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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都想造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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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昭愿很满意他的表现,又从怀里掏出一封封着火漆的信笺来,和他说:“我还有一事要劳烦谢丞相,这封信麻烦你代我交给庆隆商号的大当家。”
  谢欢应诺,从善如流地接下。
  符昭愿同他道了谢,又回了主位,继续抄她的佛经。
  从谢欢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如玉的面颊在阳光下透着一层柔色,嘴唇微张,因着涂了口脂,娇艳异常,他仿佛都能闻到她口脂的香气,甜腻芬芳。
  符昭愿微微侧着头抄的极为认真,横撇竖捺,不疾不徐,谢欢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人写字都这般好看,他都有些看的入了迷。
  “从明日起,我打算让苏婉来温室殿议政。这垂帘听政的,不一定非我不可。”符昭愿似乎察觉谢欢在看她,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她甚至连眼都没抬。
  谢欢没想到符昭愿居然还有这个打算,苏婉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自小是娇养惯的,莫说不及符昭愿聪慧,就是在朝堂上,他也没有把握苏婉能够有那份胆识镇得住朝臣。他忍不住说:“苏贵妃只怕难以胜任。”
  “她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符昭愿不以为意,缓缓道:“若没有长乐丹,多则半月,少则十日,我必定要出宫了。”
  她搁下笔,抬眼刚好瞧见明月玄垮着药箱进来。
  她缓缓露出一个笑来,徐徐道:“所以,我想问问明太医,长乐丹如今研制的如何了?”
  明月玄楞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看了眼身旁的谢欢,“不是说,是你犯了头风吗?”
  谢欢“唔”了一声,波澜不惊道:“不过是我同你开的玩笑罢了,将你喊来,实则是皇后娘娘想知道长乐丹研制的如何了?”
  明月玄立刻心领神会,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个事。”他看向符昭愿,又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皱着眉说:“我既然已经答应研制长乐丹,必定会竭尽全力,只是长乐丹配方早已失传,你只给了我一枚长乐丹。每一味药相生相克,从用量到炼制的火候都要把握得万无一失,如今还不足一月,恕我才疏学浅,尚还未能配出长乐丹。”
  其实符昭愿也没有抱极大的希望,毕竟确如明月玄所说,她只给了一枚长乐丹,让她按图索骥,也太过为难人。
  只是她脸上还是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天意如此,你能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
  明月玄立刻说:“有朝一日若是研制出来,我必定第一时间送到你手上。”
  符昭愿总觉得明月玄对她莫名殷勤了些,似乎是怕她信不过他一样。她微微笑了一下,说:“第一时间……这倒不必了,对我说出这种承诺,并不是什么好事。”
  明月玄完全听不懂为什么符昭愿会说这种话,她难道不该听了高兴吗?
  谢欢确是听懂了符昭愿的意思,难道那时候她要是已经不在人世,明月玄除非也死了,否则怎么可能将药给她送去。
  他袖中的手握紧,声音依旧平静,“皇后娘娘说的不错,你若研制出来,还是第一时间通知我罢,我会代为转赠。”
  明月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两个人到底在和他绕什么圈子。
  说话都好像拐着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郧西是也给我砸的雷,也感谢大家的留评么么哒
  谢欢:我,秋名山老司机,什么时候可以开波车?王珣都开荤啦!
  符昭愿:溜了溜了,请作者安排一下,让我溜了。


第37章 
  容与没想到谢欢会亲自登门拜访,他从未和这位位极人臣的丞相大人有过什么交集。
  彼时他正哄着姜以宁用晚膳,仆从进来禀报,他又叮嘱了姜以宁几句,这才出了门。
  谢欢坐在会客的厅堂里喝茶,慢条斯理的,脸上没什么神色。
  容与大步走进去,也没有给谢欢行礼的意思,大刺刺往主位上一坐,吊儿郎当道:“我这人不喜虚礼,谢丞相不会介意吧。”
  谢欢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帘,慢悠悠呷了口茶,道:“无妨。”
  他想起符昭愿连称呼萧豫都连名带姓,会和这样的人是朋友看来也是志同道合。
  他搁下茶盏,又说:“其实今日过来,是受皇后娘娘所托,给你送封信。”
  说着,谢欢从怀里掏出符昭愿给的那封信笺来。
  容与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会是符昭愿托谢欢过来,莫说两个人此前不怎么对付,就算冰释前嫌,昭愿也不至于如此信任谢欢。
  他接过谢欢手里那封信,见上面的火漆完好无损,并不像被人撕开过,这才沿着封口将信撕开。
  信里符昭愿只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她不日就要出宫,另一件则是让他派几个信得过的婢女,日后到京郊田庄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容与将信看罢放好,弯了弯唇角说:“劳烦谢大人回去同她说声,我一定安排妥当。”
  谢欢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伸手给容与倒了杯茶,缓缓道:“我一定转达。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要请教容当家。”
  容与看着他将那盏茶移到自己面前,眉头就皱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你问了,我也不一定答得上来,不若你先说与我听听。”
  谢欢倒是并不介意他的防备,依旧不紧不慢道:“她既然能信得过你,你不会不知道她以后的打算罢?”
  容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半眯起眼打量着谢欢半晌才说:“你也知道?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杀了她。”谢欢脸上终于泛出一个笑来,却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秦无双是王珣的人。所以她觉得,我可以代替秦无双下手杀了她。”
  容与沉默了一会,脸色愈发难看,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欢道:“你真要杀她?”
  “是啊,这样我不就顺心遂意了?”谢欢居然笑着点点头,“看来不止她一个这般想我。”
  容与看他这副模样,反倒是放下心来,如果谢欢真要杀符昭愿,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他脸色稍缓,试探道:“那你打算如何?”他想到符昭愿连这都要求人,身不由己,更觉不忍,忍不住又说:“她过得并不好,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当初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不要同她计较。”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反倒极为郑重。
  谢欢点点头,缓缓道:“你放心,她并没有得罪我的地方。我也不想杀她。就算应允也不过是哄骗她,让她安心。她真到了那时,又能记得什么?我今天过来,不过是想同你打个商量。”
  容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谢欢接下去说:“我想日后等她再也记不得任何事,由我来照顾她。”
  “这不可能。”容与立刻反驳,他很快反应过来,又说:“你看了她给我的信!”
  谢欢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来,“看了又如何?”做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找人模仿符昭愿的笔迹,可是费了他好些功夫。
  他又笑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继续道:“她看着聪明,于有些事上却迟钝的很,若没有私心,放在以前,这事我连沾都不会沾。还需得拿谎话诓她?容当家,你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心,会是为了什么?”
  容与闻言,一脸震惊地看向谢欢。
  谢欢捧起杯盏轻轻呷了一口茶,半垂着眼眸说:“她的小心思可多得很,找我帮忙八成是觉得王珣奈何不了我。你看她算计的多清楚。只是她招惹了我,总该给我些甜头,我不能每次都是吃亏的那一个。”
  容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他深吸了口气道:“这种事总要两厢情愿,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打算告诉她?”
  “如今她都只能求我了,你要与她说么?王珣若查起来,光靠你,能护她多久?你只有两个选择,把她交给王珣或者是我。”谢欢顿了顿,又说:“至于两厢情愿……你放心,我不会逼她。”
  ……
  符昭愿在大军出发的第六天接到了前线传来的捷报,太原郡郡守程唐领着太原百姓和将士死守太原,一直熬到桓陵领着援军赶到。
  正月二十八,萧晟再度领军攻打太原,结果被援军打的四散逃溃,王珣所带去的霹雳弹在这次交锋之后,更是令敌军闻之色变,之前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符昭愿也终于放心了不少,她将奏报递给苏婉,道:“这是喜讯,明日你代本宫上朝,同大臣们说一说,也好给他们吃一剂定心丸。”
  苏婉已经被符昭愿叫来理政好几日,如今还要去上朝,她有些胆怯,却还是点点头说:“我……我知道了。”
  符昭愿并不管她为不为难,连宽慰都欠奉,只是说:“我还有几句话同谢大人说,你先回去罢。”
  苏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这才起身领着婢子走了。
  等她退下去,符昭愿看向谢欢道:“让苏婉暂代朝政的懿旨我已经给你了,烦劳你安排一下,我想明日趁着早朝出宫,到时候你的人会告诉你我的去处。至于王珣回来若是去你那要人,我会留信给他,你只当不知道我在哪就好。”
  谢欢颔首,他已经答应符昭愿会帮她。符昭愿倒是对他很是放心。
  符昭愿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去逗弄宫人早上提过来的鹦鹉。
  这鹦鹉是王珣送的,后来她知晓了王珣同秦无双之间的事,便没什么心思打理,有些疏远了它。也不知怎么,这鹦鹉居然也气性颇高,竟然拔光了自己身前的毛,如今光着胸脯,显得有些难看。
  符昭愿本还以为它是生了病,让人带下去照料,今日才被送回来。
  那鹦鹉见符昭愿拿了金勺子放了饵食喂它,将胸脯挺起来,趾高气昂地叫着“穗穗”。
  符昭愿笑了一下,目光柔和,“到时候,也把你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大法好,狗皇帝下章要回来了,恭喜你喜提“媳妇已经和别人跑了”体验卡。


第38章 
  冬去春来,二月旬后,桂宫的杏花仿若一夜间便开了。
  自从王珣和桓陵去了并州,一直捷报频传,未吃过一次败仗。而北狄见势不妙,早就在云中一役后就撤军了。萧晟负隅顽抗,最后被秦无双在乱军中生擒。那些叛军没了主帅,军心溃散,缴械投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场来势浩大的叛变,却在一月之内草草收场。如今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在期盼着出征的英雄们凯旋归来。
  谢欢搁下手里的奏报,起身走出温室殿,明媚的阳光落在脸上,让他微微眯了眯眼,风中有隐隐的暗香浮动。
  明日王珣他们就要抵达洛阳,只怕他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轻易去看符昭愿了。
  他决定趁着今日去看看她。
  京郊的一座田庄内,符昭愿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支着绣绷做针线活,一个婢子陪着她,给她穿针引线。
  身边的鹦鹉扑棱着翅膀时不时叫上几声,它胸口微微长出了些绒毛,也没有先前那么丑了。
  院子里杏花落了一地,一阵风吹来,洋洋洒洒的。
  谢欢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场景,杏花也沾了符昭愿一身,她却浑不在意,只低头绣着一只燕子的尾翼。午后的阳光将她笼罩,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恬静柔和。她微抿着的嘴角带着上扬的弧度,看得出来心情颇好。
  谢欢看了好一会,才走过去说:“你这副燕归图要绣好了么?”
  符昭愿闻言抬起头来,她看着谢欢的目光有些陌生。
  身边的婢子看她想不出来,正要开口提醒,谢欢却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符昭愿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才说:“我认识你,你之前来过的。”
  谢欢看着她,“穗穗,真的认识我?”
  符昭愿点点头,“你把无双带来了吗?”
  谢欢没想到她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却还记得自己之前在她吵闹着要见秦无双,他骗她的话。符昭愿不再服用长乐丹之后,这半个多月里病情时好时坏,有时极为正常,有时却懵懂得像个孩子,不仅记忆开始紊乱,甚至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
  他笑了一下,不动声色说:“我还没有找见她,等我找到她我就带她过来。好不好?”
  符昭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其实她现在也记不大清楚无双长什么样,但如果无双出现在她面前,她觉得应该就能想起来。
  不过她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了,她垫着脚往谢欢背在身后的手看,可怜兮兮地说:“我没有吃饭,我要吃饭,那你给我带吃的了吗?”
  伺候她的婢子名叫连月,她闻言脸色就是一变,却还是耐着性子柔声提醒符昭愿说:“女郎,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么?”
  符昭愿抿着嘴想了一下,说:“可是我饿了。”
  连月看向谢欢,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思。
  谢欢开口问她,“她中午都吃了什么?”
  连月说:“一碗乌鸡汤,一大碗米饭,平日里这都已是够了。可之后女郎还闹着又吃了两个鸡蛋,鸡蛋压胃,午膳才过去半个时辰不到,怎么会这么快饿了。”
  谢欢闻言眉头就是一皱,沉着脸说:“她不知饥饱,你们都不拦着些?”
  她们哪拦得住啊?女郎正常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待人也和善,可犯了病,有时候闹起来就和个小孩子一样。
  连月简直有苦说不出。
  谢欢又问:“那喝过药了吗?”
  连月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道:“还未。之前想等女郎消消食,再哄她喝药。”
  谢欢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他走到符昭愿面前,蹲下身看着她说:“穗穗,我们不吃饭,我们喝甜汤好不好?我给你带了甜汤,让连月去端过来好不好?”
  符昭愿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谢欢吩咐连月,“多加些糖,再端过来。”
  连月应诺,逃也似地去了。
  谢欢伸手去将符昭愿发顶的几片杏花摘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我叫仲言,我下次来看你,你可不要忘了。”
  符昭愿感觉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很不舒服,她伸手去扯,晃着脑袋说:“你别这样碰我,我不喜欢。”
  谢欢脸上的笑容微滞。
  符昭愿却抓着他的手说:“我们这样说话就好了。”
  谢欢被她握着的手收紧了些,将她绵软的手掌都裹在手心,是他太过于心急了。她还不习惯他的亲近。
  他朝符昭愿再次露出一个笑来,风光霁月一般,缓缓说:“好,我们就这样说话。”
  ……
  萧豫并未同王珣等人在安邑歇脚,而是连夜进了洛阳城。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符昭愿了。
  桂宫的杏花果真已经开了,他特意去折了几枝才去了昭阳宫。
  时辰已经过了子时,而此刻昭阳殿却依旧灯火通明。符昭愿这个时辰难道还没睡么?
  他隐隐有些不安,加快了脚步,推开昭阳殿的宫门大步跨了进去。
  殿里陈设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模样,甚至软榻上还放着她日常做针线的笸箩,她的梳妆台上还有她用的梳子、胭脂,却独独少了符昭愿。
  她的被褥被叠得很好,今晚并不像有人睡过。
  萧豫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他心中冒出的某个念头如野火一般肆虐,让他恨不得将这昭阳宫掀翻,掘地三尺,要把符昭愿找出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宝蓝和皎月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见萧豫,两个人也是一愣,随即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们还以为是皇后娘娘回来了。
  “她人呢?”萧豫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静,只是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
  皎月从未见过“秦无双”这个模样,她心里有些害怕。还是宝蓝稳重些,镇定道:“娘娘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二月初,她去上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日上朝的是苏贵妃。她早已暗中出宫去了。我们已经安排了许多人去查探,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若是皇后娘娘费了心思计划,如何能让我们轻易查到?”
  “所以呢?”萧豫心中怒意翻腾,“你们就这样把她弄丢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件事。
  符昭愿虽执掌朝政,但到底没有根基,还不足以避开王珣在宫中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宫。唯一的可能就是暗中有人帮她。
  这个人会是谁,萧豫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他不再管宝蓝和皎月,将手里的杏花全数都掷到昭阳殿冰冷的地砖上,快步出了昭阳殿。
  他身后,那些花瓣零落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只需要添点火候,就回去,还要等等。
  先去找谢欢算账。


第39章 
  谢府萧豫再熟悉不过,夜深人静,谢欢房内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他趁着夜色还是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月色从洞开的窗户撒进房间,似在地上铺了一层银霜。
  床上躺着的谢欢在萧豫翻身进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警醒过来。还不待萧豫接近,他已经翻身下床,借着月光,看向伫立在房内身姿笔挺的不速之客。
  萧豫看着谢欢,一脸冷峻,直截了当地问他,“符昭愿在哪?”
  谢欢好像是听了个笑话一般,他笑吟吟地看着萧豫,极为平静道:“我不知道。我与她是什么关系,又岂会知道她在哪?”
  萧豫讥笑道:“能避开王珣的耳目,将她从宫里带出来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承认我是答应了她,念在她为大睿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出手帮了个小忙送她出宫。但她去哪里,我真不知道。”谢欢坦然道:“她让王珣去平叛也是有意支开他。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在宫中等你们回来。她要出宫,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豫始终注意着谢欢脸上的神色,判断他是不是对自己说谎。谢欢是他的挚友,若是放在以往,他不会对他有半分怀疑。不过如今他顶着秦无双的身份,又事关符昭愿,他不容许自己又半分疏忽。
  谢欢说的坦荡,仿佛事情就是他说的那样,不过是举手之劳,还了符昭愿一个人情。再加上,符昭愿之前还借着习画的名头私下见过谢欢。符昭愿确实早有出宫的打算,有故意支开王珣的嫌疑。选在王珣平叛的时机出宫,也的确是最好不过。
  莫怪当初他两度让符昭愿等他归来,符昭愿都没任何表示。
  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萧豫却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依旧逼视着谢欢,沉声道:“你送她出宫,难道真的没让人查过她的去向?她一丝一毫都没同你透露过?”
  “你之前和她形影不离,都不知道。我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她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我?她无心权柄,要出宫去,我求之不得,至于她要去哪里,那是她的事,我为什么要过问?”谢欢皱着眉,仿佛有些失了耐性道:“秦无双,你要蛮不讲理,那我也没办法。”
  萧豫沉默下来,如果符昭愿要离宫,谢欢确实是没有干预的理由。甚至符昭愿让苏婉代理朝政,谢欢必定求之不得。
  谢欢见对方不说话了,抿唇笑了一下,又说:“温室殿还有她亲笔写的懿旨,你大可自己去看看。是她自己要离宫,我半分都没逼她。今日就算是王珣来,我还是这句话,符昭愿在哪,我不知道。”
  如果谢欢真的不知道符昭愿的去处,他这样纠缠也没用。萧豫深深看了谢欢一眼,隔了一会才说:“好,我信你。不过,你没过问她的去处,那在宫外接应她的人你总该见过罢。”
  谢欢早有准备,他缓缓道:“我要上早朝,并未亲自送她出宫。我的人回禀说是一男两女在安堂胡同接应。你如果要查,可以去安堂胡同查查。我这边当日去办事的人,你明天也大可要过去亲自问问。”
  他安排送符昭愿出宫的人,确实是接了符昭愿出宫,在安堂胡同交人。他不允许这件事有半点被人看出纰漏的地方,就连这几个办事的亲信他也没有将事实透露半分,他们还都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帮着符昭愿出宫,连她的行踪都没有让他们留意。
  秦无双和王珣去盘问好了,他们问不出什么来的。
  而接应符昭愿的那一男两女在出了洛阳城之后就已经将车上的人掉包,带着和符昭愿身形相似的女子一路南下。他们要查下去,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萧豫看谢欢说的这般信誓旦旦,且他尚还不知道谢欢早已对符昭愿起了异样心思,不疑有他,沉声说:“来不及等明天,我今夜就要问个清楚。”
  “好。”谢欢笑了笑,很爽快的答应了。
  ……
  符昭愿并不知道萧豫因为她这一夜都未合眼。
  她睡得好,吃得香,第二日还带着连月趁着东风在田庄里放纸鸢。
  这风筝是田庄里烧饭的刘叔做的,他年轻的时候做过几年篾匠,这做个纸鸢并不在话下。符昭愿又亲自给瞄了个蝴蝶花样,不过她画技向来不好,这蝴蝶画的有些丑。
  今日风虽大,但在院落里放风筝到底有些施展不开。
  符昭愿放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这风筝飘飘摇摇还未放上去,于是就闹着要出去放,外面天地辽阔,也能玩的尽兴。
  连月可不敢让她出去,主子们都吩咐过了,不能让女郎出去随意抛头露面,连她们这些做仆从的,都不能随意进出,如果田庄里要用到什么东西,都会有人定期送来的。
  她立刻说:“女郎莫急,不如让奴婢试试,指不定这风筝就上天了。”
  符昭愿抓着风筝有些不情愿。
  连月只好又说:“中午拿栗子糕和你换好不好?奴婢也想玩一玩,一定把风筝放上去。”
  符昭愿眼睛一亮,这才把风筝递给连月。
  连月接过风筝却也没放起来,那风筝只出了墙高,便栽倒下来,落到了墙外。
  符昭愿“哎呀”一声,叫着:“我的风筝。”便不管不顾,迅速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连月看她顷刻就出了院子,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线球都丢到了地上,忙追了出去。
  那风筝落在墙外一棵拐枣的枝桠上,等她追上去,符昭愿正踮着脚去够,只是她身量小,踮着脚也够不到。
  连月看到不远处几个担柴的尼姑听到动静往这边看来,忙去拉符昭愿的手,道:“女郎,我们先进去,让刘叔过来取,好不好?”
  符昭愿却不依不饶,“我的风筝。”
  连月见劝不住,索性把心一横,将她硬拽着进了院子。
  “梵静师太,梵静师太,您没事吧?”那群担柴的尼姑里一个沙弥尼终于忍不住开口。
  放纸鸢又不是没见过,梵静师太怎么好像魔怔了,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他们今日出来普请,可是要赶在正午前把柴担回去。
  这个地方又偏远,离庵堂要走好些时候。
  梵静师太被她一问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哦,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她喉咙被药毒哑了,后来经过医治,可到底不能恢复如初,现在说话声音嘶哑好像破旧的谷风车一样难听。
  她说着往前走,却仍旧忍不住朝那个田庄看了一眼。
  她绝没有看错,符昭愿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我知道,我肯定要木得好果子吃了,作者你上面标签是甜文吧?你有没有搞错?
  亲妈:????你都快成玛丽苏了,你还不甜?


第40章 
  愁云惨雾笼罩了整个北狄王庭。
  自从宇文岚在云中一役下令撤军之后,这位年少的帝王这许多日里都未展过笑颜。
  北狄男儿个个骁勇善战,如今却不得不临阵而逃,莫说宇文岚不高兴,就是那些回来的军士也个个颜面无光。更何况他们还见识了那样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只要一想到大睿日后可能会伺机报复,心里就如同悬了一把刀,令他们坐立难安。
  宇文岚为了这件事头疼了数日,都快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心病,在洛阳安插的探子终于传来消息,查到了这件武器的来历。
  居然是出自大睿皇后符昭愿之手。
  他立即召来了几个亲信商议此事。
  枢密使拓跋宏看了密信,皱着眉道:“如果这东西真出自大睿皇后之手,我们想要拿到手,恐怕不是易事。更何况,王绍党羽的话,我们也不能全信。他们如今早已是丧家之犬,巴不得我们对大睿皇后动手,好为自己的主子报仇。”
  “她能扳倒王绍这只老狐狸,就不是等闲之辈,拿得出这东西来也不奇怪。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初王绍会突然背弃与萧晟的联盟,转而支持她垂帘听政。”宇文岚冷笑一声,接下去说:“有如此厉害武器,还怕与谁交锋!这东西孤势在必得。”
  拓跋宏挠了挠头,为难道:“可是以她的身份,只怕我们的人接近都难。更何况她如今称病不在朝中,连行踪都无从查起。”
  宇文岚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缓缓道:“那就从她的身边人下手,父母、姊妹……她总归有在意的人。届时再要挟她把东西交出来。”
  他沉吟片刻,踱步到一个面清目秀的青年人面前,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说:“图安,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带着人潜入洛阳,务必办好此事。”
  青年人略一颔首,朗声道:“是,大王。”
  宇文岚凤眼微眯,有些怅然道:“如此奇女子,孤都未尝一见,倒是可惜了。”
  ……
  和北狄王庭比起来,大睿的朝堂也没好到哪去。
  王珣班师回朝,发现垂帘听政的人换成了苏婉,符昭愿早已不知去向。
  而和这件事相关的谢欢,却是一问三不知。
  这样一来,王珣如何能同谢欢善罢甘休?他不仅亲自审问了谢欢交出来的那些亲信不说,还带着人去谢府搜了一遍,闹得整个洛阳都知道王谢两位丞相又不对付了。
  原本打了胜仗是该高兴的事,结果现在上朝那些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珣让萧豫带着人按着线索南下寻人,一面又派人日夜监视谢欢的动向。
  谢欢大抵也知道王珣派人监视他,倒是都由着王珣,他从来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
  只是萧豫按着踪迹南下追查了十多日,不仅没没找见符昭愿,而原本带走符昭愿的那一男两女也在吴郡没了踪迹。
  他终于察觉了不对劲,符昭愿是何等的心思缜密,必定不会如此容易让他们这么容易察觉,这些不过是她声东击西的计策罢了。他当即马不停蹄折返回洛阳,同王珣商议此事。
  王珣听了萧豫的猜测,又想到谢欢那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他将桌上的白玉茶盏摔了个粉碎,气的在房中来回踱步,连连骂道:“好啊,她有能耐了,同外人合计着来算计我。谢欢又是安得什么好心!别人不知道,我可看出来了,他早就对穗穗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以为谢欢就是个好东西?一肚子坏水!”
  王珣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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