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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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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来彩雀的敲门声,“姑娘,袁公公方才让人传讯,说是皇上待会过来,想吃小菜。主子让奴婢过来问一问,姑娘是否方便?”
桑榆点点头,转身进了内屋,夕阳开门应声道,“烦劳彩雀姑姑回去说一声,就说咱家主子这就去。奴婢先行去小厨房备着,主子去换衣裳了。”
彩雀笑了笑,“有劳了!”
瞧着彩雀离去,夕阳便关上房门前往小厨房,她得给桑榆打下手。
确信夕阳已经离开,桑榆轻轻嗅着纸上的气息,有些酸味。想了想,她倒了一杯水,将笔尖沾了水从纸上拂过。没过多久,上头便逐渐浮现出字来。
长长吐出一口气,桑榆看完之后便将信件焚烧,转身取了一张白纸塞回信封里,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拢了拢袖口,她得去小厨房给皇帝准备小菜了。
早些年的时候她给他做菜,他全然不在乎,而今倒是改了口味。
原来不是不喜欢这些小菜,只是不喜欢做菜的人是她而已。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她在厨房里忙碌着,捋着袖子露出白嫩的皓腕,神情严肃而仔细。便是夕阳都看愣了,自家主子的厨艺这般好,动作格外的娴熟,倒像是专业的厨子出身。
桑榆正好热了滚油,准备下菜。乍见众人扑通扑通跪地,当即扭头去看门口。
众人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铲子一松,落入锅中,滚油当即飞溅而起。
热油烫得桑榆闷哼了一声,她快速收回了手,但还是晚了一步。
李勋疾步走来,“袁成,去拿烫伤药。”
第三十三章 神秘送珠人
李勋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待碰到桑榆的手,她已经第一时间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微微一怔,身后的刘燕初快速蹲下身子拾起了桑榆的手。
“娘娘,没事。”桑榆报之一笑。
手背上被烫起了几个大泡,又红又肿。谁都知道被热油烫伤是件严重的事,若是方才不慎烫到了脸,那就更了不得。
“宣御医。”李勋转身离开。
“多谢皇上,奴婢这伤并无大碍,不必兴师动众的宣御医了。”桑榆行礼。
李勋回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桑榆,“你与晋王的婚事在即,这伤得早些好起来。这件事,朕会转告晋王,这段时日你就不必来这儿了。”
他抬步离开,脸色不太好。
桑榆的脸色也不太好,离开厨房之后便有御医过来诊治。敷了药包扎了一番,又细细的叮嘱不能碰水,还得按时吃药,免得到时候留疤。
夕阳一一记住,小脸吓得青白。
“你为何把皇帝带过来?”桑榆问。
刘燕初道,“皇帝又不是傻子,他来得突然,前脚刚下的口谕,后脚人就到了。我压根没来得及准备,他便去了膳房,我也没有法子,连通知你都来不及。”
桑榆轻叹一声,约莫是命吧!手上绑着厚厚的纱布,桑榆面色苍白,方才火辣辣得疼得厉害,如今上了药才感到一丝清凉。
“好些吗?”刘燕初问。
桑榆点点头,“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有些累了,想歇一会。”
刘燕初颔首,嘱咐了夕阳几句便离开了桑榆的房间。
夕阳红了眼睛,满是心疼,“主子,很疼吧?”
“还好。”桑榆淡淡的笑着。
比起国仇家恨,剧毒攻心和焚身之痛,这些都不算什么。
“奴婢去给您熬药。”夕阳哽咽着起身,“你先歇会。”
桑榆顺从的躺在了榻上歇着,目送夕阳离去。
一番折腾,已是入夜时分。
窗外响起了三声轻叩,桑榆抬步走出了房间。外头漆黑一片,她环顾四周便走入了黑暗中。黑暗中有人站在那里,然则桑榆走过去的时候,这人却突然消失了。
地面上多了一枚珠子,血红色的珠子在宫灯下泛着刺目嫣红,若鲜血染就。
桑榆心惊,快速将珠子收入怀中。
四下无人,唯有鸟语虫鸣。
桑榆回去躺着,心里却想着那血珠子的事儿。她从傅云华转生为沐桑榆,却未能完全接收沐桑榆的全盘记忆,是以有些事情她只是模糊的有个概念。
沐桑榆乃是沐家幺女,上头有个凌厉的大娘与长姐,其父乃是个窝囊而惧内的地方小官。当日就为了大娘一句话,给选官塞了银子,愣是把长姐的名字换成了沐桑榆的。
正是因为这样,沐桑榆才会被送入宫中。
然而临走前,沐桑榆的乳母却提了一句,入了宫中莫要担虑,若是有人送你血珠子,切记要牢牢收好,来日必有大用。
是以白日里收到书信的时候,桑榆吓了一跳,上头只有六个字:戌时,门外,送珠。
这血珠子,到底有什么大用?
而那送珠子的,又是何人?
第三十四章 把她偷出去
既然无从下手,那她就不作多想,免得到时候先把自己逼疯了。喝了药不到一会,这眼皮子就开始上下打架。闭上眼睛之前,她看到夕阳就站在烛光里。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便无从得知了。
只知道半夜醒来的时候,竟是在陌生的地方。
身上有些暖暖的,入目便是李朔那双邪魅至极的眸。这人果真是无处不在的存在,不管她想不想见到,他总会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搅动一池春水。
桑榆只觉得身上无力,柔柔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此刻他正拥着她躺在软榻上,单手支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既然醒了就不必再装了,本王似乎也没这么吓人,以至于你都不敢睁眼。”
她哪里是装,实在是眼皮子睁不开。
无奈的眨了一下眼睛,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音色绵柔,“是王爷的药下太重……”
闻言,李朔的手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停驻在她的后臀上,轻轻的捏了一把,“我的女人受了伤,可我又进不了后宫,不把你偷出来还能怎样?”
说着,他俯首,温热的唇瓣在她的脸上轻轻游过。他的呼吸离她这么近,近得她下意识的想闪躲。
温柔啃噬着她精致的耳垂,李朔低低的轻叹,“没良心的东西。”
她缩了缩脖子,终是被他惹得睁开了眼睛。想推他一把,奈何又触动了伤处,疼得她当下皱了眉头,倒吸一口冷气。
李朔当即坐起身子,托起了她受伤的手,“别乱动?”
桑榆面色发白,被他扶坐起来,“没什么大碍,皇上赐了药,很快就会好。”
谁知这不要脸的却开始拆卸她的伤口,“烫伤还这样包着,不要命了?”语罢,李朔起身往外走,把她一个人晾在这儿。
桑榆愣了半晌,低眉望着自己的手背。迷药的药性还没完全过去,她现在的脑子里有些发蒙。
不多时,李朔便揣着一个锦盒回来了,小心翼翼的用药油擦去上头的膏药,然后擦上他拿来的白玉膏,“这东西可比皇兄的药管用,是当年我出征葛兰部的时候,意外得来的好东西。”
涂上去有些凉凉的,着实没那么难受。
桑榆蹙眉望着他,“多谢王爷。”
说客气话都显得虚伪,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恩。
“你说你是怎么被这滚油烫伤的?”李朔不紧不慢的开口。
桑榆的心中骇然警铃大作,但是面上依旧保持最初的淡然之色,“王爷也知道,我是小门小户出身,没别的拿出手的本事,唯有做得一手小菜还算过得去。”
“后宫里争宠本来就是常事,康嫔娘娘如今短短时日便从才人到了嫔位,是以千方百计的想留住皇上的心。娘娘觉得皇上吃惯了宫里的大鱼大肉,定然觉得没有新鲜感,便让我去给皇上做了几道小菜。”
李朔勾唇笑着,“是康嫔的意思?我还以为是你想去给皇兄,换换口味!”
音落,桑榆俯首垂眸,“王爷多虑了,桑榆不敢。”
下一刻,他一把勒过她的细腰,让她严丝合缝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处,眼角眉梢微抬,“真的?”
第三十五章 沐桑榆,你太聪明
桑榆敛眸,没有解释。
便是她这副模样,让李朔微微凝起了眉头。他自诩阅人无数,可很多时候实在是看不懂桑榆的心思。大概是这人太过冷静,不管对谁都隔了一层屏障,教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她没有解释,反倒显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李朔轻叹一声,松开了手,让她能舒服的靠在软榻处,“陪我说说话吧!”
桑榆点点头,“王爷想听什么?”
“说说你家乡的事。”李朔道。
她想了想,心里有了底。
“我没有娘,但我有一个疼爱我的乳母。”她想起了林慧,可惜林慧身上却有着她不敢窥探的秘密,很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
回过神来,桑榆继续道,“在家的时候我什么都得干,可家毕竟是家,谁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然则后来皇上选秀,姐姐已经有了心上人,我自然得挺身而上。”
这些事情,想来李朔早就知道,不过是想试探她罢了。
桑榆抿唇轻叹,“我想着,等我年满二十五,我就可以离开皇宫回家了。到那时候我就买上半亩闲田,做两间茅屋,白日里耕种纺织,夜里一杯香茗赏月圆。”
说到这儿,桑榆苦笑,“如今想来怕是都不能了。”
“你是在怪本王,不该纳你为侧妃?”李朔冷着脸。
桑榆趴在软榻上行礼,“桑榆不敢,只是王爷要问,我自然得如实言说。若是我有所隐瞒,想必王爷也不会高兴。”
李朔没有说话,指尖轻轻攫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眸。他想看一看她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有没有掺杂说谎的成分。
可惜他失望了,在她眼睛里只有些许落寞,还有那一汪波澜不惊。
“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他低语。
她依旧容色清浅,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多谢王爷。”
“沐桑榆。”李朔连名带姓的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了想,“是个简单的人,如果王爷愿意,把我往简单处想的话……”
他轻叹一声,笑得有些邪魅,“我看着,却是个不简单的。”他的手,落在她的胸口上,“你的这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如果有一天装不下了,该怎么办?”
“装不下的时候,不是还有王爷可以倾诉吗?”桑榆淡淡笑着,“只是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听?”
他默然无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谁都猜不透谁,谁也别想猜透谁。
“沐桑榆,你太聪明。”李朔道。
“王爷放心,桑榆不是杨修,猜不透曹孟德的心思,也不敢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她笑着回应,“王爷也不必这般谨慎,我只是个宫女,又没什么家世背景。走哪,都人微言轻。”
李朔被她逗笑了,“依我看,你可不只是个宫女那么简单。”
她说这话的时候,桑榆内心是惶恐的。腰间还藏着那颗血珠子,如同背负着偌大的秘密在宫里行走,生怕一不小心便被人生吞活剥了。
面上,她依旧保持微笑,不置一词。
李朔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王爷深夜入宫把我带出来,就不怕皇上知道吗?”桑榆担虑的问。
第三十六章 人心诡谲,暗害
“皇兄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朔凑近她,临走前还得占点便宜,缠着她的唇瓣不放。一番浅尝辄止过后,他蹙眉望着浅喘的沐桑榆,“依旧生涩,来日本王得好好的调教调教。”
桑榆微微红了脸,依旧一副乖顺的模样。
一晚上的斗智斗勇,她始终占据主动权。李朔觉得这女子实在了不得,比起欧阳兰更能把握人心。可他有寻不着她的任何破绽,只得暂且送她回宫。
桑榆喝了一碗迷药,便又被抬了出去。她不能清醒着回去,唯有昏迷状态的她,能撇开很多事情。就算被抓到,她也是无辜的。
瞧着沐桑榆被扛走,延辛上前行礼,“王爷?”
“好一个沐桑榆。”李朔眯起促狭的眸,“果真是了得,应付自如好似早就准备。知道吗?本王好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感觉了。”
延辛一愣,“爷这是何意?”
李朔笑而不语。
桑榆一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昨夜无星无月,是以今儿的天气不太好,有些灰蒙蒙的。
还真别说,李朔的药真当不错,一觉睡醒这手竟然不疼了,红肿也跟着褪去,开始结痂愈合。桑榆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良久,直到夕阳进门,她才回过神来。
“主子,今儿觉得好些吗?”夕阳伺候她起身。
桑榆点点头,“王爷的药很管用。”
夕阳笑了笑,没有多问什么。
桑榆便明白了些许,这丫头定然早就收到了李朔的吩咐,否则不会连半点讶异都没有。也不知这平素里的活波好动,到底有几分真假?
吃过饭四处桑榆便去找刘燕初,哪知刚出了自己的院子,便听得有些异动,“怎么回事?”
夕阳一怔,“奴婢去问问。”
桑榆站在回廊里,瞧着远处有奴婢在交头接耳,好似出了什么事。夕阳过去问了问,然后快速转回,面色有些异常,“主子,他们说是贤妃娘娘那头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严重吗?”桑榆问。
夕阳摇头,“具体他们也不知情,只说是好像饮食出了问题,这会御医和皇上都赶过去了。今儿一早,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饮食上出了问题?”桑榆抬步往前走,“按理说这御膳房的食材都是精心挑选,用膳之前也都经过太监们的尝试,不可能有差池。”
夕阳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这儿又没有外人。”桑榆轻叹。
夕阳行了礼,“主子,您别忘了自从您给皇上做了点小菜,皇上一高兴便多来了这拢月阁几次。这各宫各院便都兴起了小灶,一个个都赶着要给皇上做小菜呢!”
眉心突突的跳,桑榆驻足原地没有吭声。
“主子?”夕阳低低的喊了一声,“您怎么了?”
桑榆面色微白,扭头望着夕阳,“所以真当要追究起来,我难逃其责是吗?”
“主子?”夕阳骇然。
“听宫里人说,太后娘娘快要从南都回来了。”桑榆眸色微沉,“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康嫔娘娘和我恐怕会被牵连吧?”
心微冷,后宫果真是人心诡谲,心狠手辣之地。
第三十七章 保全自身为上
桑榆去找刘燕初的时候,刘燕初的脸色也不是太好。
刘燕初也不是傻子,如今贤妃那头出了事,她自然是有所顾虑的。见桑榆进门,刘燕初当即站起身来,彩雀会意的去了外头守着,夕阳也退了下去。
“娘娘。”桑榆行了礼。
刘燕初轻叹一声,“贤妃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桑榆轻轻抚着自己的手背,“这么大的事儿,自然得知道。”语罢,桑榆抬头望着她,“娘娘何必自乱阵脚?须知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掌勺的是我。”
“你就不怕吗?”刘燕初问。
“娘娘当初为了晓云不惜入宫,你怕过吗?”桑榆问。
刘燕初摇头,“当时进来,便是抱着必死之心,没想过……”
“那现在又在害怕什么?”桑榆笑了笑,“很多人其实不是输给对手,而是输给了自己。娘娘,如今您已经是康嫔娘娘,对手便是整个后宫的人。”
“娘娘仁善不愿去争不愿去抢,可不代表别人会愿意放你一条生路。在这后宫里,没有恩宠就不能活,你不争宠就得死。”
闻言,刘燕初凝眉望着桑榆,“为何我觉得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是吗?”桑榆深吸一口气,“大概是我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
“发现了什么?”刘燕初忙问。
桑榆站在那里,眉目无温,“如果当初大燕没有覆灭,是否意味着云华公主和晓云都不会死呢?”
“那是自然。”刘燕初颔首。
桑榆回头看她,“我若告诉你,当日如果先帝没有暴毙,这大燕就不会被侵吞,你可信?”
刘燕初不解的望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你若有什么事大可直说。同为前朝之人,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在晋王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先帝并非暴毙,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正因为先帝之死导致军心动摇,三军溃败。”桑榆眯起眸子,“而这件事很可能跟公主的乳母有关。”
“乳母?”刘燕初顿了顿,“皇上登基以后,前朝余孽基本上被铲除干净,连前朝公主傅云华都未能幸免。”
“可乳母还活着。”桑榆语出,惊刘燕初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桑榆淡淡的笑着,“娘娘不必惊讶,这乳母不但活着,如今就在贤妃娘娘的身边伺候,你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连晓云都死了,为什么公主的乳母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又当了贤妃身边的掌事嬷嬷!
刘燕初面色铁青,“如果真的是他们合谋覆了大燕,那他们比当今皇帝还要可恶。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害了我的晓云。”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对质的。”桑榆缓了口吻。
刘燕初不解的望着她。
桑榆继续道,“太后快回来了,贤妃娘娘在这个时候出事,我们拢月阁怕是会有一劫。所以如果他们拿我下手,还望康嫔娘娘量力而行,保全自身为上。”
“沐桑榆,你当我是什么人?”刘燕初冷然。
第三十八章 鬼鬼祟祟的人
“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无情义之人?”刘燕初凝眉。
桑榆摇头,“不,我只是不想被一网打尽。贤妃那头事有蹊跷,但很显然是在太后娘娘到来之前要对付咱们拢月阁,且不说是谁下的手,总不能让他们得逞就是。”
刘燕初张了张嘴,心下觉得有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娘娘放心,如今我是皇上要赐给晋王府的侧妃,那些人暂时不敢拿我怎样。倒是你自己,皇上这段时日怕是不会再过来。”桑榆轻叹,“后宫,从来不太平。”
“你是怎么从前朝宫女,变成这一届的秀女?”刘燕初终是问出了口。
桑榆瞧了她,笑得有些无奈,“我若说我魂属前朝,身属当朝,你可信?”
刘燕初笑了,“开什么玩笑?”
“我自己也不信。”桑榆轻笑,轻易的将这话题带了过去。
贤妃那头出了事,皇帝封锁了临安宫。一些妃嫔想要去探视,也得先问过皇帝才行。
当然,秦贵妃除外。
宫中无后,这秦琉璃身为后宫最高品阶的贵妃娘娘,执掌六宫,位同副后。
林玉姝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的眨着眼睛,看上去好像快要不行了。皇帝李勋坐在边上守着,面色有些凝重。
秦琉璃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李勋轻叹,“既然你来了,那朕就先回御书房处理公务,等着事毕再来。”
秦琉璃俯首,“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贤妃妹妹的。”
李勋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林玉姝,“贤妃身子不适,得好好的静养。朕会好好调查此事的始末,给你一个交代,也会给太师府一个交代。”
语罢,李勋拂袖而去。
秦琉璃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目送皇帝离开,秦琉璃缓步上前,坐在了床榻边上笑道,“妹妹可觉得好些?听说昨儿个夜里,整个临安宫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跟着又吐又泄的,真是让人害怕。”
林玉姝一脸的委屈,“姐姐这是怨妹妹不该以病取宠?”
“妹妹身子不适,皇上来看你也是正常的,本宫可不是这么小肚鸡肠之人。如今得宠的是那拢月阁,又不是本宫的丹阳宫。”秦琉璃笑了笑。
林玉姝敛眸,小脸煞白的模样还真让人心疼,“且不论这一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琉璃点点头,“那是自然,敢在后宫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作祟,本宫也饶不了她。不过眼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的事儿就不必你多费心了。养好了身子,才是关键。”
“多谢姐姐。”林玉姝勉强一笑。
“谢就不必了,妹妹如今身子不适,本宫会让御膳房给你多做几样好吃的小菜。”语罢,秦琉璃别有深意的笑着。
林玉姝嘴角轻轻抽动,皮笑肉不笑,都是假面人而已。
寒暄了一阵,秦琉璃便出了临安宫。
明月上前行礼,“娘娘!回娘娘的话,昨儿夜里有人看到了一个人从临安宫里出来,鬼鬼祟祟的离开。”
秦琉璃面不改色,眉睫微微沉了沉,“谁?”
第三十九章 跪在雨里
明月伏在秦琉璃的耳畔低语,然后缓缓退开几步。
秦琉璃的脸色很奇怪,站在原地看着明月没有动弹。良久她才道,“这消息确切吗?”
“是!”明月颔首,“有人亲眼看到的,奴婢又亲自确定了一回,的确是她。”
“想来这事儿皇上也会知道。”秦琉璃敛眸,“摆摆样子就是,免得到时候惹得一身骚。”
明月顿了顿,“可是娘娘,若是摆摆样子,太师府那头不好交代。贤妃娘娘是太师府的长女,太师府那头若是怪罪下来,皇上的脸面也不好收拾。”
秦琉璃缓步往前走,“拢月阁里有的是奴才,不是吗?”
奴才的命,是最不值钱的。
在这宫里,主子一句话,奴才就没有活路。
夕阳是哭着被人从厨房带走的,等桑榆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说是循例调查宫里的奴才。
其实就是个借口罢了,想打压一下拢月阁的气势,又不能拿康嫔身边的人下手,便对准了桑榆。
毕竟宫里人都知道,当初那些小菜是桑榆做的,是她在背后帮着康嫔争宠。
站在长长的宫道上,桑榆良久没有回过神,只觉得身上阵阵寒凉。她有晋王府侧妃的名头护着,但是夕阳什么都没有,他们想杀了她可谓易如反掌。
“我去求皇上!”刘燕初道。
桑榆摇头,“这件事你不必插手,只当我是你的奴才,不必与我太过亲厚。帝王是不喜欢后宫有人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的,这是大忌!”
刘燕初蹙眉,“可你……你真的要为一个宫女去求皇帝吗?”
“如果彩雀出事,你会不会这么做?”桑榆问。
刘燕初毫不犹豫的颔首。
桑榆深吸一口气,“我也希望身边有个朋友,就像你和彩雀那样。”她头也不回往前走。
虽然她是晋王府名定的侧妃,但是宫里很多侍卫是不认得她的,毕竟她此前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宫女。所以当她跪在御书房外的宫道上时,没人会帮她去回禀皇帝。
桑榆只是跪着,一语不发,面无惧色。
天空下起了雨,她跪在雨里,发丝紧贴着面颊,身上的衣裳也跟着湿透。
奴才撑着伞,袁成站在伞下微微一怔,当即取了伞遮住了桑榆,“姑娘怎么在这儿跪着呢?雨下得太大,仔细身子。”
桑榆僵硬的抬头看他,朝着袁成磕头,“桑榆给公公磕头,请公公救救桑榆的婢女夕阳。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若真的有什么事,桑榆愿意一力承担。”
袁成道,“姑娘,此话从何说起?杂家没听明白。”
“公公心有七窍,桑榆不敢在公公面前卖弄,只是真心实意的求公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夕阳虽然是个婢女,可桑榆也是从婢女过来的,谁的命不是命呢?”她音色越来越弱,“求公公网开一面。”
袁成直起身子,轻叹道,“你要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桑榆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公公大恩大德。”她伏跪在袁成脚下。
雨,越下越大。
第四十章 见到李勋
袁成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劝说,抬步便朝着御书房去了。
进了御书房,袁成也不急着跟李勋说事,“皇上,奴才得了信儿。”
李勋放下手中墨笔,抬头看了他一眼,“说!”
“事发当天的夜里,似有人从贤妃娘娘的宫中,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但具体是谁,奴才也不好肯定,只是有人说像是……”袁成顿了顿。
李勋眉目微拧,“像弋阳郡主留在宫里的亲随夏风?”
闻言,袁成看了杨云锡一眼,俯首不敢吭声。
李勋起身,缓步朝着二人走来,“这件事本就蹊跷,突然间扯上了弋阳郡主的人,就更奇怪了。然而就算扯到了弋阳郡主又如何?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到时候太后回来,朕会措手不及。”
杨云锡上前,“可是皇上,若是抓了夏风,弋阳郡主必定会在太后娘娘跟前说点什么,这对皇上不太好。”
袁成也赞同,“奴才赞成杨大人所言,太后娘娘一惯护着弋阳郡主,反倒是皇上贪恋女色之故。奴才觉得此事还是得谨慎,或者……皇上还是让贵妃娘娘来处置吧!”
“贵妃娘娘乃是秦大将军之女,又是后宫位份最高的,由她来处置最合适不过。皇上心里知道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也就过去了。”
对于这两人的话,李勋还是比较认可的。
弋阳郡主的父亲当年战死沙场,她便一直留在太后身边,由太后亲手教养,对太后来说这就是亲生女儿,一惯的宠着疼着。
所以这丫头性子很倔,心思很沉。
李勋登基之后,太后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前往南都静养。临走前,弋阳郡主把自己的随扈夏风留在了宫里,可谓留了一只眼睛。
早前一直相安无事,可现在……怎么就蠢蠢欲动了?
蓦地,他仿佛恍然大悟,竟是一番哭笑不得。
“皇上这是想到了什么?”杨云锡问。
李勋长叹一声,“多少痴情误子弟,人间何处不多情?”
闻言,杨云锡与袁成面面相觑。
“罢了,这事就让秦贵妃去处理,朕先稳着前朝再说。”李勋起身,抬步往外走去,“拢月阁那头,没出什么事吧?”
杨云锡俯首,“拢月阁跟临安宫距离太远,贤妃娘娘身子不适,应该牵扯不到拢月阁。”
可这袁成却心里清楚,拢月阁的康嫔娘娘是没事,但……沐桑榆却有事。
然则清楚归清楚,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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