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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奕江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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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黎的手心有些冰凉,是烈云牙派来的杀手吗?自己已经是她和令狐城之间的障碍了吗?难道令狐城真的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吗?
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塌陷下去。
一夜未眠,东宫黎找了个借口,带着青河下了山。
她一定要去找令狐城,要把这块令牌拿给他看,要告诉他,那烈云牙不是良善之辈。
东宫黎一路狂奔,到太尉府之后就立刻去书房,她知道这个时候令狐城一定正在那里。
可是到了书房门口,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伸手去敲门。
“谁?”令狐城的声音有些疲惫。
“是我。”东宫黎一听他的声音,心里就难过的要命。
她原来喜欢这个人到了这种地步,虽然这几个月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但是他只用一个字,只是那样疲倦的一个声音,就让她所有的决心和防备塌陷。
半晌,书房的门打开了。
令狐城一身宝蓝色的常服,腰上是一根绿玉带。那眉眼分明的脸上,似乎每一个地方都是被哪个绝世画家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他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散在肩上。整个人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尊贵。
“东宫黎,你怎么来了?”神情里带着不难察觉的疲惫。
东宫黎从这一刻开始,又跌入了无尽的失望。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他,忍不住提到他,在见到他的时候,就会格外的小心翼翼,但是还是掩饰不住那种再见的欢喜。
东宫黎站在书房前的时候,听到他问“是谁”的时候,看到他开门的时候,都无比的紧张,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在乎他。
可是东宫黎心里有多期待和令狐城重逢,此刻心里就有多么失望和难过。
他毫不在意的,轻飘飘的,甚至有些疲倦的问她,“你怎么来了?”
东宫黎有些局促,她的手捏到了袖子里的令牌,不过她却没办法伸手去拿出来给他看。
因为任何人都知道,如果一个人受到了伤害或者感到委屈的时候,都只会去找最关心自己的人。
东宫黎心里一万个念头,不如直接告诉他,自己同意解除婚约,或者扯个谎,就说回来拿东西,甚至就这样转头离开……
但是,她却不敢去拿那个令牌出来,她生怕会被令狐城满不在乎的态度伤到自己,生怕说了这件事令狐城也不会相信。
东宫黎在判断自己在令狐城心中的地位,她能不能相信一次,自己和他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其实,也可以用这件事来裁断这段感情。
第二十八章从此萧郎是路人(二)
令狐城等了半天,却见她不说话,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东宫黎看着他这般不耐烦的样子,像是下定决心般的盯着他,然后开口,“昨天晚上,将军陵来了个刺客,单独来杀我的。”
令狐城的眉头又紧了许多,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受伤了么?”
“没有,他似乎也在被敌家追杀,一听一阵笛声,就舍下我离开了。”东宫黎老实的回答他。
听东宫黎说没有受伤,令狐城的眉头舒展开了一点,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过去,“没受伤就好,这个令牌你带着,附近州县的衙门你都可以找人护卫自己。”
但是东宫黎却并没有伸手去接,她把自己带来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我这里也有块令牌,这个是那个刺客遗落的。”
令狐城伸手接过来,他只是翻看了一眼,轻轻从鼻子里叹出一口气。
“令牌上有个‘烈’字,你在想什么?”东宫黎问他。
“你想说什么?”令狐城把令牌还给她。
“你认识的人有多少是姓‘烈’的?”东宫黎冷笑着问。
“有很多。”令狐城根本不想跟东宫黎提到那个人。
“可是……”
东宫黎还没说出口,从书房的暗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只有我家,是阿城走得最近的。”烈云牙落落大方的走出来,接上东宫黎的这一句话。
东宫黎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她只是看着令狐城,可是他却神情不变,似乎他书房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值得向自己解释的事。
烈云牙走到令狐城身旁,她看着东宫黎,轻轻朝她点了点头,算是第一次见面打的招呼,她向东宫黎伸出手,又道,“黎郡主,能否把令牌给云牙看一眼?”
东宫黎没有动,她执着的看着令狐城,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
烈云牙尴尬的笑了一下,但是还是好修养的温和的开口,“黎郡主,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我们烈家,既然首当其冲的被怀疑,难道不可以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吗?”
东宫黎听言,也只能把令牌给了她。
烈云牙接到手上,她掂了掂,然后开口道,“这个令牌上虽然刻着‘烈’字,但是却不是我们家的。它不过半掌大小,放在手心却重如铁块,周身不磨而光,通体漆黑如墨,想必是番外的黑铁沉水木。我家虽然有些珍宝,但没有一样能抵得上这个令牌,倘若有幸得到一块此木,又怎么会用这样的珍品去制作一块令牌?”
东宫黎听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心里气愤非常,却不能把刺客来刺杀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因为那样的话一说出来,似乎三个人的关系就赤裸裸的被扯了出来。
“我说是她,你相信吗?”东宫黎直直的盯着令狐城,等他做出决定。
令狐城听了这句话,不耐烦的闭着眼睛,似乎不想去理会东宫黎的目光,然后他开口,“你有些偏激了,凶手不是靠猜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会找人保护你,也会查出真正的凶手。”
东宫黎得到这样的回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令狐城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无奈,然后略带安慰的说,“你别多想,你只是不了解云牙,她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东宫黎听完他这句话,点点头,不再准备说什么了。
她看着烈云牙和令狐城并肩站在一起,居然真的般配的很。
她转身就走。
“黎儿,你……带几个暗卫走吧。”令狐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东宫黎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不用。”
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太尉府。
门口的青河还在焦急的等着,一见东宫黎神色难看的出来,她赶紧迎了上去。
还未等她开口,东宫黎就拉着她上了马。
清清听得眼睛都有些红了,“令狐城为什么不相信她,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被最喜欢的人这样对待,她肯定会对这份感情失望。”
东宫洵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傻丫头,不必难过,他们后来不是冰释前嫌了吗?”
“可是,在经历这件事的时候,东宫黎的难过不是假的,就算后来原谅了令狐城,这时候的失望透顶也还是真真切切烙在她心里的。”清清生气的为东宫黎说话。
东宫洵浅浅的笑着,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丫头就是这么较真,有时候很通透,有时候又很爱钻牛角尖。
令狐城看着东宫黎离开的背影,那么坚定,那么决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烈云牙在一旁看在眼里,她也望着东宫黎的方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半晌,烈云牙看着令狐城道,“阿城,那块令牌真的不是我们家的。”
令狐城回身进了书房,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那是你故意说给她听的,你用那样的方式逼她离开你。但是,我再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一遍,我没有做这件事。”烈云牙正色道。
令狐城点了点头,郑重的回答她,“我知道,我也是真的相信你。”
烈云牙听到他这么说,终于展开一个轻松的笑容。
“云牙,你先回去吧,我们的筹划今天就讲到这里,我真的没有心思接着讲下去了。”令狐城疲惫的说。
烈云牙点点头,她有些羡慕东宫黎,令狐城故意做给她看的疏远和冷漠,就是自己和令狐城现实的关系。
第二十九章河柳旁重忆旧人(一)
东宫黎带着青河离开了太尉府,两个人骑马绝尘而去。
不知道马跑了多久,终于在一个野外的河边停了下来。
东宫黎跳下马,干脆去河边洗了把脸。她突然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了胳膊里,湿淋淋的脸上,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泪。
青河一下子不知所措,她只好跑过去蹲在东宫黎的身旁,轻轻的抓住东宫黎的手腕,想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小姐,青河会一直陪着你的。”
东宫黎抬头看她,笑了一下,“他们都说过会永远陪着我,二哥说他永远是我的倚靠,后来他去了战场就再也回不来了;姐姐说她和我是彼此最亲的人,要守望相助互相扶持,但是她现在变成了另一个人;令狐城……他说会娶我的,我们一起盟誓,但是他做不到了。”
青河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被重重的现实压的又些喘不过气。
“小姐,青河这条命是您救下来的,我既然认定了您是我主子,就绝对不会变心。小姐放心,无论您走到哪一步,哪怕身边再没有一个人支持,我都会在您身后不离不弃。”
东宫黎闻言,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今后她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两个人靠着河边的柳树说话,东宫黎也试着去相信青河,她把自己的复仇计划告诉了青河,但是她还是不放心的把复仇的目标从皇帝换成了一个权倾朝野的大臣。
这样说也能不吓到青河,而且两者复仇的路都是相同的,都需要取得皇帝信任,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然后除掉自己的仇人。可是杀大臣和杀皇帝是完全两个概念,前者让人容易接受,后者却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也许哪天,这个小丫头向自己展示了足够的忠诚和勇气,再告诉她真相也不迟。
青河也第一次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是个富商的女儿,十岁以前的生活都是锦衣玉食。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被当地的父母官构陷,判了死刑,一切财产充公。她的母亲把她托付给了外祖母后,就只身进了父母官的府邸,以美色诱惑,当晚就杀了那个狗官,然后含泪自尽。
青河在外祖母的抚养下慢慢长大,刚满十六岁不久,最后的这个亲人也撒手人寰。
她到处找活干,人长得清秀,干活也勤快,一眼就被路过的嬷嬷挑中,带到将军陵里帮忙伺候。
东宫黎知道,虽然她说的很轻松,但是那些经历不可能真的像故事一样,很快就翻过一页。在青河那么小的时候,就接连痛失双亲,等好不容易长大了,可以报恩了,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一个小姑娘到处打零工,怎么可能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都在分享着彼此的回忆。
东宫黎问青河,“在遇到我之前,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以后会怎么安排?”
青河折了一支柳条,又慢慢的去撕掉柳条上的枯叶,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想去找一个人,如果真的找到他……我会一辈子跟着他,如果找不到,我就用一辈子时间,边打零工,边上路找他。”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值得你用一辈子去找他?”东宫黎好奇的问。
两年前,青河年方十八,正是女子最俏丽的时候。她虽然没有钱买胭脂水粉,但是原本就清秀的容貌,还是能用天然之姿把一大群同龄人比下去。
每年冬至的时候,青河都会按照当地的习俗,给自己包一顿好吃的饺子。
那一年她也是早早地就备下了,当锅里的水沸腾起来的时候,她把所有的饺子都倒了进去。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闯了进来,其实不能用“闯”这个词,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摸索着进门的。
青河原本很害怕,但是他却先开了口,“我被仇家追杀,你能容我躲一躲吗?”
他抬起头,一张俊秀清朗的脸出现在青河眼前。这样好看的脸加上这样好听的声音,青河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我很饿,你在煮什么,能不能分我一碗?”那男子又开口道。
青河又是点点头。
那男子皱了皱眉头,“姑娘,难道你……不会说话?”
青河立刻摇头,然后开口证明自己会说话,“我在煮饺子,还是肉馅的,等好了就给你捞一碗。”
男子点点头,似乎伤的不轻,他倚在桌子旁,“我很饿,现在可以吃么?”
青河把锅子盖上,又去添了把火,“还要再等一会,这个煮饺子还是很讲究的,开盖煮的是皮,把盖合上,饺子焖在锅里就是在煮馅,你虽然看到皮是煮熟了,其实里面的馅还是生的,你不要着急,这个里面可都是生的五花肉,没煮熟吃了会闹肚子的……”
青河絮絮的讲了好多,一抬头却看见桌上的人已经趴下了,也不知道是累晕了还是睡着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饿晕的。
那男子告诉青河自己的名字叫流风,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天。青河白天做工,晚上还要照顾他,那阵子累得可不轻。
流风无聊的时候喜欢刻木头,青河看见他指节分明的手中出现了一头栩栩如生的卧狼。
到第四天的时候,流风同她告别,他也说了一定会遣人送重金来感谢,她却摇摇头。
第三十章河柳旁重忆旧人(二)
青河笑了,仰面看着他,“不用什么重金相谢,我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钱,反而容易招贼。不如……你把你每天刻的那个送给我,权当是个纪念。”
流风从怀里掏出那把用来刻木头的匕首,“你是说这个吗?”
青河有些瞠目,她明明要的是那个木雕好吗?还未等青河回答,流风就把匕首递到了她手上。
接过匕首,青河想,这好歹也是他日日握在手里,夜夜揣在怀里的东西,收了还可以防身,于是也就喜滋滋的收下了。
青河说要找的人当然是流风,自从他走后,青河总是忍不住想他,连吃饭都经常多备上一碗。
那个存在了不过三天的人,来的猝不及防,走的悄无声息。
青河不知道他到底家住哪里,出门上了官道走的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是假,但她还是锁了家门出来寻他。
东宫黎听完,感叹又多了个被感情牵着走的人。
青河说完,也小心的问了东宫黎一句,“小姐,你对令狐大人能放下吗?”
东宫黎苦笑了一声,“放不放得下,我和他都已经到了决裂的份上。”
“你们不是还有御赐的婚约吗?”青河安慰道。
“不,我绝不会拿婚约去拴住他,我的夫君一定得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不能让自己的一生都承受着他对我的厌烦。”东宫黎一直活的很清醒。
青河叹了口气,“小姐你这样不是会苦了自己吗?”
东宫黎看着她,摇摇头,“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一定不会轻贱自己,就算我委曲求全的嫁给他,也不能得到他的真心,那样我这一辈子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再也不会困顿于此,更不会为此伤悲了。”
她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笛声,正和昨晚救了自己的笛相似。
东宫黎和青河两个人不禁诧异,那声音忽远忽近,似乎近在眼前,又远在百里开外。
东宫黎站起来,长长的对着远方做了一个揖,又开口道,“高人不知身在何处,小女子这一拜是为了答谢您昨晚的笛声,恰好出现救了我的性命。如果有幸,不知可否一见,如果高人不方便现身,我也在这里遥谢一回。”
话未毕,一个极快的白色身影掠过河面,然后停在了柳树后。
东宫黎盯着那个从柳树后慢慢走出来的人。
只见他一身白色衣衫,手上拿着一根青翠的玉笛。再看脸时,简直是百年不遇的无双容貌,这样的句子原本是给形容美人的,但用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一点违和感,他通身的气质都透露出一股不凡。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竟然如此年轻,简直大不了东宫黎几岁,可是他的神情已经不是那个年龄该有的。
此处凉风习习,于是,那一身白衣就在风中轻轻飞舞,有清爽的男子气息隐隐传来。
他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是蹙着的,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十分忧伤,教人被同一种忧郁的情绪笼罩。
“我刚才听你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句话我很喜欢,你倒是像个洒脱随意之人,不过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东宫黎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时心里更吃惊的很,他明明从对面过来,就说明他在河对面,隔着这么宽的一条河,他居然听得这么清楚。
正笑着,一个不和谐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大家侧头看去,有些错愕地打量着分开灌木缓缓走出一个瘦长的灰衣老者,他的出现,让身边男子的眼神添上了几分诧异,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东宫黎不禁咂舌,自己怎么就跑来这里了,好不容易吐露一下自己的心事,却被两个隐世高人听见,这个地方有些邪门,难道今天这里是隐士高人的茶话会。
“见过师叔。”白衣男子开口道。
“苏慕鱼,你这一趟出来,总是与我的乖徒儿为难,仿佛我这个师叔已经驾鹤西去了,怎么还肯对我行礼,我以为你眼里已经放不下我这个师叔了。你和你师兄分属同门,不知他做了什么,要劳烦你一路追着他从安溪到这上京。”灰衣的老者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味。
“师兄做事一向不分轻重,我如果不看着他,恐怕他行差踏错,到时候犯了本门大忌,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苏慕鱼道。
灰衣老者摆摆手,“纵然你是我师兄的爱徒,可是老朽的徒弟难道就坏得冒水了吗?哪怕是有些过错,我也会自己教导。你倒是说说看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一路紧咬着不放?”
苏慕鱼恭敬的垂首,“师叔容禀,天月师兄在安溪时把一家赌场闹得天翻地覆,那个场子背后的人是朝廷的高官,后来他跑到徐家村又把那里的村长得罪了,他这一路来到上京,连续把沿途的县官,淮河水盗……就连须弥山上的玄真方丈都被他气得不轻,昨日不知为何又去夜袭这位姑娘。”
东宫黎听完,只觉得苏慕鱼的师兄简直是个惹祸精,那惹祸的本事简直是练出来的,否则怎么能如此高效率且高质量的得罪了这么多人。
再去看那灰衣老者,面上竟然没有半点怒色,反而有些得意,“不错不错,天月虽然惹了不少事,但能从这么多人手底下来去自如,足见近来功夫长进了不少。”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东宫黎,又皱眉道,“不过……这小子怎么还学会了欺负小姑娘,这个我就不能答应了。”
苏慕鱼似乎见惯了他的脾气,他的反应似乎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
东宫黎有些尴尬,青河正想问什么时候有人来欺负自家小姐,却被东宫黎拉住制止了。
那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一个人嘀嘀咕咕的骂徒弟,怎么越来越没风度,连小姑娘家的都欺负。
突然,他有些灰白的眉毛上挑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突然醒悟了似的,笑着看向东宫黎。
第三十一章巧遇世外怪人
“小姑娘,我那徒弟实在是荒唐了些,不过既然能干出夜闯闺房的事,一定是对你仰慕极了。”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东宫黎,又接着说,“他眼光还不错,我瞧着也不错,你要是也看得上他,我这就替他向你家里求亲。”
东宫黎茫然,心里实在是很无奈,“您恐怕弄错了,你的徒弟并不是仰慕我,而是来杀我的。”
“那怎么会?天月再不争气,总不至于去欺负你一个小姑娘,若真是如此,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老者生气道。
东宫黎点点头,“是真的,还是这位公子的笛声救了我。”
那老者还是不肯相信,他在东宫黎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几道,然后道,“那你跟我去找他,我非得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宫黎一听,立刻拒绝,“老先生,我有事在身,不能跟着你。如果你肯劝阻令徒,我感激不尽。”
那老者听言,面上不悦,拉起东宫黎的手臂,就要带他走。
青河立刻伸手去拉住东宫黎,苏慕鱼也拦着老者的去路。
不过那灰衣老者却视若无睹,指间一弹,两个人便都定住不能动弹。
东宫黎轻眼见识过苏慕鱼的武功,现在看到老者随手一挥,轻易的制住了苏慕鱼,不禁惊诧不已。
她自知不敌,便放轻了声音,几近讨好道,“老先生,我瞧着你那徒弟也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他了。只要他不再来杀我,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咱们也不用去找他了,好吗?”
那老者两眼瞪得圆圆的,连胡子都翘起来了,“那怎么行,一定要弄清楚,如果是喜欢你,那我就给他做主了。如果是欺负你,我就当着你的面替你收拾他,再让他亲自给你道歉。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扛着你走了。”
东宫黎闻言,立刻后退了一步,她摆摆手,“那还是我跟着你走,我自己走。”
然后她在青河耳边交代了几句,就被老者催促着上路了。
老者自称是雁回山的长老古溪,一生就收了一个徒弟,没想到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自己教导了十几年,不想会这么没出息,整天不认真练功就算了,现在还欺负小姑娘,实在是给自己丢脸之类的云云。
东宫黎在他身后翻白眼,有其师必有其徒,本来你这个师父的脾气就古怪的很了,做徒弟的还能正常到哪里去。那个苏慕鱼一看就是正经师父教出来的,要是从小跟着古溪长老,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东宫黎在背后一个人瞎想,那古溪似乎是个话痨,就算东宫黎没有接话,他也能一个人讲上半天。
两人路过一个客栈,古溪就摸了摸肚子,他问东宫黎,“小姑娘,你饿不饿,不然咱们进去吃点东西?我也好去喝一壶酒。”
东宫黎点点头,她早上向平姨要了一天时间,现在天都黑了,恐怕青河都还没赶回去,也不知道将军陵那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等进了客栈,店小二立刻堆着笑脸把他们带上了二楼,“两位请上楼,有上好的包间。”
等点菜的时候,古溪脸上有些尴尬,“小姑娘,我身上带的银子昨天全给了一个可怜人,现在只剩下三两银子,咱们……”
东宫黎知道他的意思是点不了几个好菜,她掏出自己的荷包,拿出一定银子,“老先生,我这里还有些,你想吃什么,我来付。”
古溪也不客气的接了过去,交给了店小二,“那赶紧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摆出来吧。”
然后他又转头对东宫黎说,“你这小丫头真不错,出手也挺大方,我瞧着做我徒弟媳妇实在是不错。这个钱我会让天月那小子还给你,他手里有不少钱,等你们成亲了,我叫他全都给你保管。”
东宫黎尴尬的笑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先生,你忘了,他不是喜欢我,找上我是想杀我,何况我也有了婚约。”
古溪闻言怔了一下,随即又道,“婚约既然定了也能退了嘛,我这小徒弟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还是品行,都是上上等,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东宫黎一听他说退了婚约,心里又想到令狐城,情绪一下子又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令狐城什么时候会说解除婚约的事。
古溪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更没有看出她的失落,一等好酒上来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店小二在一旁推荐菜色,东宫黎随便点了几个,旁边的古溪放下酒碗喊了句,“小丫头,这家有几个特色菜确实不错,你一定要尝尝。”
店小二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两位客官,我这里有上好的酱牛肉,特质的酱料,还有最好的厨子掌刀,每一片都切的一般厚,口感绝对是一流。素菜里也有豆腐丝捞面,豆腐切成丝,每一根都比面条还细,加上祖传的拉面,也是本店的特色。另外还有甜品,汤羹……”
东宫黎依着他的推荐,又加了几个菜,两个人吃顿饭点了六个菜加一坛子酒。
东宫黎看古溪很喜欢喝这家的酒,走的时候还给古溪买了一坛子带走。
古溪笑的合不拢嘴,他倒不是贪图那一坛酒,而是以为东宫黎也看上了自家的臭小子,所以才买酒孝敬自己。
但是东宫黎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那个天月为什么要杀我,现在把他师父哄好了,无论他有什么理由,到时候还能不听师父的话?等到再见面的时候,自己也有人撑腰了,一坛酒换这个怪脾气的高人保护,实在是划算极了。
古溪并不知道东宫黎的打算,心里高兴的紧,自家的臭小子都二十八九的人了,终于能有个女孩子喜欢他了。
第三十二章不避黑店欲除恶(一)
“老先生,咱们去找您的徒弟,总不是漫无目的去寻吧?”东宫黎趁着古溪高兴的时候,出口问了句此行的路线。
古溪咧着嘴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别着急,我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过我能知道他将会去哪里?”
东宫黎接着追问,“那他会去哪里?”
“这小子最爱往热闹的地方蹿,自然是哪里的人多,他就去哪里祸害人了。”古溪两根顽皮的眉毛跳了跳,又接着说,“再往北去就是云台山,听说那里将有一场调香大赛,他正经的武斗赛不爱看,偏爱去这样的场合凑热闹。”
东宫黎点点头,暗自记住了地点。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太久不回去,平姨会不会很担心,如果上报给朝廷,那就小事化大了。
转念一想,能跟着这样的高人,正好转一转江湖,说不定能结识更多的豪杰,将来也能为复仇做点准备。
古溪雇了辆马车,他和车夫坐在外面,东宫黎一个人坐在车内,车走的很慢,赶了半天才出了城。
古溪在外面和赶车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东宫黎就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等天黑的时候,马车已经赶到一座偏僻的小镇上,那地方有些荒凉,百里之地没有几户人家。
车夫到底是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地方的,他小声的对古溪提醒道,“看那前面有家客栈,不过……这种地方能开起来一家客栈的,恐怕主人也是个狠角色。我看这里荒凉的很,都没有几户人家,看来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咱们不如不去客栈投宿,干脆找个荒废的民居或者破庙将就一晚。”
古溪听完,两根眉毛兴奋的一挑,“你的意思是,这里可能是黑店?”
那赶车的瞧他的样子居然不害怕,奇怪的看他一眼。
东宫黎此时也开口道,“老先生,不如听车夫的建议吧,您纵然武功高强,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要是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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