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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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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杜锦宁在锁骨处摸了半天,这才摸到口子,稍稍用力一扯,假胸就缓缓从她身上剥离开来。
  假胸内衬里的口袋有银票,为了不让赵明月看到,剥离假胸的时候,她还注意了一下角度,扯下之后朝里卷了卷,遮住了里面的袋子。为了一会儿好贴上去,她没有把整张皮都扯下来,看到腹部就停了手。
  赵明月望着杜锦宁胸前那两个雪白的比自己还大的馒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你你你……这这这……”
  杜锦宁笑道:“我就说了,我是个女的。”
  赵明月看看杜锦宁的"shuangfeng",再看看卷在杜锦宁手里的假胸,心里惊涛骇浪,跟见了鬼也差不多。
  杜锦宁也不管她,从下往上,一点点地又把假胸贴了上去。贴完之后,左右看看屋里除了茶具就没别样东西,更没有镜子,再想想这里是赵昶的茶轩,到嘴的要求就憋回去了,直接将中衣系好,再把官服穿好。
  刚才跟赵明月争来扯去,官服被扯得皱巴巴的。杜锦宁想了想,干脆将官朝脱了下来,走到门边开了门,对外面叫道:“宝瓶,宝瓶。”
  刚才来过的那个宫女跑了过来。
  杜锦宁毫不客气地将官服递给她:“帮我把官服给熨了。”
  宝瓶就是赵明月身边的那个大宫女。今天赵明月来做什么,她也是清楚的,心里明白,过了今日,没准眼前这位就是驸马爷了。
  她没有拒绝,接过杜锦宁手里的官服,却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公主。”
  赵明月这一回受的打击,比当初杜锦宁当着她的面跟齐慕远接吻还要大。听到宝瓶叫她,她才跟梦游似的回过神来。
  宝瓶见她满脸木然,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不由担心起来。可这种事,她又不好过问,只得举了举手里的官服:“杜大人叫奴婢去给他熨官服。”
  见杜锦宁这时候了,还这么不客气的使唤她的宫女,赵明月心里更复杂了。
  她看了杜锦宁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这才声音黯哑地道:“去吧。”
  杜锦宁便朝宝瓶挥了挥手,伸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宝瓶站在门前,愣了好一会儿,听得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才抱着衣服走了。
  杜锦宁回到屋里,坐了下来,又叫赵明月:“坐吧。”见旁边的炉子烧着热水,拿起一个茶罐看了看,见里面是正常的茶叶,沏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到赵明月的面前。
  在这期间,赵明月就一直盯着她看。
  杜锦宁对她展颜一笑:“现在相信了吗?”
  赵明月没有说话。
  杜锦宁叹了一口气:“对不住,我有苦衷,真不是有意欺君。如果你心里有气,不愿意放过我,等我喝完这盏茶,你就把我抓去交给皇上砍头。”说着,端起茶盏,慢慢地饮了一口。


第817章 又见忽悠
  赵明月表情一滞。
  她是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可气又不知道往哪里撒。毕竟杜锦宁一直都是拒绝她的,从来没有哄骗过她。是她自己死活要喜欢杜锦宁,千方百计地想嫁给杜锦宁。
  所以,她只能生自己的气。
  她也从来没有想要杜锦宁命的想法。
  “既然知道是欺君之罪,你为什么还这样做?”她板着一张脸,问道。
  杜锦宁叹了一口气:“我出生那日,我爹听到消息赶夜路从县里回来,摔到沟里死了。我祖父母说我克父要溺死我。为了让我活命,我娘和帮接生的外婆就瞒着他们,谎称我是男娃。”
  她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一一说给赵明月听;又说了如何为了活命,为了从杜家分出来,拜了关乐和为师,成为了博阅书院的学子。
  “我从小吃不饱饭,那种挨饿的滋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当我发现自己在种植方面十分有天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的就是研究出能够高产的水稻,让天下人都吃饱饭。而要研究水稻,需得先做官,否则没有那条件。”
  赵明月自小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听到杜锦宁小时候的悲惨遭遇,对她甚是同情,心里的那点气消了一半。再听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女扮男装考科举,是为了让天下的老百姓吃饱饭,满心里就只剩了佩服。
  她忍不住夸了一句:“你真了不起。”
  杜锦宁摇头叹道:“但终是犯了欺君之罪。”
  她放下茶盏,站了起来:“走吧,咱们进宫。”
  赵明月跟着站了起来:“你就不怕死?”
  “怕啊,怎么不怕?但人终有一死,不是吗?只是这死有重于泰山者,有轻于鸿毛者。我不想做一个无知无识的村妇,嫁了人后围着灶台转,伺候男人伺候孩子,还被打被骂。上天赐予我过目不忘的本事,赐予我伺弄庄稼的本事,我便希望为黎民百姓做点事。现在心愿达成,我死也无憾了。”
  说着,她朝外走去,走了一半,忽然似想起来什么似,一拍脑门:“啊,我的衣服。”
  她转过身,看了赵明月一眼,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咱们稍微耽搁一会儿,等宝瓶把官服熨好送来,咱们再进宫?”
  她顿了顿:“当然,如果你等不及,便叫下人去找一件外衫来给我,我总不能穿着中衣出去。我倒不怕,反正是将死之人;影响公主您的声誉就不好了。”
  赵明月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她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低声道:“坐吧。”
  “啊?你说什么?”杜锦宁诧异地问道。
  “我说,坐下吧。谁说要你的命了。”赵明月提高了声音,“要你的命,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转过头来瞪了杜锦宁一眼,公主的娇蛮之气又出来了:“我叫你坐你就坐,哪儿那么多废话。”
  “好吧。”杜锦宁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
  赵明月抬眼看看她:“你真是女子啊?”
  杜锦宁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我是有病才冒认杀头之罪呢。”
  赵明月被噎了一噎,不由又瞪了杜锦宁一眼:“你既知是杀头之罪,不应该跪下来求本公主吗?没准我跟我皇兄说说好话,我皇兄就饶了你一条命呢。”
  杜锦宁犹豫了一下,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鉴于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杜锦宁穿到古代来,就没想过还能保住自己的膝盖,对皇权尤其如此。
  她虽有丹书铁券在身,也料得赵晤不舍得杀她,但如果有赵明月在中间帮着斡旋,最起码赵晤没那么生气,以后见面也能对她态度好点。
  想到这里,她便站了起来,一掀前襟就打算跪下去。
  赵明月其实是恼自己被杜锦宁骗了一颗芳心,白白地当了一回不辨雌雄的傻子,心里气不顺,这才想刁难一下杜锦宁。此时见杜锦宁真要给她跪下,她又有些不敢接受。
  杜锦宁是奇女子,是对社稷有大功德之人,赵明月对她打心眼里敬重。
  她赶紧抬手虚扶:“行了行了,不用跪了。我会帮你求情的。”
  杜锦宁愣了一愣,旋即对赵明月深深一揖:“多谢公主宽宏大量,饶我一命。”能保住点气节,她自然不愿意下跪。作完揖又坐了下来。
  赵明月瞅她一眼:“齐慕远知道你是女子吗?”
  杜锦宁摇摇头:“不知道。”
  赵明月顿时气顺了。原来天底下不只她一个傻子。
  气顺之余,她又同情起齐慕远来。
  那家伙,没准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呢。
  “你打算一直不嫁人?”她又问。
  “虽然拿到了丹书铁券,但世家肯定要追究我的欺君之罪。得皇上和公主谅解免我死罪,但活罪难逃。我还不知接下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呢。嫁人之事,实不敢考虑。”
  赵明月这才想起皇兄还赐了丹书铁券给杜锦宁,而这朝堂,还不是她皇兄一个人说了算的。
  想想世家的可恶,她握紧了拳头:“你放心,我会让皇兄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世家治你的罪的。”
  杜锦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又站了起来,深深一揖:“多谢公主大恩,锦宁没齿难忘。”
  赵明月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
  等杜锦宁重又坐下,赵明月问道:“你这事,你想怎么解决?你说说你的想法,我好向皇兄转达。”
  杜锦宁摇摇头:“我只求皇上能饶我欺君之罪,别的,没想过。”她看向赵明月,“不过我希望这事只有皇上和公主知道。毕竟世家知道了,定要拿来做文章的。到时候连累到皇上就不好了。”
  赵明月对杜锦宁的态度很是满意。
  这时候还能考虑到她皇兄的立场,实在是难能可贵。
  赵晤身为皇帝,连男女都辨认不清,必会被世家冠以昏庸的名声。
  她站了起来:“行吧,这件事,我先进宫去跟皇兄说。你等我的消息。”她既不想让杜锦宁丢了性命,自然是不带她进宫的好。否则赵晤一气之下杀了杜锦宁,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第818章 入宫
  “公主……”杜锦宁连忙叫住她,“您让人拿衣服来,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见赵明月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她,她又赶紧道:“我要不跟你一起出去,你五皇兄定然要将我扣在这里,不让我离开。”
  赵明月这才想起,赵昶被她威逼利诱,又听赵晤派来的人传了旨,这才配合着哄了杜锦宁进来。她跟杜锦宁在这屋里呆了这么久,他定然以为她**于杜锦宁了。
  为了给赵晤和她有所交代,赵昶除非等到了赵晤赐婚的旨意,否则是一定不会放杜锦宁出门的。
  她道:“我会让五皇兄不要为难你。至于出门,还是算了吧。世家的人到处在找你呢。你要不想被人抓去,再来这么一出,你就老实呆在静王府里。”
  杜锦宁将手一摊:“如果我是男子,跟你发生了关系,你这样处理我没意见,反正等皇上赐婚的旨意也要不了多久。可我不是啊,皇上没法赐婚,你总不能叫我躲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吧?”
  “如果我是个男子,呆在这里多久都没关系。可我是个女子啊,还是个有着正五品官职的女子。万一有一天我的真实性别公之于众,我在静王府呆了这么多天,外面的人会怎么传我跟你五皇兄的闲话?莫不是你想让我给你五皇兄做妾?”
  赵明月赶紧摇头。
  赵昶那个王妃,虽然平时笑眯眯的,对赵明月很亲热,但赵明月总感觉那女人有点假,只是因为她是郑太后的亲女儿,赵晤的亲妹妹才奉承她。赵明月直觉里就不喜欢她。
  赵明月即便心里对杜锦宁还很别扭,但不得不承认杜锦宁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女子,容貌出众,有才华,有头脑,行事洒脱不羁,多少男子都比不上,这样的人给赵昶做妾,屈居于静王妃之下,赵明月是傻了才会这么想。
  “那、那你说怎么办?”她问道。
  杜锦宁道:“你带我出去。”
  见赵明月担心的样子,她笑道:“你放心,你既跟我说了世家想算计我,我自然会万般小心。总不能因为怕他们,我就总不能出门吧?在皇上的旨意下来前,我得跟以前一样,否则世家定然起疑心。”
  赵明月虽然挺聪明,也不过是个没有经历过多少事的年轻女孩儿。连齐伯昆都要佩服杜锦宁,她哪里玩得满心都是心眼的杜锦宁?
  听到这话,她又觉得十分在理,点头道;“好吧,那你小心些。”
  说着,她开门出去,见宝瓶站在那里,她身边的小宫女手里捧着的正是杜锦宁的官服。
  她道:“宝瓶过来,伺候杜大人把官服穿上。”
  宝瓶看了杜锦宁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并不知道男女做那事需要多久时间。刚才见赵明月和杜锦宁关着门在屋里呆了那么久,她以为赵明月忆**于杜锦宁了。
  堂堂公主,竟然还需要下药来强要杜锦宁,想想宝瓶就替赵明月憋屈得慌,对杜锦宁也没什么好感。公主对杜锦宁的一片心意,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赵明月心情很不好。
  见宝瓶忤地那里不动弹,她立刻沉下了脸,喝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宝瓶赶紧拿过官服,走到杜锦宁身后将衣服展开来。
  杜锦宁伸手将衣服套上,也不要宝瓶伺候,自己系了盘扣,对赵明月道:“我那个小厮呢?”
  赵明月看了宝瓶一眼:“将他弄醒带过来。”
  宝瓶应了一声,朝后面挥了挥手。不一会儿,赤木跟个软脚虾似的被两个太监扶着走了过来。
  见到杜锦宁,他满脸羞愧地唤了一声:“少爷……”
  杜锦宁皱了皱眉,对赵明月道:“有没有法子让他快速恢复?”
  赵明月看了赤木一眼,摇了摇头:“只能等。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她看向杜锦宁:“要不你……”
  杜锦宁打断她的话:“不用。只是得劳烦你的下人扶着他出去。”
  赵明月便不说话了,抬脚就朝前走:“那走吧。”说着,她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宝瓶赶紧跟上。
  杜锦宁也知道赵明月心情不可能好,没去招惹她,只是紧跟在后面。几个宫女太监也跟在了后面。
  这静王府,赵明月来去自如,现在她要走,府里的下人自然不敢有丝毫阻拦。看到赵明月沉着一张脸,满身的低气压,这些人连问都不敢问一声,只派了人去禀报赵昶。
  在自己府里发生公主强暴朝臣的事,这个公主还是自己比较亲近的妹妹,赵昶坐立不安,更不敢回自己院里去,只在附近的院子落脚,让下人时刻注意敞轩的动静。这会儿听到消息,他立刻赶了过去,抄近路追上了快到大门的两人。
  只是赵明月的事,既有赵晤拿了主意,赵昶不敢对此说半个字。因此他追上了两人,也不敢上前询问,只是望着两人的背影,猜测着两人是不是真发生了那事。
  赵明月出了静王府,她的马车已停在门口等着了。
  她回过身来,看了杜锦宁一眼,说了一句:“那你小心。”便钻进了马车,催促车夫启程。
  周运生一直等在静王府门口。见了杜锦宁出来,也连忙将马车驶了过来。
  蓝木看到赤木那样子,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赤木红着脸,嚅嚅地半晌说不出话。
  “上车。”杜锦宁喝道,见赵昶已站到了门口,也不等两人,自己先上了马车。
  赤木不敢耽搁,在蓝木的搀扶下手脚并用的往马车上爬。好不容易坐稳,周运生就在杜锦宁的吩咐下将马车驶了出去。
  宫里,赵晤自打赵明月出宫,就一直心神不宁地等着外面的禀报,完全没有心思处理政务。听到太监来报,说鲁国长公主求见,他二话不说就把齐伯昆等人赶了出去:“行了,这些以后再议,你们先回去吧。”
  心腹大臣们心里犯着嘀咕。
  赵晤是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从来不会为了家里的事影响政务。现在赵明月一来他就遣散大臣,大家总感觉是不是出了大事。
  他们出去路过站在殿前的赵明月时,都不由地看了她一眼。其他人还好,赵明月都无视了他们。只是到齐伯昆时,赵明月抬起眼来,深深地看了齐伯昆一眼。
  没等齐伯昆品味出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殿里就传来了赵晤的声音:“鲁国,进来吧。”
  赵明月垂下眼眸,走了进去。


第819章 赵晤的打算
  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赵明月走进大殿的时候,赵晤就把宫女、太监全都遣了出去,只剩了他的心腹太监吴公公。
  “事情怎么样了?”赵晤接过吴公公递给他的茶盏,观察着赵明月脸上的表情,“朕现在就叫人去萧家退亲,然后宣旨赐婚?”
  赵明月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她也知道吴公公不仅仅忠心,还有一身武功。赵晤把他留在殿里是为了安全,以防万一。赵晤的大小事,也都不瞒着吴公公。杜锦宁这事,当着吴公公的面说也无妨。
  “皇兄……”她抬起眼睛,委曲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说了您肯定不会相信,杜锦宁她……呜呜,她竟然是个女的。”
  “什么?你说什么?”赵晤明明听到了赵明月说的话,犹觉自己听错了,不由竖起身子来追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明月。
  “杜锦宁……她是个女子。”赵明月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当啷”一声,茶盏摔得粉碎,赵晤目瞪口呆地望着赵明月,满脸不敢置信。
  一向十分沉稳的吴公公,也张着嘴巴,吃惊地朝赵明月瞪大了眼睛。
  “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赵晤问道。
  “我说,杜锦宁她是个姑娘,呜呜呜……”赵明月满心的憋闷与难受,尽情地化为眼泪流了下来。她拿着帕子捂住嘴,哭了个痛快。
  赵晤瞪着大眼睛跟吴公公面面相觑。
  吴公公赶紧点点头:“皇上您没听错,长公主刚才说,杜锦宁是个女子。”
  “这、这怎么可能?”赵晤仍然不肯相信。
  他的新科状元,他最有才华最宠爱的臣子,为他指点江山、刚刚又研究出高产水稻的杜锦宁,怎么会是个女子?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你怎么知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赵晤虽然能想象出得赵明月给杜锦宁下药,解开杜锦宁衣衫发现杜锦宁的情景。但他不相信赵明月,不相信她的智商与眼睛,总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或是哪里出了差子。
  赵明月哭了一场,自打从静王府出来就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的那股子难受终于消散了些,她抹着眼泪,鼻音浓浓地道:“我、我亲眼看见的,她也承认了。”
  亲眼……看见的?
  赵晤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女子美妙的身躯配上杜锦宁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这么一想,竟然完全没有违和感。他终于相信赵明月说的是真的了。
  杜锦宁……是女子!
  她竟然是女子!
  赵晤心潮翻涌,忽然觉得一阵心曳神摇。
  赵明月吸了一下鼻子:“她说她生下来那天父亲去世,祖父母要溺死她,她娘为了让她活下来才说她是个男孩儿……”
  她把杜锦宁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可赵晤已经听不进赵明月说的什么了。杜锦宁的身世,他早就听齐伯昆说过。他现在满脑子就是杜锦宁那张脸,配上女子的妆容与身姿,不知道是怎样的绝世美人。尤其是这个绝世美人,还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有着治国之才,能与他共商国事,能辅佐他治理这锦绣江山……
  赵明月说完,就跪了下去:“皇兄,鉴于杜锦宁怀着为黎民造福的悲悯之心才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做了官,又立下那么大的功劳,您就饶她一命,不要追究她的欺君之罪了好么?”
  赵晤才回过神来。
  他抑制住心头的激荡,对赵明月道:“既然你为她求情,那便饶她一命吧。”
  他转头对吴公公道:“传朕口谕,宣杜锦宁入宫觐见。”
  “是。”吴公公倒是猜测到了吴晤的一点心思,赶紧出去传旨。
  看到吴公公出去,赵晤这才问赵明月:“她现在在哪儿?你有没有让她老实呆在静王府?”说着,他的心就提了起来。
  世家正满大街在找杜锦宁,好把她抢回去做女婿呢。如果他们发现杜锦宁是个女子……
  赵晤的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
  他焦急地问赵明月:“她是不是还在静王府?是不是?”
  赵明月被皇兄这神情吓了一跳,忙道:“没、没有。她说要避嫌,不能呆在静王府,所以跟我一起出来了。我进宫,她、她好像回家去了。”
  赵晤一听心急如焚,顾不得赵明月还跪在地上,也顾不得皇帝的威仪,提起前襟就小跑着出了大殿,对正在殿门口传旨的吴公公叫道:“快,叫他们快去找杜锦宁,务必要把她好好地安全带到朕面前,否则,严惩不贷。”
  不待吴公公传令,他就自己下了旨:“传旨御林军赵晋,让他带一千人去街上寻找杜锦宁杜大人。”
  “是。”阶下立着的御林军赶紧去通知自己的上司。
  见大家都行动起来,闲着的御卫先就派了出去,御林军也传来消息,说已听令派人出去寻找,赵晤这才放下心来。
  他回过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赵明月,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宫吧。杜锦宁你就不要想了,到了日子就安心跟萧二公子成亲吧。”
  说到这个,赵明月的眼泪又下来了。
  她知道不能再哭了,杜锦宁要是被世家抓去,她恐怕要被皇兄怪罪。
  她乖乖应了一声:“是。”便带着宫女回了自己的宫殿。
  赵晤回到大殿里,完全没有心思处理奏折了,一面焦急地等着御林军的消息,一面思索着如何安置杜锦宁。
  像杜锦宁这样雄才大略、多智近妖的奇女子,他是不可能再放她出宫嫁人的。不说他在知道杜锦宁是女子时汹涌的那股子感情,单说以杜锦宁的本事与才能,他就不放心她嫁给别人。
  这天底下,唯有他赵晤,才配得上杜锦宁。他们比肩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指点江山,携手奋进,定然能开创一个从未有过的昌明盛世。他与杜锦宁一起拥有的,是整个天下。
  这样的高位,这样广阔的未来,除了他赵晤,有谁能给得起?毛头小子齐慕远吗?
  想起齐慕远,赵晤就不禁想起当初杜锦宁与齐慕远断袖的传言,他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忍不住冷哼出声。
  等他把杜锦宁立为皇后或妃子,就将齐慕远打发得远远的。
  谁也不能阻止他得到杜锦宁,齐伯昆也不能!


第820章 又一坑
  且说杜锦宁那边,出了静王府,她避开赤木与蓝木的视线,拿出几个小瓷瓶来,逐个放到赤木鼻子下面给他嗅里面的药味,看看哪一个能解赤木身上的药。
  今天有备而来,她其实不那么容易中招的。刚才在静王府,一来是对赵昶不设防,防的也是他一直让她喝的那杯茶,所以才中了香里的迷药;二来,也是看到了赵明月,知道赵明月迷晕她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想借此机会坦白从宽,主动让赵明月将实际性别告诉赵晤,这才在中了迷药之后,没有马上掏出药瓶来醒神。
  秦老六这几年明着经营茶馆,暗里为杜锦宁做各种事,有意寻访和接触三教九流,从他们身上学习暗门里的各种本事。迷药、毒药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民间江湖上的厉害的迷药、毒药及它们的解药,杜锦宁身上就有一份。
  除了这个,还有齐慕远给她的迷药、毒药及其解药。齐慕远身为皇家特务头子,宫里那些迷药、毒药,赵明月有他也有,赵明月没有的他还有。
  也因此,此时杜锦宁假胸的暗袋里,不光有来自民间高手们的各种药,还有齐慕远给她的各种药。她相信,大宋再没有人在迷药、毒药方面比她更齐全更厉害的了。
  杜锦宁这几年一直在练功,她练的功夫都以轻巧诡异着称,这也让她取药、施药的手法更加神出鬼没。
  今天之所以以自己为诱饵,置身于危险之中,除了这样做能获得巨大的利益,也是因为她自恃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齐慕远同意她这样做,也是缘于对他给的毒药、迷药与杜锦宁头脑、心智的信任。
  杜锦宁记性好,饶是身上瓶瓶罐罐多达上百种,她仍能清楚而准确地拿出她想要的那一瓶。她现在拿出来的,就是齐慕远给她的所有宫里迷药的解药。
  “少爷,咱们现在回家吗?”周运生在前面问道。
  杜锦宁想了想:“去庄掌柜家里吧。”
  她倒不是想见庄越,庄越此时也不一定在家。之所以去庄越那里,只是因为庄越的家离这里最远,好给赤木争取恢复的时间。
  好在在嗅到第五个药瓶时,赤木欣喜道:“就是这个。”
  他感觉嗅这药的时候,昏沉沉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没有力气的身体也有了劲儿。
  杜锦宁就把药瓶交给蓝木:“帮他拿着,多嗅嗅。”自己则把剩下的药瓶塞进暗袋里去。
  古人的衣服有胸袋与袖袋,许多人都喜欢把贵重的东西放在胸袋里。杜锦宁佯装在胸袋里掏东西,实则往假胸特意留出来的缝隙往暗袋里拿,再加上她掏东西时总是避开两人的视线,赤木与蓝木丝毫看不出她的异状。
  赤木又不是普通的小厮,被御卫从身后捂住口鼻的时候他也是赶紧屏住呼吸的,吸入的迷药并不多。现在又找到了对路的解药,没一会儿,他就恢复了大半。
  杜锦宁今天是来做诱饵的,看赤木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便叫周运生停了车:“在前面的糕点铺子停下。”
  周运生勒住马,杜锦宁就带着蓝木和赤木下了车,进了糕点铺子。
  这家糕点铺子在京城还算有名,店面大,客人也多,此时就有六七个客人在挑选点心,掌柜与小二都忙不过来。
  不过看到杜锦宁身穿官朝,掌柜向面前客人道了声歉,就赶紧过来招呼:“这位大人,您要什么点心?”
  杜锦宁指着几样点心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各给我称一斤。如果有送礼的那种木匣子,都给我装进去,我要送人。”
  “好嘞,大人请稍等。”掌柜麻利地开始称量点心。
  “哎呀,这不是杜大人吗?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杜锦宁身后响起。
  杜锦宁转头一看,却是姚荣观。一年半不见,他胖了许多,原先有些黝黑的皮肤也白皙了几分,倒有几分京城富家翁的福态了,可见日子过得极好。
  “姚大人,好久不见。”杜锦宁抬手跟他见礼。对姚荣观的出现丝毫不见意外。
  她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相识的人不多。除了太学里的先生与同窗,也就是共事过一两个月的邓易和姚荣观等人了。
  而同窗,因她总是跟齐慕远等人在一起,其他同窗都是泛泛之交,并没有能把她引诱到哪里喝茶聊人的情份。那么剩下的,也就姚荣观等人了。
  姚荣观年纪大,上进心却强,急于往上爬;偏他在京城里又没什么靠山。这样的人,是极容易被世家利诱的。
  “恭喜杜大人立下大功。”姚书棋道。
  杜锦宁跟姚荣观商业互捧了几句,问道:“姚大人怎么在这儿?”
  姚荣观道:“刚刚下衙,想起孙子喜欢吃这家的点心,便过来买一些。”
  不待杜锦宁说话,他又道:“杜大人功在社稷,老姚我佩服之至,为表敬意,我请杜大人喝一杯,不知杜大人能否赏光?也不远,就在前面的仙鹤楼。咱们不光是同僚,还是同年,杜大人可得给我老姚一个面子。”
  杜锦宁的目光在糕点铺里扫了一眼,正要说话,就见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目光与杜锦宁对视,又微微点了一下头,嘴里则高声嚷嚷道:“给我称两斤豌豆黄,快些,我有急事。”
  此人正是齐慕远曾经带去润州的禇永兴。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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