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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种田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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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让他替孤守在小米身边吧,他说的没错,孤…对她有愧。”
  “殿下不可如此想,为了大业,必然要有所牺牲。陆姑娘…以后知道了原委,不会计较殿下此时的权宜之策。”
  老杨劝道,“殿下是大元的殿下,江山社稷,百姓生计,总要超越任何…想必,陆姑娘会理解。”
  可惜,封泽却是没有再应半句,老杨无法,只能又道,“昨日又送了一批‘贡品’去逍遥岛,恐怕半年都用不到,时机就成熟了。大仇得报,江山稳固…”
  “退下吧。”
  老杨叹气,只能行了礼退了下去,待得出门时候,他扭头忘了一眼窗边努力挺直脊背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外孙,承继了他女儿的才情,血脉里的重情也是一模一样,这若是在平常百姓家,也算不得什么,但生在帝王家,就是劫难。而这劫难就是双刃刀,伤人也伤己…
  丽秀宫里,大殿角落的仙鹤叼花篮的熏香盒子里,这会儿正袅袅婷婷冒着淡蓝色的香气,冷冷的梅香,平心静气,但却是挡不住苏贵妃急速飞转的思绪。
  苏嬷嬷从殿外进来,撵了打扇倒茶的宫女,凑到跟前,小声说道,“娘娘,光明殿那边闹起来了,听说是太子殿下同护卫练武过招儿…”
  “练武?”苏贵妃冷笑,抬手喝了一口茶水,应道,“这也就骗骗小孩子吧,青天白日的,那人一向喜好装个高傲不可攀的样子,怎么会无故同护卫争斗?”

  ☆、第258章 猜测

  “是啊,娘娘,老奴也觉得蹊跷。于是又让人多问了几句,还真问出一件事,好似福公公找人要去了一件东西,听说是一截断镯子。”
  “镯子?谁的?”
  苏贵妃眼前一亮,待得追问,苏嬷嬷却是没了下文,“老奴已经差人去打听详细了,马上就有消息。”
  许是瞧着主子神色不好,她赶紧又道,“娘娘,可是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不同寻常。”
  苏贵妃点头,沉吟道,“本宫总觉得先前忽略了什么,今日若是能抓住一些蛛丝马迹,兴许就能知道到底错过了什么?”
  正巧这时,有小太监探头探脑在殿外出现,老嬷嬷赶紧走了过去,很快就带了满脸兴奋之色的转了回来。
  “娘娘,您真是太英明睿智了。那截断镯子是在最后一张几案后寻到的,据说还带了血迹。那张几案坐的是…镇南侯的义女!”
  “镇南侯府?铁夫人从北地带回来那个女子?”
  苏贵妃放下手里的茶碗,喃喃自语,“北地?北地?”
  良久,她的眼睛猛然爆出一团精光,惊道,“好一个太子,真是瞒的太紧了!”
  老嬷嬷也是应道,“是啊,娘娘,太子送给公主那个毛绒玩偶可不就是北边商贾带到京都来的吗?而且那个商贾如今开的火锅楼,听说也是太子在撑腰…咦,难道…”
  老嬷嬷越说也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但又好似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派人去查,这个陆姑娘的一切,本宫都要知道!”
  “是,娘娘放心,老奴亲自安排。”
  老嬷嬷匆匆下去了,留下贵妃一个捏着手上的桌子,半晌冷笑道,“镯子都能捏碎了,恐怕是伤心透了。这要多深的情义啊,呵呵,好,真是太好了!”
  小米不知道她的一截玉镯子,已经成了掀开一切的序幕。
  当然,就是知道,她也顾不得了。
  长久的等待,盼望,思念,突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重逢的一刻,本该是欢天喜地,甜软如蜜,听到的却是心爱之人同别人的赐婚。
  她的世界,措不及防间就这么塌了。
  前后两世,只爱了一个人,还是这般结局。
  早知道这般样子,不如归去,不如喝了孟婆汤投胎去旁处。她就不会来到大元,不会遇到这个无情郎…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这真的只是一个愿望,遥不可及的愿望…
  韩姨母抱了小米,红梅端了药碗,一点点小小心翼翼把药汤灌了进去,刚要扯了帕子替主子擦嘴,眼见她嘴巴蠕动,就惊喜的凑了过去。
  可惜,下一瞬却是红了眼圈儿,红梅急的问道,“姨母,姑娘说什么?”
  韩姨母小心安顿好主子,这才哽咽应道,“姑娘在念诗。”
  “念诗?”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红梅也是听得掉了眼泪,“姨母,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几句啊,万一姑娘有事,我回去怎么同家里人交代?”
  “还有我!”
  铁夫人扶着刀嬷嬷的手从外边进来,坐在床沿摸摸小米的额头,眼见没有发热,才稍稍放了心,冷声说道,“我也想听听,你们姑娘到底心里存了什么事!是谁欺负了她?为何欺负了她?”
  韩姨母同红梅赶紧跪倒在地,红梅隐约猜出一些什么,但是真不知道内情。
  韩姨母却是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拒绝了,“老夫人,您也知道我们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她的事,没有她的同意,奴婢不好说。再说奴婢到陆家的时日也不长,就算知道也是一星半点儿,若是曲解了姑娘的意思,恐怕会耽误事。不如等我们姑娘醒了,让我们姑娘同您说吧。”
  铁夫人想要发火,但眼见韩姨母眼角的泪渍,还是叹了气,“罢了,你也是个忠心谨慎的。等你们姑娘醒了,我再问吧。”
  韩姨母磕头道谢,末了迟疑道,“夫人,我们三少爷也在京都,还有一些村里乡亲。要不要…”
  “不成!”
  铁夫人一口拒绝,沉声道,“还有三日就要大考了,这时候送信,必定会让陆谦分心。一切都等他大考出来再说,就是旁人那里,知道小米这个样子,除了白白担心,也没有半点儿益处。”
  韩姨母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主子病倒,她一个做奴仆的,总盼着有人出头拿主意,否则实在是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无所依靠。
  这个时候,铁无双也从宫里回来了,一如铁夫人料想的,承德帝龙体欠安,只简单见了一面,罚了俩月的俸禄就罢了。
  镇南侯府从来也不是依靠那点儿侯爷俸禄过火,这点儿惩罚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倒是铁无双说起光明殿的“比武”,韩姨母和红梅很是担心,毕竟高仁在老熊岭可是凶名赫赫,万一把那人打个好歹,会不会连累自己姑娘啊。虽然那人实在是该打…
  不提众人如何守着小米,盼着她早些醒来。
  只说,随着赏花宴散席,九莲逼迫镇南侯府义女的事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同时那首《白头吟》也被众人熟知。
  男人还罢了,但女子们听了那一句“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无不是红了眼圈儿。
  三妻四妾,男子们天经地义的左拥右抱,一心多用。但女人们呢,就要从一而终,即便男人花心,男人无用,男人多情,她们都要忍受,夜夜独守空房,静静听着新人笑语。
  一心一意待她们的男人,相亲相爱一辈子。
  这简直是梦里也不会实现的愿望…
  花楼里的名妓,第一时间就把这首词填了曲子,琵琶弹起,古琴拨动,愈发加速了这首《白头吟》的传播速度。
  有人好奇,镇南侯府的义女怎么会做出这般凄然的绝情诗。即便男子听闻,也是心头泛酸,忍不住为自己纳了那么多的妾室愧疚三分,回家待老妻也添了几丝温柔。
  当然,即便再好奇,也没人胆敢去镇南侯府问询,毕竟那位陆姑娘如今听说还没醒过来,铁夫人更是恼怒,连成王带着九莲郡主登门,都不肯给一点儿脸面,直接拒之门外。
  还有几日就是大考,京都里聚集了大元南北做多的学子,各个都是才名赫赫,免不得喝酒饮茶时候就要议论几句。
  而喜洋洋作为京都第一火红的酒楼,二楼的包厢,几乎被文人墨客占满。特别是小庄那里送来几盆早开的迎春花,陈信让人吊起小巧的花盆,细嫩的叶子,鹅黄色的花朵垂在窗边,几乎是一进屋就能看的到。
  这可惹得客人们更是惊喜,别说包厢另加二两银子,就是二十两,为了这一抹早春颜色,也有人心甘情愿掏银子啊。
  刘不器性子最是活泛,耐不住整日关在院子里读书,这日扯了个借口出来,就直奔了喜洋洋,美其名曰探望陈信,实际是为了打牙祭。
  陈信也是惦记陆老三温书如何,见了刘不器过来,很是欢喜,直接扯了他到后院,末了吩咐人准备了一桌儿新鲜菜色。
  两人一边涮菜涮肉,一边喝着清淡的果酒,说起闲话儿,陈信就问道,“谦哥儿,这几日出过院子吗?”
  “没有,”刘不器一口吞了筷子上的羊肉,感受着芝麻酱的香气在嘴里横溢,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笑道,“他可一门心思要考个榜首回来,别说出院子,让他放下笔多睡一会儿都是不肯呢。若不是陈大哥你常让人送些好吃食过去,我看德敬都要瘦成人干儿了。”
  “帮我劝着他一些,身子要紧,虽说天气暖了,但进场三日可也是个力气活儿,小心熬不住耽误事。”
  “好,回去我就转告德敬。当初他到京都的时候,小米妹子给做了不少的肉肠,狗子看得跟眼珠子似得,不让我们吃呢。都等着进场时候带着,那个顶饿,再填些点心之类就成了。”
  陈信眼见刘不器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有些犹豫,不过他心里有事,身边也没家里人可商量,就耐不住开了口,“六兄弟,你可是听说一些传言了?”
  “什么传言?我刚出了院子就直奔你这里了!”
  刘不器塞了满嘴的吃食,很是好奇,问道,“陈大哥别掉我胃口,赶紧说啊。”
  陈信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才把赏花宴一事说了,末了低声道,“先前家里来信,只说小米出了远门。至于去了哪里,我倒是不知。不过,这镇南侯府可是铁姓,同小米那位义母相同,而且传出这首《白头吟》的姑娘也姓陆。最重要的是这首诗很是特别,不像平常女子所做,你也知道小米一向行事异于常人…”
  “哎呀,难道真是小米进京了!”
  刘不器直接扔了筷子,“不成啊,我的告诉德敬一声。陆家上下都拿小米当眼珠子一样,若是知道小米受了欺负…”
  “你快坐下,若是能说,我早去你们那院子报信了。”
  陈信死活扯了刘不器坐好,心里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说出另一层隐忧。
  “这都是我的猜测,还没有打听到确切消息。你若是跑去说给谦哥儿听,不是让他分心吗?”
  “啊,这倒也是。”
  刘不器砸吧了一下嘴,抬手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有些犯难。

  ☆、第259章 重赏之下

  “但万一这个陆姑娘就是小米进京了,咱们不告诉德敬,他以后肯定要埋怨的啊。”
  “那也比让他分心强,左右还有两日了,大考三日加一起不过五日。等他考完,再说肯定迟不了。再说,那位铁夫人传说对这个义女疼爱的同亲生一般,镇南侯还亲自去锦绣阁给这位义妹取衣衫首饰。京都里多少女子羡慕呢,若这个义女真是小米,那定然是一点儿不会受苦。放心!”
  听得这话,刘不器终于放了心,“那好,陈大哥多打听一些这个义女的消息,当真确定是小米了,一定记得给我们送个信儿。就是不让德敬知道,我总要知道啊。”
  “好,放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刘不器吃饱喝足,拎着陈信准备的吃食用物就回去了。留下陈信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拉磨的毛驴一般转来转去,有老熊岭出来的后生见到了,也不见外,就笑嘻嘻问道,“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看中谁家姑娘,害怕掌柜娘子不让进门吗?”
  “去,去,死小子,赶紧干活去!”陈信听得哭笑不得,挥手撵人,“出来多少日子了,也没学稳当了。再这样,我就同李五爷说,换人过来。”
  “别啊,掌柜的,我这就去大堂啊!”
  那后生一溜烟跑去了前边,倒是经他这么一搅和,陈信也没那么郁闷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有所变故也不怕,小米那丫头看着就不是平常人,必定会逢凶化吉…
  这般安慰着自己,他也就越发轻松了。
  倒是刘不器拎了大包小包回到小院,眼见陆谦和程子恒都等在石桌儿边,很是有些心虚。
  程子恒奔过去接了东西,一边招呼狗子拿碗碟,一边嚷道,“你这个没义气的,又自己跑出去偷吃!”
  刘不器笑嘻嘻应道,“我问过你们了,你们说不出去的啊。”
  “我以为你说去茅房,哪里想到你是出去转悠!少废话,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赶紧献出来!”
  程子恒伸手捏了一块酱牛肉塞到嘴里,含糊问道,“好几日没出门了,外边可有什么新鲜事?”
  陆谦正帮着狗子摆碗筷,听得这话,也是笑道,“是啊,后日就是大考了,外边怕是到处都议论这事儿呢吧?”
  “可不是嘛,”刘不器手里同陈子恒抢着吃食,看都没有看陆谦一眼就应道,“茶馆酒楼到处都是咱们的对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有这功夫多温习一会儿多好,偏偏跑去对着风头吐口水。”
  程子恒和陆谦都是笑起来,待得倒了酒,三人都是少少喝了一杯。老院长吩咐下来的课业太多,明摆着是不愿意他们出去走动,恨不得进场前一刻还在做文章。
  他们也没什么心思出去,陆家的情况不说,刘不器想给家里争光,程子恒更是赌了一口气要给老娘挣封号。
  所以,对于老院长,三人都没什么怨言。
  只不过白日黑夜读书做文章,实在太累,压力也大,睡觉就有些困难。
  如今喝上一杯酒,借着微醺的醉意,倒是难得的消遣,排解。
  狗子和程家的老仆也很是欢喜主子们这般,跟着送酒水,添热菜,小院子不大,但这会儿满满都是欢声笑语。
  刘不器低了头喝酒,末了嚷着困了,第一个跑回房间去了。
  陆谦和程子恒笑了他几句,也是回去睡了,倒是不知道刘不器站在窗缝儿边狠狠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盼着陈信的猜测不是真的。
  万一成了真,好友怕是要耽搁大考不说,他也舍不得那么乖巧可爱的小米受苦受委屈…
  春日花开两枝,话也说两头儿。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总有人欢喜,有人悲伤。
  无论京都这里因为各种流言如何热闹,因为大考,多少人心焦盼望,平头儿百姓们总是照旧过着平静的日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特别是这般冬尽春来的时刻,一年的希望开始,恨不得家里那几亩薄田要翻翻耕耕多少遍,只盼着秋日时候,因为这一份辛勤,能多掰回去几只苞谷棒子。
  而在这样满是期望,卯足了力气忙碌的时候,出没在各个府城的拜火教神侍就有些扎眼了。
  大元虽然大,但要按照出生时刻寻找女子去逍遥岛做侍女,也不是那么容易。
  或者说,天下的父母也不全都是为了权势,为了家族繁盛而舍得牺牲女儿的。
  于是,旨意下了一个月,神侍队伍收获寥寥无几,小猫两三只…
  这一日,丰州城外的一个小镇子上,神侍队走得口渴,就寻了一个茶摊子歇脚儿。
  许是自觉春风暖了,茶摊早就拆去了三面包围的壁板,倒是敞亮很多。
  老掌柜抛弃那跑后,小心翼翼的上了茶水和家里最好的点心,就躲去炉子跟前守着了。
  他倒不是多么厌恶这些拜火教的人,实在是家里也有十五岁的闺女,作为一个老爹,将心比心,她可不愿意闺女去做什么侍女,即便伺奉的是神灵,那也是侍女啊。从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养大的心头肉,吃苦受累此后别人,哪个当爹娘的不心疼啊。
  所以,对于这些到处跑,就为了拆散人家天伦之乐的神侍,他也没什么好心情伺候就是了。
  侍卫长穿了银色铠甲,即便喝茶也是腰背挺的笔直,眉头紧皱。另一个副手安顿了手下的侍卫,坐到他跟前,就道,“队长,神教的光辉二十年不曾笼罩这片土地,民众已经愚昧不堪。很多家中女子适龄,却千方百计躲藏,不肯应声。”
  “你可有办法?”
  侍卫长一口喝干了茶水,提起茶壶,却发现空空如也,于是扫了一眼已经趴着打瞌睡的老掌柜,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他感受到了一种隐约的抵抗之力,眼底的恼怒就又添了三分。这在逍遥岛上根本就不会发生,但凡他们经过之处,岛民无不跪拜亲吻他们脚下的土地。不想如今身在大元,连口茶水都喝不到了。
  那副手也不耽搁,直接就道,“财帛动人心,这些贱民既然愚昧不开化,就要对症下药,许是会极快见效。”
  “那就去办吧,神教光辉普照,不缺这些金银之物。另外,岛上传来消息,再有两日就开始祭祀了,到时候找人更容易。”
  “是。”
  打瞌睡的老掌柜立刻就被喊了起来,一锭白花花的银锞子扔过去。果然老掌柜的热情瞬间被点燃,跑跑颠颠,很快就张罗好了纸墨笔砚。
  于是,不过一刻钟,几张告示就新鲜出炉,贴去了各个热闹之处。
  以此类推,两日功夫,丰州大街小巷都传开了。
  但凡“推荐”八字相合的侍女,推荐者就会有一百两银子的重赏。
  一百两银子啊!
  这可是一家五口七八年好好活命七八年,够家里闺女的三幅好嫁妆,够儿子娶五个媳妇儿,够买五亩上好肥田,一处宽敞的两进院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毕竟这是一个立刻就改变贫穷人生的机会。自然也就没人深究这个“推荐”俩字,是不是和“出卖”等同了?
  于是,很快,仅丰州一地就又有三个八字温和的女子被“推荐”出来了。推荐者或者是家里的兄嫂,或者是左邻右舍。
  当然也有想浑水摸鱼,意图蒙混过关的,可惜被神教侍卫们一脚踢得口吐鲜血,抬回家不过一晚就死透了。
  死者家里人找去官府,府衙根本没人理会。毕竟,京都的皇帝都惹不起火神教,小小的府尹,何必跟着凑热闹?
  虽然收获良多,但侍卫长的脸色依旧没有开晴,实在是他想要找寻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眼见天色将晚,茶棚外边突然来了一个老婆子,衣衫算不得破旧,但却有些脏污,一张老榆树皮一般满是皱着的脸上,焦黄的眼珠滴流乱转,很有几分贼眉鼠眼的味道。
  侍卫看得不舒坦,开口就要撵人。
  不想这老婆子却是抢先问道,“各位神使,老婆子问问,若是真知道哪里有合八字的姑娘,你们当真给银子?”
  侍卫听得眼睛一亮,呵斥道,“大胆,居然敢怀疑神教?”
  “不敢,不敢啊!”
  老婆子吓了一跳,更是畏缩了,生怕侍卫明晃晃的刀枪落在她身上,于是赶紧嚷道,“我知道,我知道哪里还有合八字的姑娘!”
  她这句话喊得声音不小,侍卫长听到就唤了人到跟前说话。
  老婆子跪在地上,很是有些忐忑。侍卫长扫了副手一眼,于是又一锭银锞子扔到了老婆子的面前。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于是老婆子立刻同这茶棚掌柜一般,立刻打了鸡血,一股脑把知道的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我家原本住在北安州,老婆子我走街串巷给人家牵个姻缘,按理说这是好事,也是积德有福报。结果北安州外有个老熊岭,那里的人最是凶悍不讲理,老婆子上门给一个姑娘提亲,那家人不但不同意,还把老婆子打了一顿,撵出北安州,再也不准回去。否则就要打折我的老腿…”
  这老婆子许是憋了太多“委屈”在心里,说起来就有些啰嗦,好在她还不眼瞎,眼见众人有些不耐烦,就赶紧说正事。

  ☆、第260章 春回老熊岭

  “那个姑娘家里虽然不同意,但老婆子还是打听到了这姑娘的生辰八字,同神使给出的那个提早了一个时辰…”
  那副手听的恼怒,出门时候,教主给的神旨,就是合着八字找人,错一点儿都不成。
  这老婆子明摆着就是跑来消遣他们的!
  “老货,你找死!”
  他说着话就要抬脚踢人,老婆子吓坏了,尖声嚷道,“我还没说完,没说完啊。那家对外说谎了,我去寻了给他家接生的接生婆,人家说这姑娘的八字不对,应该拖后一个时辰,正好合了你们要的那个八字!”
  说完,她生怕众人不相信,又紧接着说道,“我没骗人,这是我千辛万苦才打听出来的。这家的主母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也没听说有娘家,生了这姑娘之后,总是有病,后来活生生烧死了。这姑娘没娘教养,品行…啊!”
  老婆子不等说完,就被侍卫长一把抓了衣领提了起来,“你说这家的妇人是发热烧死的?”
  “是…是,这十里八村都知道啊!”
  老婆子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小鸡琢米一样连连点头。
  “北安州外老熊岭?”
  “是,是,那家姓陆,几乎谁都知道!”
  侍卫长一松手,老婆子终于摔了下去,她也不敢叫疼,迅速爬起来跪好。
  要知道,那被踢死的胡二就在住她家隔壁,否则她也不会犹豫了这么久才跑来报信儿。
  好在,侍卫队并没有杀人取乐的习惯,翻身上马,马蹄隆隆声中,很快就跑得没了影子。
  老婆子壮着胆子抬了头,眼见没了人影,这才爬了起来,手里抓了那锭银锞子,到底没敢骂几句。这个时候追上去讨要他们忘给的那几十两,纯粹是找死了…
  老熊岭里,根本不知道一场大麻烦就要降临。
  小米走前已经安排好了诸多杂事,陆家的三进院子彻底变成了箱包作坊。大着肚子的陈月仙,每日早晨上山来,晚上回去,照料公爹和小叔的吃喝穿戴,也掌管着作坊的进出账目。
  刘婶子放不下山下一摊子事,就推荐了自家儿媳桂枝帮着陈月仙打理作坊,带着一众大姑娘小媳妇按照小米留下的图纸,每日里忙忙碌碌,但凡做好一批箱包,小刀就会带马车回来运走。
  然后通过陈家的车队送出北安州,或者分去荒原小镇,或者直接送去各个州府和京都。
  这活计比绣花轻松,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很是干净,赚的工钱也多。所以,别说老熊岭的女子们,就是山下赵家村那些幸存的女子也选了几个手脚利落又懂事的参合进来。
  各家的菜棚子,早在几日前出了最后一棚菜,就尽皆换了苞谷种,不必多,二十日后,就能把绿油油的包谷苗分送给十里八村的乡亲了。
  这可是全村的大事,不知多少人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就盼着分苗的时候呢。
  蘑菇窖里,如今产出也少了,除了送去喜洋洋,剩下的都送去陆家添菜了。陈月仙还有些舍不得,但刘大石可是拿小米的话当圣旨,怎么也不能让蘑菇扔灶间烂掉吧,于是陈月仙忍着心疼也就吃习惯了。
  鹿栏里,安然过了一冬,大鹿小鹿都是有些不安分,吃几口干草就要望着山林叫上几声,有几头公鹿干脆已经亮出大角开始打架了。
  几个老爷子商量了一晚,就定了放养的策略,之后一日两人,赶了鹿群到山下溜达,吃些刚刚冒出来的树叶野草。当然大鹿都要栓了绳子,万一跑没影了,他们这老胳膊老腿儿可是撵不上。
  山下的三十亩肥田,已经是撒过农家肥,也细细翻耕过了。
  其中两亩种土豆,其余还是种苞谷,按小米的说法,今年南边几州必然是土豆泛滥,淀粉和粉条也不再是稀罕东西,自家种点够吃就成了。倒是不能指望同去年一般,抢钱一样的暴利。大半土地还是要种苞谷,粮食是活命的根本。
  对于这个说法,满村老少都是举双手赞同。
  粮食对于所有人,都是活命的基础,当然是越多越好。
  山口两侧,陈家的院子,还有几家预备娶儿媳妇的,都开始买砖瓦条石,预备建院子了。
  至于山口外那处树林前的荒地上个,更是被心急于重建家园的赵家村人拾掇的干干净净,直等天色再暖和一些就开始挖地基,建房子了。
  老熊岭这般的“大动干戈”,可是欢喜坏了十里八乡的乡亲,不论是帮忙运送个砖瓦,还是去山里凿石头送去,送能赚个养家糊口的铜钱。
  这般,不等春日彻底到来,老熊岭上下内外,已经是忙的热火朝天。
  憋闷了一冬日的淘气娃子们,眼见大雪融化,山林隐约穿了新绿的外衣,哪里还忍得住啊,读书时候总是抻着脖子往外瞄。
  陆老爹也不是刻薄之人,想了想就索性给他们放了一日春假,美其名曰帮忙父母准别春耕,淘气小资们应了,但跑出陆家院子就如同泥鳅进了水塘,瞬间没了影子。
  刘婶子正好从门外进来,被淘气小子们撞了一下,就笑骂了两句,待得见了陆老爹从西厢出来就要一头扎进正房翻书。于是赶紧嚷道,“先生啊!”
  陆老爹闻声回头,但眼神却少了焦距,显见心神还在某个世界不曾回来。
  刘婶子紧走几步,赶紧道,“先生啊,你可不能这么糟蹋身子。既然孩子们放了假,你也去山下走走。老老少少们几百口,都靠着陆家过日子,你这大家长总要去露个面啊。再说,小米走前可是嘱咐我了,一定要多提醒你,少看书多走动,否则累坏了,可是让她挂心。”
  许是听得刘婶子提起闺女,陆老爹终于回了神,想了想就道,“那好,我去山下走一圈儿。”
  “哎,这就对了,先生早去早回啊。中午江嫂子杀了鸡熬汤,你也喝一碗,可不好因为读书熬坏了婶子。”
  陆老爹点点头,当真抬脚出门去了山下。
  陈月仙从后院过来,眼见如此就笑着同刘婶子道谢。
  “婶子,好在还有您能劝我爹几句,否则啊,小米回来怕是要怪我们不曾照顾好他老人家了。”
  “哎呀,你一个儿媳妇,又大着肚子,打理作坊就不错了。再说了,怎么好对着公爹指手画脚啊。放心,小米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还有我呢,有事就喊一声。”
  刘婶子是个爽快又不藏私的性子,直接扶了陈月仙就去了灶间,她帮着江大娘做饭,又把山下伙食棚子的花用报了账。
  两人都是生养过孩子的,自然是经验丰富,免不得又传授了一通育儿经。
  陈月仙听得是连连点头,老少三个说的热闹,饭菜也眼见着做好了,却是不见陆老爹回来。
  陈月仙就要喊青花青玉去山下看看,不想陆老爹却是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直接就奔去了正房。
  陈月仙不好拦着公爹问询,正是纳闷的时候,陈夫人身边的翠玲就拎着一个篮子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小姐!”
  即便陈月仙已经嫁到陆家有大半年了,但陈家上下还是习惯叫她小姐,陆家也不挑理,也就没人想着去改。
  “陆老爷本来同咱家老爷一起喝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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