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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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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同情张捕头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就听杨云涛旁边的那个老头子淡淡地道:“杨云涛,要是这一次你只能弄下去个捕头,以后就别说是我的门生。”
大家一惊,全都朝齐伯昆看去。
这老头儿是谁啊?直呼知府大人的名字,而且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等等,刚才他说什么?门生?知府大人是他的门生,那岂不是说他的官职比杨大人的还要大?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
在大家惊疑不定的时候,他们的知府大人以十分谦卑的口吻对老头儿道:“老师,云涛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管砸门的命令是不是曾通判下的,他公器私用,让衙门的捕快都成为他的狗腿子,用以欺压黎民百姓,这是官场十分忌讳的事。杨云涛只要把这件事报上去,曾通判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想到这里,杨云涛呆不住了,对齐伯昆道:“老师,我先回去写奏折了。等学生得空了,再来跟老师喝几杯。”
齐伯昆也知道这事宜早不宜迟,要是让曾通判把折子先递上去,恶人先告状,那他这出戏算是白唱了。
他一挥手;“去吧,正事要紧。”
杨云涛拱了拱手,对杜锦宁道:“锦宁放心,这大门他是怎么砸的,我就叫他们怎么建回来。不光是建好,还得赔偿你的损失。新宅才刚进伙呢,就被人砸成这样,可不能光是赔点银子就了事。”
杜锦宁笑道:“没事,且由它先放着,也让大家看看张捕头的霸道,这跟那道上的流氓地痞可没有丝毫分别。”
杨云涛闻言,诧异地看了杜锦宁一眼。
他也是这般想的。这大门自然要放一放,等满城都知道曾家的“杰作”和霸道了,他才会派人来给杜锦宁重建大门。这一次,他非得让曾通判好好喝一壶不可。
可还没等他说出来,杜锦宁就主动提出了,这孩子的果真不了不得啊。小小年纪就知道官场的弯弯绕,看来老师就是老师,眼光就是毒辣。
“我近日也忙,总得等这一阵才抽空出来给你新建大门,这段时间你就委曲些了。不过你是我治下的子民,受了委曲我怎么也得给你讨个公道,你这委曲是不会白吃的,且放心交给我吧。”杨云涛说着,朝齐伯昆重新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别,便离开了。
齐伯昆对袁修竹和杜锦宁道:“行了,咱们回去继续喝酒。”
曾通判今天不在家,而是去县里看一个水利工程去了。
他管着水利这一块,并不是凭着几封告密信就能升官的,还得做出相应的政绩来。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县里大兴水利,希望通过这个工程,在他将杨云涛排挤走后,能顺利坐上知府的位置。
却不想他还没到家呢,就听得下人来报,说家里出事了,知府大人都在葫芦巷。他唬得路上催促了车夫好几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伸出头去问报信的下人道。
下人吱唔着也不敢明说,只道:“好像是钰少爷叫人砸了别人家的大门。”
曾通判一听是这种事,顿时放下大半的心来。
只要不是家人在平安问题上出事,那就不是大事。至于砸门,就算闹到知府面前也没啥,只要他说上几句话,杨云涛也不敢不给他面子。
马车还没到曾家呢,就见前面一群人围在巷子里,对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这巷子的人非富即贵,车夫也知道轻重,并不敢再像刚才一样在路上狂奔,只得放慢车速,避着行人往前走。
“这是怎么一回事?”曾通判听到声音,掀起车帘来问道。
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相告:“这家的大门就是少爷叫人给砸的。”
曾通判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砸的是这条巷子住户的人,可能真惹大麻烦了。谁不知道这巷子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不过旋即他的眉头又松开了。
他的儿子曾钰虽然有些胡闹,但打小就灵醒,最是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他既叫人来砸这家的大门,那肯定是知道这家没什么背景的。没有背景,就不怕。
马车此时已驶到杜锦宁家门口了。曾通判伸头一看,就见一处崭新的大门被砸出了个大窟窿,另一扇干脆就直接躺倒在了地上,粉刷一新的墙壁也被砸了个窟窿。
旁边正有人在说呢:“不过是不肯改匾额上的名字,就被砸成这样,这府城还有没有天理了?”
曾通判一听,目光上移,就看到门上挂着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字:杜宅。
杜宅?怎么这么耳熟呢。旋即曾通判想起,他家隔壁可不就有个“杜宅”么?这是杜家人挑着他家摊上的麻烦?
这么一想,他的火气就冒了出来,催促车夫道:“快走。”
好在此时马车已驶过人群,前面已一片空旷了,车夫让马跑起来,不一会儿就到曾府门前停了下来。
不等马车停稳,曾通判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大踏步进了门。
“老爷。”
“老爷。”
一路有下人行礼,曾通判理都没理,直接进了曾老太爷的院子,就见父亲正跟自己儿子坐在那里说话。
“爹,您回来了?”曾钰惊喜地叫道,叫完后心里又一阵忐忑。他今天似乎闯祸了。
“你们今天做什么了?老老实实给我说一遍,我看看有没有法子描补。”曾通判向来是个做事干脆利索之人。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先把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要紧。
今天张威跑来说杨云涛把他的捕头职责给撤了,甚至把他踢出了衙门,曾钰心里就直叫不妙。这会子他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把事情跟父亲说了。
“胡闹。”曾通判听得这祖孙两个为了点子蝇头小利就给自己捅了这么一个大漏子,气得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那幅墨宝值几个钱?一桌鱼翅席又能值价几何?你们就非得为了贪这点小便宜给人去做打手,我这六品官儿有没有这么廉价?你们把我这官职就这么廉价的卖掉了?真要做官老太爷和官家少爷不耐烦,那咱们都回乡下种地去。”
“没、没这么严重吧?”曾老太爷心虚地道,“不过是砸个门,而且又不是咱们砸的。把张捕头弄下去杨云涛已占了大便宜了,他还能拿你怎么样?”
“还不严重?公器私用,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捕头是衙门里办案的,不是我私人养的护院打手。这会子你们为了点私人恩怨就帮人出头,下令叫张捕头带人来砸人家大门,而且那大门还摆在那里,根本没有僭越,你道杨云涛是吃干饭的?现成的把柄递到他手里,他会不往上报?上头会如何处置我,我是被罢职还是降官,下场还不知是什么,这还叫不严重?”
曾通判喘了一口气:“再者,我这个六品的通判,能跟四品的知府掰手腕子,你道是为什么?还不就有张捕头他们这些人的帮衬。你现在为了帮个无权无势的邻居,就让张捕头被踢出了衙门,不说当捕头,连口公家饭都没得吃了,那些人看了怎么不会心寒?他们看到张威这下场,还能全心全意地帮我跟知府对着干?他们会不会兔死狐悲,干脆投诚了杨云涛?”
曾通判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泡似的,砸得曾老太爷有点晕,曾钰更是听得心惊胆战。
第445章 求助
曾家原不过是一乡下土财主,直到曾通判考上进士做了官,这才威风起来。曾老太爷的所有风光,曾钰的好日子,都是拜曾通判这官位所赐。
这会子听说这件事有碍于曾通判的仕途,两人就发慌了。
跟孙子对视一眼,曾老太爷颤巍巍地问儿子:“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现在知道问怎么办了,早先做什么去了?打着我的幌子在外面乱管闲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怎么办?”曾通判烦躁地怼了他老子一脸。
曾老太爷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平时挺爱在儿子面前摆威风的一个人,愣是一声都不敢吭。
曾钰却“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曾通判忙喝问道。
“我去找杜家。没的咱们为他们出头,现在出事了,他们倒躲得清闲,叫咱们来收拾烂摊子。他们不是巴结上了祁家吗?让他们去想想办法。”曾钰道。
曾通判一想,便挥了挥手:“去吧。”反正这件事,多拉一些人下水他就多一点保障。要是能趁此机会跟祁元道的那些弟子扯上关系,他还算因祸得福了。
知道这件事闹大了,杜家祖孙正在家里惶惶不安呢。
知府和通判掰手腕,可不是他们这种层次的人能插手的。可两人矛盾的起因,却是因为他们杜家。这让两人心底都生出一种恐惧,生怕哪时就来个人把他们杜家给铲平了。
杜大老爷听到下人禀报,立马从酒楼里赶了回来,对杜老太爷道:“这事是哲彦引起的,我们这一房何其无辜?现在怎么办?咱们就在家里等着,什么事都不做,就等他们两位大人争出结果来好灭了咱们杜家吗?”
“不会吧?咱们又没做什么事。”杜老太爷满心惶恐地道。
“那人家对面那个杜家,还不是什么事都没做,就被人砸了大门?”杜大老爷道,“人家要对付咱们,连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叫几个衙役去酒楼找点麻烦,咱们家就得摊上官司了。”杜大老爷说着,意有所指地又逼问杜老太爷,“真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杜老太爷一听这话,就跟那溺水的人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满眼期盼地望着大儿子:“你有办法?”
“如果你想咱们全家都沦落街头、一无所有的话,那就仍这么等着;要是您不想的话,就抓紧时间分家。酒楼、田地、铺面都归我们大房,二房意思意思拿点就行了。反正等知府和通判大老爷们追究罪责的时候,分给二房的财产也保不住,全都得充公,分他们再多也是白搭。我是长子,奉养父母是我的责任,爹您就跟我过。二房渡过了这次劫难,要是日子真过不下去,我还能接济他们,宅子也划一部分出来给他们住;他们也不用路宿街头去讨饭了。”
“不行,不能这样。”杜哲彦一听就喊了起来,“祖父,不能分家啊。”大房竟然趁此机会让他们二房净身出户,真是岂有此理。
知道祖父的德性,他继续道:“这次定然会没事的。两位大人相争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利益,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再者,咱们还有祁家这个靠山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不会为难咱们的。祁家能让我爹去做官,这次肯定也能保咱们家无事。”
杜老太爷这才想起二儿子还是个官身。要是分了家,他跟了大儿子,哪里还能四处去显摆他这个老太爷的身份?
他便催促道:“那你快去找那位祁少爷,让他想办法帮咱们求求情。”
杜哲彦也是这么打算的。可还没动身,曾钰就来了。
让自己家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曾钰嘴里还能有什么好话?自然怎么难听怎么来。杜家老老小小一家子都跟那鹌鹑似的,缩着脑袋都不敢吭声,任由曾钰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在那里把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曾钰骂累了,才把自己的意思说了,让杜哲彦赶紧去找祁家。
“我正想过去呢。”杜哲彦笑道。
“那就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杜哲彦一溜烟跑到祁家,把自己家的难处跟祁思煜说了,抹着眼泪道:“我之所以想让人去砸他家大门,也是为你出口气。他敢伸手把你的案首拿了,还让你落到第四名,不出口气我这心里难受。谁曾想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祁师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们一把?不说我们家,便是曾通判家也会记住你跟祁老先生这份恩情的。”
一听这事牵涉到知府和通判的政治争斗,祁思煜就不想管这事。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父亲和他叔叔虽也在京中做官,却不过是个虚职,并没什么权利。他们家依仗的,只不过是祁元道在学术上有些地位、多收了些弟子而已。
尤其是这次院试他落到了第四名,让他对祖父这些弟子的嘴脸看得更为清楚——没事的时候,这些人自然是愿意亲近他们家的,毕竟他祖父是个大儒,学问好,弟子又多,以祖父为中心编织起一张关系网,大家都可以从中获得不少好处。可一旦出了事,涉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的时候,这些人就把这份“师生”情份放到一边了,端起大公无私的嘴脸,最后还能获得个“不循私”的名声。
但杜哲彦好歹是为自己出气,自己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他道:“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我回头跟我祖父说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担心最后办不好事让杜哲彦瞧不起,他尽量把事情说得难一点:“不过你也得知道,这两虎相争,不是谁都能有本事去阻拦的。就算我祖父的弟子不少,他们也愿意帮忙,但一来他们离得远,跟杨大人和曾大人也没什么交情;二来杨大人和曾大人毕竟是为了权利相争,不是那么好劝的。我也只能请我祖父想想办法。要是实在帮不到你,那也无可奈何。我只能说我尽力。”
第446章 闹到最后……
“赵大人是三品官吧?他又是咱们这里的学政,杜锦宁还是他定的案首。要是他开口说句话,不说杨知府和曾通判能卖他个面子,便是杜锦宁也不敢拿这件事做文章,那这件事岂不就平息了?”杜哲彦倒是门儿清。
祁思煜对赵良愿不愿意在这件狗屁倒灶的事情上伸手相帮,并没有半分信心。
他摇头道:“你有所不知,他前段时间有事上京去了。你这事吧,要是提早半个月,他还在桂省的时候还好办。无奈远水救不了近渴。等咱们送信过去,他再写信回来,杨知府和曾通判的争斗怕是早就平息了。”
杜哲彦很是失望。
在这件事情上,最能伸手帮他们的,就数赵良了。可现在他不在这里,这事可怎么好?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我祖父想想办法。”祁思煜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杜哲彦也没有办法,只得一再相托,这才满腹心事地离开。
祁思煜目送着他离开自己院子,想了想,还是去找了自家祖父,把这事跟他说了。
末了他道:“杜哲彦好歹是我兄弟,他如今有难了,祖父您看咱们能不能帮他家个忙?比如,写封信给赵良?”
祁元道看他就跟看个傻子一样:“你觉得赵良会帮忙?人家两个地方官抢地盘,有他一个学政什么事?他有什么立场来调解?他又能给杨知府和曾通判什么好处?没有好处,别人会不会听他的?不听他的,他这面子往哪儿搁?”
祁思煜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讪讪道:“那咱们是没办法了是吧?”
“不说这事跟咱们无关,便是有关,那些人都不一定会帮咱们。煜哥儿啊,你要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也有些心眼实在的,愿意记着祖父对他们的这份恩情,但他们的情份也是用一次少一次。他们又不是咱们家奴才,任咱们随意使唤。现在咱们为了杜家就托他们帮忙,到时候你爹出了事,你出了事,他们还肯不肯帮忙呢?你如今也大了,都成了亲做了爹的人了,做事情不要跟个小孩儿一般,要成熟起来了。”
祁思煜事情没办成,反而又被祖父教训了一通,末了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他也没把自己这里的情况跟杜哲彦说,杜哲彦派人来问,他也只说已写了信出去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音,让杜哲彦耐心等待。
可杜哲彦有耐心,杨云涛却没有耐心。他雷厉风行地把张捕头拿下,提了一个愿意听自己话的捕快上去;又利用这事,往上司那里参了曾通判一本;同时利用齐伯昆的人脉,在官场里宣扬了一下。这事一闹大,上司想包庇曾通判都不能,最后只能写了信斥责了曾通判一番,并罚了他半年的薪俸,这一年的考评想要评优那是不可能了,曾通判想往上升的想法也破灭了。
同时,杨云涛却利用曾通判无暇他顾之时,迅速导演几起事件,把原本属于曾通判阵营的人拿下,换上了自己的人。于是府衙里由原来他跟曾通判各拥有半壁江山,变成了由杨云涛说了算。曾通判大势已去,只能夹起尾巴作人,对杨云涛俯首称臣。
因为杜家的事,曾通判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岂敢罢休?当即让人去杜家的酒楼找麻烦。杜家一面抬出祁家来,一面愿意送一座酒楼给曾家。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曾通判也不敢对杜家再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生怕再被杨云涛抓了把柄;曾老太爷也觉得反正亏已吃了,再追究杜家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得些实惠;再说这事也有他们祖孙意气用事在里面,并一怪杜家。于是他便收了那座酒楼,还让杜家拿了几百两银子出来做补偿,这才算是把这件事给了了。只是杜曾两家交恶,曾老太爷再不愿意跟杜家往来。
杜家不光送了酒楼和几百两银子,而且还赔了四百两银子给杜锦宁,算是赔偿那座大门的钱和赔礼道歉。而杜锦宁新建的大门门头匾额上,依在挂着关乐和写的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杜宅。
损失了钱财是小,杜家在这条巷子却是名声臭了,巷子里的住户都不愿意再跟杜家往来,便是杜家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人家也不带搭理他们家的。杜家通往上层社会的人脉算是断裂了。
而那些住户对齐家和杜锦宁家,则又是另一个态度了,经常把自家少爷派过去跟齐慕远和杜锦宁说话套近乎,时不时还送点小礼。对两个杜家的态度那是一冷一热,让杜老太爷和杜哲彦气的不行。
杜家在兴宁县做主簿的二老爷得知此事,写了信回来大骂了杜哲彦一通。杜家大房因为家中损失了钱财,在家里好一通大闹,最后杜老太爷放了一些权利给大房,这才没有分家。这些损失到头来全都算到了二房头上。
“唉,你说,咱们闹个什么劲儿?损失了小半个家业,得罪了曾家,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杜哲新对没能借此机会分家十分不甘心,便不停地在杜老太爷面前进谗言。
杜老太爷想起家里损失的那么些银子,心痛不已,时不时地就把杜哲彦抓过来罚跪训斥一通。
杜哲彦则把杜锦宁恨个半死,发誓去了府学,一定要让杜锦宁好看。
当然,此都是后话。
且说杜锦宁那日送了杨云涛走后,跟齐伯昆等人吃了饭,把母亲和姐姐们好好安抚了一番,接下来几日就一直呆在齐府的厨房里,教那些人做菜。
她教做菜可不是自己先做一遍,然后手把手地教。她先让人报自己最擅长的是什么菜式,然后针对性地说出一道菜的方法,让对方记下方法后自己做。每人先各教学一道菜,做好后她尝一尝,挑出毛病让他们改进,直到做得她满意为止。
另外又招了一些学徒进来做墩头,只管切菜,不管做菜。
第447章 分宿舍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累,而且教学速度相当快。墩头那更不用说了,旁的都不用做,一心只练刀功,这刀功的水平自然日见厉害。如此一来,那些厨师就只需练习做菜就可以了。这些人本就有厨艺基础,学上一两道跟自己擅长的菜比较接近的菜式,还是没问题的。
做出来的菜也不浪费,齐家和杜家上下人都加餐,许家三口也被请过来一起帮着解决这些菜。
有些蠢笨些的,半天学不会一道菜,她便不再教新菜了,而是教给那些学得快的。所以有些只学了一道菜,有些学了三道菜。当然,特别笨的和特别聪明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学了两道菜。
齐慕远一共买了十个厨子,杜锦宁打算开两家酒楼,便分成了两拔,这两拔人所学的菜式是一样的。五个人,一人平均两道,一共便十道特色菜,再加上他们自己会的,完全足够开一家酒楼了。
“咱们这是一个人顶一个岗位。你学会的菜,要是教给了别人,那你就可以回来做下人,让他顶你的岗了。贪多嚼不烂,你也别去偷学别人的。把你自己的那两道菜做好。要是不出纰漏,吃了让客人满意,不被投诉,我会再教你新菜。”杜锦宁道。
她这也是怕有人把这些菜式偷偷传授出去,同时在厨房中间也能保持竞争与和平。
最爱美食的袁修竹就跟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帮杜锦宁尝菜。
花了几天时间培训完厨师,把他们交给庄越父子,杜锦宁便收拾收拾准备去府学了。
“唉,怎么要求住书院里呢?就不能让人回家住。”陈氏对杜锦宁要去书院里住宿的事十分担忧。
“没事,一人一个房间呢。”杜锦宁将箱笼一关,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抱着铺盖卷,“娘,我走了。”
“让江北给你拿着。”陈氏道。
站在院外等着的江北听到这话,赶紧跑进来接过杜锦宁手里的箱笼和铺盖卷。
“……”
杜锦宁默默地回头看了她娘一眼,挑了一下眉。
果然,从劳动人民进入到剥削阶级,都不用过渡,一步就跨过去了。就和她一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要走赶紧走。”陈氏失笑,所有的不舍和担忧都消散不见了,抬手轻拍了杜锦宁一下。
“那娘,我走了。”杜锦宁欢快地出了门,“不要太想我哟。”最后这句话,是在院门外传来的。
“这孩子。”陈氏摇摇头,跟着也出了门,往杜方蕙院里去。
她近来在学算学,也好能管管家里的账。大家都在努力进步,她即便年纪大了,也不能被儿女们落下太远。
住得近就是好,杜锦宁出门前是叫了青木通知齐慕远的。等她走到门口时,齐慕远和他家马车都已等在那里了。
有顺风车蹭,杜锦宁也不叫汪福来套车,领着江北直接上了齐慕远的车。
府学是不许带下人进去伺候的。不过今天东西多,需得让江北一块儿送去。齐慕远也带了观棋。
四人是一起约好时间的。他们俩到府学门口等了一会儿,梁先宽和许成源都先后到了。
大家进去找教授报道交了住宿费。杜锦宁、齐慕远、梁先宽自然是要上舍;许成源本想要下舍的,被杜锦宁劝了几句,最后要了中舍。
杜锦宁本想给他出钱要上舍的,但想想许成源的自尊心,再想想许家现在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而是许成源节约成性,最后还是作罢。
交了钱,四人便跟着斋夫去了宿舍。
路上,斋夫介绍情况道:“这些宿舍都是原来的学子考上举人或是去别处求学后腾出来的,所以空着的宿舍并不在一起。上舍有一个在东院,有两个在西院;西院的两个房间也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舍在另一个地方,许相公要跟一个叫秦正的学子合住。”
大家听了,都皱起了眉头。
杜锦宁问道:“难道就只有三间上舍?如果许相公也选上舍,就没办法安排了?”
斋夫的脸色变了变,旋即笑道:“那也不是这么说。我们可以想办法挪一挪,再腾出一间来。”
杜锦宁便定定地盯着这个斋夫。
斋夫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敛了笑脸看向杜锦宁:“杜相公这是做什么?我说的都是实情。”
杜锦宁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冷:“实情不实情的,等我去问一问教授大人就知道了。对了,还没请问你如何称呼呢。”
斋夫立刻紧张起来:“我以后不跟你们打交道,你们的宿舍另有斋夫管,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那不行。”杜锦宁将脸上的笑容一敛,“你这么照顾我们,我怎么能不记住你呢。”
见斋夫还不说话,她将身边的人一指:“这位,齐家大少爷,祖父是吏部尚书,官居二品;父亲是大司农,官居三品。”
她又朝梁先宽那边一指:“这位,梁家家主继承人,父亲是礼部左侍郎,官品三品。”
她漂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斋夫:“现在,你还想告诉我们只有这三间屋子吗?”
斋夫额上冒出了冷汗:“呃,这个……”
“要不然我们等等,你好好想一想?”杜锦宁步步逼紧。
“我我……好吧,我再看看,帮你们调剂调剂。”斋夫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低下头去翻他手上的那本册子。
梁先宽偷偷地对杜锦宁竖了个大拇指。
杜锦宁笑,用口型说了一个词:“狐假虎威。”
梁、齐、许三人顿时失笑。
斋夫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道:“你们跟我来吧。”
杜锦宁却是不动,盯着他道:“我们仨……”她指指齐慕远和梁先宽,“要住在一个院子,最好挨着。”她又指指许成源,“给他安排个好屋子好舍友。最重要的是舍友要好。”
说着,她递了一锭银子过去,足有二两。
“这、这怎么好意思?”斋夫说着不好意思,手却期期艾艾地接过了银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多谢杜相公照拂了。”
第448章 安排
“好说,只要你帮我们安排得好,以后也帮我们探听些消息,好处少不了你的。”杜锦宁道,“反正你也知道我们住哪儿,有什么事你去告诉我们一声。根据消息大小,都有赏银。你可以把这消息告诉跟你要好的斋夫。不过可不能传出去,否则……”
她盯着斋夫的眼睛,没有说下去。
“不会不会,小人不会说出去。”斋夫笑道,“有什么消息,小人一定去告诉杜相公。”
刚刚杜锦宁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位斋夫还一脸的倨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会子却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那叫一个谄媚。
齐慕远和梁先宽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倒没觉得如何;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许成源却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为了投诚,斋夫见屋子里没别人,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好叫几位相公知道,小人刚才之所以那样说,都是祁思煜相公吩咐的。相公们也知道像小人这样的,地位卑微,好不容易进了府学谋个差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小儿,就靠这差事养家糊口了。那祁相公祖父是咱们府学的大儒,便是教授大人也对他执弟子礼。如果小人敢忤逆祁相公,不用祁先生发话,便是祁相公也能让小人滚蛋。小人这着实是迫不得已。还请几位相公海涵。”
说着,他弯下腰去,一揖到底。
杜锦宁一摆手,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我知道你的难处,要是怪你,你现在就卷铺盖走人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
她指了指齐慕远和梁先宽:“虽说祁先生德高望重,但你要知道,教授大人终是官场上的人,他更看重什么,你不会想不明白吧?如果齐相公和祁相公同时发话,你说说教授大人更偏向哪一边呢?”
她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齐慕远满脸无奈,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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