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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歪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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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手一伸,将人捞进了怀里,责怪的看了女子一眼,将她扶着坐到了床前。
絮儿看着眼前一对如神仙般的人物,心里暗自感叹,当真是配极了。
“絮儿姐姐,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杨絮儿回过神来,轻轻一笑。
“没事,就是身上有些无力。”
“凉儿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也是这般软绵绵的?”
白锦看了一眼官凉儿,见她此时状态还算不错便道。
“我先出去,好了叫我。”
官凉儿头也没回,也不理人,虽然原谅他了,但气还没消呢。
白锦勾了勾唇角,并不见丝毫不愉,转身走了出去。
官凉儿这才拉着絮儿说起一切前因后果。
其他的杨絮儿并不在意,只听到说官凉儿说哥哥的至阴内功可解药浴带来的燥热时,脸色突地一变。
这么说来,那并不是做梦,竟是真的……
她无法忘记她睁开眼转身看到的那一幕,男子俊美的脸上双眼紧闭,头发泡在水里湿了一半,结实的胸膛和看起来极为有力的手臂,无不带着诱人的气息。
她还奇怪,梦里的人,怎么出现,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一切,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当时两人未着寸缕。
这么说来,颈上莫名的疼痛是他的手笔。
此时,杨絮儿又羞又怒,羞的是他怎能如此□□相对,脑的是怎么下如此狠手将她打晕。
“絮儿姐姐,你怎么了?”
官凉儿看着脸色红的可怕的杨絮儿,担心的道。
“莫不是药浴的药性还未清除,你等着,我去找哥哥。”
官凉儿没有忘记白锦说的经脉具断而死,一时着急站起来便摔倒在地。
白锦就站在门外,以他的功夫,屋里的对话可以听的分毫不差。
颇是无奈的急步走了进去,将官凉儿拦腰抱在了怀里。
“她没事,休息两日便无碍了。”
“可是,絮儿姐姐的脸色怎么红成了这样子?”
官凉儿将信将疑的道。
“无碍,她需要多休息。”白锦看着床上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姑娘。难得的解围。
说完不待官凉儿反抗,便将人抱走了。
“你干嘛?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做什么?再去摔一跤?”
“要你管。”
“我就管定了。”
……
直到屋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杨絮儿才缓缓抬起头来,脸色仍旧是异常红润。
第018章
入秋了,天气渐渐凉了下来,锦凉阁院子理的树叶也慢慢的染上了金黄的颜色,风一拂过,叶子随风而起,自由飞舞。
院子理,两个如仙如画的人正切磋武艺,若不懂功夫的,只看得见两个影子不停的闪过。
不知何时,两人的身法慢了下来,官凉儿贴身的兵器是一根簪子,看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发簪,实则内有乾坤,里面不仅装着许多炼制的毒药,还有很多细如牛毛的暗器。
而白锦的是一柄软剑,软如绸布,硬如钢铁。
贴身兵器自然都是随身携带着的,平日里都是贴着腰身,看起来与一根腰带无异。
两人师出同门,武功路数自然都是一样的,只是精髓在于个人的天赋,而这两人都是资质上乘,难分胜负。
可官凉儿的武艺是白锦教的,是以,不管怎么比,官凉儿最终都是落了下乘的。
杨絮儿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的两人般配极了。
这几日,她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师承一脉,出自药谷。
很是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除了药谷哪里能养出这般出色的人。
那个墨衣的男子,叫做官月阳,是凉儿的嫡亲哥哥。
可是,从那天以后,她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凉儿说他回了帝都将军府。
帝都将军府,她是知道一些的,那是真正的权贵之家,没有想到她竟误打误撞,与将军府的嫡女拜了姐妹,于她而言,再好不过。
只是一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见到那个曾经赤裸相对的男子,杨絮儿脸上便一阵红晕,不知,再见应是何等的光景。
她随身的玉佩,也被他一同带走了,说是还清了十条锦鲤的债,再还给她。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理由拒绝,玉佩在他的身上,比在她这里来的安全。
“絮儿姐姐,你想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拉回了杨絮儿的思绪,看着眼前俏生生的人儿,杨絮儿不禁一笑。
“凉儿妹妹与公子切磋完了?”
官凉儿点点头。
“嗯,白锦回帝都了。”
杨絮儿一愣,看着官凉儿身后空无一人。
“这就走了?”
“对啊。”
杨絮儿释然的笑了笑,或许,只有他们这般的人,才能这样潇洒肆意,说走便走,说留便留,
官凉儿看着杨絮儿,哥哥临走时曾说过,待她出谷之时再来接她,叫她将絮儿姐姐留在身边,她究其缘由,哥哥只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便拿人抵。
哥哥虽然爱财,却取之有道,不过区区十金,又怎么放在心上?竟还如那帝都的纨绔一般要拿人抵?难道是回了帝都一年便学坏了不成。
想到这里便道。
“絮儿姐姐可愿随我去帝都?”
絮儿一愣,帝都,她自然是要去的。
“自然,如今,我也无处可去,只要凉儿妹妹不嫌弃,便跟着凉儿妹妹。”
官凉儿上前拉着絮儿的胳膊,小的一脸灿烂。
“絮儿姐姐愿意跟着凉儿会帝都,凉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不过,还得委屈姐姐在这锦凉阁住上一段时日,待明年大暑之时,过了出谷考核,便可回帝都了。”
瞧着外面风大了起来,絮儿拉着官凉儿边向屋里走着边道。
“有这么好的地方住着,怎么委屈。”
官凉儿自小身边便没有姐妹,到了药谷身边也只是几个师兄,十三岁的年龄,本就还有些孩子心性,如今遇着自己甚是喜爱的姑娘,自是十分欢喜,是以除了药谷便是来锦凉阁与杨絮儿玩闹。
两人走遍了锦凉阁方圆几里的小镇,山头。一起逛集市,一起在山里头抓野鸡,逮兔子,过得很是舒心,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深了一些。
不知是因为白锦与官月阳忙碌,还是因为知道官凉儿有杨絮儿的陪伴,两人竟然到了官凉儿考核之日都未现身。
出谷考核,是为着到了年龄出谷的弟子而设的,药谷所有弟子皆可旁观。
白锦与官月阳出谷考核时,考核台前可是人山人海,都是为着他们而来。
考核一过,若选了黄牌子,便可能一生再也不相见,是以许多爱慕者在这一天也会不管不顾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白锦考核那日,有一些大胆的女子竟上前递了信物,被白锦自然的忽视后,哭着离开了,听说那女子长的也很是祸国殃民的。
这一次的考核里面有官凉儿,这日。比起白锦那时,人更多了些。
官凉儿长得极美,得到药谷许多男子的倾慕,但同时这么多年来,官凉儿每样考核都只是中等,让许多女子心里平衡了些,今日是出谷考核,她们又岂会少了这个热闹。
人格外多的原因还有一个,便是这一次的考核,不仅有官凉儿,还有喻坤。
官凉儿与白锦静静的立在那里,却足矣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药谷的弟子都不差,个个都是人中翘楚,可是比起官凉儿与瑜坤的气度,竟都还是差了一些。
官凉儿与瑜坤百无聊赖的立着,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耐。
瑜坤习的是音中的笛、医、和武功。
考核只要有一课过便可。
瑜坤的这三项年年都是极优,不羁自然不会担心。
坐在旁边的雪央盯着台上的官凉儿看了半晌,便老神在在的喝起了茶。
官凉儿的缥缈身法他亲眼见过,就算她别的过不了,只这一项便足矣。
绿末坐在不羁的下方,他如今已是药谷师傅,自然是有资格坐在上方的。
对于师弟和官凉儿,他从未担心,仍旧用他那一副懒散的样子斜靠在椅子上。
考核是使用自己最拿手的一项与药谷早已定好考核师傅进行比拼,最后的成绩以考核师傅与台上的评选师傅一致决定。
照着以往的规矩先是各自的师傅递了牌子,按着牌子上的人数统计,再念了名字一一比对,然后才是各自抽签考核的先后顺序。
瑜坤和官凉儿一个在前面,一个排在了靠后。
瑜坤用的是笛子,考核师傅自然也要用笛子。
谷里的考核师傅都是万中挑一,很少有人能越过了去,所以考核并不是要赢了师傅,而是看你能在这师傅手里撑上多久。
考核师傅吹的是一曲刚昂激进的曲子,让人听了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有了无数的希望。
一般的弟子都会选择与师傅吹同一类型的曲子,更有利于发挥。
而瑜坤听了半晌,才将笛子缓缓放到唇角。
笛音一出,若有若无,只隐隐听着,像是一曲伤感的离别曲。
此时,便是比拼功力的时候,考核师傅的笛声渐渐大了起来,想要掩盖住那淡淡的声音。
可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那低浅的声音,慢慢的,那伤感的笛音似乎越来越强,越来越深入人心。
一时之间,众人从兴奋到伤感来回的转变,绿末唇角轻勾。
他这位师弟当真不简单,竟然不分伯仲。
考核师傅眼里有着异样的光彩,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能在他的笛声中稳住心性,还能立于不败之地的。
像是遇见了知音一般,两人开始了暗自较量。
瑜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心沉迷在笛声之中。
笛声,想要有魂,吹笛者。得先融入其中。
瑜坤的一首离别曲,让众人红了眼睛,就连官凉儿,也眼眶微红,她看向上面稳坐的师傅,心里涌出浓浓的不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雪央察觉到官凉儿的视线,勾了勾唇,似是安慰。
随后,又看向不羁。
“你这徒儿当真不简单。”
不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过有些聪明劲儿罢了。”
雪央饮了一口茶,并未说话。
今日,本就是离别之日,他的一首离别曲哪怕比不上考核师傅的曲子,可是却更能深入人心,引得所有人的共鸣。
就算曲子内力不如师傅,那又如何?这一曲,他不仅通过了考核,还越过了考核师傅。
果然,考核师傅渐渐的停下了笛声,场中只听见那似是在默默细语,又是在垂泪离别的笛声,低垂、不舍、告别,有一些人轻泣出声。
他胜了,胜在了离别这首曲子,胜在了当下的时局,胜在了人心。
“瑜坤,上优,过。”
沉稳的声音清楚的传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瑜坤朝着不羁看去,不羁轻轻点点头,有弟子端来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两个玉牌,一青一黄。
不羁接过盘子朝着台上的瑜坤走去,待不羁停到了瑜坤身前时,瑜坤缓缓跪下,脸色沉重。
“师傅。”
不羁上前扶起瑜坤,如往常一般轻笑。
“不错,很好。”
不错,很好,这是对弟子最大的肯定。
绕是瑜坤性子淡泊,此时,也红了眼眶。
“师傅。”哽咽着除了一句师傅,再说不出更多的话。
这许多年,师徒几人早已像亲人一般,成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今日,终于学成,通过考核,还是最为出色的上优。无疑,是感动的,是自豪的。
不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盘子递在了瑜坤的面前。
“择牌吧。”
第019章
瑜坤看着面前的两块牌子,不同的选择截然不同的人生。
过了半晌,瑜坤终于缓缓抬起了手,伸向盘中的牌子。
绿末似是不在意一般拨弄着墨发,眼睛却在瑜坤手上从未离开。
随后他眸色一深,轻轻勾了勾唇,似遗憾,似不舍。
瑜坤择了黄色牌子。
将牌子握在手心,随着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瑜坤又朝着不羁跪了下去。
“竹苑,不羁师傅三弟子,瑜坤,择黄牌。”
“则瑜坤明日出谷,日后不可再进药谷,其所做一切俗事再于药谷无关。”
“拜别师傅,三叩首。”
不羁看着眼前亲自挑选的弟子,感慨万千。
当初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如今已经长成了这般出尘绝世。
他向来便喜欢这个小弟子,比起绿末的散漫,他更加勤奋,他教的每一样他都认真反复练习,也向来听话,乖巧懂事。
他择了黄牌,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初带他进来的时候,便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也有着同一年龄的孩子没有的沉稳。
瑜坤的出身他略微知道一些,却并未详细了解,如今,他已有足够的能力,去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不能阻拦,也没有理由阻拦。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须一别,只不过时间的早晚罢了。
三叩首结束,不羁便将瑜坤扶了起来。
拜别师傅后,便是拜别师兄,若是出谷时有师兄师姐留在了药谷的,也是要拜上一拜的。
绿末受了喻坤的礼后便将人扶了起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出谷后多多保重云云。
之后便是拜别药谷祖师,也就是去药谷祠堂拜一拜,药谷祠堂都是药谷历来的药谷师傅灵位,。
药谷谷主历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许多人怕是连谷主的模样都未见过,是以便少了拜别谷主这一项。
等到喻坤从祠堂回来,正赶上官凉儿考核,药谷人都知比起其他,官凉儿更善于毒,而这次考核她却出人意料的选择了武功。
以往每年的例行考核官凉儿的武功都很是平常,只有毒稍微拿得出手。
不同于药谷众人惊讶的神情,雪央等人都特别的淡然。
官凉儿俏生生的站姿考核台中央,看着对面考核师傅,似笑非笑。
眼睛瞟了雪央一眼,似乎在说。
看徒儿给你挣点脸面。
雪央眉角轻挑。
嗯,不给为师丢人就行。
官凉儿察觉到雪央的意思,也未生气,不置可否的瘪瘪嘴。
随后朝着考核师傅行了一礼,意味着可以开始了。
身形一动,周围的气息也随之变换,考核师傅手中一柄长剑袭向官凉儿,只用了三成功力,毕竟雪央在那儿虎视眈眈的坐着,他怎敢伤了那尊大神的徒儿。
直到剑指鼻尖,官凉儿才浅浅一笑,既然要为师傅挣回面子,那就挣得多一点儿。
缥缈身法是药谷弟子必学的,但很少有弟子能够学成,大多都是个半吊子,这许多年,只有未央阁的雪央学的最为通透,药谷无人能及。
后又有雪央大弟子白锦青出于蓝,而如今当众人看到官凉儿用的缥缈身法时,无不惊叹,这与当初的白锦不相上下。
药谷弟子面面相觑,官凉儿何时习透了这最为艰难的缥缈身法。
而让众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官凉儿手里握着的那根玉簪,每每都能恰到好处的挡住面前的剑,且不见丝毫狼狈,药谷师傅心下有些惊讶,渐渐的也出了全力。
而在如此情况下,官凉儿毫发无伤,她身形极快,只守未攻,游刃有余。
药谷师傅瞥了坐在上方老神在在的雪央一眼,暗自诽谤,说什么这徒儿资质不高,这像是不高的样子么?不过就是藏拙罢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雪央为何要让这小徒儿藏拙,这许多年,还受了许多的挑衅。
他自然不会想到,人家那徒儿连自家师傅都是瞒着的。
再打下去,已无意义,药谷师傅干脆收了手,至于成绩,已经显而易见。
“未央阁雪央师傅关门弟子官凉儿,上优。”
直到这句话传来,药谷一众弟子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些女子本是心有不甘,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官凉儿给了她们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而那些男弟子看官凉儿的眼神更加热切了,心里很是激动,如此好看的人儿,理应这么优秀才是。
雪央缓缓起身,端起早已备好的盘子走向台上,一袭白衣,墨发飘飘,身材硕长,气质无双,端的是一个仙姿玉骨。
官凉儿看着越来越近的师傅,心中感叹,这许多年了,师傅还是如当初那般,竟丝毫未老,难不成是妖孽转世?
雪央也同样看着官凉儿,但又似乎是在看另一个人。
除了截然不同的气质,官凉儿与她的娘亲便是一模一样。
当初去将军府将小娃娃带回来的场景似乎就在昨天,他还记得,那时候,因为走得快了些,导致官凉儿昏睡了几天,为此他的大徒弟还去了竹苑堵他。
如今,小娃娃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还如此出色,他很是自豪。
雪央将牌子递在了官凉儿的面前,缓缓道。
“择牌吧。”
官凉儿看着盘中的牌子,她即使她想留在这块世外桃源,不问世事,可是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别无选择。
毫无意外的官凉儿择了黄牌,雪央笑了笑,这是必然的结果。
“未央阁,官凉儿,择黄牌。”
“则明日出谷,其出谷后所做一切事宜皆与药谷无关。”
“拜别师傅,三叩首。”
官凉儿紧紧握住牌子,缓缓跪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在她的心里,早已如父亲一般。
她跪的真心实意,跪的理所当然。
雪央眸色渐深,当初幽儿出谷之日,他身为她的二师兄,又是留在谷中的,是以,她也如官凉儿如今这般,向他拜别。
如果当初他能留住她,那么是不是便不会。。。。。。
呵,可是怎么能留住呢?留不住的,就如现在,他留不住白锦,留不住官凉儿一样,他也不能留。
收回思绪,雪央上前扶起官凉儿,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但师徒情分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
拜完药谷祖师,雪央与官凉儿便回了未央阁。
雪央是今日考核才回来的,一回来便去了考核台,还未到过未央阁。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多出来的那两个小土包,久久没有说话。
“一只是在去年没的,另一只没过多久也没了,弥留之际,它一直望着门口,应该是在等你。”
官凉儿轻声道,这几只猫儿在幼时师傅便抱了回来,只要在未央阁,必定是要来看看它们的,情分自然不必多说。
“现在,那几只小的也长大了,与它们的父母几乎一样,这会儿,应该又跑到哪里乘凉去了。”
未央阁的人懒散,养的猫儿也一样如此。
过了良久,雪央终是叹了口气。
“罢了,生命有限,终归是要走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道。
“不羁的那只大狗也没了?”
官凉儿点点头。
“嗯,与去年走的那只猫儿一起去的,说起来,这只猫儿还沾了大黑的光,得了喻坤师兄的一首安魂曲上路的。”
“哦?那还是个有福气的。”
雪央笑了笑,都要走了吧,以后,这药谷不知似乎再无留恋了。
“你不羁师叔应该很是难过吧。”
“嗯,听绿末师兄说,那些日子,不羁师叔每天都会去看大黑,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雪央轻哼一声。
“他倒好,起码还有个徒儿陪着,我这里,倒是走了个干净。”
还不待官凉儿说点什么,雪央便一甩袖子。
“你可不能如你那两个师兄那般没有良心啊,这么久,也不知道来看看为师。”
官凉儿偷偷一笑,人在的时候吵吵闹闹,天天躲着,等人走了,却又记挂上了。
“出谷的弟子不得再回药谷,他们又怎么回得来?再说了,就算可以进药谷,师傅这成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位师兄上哪儿寻你去啊。”
雪央不置可否朝着官凉儿哼了一声。
“怎么?你也要学你两个师兄,日后都不记挂我了?”
官凉儿翻了个白眼儿,师傅倒是出息了,耍起无赖了。
“不不不,凉儿怎敢,凉儿日后定是要来看师傅的。”
“嗯哼?药谷不许出谷弟子再入谷,你怎么来看为师?尽会骗为师。”
官凉儿深吸一口气。
“师傅这不是也要出谷的嘛。若是凉儿想师傅了,就成日等在谷外,就不信见不到师傅。”
师傅这是闹别扭了?罢了,自己的师傅哄哄是应该的。
雪央弹了弹官凉儿的脑门儿,斥笑道。
“就你嘴甜,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在谷外等为师。”
都说人越老越像小孩子,难道师傅真的老了?可看这玉树临风的样子明明也还是可以去骗骗小姑娘的啊,怎么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好好好,师傅你且看着吧。”
官凉儿乖巧的一笑,上前拉着雪央的胳膊道。
第020章
师徒二人插诨打科般的玩笑了一会儿,便见雪央突然坐在了院中的石椅子上。
“迎客。”
官凉儿先是一愣,迎客?随即便像是察觉到什么,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好嘞。”
小巧的鼻子轻耸,眉眼弯弯。
“嗯,还有桃花酿呢。”
“喻坤师兄来了。”
喻坤的酒酿得极好,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酒香,隐隐飘出股桃花香。
雪央皱皱眉,他怎么没有闻到?
还未待他思索,便见着官凉儿蹦跳着去外面迎接人了。
竹苑的人来的前所未有的整齐,不羁大摇大摆的走在前方,绿末手里抱了些吃食,最后面的喻坤提着几坛子酒,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未央阁。
“不羁师叔,绿末师兄,喻坤师兄。”
官凉儿一一打了招呼,便上前接了喻坤手里的酒。
“喻坤师兄酿的酒越发的好了,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子桃花香。”
官凉儿边说便凑上去闻了闻,一脸的陶醉。
绿末瘪瘪嘴。
“感情凉儿师妹就看到师弟了啊,也没见来接接我手上的。”
官凉儿嘻嘻一笑,空出一只手在鼻子前摇了摇,俏脸轻皱。
“嗯~~好大一股子醋味呀,绿末师兄莫不是喝了一坛子醋?”
绿末似是生气的便要来打官凉儿,官凉儿娇笑一声,便跑远了,她的缥缈身法哪里是绿末能追得上的。
喻坤在身后看着二人打闹,也勾起了唇角,很久没有这般玩笑过了吧。
不羁也只是爽朗一笑,道了声小孩子心性。
“师傅,不羁师叔还有两位师兄来了,提着吃食和桃花酿,应是给我们践行呢。”
官凉儿提着几坛子酒朝着雪央道,眉眼里满是开心。
“嗯,今日,便随你喝吧。”
官凉儿一向爱酒,只是雪央却不怎么让她喝,偶尔喝点也只是浅尝,今日这般放纵,也还是第一次。
官凉儿自然很是开心,几人将吃食放在了圆桌上,都是绿末出谷去买的一些官凉儿爱吃的。
“今日,便不醉不归吧。”
不羁大袖一挥,在雪央的旁边落座。
虽然两人是师傅,但平日里都是极好相处,所以官凉儿几人倒也放得开,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离别在即,难免喝的尽兴了些,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微醺。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几人喝上了头,壮起了胆子拉着雪央不羁玩起了游戏。
那些什么酒令两尊大神是不可能会玩的,绿末便提议不如就玩抽签。
一个竹筒里面装上些许的签子,有一根签子的尾上是涂了颜色的,若谁抽到有颜色的签子便要无条件的回答大家一个问题,或着一个表演。
雪央与不羁看着他们玩的开心,也不打算扫兴,便同意了。
最先抽到的便是官凉儿,官凉儿皱起一张俏脸,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有一些迷离,站起身来,两手叉腰,一只脚踩到了石凳上,奶凶奶凶的道。
“问吧。你们谁问。”
众人都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绿末站起身来,同样一只脚踩到了石凳上。
“我来问吧。”
“师妹除了武功毒术,最擅长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倒也是另外几人所好奇的,雪央端起酒杯浅饮一口,嗯,他也想知道这个全课都资质平平的徒儿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官凉儿嘻嘻一笑。
“师兄怎地这般愚笨了,既然凉儿学的是全课,那自然是都擅长的。”
哼!不论哪一样,她都是可以拿到上优的,嗯。。。医术除外。
几人听了脸色微变,虽然看着是在说醉话,但是没有人把这个回答当成是醉话。
官凉儿一向都不会托大,她说的自然是不会有假的。
雪央轻笑出声,幽儿,你的女儿又岂会差。
绿末愣神了半晌没有在追问,有这等变态的师妹,他怕到最后自己都要自卑了。。。
“来来来,再来。”
这一次抽到的是喻坤,喻坤脸色未变,只等着众人的提问。
还不等绿末开口,便听到官凉儿道。
“喻坤师兄回哪里?”
这话问的有些水平,愿意说便仔细些,不愿说也得讲个大楷方可。
喻坤一身红衣,安静的坐着,不说话便真的像是画中的人。
过了一会儿,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便听他道。
“南灵帝都。”
绿末眼神一紧,南灵帝都?
“原来师弟竟是南灵帝都人。”
他们这里的弟子很少有人会去追其根源,对于彼此的身份背景也很少有人会问,只有他们自己的师傅知晓,就像白锦,除了雪央与官凉儿,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
南灵帝都,非富即贵,看喻坤师兄一身的贵气,便也不像是普通人。
官凉儿没有再深究,知道他来自哪里便好了,其他的不必再问,有缘自会相见。
第三次,抽到签子的是雪央,一时之间众人都愣了,不知该问什么,若问的过分了要是这尊大神生了气就得不偿失了。
过了良久,官凉儿才道。
“师傅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师娘呢?”
师傅与娘亲的事她已知晓许多,这其中的情分她有些不懂,但也明白,可娘亲已经不在人世,早已没了希望,如今,他们都走了,不知师傅又该如何。
雪央与不羁同时一怔,不羁看了眼官凉儿并未说话,只端起酒杯当做什么都未听到一般。
久久不见雪央开口,官凉儿以为雪央真的生气了,便小心翼翼的道。
“师傅若是不想说的话。。。。”
“凉儿可是嫌弃了师傅,不想管师傅了,才想要找个师娘?”
官凉儿连连摆手。
“才不是呢,只是如今连凉儿都走了,师傅孑然一身,凉儿会担心的。”
雪央一笑。
“凉儿,莫不是以为师傅老了,需要有人照顾了?”
“不是不是,师傅年轻着呢,这般风度翩翩的模样,一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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