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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榜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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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
  田朵望着一脸娇羞模样的千湄,忙命人将千湄搀扶起来,并赏了千湄一套宝石首饰。
  千湄望着那一套光彩夺目的宝石首饰直闪花了眼,这眼角不由跟着再次抽了抽,就是王公贵族的诰命品妇也没得过这么丰厚的赏赐,吓得她又赶忙跪下说这赏赐太贵重了,夫君知道了会不高兴地。
  不成想,田朵听了更开心,直说这套首饰是代王妃娘娘送给她的成婚礼物,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王上的细心照顾,相对于她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这些身外之物又算什么,完了又给了她一套能带出去的贵重却低调的饰品,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但不懂行地看了就跟寻常铺子里买的钗环差不多。
  卫烙宅子所处的阿里坊住的都是衣食富足的中上等普通老百姓,这样的百姓注定他们的眼界不会高到那里去,头套首饰是给千湄压箱底,后套首饰才是真正能让千湄出门带地。
  赏赐完了,田朵又与千湄闲话两句家常就放她们出宫回去休息去了。
  解决了卫烙的终身大事,田朵在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并暗中叨念,卫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一定要保佑卫烙能一枪命中,这样不管以后怎样,好歹卫家也算有后,她也能卸下卫家罪妇的包袱。
  一晃眼的工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轩辕澈和田朵并肩站在观灯台上欣赏着城下晶莹玉透的冰雕及各式各样花灯,以及在漫天星光下刹那释放的带着各种吉祥话语和图案的绚丽烟花。
  “想问你一件事?”仰望着浩瀚无尽的苍穹,田朵越发觉得人的渺小,这让她的思绪飘地很远,有刹那间的感觉,她很想随风而去,想看看浩瀚星空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轩辕澈同样仰望着漫天星光点点,却觉得这样光影琉璃似梦似幻的日子美好地让他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当大手攥住她那指腹间略带薄茧的小手,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什么事?”
  神思飘忽的田朵在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热时,终于又拉回了心神,轻咳了下道,“想问问你,明珠你究竟藏在了那里,星儿和龙儿过了年都五岁了,圆姐儿只比他们俩个小一岁,也不晓得她长成了什么样子,只听卫烙说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小丫头,可是,表面表现地越是开朗活泼,其实,夜深人静时,会更渴望父爱和母爱,以前两国交战,不好问你,现在两国已议和,你是不是该将明珠交出来,让她回去看看圆姐儿,当然,若是可能,我想回去看看。”
  轩辕澈挑眉望她一眼,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故意将明珠藏了,然后以此为借口与天顺开战?”
  田朵白他一眼,“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想给天顺打,只要打一个匡扶天夏就能将崇德帝那窃国贼放在世人的对立面,何必要牺牲明珠,等等,也就是说,当年你是知道明珠没死,是不是?”
  轩辕澈紧皱了眉头,又道,“而且,听你的意思,明珠还有了个女儿,对不对?”
  田朵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知道是她当年想左了,不由暗暗悔恨,于是,将当年的事细细说与了轩辕澈听。
  轩辕澈听了讶然半晌,没等放完烟花就摆驾回宫。
  却不知,他们刚下观灯台,观灯台上就发生了大爆炸。
  轩辕澈庆幸地望了田朵一眼,然后再回望了一眼观灯台上那冲天灭地的火势,命令御林军统领三天内给他抓住凶手。
  回宫后,轩辕澈去了他的御书房,田朵则命人去看星儿,龙儿,杨敏之还有那四个公主都回来了没?
  同时也庆幸,孩子们爱玩爱闹爱新奇,只在观灯台上看了个开头,就换了普通人家的衣衫结伴下去游玩去了。
  轩辕澈本来是不同意地,还是田朵说孩子一天天大了,老是关在这冰冷的宫墙之内,能有什么机缘,尤其是老大耶律芳菲这过了年就十一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难不成他还真像别的帝王一样将女儿作为稳固政局或是与他国联姻的工具?
  轩辕澈想想觉得也是,自古上元节都是男女相遇创造火花地好日子,现今的他,为了大局在形势所逼的情况下虽然仍会牺牲自己女儿的未来,但现下各国都需要休养生息,虽然仍会派细作搞破坏搅乱别国的政局,但是近一两年大规模的兵战不会发动,也就没必要牺牲大女儿的未来,至于以后,不是还有三个女儿吗,到时谁晓得会是怎样的局面,于是,点头同意了,只是派了大量的暗卫跟着他们,以防人多杂乱受到什么损伤。
  其实吧,相比于耶律芳菲的婚事,田朵更在意地是杨敏之的婚事,因为不知不觉间,田朵发现这孩子大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傲娇爱乱跑不爱说话的小王子,整个人变得像泥鳅一样地滑不留手地,而且这小子继承了他爹娘所有的优点,若是像京都金陵的公子哥一样穿身华丽的衣裳再拿把扇子摇上那么两把绝对能引爆金陵所有少女的目光,当然,在民风开放的辽越,若是杨敏之现出真容,绝对会引来众多女人的狂追。
  只是不晓得什么原因,这孩子经常戴着张扔在人堆里绝对很难被人发现的人皮面具,如他在星雨岛上所说,很是尽责的做个大哥哥时刻守护着星儿,这让田朵对他更加的愧疚,因为她不仅杀了他爹,连他祖父也给烧成了个飞灰。

☆、【321】玩杂技

  而当他回到辽越,想见他心心念念的母妃时,却发现自己的母妃早成了一抔黄土,田朵有意地将田雪的死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三天三夜没喝一滴水没吃一粒米,任谁叫门也不开,田朵气急了,一脚踹开了他的屋门,告诉他,当年不是她不告诉他,而是他还小,而他的外祖父外祖母又已年迈,受不得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
  尤其是他的外祖母,他的娘亲曾是他外祖母心尖上最为疼惜骄傲的女儿,如今,却是这样心酸的下场,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她也不期望他现在会懂,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世间七苦,唯有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令人心酸凄楚之事。
  而她的母妃要她好好照顾他,现在他这样不吃不喝地求死,这是在做什么,若是怪她瞒了这么多年,那么请问即便当年他直面这些真相,他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真会随他母妃而去,若他这那样做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一个大不孝压下来,他终于开口说话,他说他难过的不是听到母妃的死讯,而是他发现他已经记不得母妃的容貌,往年还有个模糊的人影,近些年来那个模糊的人影都没有了,身为人子,非但没参加自己母妃的葬礼,也没在母妃的坟前上过一炷香填过一抔土拔过一棵草,这样的人还配为人子吗?
  听到他的话,田朵流泪了,而且哭地稀里哗啦地响,吓得杨敏之手足无措地直在屋子里转毛毛圈,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姨母从来都没这么不注意形象地大哭过,即便当初小姨夫离她而去,去给天顺帝当官,她也是在人前笑成一朵花。回房后关紧了门窗默默垂泪,现在却被他弄得哭成了这样。
  一向能说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不让小姨哭,但是他素有急智,忙命人去准备饭食。一面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吃地,一面口齿不清地给田朵说,“姨母,你别哭了,我吃还不成吗,我三天没吃饭,我一顿饭将所有的饭食补齐还不成吗?”
  田朵当时一看这招挺管用,更加卖力地哭起来,边哭边还说,“你慢点吃。别噎着了,若不然二姐会怪我没将你照顾好。”
  等感觉他吃得差不多饱了,田朵才用帕子擦了下眼角的泪,告诉他,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不准再糟践自己的身体,然后命人将早年给田雪画得素描像拿过来给了他让他留作念想。
  第二天,田朵就带了他,还有星儿,龙儿去阿拉善山给田雪上坟,当看见田雪的坟头上并无一棵杂草,四周的翠竹几年下来已成了一片小竹林时。他在田雪的坟头上大哭了一场,并提出想为田雪守三年孝。
  那会几国交战,田朵怎可能让他独自守孝,于是,说想尽孝也行,只是现在兵荒马乱。她母妃就他这么个儿子,若万一有个什么地,她没法给死去的二姐交代,况且守孝不守孝都是为堵活人的耳目,真正的孝字存心中。他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能吃饱能穿暖能早日成亲生个儿子才是对他母妃最大的孝顺,想必那会她母妃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而眠。
  一句话噎地杨敏之再也不敢提上山为母守孝的事,但是他在阿拉善山附近偷偷买了个庄子,时不时会过去住段时间,田朵派了足够的人手给他使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随他去了。
  而今,观灯台上发生了爆炸,也不晓得几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田朵久等不来消息,换了身便于出行的胡服套装,掩藏后重新打造地各色暗器装备,吩咐侍女若王上回来就说他去宫门外看二皇子及几个公主去了。
  谁料一出宫门就碰见复命的内侍急匆匆地走了回来,并说二皇子已带着几位公主回宫了。
  田朵问那内侍,二皇子和几位公主可安好?在外面有没遇到什么事?
  那内侍垂着头说没遇到什么事,只是几位公主在外面游玩地累了,怕扰了娘娘休息,所以回宫才没来拜见,等明日晨起会过来给娘娘请安。
  田朵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冷哼一声,抬腿就向星儿所住的东宫而去。
  一入东宫,就闻见跌打药酒所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清香,服侍星儿的人看见田朵正要张口大声唱叫,被田朵凌厉若刀锋地眼神一扫,立马若蔫了地茄子般低垂了头。
  进得屋来,就看见杨敏之和星儿相互*着上身,互给对方擦药酒,两人,一个后背上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一个肩膀上被人重重劈了一斧子,只听星儿咬牙忍痛道,“太白哥,快点,若不然娘亲来了,肯定不会轻饶我们地?”
  杨敏之手脚麻利地将外翻地飞肉用特制的消过毒的医用剪刀给剪除,在伤口上先洒了跌打药酒,又上了金疮药,方用白色的细纱包扎好伤口。
  星儿的伤口处理后,只见他咬牙低头让杨敏之平趴在床上,用同样的手法给杨敏之包扎。
  等两人将伤口都处理好了,方命令道,“四喜,去拿两身衣裳来。”
  四喜是星儿的贴身小厮,从星雨岛带来的假太监一枚,也就是守在门外想报信的那个小内侍。
  田朵不吭不响地去衣柜里给两人一人拿了一身衣裳递过去,结果,杨敏之一歪脑袋就看见了田朵,而星儿因背对着田朵,很是后知后觉地接过衣裳自己穿了起来,边穿边向杨敏之抱怨,“太白哥,照理说,娘亲早该到了哦,怎么今儿这么慢还没到,你说,不会娘亲先去看龙儿妹妹吧,要是让娘亲知道龙儿差点就给……,咦,太白哥,你眼睛咋啦,我看看,你背上受伤,又不是神经有毛病,你只挤咕眼作甚?莫非是今儿风大,你眼角中风了?”
  说着还去抻杨敏之的眼皮要看他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杨敏之一副你是祖宗我真败给你的眼神,从床上跳下来,恭敬地喊了声,“姨母在上,请恕敏之没有保护弟弟,有负姨母的重托,请姨母责罚。”说着就跪在地上请罪。
  星儿这才回转过身,和杨敏之并排跪在地上,“娘亲金安,星儿作为男人,没护住龙儿妹妹和众姐妹,有负娘亲的信任,星儿自愿闭门思过一个月。”
  这两人一个没喊皇后娘娘,一个没喊母后,一个叫姨母,一个叫娘亲,个个都打亲情牌,希望能减轻点责罚。
  田朵绕着两人转了两圈,直转得两人头顶冒虚汗,浑身都紧绷着,将自身的真力与灵元力都集中在屁股上,以防田朵冷不丁地就踹上他们两脚,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田朵有动静,就在两人稍有松懈地时候,两人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一人被踹了一脚。
  被踹了这么一脚后,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两人喘足气,就听田朵道,“去给我弄两碗冷水,两幅搓衣板来。”
  不一会儿就有小内侍将要的东西拿了上来。
  田朵指着那搓衣板和两碗冷水,“去,头顶两碗冷水,一边门后一个,明儿早上,那碗里的冷水向外撒一点,你们两个就接着跟我跪着,什么时候能做到碗中水滴水不漏地跪倒第二天早上,什么时候算完,你们两个跪着的时候,脑子也别跟我闲着,明儿早上吃早饭前给我交一份检查报告,什么时候反思地够深刻什么时候算过,若不然,哼哼,……”
  “娘亲,我和太白哥身上都有伤呢,能不能等伤好了再体罚。”星儿哭丧着脸道,心里简直委屈地要死,头顶碗满满的冷水,还不让撒,她以为这是玩杂技呢。
  田朵绕着星儿转了一圈,冷哼一声道,“身上有伤是借口吗,那些想刺杀你们的凶手难道会因为你们身上有伤就不杀了你们了吗,你来告诉我,若我是那刺杀你们的杀手,你们两个现在还有命在吗?在岛上没教过你们,不管在哪里都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度警惕,现在整的一个两个浑身都是伤,还有脸来给我哭疼,来人再给我多加四碗冷水,两人肩上一边多顶一碗。”
  “姨母,星儿的伤在肩上……”杨敏之试图为星儿说清,却听星儿咬牙道,“太白哥,别说了,我顶。”
  田朵亲自看着他们跪在门后的搓衣板上,由内侍将满满的六碗水放在他们的头顶和肩上,出了大殿,将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暗卫叫出来问清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弄得两人都受伤。
  原来一开始几人看冰雕看花灯玩猜谜玩得都很畅快,可是随着离王庭越来越远,向王庭方向而来的人流与向外城走的人流就变得越来越拥堵不堪,他们这些改了装的暗卫虽然极力给各位主子挤出一条路来方便众人出行,可无奈人太多了,有那好色的贵族子弟就趁机想占些女孩子的便宜。
  因着几个主子都穿得是平民衣裳,所以那些人就趁着人多拥挤的时候,要非礼长公主,结果让杨敏之和星儿二话不说就将那些人给揍成了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猪头,本来这事自家主子没吃亏,揍了也就揍了,想非礼长公主,没将那些人一刀杀了喂鱼都是好地。

☆、【322】割袍断义

  可是正当他们护着几个主子再往前走的时候,那被打地贵公子的哥哥,一看弟弟给揍成了那样,亦是二话不说动手就打,再接下来他派人将几个公主就近安排进了一间茶楼,正好碰见奚王妃在上面开了个包间带着两个女儿观灯,于是就将五位公主委托给了奚王妃。
  而剩下的人就成了群殴,他们虽然身手个个都不错,可是耐不过人多,而小公主在楼上看到两个哥哥受欺负,当场从茶楼里的窗户跳了出来,只见她在那些人中间东挪西跳的乱窜,可但凡她经过的地方那些人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本来这事到这里,他们收拾收拾也就带着几个小主子回宫了,可谁料半道上又杀出几个贵公子要为先前那些人伸张正义,结果两拨人又打了起来,且很明显地这后一拨人的身手与他们的身手不分伯仲,但是他们跟人已经打了一场,在体力上难免不及他们。
  不过,幸好被赶来接王妃和女儿的奚王爷看见才解了困局,原来这一拨人是来自大山深处的巫族王子董旦,因着他们到辽越的时候已过了新年,所以在他们将度牒递交了鸿胪寺之后,鸿胪寺将他们安排在了驿馆,等过了上元节再正式由辽越帝召见。
  而先前意欲非礼长公主的那哥俩,一个是草原贵族瓜尔佳。卓亮的老来子瓜尔佳。万顺,一个是瓜尔佳。卓亮最得宠小妾的娘家侄子马彪,也就是说瓜尔佳。万顺和马彪是姑表弟。
  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田朵让跪在地上的暗卫起来,每人罚了他们半个月的俸禄,又给了他们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和补充恢复体力的灵果。
  起身回了坤宁宫,在路过耶律芳菲的颐园时,田朵略停顿了下,在听小宫女说德妃已去了颐园后就回了坤宁宫,然后从坤宁宫的后门去了龙儿所居的百花宫。
  一进百花宫。闻着素净淡雅的兰花香,田朵先用神识扫视了整个百花宫,不期然地就闻到了那个混蛋的气息。
  淡定如初的走进龙儿的寝室,并唤了声。“龙儿。”
  只听龙儿慌忙应了一声就急匆匆地从寝室内走了出来,“娘亲,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田朵望着龙儿身上仍有些泥土的衣衫,往寝室内瞥了一眼,“谁在里面,你不换衣裳睡觉。”
  龙儿垂眸盯着脚尖,身子正好堵住寝室的门,“没谁,就我自己。”
  随之一把抱住田朵。摇晃着田朵的胳膊撒娇,“娘亲,今晚我去你的坤宁宫睡吧,我好久都不和娘亲你一起睡了,我想你了。好不好,还有,娘,你肯定处罚哥哥了,龙儿的肩膀也很不舒服呢。”
  田朵白她一眼,“来人,将公主送回我的坤宁宫。”
  自有侍女答应。将龙儿抱起来就走,龙儿很想挣开那些宫女,可看到娘亲那凌厉的眼色,吓得脖子一缩,只能在心里为干爹祈祷,自求多福吧。
  作为女儿。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大人间的恩怨,一边是生她的亲生爹娘,一边养恩不比生恩小的干爹,虽然娘亲说当初是干爹将她从娘亲身边带走,可是干爹这些年对她的疼惜也不是假的。而今,她刚从宫外回来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可是还没等问明白干爹的来意,娘亲就来了,她很为难地。
  估摸着龙儿差不多回到了坤宁宫,田朵挥手让余下的人退下。
  在听到侍女动作轻微的关门声,田朵才朝着寝室的方向道,“出来吧。”
  慕容潮汐也没想到她会半夜来,不是该去操心谁炸的观灯台,该怎么对付伤了她儿子的凶手吗?还有那个差点被坏了名声的长公主,任何一个都能拖得她来不了龙儿这里,可怎么她就来了呢,且一来就将让人将龙儿送走,还真是防他如防贼啊,既然被戳穿,索性大大方方地从内室走了出来,微眯了凤眼上下打量着她,邪笑一声道,“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田朵真想甩给他个大水球淹死他,如果这里不是她女儿的闺房,“你来干什么?”
  慕容潮汐环视了周遭的摆设,无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知道她顾忌什么,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来看看我干女儿不成吗?顺道私会下我未来孩儿的亲娘怎么啦!”
  田朵的脸瞬间黑了,在慕容潮汐暗自得意时,身影一闪就到了他的身后,在他没做出防御前,一柄短小的利刃若割洋葱般顺着他箍发用的玉制玳瑁就割了下去。
  与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相伴的是根根碎发因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而自然下垂并遮挡住了那双表面明媚实则阴暗的凤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今日断你发,是不想龙儿恨我,你好自为之。”田朵说完看也不看慕容潮汐转身走了出去。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嘶啦一声锦衣的碎裂声,随之一片碎布以强势的劲风之力袭向田朵的耳廓,不过等那片布到达她耳旁的时候早已没多少力道,田朵不分吹灰之力地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它,然后就听慕容潮汐压抑着嗓音道,“割袍断义,从今你我是路人,你最好夜夜守着你那宝贝女儿,若不然我迟早会让你跪着来求我。”
  田朵的身子微顿了下,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将手指间的那块碎布扔了,继而毫不停留地带人回了坤宁宫。
  坤宁宫,她的寝室口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来回徘徊着,田朵在夜风中伫立良久,直到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她才惊觉,“你怎么回来了?”
  轩辕澈轻咳一声,“听说你罚星儿顶水碗了,过来看看。”
  “怎么,你是来替他说情地?”田朵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道。
  “哪儿能呢,我是觉得你对他的处罚太轻了,应该让他一个肩膀上压块三十六棱角的大石头上去,这样就不用老弄湿了衣裳,虽说现在的天气比以前是暖和了点,可夜深露重地依然冷得很。若是让星儿感染了风寒,那出使天顺的事就得落到你夫君我头上,所以,我是为了咱俩的幸福着想。不若就免去了两人顶水碗,直接罚他们跪搓衣板好了,你觉得呢,夫人?”轩辕澈轻揽了她的肩膀,附耳在她耳边,“好吧,头次帮那小东西说情,你怎么也得给夫君点面子行不?”
  “今晚龙儿和我睡,我去看看龙儿睡着了没有?”田朵说着抬腿走向了寝室。
  轩辕澈望着她纤瘦的背影,轻叹口气。转身去了星儿所住的东宫。
  翌日,天还没亮,宫门刚开,草原贵族瓜尔佳。卓亮就带着已经看不见人模样的瓜尔佳。万顺进宫负荆请罪;直到早朝过后,轩辕澈才命人将瓜尔佳。卓亮宣进了御书房。最后瓜尔佳。卓亮用一座储藏丰厚的铁矿换取了瓜尔佳。万顺的一条命,但仍废了瓜尔佳。万顺的一条臂膀,由此,这场有损长公主名声地咸猪手事件直接演变成了皇子微服观灯却发现长势欺人的贵族在调戏良家民女,结果自是小皇子严惩恶霸光荣负伤。
  没一天,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和戏园子就将这事改编成了一出戏叫挑灯记。
  没过几天,瓜尔佳。万顺的小妾娘就以毒害瓜尔佳。卓亮的子嗣罪被杖毙。
  而那小妾的娘家马家因贩卖私盐罪抄家问斩。成年男子全部斩杀,成年女子则充做军/妓,老弱妇孺则直接充作官奴,赶去矿上或牧场做苦役。
  而原本过了上元节就该被接见的巫族王子董旦,几次去鸿胪寺问询辽越王何时能有机会接见,都被鸿胪寺以踢皮球的方式踢了回去。理由是朝廷上下正在为出使天顺而忙得不可开交,那有时间去接待他们小小的巫族。
  董旦虽然很生气,但想想父王和祖父地一再告诫,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坤宁宫中的田朵望着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龙儿,揉捏了下酸痛的眉心。“龙儿,要不然娘亲带着你去郊外的梅园看看梅花,此时若不再看梅花,那就只能等到冬天才能看啦。”
  龙儿依旧嘟着嘴趴在桌子,“娘亲,干爹走的时候有没留话给我,我很担心他。”
  田朵轻叹口气坐在了龙儿的对面与她面对面地趴在桌子上,“龙儿,想必你应该在园子里找见一块碎布,那块碎布就是你干爹地,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因为你幼时的苦难,娘亲只想你快快乐乐的生活,有些事并不想告诉你,可看你这些日子闷闷不乐不开心的样子,娘亲告诉你,你干爹之所以割断衣衫,是表示以后我们和他情断义绝再无瓜葛,就是说以后即便碰见我们不仅仅是陌生人,还是相互厮杀的敌手,因为你父王联合其他两国灭了你干爹的中山国,就像当初天顺帝起兵造反灭了你父王轩辕家一样,都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虽然有时候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仍会联手,但是这种敌对的立场是永生不会改变,只要有机会他们任何一方都会不遗余力地致对方于死地。
  而你,曾经就是你干爹用来控制娘亲的筹码,但是娘上次使了掉包计,彻底断了你干爹的后手,后来你父王又攻打中山国,使你干爹根本没有机会对你下手,当然也有可能他一直在派人找你,但是他也是人,是人就不是万能地,而你不仅有娇儿一个替身,所以这两年你才可以跟着你卫叔叔四处游玩,但是你在上元节玩地那一手却将你彻底地暴露了出来,当然,我也不晓得你干爹就藏在上京,若是知道,那天晚上我是不会让你跟着他们去玩地。
  娘亲虽然不晓得你干爹来找你,是究竟真想你了,还是存着从新将你掌控在手,再来威胁我和你父王,但是,娘不能再冒险,因为你一天天大了,女孩和男孩终究是不一样,女孩将来要嫁人,若是坏了名节,会苦一辈子地。”
  ps:
  补昨天地,还有一更

☆、【323】溜闺房

  “娘亲,为何女子非要嫁人,我不嫁人不行吗?”龙儿抬眸望向田朵道。
  田朵再次揉捏了下眉心,“当然不行,咳,娘亲可以允许你嫁得晚,但是不嫁人怎么能行,你娘我这辈子被你父王给坑了,等轮到我宝贝女儿的时候,娘亲一定睁圆了双眼给你挑个才貌双全德艺双馨地美男子。”后面再加上一句一定要是个原装地。
  龙儿眨巴了眼,显然对这不感兴趣,歪头寻思了下又道,“那就是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跟在娘亲的身边,而哥哥要出使天顺的事也没我的份喽。”
  田朵点头揉搓了下龙儿的脑袋,“你以为出使天顺是好差事,你哥哥这一路还不知道遇到什么事呢,怎么,我听着这意思,龙儿你很不喜欢和娘在一起?”
  龙儿忙摇头,“也不是,只是娘你老让我做女红,你看看龙儿的手,这才几天就满是小洞洞,比一点红咬得都疼。”
  田朵忙拽过龙儿的手给她细细吹两下,说不想做女红,那就跟她上玻璃房养花去,龙儿一听这倒是马上开心起来,因为花房中有好多花都是一点红爱吃地。
  入夜,待龙儿睡熟了,田朵挑灯坐在窗前,将一条条的指令发送了出去。
  自此,源于同一宗的江湖两大杀手组织凤影宫与血煞盟开始相互追杀,顿时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指令发完,有侍女来报轩辕澈在内书房等她。
  内书房是田朵用来叫龙儿读书写字的地方,因而里面的布置是很有梦幻色彩的粉色系,并且在窗台上还挂了个七彩风铃,风一吹就会发出叮叮当当地清脆乐声。
  进得内书房,当看见轩辕澈高大的身影坐在龙儿常坐地铺了印有小飞猪的粉红台布上时,不知为何,田朵突然想笑,只是为了照顾某人的面子。她终究是抿紧了唇瓣,未笑出声来,“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过来了?”
  轩辕澈很是哀怨地望她一眼,“龙儿要和你睡到什么时候。还有你为什么不让她回百花宫?”
  田朵嗔她一眼,“你会不知道?”
  轩辕澈嘿嘿一笑,“知道那么一点。”一想起暗卫来报,慕容潮汐顶了个南瓜头离开了百花宫,轩辕澈这心里比当初打下了整个中山国心里都美,口里却道,“可是,你老这么时刻守着龙儿也不是办法啊,我想你了怎么办?”
  田朵脸微微一红,将脸别过一旁。“后宫不是还有那么鲜嫩的花儿未折,若有需要,你去找她们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轩辕澈微眯了墨玉似得黑色瞳仁。
  “当然是真地。”田朵转过身子望着窗外叮当作响的风铃。
  下一秒就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圈住她不盈一握地腰身,略有胡茬的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热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喷在她的耳垂上,“口是心非,明明你的眼里写着很想我,却从来不肯主动迎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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