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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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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走越快,到了一片无人之处,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原来他空无一人的的身周,胜邪已经悄无声息地站稳了。
“殿下,方才沈小姐身子不适,让一个眼生的丫头送去休息了,我便一直跟着。结果那个丫头放下沈小姐就走了,让沈小姐一个人在里头。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另一个丫头……”
“说重点。”祁佑失了耐心,没工夫听他一会儿一个丫头会儿一个沈小姐的。
“呃,好……”胜邪尴尬地挠了挠头,“现在辰王世子和沈小姐单独在那个屋子里,我觉得不太对劲……”
胜邪还没说完就被祁佑打断道:“带我去。”
祁佑言毕,脸色已经是差得不行,手腕一转,便将蛊虫逼出了身子。
胜邪见状,咽下没出口的话,不敢耽搁,便在前头带路了。
不过一会儿,两人就到了那间屋子外头,祁佑止步,吩咐道:“你在外面等着吧。”
胜邪闻言,便跃身将自己藏起来了。
祁佑回头,轻轻推开了那门。
屋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晕死在地上,而在不远的床榻之上,辰王世子正衣着散乱地坐在上头。
沈清婉则是无力地靠着他,手腕被辰王世子拉着,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祁佑此时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等一下。”辰王世子看见祁佑冲过来,没力气,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只开口让他别急。
祁佑闻言止步,细一看去,沈清婉虽然在世子的怀里,满头细汗,神志不清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衣饰都是整整齐齐地好好穿着。
辰王世子拉着沈清婉的手,其实是搭在她的脉搏之上,而另外一个方才祁佑没有见到的手,则是在沈清婉的身后缓缓运着功。
祁佑微微皱眉,没有明白。
辰王世子见他面色稍稍缓和了一分,这才无奈地开口解释道:“她被下药了。”
“嗯……祁佑……我难受……”
这时,沈清婉又哼哼了一声,那个酥糯入骨的声音,让在场的两个清醒的男人皆是一愣,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我来。”祁佑黑着张脸,二话不说上前把沈清婉抱了过来。
辰王世子没有阻止,只觉得怀里一空,沈清婉已经被祁佑抱了过去。
“祁佑……”
沈清婉还在嘀嘀咕咕念着祁佑的名字。
“我在这儿,没事了,别怕。”祁佑轻柔地安抚着她。
辰王世子失神地望了他们一会儿,这才眨了眨眼,对祁佑指了指地上晕死过去的男人,开口道:“这只怕是一个陷阱,你带沈小姐去别处吧,我便在此候着。”
世子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整理起自己身上松散的衣物。
祁佑看了他一眼,眼中依旧是不减的怒意。
世子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失笑道:“你别误会,是她非要解我袍子,我不好拦她,这才成了这般。而并非是我轻薄于她。”
祁佑转过眼,抱起沈清婉,一言不发地出门去了。
辰王世子看着他二人离去,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前头院里,沈夫人正与众夫人相谈甚欢。
突然有个丫头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夫人!夫人!不好了!”
跑到跟前,那丫头还摔了一跤。
这动静,自然是将在座众夫人小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沈夫人气得不行,开口斥道:“放肆!大好的日子,你胡说什么呢!”
那丫头吓得连连磕头,声音却没有放轻,似是要让在座之人都听个明白似的。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是见着有个陌生男子与八小姐一道去了后院,二人进了个屋子。奴婢怕八小姐被人欺负,想冲进去保护八小姐,谁知那屋门竟是从里头锁住了。奴婢怕出大事儿,这才过来禀告夫人的啊。”
周围的夫人小姐都是惊讶无比地交头接耳着,窸窸窣窣一片。
而沈夫人听了这话,气得顿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稳。
第一百九十五章 闲言碎语
这小丫头这么大动静,在场的夫人小姐自然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而这小丫头的话,看似是在着急地给沈夫人传消息,实际上却是说得极为暧昧。
什么叫有一个陌生男子和八小姐一起去了后院,这话听起来,似是沈清婉和什么男子有苟且一般。
更是说那屋子从里面锁住了,明摆着是沈清婉与那男子不愿外人打扰。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还能有什么事?
也难怪在场之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沈夫人虽然堪堪站稳,可现在的情况却是棘手得很,若是她独自一人前去察看,只怕还是会有谣言传了出去。
可若带着众人一道去,还沈清婉一个清白,这要是真的沈清婉与那男子有了什么,岂不是坐实了沈清婉的丑闻了。
正当沈夫人进退两难之际,陆雪烟却是主动站了起来。
“沈夫人,”陆雪烟恬淡一笑,开口道,“您今日也累了,不如我陪您去看看吧。”
沈夫人自然是知道陆雪烟与沈清婉的交情,若是她去,就算真的有什么,想必也不会到处乱讲。
而陆雪烟到底不是定国公府的人,若沈清婉清清白白,倒也可以做个见证。
想到这儿,沈夫人便面带感激地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就有劳陆小姐了。”
陆雪烟才走到沈夫人身边,沈清宜就站了起来,一脸担心地说道:“母亲,我也很是担心八妹,不如我也同去吧。”
沈夫人只看了一眼沈清宜,便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沈夫人也不好无故拒绝。
谁知三人正要往后院儿去的时候,竟然又跑来了一个小丫头,也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夫人!夫人!”
沈夫人只觉得一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那小丫头到了沈夫人面前,便是跪了下去。
只不过不像第一个那般吵吵嚷嚷的,这个小丫头倒是压低了声音给沈夫人说话。
虽然如此,周围的各位夫人可是好奇得很,这又是出什么事了?便都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
那小丫头虽然压低了声音,她们倒也是勉强听到了一些,什么辰王世子,什么八小姐晕过去了之类的话。
沈夫人听完那小丫头的话,幸亏陆雪烟给她扶着,不然真是要站不住了。
因为那小丫头说,辰王世子见沈清婉头晕,便扶她去歇息了,二人进了屋子便再也没有出来,还听着里头传出来了男欢女爱的动静。
陆雪烟和沈清宜陪在沈夫人边上,自然是将那小丫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陆雪烟倒是担心地看了一眼沈夫人,沈清宜则不然,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自己明明安排了一个地痞去作践沈清婉,怎么成了辰王世子了?
沈清宜登时不高兴起来。
今天沈清宜的确是有一个计划,要毁了沈清婉的名声。
沈清宜怀了五皇子的孩子,沈老夫人嫌她丢人,禁了她的足。
本来若是能嫁给心爱的人,以后更有可能坐上一人之下的贵妃之位,如今这点折辱也就罢了。
而沈清宜后来却得知,五皇子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这一瞬间,贵妃梦碎不说,皇帝不认她,沈言珏不理她,未来的路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而这个当口,沈清婉却是可以有这样风光的一个及笄礼。
这让沈清宜如何能甘心!
她便是要在这一天,让最下贱猥琐的男人,去奸污了沈清婉,并且所有人都知道此事。
毁了沈清婉,那么她心里到底是能平衡一些了。
可谁知事情本来正按着她的计划走着,这会儿已经要去看沈清婉如何被那地痞奸污了。
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个辰王世子?
若真是辰王世子与沈清婉有了苟且,在沈清宜看来,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辰王世子只怕最终还是会碍着沈言珏的身份娶了沈清婉,那沈清婉到底还是捞了个世子妃做做,这可一点不合沈清宜本身的意图。
沈清宜黑着张脸,心想着就算沈清婉当真那么好命,也不能让她名声好了。
想到这儿,她做出一副受惊害怕的样子,惊呼道:“什么!你说八妹和辰王世子……”
话却只说到这儿,沈清宜又是一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忙忙掐住了话头。
这一下,在座听见没听见的,可都全都听了个清楚。
这般模棱两可的一句话,顿时可是炸了锅了。
“竟然是辰王世子……”
“这可不是小事啊,沈夫人我们陪你一道去看看吧。”
“是啊沈夫人,我们还是一道去吧,可以拿个主意。”
这些人面上很热情的样子,实则却是为了看戏罢了。
定国公如此深受皇帝的看重,朝中嫉恨之人不在少数。
如今他的女儿看似要出大丑,这般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
沈夫人听了这些夫人看似关心实则看戏的话,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
众人众口一词,她又不好拒绝,只得心里忐忑地由着她们随自己一起去了。
一行人到了那屋子外头,却见屋门不似之前那丫头所说从里头锁上了,而是微微开了一条缝,竟然还有一声声的呻吟传出来。
只不过那呻吟不是女子的,而明显是一个男子痛苦的呻吟。
沈夫人一愣,心头倒是稍微放下些心来。
谁知沈清宜上前一步,便用力推开了那扇门,顿时房门大敞,屋中一切都尽收屋外众人眼底。
沈夫人一惊,沈清宜这一举动,显然让她十分不悦。
若是当真沈清婉在里头,这一下可是会让外头所有人都看个清清楚楚。
的确沈清宜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即使沈清婉能落个好,这一出丢人的机会,她也万不能逃脱过去。
可是屋中的情景,却是让屋外的众人一头雾水。
屋中并没有什么春光乍泄,甚至连沈清婉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只有辰王世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屋中,地上趴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男子,正痛苦地呻吟着。
见屋门突然被打开了,辰王世子也是微微惊讶,起身过来,浅笑着对沈夫人行了个礼。
“我正想去找国公爷呢,没想到沈夫人倒是先来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意乱情迷
沈夫人点了点头,回了个礼,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困惑道“敢问世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眼神,也都朝着地上的那个男人看去。
众人此时都在想着,第一个丫头口中说的陌生男人,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
世子略带歉意地答道“还请沈夫人见谅。”
众人闻言又看向了辰王世子。
“这人是我打的,”辰王世子坦然道,“酒过三巡,我觉着有些乏,便让府上丫头领我去间屋子歇歇。谁知才打了个盹儿,便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进了屋。”
“便是此人,”辰王世子指了指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男子,继续说道,“起初我以为是府上之人,可见他却是鬼鬼祟祟地东翻西看,便知他定是趁着府上有宴忙碌,想要盗窃些财物的贼子。”
说到这儿,世子拱手道“事出从权,我只得先打晕了他,再想找人去禀告国公爷。”
辰王世子的话让在场之人皆是恍然大悟。
“多谢世子仗义援手。”沈夫人开口谢道。
尽管如此,还是有好事之人,不肯罢休,开口嘀咕着“不是说沈八小姐与辰王世子在一道吗怎么没见着沈八小姐人呢”
嘀咕也就罢了,竟还往屋里探头探脑,似乎沈清婉是故意藏起来了似的。
沈夫人登时不悦地瞪了那人一眼,心想着此时还是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说个清楚,不然难保后头会不会有什么闲话。
“敢问世子,”沈夫人微微抬高了声音,“可曾见过小女,沈清婉”
沈夫人这句话一问出口,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沈八小姐今日未曾见到。”辰王世子也是一脸的诧异,一副不知此话从何说起的模样,“沈夫人带了这么多人,原是来找沈八小姐的吗说起来,今日沈八小姐及笄,我还未曾亲自向她道贺。”
辰王世子一脸坦然的模样,倒是让在场之人心中有了答案。
果然哪有什么深闺秘辛可轻易看到,干笑了几声,大家也便散了。
沈夫人自然是跟身边得力的婆子使了眼色,找人将地上这个贼子拖了下去。
而一旁的沈清宜,当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本以为沈清婉至少可以出个大丑,谁知竟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连个人都没有见到。
众人都散开了去,各忙各的,倒是没人发现,沈清婉不仅仅是不在这个屋子里,而是整个府上谁都没有见到她。
当时祁佑抱着沈清婉出去,便让胜邪去找了春兰,自己则是直接把沈清婉抱回了和铃轩。
和铃轩里只有夏竹一人,在沈清婉的闺房门口廊下坐着,其余仆妇皆是去前头帮忙了。
夏竹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就见到祁佑抱着沈清婉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是知道祁佑与沈清婉的事儿的,可这突然一下,还是让她受惊不小。
“殿殿下。”夏竹结巴地行了个礼。
祁佑没有工夫与她多说,只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好好看着门,待会儿春兰回来告诉我。”
“哎”夏竹喃喃地点了点头。
春兰常常与她说起祁佑对沈清婉如何如何地好,故而夏竹倒也是对这位三殿下印象不错。
此刻祁佑吩咐她的话,她虽不知为何,倒也是乖乖照做了。
祁佑将沈清婉抱进里屋,放到床上,又将门锁好,回到了她边上。
沈清婉比方才稍微好了点儿,也不知是药效已经过去了些,还是辰王世子当真逼出了一部分。
“祁佑”
沈清婉迷懵地望着祁佑,似乎能认出他来似的。
虽然沈清婉对辰王世子投怀送抱,祁佑心中还是有点气,但此刻对着沈清婉,却是半分都气不出来。
而且辰王世子说他的衣服是沈清婉扒的,这点祁佑是信的。
毕竟七夕前夜在长河之上,那个半醉不醉的小东西,扒起他的衣服来也是顺溜得很。
“婉儿。”
祁佑坐在床边,手抚过她的脸颊,将她抱起来,拥在自己怀中。
“我好难受啊”
沈清婉还在皱着眉头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一会儿就好了。”祁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运转内力,将她体内的媚药缓缓逼出来。
毕竟沈清婉是毫无内力之人,若是太快,只怕伤到她的五脏六腑。
这一点辰王世子也明白,所以才会这么久还未让沈清婉清醒过来。
沈清婉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又热又燥,不自觉地便想去拉开自己的衣服。
祁佑按着她右手,她便用左手;按着她左手,她便用右手。
祁佑无可奈何,只得一把将她摁在自己面前,紧紧地抱着她。
沈清婉显然是不舒服得很,还在不悦地扭动着,浑身散发的香气引得祁佑血脉偾张,却是心里一阵不安掠过。
这个香气,难道是
“别动了好不好”祁佑嗓音微哑,轻声跟她商量着。
沈清婉似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抬起头来,找到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祁佑”她眼神迷离,越靠越近,气息扑在祁佑的脸上,“我好想你”
话音一落,沈清婉便吻了上去。
祁佑浑身一僵,急忙收了手,想去拉开她。
可沈清婉哪里肯依,双手紧紧抱着祁佑的脑袋,娇嫩柔软的双唇忽浅忽深地掠过他的。
祁佑只觉得自己快要迷失在沈清婉的温柔之中,想要推开她的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
沈清婉浑身酥软,在祁佑的怀中轻轻喘息着。
“祁佑我想”
沈清婉在这个缠绵的吻中轻声开口,祁佑趁机撬开她的贝齿,品尝着她的甜美。
“想什么”祁佑勾唇轻声地问道。
“嗯”
沈清婉不知如何表达,又是留恋着当下的亲热,说不出话来。
而此刻,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祁佑登时一个激灵,推开了沈清婉。
不愧是自己母妃的药,这个药效,连自己都差点陷了进去。
外头胜邪轻声开口“主子,我把春兰找回来了。”
祁佑回了回神,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起身去开了门。
“殿下。”春兰一脸的焦急,只匆匆行了个礼,便探头朝里看去。
“你在外面守着。”祁佑吩咐了一句胜邪,便关上了门。
第一百九十七章 分歧显现
春兰焦急得很,忙忙跑到了沈清婉的身边,没有注意到祁佑还泛红着的脸色。
祁佑走到窗边,稍稍开了一条缝,又回到沈清婉的床边,继续为她逼出媚药。
春兰摸了摸沈清婉的额头,又把了把她的脉,口中嘀咕着:“奇怪了……”
祁佑侧耳听到,便开口问:“什么?”
春兰抬起头来,抿了抿唇道:“奴婢今日看到六小姐鬼鬼祟祟地和上茶的丫头说了什么,便跟了去,发现那小丫头往茶里下了药。”
祁佑闻言一挑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奴婢趁人不备,去看了看那茶,”春兰继续解释道,“奴婢略懂一些药理,那药又是再常见不过的……媚药,所以奴婢也一眼便识得了。”
“你换掉了?”祁佑问道。
春兰点了点头,疑惑道:“所以奴婢奇怪,明明已经换掉了下了药的茶,小姐怎么还是……”
一副中了媚药的样子?
春兰没有说出口,只是担心地望着沈清婉。
要不是沈清婉还衣衫整齐,她真要疑心自家小姐清白是不是还在了。
祁佑没有说话,只静静运着功。
过了许久,沈清婉总算是清醒了些,眼神也渐渐清明了起来。
春兰见自家小姐好了许多,满头的汗,心中自然是高兴不已,忙起身道:“我去打些水来!”
祁佑点了点头,春兰便是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祁佑低下头去,轻声细语地问道。
沈清婉只觉得自己懵然不已,连是如何回到和铃轩来的都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沈清婉茫然地看着祁佑,“现在什么时辰?”
“你放心,我已经让春兰传了话了,说你身子不适,会在院子里歇歇再前去。”
祁佑没有直接回答沈清婉的问题,只让她先安下心来。
沈清婉见祁佑面色不是很好,心里疑惑更甚:“究竟出什么事了?”
祁佑见瞒不过,垂了垂头,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沈清婉听完大窘,满脸通红地咬着唇。
祁佑见她这样,于心不忍的同时,又觉得她甚是可爱。
他伸手揉了揉沈清婉的脑袋,岔开话头安慰道:“一身的汗,待会儿春兰过来给你好好擦擦,我先回去了。”
沈清婉都没脸抬头看他一眼,只嗡着脑袋胡乱点了点头。
祁佑知她如今慌乱着呢,便在床边单膝跪下,用手抚上沈清婉的脸,凑近过去浅笑着温柔说道:“无妨,你喜欢你声声叫着我名字的模样。”
言罢,便轻轻在她鲜红的唇上浅啄了一下。
沈清婉虽说脸更红了,心下也是小鹿乱撞一般扑通扑通直跳着,但方才的慌乱倒是说消退了个干净,只剩下了羞涩与甜蜜。
春兰正好端了水盆进来,见到祁佑与沈清婉亲密的模样,登时差点手一滑。
祁佑听到了动静,转头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屋中只剩下了主仆二人,春兰脸红了红,走到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也心虚着,抿着唇不说话。
到底还是春兰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口气调皮道:“殿下对小姐可真好。”
沈清婉瞪了她一眼,唇角却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厢算是告一段落。
那头祁佑出了和铃轩后,便借口身子不适离开了定国公府。
他从来都这般,便也没有人起疑。
只是一出了定国公府,祁佑的脸便阴沉得能杀人一般。
“殿下,我们这是去哪儿?”小厮见祁佑一脸怒容,便也不敢出大气。
“长乐宫。”
祁佑虽只轻轻撂下三个字,小厮却觉得周身温度都降了几分,不禁一颤,不敢多言,忙低着头赶车去了。
长乐宫中,皇帝刚赐下了外头新贡上来的一整套青玉瓷器,贤妃的几个贴身宫女正陪着她细细观赏着。
这时,一个小宫女匆匆忙忙地小跑了进来,还没等贤妃开口问她,便一脸不安地禀告道:“娘娘,三殿下来了……”
“大胆!娘娘问你话了吗!”贤妃身边的如梅冷冷斥道。
“罢了。”贤妃莞尔一笑,娴雅动人,抚了下如梅的手,“多大点儿事儿,也值得你动这么大气。”
谁知贤妃话音刚落,祁佑已经疾步走进来了。
“殿下……”
殿内诸人皆是一惊。
原来这个宫女这般没有规矩地跑了进来,没等贤妃开口便说了话,竟是因为三皇子不管不顾地往里冲了,拦不住。
三皇子在她们的心目中,从来都是最亲和有礼,最好脾气好说话的那个。
在贤妃的面前,二人更是母慈子孝,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
贤妃自然也是看出了祁佑的不对劲,目光一沉,按捺住心头的不悦,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三皇子有话要说。”
等众人都下去了,贤妃这才冷冷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宫里全是眼线,你也不怕露了马脚?”
“呵,”祁佑冷冷一笑,看向贤妃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你也会怕?”
贤妃一愣,听他语气不善,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细一思索,她原本紧皱的眉头却顿时舒展了开来,脸上暗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看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贤妃不着急,既然事情已经做完了,那便有的是时间好好和自己儿子说道说道。
“佑儿,”贤妃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轻柔,“你看这些青玉瓷,皆是你父皇刚刚赐给母亲的,好看吗?”
贤妃言毕,侧头朝祁佑看去,姣好的脸上还挂着恬雅的笑容。
祁佑的拳在袍袖中握紧,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上前一步,低吼一声,一把便将桌上的青玉瓷瓶尽数扫落在地。
贤妃吓了一跳,怔愣了片刻,鼻尖竟嗅得一阵久违的香气。
她顿时大惊,祁佑竟然在她宫中动了内力,逼出了手腕中的蛊虫。
“你疯了?!”贤妃死死盯着祁佑,低声怒斥道,“要是被人发现,你我的命还要不要?快把蛊虫放回去!”
祁佑怒视着她,胸口起伏着,并未言语。
贤妃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瓷片,心口一阵闷气。
皇帝才赐下来的东西就被祁佑尽毁了,这让她如何跟皇帝交待。
第一百九十八章 恩断义绝
祁佑见贤妃的表情,冷笑出声道:“心之所重,被毁于一旦,母亲以为,滋味如何?”
贤妃闻言,心中更是肯定,沈清婉的及笄礼,只怕是已经成了辰王世子与她定情的好日子了。
“怎么?”贤妃展颜一笑,“佑儿是想要母亲感同身受吗?”
祁佑见贤妃一脸了然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完全崩塌。
当他闻到沈清婉身上散发的那股香气之时,他便已经意识到,这是北章特有的一种媚药,令欢。
而京中能有此药,且欲对沈清婉下手的,除了自己的母亲,也没有第二个了。
他垂下头去,轻轻苦笑出声来:“令欢相颈,不知所终。我早应该明白,令欢这样的媚药,只怕整个大宣,也仅仅你才会有。”
贤妃听了祁佑的话,狐疑了片刻,便也很快被得意打消了去:“不错,令欢只需下在女子身上即可,待女子动情之时,浑身便会散发出男人无法抗拒的香气。”
说到这儿,贤妃看了一眼祁佑,意有所指道:“辰王世子殿下本就钟情沈小姐,如今佳人投怀送抱,想来哪怕没有令欢,也不会辜负这般芳心的吧?”
贤妃说完,盯着祁佑,竟是没有在他脸上看出更多意料之中的愤怒来。
贤妃的困惑越来越强烈,心下也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意识到越来越多的破绽。
就算沈清婉已经失了清白,闹出了风声去,想来此刻定国公府定是一片混乱,沈清婉也定被隔离了开来。
那么祁佑又是如何得知她是被下了媚药呢?
又是如何这么快便得知,那媚药是北章特有的令欢呢?
要知道,令欢的药效虽然强烈,可是只要二人一旦行了周公之礼,那药效消散却是极快。
等到众人抓到辰王世子与沈清婉衣不蔽体地在床上缠绵之时,只怕已经没有一丝令欢的痕迹了。
贤妃正百思不得其解,祁佑已是上前了一步来,盯着贤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我的生母,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杀你。”
贤妃听到这句话一惊,紧接着便是后背一阵寒毛倒竖。
什么?!
祁佑竟然对她说,他不会杀她?
祁佑……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这到底……
就因为她给沈清婉下了媚药吗?
“不过,”祁佑没有理睬贤妃此刻的惊愕之色,语气不掩危险的口吻,清楚地警告道,“如果你再敢动沈清婉一个指头,我便会毁掉你所在乎的一切。”
贤妃张了张嘴,竟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隐隐约约听出了祁佑的言下之意,难道是这一回,沈清婉竟然全身而退了吗?
如若不然,自己又为何还要再动她?
“你要我做的事,已经答应你的,我会做完,之后我就会带着婉儿离开。”祁佑继续说着,只是他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不过你记住,你从今日起,已经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祁佑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贤妃怔愣了片刻,顾不得许多,赶紧起身想要拦下他:“佑儿……祁佑!”
祁佑犹豫了一瞬,还是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回头。
贤妃皱着眉心,脸上尽是着急伤感不可置信,各种情绪胶着着,语气幽怨地问道:“佑儿,你……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不要母亲了吗?”
祁佑心头滴血,面上冷笑,没有回头,只反问道:“你又何曾在乎过我这个儿子?”
“娘的心里……怎么会不在乎你呢?”
贤妃的声音有了一丝哭腔,落在祁佑的耳中,是最熟悉也陌生的感觉。
从小到大,贤妃一旦有所诉求或者要教育自己,都是这般声泪俱下。
而祁佑不舍得见母亲这般哀伤,便是有求必应,什么都愿意为了她去做。
可如今,祁佑只觉得恶心。
“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失去我这颗棋子,你心有数。”
他虽已不是当年的稚儿,看不穿贤妃的图谋。
但面对自己的生母,他还是无法彻底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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