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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_斑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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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把她抱了个满怀,不住地和阿娇夸元暶长得漂亮。
“我们这小公主可真是继承了你和彘儿所有的优点,瞧瞧这桃花眼,瞧瞧这高鼻梁。长大了还不得是是国色天香、倾国又倾城,也不知道将来能是谁有幸娶回我们小公主呢?”
她言笑晏晏,在冬阳下笑的一脸灿烂。
阿娇笑的就有些勉强了,自从前世倾国倾城成为对李妙丽的专属形容成语后,她就对这个成语生不出好感来,总有一种被人骂的感觉。
平阳见阿娇没有搭话,还以为阿娇是还没想到那么远的事情,觉得现下说这还为时过早。便一边逗弄着元暶一边和阿娇说:“别看孩子小,但这些事可得从小就打算起。这是彘儿的长女,疼的跟眼珠子般,还不得把人家的家风都摸透了,才能放心。”
阿娇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可别在阿彘面前提起这些话,他只要想想他的宝贝女儿将来离开他,就愁的茶饭不思。”
平阳也笑了,赞同道:“彘儿宠她一向宠的没边,他想到被他这般捧在手心的女儿将来要是嫁人,可不就心疼的不行。”
她微微侧过脸,状似无意地把一句含在嘴里许久的话玩笑般地说出来:“要我说,还是像你和隆虑那样亲上加亲的好。我也着实喜欢元暶,不若就把她许给我的襄儿吧,我一定待她跟亲骨肉没区别。”
平阳明白元暶是彘儿心尖上的一块肉,便是阿娇同意,彘儿也不会叫元暶嫁给曹襄。
曹襄在同龄人算不上出色,自己这个大姐也没有什么叫彘儿能舍出元暶和她联姻的地方。
这桩婚事被拒是理所应当的,不过经了这事姑嫂间也就越发亲近了。不像现在阿娇虽然表面上待她和隆虑一般不二,但到底客气多一点,亲近少一点。
平阳满以为说完这话,阿娇必得寻点过得去的理由来婉拒。
却不料阿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桃花眼弯成细细的月牙,显然是真的被逗笑了。“襄儿我没记错今年都十五岁了吧,足足比元暶大上了十四岁。大姐这是逗我玩吧?你要真想结亲,还不如现在努力点。若是明年能生下个儿子,咱们还可以说说这事。”
平阳先时听着她笑还以为是阿娇瞧不上,心里有几分恼怒,心想就是不愿意也不该耻笑她吧,又不敢表现出来。
待听着后面的话,又不得不承认襄儿同元暶年纪上相差实在太大了,阿娇哪还用找什么别的借口?
她笑瞪了阿娇一眼,“我都年过四旬了,还生孩子?你这才是逗我呢!”
阿娇也笑道:“未尝不可啊!”
平阳瞪的更厉害了,“越说越没样子,别欺负我们元暶小就当着她的面胡说。我跟你说,孩子聪明着呢。”说着就低下头学着阿娇的样子专心教起元暶走路,没几下就也像阿娇般哭笑不得起来。“咱们一只脚一只脚的来,别急啊。”
方才姑嫂间的一场对话,似乎真是一场兴致突来的玩笑。
阿娇笑看着,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
方才平阳一说婚事,阿娇整个人都僵直了。
前世时,卫子夫的长女卫长公主就是嫁给了平阳的独子曹襄。
别管卫子夫和平阳结亲是为了巩固彼此的地位也好,还是真个觉得女儿嫁进亲姑姑家是好事也罢。
重要的是,卫长确实嫁了。
更重要的是,曹襄并不长寿,卫长二十多岁就守寡。
如今,平阳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起要元暶嫁给曹襄。
不说别的,单就曹襄会早死这一点,阿娇就不能同意。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平阳这是说笑。她和刘彻的婚事不就是说笑着定下的吗?
说笑不过是为了被拒绝时面上好看,可以摆出哎呀,你看你这个人,我就是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是以,阿娇不准备给平阳留出半点话缝。
年纪差的也太多了,再说人也不怎么出众,配不上元暶。
她心中几乎是转过了无数条能拒绝平阳的理由,最后还是挑了条最叫人无法反驳的,她拿年龄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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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无忧
冬日天短,平阳再待了一个时辰便回去了。
阿娇站在殿门口望着平阳远去的身影,很有些感慨。
历史像个拉着年轮轰隆隆往前走的怪兽,它固执地绑着所有人顺着既有的轨迹往前走。
或许它察觉出了阿娇这个反抗历史的不安分因素,但在它眼里也无所谓,它不认为阿娇能改变太多。
于是,它粗鲁地要把阿娇按到另一个人的人生轨迹里。
这个人就是卫子夫。
成功拒绝了平阳,绝了元暶会变成卫长的可能,叫阿娇心下安心了不少。
她转回去从奶娘手中接过元暶,母女俩慢悠悠地散起步来。
元暶对学步的热情本就不高,不能一直拘着她学,弄的她更没兴趣。
暠儿牵着雪狮子在庭中晃晃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就蹲下去薅地上的枯草喂雪狮子。
小冬子眼见着从来只肯吃嫩草的雪狮子被硬塞进枯草枯叶,都要哭了。
但偏偏那又是小太子,他敢说半句?
听伺候小太子的宫人说,小太子聪明着呢,谁都不敢欺负他小就糊弄他。
春陀还与有荣焉地说那真才是像陛下呢,陛下小的时候就这么聪慧。
小冬子想了想喜怒哀乐都叫人猜不透的陛下,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寒颤。
再在小太子薅草时,就上去献殷勤帮着拔草。“您力气小,别摔着了,奴婢帮你拔。”
暠儿自然高兴不已,给了小冬子一个灿烂的笑脸。
小冬子被笑脸晃的越发卖力,回头就把枯草塞进雪狮子的嘴里。
雪狮子怒瞪了他一眼,心说我哄小主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它极不给面子地把嘴里的枯草吐了,嘶鸣了一声。
阿娇听着声音看来,连忙把元暶递给身边的海棠和玉兰看着。上前柔声说暠儿,“雪狮子是吃草,但你也不能从地上扯这些枯草给它吃啊。要是有马不能吃的草,再给它吃难受了呢?”
暠儿撅着嘴不服气,“暠儿给,狮狮吃——”他指着小冬子,“冬冬给——狮狮不吃——”
阿娇一下明白过来,感情雪狮子和小冬子都在讨好暠儿。
她一下哭笑不得,说起小冬子来。“暠儿是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小冬子也不敢还嘴,只呐呐应是。
阿娇说了几句也就罢了,又想着趁着还没彻底黑下来,天地间还暖和,让两个孩子多玩一会。
谁知道明天是不是就下雪?这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便叫小冬子看着暠儿在庭中和雪狮子玩,又特意嘱咐不许再让暠儿给雪狮子喂草了。
冬日的黄昏来的格外快,待漫天云霞都染上了胭脂色,风也就生出了许多冷意。
阿娇叫把两个孩子抱到寝殿里的软榻上,让木笔同紫荆看着他们俩玩耍。
自己却立在殿门口等着刘彻回来,每当她觉得在历史的巨轮前无力反抗的时候。她总是特别想见到刘彻,想听他说一句没事有他在。
从前一个人苦苦熬过两千年的时候,阿娇什么都不怕。
她不怕孤独,不怕时光漫长,不怕将来亦不能得偿所愿。
但是或许是跟刘征臣一样,得到的越多,破釜沉舟、不管不顾的勇气也就越少。
阿娇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弱,也越来越能撒娇。
刘彻在的时候她就是不小心在哪磕了一下,不怎么疼都能哭的叫他哄半天。
但刘彻要是不在,她就会把不知道哪来的委屈按回去,若无其事地起身。
说来说去,还是刘彻把她惯成这个样子的。
天变得很快,一刻钟前还是晚霞绚丽的模样,倏忽间就堆满了满天厚重的灰云。落日只能从云层间的缝隙透出一道道光芒,给昏暗的天地间添上几分明亮。
看样子,明天不是阴天就是下雨。
阿娇拢紧了身上的紫裘,双目几乎要望穿漫无边际的宫殿楼阁。
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在天色彻底黑暗下来时见着了步伐匆匆回来的刘彻。
他见着阿娇在殿门口等他,步伐就更快了。
终于到了她身边,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双手握到手中捂着。见还算得上温热,就没有生气她在外面吹冷风,揽着她往里走。
问过了暠儿兄妹俩在哪,就转到偏殿去洗漱。
阿娇半步不离地跟着他,跟只小尾巴一样,伺候他更衣洗脸直到坐下来喝热茶。
这是有什么事吧?还不肯直说,弄得像平时她多没地位一样。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拍拍腿示意她坐到他怀里来。
等阿娇过来后,他抱着她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问她:“什么事不开心不安心了?说吧。”
阿娇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平常不也是这么伺候他的吗?又没有过分献殷勤。
刘彻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一撅嘴朕就知道了。好了,说吧。”
阿娇稍微犹豫了下,就把今天平阳有意结亲的事告诉了他。
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拒绝还不够,要从刘彻这里也彻底堵死。
万一他觉得让女儿嫁回姑姑家总算是知根知底呢?
刘彻听完了她的忧虑却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大姐知道成不了,只是那么一说,是想着和你靠近点,给你示好低头呢这是。你就别担心了——”
他见阿娇双眸里还满是不信,就又道:“元暶的婚事绝不会像汉室之前的公主,在宗室勋贵中挑。朕一定要给她选个真正的盖世英雄来,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上朕的长公主。这个意思,朕早就透出去了。”
阿娇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说的?”
他见阿娇眼里一下就亮了起来,把她抱的更紧了。“好像是他们兄妹俩满月时吧,朕在太后那说的,几个姐姐还能有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朕这么宝贝元暶,她们不得掂量下自己的儿子够不够的着?”
刘彻这样的态度,让阿娇的心一下就放下了。她转身就从刘彻身上下来,叫嚷着饿了。“今天晚膳吃古董羹吧?我想吃羊肉,还有鹿肉。给孩子们在汤里煮块豆腐,再给他们点粥。怎么样?”
刘彻自然说好,于是阿娇就花蝴蝶一般地飞出去了。
他望着她的背影,不由笑了。
能像娇娇这样烦恼来去都快,也是一件好事。
愿她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没有烦恼。
☆、第三百九十七章 北风
又过了半月,冬真真切切地来了。
在迎来了初雪后,雪就一直没有停过。
直到巍峨无边的汉宫屋檐上都积下了一层松软的厚雪,天地间才终于安静几天。
天安静了,就该轮到人不安静了。
刘彻决定趁着年下无事,带阿娇和两个孩子去汤泉宫过冬。
他素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头天夜里和阿娇临时起意说起这话,第二天就把朝政全托付给丞相。
当晚回来就举着暠儿,喊着“带我们小太子出去玩雪”,又俯下身问元暶说要出门是不是得给她做两件新衣裳。
阿娇哭笑不得,生怕他真认真了,又要给元暶画衣裳样子。
元暶如今的衣裙做下来没穿的,就不知道堆了多少,孩子一天一个样,再过几个月那些衣裙全穿不了了,还做?
她就是以后有妹妹,刘彻也肯定不会叫捡姐姐的衣裳穿。
至于送人,那是别想。
她便不接刘彻的话茬,笑问道:“明天就走?”
刘彻嗯了一声,“明天就走,咱们去哪至少住半个月。”
要出行总是要起早的,这晚刘彻就难得地大发慈悲没有折腾阿娇,克制地只来了一次就搂着她睡觉。
第二天卯时,天地间还一片混沌时,刘彻就起身了。
他像往常一样打了半个时辰拳,待身上都出了层热汗,才停下来歇了半刻,而后去沐浴更衣。
照着阿娇和两个孩子的口味要了早膳,又吩咐让奶娘们伺候两个孩子起身后,刘彻才往寝殿中去亲自叫阿娇起身。
因着昨夜难得饱睡了一晚,阿娇一叫就起了,没有像往常睡到日上三竿还止不住地打哈欠叫困。
她精精神神地更衣梳妆完,就坐在食案前用早膳,见有道蘑菇鸡汤还满怀期待地说:“也不知道今年汤泉宫有没有晒蘑菇干?那儿山上的蘑菇就是格外鲜嫩,拿来炖什么都好吃。”
刘彻笑道:“肯定有,而且你今天午膳就能吃着。”
汤泉宫上下一年到头就盼着他们能去这么一次,汤泉宫主事又不是个傻的,昨天接到消息就该准备起来了。
用完早膳后,时辰尚早,天地间的黑暗刚刚彻底褪去,露出清明来。帝后各抱了一个孩子,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宫人从温室殿出发往汤泉行宫去。
出宫门时,竟难得出了太阳。
明晃晃地照在雪地上,映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两个孩子爱的就是出门,一路上兴奋坏了。和刘彻闹了一路,等到了汤泉行宫时早累的呼呼睡着了。
刘彻便拿了大毛斗篷把孩子厚实地裹了,一手一个就抱着下了辇。
就这份腕劲,阿娇真是叹服。
孩子一天比一天重,在怀里也不老实,扭来扭去的看这看那,她抱一会都觉得累脱力了。
这还是元暶爱撒娇,天天缠着要抱,多少给阿娇锻炼出来一点了,不然阿娇觉得自己真能把孩子抱摔了。
两个孩子睡的都很熟,从辇上抱下来放到榻上都没弄醒他们。
因着时辰也还算早,刘彻就说等两个孩子醒了再用午膳,带着阿娇先去泡温泉。
天天和两个孩子混着,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阿娇被他们折磨的天天躺下时都腿发酸,经了温水一泡立马觉得浑身筋骨都散开了。
汤泉宫的温泉都是天然形成的,是以有的建在宫舍内,有的却是露天的。
刘彻带阿娇来泡足汤的就是处露天温泉,四周栽着些碧竹,又弄了些流水曲觞,瞧着还颇有雅意的。
泡了约有两刻钟后,忽地下起雪了。
起初很小,落了一会就越来越大,如鹅毛般一大片一大片的落下来,进到热气腾腾的温泉池中一下就化没。
阿娇伸手去接,不一会手上就落白了。
她仰头望天,但见漫天呼啸的雪花直坠下来,落在屋檐上,落在汤泉池中的假山上。
雪天泡温泉,真的别有一番感觉。
要不是海棠跑来说两个孩子醒了,阿娇能再在这坐半个时辰。
午膳果然有阿娇期盼的鸡茸蘑菇汤,有了这一个汤,又配着花雕鹿肉烧冬笋、蜜炖熊掌、酸菜鱼这几个最能下饭的菜,阿娇用了两碗饭。
两个孩子胃口也很好,一人一碗蛤蜊鹌鹑蛋豆腐羹吃的干干净净。又喝了半碗山药鲫鱼汤,等瞧着阿娇用的香甜,也叫着要。
阿娇便亲自给两个孩子盛了半碗汤,汤不占地方又促进消化,多喝点好没事。
两个孩子小口尝了一下,立马就被汤泉特产的蘑菇其鲜美征服,呼呼啦啦大口喝起来。
喝完了又朝阿娇要,阿娇想着一碗豆腐羹一碗汤不算少了就不准备给了,还是刘彻说吃点蘑菇好,能净化血液中的毒素,阿娇才又给两个孩子盛了小半碗。
一岁多的孩子胃小,吃完这些就是还想吃也吃不下了,只能等着晚膳了。
下午的时候,雪势一直没有小。
刘彻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室内的温泉池中泡温泉,他兴致来了还教起两个孩子《北风》。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这是一首描写北狄破卫,公子申带领卫人逃难的诗歌。
其中关于雪天冬日的描绘极为后人赞颂,如鲍照、李白都作过《北风行》。
刘彻选它想必便是因景生情,想用它来带给孩子们关于美的最初启蒙。
两个话都不溜的孩子就跟着他一句句依葫芦画瓢,声音稚嫩悦耳,煞是好听,就是念的乱七八糟。
尤其是元暶,念的是什么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弄的一本正经极力跟着节奏的暠儿都忍不住想笑。
刘彻很耐烦,逢着元暶念不顺的地方就停下来,逐字逐句地放慢节奏念给她听。
一遍两遍的教,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那耐心劲、温柔劲,让阿娇都有些脸红,她平素好像对元暶都没有这么细致。
要不是他也教了元暶学步,阿娇还真得以为是自己不够耐烦才教不会元暶。
她坐在一旁又安慰自己,他要是一天到晚地和孩子混一起,被元暶发脾气气着时,还能这么耐心?
待元暶能慢慢念出半句,刘彻就极尽所能地夸奖她,弄得元暶热情高涨,拉着刘彻要学。
两个孩子每能流利地说半句,刘彻就耐心地解释半句的意思。
他也不要求两个孩子现在就能理解其中深意,只是想带给他们一种美的最初体验。
如此这般,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能差不多地念完整首诗,引得春陀没完地夸两个孩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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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金丝雀
汤泉宫中的日子很清净安逸,每日刘彻都伴着她睡到自然醒。
难得醒来的时候能还在他怀里被他抱着,阿娇自然乐意,每每醒了都还能拉着他赖好一会的床。
当然,赖床的最后结果都不是很好。
好几回阿娇都哭着告饶了,刘彻还是不肯放过她,气的阿娇一直打他。
等好不容易起床了,暠儿兄妹俩都早吃完早膳了,正被奶娘们围着在侧殿的软榻上捧着玩具玩。
春陀满脸慈爱地站在一旁守着兄妹俩,但凡兄妹俩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颠颠地去办了,从不说不。
不过半月,兄妹俩就和这个天天跟在父皇身后的黄门首领感情迅速升温。
爱撒娇的元暶见着他还时常要抱,弄得春陀真是恨不得去摘天上的星星给她。
春陀就是对着阿娇投诚都有几分利益的考虑,但阿娇看得出来他对暠儿兄妹却是油然而生的忠诚,一如对刘彻。
既然是真心疼爱,阿娇自然不会阻止他和孩子们亲近。
春陀一辈子对刘彻称得上忠心耿耿到了极致,他看着孩子们阿娇也放心。
等她和刘彻简单地用过了早膳,就会来侧殿接孩子。
通常上午刘彻都是带着孩子闲耍,陪他们在汤泉宫中瞎转悠给他们说故事。
等睡过了午觉后,一家四口就开始了每日必备的泡温泉。
自从两个孩子学会了首《北风》后,刘彻就大发好为人师之心,开始用诗经给他们启蒙。
虽说一岁的孩子就启蒙也太早了些,但阿娇想就当无意识的早教也不错,左右没指望孩子们能学会多少。
她原还想着刘彻是和孩子们待的少,一时新鲜才能这么耐烦。
毕竟刘彻可从来都和温柔小意是搭不上边的,他真个发起火来,杀起人来连长安城的护城河都被染红过,有几个敢为了犯颜直谏的名声就顶风上的?
但眼看着都半个多月了,他还是温柔耐心的不行,被元暶气着时,也只会无奈失笑,从不会发脾气。
到了最后阿娇不得不承认,或许刘彻就是把所有的温柔耐心全用在了自己和一双儿女身上,他就是对孩子们怎么都发不起脾气来。
汤泉行宫中的日子实在太舒服安逸了,恍如人间仙境,隔绝了所有尘俗的烦扰。
尤其是身边有刘彻和一双儿女伴着,阿娇真想就在汤泉宫中一直住下去。
逢着又下起大雪的日子,阿娇还来了兴致画了几幅帛画。
刘彻看了直说意境空灵,唯美素雅,吩咐春陀妥善收藏起来回宫要裱上。
阿娇笑笑,不置可否。
这些日子听多了他夸孩子们的话,阿娇深深觉得他的夸赞不能全信。
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不过说到西施,阿娇还真就自觉在美貌上不会输给她。
这日午后又飘起雪来,不时可以听着庭中的树枝被厚厚的积雪压得发出咯嘣一声折断。
因着行宫就建在山脚下,冬日难觅食的鸟儿们时常来有人烟的行宫寻吃的,阿娇便叫人在庭中撒上几把粟米。
这些鸟儿胆小的很,不看着人彻底走的没影,它们是绝对不会下来的。只会在积雪的枝头上扑着翅膀走来走去,把碎雪一片片地踩下来。
等见着人走干净了,才会兴奋地啾鸣一声俯冲下来,兴高采烈地吃食起来
时日一长,知道人类不会伤害它们。它们也胆大起来,不再满足只在雪地上留下一大片梅花爪印,而是会敲窗求食。
暠儿兄妹俩总想抓住一只来玩,阿娇叫拿来两只画眉给他们,兄妹俩又都不要了。
阿娇就明白他们是爱这野鸟身上的灵性和自由,但是她不会叫人去捉,而是抱过两个孩子温柔地跟他们说:“这些鸟儿都是一群群的来,它们也有爹娘,要是你捉了一个,它们的家人不是很可怜?”
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只是有些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阿娇又说:“你们喜欢它们,就是喜欢它们活泼可爱。但是一旦关到笼子里,它们就会恹恹缩缩,了无生气,连食都不想吃了,这样的鸟你们还想要吗?”
两个孩子齐刷刷地摇头,元暶更是爬到榻边指着宫人手里的鸟笼叫着“走走走——”
孩子心,总是格外天真善良。
阿娇便朝宫人点头,叫放了鸟。
笼门一打开,两只画眉却没有振翅而去。
元暶很奇怪,回头过来和阿娇咿咿呀呀。
她一说快了,简直就是天书,但阿娇还是懂了。“元暶是说它们为什么不走是吗?”
阿娇一左一右地搂住两个孩子道:“它们习惯了被人豢养,早已经不知道去哪找食物了,出去也只是死路一条,尤其是这样的冬日,光冻就能冻死它们。尊严是什么?自由是什么?它们早就忘了。
她望着两个孩子懵懂的眼神,不再继续说。
却在心里又接着道,其实何止是鸟这样呢?
人不也是一样,金丝雀,金丝雀说的不就是被达官贵人豢养的美人们。
甚至连金屋藏娇都成为了对金丝雀们的描述。
还有人记得那是一个帝王对元后的承诺吗?
但阿娇不得不说很贴切,前世时她可不就是一生一世困在金屋那只樊笼里出不去。
金屋,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的心结。
索性,在卫子夫封后前刘彻就毁了金屋——
“娇娇,好消息——发什么呆呢?娇娇?”
刘彻兴冲冲进来时就见阿娇搂着两个孩子在发呆,脸上露出一层已然凝结的冰霜。
他很少看到这样的阿娇,却也知道这时的她流露出的是心底最深处的情绪。
或许,就跟阿娇的反常有关。
他心中暗忖着,脸上却只作什么都没有看出。
刘彻知道,他问娇娇多半会告诉他,但是他不希望有半点强迫她。
阿娇猛地醒过神来,笑望着兄妹俩争先恐后地上去和他们父皇亲热撒娇,等他们黏够了,才问道:“什么好事?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刘彻从宽大的袍服里摸出一卷帛书丢给阿娇,喜笑颜开地说:“军臣病重,只怕是好不了了。”
阿娇大吃一惊,匈奴单于将死,匈奴必将全线收缩,这可是大事,难怪刘彻这么高兴。
只是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军臣好像是明年才死啊,难道历史又提前了?
她展开手中的帛书,一字一句地仔细读下去。
于是阿娇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原来匈奴内部现在继任的单于大位还未定,军臣其弟左谷王伊稚斜和其子於单明争暗斗的厉害,还不知道单于大位会花落谁家,但想来匈奴内部一场动荡是少不了了。斑之说感谢萤火倾城的两张宝贵月票!!!另外大家有时候会在本章说里面评论,我在后台能看到,是回不了的,所以要是有什么疑问就发评论,但是感慨啊什么就没事。谢谢大家支持!!!么么么
☆、第三百九十九章 岁月静好
军臣单于病重,匈奴将有内乱的消息实在叫刘彻高兴了好一阵子。
阿娇好几次半夜醒来都见着殿内一隅亮着灯火,她撑坐起来就能看着是刘彻正执笔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适逢匈奴内乱,全线收缩回防王庭,大汉又怎么能不火上浇油呢?
依着刘彻的性子必然也会叫边军四处袭扰,叫匈奴人内外交困,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
她拨开帐幔,靠在迎枕上看了他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等刘彻悄无声息地回到榻上时,她早已睡熟。
一夜好梦,再用一碗鸽子蘑菇汤,鲜美的味道足够唤醒一天的神清气爽。
两个孩子渐渐不满足于在宫内闲逛,闹腾着要去外面走走。
刘彻也依着他们,把兄妹俩裹的厚厚实实的,跟两只无尾熊一样。
暠儿就交给阿娇牵着,元暶则是被刘彻抱着。
冬日落满雪的大山安静的很,一家四口就在山脚下转悠。
春陀落后几步跟着,他很明白此时自己的定位,从头到尾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就跟那木头桩子没有区别。阿娇还真就时常忘记身后跟着一个人。
空寂的山林中间或能看到几只飞鸟,至于别的活物如野兔乃至熊瞎子都在冬眠。
白茫茫的天地间,总能叫阿娇生出一种天地悠悠的感觉。
为陈娇时学的那些诗词拼命地从她脑海里往外冒,“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但一等见着行宫的烟火人气后,这些诗词顿时就消融了。
阿娇有些失落,她刚刚冒起些诗兴就这么没了。
不过等回到行宫后,舒舒服服地换过了身衣裳,洗漱净面过后。坐在食案前喝一碗鲜美清爽的竹荪干贝冬瓜汤,又大快朵颐地吃了几筷子牛肉后,阿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升腾起一种满足感,连动一动的*都没有,就更别说做诗了。
她叹了口气,望着在软榻上抑扬顿挫、饱含感情地教两个孩子念“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刘彻。
她不得不承认,比起对着一片落叶都能呢喃出诗句的刘彻来,她自己似乎还真是缺少些文艺气质啊。
也真是奇怪,这样满心想着都是开疆扩土把帝国带上前所未有巅峰的人,竟然在诗文一道上成就也能甚高。
大概文韬武略就是给这样的人量身定制的吧。
阿娇摇摇头,拉过锦被盖上,没一会就伴着小儿稚嫩清脆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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