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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姤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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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奴仆们纷纷抗议了起来发疯似的往门口跑去,可是门口的重重把手怎能让他们这些贱婢离开,随即,奴仆们将愤怒全部发泄在了长安君身上,试图闯入长安君的寝殿,其实,我以前在电视中看到许多这样的暴动,当时暗暗的以为这些奴婢当真是没有脑子,如此这般做就可以放他们离开?如今身历其境,也颇有些感同身受,这些奴婢不是傻,而是为了希望做最后的挣扎。
  同情是一方面,可是殿内的长安君是无辜的,死去的人是疫病而长安哥所患的并非是疫病,自己小小的身躯挡在了奴仆的身前,“我与六殿下同住这么多天未得恶疾,莫名出现的一具尸首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奴仆们哪能听得我的解释,一把将我推向一旁准备破门而入,木门忽然“吱呀”的被推开了,赵允稳稳的走了出来,气场如此强大惊呵奴仆纷纷退后了两步,“六哥虽身染恶疾,可毕竟是帝国之子,哪能让你们如此这番造次!”赵允低沉的声音却透露出慢慢的杀伐之意。
  果不其然,奴仆们被忽然出现的赵允吓住,一脸不置信的表情。
  “还不给本殿下滚开!” 
  待奴仆们匆忙逃窜后,赵允收起了眼中的戾气上前拉起了我,发现我手腕处有点蹭破了,男孩子所以赵允不以为然,过了好一会子,赵允才道,“六哥患的当真不是瘟疫吗?”
  “不是啊!”我将手腕处的瘀血往衣物上蹭了蹭,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我再去睡一会,长安哥醒的时候别忘了喂些清淡点的米粥。”
  “今日是立储大典……”赵允有些欲言又止之意。
  我知道赵丹是未来的赵孝成王,立太子是顺理成章的,可是我还是心有不甘,为长安君不甘心,随即恢复了平静,“长安哥就让我来照顾吧,我有些想吃赵后那儿的糕点了,八殿下可以帮我带些吗?”
  赵允愁眉难舒,认为我不会单纯到这个程度吧,认为我不会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立储大典便意味着很大程度上赵丹便是未来的赵王,如今长安君身体出了状况,群龙无首正是赵丹见缝插针的最好机会。
  错了一步便会步步错,我不想说明道破,推搡着赵允让他尽快离开,“快去吧!”
  赵允长叹一声,眼底尽是悲哀之意,因为不能被发现传出闲言闲语,所以从正门出去,身子轻巧的从围墙翻了过去,我也甚是羡慕这些浑身武艺的人,要是自己有这本事还不是浪荡的不要不要的。
  “鸡蛋……”殿内忽然传来了长安君的声音。
  我很是开心的进了屋,“长安哥是被饿醒了吗?”开玩笑的道,声音很温柔,上前扶起他,满脸皆是笑意。
  长安君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小小的诧异。
  我将帕子放入准备好的清水中仔细的拧干,长安君看向我,也许是因为清晨光线柔和的缘故,白皙的肤色上慢慢渗出一种鲜艳得好象快要从肌肤里滴出来的红色,淡淡的微风吹过,青涩而懵懂,仿佛回到了那夜,可是这一切,在那个吻后消失殆尽……
  我拿着半干的帕子为长安君轻轻擦拭着,却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双眼的神情有些异样,也有些悲伤开口道,“是不是觉得我怎么如此的贤惠,有种想娶回去的冲动?”我笑咪咪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只是,只是觉得如果不这样做,自己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有。”长安君低低说了一句。
  “切!”我无力的撇了撇嘴,可是手上的活可是丝毫没有停下来,像往常一般准备解开长安君的衣物查看一翻身上病情却被长安君一手抓住,他皱了皱眉,“这几日都是你……”
  “是啊,长安哥的身子可全被我看光了!”我还特意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意。
  我明显觉得长安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意犹未尽,脸渐渐的接近长安君,露出那一行洁白的牙齿像极了刚非礼一良家少女的模样,“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过,在长安君的眼里,我如此模样当真是有点伤风败俗,哭笑不得的用手抵着我的额头,“现在敢如此靠近我的只有鸡蛋了!”
  我轻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帕子往清水中一扔。
  “你的医术并不高超甚至可以说是只知一二,为何如比笃定我患的不是疫病。”长安君开口,满眼的疑惑。
  仔细论起来,我的言行举止与常人是略有不同,那份由内及外自然而出的气质,都是旁人不曾有的,长安君疑惑我也是理解的,可是他这般好似对我有了破天荒的质疑。
  “我去给你做早膳。”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我准备去膳房做早膳时候发现门口的尸体已被清理干净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如若没有处理真难以想象自己要拖着一个瘟疫的尸体去焚烧的场面。
  吃完我做的难以下咽的早膳长安君觉得整个味都是排山倒海,其实这也不怪我,除了煮泡面和蛋炒饭其他的我当真是一窍不通,况且我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难吃或许是长安君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主儿吃惯了山珍海味罢了。
  长安君心中发闷,我便扶着他出去走走,长安府虽没有襄王府大却也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后花园还是打理的挺细致的,我自从扶他起来,自己的手就没有松开过,一直搀扶着长安君,那种温暖自己也是很享受,外面的风也暖暖的,整个人都心旷神怡了起来。
  忽地一黑衣人手执长剑冲了过来,我被暖暖的太阳晒得正分神,这一剑到来的时候自己居然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剑已经到了长安君的胸口,心里一惊,还未等我提醒长安君,长安君一手搂住我顺势滑到了一边,好在只是割裂了长安君的衣袖。
  我惊讶的抬头看向黑衣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瞧便知是女子之身,忽地长安君轻轻笑了起来,“十弟已经为储君,我也被软禁,为何还是要苦苦相逼!”
  黑衣人黑眸中微光一闪,没有太多的言语拿着长剑又冲了上来,长安君也是笑笑,更多是轻蔑与不屑,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宽心,两人速度快至极!令人赞叹!
  长安君久经沙场,若是当初我所谓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如今长安君身上恶疾未除如此动武只会加剧病情,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若自己身怀武艺就好了。
  黑衣人提剑便刺,两人斗作一团,只几个回合,长安君便已明显不支,我在一旁看他们打得如火如荼,黑衣人狠厉的眼神突然之间透过长安君直直地看向我,忽地一排泛着寒光的飞镖便已直直地向我射来,我瞪大双眼,却已经来不及闪躲。
  千钧一发之即,突然一把长剑凌空一挥,飞镖便已尽数被击落在地,昀跃身而来,伸手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见多了一个人,黑衣人便不敢停留,匆匆的逃走,我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昀。
  “你……怎么来了?”我声音微微轻颤。
  昀看着我大惊失色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心疼的神色,又随即收敛了起来,“九殿下让我来瞧瞧你死了没!”又转脸看向长安君,有些惊愕他还活着。
  昀的话音刚落,长安君的脸色微微一变,“还望转告九殿下,她在我这儿一切安好!”长安君语气不觉带上几份怒意。
  我愣了一下,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多谢九殿下关心,也多谢方才韵的救命之恩!”


☆、

    “九殿下让我转告世子千万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因为氏涵公主的缘由九殿下一直都记恨着我,我也知道昀的出手相救意味着九殿下还是微微在乎我的,赵丹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太子,明里暗里的对手都是长安君,若安稳的坐上王位只有除去长安君这肉中刺,我如今无畏的跟随他只有受牵连的命运,昀的这句话无非是让我放弃长安君,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人们常说长安君如狼豺虎豹他人不敢靠近,可是我看他的眼神不是惧怕而是一种绵长的情义,阳光下我粉嫩的双颊笑得舒缓而平静,“多谢九殿下提醒。”静静的看着昀,两个人站得很近,又好象隔得很远,昀却侧了脸,避开我的视线,离开了长安府。
  我转头看向长安君,看了片刻长安君忽然柔和的笑了起来,“你走吧。”黑眸锁住我,有疑问,有怀疑。
  我僵了下,上前环住长安君的胳膊,“就不要。”如此情况下我竟然还用撒娇的口气道,在他眼里,我始终是当初悬崖边求饶的孩子,是围着他毫无保留诉说情义的小鸡蛋,我敢爱却不会恨,赌上一切就为了证明我有多在乎他。
  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以为关乎生死我便会知难而退,可是我并没有!他万万想不到,我为了他竟然退让到这种地步。
  他不是石头,我相信他有七情六欲!
  我耳边传来长安君淡淡的笑声,犹如行云过竹稍,不辨喜怒。
  深夜,长安君已入睡,我将木门关起,双手端着洗漱过的脏水倒掉,脸色略显苍白,光洁额上微有汗意,收拾停当便去往侧殿准备休息一翻,发现赵允早已在屋内,桌案上摆放的糕点看起来很是香甜可口,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和往常一样,我拿起了一块糕点品尝了起来。
  “六哥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显然,赵允有些动摇了。
  “我知道啊!”糕点有些干,我斟了一杯茶水喝下。
  赵允心情复杂,唯有叹息,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何况是执着于一枚死棋,“赵后让我提醒你,赵王已经拟好传位的诏书了。”
  我看着感受到赵允的视线,心下一动,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么快吗?的确,赵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赵丹登基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看来令仪王后便是未来的赵威后了,定定望着赵允,“你说……我能改变历史吗?”
  赵允猛然顿住身形,朝我看去,对于我说的话有些诧异,嘴角勾起,“改变历史?你琢磨什么呢?”
  我凝视着手中的糕点,微蹙着眉头,静了好一会,重重长叹了口气,“我想我可能是疯了!”若能改变历史长安君便不会落得如此潦倒的处境,而我的结局也不得而知,若改变不了历史,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此这番为何不试试?
  “你要做什么傻事?”赵允的手紧了紧问道。
  “如果我说我要帮长安君争那把龙椅呢?” 我侧过了头,目光投往无尽的夜色中,曾经答应过长安君帮他偷兵符的!反正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转头紧盯着赵允,慢慢说。
  赵允嘴边的笑意随着我的话音完全消失,一字字地问,“你当真?”
  我面色沉静如水,眼眸中再无任何情绪,看着他,慢慢说,“你会帮我吗?”无比严肃地看着他,不是玩笑,每个字都是认真的。
  赵允的表情很奇怪,也许他是诧异十岁左右的少年竟有这样的心智,可我心里想的一切自己无法解释给他听,以前不行,这节骨眼儿上更不行,如果解释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想必赵允会认为自己是神经病吧!
  赵允轻扯嘴角,“会!”爽朗的应道。
  看着赵允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细细的微风从毛孔里一点点地渗了进去,有一些害怕,而我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自己知道长安君此番变故不会有危险却不知赵允的命运如何!他的生母是毒女,若不是赵王多年来的庇佑,想必他的下场会去他母妃一般吧。
  又经过这数个昼夜,长安君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红斑渐渐褪下脸上也恢复了原本的血色,赵允去求赵王解除长安府的禁令,赵王身子已经朝不保夕了,将死之人言之也善,对这些孩子也少了些许的苛刻,便同意了赵允的请求。
  已经解除禁令的长安府依旧冷冷清清,蔺汝瓷每日都在府邸里哭的梨花带雨,吵得长安君有些头疼,甚至有些怀念当初禁府的日子,安安静静有她的陪伴,长安君平静的脸上有些异样,再也无法掩盖心底的忧虑与无可奈何。
  而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往了襄王府,而襄王与赵姬均不在府邸内,“他们去哪了?”我问向一旁的侍女,话一出口,自己也隐隐吓了一跳,这冰冷的声音当真是是自己发出的?
  “楚王邀请襄王前去参加游园会!”侍女轻微地抖了一下,深深的低下了头,抬头细细地应道。
  当真是天赐良机,入夜,我偷偷摸摸的去了襄王的寝殿,可能是襄王与襄王府出游的缘故,只有两三个守夜的人,我轻手轻脚用了好长的时间才进去,怕被所以不敢点烛火,黑灯瞎火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兵符,难不成襄王还随身携带着兵符?
  不大可能,我仔细想了想,电视剧中这些王侯将相的府邸一般都是有暗室的,我又琢磨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半天,却丝毫没有线索,一脸无奈的坐在了书桌旁,几欲放弃,可是如若放弃,以后当真还会有机会吗?
  百般无奈,月光透过木窗撒向屋内,我无意的看到桌案上摆着一个奇特的物品,是个长条状的金属,虽很普通,可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却散发出淡淡金色的光芒,这个不会就是兵符吧?我一脸疑惑的拿起了,沉甸甸的,上面赫赫的写着一个“赵”字!
  我暗暗一笑,这兵符当真是与自己过去在电视剧中瞧见的兵符不同,也没有想过襄王竟然把如此珍贵的东西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襄王的心是有多大啊!
  我将兵符收了起来准备开门离开,却硬生生的撞上守夜的侍女,两人皆是一愣,侍女问道,“燕世子在襄王的屋内做甚?”
  “我……”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
  “是我让老师来这儿拿些东西,退下吧。”赵正不知何时出现帮我解了围,侍女虽心中疑惑却惧怕赵正还是诺诺的退了下去。
  “谢谢阿正。”我说完之后没有下了文,一股沉重的默然如巨石般横在两人之间,不知何时,我与他的关系变得如此怪异。
  “老师究竟想要什么?”赵正目光炯然了起来,亮亮的,“阿正都会想尽办法去给你,只希望老师不要再帮着六殿下了,不要再作茧自缚了!”
  我一愣,还未来得及消化他话中的含义便转身离开,我下意识想张口叫住他,心里还不算糊涂,深深看了赵正一眼,“阿正,就算自取其咎,我也不后悔的!”
  赵正嘴角划过一抹苦涩,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眼中只剩下了冰凉僵硬,“老师,我不希望你离开我!你的存在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强笑了笑,眼眶一红,虽然阿正戾气太重,可是相处这么久以来他确是真真切切的没有伤害过我,而且很在乎我,看着赵正渐行渐远,一阵风打过来直直地吹透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内衣已被冷汗湿透了。
  这个瞬间,短短的瞬间,天地是安静的,凝固的,只有她立在风中,衣衫飘飘,黑发拂动。
  许久!许久!许久!
  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只是下意识地向寝殿一步步挪着。发髻被风吹得散乱起来,心中忐忑不安,看着手中的兵符,若自己帮助长安哥会连累襄王吗?会连累阿正吗?
  我笑了一下,对着微风凛凛的回廊,自己对自己笑了一下。
  


☆、囚禁府中等结果

    我有些许的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总是揣揣不安的跳着一点底也没有,我喜欢长安君,喜欢到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不计后果的去帮助他,只知道那夜的一个吻,也只因为那一个吻,深深的锁住了我。
  第二日我便将兵符交给了长安君,长安君一脸诧异的接过兵符,“没被发现吧。”
  我摇头摇头满不在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下,嘻皮笑脸的说,“快夸我!”一脸讨好的模样。
  长安君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前来送糕点的蔺汝瓷走进屋来,长安君匆忙收起兵符却不料还是给她看见了,汝瓷慌忙上前质问道,“殿下,这兵符哪来的?”
  长安君笑了笑,可那笑容是如此的勉强,眼光闪烁的望着汝瓷,“这与你无关!”
  “大局已定殿下还在挣扎什么?我的父亲定会为我们争取一块封地的,以后我们便去封地过和平安宁的日子!”汝瓷哽咽道。
  “若十弟执意针对我,即便成了诸侯王还不是被踩压的命运,那如同死又有何区别?”长安君显然有些动怒,双手紧紧握住汝瓷的双肩怒吼道。
  汝瓷被吓住,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汝瓷与我本无交集,更谈不上怨仇,可是此时汝瓷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憎恨,我心中有些诧异,保持绝佳的风度含笑望着她。
  “你为什么要害殿下!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殿下!”显然,汝瓷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给了我,很快的,如此上前紧紧扼住了我的衣领,一股气愤又邪恶的气息将我完全笼罩。
  “放开她!”长安君的一句话威慑力十足,满满的怒意就连我都被吓了一跳,眼角微微颤了颤,汝瓷松开了我的衣领,满含泪水的双眸伴着脚跟不断的向后挪,在长安君紧紧凝视的视线下,连呼吸都好似停滞了,殿下从未对自己发过如此大的火。
  汝瓷哑然失笑嘴角扬了扬,看向长安君,“殿下有几成的把握……”声音甚是凄苦。
  长安君低眉敛目,几成把握?自己倒是没有想过,一成或者根本没有把握?心中的慌张在那柔美的目光下有些无所遁形,竟不敢再与汝瓷对视。
  汝瓷突地一笑,“给我一封休书!”
  汝瓷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殿下哪怕殿下已经对自己无爱了,可是她有血有肉有肮脏而丑陋的欲望不由变得狼狈而恐慌,她必需护住他,若这是他想要的,自己便替他闯一闯。
  我大脑被汝瓷的话语所惊愕,难道这便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愣在那里可是为何看见如此平静眼底深处的悲哀,汝瓷是爱长安哥的不是吗?这种爱不比自己少之分毫,甚至更加诚恳,更加炙热。
  “好!”我真真切切的看见长安君眼中的悲伤一掠而过,径直走往桌案旁大笔一挥,冷冽而鄙夷的眼神更加冰冷,不一会儿,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
  长安君是认真的。
  汝瓷看着长安君,虚虚浮浮脸自嘲的笑着,“我是多么恨你啊,恨你为什么当初要娶我,恨你为什么将我当做结党营私的武器,恨你为什么要将我变成这般模样,若当初我听信父亲的话没有嫁给她,现在的我会是怎样的?”汝瓷身体剧烈颤抖着接过了那一卷休书,“殿下,若有来生我定会为自己活着……”声音沙哑的像极了深渊里的巨兽,眼神空洞迟钝的轻轻的苦笑下慢慢转身离开。
  长安君端起了一杯茶水渐渐入喉,苦涩,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忽然大喝一声只见他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血液从手腕处缓缓滴落,我大脑猛然一阵轰鸣,顿时慌了手脚上前为长安君清理伤口,忽地长安君将我拥入了怀中,小小的身躯几乎淹没在了长安君的怀中,从未见过他如此绝望心头一疼轻轻的搂上了他的腰,长安君有些颤抖的身子竟让我有些后悔为他偷来的兵符了。
  “长安哥……”一声极小的呼唤让长安君头脑清明了许多,手臂渐渐失了气力,看着怀中的我心里有些压抑,我有些邪恶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然后小心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薄唇,胸口砰砰乱跳想亲近却又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长安君确实出乎意料的松开了我,我有些失落,自己都这么主动了竟然还拒绝?今日就不信勾引不了你!忽地一把搂住长安君的脖子,身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对于我如此暧昧的举动,长安君明显愣住了,双眸中始终犹豫不决着的神情,又惊又惧,“这是何人教你的?”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竟会如此勾引人的法子,长安君有些惊愕。
  看着长安君有些慌张的神情,我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忽地轻附着长安君的耳边吹气道,“我与长安哥第一次见面时红衣姑娘难道不是这般做的吗?”我那一马平川的胸部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炙热。
  我努力笑出如红衣姑娘一样妖媚的笑,可是在长安君看来依旧是一副咄咄逼人单纯的笑容,依然犹如孩童。
  “她是她,你是你!”长安君将我从他怀中拉开。
  我低头看着他,表情宁静而释然,“那么,长安君爱我吗?”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但是我再笨再傻又岂会迟钝到不知长安君对自己有了情,我只想听他亲口承认罢了。
  “这几日你切勿出襄王府,若十日后我未去接你,鸡蛋便将我忘了罢!”
  我仿佛看见了与长安哥快乐得回忆一片片化作了泡影一一消失不见,心里震惊和恐惧拉住了长安君的衣袖,“我不要!”心头一痛额上涌出一层汗水。
  “我会去接你的!”
  我被强行送回了襄王府,赵正似与长安君说好了一般将我锁在了屋内,任凭我如何叫喊都没有人来开门,我绝望的把脸埋入双腿在角落里缩坐成一团,屋子里漆黑一片,眼角泪水一行一行的滑落,为何长安君要让自己置身事外,若长安君出事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跟自己说要坚强一点,长安君不会出事的,自己一遍一遍劝说自己,这几日外边还算安静没有大的吵闹,每日都是赵正亲自送来膳食,我也没有吵闹,这些日子苍白憔悴了很多,赵正一阵心疼,蹲下身子想为我理了理发髻,我却别过了头,“我自私的将你强行留在身边是不是就能改变老师的命运……”
  我心里一阵悲哀,想来阿正也是为了自己安全才如此这般做,心有委屈惶恐的望了一眼赵正,“长安哥他……动手了吗?”
  赵正看着那双眸心剧痛无比,负手而立背对着我淡淡地说道,“赵王想必撑不过今夜了!”语气中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可是眼神却出卖了他。
  “今夜,过了今夜什么都结束了……”我望了望赵正的背影绝望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赵正转过身来强撑出笑脸紧握住我的小手在一旁陪着我,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喷薄初升的红日的光辉隐隐的洒在了脸颊上,站起了身惹醒了赵正,赵正看着我,我准备出屋却始终踏不出那一步,望向屋外静静伫立着一时心绪万千,我惧怕,我惧怕长安君失败了,双唇颤抖着。    
  忽地长安君满身疲倦的出现在了我身前,我诧然地顿住了手,难道?成功了?历史当真被改变了?长安君宽宥的手指微微僵直,眼神却不聚焦在我的身上,“汝瓷……汝瓷她……”这悲凉的声音是谁?是长安君发出来的吗?
  我怯怯的拉过了长安君的衣袖轻声问道,“她怎么了……”
  长安君嘴唇颤抖,像是想起一件世上最可怕的事情,眼中已经泪光莹面,我看着他,似乎是感同身受,双眸晶莹,眼中滑过几许涟漪。 
  长安君瞬间仰天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水,“昨夜汝瓷对我下药,偷了兵符,连夜攻入了王城……今早……今早……汝瓷的头颅便挂还城墙之上……”
  我的大脑一阵轰鸣犹若晴天霹雳般,直直的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来,满眼迷惘的抬起头来看着长安君双眼种竟然全是惊恐,他的眼眸如此之黑如此之深仿佛要将我席卷进去永不见天日。
  “长安哥……”我面色苍白如纸般双手紧紧的握住长安君的衣袖,不知该说什么,身体颤抖着仿佛现在的每一分钟对我而言都犹如凌迟。
  终于明了汝瓷为什么说如果有来生,她定会为自己而活着,她已经做了必死的打算了……
  


☆、为救爱人受酷刑

  襄王已匆匆赶回,众目睽睽之下反手一掌便扇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赵正面上不忍,却是握了握拳,长安君面色一愣又转化成了怒火上前扶起我对襄王说道,“襄王在做甚!”
  “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待本王!”众目睽睽之下,襄王显然没有挑出自己偷盗兵符是事情,却丝毫未理会长安君,质问道我。
  我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满怀愧疚的抬头看向襄王,忽地襄王府被官兵们重重包围,控制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襄王,你与蔺家意图谋反,请随臣走一趟罢!”领头的将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襄王微褐的眼睛微微一黯看向我,我知道襄王为何没有挑出我偷盗兵符之事,赵王已逝,太子虽然没有登基可已经是众望所归,没有证据,随意指责我是偷盗兵符之人只会引来赵丹的厌恶,未做任何挣扎,官兵将所有襄王府的人都抓走了,除了长安君与我,看着赵正的背影,我的眼中满是彻骨的痛,仿佛那把剑插在自己心口一般,可是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坦白。
  我呼吸有些急促,全身顿觉无力微微颤抖着,面色青白得可怕,不可以让整个襄王府替自己受过,可是我心中的话不能对长安君诉说,如果他知道了定会去替自己受过,“会好的……”我努力装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一把搂住了长安君的脖颈,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又带着一丝隐忍。 
  不知是何种缘由第二日便匆匆举办了登基大典,那日我未踏出襄王府一步,原本人声鼎沸的襄王府如今好似鬼屋一般,安静的却让我心烦意乱,拿起床头那把父王的佩剑,“我该怎么办……”我喃喃道,忽地发觉一旁还有一块玉佩,忽地想起这曾是在燕国时候赵国的质子赵旬予自己的,让自己前来投靠十殿下赵丹,初来赵国时我觉得十殿下和蔼可亲觉得这块玉佩无用便一直都未用,想必,这时这块玉佩可帮助自己。
  我趁着夜色前去觐见,跪于大殿中央的我,还未等我说话,赵丹如今的赵王便一笑,“燕世子今日前来是为了祝贺本王登基吗?”
  “先王尸骨未寒,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的登基吗?”我的语气冰凉的说道。
  赵丹惊愕,他深知我不惧怕他可是怎能说出去大逆不道之言,明显是有了想死的心,绷着脸。
  “放肆!”一旁的公公呵斥道。
  我手心篡出了汗,“兵符是我偷盗的,与襄王无关!”
  赵丹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愤怒之情,“我何尝不知兵符是你所盗,可是……本王宁愿让整个襄王府做替罪羊,宁愿放过长安君,却不愿你去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我诧异他会说出这番话,瞬间沉下脸,他还在给自己机会,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在给自己机会,缓缓的抬起了头,双眼竟有缕缕血丝,“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知什么拐弯谋略。
  我不知我说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赵丹仅存的一丝希望,他狂笑不止,“本王当真后悔当初的断肠草没有要了你的命!”赵丹微微变了脸色,一步一步的走向我,那双眸如同魔鬼般似乎将人吞噬。
  “陛下如今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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