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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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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这么说。”李朔抖了抖袖子。

    “可爷就是这么想的。”桑榆歪着脑袋瞧他,“爷方才说,带尸体去知府衙门细查,那就说明爷对孙将军的死心存疑惑。”

    李朔眼角眉梢微挑,一脸邪肆的盯着她,“所以爷的小榆儿对死人的兴趣,比对爷更大一些?”

    桑榆翻白眼,“好端端的,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爷就是想提醒小榆儿,有些事儿别想得太简单。这案子是要查,可若是查得不好,小心下一个孙将军便是你。”话虽这样说,可某人的手却一直不安分的在游走。

    桑榆干脆与他保持了安全距离,每次一靠近他,他总是毛手毛脚的。

    这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好的高冷王爷呢?

    如此无赖的痞子,是如何驰骋沙场,百战百胜的?

    “好在桑榆会一直跟着晋王殿下,所以该担心的应该是爷您自个。”桑榆笑得凉凉的,“桑榆这条命倒也罢了,可惜殿下命比金贵,若是有所闪失那才是可惜。”

    李朔干笑两声,不阴不阳的开口道,“爷的小榆儿可真为爷着想,爷甚是安慰。”

    魏崇明是骑马先行,所以比李朔他们都快一步,他得先去安排安排,免得有所疏漏。

    仵作连同门人将孙桂的衣裳扒去,先行清理尸身上的血迹,把伤口给清洗干净。

    下了车,李朔带着桑榆进停尸房。

    停尸房里阴测测,冷风嗖嗖的往衣襟里灌,桑榆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襟。

    见状,李朔将披风解下,披在了桑榆的身上,低低的道了一句,“真没用。”

    语罢,他长腿一迈,快速进入停尸房。

    哪知刚跨进房门,李朔当即僵直了身子,眸光瞬时狠戾无温。

    顺着李朔的视线望去,桑榆蹙眉:那是什么?

第二百五十章

    在孙桂的上臂处,有一个清晰的纹身图案,甚夺人眼球。

    李朔的面色甚是难看,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面色微紧。

    魏崇明等人跟着李朔东征西讨,有些东西还是比较清楚的,这图案并非大齐所有,也绝非大燕之物。

    “是蛇纹。”仵作道。

    李朔冷着脸,瞧着栩栩如生的蛇纹,一条赤色游蛇缠绕在孙桂的臂膀之处,瞧着何其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魏崇明骇然,不敢置信的盯着李朔,“咱们兄弟多年,昔年可是一同随王爷打天下的,按理说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样的东西。”

    “早前没有吗?”李朔问。

    “老孙这人爱干净,又有些害羞内向,是以咱们几个将军之间唯有他惯来扭捏。”魏崇明解释,“大家都下河洗澡,唯有他非得等着众人都离开了,才一个人下水。”

    桑榆细细瞧着这蛇纹,总觉得有些熟悉,“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条蛇纹罢了,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会浮现出这样的神色?

    这蛇纹,可有什么来历?

    “大梁尚蛇。”李霸低低的开口。

    桑榆骇然心惊,“也就是说,你们现在都怀疑孙将军是大梁的细作?”难怪这蛇纹瞧着这样熟悉,原来早前在父皇那里见着过。

    大梁给大燕的贡品之上,就经常附着这蛇纹。

    “又或者,他本就是大梁人。”赵廉义道,“早前他就是在边境入的伍,此后一直生活在大燕境内。大燕暴虐,他同咱们一道投了晋王殿下,这才有了今日。”

    “如此说来,老孙怕是早有预谋。”赵廉义冷笑两声,“这么多年了,藏得可够深的。”

    一番话落,谁也没有吭声。

    倒是桑榆笑了笑,“赵将军还真是薄情,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本事真让人汗颜。早前还说什么兄弟情深,转眼就成了阴谋诡计。赵将军,您觉得呢?”

    赵廉义一愣,“你!”

    “好了!”李朔一声喊,制止了二人的争辩,“此事交给魏大人查察,此事已经累及一名将军惨死,决不可轻率下决定。”

    “是!”魏崇明行礼。

    “刺客之事也不可放过。”李朔补充了一句,冷然看着赵廉义和李霸。

    二人俯首,“是!”

    等着仵作查验完毕,汇报了并无其他外伤,致命伤仍是脖颈上那一刀。只不过孙桂的身上酒气浓烈,死前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再问孙家人,这孙桂昨夜跟谁喝酒,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的答不上来。

    孙桂惯来不喜欢家人插手自己的公务,久而久之不管他去何处,家里人都不敢随意问。

    “去找,看看孙桂昨夜在何处喝酒,与谁喝酒。”李朔冷然。

    “王爷,孙桂昨儿个夜里跟下官饮过酒。”赵廉义率先承认,“只不过后来下官喝醉了,趴在酒馆里睡到了今儿早上,若王爷不信可找掌柜的对质。”

    李朔挑眉,“孙桂与你喝酒,那在次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没有。”赵廉义一脸的坦诚,“祭祀当日出了刺客,下官心中烦闷,老孙便让人来通知下官,说是要请我喝酒。兄弟之间,喝酒便喝酒罢了,下官没有拒绝。”

    “不过那天夜里,孙将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带着酒味。他也没喝多少酒,后来下官喝醉了,孙将军什么时候走的,下官浑然不知情。”

    好一个一推三六五,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桑榆冲着李朔使了个眼色,李朔仍是面不改色。

    一旁主簿已经全部记载了下来,这孙桂临死前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都得细查。

    “王爷。”仵作行礼,“孙将军的身上唯有脖颈上的一处致命伤,胃里有昨夜的饭食与酒的残留物。”按照残留物的消化程度来推断,死亡时间的确跟自刎时间对得上。

    一刀毙命,没有外伤。

    这可就有些为难了,难不成真的是孙桂承受不住了内心的折磨与煎熬,所以自刎身亡?

    “再查!”李朔起身便走。

    底下人没敢拦着,眼睁睁看着李朔离去。

    赵廉义眸色微沉,看样子李朔是有所怀疑了,只不过他自觉自己那些话滴水不漏,就算要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一切安排得这样细致,不可能被查出来。

    上了车,李朔伸手将桑榆拽进怀中圈着,“爷的小榆儿有些着急。”

    桑榆一愣,当即翻个白眼,“请爷放开手。”

    闻言,李朔一声轻叹,“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呢?爷只是觉得小榆儿急着想告诉爷所发现的细枝末节,没想到这小脑门里头却想着裤裆里的事。”

    他边说边摇头,好像犯了邪念的是她,而不是他。

    这般无辜的表情,真让人觉得拳头痒痒,恨不能朝他脸上招呼。

    桑榆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他的桎梏,只得就此罢休,“我只是想告诉爷一件事,那蛇纹是新的,而且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

    “你如何知晓?”李朔问。

    “爷出身尊贵自然不懂咱们乡野的事儿。”她一言以蔽之,随意搪塞过去。

    昔年她的背上还为刺过一朵梅花,边上刺着李勋的名字。

    “上头的颜色还很鲜艳,着色尚且不深。”桑榆细细道来,“外行人瞧着倒是不错,实则这刺身之事得经过数次修护才得以真正着色,永葆图案的鲜活亮丽。”

    李朔静静的听着,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我细看过,这孙桂的蛇纹做工极好,绝非寻常师父可为。能做得这样栩栩如生,必定是有些功力的。”桑榆意味深长的说着,“爷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朔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若要刺得蛇纹,如同大梁之印,就得请那大梁的师父才能行?”

    “饶是这师父并非出自大梁,也该做过不少这样的图纹,否则何以这般熟练一针都没错?”桑榆笑得凉凉,“爷,您觉得呢?”

    李朔不语,这丫头的心思,还真当与他想到一处去了。

    果然是睡得久了,能相通。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还有呢?”李朔又问。

    桑榆翻白眼,“桑榆若是事事都能知晓,早就去天桥哪儿摆个算命摊子,定然能赚得盆满钵满。”

    “是吗?”李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那不如请沐半仙给本王算一算,本王此刻心中所想。”

    “爷定然是想吃了我。”她眸色狡黠,“若然爷不想,那我这半仙就给爷认个错。”

    “狡猾!”他吻上她的眉心,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利州城内出了人命案子,死的还是大将军孙桂,整个城内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每个人心里都惶惶不安,不知到底谁才是凶手。

    街头巷尾,都在说着有关于孙桂自尽的消息。

    关上门窗,婢女胭脂进门,“主子?”

    “如何?”梳妆镜前,眉如远黛,眸若星辰。

    娇俏的女子蒙着轻纱,一袭素白的水墨绘竹罗裙,衬得她整个人高雅而极尽娴静。

    胭脂行了礼,“外头如今都在传孙桂自杀的事情,想来府衙暂时没工夫调查祭坛一事。主子,如今咱们就在李朔的眼皮子底下,是否太过危险?”

    戴好耳珰,她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眉心微微蹙起,“没听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灯下黑!”

    赵廉义疾步进门,惊得胭脂赶紧上前拦阻。

    “胭脂。”女子道,“下去吧!”

    胭脂犹豫了片刻,只得行了礼退下。

    赵廉义面露冷色,呼吸微促。

    女子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回头多看赵廉义一眼,“这个时候,你不该来这儿。”

    “我来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赵廉义冷眼看她。

    闻言,女子幽幽然的回头看他,眸色阴冷,“你放心,无论是蛇纹还是迷魂散,都不会有任何的差池。刺身的师傅已经死了,就算被人找到也只是死无对证。”

    “那药呢?”赵廉义问,“若是被人知道我在孙桂的酒里下了药,我照样难逃一劫。”

    “那药进入身子,会很快被人消化掉,就算是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来。”女子冷笑两声,“赵廉义,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真是窝囊!”

    赵廉义点点头,“只要这两处没事,料李朔也查不出什么。”

    语罢,赵廉义掉头就走,“这些日子你们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

    赵廉义一走,胭脂便即刻进门,“主子?”

    “看看四周是不是有尾巴,若是有……摘干净!”女子低冷的吩咐。

    胭脂行礼,“奴婢明白!”

    朱唇微启,她轻轻捂着左肩下方的位置,低低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李朔!”

    再过几日,李朔就要回京了。

    京城,那可是个好地方,繁华秀丽,荼蘼遍地。

    只是可惜了,没能找到她要找的东西。那东西究到底在不在知府衙门,或者只是放出来的假消息,意在诱惑他们这些人上钩?

    面对李朔,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想了想,她抬步去了书案,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叫人赶紧送出去。

    至于送去哪里,信封上并无只言片语。

    胭脂从外头回来,上前行了礼,“主子放心,尾巴都摘干净了。只是奴婢不解,主子这么做是想引起大梁和大齐的仇恨?”

    “乱而取之,乃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上策。”女子轻叹,“咱们的人损失惨重,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不能再乱来。”

    胭脂颔首,“主子所言极是,只不过这利州城……而今戒备森严,怕是不可久留。”

    “等凌风回来,查清楚图纸的事儿,再做决定。”她徐徐起身,眸色沉了少许,“胡王一直都没有消息,诸多势力都在查找这图纸,所以咱们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只是……”胭脂顿了顿,“主子,为何您觉得晋王一定会知晓胡王下落,或者有图纸的消息?再者,若晋王有图纸,为何主子要杀了晋王?”

    在将军墓埋下火药,目的何其明显,本来就是想杀了李朔。

    这似乎跟主子口中所言的,有些背道而驰。

    “谁说我要杀了李朔?”她眸中有微光掠过,“我只是想试一试,他的命到底有多大。没想到,火药都炸不死他,真不知是失望还是觉得有趣。”

    “胭脂,你可知道得一个棋逢对手,该是怎样的兴奋?我想我遇见了对手,这样的对手甚好。够资格,够资历,也够……让我警醒。”

    胭脂蹙眉,“奴婢听不懂主子的话。”

    她轻一声长叹,“听不懂便不必听,我也只是顺口胡诌罢了!”

    李朔!李朔!

    胭脂俯首,不敢多言。

    听说李朔甚是疼爱侧妃沐桑榆,几乎疼到了骨子里。

    这不,虽然城内出了那么多事,可闲来无事的晋王殿下,还是带着侧妃出了门,去了东山湖钓鱼。

    桑榆缩了缩身子,入冬的日子哪有什么鱼?这纯粹是去找罪受的。

    转念一想,这不过是李朔的借口罢了!

    这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马车徐徐朝着东山湖去了,魏崇明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似乎是早有准备。在这湖边盖着不少竹楼,瞧着倒是安静得很。

    “殿下!”魏崇明行了礼。

    桑榆凝眉,“这是要住在这儿?”

    “是!”李朔抬步进了竹楼,“此处环境优雅,不失为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正好能给爷的小榆儿养养身子。”

    桑榆不信,打死都不信。

    这李朔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眼见着李朔与魏崇明离开,桑榆拿出随身的刀刃,在窗外刻了一个十字。也不知这样,他能不能找到?若是找不到,那她也只能暂时与他断了联系。

    瞧了一眼窗外的风景,桑榆抬步出门。

    竹林里有些寒凉,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襟,仰头望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竹叶,有些萧瑟有些悲凉。

    “你在看什么?”李朔问。

    桑榆仰着头,“听说竹子一辈子就开一次花,开了花就会死。”她回头望着他,“殿下见过竹子开花吗?”

    李朔凝眉,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不过这话倒是有几分耳熟,好像听谁说过。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不过这话到底是谁说的,李朔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觉得耳熟罢了。

    “此处风凉,回去歇着吧!”李朔道。

    桑榆点点头,知情识趣的离开。

    她又不是傻子,魏崇明就在不远处站着,他们两个定然是有要事相商,她当然不会充当眼中钉肉中刺。

    见着桑榆回去,魏崇明才敢上前,随着李朔去了湖边站着。

    冷风刮得脸上有些疼,李朔负手而立。

    魏崇明行礼,“殿下,密道之事显然是有人冲着图纸去的。当日王爷收到消息便命下官放了消息出去,没想到招来了这么厉害的刺客,还真是让下官吓了一跳。”

    “见惯了血染沙场,这点场面算得了什么?”李朔眯了眯危险的眸子,“这些人一定还在利州城里,本王料定这一次他们损兵折将,定然需要时日休养生息。”

    魏崇明想了想,“王爷的意思是,让下官围剿?”

    “挨家挨户的搜,又有什么用?”李朔望着被风吹皱的湖水,“他们的身份未明,又都是死士,就算抓住了也会自决。这段时日,他们是不可能再出来了。”

    “那就要看这一次,王爷能不能把人引出来了。”魏崇明轻叹,“若是真的不出来,那王爷就可以安心的回京去。”

    但如果出来了……这事儿就难办了!

    李朔凝眸不语。

    直到夕阳西下,桑榆都没能等到李朔回来。

    撩起袖子,桑榆打算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好在这魏崇明做事还算周全,厨房里有不少材料,也有特意从京城请来的厨子。

    “我来吧!”桑榆淡淡然开口。

    她本是金枝玉叶,根本不屑下厨。却为了那一个负心薄幸之人,委屈了自己的上半生。

    她做的只是家常菜,不是太精致,但是味道极好,不咸不淡的,样式也好看。

    桑榆去了湖边的时候,只有李朔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夕阳西下,他负手而立,身子挺得笔直。

    斜阳暖光,在他精致的脸上镀了一层迷人的金色。

    风过衣袂,那男子何等丰神俊朗,不言不语的时候倒是挺好看。

    “看够没有?”他徐徐转身。

    桑榆心头一窒,不知为何他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总觉得他是在看另一个人。就好像她的身上,有别人的影子。

    他看得有些晃神,她看得心不在焉。

    明明是四目相对,却仿佛隔着万里之遥。

    原来有些沟壑,是跨不过去的。

    敛了心神,桑榆扬唇淡淡的开口,“爷,该吃饭了。”

    李朔点点头,没有吭声。

    “早前就听说拢月阁的小菜深得君心,想来是你做的把?”李朔的脸上并无喜悦之色,反倒多了几分凛冽。

    桑榆凝眉看他,心道这事儿不后宫里谁不知道,如今李朔明知故问,只怕有兴师问罪之意。

    “爷觉得不好吃?”桑榆问。

    李朔挑眉看她,“爷觉得小榆儿更美味一些。”

    她撇撇嘴,不置可否。

    可这到了夜里,桑榆便知道错了。

    仿佛是真的置气,夜里的李朔发了狂。

    李朔乃是行伍之人,又有武艺在身,桑榆哪里是他对手。这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滚烫的火热,在她的身子里急促的进进出出,可真是不遗余力的表示他的不悦。

    桑榆喘着气,连求饶都喊不出来。

    只求着他能快些结束!

    然则他仿佛知晓她的意思,每次快到巅峰之时,他总是自动放缓,俄而吻上她汗津津的脖颈,一路向南而去。

    紧致的小腹此起彼伏,灼热的唇瓣惹得她一阵阵战栗,却仍是无法抑制的随着他而发出低低的嘤咛。

    直到天亮时分,这惩罚才算结束。

    于柔弱无骨的身子里,绽放最美的华年。

    滚烫在内,彻底交融。

    第二天一早,李朔早已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桑榆一人。

    身上斑驳,桑榆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

    这不要脸的东西!

    也不知昨夜发的什么疯,这般无赖。

    在这里住着有一样好处,那便是四下无人。

    桑榆一袭青衣走出了竹楼,外头并没有什么人。按理说这李朔再不济也是个晋王,怎么可能出门不带一兵一卒?

    除非这厮又把自己当成了诱饵,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只是何苦连累她?她一个晋王侧妃,又不会武功,连自保都成问题,何必拖累她?

    无奈的轻叹一声,桑榆站在湖边。

    这湖通往外河,所以是祸水。

    湖面一角,还有些许残荷,想来夏日景色还是不错的。

    山中天凉,天气比外头总要冷一些。

    远处的林子里,有些许动静,一只兔子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兔子?”桑榆欣喜,当即直追而去。

    这兔子似乎有伤,所以跑不快,桑榆三两步便已经追了上去,将兔子拎在了手里。

    兔子的腿上有伤,不断的流着血,但——其腿上绑着一个小竹棍,因为被长毛所覆盖,所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环顾四周,桑榆假意将兔子抱在怀中,撕了衣角为兔子包扎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解下了兔子腿上的小竹棍。

    竹棍里头的白纸上,用血画着一个圈。

    桑榆眉心微蹙,将纸条快速的收入了袖中,便抱着受伤的小兔子回转了竹楼。

    回去的时候,李朔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已经等在了房间里,“去哪了?”

    桑榆翻个白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是兔子,不过那么可爱,就不与王爷做下酒菜了。”

    说着,她顾自抱着兔子去了梳妆台,一副满心怜爱的模样。

    李朔端着杯盏,不动声色的望着她。

    外头,延辛疾步进门,“爷,有动静了。”

    音落,李朔起身往外走。

    临了走到门口,李朔又回头看了桑榆一眼,“待在房内,不要出去。”

    桑榆凝眉,“爷要去哪?”

    墨色的瞳仁里,晕开凉薄之色。

    李朔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了音色又重复了一句,“不要出去!”

    知道看见她点头答应,他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且叫人在外头落了锁。

    桑榆心惊,他竟然锁了她!

    到底发生何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房门被上了锁,桑榆心下微惶。

    更不可置信的是,连窗户都被外头封上,李朔似乎很怕她离开这个房间。

    “爷!”桑榆站在门口拍打着门面,“爷,你到底想干什么?爷?”

    外头没人回答她,因为都是竹门,所以一旦合上便再也看不到外头的情景。唯有透过几不可见的缝隙,隐约能感觉到门外有人守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着桌案上的烛火,桑榆凝眉思虑。

    李朔为什么要锁着她?

    是处于安全考虑,还是把她当成了诱饵?

    又或者是怀疑了她,所以要把她留在这里,直到事情的结束。

    那么问题来了,李朔要做什么?

    这湖边小筑,白日里都见不着人,但她收到了心腹的消息,说着此处外围有大批的暗卫蛰伏。

    桑榆揉着眉心,暗卫?

    若是早前的那帮刺客,李朔压根不必如临大敌,历经知府衙门一事,想来已经折损了不少,就算卷土重来也不可能是大规模。

    除非……纵观李朔身边的劲敌,桑榆想起了一个人来。

    雍王李珩!

    大批的刺客穿梭在漆黑的竹林里,在这里就算杀了李朔,也不会留下过多的证据。他们早前失去了李朔的消息,被李朔摆了一道,如今这一次断然不敢再失手。

    李朔站在黑暗中,冷眼看着交手的双方。

    他早就有所准备,所以这一次他得好好的玩一场。

    “爷?”延辛上前,“这些人跟不要命似的,看样子是雍王殿下给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

    “真是没趣。”李朔负手而立,“弄两个活口,送回雍王府。”

    “爷不打算送去皇上与太后娘娘跟前?”延辛一愣。

    “这么多刺客,还怕抓不着多余的?”李朔凝眉,锐利的眸快速掠过林子交战的众人,这些人的显然都是一路的,但他想要的却不是雍王的刺客。

    等了良久,始终没等到雍王之外的他人。

    李朔有些失望,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竟然轻易放过了。

    终究是太高估了他们!

    “这一次罪证确凿,一定够雍王喝一壶的。”延辛欣喜。

    李朔却不怎么高兴,蓦地,他突然心神一颤,“走,马上回去。”

    他留了人坚守桑榆的房外,但人并不多,所以……

    湖面上荡开层层涟漪,有东西快速爬上岸,迅速包抄竹楼。

    桑榆当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外头传来打斗的声音,然后便是门口的锁被砍断之音。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一道黑影快速冲了进来。

    还不待桑榆喊出声来,顿觉颈上一凉,便已失去了知觉。

    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等李朔回来,竹楼外头的守卫全部被杀。桑榆的房门打开,人不知所踪。

    唯一庆幸的是,房间里没有血,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人应该是被打晕带走,要不就是受到了威胁,至少没有生命之忧。

    延辛骇然,命人快速搜查竹楼内外,始终未果。

    “爷?是卑职无能!”延辛跪地,“请爷责罚!”

    李朔徐徐坐定,“李珩不可能冲着桑榆而来,若是那些人做的,大概是想拿桑榆换本王手里的图纸。”

    延辛凝眉,烛光里望着自家主子暗沉的面色,心里微微慌乱,“那爷……该怎么做?”

    “仔细查找,先不能自乱阵脚。”李朔眯了眯眼眸,“小榆儿若是够聪慧,暂时应该能护住自身。”

    她暂时应该安全!

    说这话的时候,李朔定睛望着不远处的床榻,有些急躁的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面上,仍是不改颜色。

    延辛愣了愣,主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下了心思?

    桑榆丢了,主子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桑榆一觉醒来被人双手双脚的绑在一处。眼睛上系着遮眼布,她压根看不清楚四周的境况。

    许是觉得她还晕着,看守她的两个人开了口。

    “主子费那么大的劲儿把她抓来做什么?一个没用的弱女子,能威胁晋王吗?”

    “听说晋王甚是欢喜于她,想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晋王是什么人?驰骋沙场百战百胜,能折在一个女人身上才怪?别是圈套就好。”

    圈套?

    桑榆闭着眼睛寻思着,什么圈套。

    外头有人走了进来,冲着二人吼了一顿,“闲的没事干在这里胡说什么?滚出去!”

    是个尖细的男子之音,此后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桑榆本就是习舞多年,从这脚步声可以推断,此人不是泛泛之辈,定然是有武功在身。处事小心谨慎,走路脚尖先落地,这身高和体重应该和李朔差不多。

    只是他不说话,她猜不出他的年纪。

    “公子!”尖细的嗓子当即变得柔软下来,带着格外的尊崇。

    “这便是晋王侧妃?”那人终于开了口。

    黑暗中,桑榆听到了折扇打开的声音。

    这冬日里寒风瑟瑟,裹着厚厚的衣裳还觉得寒凉,此人莫不是脑子不正常?

    “是!”尖细嗓子应道,“公子,能换吗?”

    “怎么瞧着这样丑?”那男子音色微沉,清亮而干脆。

    桑榆心想,应该是个年轻人。

    只是……这人什么眼神?桑榆虽然算不得容貌倾城,但是能入得宫闱成为秀女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丑八怪?她长得好歹也过得去吧!

    说完这话,那人还“啧啧啧”了几声,一股子不屑与嫌恶之色。

    “公子,要不要把消息送出去?”尖细嗓子低低的问。

    “这么丑的丫头,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约莫李朔也不会在意她的死活,先晾着他两日再说。”语罢,他手中的折扇吧嗒一声合上,又重复了一句,“真丑,洗眼睛去!”

    桑榆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谁丑呢?”

    “呦呦呦,这小丫头片子原来醒了?”那男子哼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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