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重娇_斑之-第1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昵爱皇后,闻言大怒,言外臣论家事生平最恨。
  丞相公孙弘谓储君已立,当以外政为重。
  是时,皇后亦在,未发一言。”
  提笔写到这,内史不免也叹气:公孙弘为相,进此谀词献谄,实误天子使子嗣不广。
  丞相位百官之首,若能死谏陛下,陛下当有退步之处。
  偏殿中,宫娥们奉上热茶果点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阿娇一路火急火燎地赶来早已是嗓子都渴的冒烟,方才又站了半天,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便倾身过去拿了个甜梨吃起来。
  她大口大口吃的香甜,脸上甚至还漫着自在惬意的笑容,刘彻自然也不会拿那些糟心事来影响她的胃口,只是笑望着她。
  等她吃完后,刘彻亲自去银盆里绞了帕子给她擦手。
  阿娇乖顺地由着他摆弄,笑了笑,又望着他问:“晚膳想吃什么?”
  见他微微挑眉似是不解又似是期待下文,阿娇一面在干毛巾上擦干手捧起热茶一面抛砖引玉:“秋天螃蟹最肥,要一篓螃蟹清蒸了,就点醋吃最是鲜美。”
  本来只是单纯地想转移话题,吹散刚才那叫人不快的氛围,但阿娇说着说着想起蟹黄妙不可言的滋味后,她真的犯馋了。
  “秋天的藕肥,煮汤滋味最好了,我想喝蛤蜊莲藕海带汤。还要吃蜜汁糯米藕、莲藕酿。
  对了,你不老说秋补吗?
  炖点羊肉汤,喝上两碗,一晚手脚都暖暖的。
  豆芽清热解毒,来个豆芽牛肉汤,再用豆芽拌个莴笋丁吃也不错,脆生生又甜丝丝的。
  萝卜下气消积,跟鲳鱼一起烧来吃。半点都不会有鱼腥味和萝卜的土腥,鱼清爽自然,带着一股秋天的味道,萝卜也吸收了鱼的鲜香滋味,好吃到舌头都化了。
  茄子是我夏天最爱吃的菜了,趁着还没到冬天,吃个爽。”
  见她满怀期待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刘彻胸中压着的火气也莫名地就散了个干净。
  厌恶外臣干涉他的家事是不错,但叫他心慌意乱、大发雷霆最根本的还是怕阿娇难过。
  他没告诉过阿娇,他曾做过一个很诡异却异常真实的梦。
  梦里面,阿娇就是因为他身边源源不断的后妃而冷了心肠,对他曾发永生永世不再相见之誓。
  这个叫人绝望的梦境,如一束水草缠在他心间,叫他日夜不得安生。
  他太了解阿娇,他明白若是真的让她寒心,她绝对会第二次离开他。
  而这一次,将再无挽回之地。
  皇后之位,是阿娇的荣耀,却绝不是她的牢笼。
  是以太常提及应广纳嫔妃以宠后宫时,他仿佛看到了噩梦成真的时候,阿娇冷冰冰地看着他,不再带有一丝情意。
  那时,他在她心中,再不是夫君,只是天子。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他明白阿娇就是他的软肋,是他的逆鳞。
  他为她软弱,也为她而强硬。
  于是,他发了场火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现下见着阿娇这般和他有说有笑的样子,只觉得从前独自一人时回忆起的那个心酸悲凉的梦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他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忐忑,在阿娇的笑容前显得有些杞人忧天。
  但是他心底恍过梦境中阿娇的脸,还是觉得心紧了一紧。
  好在阿娇的笑脸如璀璨夺目的阳光般,顷刻间就照的他心下暖融融。
  他笑笑,宠溺地看着她。
  “行,那咱们晚膳就吃,现在就让春陀去传话。”
  刘彻当下就叫进春陀,把方才阿娇念叨过的菜名都报给他,叫他亲自去吩咐。
  斑之说感谢胡米蛋投出的两张宝贵月票!!!

  ☆、第四百十二章 赐美

  等春陀下去后,刘彻又转过头来一脸灿烂地望着阿娇。
  阿娇也冲他笑,他们经常会有这种相视而笑的时候。
  然而这次他并没有笑笑就转过视线去,而是定定地一直望着阿娇。
  刘彻的目光中似乎燃着一把火,其中深情缱倦直叫阿娇亦有些微微发窘起来。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伸手去打他,企图把这旖旎万分的气氛打破。
  “这么定定看着我干嘛——”
  阿娇的手到了半空中就被刘彻轻轻地抓住,他轻笑了笑,眸子中满带着无奈的宠溺。
  秋阳柔和的光线从敞开的窗斜照进来,风卷起他额上的发,映着他的笑容,那一瞬间天然而成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英俊风流。
  刘彻自小就以生的好和聪慧而见长于诸皇子中,太皇太后曾说他是神仙送来的孩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娇向来知道他生的英武挺拔,但她自觉和刘彻在一起两世之久,彼此都见过彼此出糗难堪不知道多少次,早对他的英俊生出了免疫之感。
  但是当他眸光里满盛着星光灿烂同柔情蜜意时,阿娇还是觉得心底有什么炸开。
  他握住她的手欺身上前,凑在她的耳边含着无限暧昧说出“你害羞的样子让我好想要你”,阿娇脸霎时就红透了。
  她仰起头恨恨地要抗议他的不要脸,却猝不及防地迷失在他的黑宝石般的双眸中,那双眸中流转着甜蜜痴缠的情意。
  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满含着促狭,声音中含着慵懒性感。
  “你这叫欲拒还休,知道吗?”
  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贴着阿娇的双唇吐出的。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间,他长长的睫毛就在她眼前扑扇着,甚至他咚咚咚的心跳声都被放大倾斜出来。
  这所有的一切,都叫阿娇无处可躲。
  他挑眉笑望着她,而后轻轻吻下。
  这一瞬间,阿娇听见心底再度有什么大声地炸开,震颤的她周身都有些发麻,如同触电般。
  仿若有人在她脑海里放烟火般,在那五光徘徊、十色陆离美丽炸开之际,她的心沉醉迷乱到不知归处。
  她不禁想,自己好像又恋爱了。
  旋即又失笑,那之前不是吗?
  因着是在宣室殿偏殿中,不时便有臣子来觐见,刘彻便是如何放肆亦不能在此处宠爱阿娇。
  为了避免彻底失控,他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了吻,就松开桃腮如晕的阿娇。
  阿娇仰起脸有些迷茫地望着他,似是不明白他为何停下来。
  那眼中流转的迷惘如幼鹿般含着无限哀求,他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几乎瞬间就要溃不成军。
  他转过身去,尽力克制住自己,语音里满是不能发泄*而充斥的暗哑。“你去看看太常吧,或杀或剐就交由你处置了。”
  阿娇怔仲过后,醒过神来亦是有些后怕,要是刘彻真的要不分场合地和她胡闹,她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估计是说不出不的。
  是以虽然见着他双腿间顶起老高,有些心疼他,但为了避免惹火上身,阿娇还是低着头乖乖就往议事殿去了。
  秋风徐来,渐渐吹凉心中的燥热。
  等阿娇迈进议事殿时,方才的旖旎甜蜜已经全然抛诸脑后了。
  太常见她进来,行了一礼,惨淡地道:“请皇后殿下给臣一个全尸。”
  阿娇微微莞尔,这个时候也不傻嘛,还知道刘彻把生杀予夺之权交给了他,方才却就像瞎子般见不着刘彻的怒火。
  太常想死,然而阿娇已经改主意了,她不想叫他死了。
  本来上一刻她是想叫不知所谓的太常死一死的,但当她发现他的死反而会成为他扬名的踏脚石,她就改了主意。
  死,多容易。
  活着,才是最难的。
  “卿何罪之有?孤为什么要杀卿?更何况孤虽为中宫,也没权力定九卿生死。”她嘴角漫过笑容,忽地闲聊般地问太常道:“太常有几子几女?”
  太常有些讶异,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臣有三子两女。”
  答完这句,又似乎是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忙忙地补充道:“臣之子女俱已婚配。”
  阿娇先是不解他为何补上这么一句,但旋即反应过来就忍不住失笑。
  这是怕她叫他的女儿们入宫为妃,再受了她的拿捏。
  阿娇笑过后,又不禁讥讽想道原来你也盼着你的子女婚姻美满幸福。
  难道她陈阿娇就不是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吗?
  难道她的爹娘就不盼着她一生喜乐美满吗?
  就因为她恰好成为了皇后,就必须得贤良淑德?就得把她的夫君让出来共享?
  若是刘彻要纳妃,也就算了,她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把这皇后之位拱手相让。
  一个身心俱都不属于她的刘彻,也就不是她的刘彻了,没什么好留恋不舍的。
  但是眼下刘彻自己都不愿纳妃,轮得着他们这些人来掺和他们的事吗?
  阿娇心下怒火冲天,嘴上却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轻飘飘地在太常心口上砸下一声巨雷。
  “陛下和孤怜卿夙兴夜寐地操心国事,特给卿之儿子、女婿俱赐下十名美貌宫人。”
  阿娇巧笑嫣然间,又似忽地想起了什么一样轻叹了一声道:“孤差点忘了——”
  她拖长了尾音,划过太常不安的心湖间,荡开阵阵涟漪。
  “太常也有,二十名。”
  太常的脸已然惨白一片,正待准备勉强开口推辞之际,阿娇的声音再度清清淡淡地响在他的耳旁。
  “想必太常夫人同媳妇、女儿俱是一等一的贤良人,孤就等着明年听太常府上孩子呱呱落地的喜信了。”
  说罢,根本不容太常开口便霍然转身,引得发髻间的步摇乱颤。
  她站定轻笑几声,头也不回地去了。
  太常只得跪下谢恩,老妻贤良大度,从不拈风吃醋,倒是无妨。
  但他可以想见这些美人到了儿女府上,会闹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从今以后只怕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最麻烦的是这些美人因着是帝后所赐,地位上天然就高于一般的姬妾,根本就不是能随便打发的。
  太常心烦意乱之下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不禁苦笑出声。
  皇后真是好手段,偏偏就不肯杀了他,叫他落个清净,却使如此“恩德”叫人生不如死。
  难怪太皇太后从前夸耀说皇后是最像她的孙辈,他还只当是爱之所至,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虚。
  斑之说感谢shinina投出的宝贵月票!!感谢mimics的两张宝贵月票!!感谢1…5…2…3…2…0…9…1…2…9…8投出的宝贵月票!!感谢所以说最麻烦的打赏!!(想想从前一张月票都见不着的时候,真的特别感谢大家!)

  ☆、第四百十三章 扯耳朵

  两个孩子从柏梁台回来就睡下了,到现在还没醒,想来也是真累着了。
  到晚膳时,两个孩子都没醒,睡的正香甜。
  刘彻便吩咐不叫两个孩子起来,让他们睡着。
  晚膳上来后,阿娇胃口好极了,硬是用了三碗饭,引得刘彻都频频看她,怕她一口气吃撑了晚上再难受。
  等她还要第四碗的时候,刘彻终于瞪住了侍膳黄门,叫给阿娇盛碗汤。
  于是,阿娇就有些哀怨地捧着鲜的没边的蛤蜊莲藕海带汤小口小口喝着,羡慕地看着刘彻大快朵颐。
  等半碗汤下去,反应慢半拍的饱感终于上来时,阿娇不得不承认好像是吃撑了。
  但是用元暶的话来说,喉咙还饿着。
  蜜汁糯米藕、莲藕酿、糖醋藕片脆生生的,还带着一股藕才有的清甜味,吃的人根本就停不下来筷子。
  刘彻私下里还吐槽到了夏天,膳桌上哪天都没少过藕,一副吃的够够的样子。
  但等用膳时,还是吃的比谁都香。
  阿娇就说他虚伪,他一本正经地说那也不能浪费啊。
  滚吧,不好吃不喜欢吃你会吃。
  最烦这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了。
  噗——
  好像用错地方了,阿娇一下没憋住笑差点叫汤呛住。
  刘彻正夹了筷子豆芽拌莴笋丁,见她没事放下心来,就随口玩笑道:“喝个汤,想什么呢?”
  却不妨一下正戳到心虚的阿娇心口上,她的脸顿时就冒起红晕,赶紧掩饰地喝起汤来,装若无其事。
  刘彻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吃完豆芽拌莴笋丁,又吃了几筷子鲳鱼烧萝卜,鱼鲜香可口,萝卜脆爽,果真是好吃到舌头都化了。
  他仰头示意侍膳黄门盛碗汤给他,小黄门还挺机灵的,不过见他多在当归红枣羊肉汤上停留了一下,就知道该盛这个汤。
  暖呼呼的半碗汤进到胃里,他额头上都冒起细汗来,又就着蒜香烧茄子、蚝油茄子、清蒸菊花茄大口用完了一碗饭,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
  阿娇羡慕地看着他,他愉快地享受了阿娇的目光,笑着在宫人捧上来的银盆里漱口净手。
  用过膳后,刘彻督着阿娇习半个时辰的字来消食。
  他自己约莫是念着暠儿要学丹青,临窗作画起来。
  秋夜清凉怡人,风穿窗而过,引得悬着的风铃清脆而动,叫人想起薄暮时的云雀,满载着柔和澄清的霞光振翅飞去,只留下一阵婉转嘹亮的歌声。
  四下里静的连她和刘彻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阿娇也不知怎地,忽地想起一句“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叶青,人与海棠俱醉”,只觉美到了极处。
  她扔下笔,也不管刘彻瞪她,就笑嘻嘻地拉着他往外走。
  “我们去温酒喝吧——”
  见刘彻无奈地一笑,她就理直气壮地又接着道:“饮酒对月赏菊,不好吗?”
  刘彻能说不好吗?自然是连声说好。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刚出了偏殿两个孩子就起身了。
  元暶听说父皇母后已经用过了晚膳,也不知道哪来的委屈,嘴一瘪就开哭。
  阿娇站在一旁见着刘彻心疼的样子,刚想拉住他叫别哄,本来没多大委屈一哄越发不可收拾。
  但刘彻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元暶柔声哄起她来,还一脸都不脸红地训起阿娇来:“怎么用膳都不等我们元暶?自己就吃了?”
  阿娇瞪他一眼,他是不是忘了是谁说的我们先吃?
  现在倒好,一股脑就推到了阿娇一个人头上。
  真是无师自通,把死道友不死贫道运用的很好啊。
  “就是!坏!母后坏!”元暶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附和,刘彻见她像是缓过点,刚要哄着她去用膳,元暶哭的更厉害了。
  她抽抽搭搭地和父皇说起母后把他们兄妹俩丢在柏梁台上的事情,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越说越委屈的不行。
  暠儿没跟着妹妹哭,他见妹妹哭,还一直轻声安慰妹妹叫她别难过了。
  但有的委屈是不能安慰的,越安慰越觉得自己委屈的不像话。
  眼看着元暶哭的撕心裂肺,阿娇就知道会是这样,当下忍着头疼看刘彻怎么办。
  刘彻还是一脸温柔,在儿女面前他总是用不完的耐心。
  他轻声哄着元暶,忽地伸出手在元暶的耳朵上稍微用力扯了一下,嘴里叫着“呀——把元暶的耳朵扯下来了——”
  阿娇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弓起中指,假装捏着的是元暶的耳朵。
  元暶还真就信以为真,她大惊失色之下都忘了哭,真以为耳朵被父皇揪下来了。
  她泫然欲泣地望着她父皇,伸手去够她的耳朵,“给我——”
  那可怜小模样连生气她恃宠而骄的阿娇都不忍了,差点想上前告诉她是骗她的。
  刘彻忍着笑再三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待元暶连连点头后方才郑重其事地说:“耳朵还给你了,就不许哭了啊。”
  元暶小鸡叨米般地点头,早忘了哭,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她父皇手里的“耳朵”。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刘彻终于痛快地把她的“耳朵”按了回去。
  元暶立时就喜笑颜开,拿小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回头跟哥哥说:“哥哥……我的耳朵又回来了……”
  暠儿早就看明白这个骗人的把戏了,要不是刘彻瞪了他一眼,只怕早就对妹妹和盘托出了,当下见了妹妹灿烂的笑脸,他忽地又什么都不想说了,他笑着附和妹妹:“嗯,哥哥看到了。”
  元暶这场脾气就这么结束了,她开开心心地同着哥哥去用了晚膳,又看着哥哥学丹青,还在一边捣乱。
  阿娇笑看着兄妹俩嬉闹,对元暶的天真和暠儿的早慧满是感慨。
  他们俩虽然是龙凤胎,可差的也未免太多了。
  就像扯耳朵,像元暶那样信的才是正常的吧。
  两岁的孩子,正是最可爱最天真的时候,哪怕如元暶被娇惯坏了一点,但是本性里面的纯真可爱却是最耀眼的时候。
  但暠儿就不同,他已经能分辨出这是骗人了。
  孩子太聪明,未见得是好事,他会一早就失去童年,飞速地长大。
  等两个孩子都睡下了,温酒赏花的时候,阿娇还在心里想两个孩子。斑之说感谢书友1…4…0…3…2…9…2…0…5…8…5…7…9…9…1投出的宝贵月票!感谢竺啦啦投出的宝贵月票!感谢萤火倾城投出的宝贵月票!!!

  ☆、第四百十四章 交心

  就如刘彻所言,暠儿实在太像他了。
  许多时候,阿娇都没法把哄元暶的那套拿来哄暠儿。
  知儿莫过母,她知道他不信。
  阿娇有些想不明白,刘彻早慧是因为当时的环境逼着他快速长大,他的母亲和三个姐姐都指望着他。
  但暠儿是为什么呢?
  他不需要争,也不需要抢,他完全可以天真快乐地长大。
  难道说单纯就因为智商超群?
  她捧着一杯温酒半晌也想不起来抿一口,刘彻见她一直发呆,便好笑道:“叫着要赏花,真来了又出神不知道想什么——”
  话到这里,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还在想太常的话?”
  阿娇失笑,见他一脸关切遂把对暠儿的隐忧深藏心底,把怎么处置太常的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心情也就明媚了起来,有些得意地总结道:“你不知道他当时脸白成什么样子,还以为我会杀了他,叫他落个贤名。”
  刘彻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听完了,笑着点头,又夸阿娇道:“我们娇娇其实也很聪明。”
  引得阿娇当下就不依,“什么叫其实,难道不是本来吗?”
  刘彻连忙笑着承认,“嗯……是本来……本来就特聪明……”
  因着帝后要赏菊,廊下便摆满了开的花团锦簇、素淡恬静的各色菊花。
  白菊花素净高雅、黄菊花灿烂热烈、紫菊花高贵大气、粉菊花浪漫娇嫩,在清凉的秋风中全都泼开了的开着,引得人的目光总是在上面打转。
  阿娇同刘彻笑闹过后,便也把目光投注在菊花上面。
  秋菊美如玉,尤其是那格外清冽的芬芳洋溢开后,愈发叫人沉醉。
  阿娇望着枝叶葳蕤,花朵密密匝匝的菊花,却忽地觉得有些心慌。
  一股不知从哪冒上来的迷茫恍然从幽暗的角落里扑过来往她心头钻,她静静地阖上了双眼,想尽力把这种莫名的情绪压下去。
  这情绪非但没压下去,反而在阿娇明白从何而来后冒的更凶。
  她在不安,不安刘彻今日对她的全力回护。
  她不知道彻底拥有帝王的全部爱恋对她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她止不住想将来爱衰时这会不会又变成她的一桩罪证?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舍不得,她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就舍弃眼下。
  于是她在心底劝服自己,不要问,不要说,就跟前生一样做一个恣意骄纵的陈阿娇不好吗?
  然而,或许是带着酒意,感性冲破了理智,她到底还是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
  她听见自己清清淡淡却满含着虚弱的声音,如这秋风一样飘散在庭中。
  “阿彘,我是不是不够贤良大度?”
  刘彻惊讶地望着她,全然没预料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他的心头顿时转过千万种复杂的情绪。
  他有些难受,他给阿娇这么多的宠爱还是无法让她放心地骄纵起来。
  他多希望,娇娇能同元暶一般恃宠而骄。
  然而,她太清醒,太清醒。
  他勉强地咧开嘴笑了笑,想故作轻松地把这话接过来。
  阿娇却已经在这短暂的静默中流下了泪,她看不见刘彻心痛如绞的表情,只以为他也是默认的。
  于是,她在心底忍不住想到底男人——尤其是帝王——没有能拒绝妻妾成群、齐人之福的吧,她抢先一步开口。
  “阿彘,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选妃……我嫉妒,我真的嫉妒……”她的泪划过脸庞,如两串断了线的珍珠。“我不害怕她们威胁我的地位……是不是皇后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阿娇的语气哀凉又绝望,“我是害怕失去你……更害怕我将变得不是我……”
  她停顿了一下,哽咽的更厉害了,却还是逼着自己开口。
  仿佛只有把心底最深的恐惧和茫然全吐出来,她才能好受些。
  “我会杀了她们……真的杀了她们……我会变成自己都害怕的人……”
  她说到这里,终于泣不成声,再也无法完整地吐出一个字。
  刘彻眼眶发酸的厉害,他没想到阿娇在受到了后宫独宠的情况下还是如此不安,如此患得患失。
  他一把把她搂入怀中,任她那半杯清酒污了他的衣衫,只轻叹了一声笑着问她:“敢杀人吗?”
  他的话里,带着些不相信的好笑。
  阿娇慢慢地睁开双眼,她想无比肯定地告诉他她会,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洁白无瑕。
  然而,当看着他笑脸上的泪,她所有的话都再说不出口。
  那双眸里,满含着她一样深沉的悲切。
  刘彻望着怔仲的阿娇,温柔地位她拭去脸上的泪,“傻娇娇——”
  他慢慢地收回脸上的笑,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她满是自责地道:“都怪我,还是都怪我,怎么也没能给你安全感——”
  他很是怅惘,“我以为给暠儿太子之位,把卫青、李广也立在你后面,给你所有的宠爱,你就能高枕无忧,安安心心地享受我给你的一切。”
  他拥紧阿娇,像是从胸腔中慢慢吐出来藏了许久的话。
  “然而,我想错了,你既然能毫无留恋地从这皇后之位上挣脱出去一次,又怎么会眷恋这些名利?”
  秋风中,他的语气中写满了罕见的虚弱和迷茫。“后来我想明白了点,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办。说来可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能继续把我觉得好的堆给你——”
  阿娇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刘彻露出这样无能为力的虚弱来了,他在她眼中,从来都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模样,纵便是汉匈大战大幕揭开前,他亦不会惶恐不安至此。
  她心底想,原来他比她想象的更在乎她,也比她想象的更了解她。
  这些话都在他们心底压了多久,想说又不能说,谁都害怕刺痛了对方。
  但既然今日她挑了头,开了头,她便索性说个痛快。
  “阿彘,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也足够多了。我常常想,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帝王能为他的皇后做到这样的地步,我如果还说不知足,那真是天理难容。”
  她望向刘彻,“然而就是因为现在拥有的一切太好,我总是会害怕失去,我害怕红颜未老恩先断,我害怕色衰爱弛,我还害怕时间会消融所有的激情和爱——”
  斑之说刚刚去云起逛了一下,看到有小仙女委屈地说也投了月票给我,408里面说的云起小仙女就是你啊,我只能看到是书友24****43,所以真的不好意思了。捂脸,鞠躬!!

  ☆、第四百十五章 安置

  她和刘彻走到现在,从最初她刻意的疏离,到后来身不由己的沦陷,再到如今的两相倾心、儿女双全,有多不容易只有她最知道。
  两千年的磨难,才换来这一世,终于得到从前盼望的亲密无间、甜蜜痴缠,如何不珍贵。
  然而也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更害怕失去。
  纵然她一次次地试探刘彻容让的底线来让自己安心,纵然她再努力说服自己活在眼下,但模模糊糊的未来终究如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横在她心头上。
  盛极必衰,登高必跌重,这样人尽皆知的道理她又如何不知?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多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
  到最后,还是要失去。
  她扑进刘彻的怀里,微颤着声音决意把心底最后的秘密也一吐为快。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们不是这样的——”
  但刘彻已然先开口,阿娇的话被堵在了嘴边,旋即更为刘彻的话骇然而抬起头。
  刘彻用力地抱住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了起来。
  “梦里面你过的很不开心,我也很不开心。我们就像两只相爱的刺猬,拼命地想靠近对方,却被对方身上的刺扎的万箭穿心……”
  阿娇浑身微微轻颤起来,她不敢问刘彻这个梦里面有没有卫子夫,因为这实在太像他们的前世了。
  “梦里面,你死的很早,你死的时候对我发绝誓——”刘彻话到这里,长吸了一口气,似乎接下来的话要用尽他平生所有的勇气。“你说,只愿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阿娇立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惊失色、浑身战栗起来,她的恐惧惶然如此剧烈,立时就吓得刘彻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他搂住她,语速轻快,故作轻松地说:“做梦而已,又不是真的,刚刚还张牙舞爪地说要杀人呢,这就把你吓住了?”
  阿娇还是深埋在他胸口,静默无言,只有那滚热的泪透露出她心底的恐惧。
  她万万没能想到,原来刘彻会梦到前世。
  刘彻被她哭的心都不知道揉碎多少次,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正色道:“你注定杀不了人的——”
  他望着疑惑抬头的阿娇,轻声道:“就我们两个就好,不需要任何其他人掺杂进来。所以,你注定变不成心狠手辣的阿娇,你只能当我的娇娇。”
  阿娇的泪顿时就止不住地往出汹涌,她听见刘彻掷地有声地接着道:“我们会生生世世相守,永不分离。”
  他的话里仿佛已然看到千百年后还继续甜蜜依偎在一起的彼此,于是阿娇也禁不住畅想起那个时候的他们会是什么模样。
  那个时候,他们大抵是不会记得千百年前的这些爱恋纠缠。
  他们会重新认识,重新情动,重新相爱。
  *****
  皇后所命,自然立时就被宫中不打折扣地执行了。七十名二八年华美貌宫人当天就随着太常孔臧一起回到了孔府。
  莺莺燕燕的少女们坐了足足十辆车才坐下,这么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一出宫就引得路人好奇不已,指指点点。
  等到了孔府,婀娜多姿的少女们缓缓下车,施施而行进到府里,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如此大的阵仗,还不等天黑,宫中赏赐太常几十名美貌宫人的事就传遍了市井间。
  孔臧家世不凡,是蓼侯孔藂之子不说,更值得夸耀的是他是孔子的第十世孙,作为孔圣人的嫡传后人,天然就清贵非常。
  这样的人家选长媳宗妇自然是千挑万选而来,堪称长安城中贵妇的典范。
  孔臧的夫人徐氏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