看向萧挽风。
只见萧世子穿着黑色夜行衣,坐在树干上将半条腿屈起,一手搭在上面,身体却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树干上,脸上难得地有些迷茫。
江吟吓了一跳,话都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旋即萧挽风那一瞬间的不正常就消失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嚣张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我堂堂南阳世子还护不住她?”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
这话他说的还真是有底气……
江吟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继续盯着漆黑一片的南棠院,忽然说道:“莫折先生近日一直在郡主身边,今夜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自然知道。”萧挽风从树上站起来,说道:“但难免有些人蠢,在她身上,可什么事都是无法预料的。”
江吟听他的意思竟然还敢嫌弃傅弦歌任性妄为,一时间对于萧世子的“宽以待己严以待人”感到十分无语,因为干脆闭了嘴不再说话,你想看便看着吧,左右担心的也不是他……
江吟如此想着,不论萧挽风说什么也不再开口了,只有在萧挽风明示要他回答时才出于对主子的尊重“嗯”两句,萧挽风深深地觉得,江吟定然是与方世隐学坏了!
要说方世隐与江吟二人也算是侍卫界的两朵奇葩,一个心思少却是十分话痨,与主子没大没小关键时刻却分外尊敬;一个心眼儿像是马蜂窝却冷淡得宛如高岭之花,对上恭敬非常却日日心中腹诽,当真是叫人有些无话可说。
萧挽风百无聊赖地给江吟找麻烦,心中将他与方世隐做了一番比较,恍然发现这二人之间的差距之大比他与傅弦歌之间查不了多少,一时间又是十分不爽,却没留意到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他就这么一夜未眠也精神得很,被冷风吹得身体有些僵硬,正想活动一下随后回府,下一刻却骤然瞳孔微缩——南棠院、走水了!
正文 第两百零四章走水
“救命啊……走水了……”
“快来人,救火、快!”
“郡主还在里面,快来人……”
南棠院外一片混乱,丫鬟婆子一个个没命地往外冲,生怕身后的火舌下一刻就把自己吞噬掉,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还不太明朗的天光,傅府中大多数人迷迷糊糊地尚在梦境,就已经被南棠院的动静惊醒。
复照院中傅远山悬了一晚上的心不知是该提起来还是该放下,却果断挥手下令,院中奴仆训练有素地冲了出去,傅远山脚步匆匆,直接运起轻功离开。
蒲昌路上萧挽风却眉头紧皱地盯着里面的动静,南棠院中火势太大,火苗被风一吹便撩着了蒲昌路上的树苗,逼得萧挽风不得不跳下树梢,江吟一看那火势有蔓延的趋势,正犹豫着是否要提醒一下萧挽风,就听见萧挽风说话了:“让四海居的人救火。”
四海居正对着蒲昌路大街,树木走水,且不说周遭的百姓是否会遭殃,第一个可能被蔓延的就是四海居,去那里搬救兵,合情合理。
江吟答应一声转身就走,萧挽风却脚尖一点直接越过院墙落到了傅府之中,在一片混乱之中,竟没人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眼看着南棠院的大火越来越大,傅弦歌且还没出来,萧挽风忍不住了,飞身要往里面去,一个人影忽然出现拦住了他:“世子且慢。”
满肚子无名之火的萧挽风忽然被人拦住,眉头一皱便要直接动手,腰间的软鞭都已经被拿了出来,方世隐却急急拉住他:“是我,主子她不在南棠院。”
“那她在何处?”
待看清来人后,萧挽风才忍住了出手的冲动,软鞭却没收回去,方世隐心中连连叹气,趁着别人没注意赶紧把萧挽风往暗处拉:“主子一早有准备,昨夜在郡主府歇下了,这火势虽然旺,但南棠院里的人都已经撤出去了,没事的。”
既然早就知道今日有这么一场大火,傅弦歌又怎么会以身犯险?莫折言即便是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对抗水火之威,难免会出什么意外,即便是一切顺利,谁知道她是否会中途发病?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挽风听到这里才勉强放心,看了一眼郡主府的方向没再说话,方世隐又说道:“世子今日这是……”
方世隐话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一身的夜行衣若有所思,萧挽风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南棠院走水此事本就在计划之中,萧挽风在这里出现才是唯一的意外,更何况还是一身夜行衣出现?
方世隐这是变着法子要让自己离开……
虽然受过萧挽风诸多冷眼,但方世隐仍旧对这位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世子心有余悸,因此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打量萧挽风的脸色,见他似乎没有放下软鞭的意思,心中一阵苦闷,暗道傅弦歌为何不给他找一个轻松的活计,为何他不过是在这守着以防万一便能守出一个萧世子来?
幸而萧挽风并没有与这小侍卫计较的意思,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傅远山终于动了脚步,整个人飞身而起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火势如何?”傅远山脸色凝重,此时已经有不少奴仆都匆匆出来救火,呼喊声在大火之中连成一片,噼里啪啦地十分热闹,即便是站得离南棠院不近,被依旧能感觉到大火滚烫的温度。
智谋无双也好,独步天也罢,在熊熊的火光面前,都与一根木桩无异,这是一场在所有人控制之下的大火,巫马信、傅远山、萧挽风、傅弦歌……所有人都为此做好了准备,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着这样的大火也依旧让人望而生畏,傅远山不由得想到十几年前护国寺的那一场大火,那一场范围更大、更加无法控制的大火……
走水之势渐大,终于引起了诸多人的注目,傅远山听着下人的禀告,脸色不由得黑了下来。怎么会没有?
他明明告诉过傅弦歌一旦火势烧起来就要第一时间冲出来,可里面为何会没有她的影子?难道是……
“难道”这个词跳出来的时候被傅远山强硬地掐断了,推开傅钟就要进去,安氏……便是在这时候过来的。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弦歌呢?她怎么样,有没有救出来……”
安氏一长串的问题问得傅远山脑袋都有些发疼,他一皱眉,不想理会,奈何傅铮傅弦玉等人这时候也都赶了过来,傅远山不愿意在孩子面前扫了安氏的面子,只能黑着脸摇了摇头,说道:“还没。”
如果不是傅远山脸色太臭,安氏几乎要下意识地笑出来,这么大的火,傅弦歌活着出来的几率有多大?老天有眼,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
“傅弦歌还没出来?”
这道带着明显兴奋的声音是傅弦玉的,她这些日子以来被压抑得太厉害,以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傅远山闻言一皱眉,终于将目光中着火的南棠院中移开,放到他仿佛已经不认识的女儿身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傅铮就已经赶了过来。
“这么大的火,四妹还没出来,这可不妙。”傅铮只是停顿了片刻,旋即便皱起眉头往南棠院走:“我进去找她!”
“铮儿!”在听见傅铮的话,安氏的话音都变了,瞬间吸引了诸多目光,安氏这才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不由得咳嗽了一下,却还是紧紧拉住傅铮,说道:“这火势太大了,你去了也没什么用,还是赶紧救火,救火要紧……”
“可……”
“四姐姐!”
傅铮还想再争辩,不远处却传来傅弦思惊喜的呼声,傅远山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一时间都忘了计较方才之事,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傅弦玉和安氏难看的脸色。
他一挥手,让人去接傅弦歌过来,那边傅弦思却再次惊呼一声:“四姐姐,你怎么了?”
正文 第两百零五章自戕
傅远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冲了过去,其余众人也是各怀心思往那边赶去,只见傅弦歌从南棠院外走过来,一身桃红色郡主正服,瓷白的脸蛋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几分红色来,姿态从容安稳,完全不像是从火场中逃出来的人,方才傅弦思的那一声惊呼更是莫名其妙。
眼前傅弦歌非但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显得气度非凡的打扮让傅远山放下了大半的心,却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傅弦歌分明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计划,为何还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不等傅远山提问,傅弦歌就已经主动解答了:“方才脚崴了一下,让五妹妹担心了,不妨事的。”
说着傅弦歌也不理会傅弦思,转身向傅远山走来,先是周到地行了一礼,又与安氏、傅铮等人分别打过招呼,这才说道:“昨夜我并非在南棠院入睡,今早倒是过来得晚了,平白叫父亲母亲担忧,是弦歌的不是。”
傅弦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而恭敬,像是昨晚与安氏之间的争斗根本不存在似的,傅远山也被这计划之外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幸好还有一个全不知情的傅铮在在一旁接了腔,才不至于让气氛过于尴尬。
“你人没事就好,谢天谢地,四妹你当真是吉人天相,这种水火之灾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四妹你却能安然无恙,必定是有福气之人,太好了。”
傅铮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模样真诚不似作假,这让傅弦歌看向他的神色有些奇怪,终于明白傅钧与他的关系为何如此诡异。
一方面他是安氏的儿子,但是傅家男儿的教养向来远离后院,傅远山将他们养得极为根正苗红,一个赛一个的君子端方,一开始她还以为傅铮会与安氏是一丘之貉,这段时间的接触以来她却发现此人完全像是与傅远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过于依赖傅远山了些。
若他不是安氏的儿子,傅弦歌甚至颇想与他相交。
她静静地看了一眼傅铮,说道:“话虽如此,可此次南棠院走水却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此话怎讲?”傅铮一听此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赶紧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傅远山一听见这话却是明白了傅弦歌究竟要作什么,便干脆沉默不语站在一旁,只听见傅弦歌说道:“我昨晚便发现了有一人在南棠院周围鬼鬼祟祟,便命人暗中跟着了,想要看看此人究竟要做什么,却没想到他会胆大包天在南棠院纵火,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此刻恐怕早就已经葬身火海。”
在傅远山过往的经验中,他算得上是一个行为公正之人,尤其是在他十五六岁时更是一心想着报效国家行侠仗义,在没有上战场之前手上从未沾过人命,即使迫于压力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是力求不伤及无辜。
而如今傅远山比谁都清楚在南棠院放火的人就是巫马信派来的,傅弦歌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替罪羊?
这一行为在傅远山看来不仅毫无意义而且伤及无辜,傅弦歌若是随意找了一人背黑锅,手段未免过于冷血。
就在傅远山皱眉之时,傅弦歌已经让人把人带了上来,在看清那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傅远山不由得瞳孔微缩,这是……皇上的人?
巫马信的人为何会被傅弦歌抓住?她又是为了什么要多此一举?
如今傅弦歌与安氏已经公然闹翻,今日纵火的证据也都已经摆好,只等着傅弦歌“悲愤欲绝”与傅家断绝关系,可傅远山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什么傅弦歌会把巫马信派来的人抓住!他隐约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脱离掌控,但却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误。
只见傅弦歌将那人仍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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