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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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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超的境况跟许成源当初十分相像。
许成源当即明白杜锦宁的意思,忙摆手道:“你要做什么,别顾忌我。我家当初虽也是这样,但我没跟他一样为了点钱就做害人的事。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杜锦宁笑了笑;“我不做什么。他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把刀,我要找麻烦,自然得找拿刀的人。”
梁先宽以前虽跟杜锦宁是朋友,但杜锦宁总是跟关嘉泽他们在一起,他只知道杜锦宁十分聪明,且做生意还厉害,但这种用几句话就化解矛盾的本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便有些好奇,问杜锦宁道:“你打算如何对付祁思煜?”
齐慕远就看了杜锦宁一眼。
杜锦宁摇摇头;“目前没想着要如何对付他,以后再说吧。”
梁先宽便有些看不懂杜锦宁了:“你不是那等被打了不还手的人啊?他这样对付你,你都没想着对他做什么?”
跟梁先宽一样,杜锦宁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只觉得彼此是一类人,还算性情相投。
这会子被梁先宽这么一说,她便来了兴趣,问梁先宽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他会收买人,咱们就不会吗?到时候我来出手,收买一个平常跟教授说得上话、又不怕祁思煜报复的人,让他到教授面前把今天的事禀报禀报。你可是教授专门请回来的学子,一进府学就被人这样针对,那还得了?到时候教授必然会对祁先生提及此事。祁思煜回到家可有得他受的,教授等人对他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这办法确实很好。如果杜锦宁要以牙还牙,确实会采取这个方法。只是……
她还没有说话,齐慕远就淡淡地开口了:“这样做,确实是让祁思煜不好过了。但你想过杜锦宁的名声没有?他刚刚进府学,就惹了祁思煜这么个麻烦,教授虽会解决这个问题,但对杜锦宁的印象就不会那么好了。毕竟大家都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祁思煜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的名声也不是特别坏,咱们一来就惹得他频频报复,杜锦宁私下里对他做了什么,由不得人不多想。”
“再者,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杜锦宁并没有吃亏。可如果她还收买人到教授面前告祁思煜的状,那些学子们会怎么想?得理不饶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是那句话,咱们新来乍到,祁思煜在府学可呆了两年,跟他有交情的人不少。祁思煜受他祖父喝斥,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就过去了,但杜锦宁以后便得受人排挤。”
齐慕远的话声刚落,许成源就点头道:“我赞同齐师弟的观点。咱们还是忍一忍吧。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咱们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梁先宽看看杜锦宁,点了点头:“是我思虑不周,想得不够深远。确实如齐师弟所说的这般,以静制动最好。”
杜锦宁摇摇头,笑道:“其实是因人而异。如果我有你们两人的这种家世,自然是采用梁师兄你这种方法,受了气就即时打回去。不管教授大人还是祁思煜、众学子,都不敢说什么。可惜我不是。我就是一个农家子,无权无势。要不然祁思煜谁也不对付,怎么就只对付我呢?”
齐慕远像是听不得她这话一般,眉头皱起,反驳道:“他对付你,那是因为你抢了他的小三元。我们都不是。”
这话一出,梁先宽就笑起来:“可不是。”
杜锦宁也笑了,耸耸肩把两手一摊:“好吧,这个理由挺充分,我无从反驳。”
杜锦宁他们这里谈笑风声,杜哲彦那里却不好过了。
今天是杜锦宁他们入学的第一天,不说齐慕远和梁先宽的家世、以前杜锦宁小三元的名头,光说赵良的特别关照,就让唐昭对杜锦宁他们十分关注。
很快,他就得知了祁思煜在分派宿舍时搞的小动作,以及收买马超想伤害杜锦宁的事,杜锦宁那句要“去南麓书院”的话也传到了他的耳里。
他气得要命,当即就去了祁家,找到祁元道,说杜锦宁和齐慕远是学政大人让他亲自上门去请回来的,那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让祁思煜别在学府为难他们四人。
祁元道当即把祁思煜叫回了家中,狠狠责骂了一番,任祁思煜百般狡辨,说那些事并不是他做的,祁元道还是罚他跪了一个时辰。
祁思煜也不敢在家里发作,憋着一口气回到书院,一进杜哲彦的屋子就开始摔东西。
杜哲彦见他那样子,知道他心情不好,还不敢阻拦,可眼见得祁思煜拿起砚台想往地上摔了,他连忙上前抱住了祁思煜的胳膊:“师兄,煜哥,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咱们再找机会对付他就是,别气坏了身子。”
这屋子可是他的,刚才祁思煜已摔坏他一套茶具了,这砚台可贵得很,摔下去他都要哭出来了。
上次他家赔了酒楼和许多银子,大房自然不肯罢休,话里话外地挤兑,而且还闹着要分家。还是杜老太爷做出二房两年内用度减半的惩罚,大伯又想沾弟弟这个官儿的光,这才作了罢。
也因此,杜哲彦现在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哪里还敢让祁思煜乱砸他屋子里的东西?
被他抱住动弹不得,而且手里的砚台还被抢走了,祁思煜满肚子火没处发,干脆踢了杜哲彦几脚。
杜哲彦也不吭声,抱着头由着他踢。
好在祁思煜对杜哲彦还有几分感情,这才没像打小厮那般肆无忌惮,踢了三四下便停了脚,站在那里直喘气。
杜哲彦便知道他的火气过了,长舒一口气,站直身体,也不敢斟茶给祁思煜,生怕他再把茶杯摔了。
“我就不信了,咱们还能治不了他?齐慕远和梁先宽咱们不好动,杜锦宁还能动不了?”祁思煜咬牙切齿道。
杜哲彦叹了一口气:“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
祁思煜忽然眼睛一亮:“要不咱们找几个街头的混混,趁他落单的时候打他一顿,断胳膊断腿是小事,最好是划花他那张脸。只要他破了相,他这辈子都不能做官了。”
说完这话,他“哈哈”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呃。但他现在总跟齐慕远同进同出,连坐的马车都是齐家的,实在是找不着机会啊。总不能把齐慕远也一块儿收拾了吧?就算当着齐慕远的面把杜锦宁打伤了,齐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看看这次砸门的事就知道了。”
想起齐慕远背后站着杨云涛,两人都沉默。齐慕远那可是不能惹的主儿。谁曾想齐伯昆都致仕了,杨云涛怎么还那么巴结他呢?
“那咱们就没办法了?”祁思煜极不甘心地道。
杜哲彦现在对于使用暴力手段也是怕了。他家为了砸门的事,差点倾家荡产。祁思煜有祖父护着,就算做点出格的事也会有人护着他;但像他这种小喽罗,出了事不光没人能保他,到时候看看情况不对,还很有可能把他推出去顶缸。
为了跟杜锦宁争闲气冒大风险,实在不值当。
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哦,你说。”祁思煜顿时来了精神。
他之所以如此看重杜哲彦,就是这小子的脑瓜子挺好使,鬼点子那是一想就有。不像那些只会读死书的愚笨书生,没意思透了。
“师兄,你向来以诗才而闻名。这次你何不借着新来了学子为由举办一场诗会?杜锦宁他们以前可以不参加诗会,可现在府学里举办的诗会,他是必须得参加的。到时候你在诗会上狠狠地把他踩到地上,岂不是很爽?这是正大光明地跟他比本事,便是祁先生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第453章 陆九渊来了
“好主意。”祁思煜一拍桌子,“就这么办。”
他之所以在院试前广邀各府案首和县案首参加他的诗会,是因为他在诗才是确实有几把刷子,至今还没碰到在诗词上能比得过他的。
杜锦宁和齐慕远在院试前就做了缩头乌龟,可见在诗词上完全拿不出手。既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把他们踩在脚下了。
正好因为他没拿到院案首,府学里那起子小人就在背后嚼舌根。要是他在诗会和文会上能力压杜锦宁和齐慕远,那岂不啪啪打那些小人的脸?
一想起杜锦宁和齐慕远被他踩在脚下的狼狈样儿,以及那些小人难看的嘴脸,祁思煜就忍不住笑起来。
“开完诗会,咱们再开个文会,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之所以没能拿到案首,全是因为赵良要避嫌的缘故。他们的前三名,都是我让给他们的。”他十分豪气地挥了一下手。
虽说贡院门口贴出了院试时前三名的试卷,但祁思煜丝毫不觉得杜锦宁那两篇文章和诗词写得好。文人相轻的毛病,在他身上得到了十分完美的诠释。
杜哲彦却没有祁思煜那么乐观。虽说这主意是他出的,但他只提了诗会,可没提文会。杜锦宁那两篇文章,便是祁元道都说好的。祁思煜这样自大,到时候要是打脸不成反被打,第一个被拿来当出气筒的肯定是自己。
得想得万全的法子才行。
让祁元道帮写两篇文章那是不行的,以祁元道对名声的看重,可不会帮祁思煜作这个弊,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忽然他一拍巴掌:有了。
“怎么了?”祁思煜看他这样,好奇地问道。
“周先生和于先生不是老去你家走动吗?到时候让他们在文会上跟杜锦宁辩论辩论。那小子没经过这种阵仗,肯定会当场认怂的。哈哈。”
杜哲彦都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了。
他兴致勃勃地道:“我去写帖子,咱们先办诗会。”
诗会最稳妥,以祁思煜府学第一才子的名头,碾压杜锦宁那是妥妥没问题的。
此时,府学的教授唐昭看着眼前的这三人,满脸的为难。
“唐教授如果为难,我们也不难求,可以改去南麓书院执教。”为首的那人道。
如果杜锦宁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三人是谁。说话的这人是陆九渊,站在他身后的则是史修与彭士诚。
“不为难不为难。”唐昭连忙道。
开玩笑,眼前这三个可是进士,名气比他这个府学教授还大,否则也不会被赵良相邀来做阅卷官了。要是他把这三个赶出去,让他们去南麓书院,赵良知道了恐怕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便是杜锦宁这样一个案首他们都得跟南麓书院争呢,更不用说三个大学者了。
只是……
想起书院的三名训导名额已满,他心里就一阵为难。
对于府学,朝庭是有规定的,一名教授三名训导,这都是拿朝庭俸禄的。先生数量倒是不限。
但陆九渊三人的学问、声望都不比他差,甚至比他还强些,让陆九渊他们屈居训导已够委曲了,他总不能让他们去做先生吧?可那三名训导也是同进士出身啊,本身又没错处,而且训导的身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撤下的,需要上报提督学事司,可不是他说给就给,说撤就能撤的。
看着眼前这三位,唐昭下了决心:不管了,先别得罪人最要紧。把这三人先安顿下来,这边再写信给赵大人,把情况说一说。要是赵大人那里来个指示,叫那三位给这三位让位,他这里也不用得罪人了。
如此想着,他便笑着问道:“三位可有住处?是携家眷来的吗?需要书院为三位先生做些什么吗?”
陆九渊摇头,代表三人道:“我们是带了家眷来的,住处就不劳唐教授费心了,我们会在外面租赁宅子。倒是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三位远道而来,又要租宅子又要安顿家眷,授课的事不急。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月的休整时间,一个月后来书院授课,你们看如何?”最重要的是到时候就知道如何安置这三位了。
陆九渊摇摇头:“不用不用,安家的事自有家人去办,我们来此就是来授课的,哪能为安个家耽误那么久?如果方便的话,明日我们来上课也没问题。”
“这这……”唐照没办法了,干脆把话讲明,“三位先生能看上我们这座小庙,是我们桂省学子的大幸。只是先前的训导,我总得想法子把他们安置了,这才能腾出位置给三位先生。所以这事还请给我些时间,我这边安排妥当了再通知三位先生。”
陆九渊才知道唐昭是为了这个为难,一摆手道:“你也不用为此事为难。我们来此,不是为了那点子薪俸,我们就打算做个普通的先生。反正府学的授课形式灵活,你只需安排个时间,让我们授授课,做做讲座便是。至于每月的薪俸,就免了,我们不要。训导什么的更是没必要。”
“这……”唐昭这就不明白了。这三位千里迢迢拖家带口,从繁荣富庶的地方来到这里,又急着到府学来授课,又不需要府学给身份给薪俸,这到底是为什么?
开始他还以为这三人在湘省那边得罪了人,所以来此谋个职位。可现在看来,又不像。
好在来日方长,只要他们还呆在这里,他们的来意迟早会弄明白的,唐昭倒也不急,更不会明着打听。
当然,他不会真的让这三人打白工的,打定主意立时写信给赵良说这话。
不过,事情没办妥,他也不好夸下海口,遂笑道:“如此的话,那三位随时可以开课。我到时候叫人给三位先生一个排课表,先生们可以根据课表来安排自己的授课时间与形式。我也会让人在书院里给三位先生进行宣传的。”
陆九渊三人大喜,拱手谢道:“有劳唐教授。”
又寒暄了几句,唐昭表情古怪地把他们送走。
他刚回到屋子里还没坐下,斋夫就送来了一个请帖。唐昭打开一看,却是府学学子办诗会的,而倡导者,赫然是祁思煜。
唐昭摇了摇头,将帖子放到了一边。
看来那小子,还是不愿意停止折腾啊。
他对祁思煜并没有太多好感。虽说诗做得好,但为人不够踏实。虽说文人好名,多少大儒学者追求文名、才名,这无可厚非。但追求太过却是失去了做学问的本心。这在唐昭看来,就是本末倒置。
不过祁思煜是祁元道的孙子,祁元道又是桂省府学的招牌。学风不昌的桂省能招揽到一些有名的学者来讲学,又有一些才子慕名到此求学,皆拜祁元道所赐。再加上祁思煜此举对府学的文风昌盛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唐昭不光不会阻止,还会时常勉励于他。现在祁思煜举办诗会,虽有针对杜锦宁之嫌,但这种正大光明的针对,他还是不好阻止的。
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现在祁思煜既下了帖子请他做评判,他身为府学教授,定然是要去的,也能防止双方起冲突。
他问送帖子来的斋夫:“祁思煜还请了哪些人做评判?”
“王常致和吴勤两位先生。”
唐昭顿觉诧异:“怎么放着诸多先生不请,却请了这两位先生?”
这两人都是举人,且也不以诗闻名。王常致是祁元道的弟子,在学问上自然有乃师之风,不以诗文见长;吴勤则在书法上一定造诣。
不过想一想吴勤也是十分亲近祁元道的,虽没拜祁元道为师,却对他执以师礼,逢年过节很勤快地往祁家跑,唐昭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唐昭这里收到请帖,杜锦宁等人自然也收到了。
梁先宽和方少华来找她,举着请帖问道:“咱们去么?”
齐慕远此时也正跨入房门,闻言看向杜锦宁。
“去,干嘛不去?”杜锦宁道,“上次没去,这次要是再不去,岂不正中祁思煜的下怀?他正愁没理由抹黑咱们的名声呢。”
“可是……”梁先宽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杜锦宁此人聪慧过人,才识渊博,但却有两个短板,一个是书法,一个就是诗词。
书法经过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勤练,倒是已经挺有模样了,至少在考试的时候不至于让考官挑出刺来。
可诗词就不一样了。同窗两年多,杜锦宁写的诗如何,梁先宽再了解不过了。她在作诗上似乎就没有天赋。
不过……
想起院试时杜锦宁写的那首诗,梁先宽正要开口询问,就听齐慕远道:“你院试那首诗词是妙手偶得之,还是平时藏拙了?”
“哈哈。”杜锦宁干笑两声,“是妙手偶得之。当时福至心田,灵光一闪,就写了那么一首出来。现在可不敢保证还能写得出一样的好诗词。”
梁先宽叹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却莫名的舒畅许多。这家伙总有一样不擅长的了。要是什么都擅长,什么都比他们强好多,他们都不用活了。
第454章 琴棋书画
“这样你还去?”齐慕远道。
“去,怎么不去?不去就是怂包。去的话,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了呗。”
杜锦宁说着,拍拍齐慕远的肩:“这不还有你吗?好歹你也是咱们博阅书院的诗词小才子,怕他怎的?”
一听这话,梁先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齐慕远的脸色则黑成了锅底。
他这称号还有一段典故。
齐慕远为人冷淡,平时不大爱说话,也不爱理人,在杜锦宁看来就属于冰山人设的那种类型。可这家伙写起诗来,却完全是崩人设,风格绮丽且不说了,还热情澎湃,十分有感染力,杜锦宁每每看到他写诗就忍不住想笑,关嘉泽更是他每写一首诗都要拿出来朗诵一通。
本来他这跟本人性格完全不符的诡异画风在一定范围内让小伙伴们欢乐一下就行了,偏书院有位教诗词的老先生最爱齐慕远这种风格,赞他为诗词小才子——至于大才子,那当然是关乐和山长了。只要是那位老先生上课,都要拿齐慕远的诗词来做范例。
闹到后来,博阅书院低年级的那些学子忍不住跑到甲班来瞻仰一下齐慕远师兄的风采,结果就看到一个冒着冷气的面瘫脸,再三确认这位确实是写出那些热情洋溢的诗词的齐慕远师兄后,乙班和丙班的师弟们集体石化,总觉得看到的是一个假的齐慕远师兄。
杜锦宁向来不怕齐慕远的冷脸,继续不怕死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要加油哦,我会不会被他们笑话,全靠你了哦。”
齐慕远斜睨了她一眼:“别做梦了,自己写吧,是死是活自己承担。我就写一首平平淡淡的诗。反正我不是案首,我无所谓。”
说着他一耸肩,酷酷的走了出去。
梁先宽看着他走到门口,收回视线,也学着耸了耸肩,问杜锦宁道;“这动作是跟谁学的?看上去挺牛的。”
“哈哈,哈哈。”杜锦宁干笑两声,没接他的话茬,拿出刚领到的课表问道,“你打算选哪些课上?”
这府学的课有点像后世大学里的选修课似的,是可以任由学子凭兴趣上的。
梁先宽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着课表:“你打算选什么?”
“琴棋书画。”
“哈?”梁先宽瞪大了眼睛。
“很奇怪吗?”
“嗯。”梁先宽狂点头,“一般人都不会特意学这些,要学也只学一门。”
君子六艺,但都精通的又能有几人?大家都热衷于追求功名利禄,专注于科举,对于这些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东西,是不肯花时间和精力去学的。
“这是我老师给我的建议。”杜锦宁道。
这个“我老师”,那肯定只有关乐和了。
梁先宽点了点头:“确实也是,你是可以学学这些的。”
就凭杜锦宁这变态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再加上她又勤奋好学,时常手不释卷,藏书阁一泡就是一整天,别人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学的东西,估计都不够杜锦宁学几天的。所以她完全有时间和精力去学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我跟你们不一样,还是缺少一些文化底蕴。”杜锦宁摇摇头。
关乐和的用意,她十分明白。
以后考上了进士去了京城,光会读书是完全不够的,还得会玩。因为那些皇家贵胄们更看重你有没有趣。她虽然不喜欢跟那些人来往,更不愿意卷入政治中心里去,但别忘了她还有个紧箍咒呢。要解开这紧箍咒,一是死遁;二是皇上特赦,或是获得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而想要后者,不跟皇家人打交道是不行的。
所以呢,有备无患,技多不压身,多学点东西总没有错的。
而且她在博阅书院已把藏书阁的书已看完了。她又不想当什么大学者或大儒,整日捧着本书苦读实在没意思。不如趁着有时间,学点有趣的东西。以后要是死遁了,那日子可有多无聊呢。能有点东西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嘛。
所以看到府学里竟然还有这些课程,她赶紧把这些都勾了,正经课程在时间上有冲突的,倒要给这些兴趣爱好让路。
“唉,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我们这些世家弟子,别人看着挺羡慕的,锦衣玉食,可谁能想到我们背负的重担呢?一族人的兴衰荣辱。相比之下,我倒愿意粗茶淡饭呢。”
这些人之中,梁先宽是活得最累的一个,小小年纪就背负很多。杜锦宁看他越说越忧郁,开玩笑道:“我就是粗茶淡饭的代表,正在为锦衣玉食努力,你别打击我的积极性啊。”
梁先宽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寒门子弟,正为过上他们这样的日子而奋斗呢。而他呢,却想着放下这一切回归平淡。或许真要平淡了,他又心有不甘吧。
府学的生活比起博阅书院还是更自由一些。除了要求住在书院里,其余时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并不是不允许出校门。但就是因为太过宽松,府学担心学子们基本不来书院,这才要求他们内宿。
吃过午饭,齐慕远就问杜锦宁:“回家么?”
杜锦宁摇摇头:“不回去。”
家里事是挺多,但都安排好了,并没有什么事急着回家处理不可。回去也就半天功夫,到了晚上还得回来。她也懒得跑了,干脆就在这里写话本。
这段时间忙碌碌,还没写多少。昨日庄越已经开始催更了。
齐慕远那样问是因为他知道杜锦宁一堆的事,他自己却是个清闲的。见杜锦宁不回去,他便也安静地呆在房里看书。
第二日,大家就按着自己选的课去上课了,杜锦宁上的是琴课,可到了那里一看,除了老师之外,就只她一个学生。
先生姓龚,是一位三十来岁相貌俊美的大叔。他正一个人坐在空屋子里拔弄着琴弦。见了杜锦宁进来,他挑了挑眉,问她道:“你要学琴?”
杜锦宁点了点头:“学生杜锦宁,见过先生。”说着她左右看了看,“是只有我一个学生呢,还是今天并不是授课日?”
“只有你一个学生。”龚先生道。说完他就不说话了,只看着杜锦宁。
杜锦宁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低头看看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最后干脆抬起头来问龚先生:“怎么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学琴,但因为看到上课的人少,最后大家都走了。”龚先生道,“你要不要走?”
杜锦宁被他问得很无语:“我不走。”说着她坐了下来,看着龚先生手下的琴,“我要不要先买架琴?”
“不用。”龚先生说着,指了指旁边一间小屋,“你去里面选一架琴,先学一阵子吧。如果你真想学下去,再买也不迟。”
杜锦宁进小屋一看,便发现屋里好几架琴,而且材质不一,式样不同,估计是以前的学子留下不用了的。她也不懂怎么选,只选了一架自己看得顺眼的,拿出来放到了龚先生对面。
“以前学过吗?”龚先生又问。
杜锦宁摇摇头:“没有。”
“嗯,那我先给你讲一讲基础的东西,你仔细听着。”龚先生的教学态度倒是极好的,接下来给杜锦宁讲了最基本的指法,然后指导她练习一下。
杜锦宁记忆力好,又经过后世音乐的洗礼,倒是领悟得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你把这架琴拿回去练习吧。下次也不必再拿来,到时候进小屋再挑一架就是了。”龚先生道。说着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把琴放进去,递给了杜锦宁。
“多谢先生。”杜锦宁拿着琴,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齐慕远已回来了,跑过去问他道;“上课的感觉怎么样?”
齐慕远摇头:“人多。讲得浅,没意思。”
他看到府学里竟然开律法课,便兴致勃勃地去听了。没曾想因为今年院试考了律法题,所以选择这门课程的学子挺多。又因为这些人对那本都不了解,老师便从最开始的释义讲起。这对深入研究过律法、并用其条例分析过案情的齐慕远来说太过简单了,他便感觉十分无趣。
齐慕远看看她手中的琴又问,“你呢?”
“人少,只有我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杜锦宁知道齐慕远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安慰他道:“慢慢先生就会往深里讲了。你手头不是拿了些衙门的案例在看吗?也可以向先生多请教请教。”
“嗯。”齐慕远点点头。
他既对这个感兴趣,自然不可能因为人多就不学。只能耐着性子等着了。
中午吃了饭,杜锦宁歇息了一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邀了几人往府学里用来集会的地方去。今天下午不开课,祁思煜的诗会就选在这个时候。
不是所有的学子都能收到请帖的,比如许成源就直接被祁思煜给无视掉了。府学里一共五六十名学子,此次前来参加诗会的也就二三十个。
第455章 这不是座师吗?
杜锦宁他们来得不早也不迟,他们到时,已有十几个在座了。
“哎哟,稀客稀客啊,咱们的小三元也来参加诗会了。上次祁师兄邀请你参加诗会,你可是不给面子啊。”一个坐在祁思煜不远的青年一见杜锦宁进来,就大声嚷嚷道。
祁思煜和杜哲彦都跟杜锦宁撕破脸了,他们不方便主动跟杜锦宁说话,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这位叫潘定的青年。
大家都朝杜锦宁看过来。
杜锦宁叹了一口气,转头对齐慕远道:“我看这里不欢迎我呢,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说着转身就走。
大家一愣,都朝祁思煜那边看去。
祁思煜和杜哲彦也愣住了。
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是含蓄的,尤其是读书人,他们更讲究中庸与委婉。即便内心不满,甚至愤怒得想扇人一耳光,也会面带微笑用文雅的词嘲讽两句,不会跟那些街头粗汉似的张口就骂,撸袖子就上,更不会直接跟人撕破脸。
可杜锦宁上午在宿舍里一言不合就开撕,以及这会子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风格,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让大家完全不能适应。
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出奇的好,两次都把祁思煜和杜哲彦架在了火上烤,却让他们偏偏发不出火来。
祁思煜压下想把桌上的东西都摔个稀巴烂的冲动,对潘定点了点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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