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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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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言想问,却知道肯定有原因,咽了下已无什么水分的咽喉,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两位小兄弟,我那口子说那野兔毛多,剥好了还能卖些钱,这会儿还在小心的剥皮呢。”大嫂大步步出,呵呵笑着,又劝道“这天也快黑下来了,你们一时也到不了镇里,这一路上就我们这一家有人,要是夜里又下雨,可是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呢,要是不嫌弃,就在大嫂这过一夜吧。”
凌霁转身,那碗还在他的唇边,随后笑容魅惑的对那大娘说“谢谢大嫂,已经得了那么多东西,真的不好再打搅大嫂。”
“你俩要真不留,大嫂也勉强不来。”知道城里贵人住不惯她这样的破草屋子,再留别人就倒显得自己脸皮厚了“那野兔呢?总不能不拿,你再等等,大嫂去催催,等等啊。”说着就要转身去后面去给他们拿野兔。
“真不必麻烦了。”不等那农妇再留,凌霁执着莫知言的手,准备快速离开。
没走几步突然一个踉跄,莫知言手快扶住了他,凌霁看着她道“这毒好快。”
莫知言有听没懂,他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中的?
“你以为不喝那水就没有事了吗?”大嫂突地变了声调,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莫知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不用看也知道那农妇现在的脸阴森的不得了。
凌霁带着莫知言转身“我看过那馒头没有毒,毒不是下在水里?”
“毒不在水,而在于碗,碗中的水反倒是解药。”大嫂冷冷道。
“倒是我太过谨慎了。”凌霁倒是笑了,说完闭了眼没有动,莫知言能感觉他隐忍的微微颤栗,唐门的毒,没有这么好解,一旦中了,想用内力强力逼出绝无可能。
莫知言看不见,却能感觉周遭危险的气流,看来这次的运气不好,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凌霁却突然睁眼,原本绝艳的眸瞳此刻已满布血丝,骇人之极,运劲将手中那两个馒头击出,随着馒头的出手,他人已经闪电似的冲向了那农妇,唐门善毒,暗器也不在话下,但若是拼内力呢?恐怕还是稍逊于前两者的。
凌霁拼着内力耗尽的危险瞬即跃到那农妇眼前,伸手扣上了他的咽喉,那农妇先侧头躲过了那飞掷而来的馒头,还没有回神,便发现凌霁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显然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出手,眼中有深深的惊愕,也有恐惧,这份恐惧来的突如其然,让她只剩了睁眼看着,已没有回手之力。
突然,从农屋上方闪出一道剑光,直指凌霁而来,凌霁没有松开手,带着那农妇脚步一转,险险避开,而那农妇在他的锁扣之下,脸色已渐渐泛了白。
那农夫嘴角泛了丝冷笑,倏地将剑脱手,靠着内力将剑刺向他们,那剑气带起周遭猛烈的风劲,直直逼向两人,没有想到这唐门竟然这么狠,宁愿牺牲自己人。
嗤一声剑已入体,农妇被一剑透胸,凌霁避无可避,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但是右胸侧的衣襟还是被划开。
听到声音的莫知言猛地蹲下,在脚边寻着了块石子,一刻也没有犹豫,朝手腕处狠狠地剐了下去,溢溢流出的殷红血液,她看不到,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管它痛不痛,她用另一手接了不断流出的鲜血,大喊“凌霁。”
凌霁回头一看,瞬间明白,快速的道“左前五步。”
莫知言想也没有想,对准那个方位,将血洒了出去,而那农夫还没有猜透他俩的意思,便见温热鲜血似雨点般扑脸而来,先是一温,后是一痛,猛地捂住了脸,痛苦的在地上哀嚎。
莫知言也愣了愣,她也就是灵光一闪想出来的,没有想到真的管用。
“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血有毒?”凌霁拔出那刺入农妇胸腔的剑,一剑解决了那农夫之后飞奔而来,一手帮她按着伤口,一手搀扶着她。
“猜的。”
……
莫知言淡淡一笑,一切全靠运气。其实,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现在的血有毒,想着自己本就中了唐门什么不知名的毒,惹的她此前还大病一场,既然中了毒,那么全身总有个地方会有所不同,但又不能挖眼珠什么的吧,她还没有这么狠的心,那会儿能想到的也就只剩下全身流动的血液了。
第四十七章 等
“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莫知言抬头‘看着’凌霁,他不喝那农妇的水,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对,那会儿不问是情势不对,这会儿总可以问了。
凌霁细细看着莫知言道“最初是因为那野兔。”
……
“我们这一路来,可曾有看到过什么野物?除了那毒蛇还有其他什么吗?”凌霁扯下已经划开的前襟将莫知言的手臂绕了几圈。
莫知言由着他束好“没有。”
“这毒蛇应该是他们放出来寻我们的,而他们在全是毒蛇的山里还能猎到野物?这本就值得推敲,再看那妇人全身粗衣布料,身材瘦小,脸上也黄黄,虽不能说整洁,也算干净,这样的装束是毫无漏洞的,确实更能让我们信任。”转头看着地上早已冰凉的尸体,又道“可是那双虽然已戏份做足的双手伸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手上有污泥,又像是尊重我们的洗了洗,显示农家人的好客,但是若是真的常年生活在山里,肯定要挖些野菜之类的,就算双手洗净,但那指缝中却不容易清洗,而她的指缝里却什么也没有,这就让我起了疑心。不管是不是我猜错,既然有疑,自然是什么都不用的好。”
莫知言呆呆的点了点头,再次确认想太多殿下真是想太多殿下,不过有时这想太多倒也不是坏事。
凌霁接着说“他们一开始不动手应该是因为你这眼睛。”
“什么意思?”
“时间仓促,画像肯定是不会有的,但是大概的资料肯定有的,唯一失策的应该是没有想到其中会有个眼盲的。”
莫知言终于明白,两人在坠崖前都是完好的,也是在坠崖后才发现她被那剑光闪了眼“所以那男的才会有那么一问?”
“没错。”凌霁看了看那地上的水渍“唐门毕竟不是什么冷血的杀人组织,无辜平民不会随意牵连进去。你也听到了,那人说那水是解药,我想,若是我喝了,可能他们就放了我们了,可是,我偏偏倒了。”
莫知言失笑,你这想太多殿下也有失算的时候啊“而我们走的又那么匆忙,水也不喝,野物也不要了,所以他们后来肯定明白过来了,是不是?只是没有想到那毒发作的如此快。”
“唐门不简单,所以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凌霁带着莫知言准备离开这里,就发现四面渐渐聚拢了一圈的黑衣人,凌霁心中一紧,两眉都皱到了一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来了。
凌霁扶住了她,也将重心置于她身上,这姿势倒像两人互相搀扶着,莫知言捂着伤口喃喃道“再洒还有用么?”
凌霁脸色虽已泛白,但却还有力的冷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
就算束了绸衣,到现在那血还在不断从她的指缝中溢流而出,身前的衣襟上早已殷红一片,这个女人到底下手有多狠?
两人在崖山一番打斗,都有所负伤,再从那么高的崖山跌落,一路上疲于赶路,没有休息,没有进餐,再加上刚才的缠斗,早已精疲力竭,此刻又有那么多的黑衣人,真是……糟糕透顶
莫知言对着凌霁微笑“真高兴,死之前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两个人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此刻又从敌人变成了朋友,总好过俩人在地府还要继续斗。
“你这条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凌霁将搂着她的手箍的更紧。
莫知言诧异的‘看着’他,想这晋王殿下不愧是想太多殿下,她的命从来都是自己的,就算非要属于谁,也该是老天爷,何时变成了他的,但此刻又不想再和他争论这么无聊的事情,反正也快不行了,讨论这些又有何意义呢,他愿意,那就是他的吧。
无力的摇头笑了笑,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从未有过的疲惫感像是决堤的洪水,霎时淹没了她。
凌霁看着她闭着眼,一脸满足的笑意,也跟着淡淡的笑了,若是老天真的注定是这样的结局,那就放手吧,此刻的她是这样的美好,突然觉得一生这样也够了,足够了。
跟着也慢慢垂了眼帘,嘴角魅惑的缓缓勾起,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而是只想着要慢慢欣赏,细细琢磨。
就在两人都已放弃所有抵抗,黑衣人进攻之时,一道强劲剑气破天而来,一阵气旋夹着一股罡劲,随着身势的一转,将凌霁两人身侧的黑衣人全数逼退。
凌霁猛地睁眼,眼底闪现一抹喜色,抓着莫知言的手臂狠命摇“醒醒,小知,他们来了。”
莫知言被他摇得实在没有办法不睁眼,但是等自己睁开,看着眼前雾蒙蒙地一切,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实实在在的‘睁眼瞎’,他让她看什么呀,睁不睁眼有区别?
凌霁等她睁眼先是一喜,后又脸色黯了黯,“燕熙他们来了。”她看不到,他只能告诉她眼前发生的一切。
是的,我们的大迷糊燕熙护卫带着晋王的禁卫军还有韩煜、丰佑他们,总算在自家主子失踪几天后,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对了路。而此刻燕熙加上一队禁卫军已将全数黑衣人包围。
莫知言听到凌霁的话,轻笑了下,还没有说话,便发现自己离开了原本温热的胸膛,由另一双大手接管,耳边还有急切的询问“怎么弄成这样?眼睛怎么回事?”说着还拿手在她眼前一直晃着“是我,韩煜!”
丰佑一把推开了他,抓着莫知言上上下下全看了遍,然后盯着那双原本清澈坚韧的眼,最后恶狠狠的说“阿知,我是大哥啊,哪个王八蛋干的?!你等着,大哥一定给你报仇。”说着,转身就要加入混战,被他的那群彪悍护卫拦了下来。
阿……阿知?
莫知言抖了抖,我的世子大人爷,几天不见,你又长进了。
“怎么伤的?我瞧瞧。”韩煜又围了上来,丰佑不让,推来搡去,最后两人都围着莫知言,她也看不到,不知对着谁说“你们又不懂医,看也白看。”
丰佑骄傲的扬了扬眉,对着段阔手一伸,段阔伸手进衣襟,拿出一堆小药瓶开始翻找,丰佑全抢了过来,每瓶都倒了几颗出来,抓着莫知言就是一阵狂塞,莫知言连嚼带咽好一阵才吃完,刚要说话,就觉得手腕那道伤口一阵清凉舒坦,那伤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撕痛,无限满足的对丰佑要求“这个有效,多倒点。”
丰佑一听更是来劲,将药倒了大半瓶不止,段阔在一边肉痛的扶靠住乐进“那金疮药里面是我收罗了大半个天成得来的宝贝,先不说价钱,那一瓶可是我花了一年才熬出来的,小世子这一下就全用完了,不,要是小世子用的也算了,这会还是伺候一个不男不女的。”
乐进甚是同情的拍了拍段阔的肩膀,非常认可他的观点,特别是那句不男不女,南诏百年才出这玉树临风、聪明伶俐的完美小世子,这下算是毁在他手里了,无声地叹息一声,两人从未有过的默契摇头兼惋惜。
凌霁在旁边尴尬的轻咳,这会儿燕熙和禁卫军全去围攻黑衣人,而这几个人一来就全围着莫知言打转,居然没有人理会他。
莫知言抬头,寻着声‘看’向他,回头又‘看了看’丰佑,丰佑察觉她的眼神,悠悠的说“殿下武功高强、身强体壮,才不需要我这些破烂货呢。”
韩煜眼珠一转,从丰佑那顺了一瓶来,拿给了凌霁,凌霁倒是也不客气,就着嘴就是一倒,咕噜噜的咽了个干净,韩煜很努力的憋笑,丰佑表情是极不情愿,但是莫知言在他身边那么乖乖待着,又那么‘诚恳’的‘看着’他,也就很大度的不过去和他计较了,段阔看着又是一阵肉痛。
在燕熙几人的围攻下,那群黑衣人皆将口中之毒咬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看看那农妇和农夫身上有没有解药。”莫知言觉得自己好一点了,突然想起那碗的毒,也不知丰佑那药有没有效,唐门的毒是用别的药可解的吗?
“我很是想不通。”凌霁面无表情,淡淡地开口。
“恩?”所有人都看着他。
“为什么都要去黑衣人的身上找解药呢?既然要下毒,就不应该将解药放在身上。”凌霁凉凉地看着要去那两人身上找解药的燕熙。这些人怎么会那么笨,要下毒毒死别人,又怎么会将解药放在身上,等人杀了自己然后拿解药呢,那又何必下毒?
“可能是以防万一,万一自己或是同盟中了毒呢?”莫知言一愣,想了想说。
“那么蠢,死了活该,有什么好救的。”
所有人一怔,莫知言心中哀嚎,想太多殿下,你这会儿已经换了个外号了,该叫没良心殿下“可……不到黑衣人身上找解药,那要去哪?”
“你话本子看多了。”凌霁猛翻白眼。
莫知言犹不死心,非要挑战他的极限“话本子上不是都写着,将刺客杀了之后,在他们身上找解药吗?”
“你话本子看多了。”
……
第四十八章 急
“别坐着了,该出发了。”休息了会,早已换好衣装,休整好的凌霁摆手让大家都上路,看着那些尸体,虽然禁卫军们已经清理干净,但是他总觉得这里不干净,还是早点离去,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比较好。
“去哪里?”莫知言也认可,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坠了崖,顺着河水也都不知道到了哪里。
“寻冷轻然,治你的眼,至于我?”凌霁回头,看向远方,眼中精亮的光芒闪耀“帮你们将巢黄派剿灭。”
前两件事听着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他要去剿灭巢黄派?堂堂一个晋王殿下,该是也有很多事情忙的,就因为两人这几日的患难与共,他便变的如此通情达理、乐于助人了?真的愿意去帮冷轻然?帮她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闲?”丰佑手肘捅了捅韩煜,韩煜两手一摆不知道。
连丰佑和韩煜都无法想明白他这突变,莫知言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他愿意帮忙是好事,何乐不为“我们先去哪?”
“我们继续往前走。”凌霁看着莫知言,随后转向他的大糊涂侍卫“燕熙,你拿着我的印鉴速去虔州调兵马,将岭南驻军全调过来。”本来一席话说的都很好,可最后一句让所有人都瑟了瑟“有违抗者……杀!”
燕熙等的就是他家主子这话,一听,咻一下撒丫子跑没了影,他哪是说有任务高兴,完全是因为能杀人玩才那么高兴,腹黑的两主仆!
不过平反需要调动整个岭南的驻军?那越城里能有多少叛军?有多少饥民?就算老皇帝最喜爱他,但是调动整个大军,这相当于策反的动静,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之前掉的应该是泷江,而我们现在应是出了吉州地界了吧。”凌霁没有转头,话却是和韩煜说道,两人带队走在前方,莫知言自有丰佑等人在旁照顾,燕熙再也不敢让他家高贵的主子晋王殿下置于危险境地,将一队禁卫军都留下来保护他家主子,所有人还是绕着山路走,并没有走大路。
“殿下说的没错,出了这片山该是虔州了。”韩煜在他身旁说着,眼神却有一下没一下往后面莫知言那里看去,丰佑那班彪悍侍卫们,找了竹竿做了竹凳,轮流抬着莫知言,那气魄整个一山大王,而丰佑负责一路不让莫知言闷着,在她旁边不停的逗她开心,看着莫知言快笑掉的下巴,韩煜皱了眉。
凌霁发觉他的视线,顺着一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停下了脚步,等着他们上来。
等后面都跟了上来,所有人都停下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只对着丰佑说“世子,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和你的侍卫们去办。”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丰佑看着他,头一抬,眉一挑,他身旁的段阔等人瞬时摆开了阵势,气氛一下就紧绷了起来,而凌霁的禁卫军本想动,凌霁的眼神一扫后,全都立站不动。
凌霁也不恼,看着丰佑淡淡的笑了笑“这事也就只有你能办。”
莫知言觉察气氛不对,也知道凌霁不是无缘无故要人做什么事情的人,随即转向丰佑,“小笼包。”
丰佑猛地一震,他身旁的那班彪悍侍卫们先是看了看他们的小世子,看他没有表态便霎时退了下去,凌霁不懂,什么小笼包?
韩煜掩嘴笑,那是莫知言和丰佑之前商量好的,世子要跟着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路必须听她的。小笼包是他爱吃的,所以她便以这个为暗号,她什么时候喊出这个暗号时,他必须解除他的这些武装防备。
这还不算,还有很多严格规矩,比如烤鸭,那是要么他离她远点,要么她离他远点,再比如猪蹄,这是洗洗干净,赶紧睡觉,凡此种种的暗号规矩举不胜举,放荡不羁的小世子到了莫知言面前倒是也老实,按他自己的话说,他是说到做到。
“世子爷……”莫知言还想再劝。
“行了行了,我且听听,不过,我是看你的面子。”丰佑知道要是不答应,莫知言肯定说个没完,算算也不亏,这是他小弟求他,又不是这个晋王,只要他小弟一句话,做什么都行。
转头看向凌霁,语气淡淡“说吧,什么事?”
“世子,借一步说话。”凌霁手一扬,请丰佑旁边说话。
丰佑看也不看他,阔步走至一边,凌霁附耳和他说了许久,韩煜看着丰佑原本笑的灿烂的脸先是跨了下来,后来就似那彩虹般五颜六色,色彩变幻的像是开染坊般五彩斑斓,最后凌霁说完,还用手拍了拍丰佑的肩,丰佑都没有反应,等丰佑反应过来,凌霁早已走了回来。
丰佑在他身后,一路回来一路狠狠地骂“你是在阴我!”
莫知言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听他语气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好办,而且可能还很不好办“很难办吗?要是勉强就算了。”转而和凌霁说“能找其他人吗?”
凌霁没有说话,但是莫知言也能感受他那微摇的表情。
“其实也……还好。”丰佑走至莫知言身边,也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可能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好面子的关系,不愿意服输。
莫知言寻这丰佑的方向,声音很轻却很诚恳“那你当是帮我,我记你这次情。”
丰佑霎时软了下来,百般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换上笑脸,对着莫知言说“我明白的,你信任我才交给我做这个事,放心,交给我了,我走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寻了冷轻然赶快叫他把你眼睛治好。”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还有,离那晋王远点。”
莫知言微笑乖乖点头,丰佑深深看她一眼,转头招呼他的那班彪悍侍卫往另一条小路而去,韩煜看傻了般,这晋王牛人啊,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丰佑,还让他毫无怨言的乖乖离开,有机会要向他请教请教。
云雾山不愧这名,实是难走,也并非他们慢,而是快了也没有用,很多事情都需要别人办在他们前头。所以,他们必须等,等别人有所行动,等燕熙的大军,等……时机
莫知言自是不知道凌霁的这些打算,他只是比较担心莫知逸和冷轻然,不知那边的战况如何了,打战不是闹着玩的,谁都不能保证谁一定能打胜仗。
连续赶路几日,所有人在离越城还有两百里的一处荒岭停下,等着燕熙的大军。
“冷轻然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形?”凌霁站于帐内,面对着地形图,问着身旁的禁卫总兵。
“回殿下,莫知逸做了先锋,冷轻然去支援,两人被围困在五峡关中,七殿下竟没有派兵支援。”禁卫总兵恭敬回道。
“哦?”凌霁回身,看着坐在旁边的莫知言,许久,才说“他太急了。”
清淡的语气,冷漠的面容,莫知言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越城,是为了七皇子,是为了来……杀他
一个会打战的皇子,一个有强大军队为后盾的皇子,怎么不会是威胁?就算是个草包,他也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和他抢他的皇位。
所以七皇子必须死,而皇子要杀皇子,这理由怎么找?
这凌霁显然找了个好理由,以黄巢为借口,来名正言顺杀皇子,将皇子的死归咎到剿灭黄巢的名下,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了。难怪他会来越城,难怪是临时决定,难怪他会帮她。
太急,不是冷轻然太急,是七皇子太急,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要谁也不依靠,却又深受皇帝信任的刺史的命,他太急了,就算冷轻然不会帮他,他也不该赶尽杀绝,为了皇位,何必要杀冷轻然?
最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凌霁会来帮他,这如意算盘,恐怕没有这么好打了。
最奇怪的是,老皇让七皇子来平反,他带有大军,让大哥和冷轻然深陷困境,却不去救,而且这越城也是久攻不下,这……似乎里面有些什么猫腻。
所以,这巢黄与他是何关系?是因为冷轻然来帮莫知逸便打乱了他策反的大计吗?
这初夏的热风吹来都让人一阵心寒,这险恶的皇子之争,早已泯灭了人性。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兄弟相残,而是“你会救……轻然和莫小将军吗?”
凌霁看来看莫知言,深思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现在燕熙的大军还没有到,我只有这一队禁卫军,有多少人围着冷轻然他们还不知道……”
“人数上的差别么?”莫知言‘看着’凌霁,心里却在想着对策,硬碰硬显然对他们不利,要如何以少胜多呢。
凌霁看着莫知言,眼底不知飘过了什么,半响“我会帮你把他们带回来。”转身和禁卫总兵耳语了几句,禁卫总兵领命退下。
莫知言抬眼‘看着’那个飘乎的身影,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也知道此刻他应该是有了对策“什么办法?”
“到时你就明白了。”凌霁微微一笑“我要去准备了,留下韩煜照顾你,如果你想冷轻然平安回来,就乖乖待在这,我保证他很快回来。”
她看不清他,也看不清他眼底的一切,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却无比信任他。
第五十章 细作
“王子,七皇子不见了。”草原军师急急上前对哈利禀道。
逃的倒是快
哈伦王子转头,看看身旁的诸将,竟是一个个面色惨淡、神色慌张。还未战,这意志竟已是全线奔溃。
这战不输都难
死些士兵不要紧,可草原都是以能力取舍的,这一战若是输了,如何服众?一个曾打过败战的王子,一个输的惨烈的王子,谁人会服?以后还有什么争可汗之位的能力?
哈伦眼中精光一闪,迅速下令“回草原。”
哈伦也算是干脆的人,相通各个环节的利益,马上就做出决定。所有草原猛汉得令全速撤退,脸上虽都有些愤愤,但是谁都不敢再往前冲。
草原军来的是凶猛,但是逃的却是狼狈。很多士兵不是在烤着肉,便是在打盹,突然听到要逃,而且还是要逃回草原,都以为前线吃了败战,被人追着必须要逃回草原,全都慌张的拔腿就跑,剩下了许多吃食和锅都来不及带走。
但是却是一匹马也不剩,这草原人还是有点脑子的,对于草原人来说这马比自己的命重要,更何况,这逃命,有马不是更快些么?
一梦突醒,莫知言霍然睁开眼睛,舒一口气,对着垂着夜明珠的帐顶,轻轻的、无力的抹汗,这梦好长,而且不是好梦,会不会是什么预兆?她出来这么久,家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声响惊了趴在桌上的冷轻然,突的抬头,看着要爬起来的莫知言,快步上前道“好些了吗?”
莫知言循着声看向冷轻然,闭了眼,眯了会,再次张开,才回答。
“恩。”莫知言紧紧看着冷轻然,眨了几下眼“虽不是很清楚,但是,视物已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若是再这么不担心自己的身子,下次……”觉得这话说的不好,冷轻然突的住了口“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为上。”
“了解。”莫知言坐于榻边,接过冷轻然递过的水,仰头,一杯喝完。
“我出去看看,多看绿色的事物,眼睛也好的快些,是么?”莫知言对冷轻然一笑,朝帐门走去,虽是慢慢,但却没有弄错方向,冷轻然也任她自己走,没有上前帮扶。
“咦,怎么这么安静?”走出帐篷,待眼睛适应了一下午时的猛烈阳光之后,莫知言看着眼前没有什么人的空旷山谷,问着陪在旁边的冷轻然。
“去突袭草原军去了。”冷轻然目光落在一处,那里应该就是正在两军作战的地方了。
莫知言看了一眼那个地方,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良久,回头看向冷轻然“我……想去帮忙。”
“不行!”冷轻然猛地回头“你伤刚好,眼睛还看不清什么东西,更何况那蛊毒未解,你去能帮什么忙?”
“我就去看看,我躲在后面,不参与,行不?”莫知言看着冷轻然,小心的说道。
冷轻然看着他,许久,还是妥协“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能做到吗?”
莫知言一笑,拉着冷轻然去寻马“走吧。”
在上马前,冷轻然又补了一句“你看不清楚,咱们俩还需同乘一匹马。”
“嗯。”莫知言猛点头,他俩从小就经常同乘一匹马,小的时候也没有人和她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到大了,大人们也习惯了,也由着她,现在她又是男子打扮,眼睛也不是很清明,同乘一匹马也是为了她想,所以她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呦。”哪里有热闹凑哪里的燕熙侍卫,此刻正坐在草原蒙古包的顶上剔着牙,看着远远奔来的一匹枣红色骏马,微微坐直了些,心里有些疑惑了,那马一看便是难得的好马,但此刻跨步却不大。
眯眼看了看马上,却有两道衣色,困惑立解,原来坐着两个人,难怪马儿跑的慢,本想再躺下去,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这一站没有站稳,竟是从帐顶中部跌了下去,直接摔在了凌霁的脚前。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了这四脚朝天的大礼。”凌霁打量了一圈燕熙,无奈摇头,拿这个活宝侍卫真是没有办法。
燕熙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顾不得去拍,便拉着凌霁往帐外跑。
想甩开燕熙手的凌霁刚想说话,燕熙便先抢了话“主子,你看。”
下意识的顺着燕熙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想发火的凌霁吞下了出口的话,而我们爱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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