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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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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杜锦宁和齐慕远不光拒绝了祁思煜先前的拉拢,现在竟然还抢了他的头名,祁思煜的面子算是被人扯下来扔到地下还踩了两脚,他生吃了两人的心都有。
杜哲彦便出主意道:“要不,我出去找几个人,给那两人弄点什么意外来,让他们参加不了覆试?”
祁思煜摇摇头,沮丧地道:“不行。”遂把两人的关系与权势说了。
杜哲彦之所以依附和巴结于祁思煜,就是看中了祁家的权势。他们家不过是普通人家,出过两个举人和几个秀才,却没有一个是能当官的。杜哲彦的父亲能以举人之身去兴宁县做主薄,还是托祁思煜的福。
此时一听对方是祁家都不敢动的存在,杜哲彦虽对杜锦宁十分愤恨,却不得不偃旗息鼓了。
不过他另有安慰祁思煜的法子:“不打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考上了秀才,肯定要到府学来念书的,府学可是咱们的天下。到时候煜哥你一声令下,多的是人给他们使绊子,让他们不能安心在府学里好好念书。同窗之间的小摩擦,齐家大人和梁家总不可能还跑出来给他们撑腰吧?齐慕远的祖父终是致仕了,梁家又是转弯关系。只要不是闹出大矛盾,他们就是连求也不好求人帮忙。到时候那两人也只能吃哑巴亏。这次丢了院案首没关系,祁师兄到乡试的时候拿个解元,那才叫有份量呢。”
第407章 把第一名给夺回来
祁思煜听得这话,被安慰到了一点,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
他道:“也只能这样了。”
杜哲彦见状,赶紧又拍了一记马屁:“其实祁师兄你没能拿案首,并不是你文章写得不好,肯定是陆九渊他们为了避嫌。你想啊,他们可是赵大人举荐来的,赵大人又是你祖父的弟子。要是他们取了你为案首,不定有人就拿这事做文章,攻讦你祖父和赵大人,说他们联合起来舞弊。为了个院案首的名头,被人攻讦,不值当。所以这名头不要出罢。”
见祁思煜的脸色进一步好转,他又再接再励:“祁师兄你不拿案首,是为了避嫌,是为了不让赵大人和祁老先生被人攻讦。你这不是水平不够,拿不了案首,你这是不想要。到时候为了这事,没准赵大人和祁老先生的美名还能传播得更广呢。”心里打定主意要赶紧把这些话都传出去。
这话算是彻彻底底地安慰到了祁思煜。他之所以恼怒生气,无非是开考之前的名声闹得太过,此时没能拿到院案首被生生地打了脸,让他感觉无脸见人罢了。
现如今杜哲彦能为他找到这么一个完美的说辞,不让他丢脸,而且还能让赵良和祁元道获得好名声,这让他心情顿时大好。
直到这时,他才有心情关心自己的小弟:“你怎么样?考了多少名?”
说起这个,杜哲彦就有些沮丧:“五十九名。”
杜哲彦能做祁思煜的跟班,并不仅仅凭他察言观色和拍马屁的本事,还凭他的成绩。
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家世做依仗,家里人都盼着他念书出头,所以他平时很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以前在书院里虽没有祁思煜成绩好,但也是名列前茅的,院试里考进前三十名没问题。却不想这一次倒霉,抽到个臭号,还正好在杜锦宁对面,发挥严重失常,这才考了这样的一个成绩。
祁思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在覆试时加把劲儿,过院试是没问题的。”
院试只取五十名。杜哲彦这种名次,覆试时考得好就能取中,考得不好就被淘汰,所以覆试对他十分关键。
今天杜哲彦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看了看屋里的下人,又看了看祁思煜。
祁思煜便知道他的用意,吩咐下人道:“你们退下吧。”
待下人们都退出了屋子,杜哲彦这才压低声音问道:“那个……赵大人有没有给你透露点覆试的内容?比如出哪个范围的题目?”
祁思煜摇了摇头,无奈道:“科考舞弊风险太大,没人肯为了我这种外人冒风险。便是这次不取我做案首,没准也是赵良为了避嫌特意叮嘱的。”
杜哲彦十分失望。
他也知道祁思煜说的是实情。赵良自己好好地做着官,家中也有兄弟儿子在念书考功名,不可能为了个老师的孙子,就冒那么大风险把自己家几代人都搭进去。
他不死心,继续问道:“他来拜访你祖父的时候,有没有透露一点东西,比如他更偏向于哪些方面的知识?”杜哲彦问道。
祁思煜依然摇头:“上次府试结束后他来拜访我祖父,听说我要参加院试,这次来了桂省后他为了避嫌,根本就没往我家来,只派人送了一份礼物。”
“以前呢?他最喜欢哪些方面的内容?他总有一些自己的偏向和爱好吧?”
祁思煜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迟疑道:“他似乎就喜欢我祖父的这些学说。每次他来,都谈论这个。”
杜哲彦的脸耷拉了下来。
赵良是祁元道的弟子,自然推崇自己老师的学说,这是毋庸置疑的。可祁元道这种学说就仅仅是学说,并不涉及到哪一方面的内容。
在开考之前,他也研究过赵良此人,此人的仕途完全是走“之”字形,户部、礼部、刑部都任过职,一路升迁。否则也不会在四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了正三品的大员。
祁思煜还是很重视杜哲彦这个小弟的。虽说因他家的权势,府学里有不少学子都是他的跟随者,但要说最了解他的心思,关键时刻也能给他出点馊主意的,还就数杜哲彦最厉害。杜哲彦也跟他走得最近。要是他没拿到案首,杜哲彦还在院试中落了榜,那些跟他不对付的还不知如何笑话他呢。
而且,赵良是他祖父的弟子,他要不说中点什么,似乎挺没面子的。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道:“有了,我知道了。”
“什么?”杜哲彦眼睛发亮。
“他不是在刑部任过职吗?有段时间他频频聊起一些案件;上次他来,还跟我祖父说起一个案件呢。我觉得他会考律法。你回去赶紧把律法看一看。”说着他站了起来,跑到书架前翻了翻,找出这本书来,摆在了自己的书案上。
杜哲彦有些迟疑。
赵良任刑部官员,还是在他任礼部官员之前。虽说做刑部官员的时间最长,足有七年,但这不能说他现在就会考律法吧?
因这么些年院试都没考过律法,他完全没看过这本书,对于的内容完全是一片空白。这本书收集了唐朝开元二年到宋朝建隆三年一共二百多年近一百五十年间的敕、令、格、式中的刑事规范,一共十二篇、五百零二条,每篇下面还有二百一十三门,内容多得吓人。要是这一次院试真的考律法,他可就有大麻烦了。
这么一想,他就火急火燎起来,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回去看书了。有什么事你叫下人给我通传一声。”
“去吧去吧,我也得看书了。说起律法来,我还陌生得紧呢。”祁思煜挥了挥手,巴不得杜哲彦赶紧走。
他得抓紧时间背律法。要是考到这个,而那个杜锦宁和齐慕远都不熟悉律法,没准他还能把头名给抢回来。院案首的名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而且第一场没取他作第一名,第二场他凭律法实打实地把第一名抢回来,谁也不能说他与赵良舞弊了。
这么一想,他斗志昂扬,打算今晚开个夜车,势必把这本厚厚的尽可能地多背几条下来。
第408章 覆试
因参加覆试的人数较少,只有一百名,也为了防止有人没能及时看到榜单,所以覆试没有安排在第二日入场,而是放榜后隔了一天的卯时入场。
大家都同一时间到贡院门口等候入场,祁思煜、杜哲彦不可避免地又跟杜锦宁、齐慕远打了个照面。不过知道这两人也是有背景的,祁思煜并不敢像上次那样挑衅,而是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催眠,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没能拿到头名,是赵良避嫌的缘故,所以他早已恢复了自信,丝毫没有前期吹嘘太过没拿到头名被打脸的觉悟。
可他这番做派,完全是做给瞎子看。因为杜锦宁正忙着给漓水县参加覆试的考生发放她特制的驱蚊香。
大概是在书院里做的考前特训十分有效,这次来参加院试的博阅书院的十六名童生,足有十二名进入了覆试。这已是一个十分惊人的通过率了,比以前起码提高了三成。另外还有除博阅书院外的其他六名童生也过了初试。
一个书院的同窗一看到杜锦宁,就感激涕零:“杜师弟,我这次要是能过院试,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一番。你不知道,初试的时候我倒霉,抽到了离臭号隔一个号的考舍,气味那叫一个难闻啊,要不是你的建议,还有你的驱蚊香,我肯定考不出平时的水平。你这驱蚊香不光能散发出一种清香,驱除臭味和蚊子,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让人闻之头脑一清啊。”
设模拟考舍的事,关乐和与郑山长商议过了,决定不对外宣扬。否则其他书院都设模拟考舍,那博阅书院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所以博阅书院进过模拟考舍的考生都被先生们特意叮嘱过,不能对外说模拟考舍的事,便是家里人也不要告诉,以免传得人人皆知。考生们也知道多一个人知道模拟考舍,就多一个有力的竞争者,因此大家都守口如瓶,对这事晦莫如深。
所以刚才这位同窗对模拟考舍的事说得含糊其词,着重强调驱蚊香的事。
这位同窗一说完,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还得多谢杜师弟。这驱蚊香的效果真是太好了。我都没挨蚊子咬,晚上睡得不错。我有个远房表兄是邻县的,他这次就落了榜,说是晚上被蚊子咬得睡不着觉,头脑晕乎乎的根本写不出什么好文章。”
那六个不是博阅书院的考生一听这话,就对杜锦宁给他们发驱蚊香的举动十分感激:“多谢杜案首。”
“感激不尽。”
方少华一脸哀怨地对杜锦宁道:“杜锦宁,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的,没想到你直到现在才把我当朋友。”说着,把手里的驱蚊香举了举。意思是他初试的时候没接到杜锦宁赠给他的驱蚊香,老伤心了。
性子大大咧咧的关嘉泽跟有逗比属性的方少华性子最合拍,早在上次考完府试逛街时,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了。
听得这话,关嘉泽就忍不住拍了方少华脑袋一下,没好气道:“初试时那么多人,每人发三支香,你要杜锦宁挑箩筐来啊!而且要是被搜出夹带,杜锦宁还得担干系。你说话做事过过脑子行不行?”
初试的时候,漓水县的考生可不少。四五十岁的考生有两个,还有一个六十岁的白发苍苍的老翁。其余二三十岁的考生也有十来个。杜锦宁给他们赠香,费点钱财也就算了,没准人多嘴杂,就会闹出点什么不愉快来。
方少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过大脑,一面赔礼似地给杜锦宁拱了拱手,一面回头对关嘉泽怒道:“大哥,打人别打头啊。打笨了你负责啊。”
关嘉泽翻了个白眼:“叫谁大哥呢?你比我大好么?再说,你那脑子,不打也很笨了好么?”
方少华被怼得哑口无言,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告状:“杜锦宁,他欺负我。”
杜锦宁懒得理这逗比,转过头去跟齐慕远道:“一百多人考试,考舍又不紧张,这次不会再有臭号了吧?”
她对那臭号心有余悸,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不会了。以前覆试都没有臭号。”齐慕远道。
杜锦宁便放下心来。
不过她看了看天,叹道:“这天恐怕要下雨了。”说着她看了看齐慕远,又看了看关嘉泽、许成源、梁先宽,看他们都带了油布,这才放了心。
“入场了。”前面有人喊,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听官兵叫县名。
入场的速度很快,一百个考生,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入场完毕。且因为考舍充裕,都往巷道前头排,没有人被排到臭号。
十分不凑巧的是,杜锦宁跟祁思煜竟然坐了个面对面。
要是遇上别的熟人,杜锦宁会礼貌地上前打个招呼,说两句话,可对于祁思煜,她连个眼神都欠奉,自顾自地拿出抹布开始打扫考舍。
她的运气并不好。这次虽然没排到臭号,但仔细看看考舍的屋顶,虽说没有大窟窿,但仔细去瞧,依然能看到一些被虫蛀的小孔。下雨的时候雨水还是会从小孔漏下来。
她把油布打开,四角用布带系在木椽上。这样下大雨的时候中间会积水,依然会有水从某个地方漏下来,但起码能避免试卷被打湿,不至于让雨直接落到桌面上。
祁思煜还等着杜锦宁主动来跟自己打招呼呢。杜锦宁有背景,如果他对自己态度好,知道巴结自己,祁思煜便打算给他个机会,以后到了府学后也不为难于他。
却不想杜锦宁对他竟然熟视无睹。
这简直不能忍。
祁思煜跟只蛤蟆似的在那里运了半天的气,把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可终究还是不敢发火。
这里可不是他能咆哮的地方。即便主考官是赵良,但祁思煜相信,如果自己咆哮考场,赵良是十分乐意把他揪出来扔出去,以显示自己的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而他家那读书读得有些迂腐的祖父,在责骂他之余,还得夸赵良一声:做得好。
第409章 全猜中了
杜锦宁刚把考舍打扫干净,一队兵卒就跑了过来,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这一次人员充足,他们安排一个兵守一个考舍。
兵卒们站定,赵良也开始巡视考舍了。
府试结束后杜锦宁作为案首是去拜会过赵良的,赵良对这个貌容出众、才华亦十分出众的少年印象十分深刻。开考前巡视到杜锦宁这个考舍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对杜锦宁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
祁思煜刚刚才被杜锦宁无视,这会子又被赵良无视,他简直气得快要吐血,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赵良要避嫌,不方便对自己示意。把这句话在心里念了几遍,那股气这才被压了下去。
赵良巡视过来,举着题目牌的差役便在甬道上走来走去。
杜锦宁看着牌子,把题目记了下来。
五道律法题,两道礼法题,外加三道算学题。
算学是她的强项,且答案是固定的;她早有准备,所以即便内容很多,对于过目不忘的她来说也不在话下;更是熟记的。所有的考试的内容都是她的猜题之列。这场覆试,她完全有把握拿满分。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托大。前世经历过各种考试的她最是清楚,越是有把握的题,就越是要仔细,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就容易丢分。
所以她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慢慢地磨着墨,凝神把脑子里的东西都过一遍,仔细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反正时间对她来说十分充裕,完全没必要着急。
对面的祁思煜一看果然考的是律法,那叫一个洋洋得意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是猜中了赵良出题的范围的。这一天一夜不停地背诵律法,虽说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内容,但眼前拿到的题目里,五题里有三题他是有印象的,其他两题也可以答一答,毕竟他可是把整个给浏览过一遍,答得再不对也能沾点边吧?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至于,他祖父最为重视,他打县试之前就背得滚瓜烂熟了;算学也还好,至少在书院里他的算学成绩是不错的。
这么算起来,覆试他稳稳地能拿个好名次。
他得意地瞥了杜锦宁一眼,见杜锦宁还有垂目沉思,他心里越发高兴了。
哼,初试时第一名又如何?五道律法题全部做不出来;至于算学,漓水县那种小地方精通算学的有几个?杜锦宁的算学水平怎么能跟他比?
这么一想,祁思煜觉得院案首和小三元已经在不远处朝他招手了。
他敛了敛心神,磨了墨,认真地写起答案来。
许成源跟关嘉泽正好抽到一条甬道的考舍,不过中间隔了几个人。两人看到题目,对杜锦宁那是佩服得不得了。
那么厚一本书,里面的内容极多,又挺零碎。就这一天的功夫想要背下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杜锦宁给他们划了重点,专门挑一些涉及到基层社会的律法条例来让他们背。
她还把理由给他们摆出来,说即便这些读书人考上了进士做了官,基本都是从县令做起。而且县令处理案件时,用得最多的就是那么些律法。
她这理由还有一个十分有力的证据,那就是乡试和会试时所考的案件分析。那些案件中所涉及的律法,基本上都是一些跟老百姓关系极密切的律法条例。
而现在,五题律法题,全都在杜锦宁所划的重点里。这些他们都背下来了。
许成源和关嘉泽佩服之余,赶紧趁着现在头脑还清楚,把答案都写在了草稿纸上。
……
有兵卒盯着,祁思煜连对杜锦宁瞪眼睛的举动都没敢有。题目对杜锦宁又没有丝毫的困难,她不紧不慢地做题,吃饭,睡觉,覆试过得十分轻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覆试第一天的下午竟然下起了雨,好在雨也不大,杜锦宁也早有准备,这才没有被雨淋。
倒是祁思煜那里差点被雨水打湿了试卷。幸好他躲避及时,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夏天的对流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半个时辰雨就停了。杜锦宁小心地把顶上油布里兜着的水都处理了,确认上面不会再有水下来,这才展开试卷写了起来。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提前交卷的。写完试卷后,她就在那里坐着发呆。直到交卷的云板响起,她才随着人**卷出去。
祁思煜却异常烦躁,因为他被一题算学题难住了。看看对面的杜锦宁一副成竹在胸,不紧不慢的样子,他一直安慰自己对方是装样子的。直到交卷的云板响起,他还是没算出来,只得胡乱写了个答案上去。
一出贡院,关嘉泽就拉着杜锦宁兴奋地道:“哇哇哇,你太厉害了。你说的那些我昨天全背了,竟然都考了。要不是你,我这次覆试就惨了,名次还不知掉到哪里去。”
许成源也是一脸庆幸。
“我也是猜的,毕竟朝庭对律法越来越重视,你没看到历年会试和乡试都考律法吗?”杜锦宁看到旁边有人,连忙解释了一句。
关嘉泽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话不妥。要是有人误会杜锦宁知道题目,怀疑她舞弊,那不是给她招黑吗?
“可不是,我也猜是要考这个,所以早早提前就熟读了律法,哈哈。”他赶紧也跟了一句。
杜锦宁最关心许成源,问他道:“姐夫你考得如何?”
“没问题。”许成源道。
杜锦宁都把题猜中了,他要再写不出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至于算学,杜方菲嫁过去后,他发现妻子的算学竟然比他厉害,让他受了好大一个刺激,发誓要把算学学好,后来杜锦宁又专门辅导过他一段时间,他的算学水平也不低了。上次府试的时候五道题他就做对了四道,这一次院试,算学比那次要容易,他自然全做对了。
杜锦宁放下心来,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回去洗澡吧,臭死了。”急奔自家小院。
第410章 状况
许成源见关嘉泽也往自己的小院方向走了,转头欲寻一辆骡车回县馆,余光里就瞥见一个中年人站在他身后。
“袁兄,你一块儿回去么?”他问道。
这个中年人也是漓水县人,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早已做了祖父,却还是一介童生。他打十几年前过了府试,就一直被卡在院试这一关,死活过不去。
这一次,他初试的时候排在第六十二名,可谓是汲汲可危。覆试的时候考得好些,就有可能过院试,取得秀才功名;要是考得不好,那只能名落孙山了。
虽说许成源觉得这人性格阴沉,并不喜欢与之交往,但对他还是十分同情的。
而且这里离县馆距离挺远,两人回去,也能省下一半的车钱。这对于向来节省的许成源来说,拼车算是个好主意。
袁仲秋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问道:“刚才我在你们后面,听那位关少爷夸杜少爷厉害,说他说的那些都考了。你们是听到什么风声,知道题目吗?”
许成源一听就紧张起来,表情严肃地道:“袁兄,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出题的是学政大人,而且他是进了贡院后才出的题,谁能知道?杜锦宁只不过分析了这些年的乡试和会试的题,发现律法考得越来越多,便提醒我们要多看看律法。”
“算学在上次府试的时候出题量大增,可见朝庭对算学也十分重视,他才这提醒了我们几句,说算学也一定要好好学,院试时肯定有。这不,除了礼法题,他都说对了内容。”
他盯着袁仲秋:“刚才关少爷话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听话听半截,在那里曲解胡猜,往别人头上扣黑锅。这个罪名可不小,那是要满门杀头,牵连几代的。不光杜家,便是学政大人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还请袁兄谨言慎行,万莫祸从口出。”
他冷冷一笑:“你要知道关少爷是关家人,杜锦宁是关山长的亲传弟子,也跟齐家少爷、梁家少爷相交莫逆。学政大人更是朝中三品官。要是因你的缘故在外面传出风言风语,杜锦宁和学政大人清清白白,自不会有事。但你家如何,可就难说了。关、齐、梁家随便一根指头,就能捏得死你。你好自为之吧。”
“误会,误会。”袁仲秋家境一般,有几十亩田地,一处小院,就是漓水县里最为普通的小老百姓一个。这样的生活环境再加上他的岁数,生活早已磨掉了他的棱角。
听得许成源这话,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满脸堆笑地拱手道:“误会,误会,是我听差了,许兄万莫生气,我不会乱说的,放心,放心。”
许成源盯着他,点了点头:“但愿如此。”说着缓了缓神色,“那袁兄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回县馆?”
袁仲秋摇摇头,笑道:“我还有事,要去前面会个朋友。许兄你先行一步,我稍后再回去。”
“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许成源拱了拱手,朝旁边的骡车走去。
其实他手上并不缺钱。不说在他来赶考时谢氏担心他太过穷酸被人看不起,给他塞了不少钱,便是杜方菲也给了他十两银子。
许成源想跟袁仲秋拼车,不过是习惯成自然。
他上了骡车,跟车夫报了县馆的地址,转头不放心地瞅了袁仲秋一眼,便见袁仲秋在那里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想起考试之前祁思煜对杜锦宁的种种为难,许成源心里一突,心生警惕。
袁仲秋这个年纪了都没考上秀才,且这次初试又是那样的名次。要是他拿着刚才的猜测去向祁思煜投诚,想搏一搏前程,那岂不是给杜锦宁惹大麻烦?
要知道,当初入考时祁思煜对杜锦宁的敌意,漓水县不少考生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这两年在杜锦宁的影响下,眼界与思维早已跟以前不一样了,凡事都会往深里想。
这件事后果太过严重,即便再小心也不为过。
他想了想,直接叫停了骡车,掏出二十文铜钱塞到车夫手里,把杜锦宁小院的地址跟车夫说了,道:“你到了那里,找到杜少爷,叫他跟齐少爷赶紧到贡院门口来,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他说。我现在脱不开身,所以叫你去。事成之后,我有一钱银子给你。”
杜锦宁那小院离贡院很近,跑一趟就能得二十文钱,后面还有一钱银子,车夫顿时乐开了花,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口信给你捎到。”
许成源挥了挥手,再没空理会车夫了。因为他看到袁仲秋此时已往祁思煜那边走去了。
祁思煜因为一道算学题没做出来,是在兵卒的催促下最后一个交卷的。所以杜锦宁他们都走了,他现在才出来。
杜哲彥正在外面等他。
许成源眼见自己的猜想成为现实,又气又怒,飞快地朝前面跑去,一面跑还一面喊:“袁兄,你怎么还在这儿?范兄正四处寻你呐。”
袁仲秋一个小老百姓,整日埋头读书,也没地方练就老奸俱滑的本事。否则,他就不会当面问许成源,而是悄没声息的去向祁思煜投诚了。到时候闹出事来,只要祁思煜不把他咬出来,他就相安无事。
现在他朝祁思煜走去,不过是一时冲动,是十几年院试不过的一种愤恨和对这次院试成绩的一种恐慌。许成源所说的话又让他每走一步都如坠千斤,只几步路已冷汗潸潸,让他想停下脚步。
听得许成源的这一块叫唤,他浑身一震,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许成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袁仲秋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力度之大,让袁仲秋惊呼了一声:“哎哟。”
杜哲彦闻声看了过来,看到许成源抓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还差点把人摔到地上。他是认得许成源是杜锦宁的姐夫的,不由出言讽刺道:“啊哟,这是要欺负老人家么?”
第411章 坏事变好事
许成源没理会杜哲彦,抓着袁仲秋的胳膊厉声道:“说,我枕头下的银子是不是你拿的?”
袁仲秋满心惶恐,浑身颤抖不已,没想到许成源却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他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倒是那些围观的考生看向袁仲秋的眼神就不对了。
读书人,最重品行。
这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来考童生试,本就让人看不惯了。要知道一般人到了四十岁还不能考上秀才的,就不会再考下去,而是把资源放到儿子、孙子身上,全力培养他们。因为读书花费太大,年纪大了即便考上了秀才,再考上举人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了;考上了也活不了几年,投资与收获不成正比,太不划算。只有那些十分自私,只顾着自己、不顾儿孙的人才会一直考下去。
现在又听说他偷银子,大家看向袁仲秋的目光就很不一样了。
有人道:“把这情况反应给学政大人,直接取消他的院试资格。”
“对,对。”其他人也赶紧附和。
至于这些人中有哪些人出于道义进行谴责,哪些人是出自私心,那就不得而知了。一百名考生只取五十名,如果这老头儿在五十名以内,把他剔除掉,就等于多一个录取名额出来,大家就又多一份取中的希望了不是?
袁仲秋被这么一说,脑门上全是汗,已顾不得为告密之事害怕了。他连忙辩解道:“不不,我没偷银子,我没偷,我从没偷过银子。”
“你没偷,我放在枕头下面的二两银子怎的不见了?只有你去过我的房间。”许成源满脸严肃,“走,跟我回县馆对质。要是查实真是你拿的,我定然上报学政大人。”
说着,他用力抓着袁仲秋的胳膊就往外拉。见袁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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