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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榜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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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透过那小小的洞眼袭遍她的全身。
明明气息是灼热的,可不知为何,冻得她浑身只打哆嗦,令她汗颜的是,她的确不晓得耳洞旁竟长了个小痦子,没人告诉过她,而她自己又看不见耳根后面,反正若真要有,绝对不是在前面,前面对着镜子她绝对是能看见地。
☆、【185】你少装死!
等等,可这么私密的事情,轩辕澈那厮怎么会知道,这么想着,嘴一秃噜就问了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你在我身边按了细作?”
“就你,还不值得!”轩辕澈语气轻蔑地好像碾死一颗臭虫,“说城里的粮是不是你放的?”
田朵能承认吗,承认只有死路一条,当然不能,她坚定地摇了摇手,“不是,不过我知道是谁?”
“真的不是?”轩辕澈又将匕首向前推进一小分,“不是你,那又是谁?”
“是你母亲的外家海家!”田朵怕他不信,又继续道,“你知道每年海家都会跟我订大量的蔬果和粮食,我的大本营在南阳,一直以来也都受渊王府的庇佑,我只是第一手的供货商,别人要将我的货倒腾到哪儿,这我是不管,也管不着的;另外,不晓得你听说没,他们得到的蔬果都是蔫嗒嗒的,你晓得从我手里出的货都是鲜嫩水灵的,若真是我,那种蔫嗒嗒的蔬果会将我的招牌砸了,我很贪财你是晓得的,这种毁我多年招牌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我想着海家此次出货,肯定是在仓库积压太久失了水分,如期坏掉,还不如赌个未来,成了,前途无量,不成,反正都是要扔地货,与他们也没损失。”
轩辕澈有了片刻的犹疑,手上的匕首也不再向前推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海家放的?”
“现时没有证据,不过你可以看看,海家作为你母亲的娘家,在你家兵败的情况下,有没被全家抄斩,若是,证明我胡说。若没,他们非但没被抄斩,还作为朝廷新贵活跃在上层权贵当中,那你说说,他们凭什么会获得新皇的信任!”
田朵见他手上的匕首没动,心下一喜,只要他有一点点相信。那她的小命就得保。不过幸亏影宫的人向她汇报过那么一耳,海家的粮食和钱财的确不仅仅支持渊王这一系,只是支持渊王占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是给了贺兰天佑。貌似海家有一旁支女子许给了贺兰天佑那边什么人,海家这是走的脚踏两只船,而且,照现在海家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不能怪她利用一把,实在是在死贫道还是死道友的问题上,她只能无耻地选择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背后靠她吃饭的人太多,她不能倒。也倒不起。
轩辕澈手上的匕首久久未动。似在衡量什么,突地,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丸药,“吞了这颗药,我暂且留下你这条贱命!”
“什么药?”田朵望着那黑乎乎的药就觉得一阵恶寒。脑海里同时传来青葱的声音,“回主人,那是封禁灵力的禁元丹,吃了它,你会变成普通人,武力值会降为零地,若是可以,还是不要吃得好!”
“葱葱啊,这么说你能帮我摆脱这割脖子的命运,不吃我会被那家伙杀死地,你看看我脖子上的血,就晓得他是真下得去手!”田朵无限悲凉地想,今儿出门肯定没看黄历,要不然没被他老子杀死,却撞在他小子手里,虽然他老子是朗平那家伙假装地,不过她还是动了救他老子的心,那这债就得按他父子两身上,何况他们父子手上还沾着大卫这场冤孽债。
“回主人,奴婢的法力只局限在穗园,去不了别的地方,奴婢看着也是干着急,有心而无力啊!”青葱深深叹息一句,“也许这就是主人的劫难,是上天对主人的再次考验,相信这次考验过后,主人你定会有大大的进步!”
青葱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回主人,你还是吞了吧,你没有了灵力,穗园里的农作物你要手动种植太累,奴婢我可以帮你。”
“葱葱,若没灵力,我若连穗园都进不去,那我的产业链条岂不是要断货,那我得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何况新朝初建,百废待兴,口粮,种业都是大大畅销的大好时机,我若就这么处处受制于他,那白花花的银子就会离我而去了!”田朵脑子忽地一转,“葱葱啊,咱打个商量,要不你替我吸收了那颗药?”
其实,不用使用灵力主人也能进穗园地,要不然她小时是怎么进来地,只是她现在已经习惯有超灵力,不舍得灵力消失罢了。
青葱虽然百般不愿,但主人的命令不可违抗,只能郁闷地点头,“回主人,那好吧,只是奴婢以后若干活慢,你不许责骂奴婢!”
田朵在脑海回应,那是自然。
与青葱交流完毕,田朵就毫不犹豫地将那颗黑乎乎的丸药吞下,没想到哪丸药入口即化,入腹如入寒潭,本来如流水般在奇经八脉欢畅游走的灵力如水结冰般迅速冻结,脑海里同时传来青葱的抱歉声,“回主人,奴婢被那丹药的气味骗了,那不是禁元丹,是,是赤炼丹,以后不管你在何处,他都会找到你,他痛你就会痛,他伤心你会跟着伤心,就像两根面条缠绕而成的麻花,入油锅,一同受炸,入人口,一同被人咀嚼,承受粉身碎骨的痛,主人,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了,以后你要自求多福,奴婢惹不起,先去干活了!”
田朵在脑海里暗骂青葱一句不仗义,心里一窝火,一口气上涌,“噗”地一声吐了口黑血。
轩辕澈冷冷盯她一眼,“少耍花样!”
紧接着只听啪嚓一声,一股寒凉瞬即从脖子根移到她的手腕,田朵低头一看是一条拴锁犯人的脚链,气得她顾不得脖子上还在流的血,右手一拳击向他的心脏,“轩辕澈,你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不动就是怕了你!”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田朵揪着心脏大喘气,对面的轩辕澈也在捂着心脏低头喘气,殷红的血迅速渗透了他那破破烂烂的衣衫。
田朵喘息着别过脸去,心想,看来大卫是真的捅过他一剑,不过,大卫不知道,轩辕澈的心脏和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心脏是胸部中间偏左,而他是胸部中间偏右。
不过,就算他没死,相信伤得也不轻,哼!活该,不流血就不知道痛是啥滋味。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也是这么痛,难不成是药力发作了?
下一秒,一把弯刀就架在轩辕澈的脖子上,“说,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钥匙呢?”
“哈哈哈!”轩辕澈突然仰天狂笑,“有本事,你下手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田朵的将手中的流星弯月刀向前稍稍推进一分,一道血珠在流星弯月刀上打转,转眼就消失不见,下一秒,没等田朵用力,流星弯月刀自动向他纤长的脖颈靠近,气得田朵在脑海里不得不大声警告流星,再闹我就用你刨狗巴巴。
得了警告,流星弯月刀果然老老实实呆着不动。
“哼,娘们就是娘们!”
谁料田朵的手没动,轩辕澈自动将脖子凑向那闪着寒幽幽光芒的冷刀,一道血迅速流向刀的凹糟,不等那血滴落,那鲜红的血就被弯月刀吞噬干净,那寒幽幽的光芒仿若在跳着胜利的舞蹈,主人,看,我没动,是这家伙找死自动送上门来的。
惊得田朵的手下意识地就向后一缩,这一缩,那刀就虚虚地悬在半空。
“哈哈哈!”轩辕澈的狂笑吓得附近树上的鸟儿扑棱棱乱飞,光秃秃的树枝仿若在风中摇摆。
不知怎地,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就那么突兀地跳进她的脑海,轻轻吟念出来,老藤枯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远望山下农户冒出的屡屡炊烟,一道小小的河流围绕着整个村庄静静流淌着,村中人的生活看着是那么的安谧而温馨,可山上的他们却在相互惨杀。
深深叹息一声,她终究如他所说下不去手杀他,转脸抬眸,就看见一道血泪毫无预警地从轩辕澈的眼角滑落,“卖菜地,我只给你一次替田伟琦报仇的机会,显然,你放弃了!”嗓音低哑暗沉。
心没来由地很痛,田朵紧握了下拳头,“好吧,给我钥匙打开这脚链,我们两清!”
轩辕澈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钥匙扔给田朵。
田朵打开那脚链,转身如风一般跑去。
轩辕澈望着她如风一般消逝的背影,身子下沉,外靠在身后的那棵树旁,望了眼西边如火如荼的夕阳,轻轻念出她刚刚念的那首诗,从今往后,他就要像那诗中的游子般再也归不得家,浑身的疲累若洪水般向他袭来,眼皮沉重仿若有好几座山同时压下来,他知道他不能睡得,这一睡也许再也不会醒来,他不能不醒来,他身上还背负着血海的深仇,他不能睡的,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往大腿根上扎了一刀,眼神有了片刻的清醒,可没支撑多一会儿,他就无力地合上双眼。
背了一大包袱东西的田朵回来后,就看见轩辕澈背倚着树睡了,胸前的衣衫和左腿地被血浸染地都成了暗褐色,地上也是大滩和泥土融合在一起的暗沉血啧,手中是攥紧地还带着血迹的匕首。
心里暗骂一句大傻子,丫地,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处理胸口的伤,反而再扎自己一刀,真她娘地有病,田朵用脚狠狠踢了他一脚,“轩辕澈,你给我起来,少在我面前装死!”
☆、【186】丫地,死货,你是故意地!
连踢了他几脚都没反应,田朵心下一突,不会真死了吧,下一秒,手就探到他的鼻息,气息很微弱,再抹上他的额头,烫的惊人,不好,这家伙发高烧了。
再用力踢他一脚出了口气,田朵将身后的大包袱解开,迅速找到处理伤口的药和纱布,并从穗园取出清水和酒精,就开始给他处理包扎伤口。
先处理他的胸口,撕开他胸口那破烂的衣裳,只见血肉翻飞的伤口上,血,肉,泥混杂,且其上面还有层白沫沫,隐隐有腐烂的迹象,可见再不处理就得将这块腐肉完全割去,发高烧就是伤口感染所致。
望着那块令人恶心地烂肉,心下没来由就生气,抬脚就想再踢他几脚,可一想到那么高高在上如玉一般晶莹剔透的高贵公子,如今却连乞丐都不如,乞丐有伤也晓得找郎中医治,而他只能像受伤的野狗似得任那烂肉腐烂疯长。
第一次,从心里觉得对不起他,若她不插手,也许郎平夜烧粮草的突袭不会成功,即使贺兰天佑有粮草,也不会胜得这么轻松,而这场战事至少还要打个十天半月才能真正分出胜负。
如他所说,他会落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境地,她在其中添上了浓重的一笔,一想到这,已经抬起的脚却再也踹不下去,可心中的火气还是很大,于是,她一脚揣断了身后的一棵小树,当听到那脆弱的咔嚓声时,她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暗下决定,先给那死货处理伤口,等那死货醒了。就分道扬镳,来个眼不见为净。
同时自我安慰一句,哼,既想问鼎天下,就得随时有赴死的准备,他家的兵败关我何事!
对,不关我的事。就是不关我的事。心里暗暗嘟囔两遍,欲拔出他手中紧攥的匕首,可没想到他攥的死紧根本拔不出来,于是。田朵改用手抠他的手指,可扣开一根,再扣下两根时,那叩开的手指他就又攥紧了,如此反复,狠狠瞪他一眼,“丫地,死货,你是故意地!”
没人回答她。用手掀开他的眼皮。呆滞的眼珠显示他依旧昏迷着。
没办法,田朵只好拿出流星弯月刀,同时在脑海里警告那妖刀一句,若敢蹭他的血吞,立马就用刨狗粑粑。
被警告过后的流星弯月刀。在被火烤一番后,很老实地履行着它的功能将烂肉的白沫沫和脏污的泥肉轻轻刮掉,露出鲜红的嫩肉,之后,用酒精消毒后上好药粉,用干净的白纱布缠好。
大腿根是刚扎的,伤好处理,可位置有些尴尬,在处理前,她用手再次掀开他的眼皮,在发觉他依旧昏迷,这才手脚麻利地撕裤子,用清水洗干净,消毒,上药,包扎,动作迅速且一气呵成。
同时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天黑了,又是荒郊野岭,若是有人听见这声音,会想歪的!
处理完伤口给他喂了清水和有退烧作用的竹叶草,看他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索性将他身上破烂的乞丐服换成家常短打农夫的衣裤,屏气凝神感受了下周围的气息,发现无人,将那张白胡子老头脸揭了,露出他那张面若冠玉般丰神俊朗的容颜,只是那皱紧地苦大仇深的眉峰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伸手狠狠拧了两把那光滑的皮肤,给他戴上一张普通男人的人皮面具,将他掩藏在乱蓬蓬白发的如墨长发用一根深蓝色的丝带扎盘在脑顶,用一块蓝方格的方帕包起。
将他拾掇利索后,又将自己倒腾成一个已婚妇人的样子。
都拾掇齐整后,一边用冷毛巾给他换敷额头,时不时还要用酒精给他擦前胸,后背带脚心,一边制作简易担架,防止明天他若还昏迷不醒,就将他打包上路,回家。
第二天,高烧没好,但烧稍微退了些,他依旧昏迷着。
于是,田朵就用制作的简易担架拖着他行走在几乎看不见人的山间小路上,幸好她准备了足够多的衣物,粮食,盘缠和应急用品,不过盘缠在这里用不上,而粮食她更不缺,缺的就是应急用品中的退烧药。 深深叹息一声,那小村中就有一赤脚小郎中,就懂一些治小病的草药和寻常跌打的药粉,而他所有有的草药都被她买了,可只用竹叶草貌似对他不是很管用,但多少是管点用的。
一边拖着他走,一边寻思说是带他回家,可她知道他们是回不了南阳的,现在去南阳的各个关口要道不晓得会被多少堵着呢。
于是,她决定带着他一直向北先走山路,若是走过山路,找到有船的港口,他依旧这副半活不死的样子,那他就只能带着他一起坐船,至于要去哪里,她也不晓得,反正来到这儿这些年,她都没好好看过这里的青山绿水,这次就权当她放假旅游去了。
一连五天,他的烧都是反反复复,时高时低地,很让人郁闷,不过,值得庆幸地是他身上的伤在一天天好转,胸口和大腿上的伤都开始结痂,相信再过几天脱了痂就没什么大问题,遗憾的是他身上又要多两
块疤痕。
他的皮肤很好,紧致有弹性且如玉一般光滑,只是身上那一处处疤痕就像裂了细纹的暖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涩感。
田朵曾在脑海里问青葱,穗园以后会不会有腰圃?
青葱很坚定地道“有”。
田朵又问,“什么时候会有。”她的确现在迫切需要一个能种植灵药的药圃,需要灵气滋养的灵药,从那赤脚小郎中手中弄来的竹叶草快被她用完了,而在穗园种的竹叶草,因为土壤的关系,即使有浓郁的灵气滋养,也比外面野生的竹叶草强不了多少,这也是轩辕澈的高烧时高时低的主要原因。
若有有灵药在手,相信他很快就能退烧,烧退了,他也该醒了,她就不用像个贴身丫鬟似得什么都管,该看的不该看的,现在都被她给看光了,真不晓得他若醒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再杀了她泄愤!
青葱却只给了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主人还须多多努力就将她打发了。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小茶摊。
嗖嗖的凉风吹着,田朵愣是出了一头汗,她用手抹了把汗,轻声喊道,“店家在吗?”
“在!”
不一会儿,一个老汉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出来,看到田朵拉着个担架先是诧异了下,后又热情地招呼田朵,“外面天怪冷,小娘子快抬你夫君一起进来暖和会!”
那老汉说着就走上前来和田朵一起将轩辕澈抬进屋内,屋内有个泥砌地煤火炉,上面坐着壶热腾腾的水,咕嘟咕嘟地直响。
老汉给田朵端来了碗热水。
田朵将轩辕澈扶起来靠在一旁椅子上,先是小心地喂他喝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水自己都喝了,喝完后,就向老汉打听,这儿附近有没有好的郎中,她的夫君都烧了好几天还不退烧。
老汉告诉她,因着他们这儿四处环山,他们村说是村,可仅仅就住着十户人家,没有郎中,若要治病,还得上十五里外的小镇上去看病。
田朵正要请老汉给她详细指点下路。
忽地听到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就听有人喊店家在吗?
老汉急忙出去迎客,片刻,就进来一身批白氅的男子,那男子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撇过脸去。
田朵望了那男子一眼就垂下头去给轩辕澈整理中衣的下摆,是呀,这才几天,天就好像进入了冬天,一早一晚间天冷得能冻死人,而她和轩辕澈身上的衣服都是单薄如夏裳,好在那天给轩辕澈准备的衣服多,一件件都套在他身上,也不至于将他再冻着。
好巧不巧的是,刚进来的男子她认识,不是别人,是他的二师兄肖焰,要和他相认吗?
相认,无疑能让轩辕澈得到更快的救治。
可若被肖焰发现他的身份,那他的下场无疑就是死,他不相信二师兄不晓得大师兄的存在,所以在片刻的犹豫后,她就决定不认,她不能冒险,她答应过渊王妃若他有难,她会好好照顾,她已经害他国破家亡,不想让他再连命都丢掉。
肖焰在喝了两碗热茶后就离开了,可见他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应该也实在是渴极,只是除了来时那一眼他就再没看过她,而在临走时却扔给她和那老汉一人一锭银子。
听着那声声远去的马蹄声,田朵问清老汉小镇的具体方位,就拖着担架再次上路。
第二天当太阳高高升起时,他们来到了老汉口中所说的小镇,小镇人口也不多,也就二百多户,还不如她老家那个小山村大,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很热闹的地方,可就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也看见贴着两张讣告,一张捉拿前朝余孽,但这张讣告上没有轩辕澈的名字,可能贺兰天佑他们都认为轩辕澈早被打卫杀死了,一张恭贺新皇登基,三天前,贺兰天佑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天顺王朝,现在是天顺元年。
讣告的周围围着很多人在窃窃私语,田朵有些怀疑那讣告是不是新贴的?新帖讣告的人又会不会是他二师兄,可又觉得不像,这么小而杂碎地人,他二师兄怎么会去干?
☆、【187】买张破席片
摇摇头,找了辆卖完菜地板车,让那人带着他们去找郎中。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倒没往别的方面怀疑,只是面露疑惑地问她,“你丈夫得地什么病?”估计是怕轩辕澈得地什么传染病或别地快死地病,怕死在他的菜车上晦气。
在听她说是发高烧不退时,那人就没再问直接带他们去看郎中。
看病郎中是一位留着美须地中年人,那模样有点像图画中的李时珍,但相信他的医术肯定不及李时珍,在他捋着胡须给轩辕澈把完脉后,询问了下她给轩辕澈都用的什么药。
田朵将轩辕澈这几天病情的反复仔细给他说了,郎中给他们开了药方,叮嘱她,吃药先看看,明天再过来,就将他们打发了。
于是,田朵又让那人拉着他们去抓药,抓完药得熬药啊,她总不能空手熬吧,何况听那郎中的意思,他这烧一时半会也完全好不了,因而,她就向那卖菜地汉子打听附近有没客栈或那户人家有空房。
那卖菜地汉子在抓完药后就把他们带到小镇上唯一的客栈。
田朵给了车钱,就背拖着轩辕澈进了客栈。
轩辕澈一连吃了那郎中五天的药,烧是退了,可仍旧昏迷不醒,那郎中捋着胡须说他也没办法,实在不行就让她上三十里外的云城看看。
田朵没办法,只能结了医药费和住宿费,再次上路,不过这次她雇了辆马车,让轩辕澈躺在铺了好几层棉被的马车上。
就这样,田朵让那些郎中一个推一个,谁看了都说他身体上没什么毛病,可人就是不醒,田朵曾一度怀疑他是装的,可翻翻他的眼皮还是那么呆滞无神。她知道他确是没醒不是装的,她有些怀疑,是不是那天的高烧将他烧成了植物人,若是那样要将他唤醒却是不易,要找熟悉的环境。讲他亲近熟悉的人和事。而他的身份是她提都不敢提的,于是,她除了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给他按摩外只能给他讲讲周围的天气。越往北走,天越冷,米菜肉越贵。
在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时,他们到了天顺王朝的最北端幽州,过了幽州的嘉靖关就不再是天顺王朝管辖,而是归辽越王朝所属。
田朵一边跟他按摩一边望着外面洋洋洒洒随风而舞地雪花,深深叹了口气,“外面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却比往年来得迟好多,我们已经到了幽州,天顺王朝的最北端,过了幽州就是辽越的地界,我们过不去,除了要通关文碟。还有我手中的盘缠已所剩不多,不如我们就此停在幽州,等我赚足了盘缠,我们再接着上路,或者你醒来赚钱养家去。别人都是男人养家,为毛就你一躺数月,若是你当初干脆利落地死了,我也能将你厚葬,可现在就算你死了,我除了能给你买张破席片,连副好棺材都给你买不上……”
就在这时,听到咚咚咚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客栈老板。
这客栈他们已经住了几天,她昨天委托客栈老板帮她打听下附近谁家有房出租,现在客栈老板来了,应该是有房源了。
田朵热情地邀请客栈老板进屋,老板同情地望了田朵一眼,“还没什么起色?”
田朵点头嗯了声,老板欲言又止地再次望了眼轩辕澈,“我跟你找了处房子,你去看看行不?”
田朵谢过老板并让他稍等,扭身回屋,将窗户关好,再给他掖了掖被角后,锁上房门就随那客栈老板出去,并问那客栈老板房子远吗?
离去后的田朵没发现床上人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
而那客栈老板笑说不远。
很快客栈老板就带她来到了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一个妇人正坐在堂屋前煮雪饮茶。
客栈老板上前为她引荐,“杨夫人,这位就是我介绍给你的租客,他带着痴傻的丈夫怪不易的,你看?”
田朵环视周遭一圈,院子里栽了五株梅花,只见这一株株的梅花已在这风雪飘摇中悄然绽放,在这寒冷的季节能看到满园的姹紫嫣红实是不易,这儿的环境不错,对轩辕澈身子的调养很有利,以后就算她不在家,有这满园的梅花陪着他也不会寂寞,她知道他其实是个很臭美的人!
当那妇人抬起头来时,田朵有刹那间的惊讶,同时在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天下难道就如此小吗?
无它,这个妇人她不仅认识,而且还卷了她一百两的银子跑了却嘛事没给她办成,她是那妇人的债主,抬头望望漫天亮晶晶的雪片,老天待她真的不薄,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将她大姐卖给人做小妾,而被她扔了一条小蛇以示报复的官媒李梅芳,没想到当年带着个痨病丈夫和孩子的李梅芳此时却成了个颇有家资的房东太太,看看身上那身软烟罗的料子就不是普通妇人能穿得起地。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一想起李梅芳的精明黑心,田朵那无比激动的心情仿似被浇了一桶冰水,瞬间冷却下来,没办法,还是那拖她后退的轩辕澈,若没轩辕澈,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好好和这李官媒说道说道,当然,若没见不得光的轩辕澈,她也不会缺银子花,无论阳泰还是风影宫都有大把的银子给她花。
有时候,这人那,真得不得不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那一天穷得只剩裤衩的人就咸鱼翻身,看看人家李梅芳官媒,当初那么落魄地一个妇人,如今梅花赏着香茶喝着,就差个美男入怀,当然,这应该也不是难事,只要银子抱个美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位大姐怎么称呼?”
突地,李梅芳柔柔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刘李氏!杨夫人问你话呢?”
站在她旁边的客栈老板悄声提醒道。
其实,田朵听见了,只是多年不见,她有些不适应李梅芳官媒说话的腔调,想当初那爽利奸诈的声音和如今那软糯的声音相比实在是让人起浑身鸡皮,只能说当初李梅芳给她的印象太深了,事隔多年,她仍记得无比清楚。
但既然反应过来,那是得谈正事,现在是她拖着个有病的冒牌夫君有求与李梅芳,她抬头注视着李梅芳的眼睛,“回夫人,妾身刘李氏,想租下夫人的这个小独院,不晓得要多少银子?”
“你也姓李啊!”
李梅芳没回答多少银子,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
田朵点头嗯了声。
“听梁掌管说,你丈夫昏迷不醒好久了!”
田朵又点头嗯了声。
“他得地什么病?”李梅芳叹息了一声道。
估计是想起她和她痨病丈夫那段苦难的日子。
于是,田朵说轩辕澈因偶感风寒村小无郎中及时救治,耽误了治疗,导致他高烧不退,后来,烧是退了,可依旧昏迷不醒,实在没法变卖了所有家产,就想找个名医能治好他的病,尤其抱怨了把那些个用了大把的名贵药材,却仍然瞧不出是什么病的郎中,其中的心酸郁闷真是一言难尽,到最后还掉了几滴心酸泪,是真的辛酸,为他心酸,现在他昏迷着可以隐姓埋名,可一旦醒来,他是绝对受不了这种平静的生活,他心中的恨,心中的仇也不允许他过这种日子,而她管不住,劝不了,也没那个资格,甚或说她也是他的仇人,他报复的对象。
有时,她真觉得,不如就这样过吧,醒不来就别醒来,最起码现在他不缺吃不缺喝,虽然没什么思想和活气,但也不会无端跑去送死,她只要好好照顾他,也算对得起渊王妃当年对她的疼爱。
双方沉默了一会,最后李梅芳给了她一年二两银子租金的价格,一座独门独护还有冬梅的小院,一年二两银子算是贼便宜了,当然,李梅芳能给这么低的价格与她曾有类似的经历有关,想必同情分也占了不少。
虽然知道占了便宜,但对于李梅芳这么精明的铁公鸡,若不是抓住她的软处,想必她会狠狠要上一笔,田朵觉得能占到李梅芳的便宜这心里挺美,于是,在梁老板的公证下,两人签了份一年期的租赁合同,双方签完字,交了租金。
田朵开开心心地到客栈将轩辕澈接回小独院,给轩辕澈裹上厚厚的大氅躺靠在屋前的躺椅上,她则忙里忙外将屋子从新打扫清理了一遍,换上新的床单被罩,然后将屋外的轩辕澈再挪进屋里,感受了下周围没有生人的气息,她就俯身在他耳边,悄声给他说着今天见到李梅芳那个铁公鸡,并且还从她手上小赚了个本钱,本来她还害怕,租完饭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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