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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种田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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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啊?”
  江大娘也是叹气,“可不是,以前姑娘还喜欢下厨做菜,这几日也是提不起兴致了。”
  韩姨母眼神闪了闪,心里隐约有些猜测,就道,“兴许是姑娘有什么事想不通,咱们都别多话,过几日姑娘缓过来就好了。”
  众人只能点头,毕竟自家姑娘非常聪慧,若是她都想不通,她们这些外人就更没办法了。
  小米坐在炕上,手里的笔擎着,半晌没有落下。墨水一滴滴掉落在白色的信纸上,慢慢晕染开一块块暗色,就如同她的心,斑驳又沉重。
  没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心仪的男人是个伟丈夫,是个顶天里的好男儿。欢喜了,在他怀里嬉笑,悲伤了,在他怀里哭泣。无论世界多可怕,只要有这个人在,就不必恐惧,日子永远是安乐美满。
  但若是这个臂膀注定要有很多女人依靠,要撑起她之外的很多东西,甚至也许因为那些东西,甚至不能保证是不是会牺牲她。
  那这个男人,还值得爱吗,或者说,还敢爱吗?
  夜夜青灯,猜测着他睡在哪个男人身边?
  日日自省,只为了不在比人嘴里他们不相配?
  四方天空,宫门一重重,从此自由成了奢望?
  这些,都因为一个“爱”字就要忍受一辈子!
  不,这代价太大了,她承受不了。
  但若说放弃。那些心动的瞬间,那些相伴的日子,又成了最锋利的尖刀,扎满了心田,疼得他眩晕…
  屋外,房顶上,玄五同玄六凑在一处,一边躲避着北风吹起的雪粒子,一边小声商量着。
  “五哥,我怎么觉得小米知道了主上的身份,有些不对劲呢?难道欢喜傻了?”
  玄五眯着眼睛,沉吟着摇头,“不对,我瞧着咱们住上怕是有麻烦了。小米姑娘同别家姑娘不同,怕是…不喜欢咱们主上的身份尊贵。”
  “什么,怎么可能?难道咱们主上当真是个猎户,她更欢喜?以主上的脾气,她以后怎么也要封妃,不比在这山沟要好得多?”
  “谁知道了,我就是觉得这姑娘如果同别人一般,咱们主上也不能看中。”
  “那我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消息早送出去了,等主上的命令就好。”
  “也只能这样了。”
  调皮的北风偷偷听了半晌,也没听得明白,于是恼怒的卷起一蓬雪花儿浇下来,成功让两人缩了脖子,这才呼啸着跑远了。
  冬日的京都,虽然没有春下那般热闹,但作为大元的都城,自然也不会安宁。
  东西两市里,酒楼林立,茶馆爆满,就是街路上也满售卖小食的商贩在卖力的吆喝。去岁时候,从北边流传过来的糖葫芦,再次受到了欢迎,特别是孩童们,手里拿着一串边走边舔,即便沾染的脸颊上如同花猫一般也不曾停口。
  而京都正中的那座代表大元最高权势的皇宫里,这会儿也是忙碌。皇上刚刚下了朝,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午膳时候,必定要留内阁几位大人一起用膳。
  膳房里不敢怠慢,前些日子,太子孝敬的火锅得了皇上的喜爱,御厨们就挖空心思仿照出各色砂锅煲,端上去也是新鲜热烫,很是得了皇上的赏赐。
  于是,御膳房从上到下打了鸡血一般,更是顽空心思折腾起来。
  但光明殿里,今日的气氛却有些诡异,甚至最后太子殿下信重的福公公都被撵了出来,更别提那些宫女和小太监了。
  一个小太监仗着平日被福公公看中,凑到跟前小声问道,“师傅,殿下这是怎么了,方才好似气得摔的茶碗?”
  福公公本来抄着袖子,好似在打瞌睡,听得这话却是慢慢抬了头,眼里精光耀得小太监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师傅,饶命!”
  福公公却是抿抿嘴角,挥手招了两个侍卫上前,直接堵了小太监的嘴巴就拖了下去。
  “哼,擅自揣摩主子心意,失了奴才的本分。”
  其余宫女和小太监都是吓得更加低了头,生怕也犯了忌讳,得了同样的下场。

  ☆、第156章 以蛮治蛮

  福公公满意的点点头,还想再敲打几句的时候,殿门却是打开了。
  封泽一身玄色绣龙袍,双龙戏珠金冠束发,耀着他尚为褪去怒色的面庞,就连福公公都不敢多看一眼。
  “殿下,有何吩咐?”
  “养性阁里都有哪位大人留下了?”
  “几位阁老都在。”
  “好,走吧。”
  光明殿里,几位阁老同皇上说起政事,都是有些忧心。
  “陛下,今冬天寒,白草原上畜生必定冻死大半。明天春日,怕是那些马背蛮人要南下犯边,不得不防啊。”
  兵部尚书姓黄,年过六十,一向稳重,说话不疾不徐,却不容忽视。
  “是啊,”户部尚书倒是年轻,正值年富力强,也就锐气更胜,“等巡查边防的奏折递上来,若是当真不可避免交战,那臣就立刻准备粮草事宜。”
  承德帝满意的点头,朝堂上的臣子形形色色,免不得有贪腐或者阿谀谄媚之徒,但几位尚书阁老都是忠心为国,也是他留给太子最好的班底。
  “好,各位爱卿如此尽心尽力,朕心甚慰。”
  “为陛下效力,臣等职责所在。”
  几个阁老都是起身行礼,但免不的心头都是有骄傲。帝王的夸奖,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父皇,孩儿求见。”
  正是这样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浑厚的话声,即便不听其意,但不同于太监的尖利,也让众人立刻知道来人是谁。
  承德帝神色里立时添了两分喜色,笑道,“太子今日可是没上朝听政,不知又去哪里闲逛?”
  几位阁老听了,都是应道,“太子勤勉聪慧,定然有正事要做。”
  果然,承德帝摆手示意太监开门放了太子进来,当先就笑道,“你这小子,今日太过惫懒,到底去了何处?”
  “回父皇,儿臣是为父皇分忧去了。”
  “好啊,那你就说说,到底为朕分了什么忧。不要说,你又去寻了美食,替朕尝了个新鲜?”
  难得承德帝玩笑,几位阁老都是捧场的笑了起来。但心里却对皇家父子的亲密更多了三分了解,去年有个御史不知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上本弹劾太子穿衣违制,皇上一怒之下上次了太子八龙袍,就比龙袍的九龙少了一条,末了又发配了御史一家去边城喝西北风。
  在那以后,谁也不敢挑拨皇家这对父子的干系。
  其实,但凡心头有些计较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皇家血脉只有太子一条,板上钉钉的下任帝皇,若是当今皇上年富力强,许是还对儿子有些猜忌,但皇上恨不得让太子一日就把所有朝政都学会,那架势好似随时准备禅位一般。众人是还敢怠慢太子,怠慢下一任帝皇。
  更何况,太子也真是个争气的。吃喝玩乐女色,几乎都不喜欢,政事处置极利落,也让满朝文武信服。有这样的太子,大元最少还能兴盛三十年。
  路公公亲自到门前引了太子进来,众人都是起身行礼。
  封泽虚扶众人,寒暄几句,这才在皇上左下首的位置上坐了。
  他也不啰嗦,直接就道,“父皇,听说今日朝堂议事,提起白草原了?”
  “是啊,皇儿可有办法?”
  承德帝笑眯眯示意路公公把他身前的点心放到太子手旁,那模样一如百姓家老爹疼爱幼儿,哪有半点儿帝王的样子。
  几位阁老赶紧放了茶碗,恭敬等着太子发话。
  封泽喝了一口茶水,又咬了一口点心,这才应道,“父皇,咱们大元若是一户人家,那白草原就是家门外的野狗,但凡腹中饥饿就要来家里偷食,实在可恨。这般下去,边防不安,耗费极大。以儿臣之见,何不舍出少量钱粮,另养一条野狗帮忙看守家门。让两只野狗在家门外争斗,无论如何不会祸及大元。若是天长日久,野狗养熟了,兴许还是一大助力。”
  几位阁老都是听得眼睛发亮,户部尚书因为掌管钱粮,养了个小气的性子,听得这法子不必多少钱粮就能解决外患,比大军出动抵御镇压要便宜很多,于是立刻起身道,“陛下,太子殿下可谓是金玉良言,堪称对外良策啊。”
  “是啊,陛下,若是此事运作得当,以后白草原就再不是大元的祸患了。”
  但也有阁老提出了异议,“正如太子所说,以蛮治蛮,是个好办法。唯一可虑的是万一后来这条狗养不熟,反咬了主子,要如何是好?”
  封泽想起某日,那个姑娘同他说起草原之事,眼底闪过一抹温柔,从容应道,“白草原之所以屡次进犯,同食物紧缺有极大干系。既然要养狗,自然要驯养同赏赐同时进行。先期支援兵器粮食,勾起草原纷争,两方势均力敌之后,收购草原物产,药草以及奶制品,支持定居,教授羊毛织毯,收购牛皮和马匹,常年累月下去,不再游牧,贪恋安定的蛮人,再不是蛮骑。我大元边关就可熄烽火,战事不起。”
  他这番话其实算不得仔细,很多只是一个构想,但却是让几位阁老耳目一新,历来都是强盗进门就打出去,倒是没有收服强盗为己用的先例。
  不过,说到底,这事操作繁琐,若是成功,自然是以绝后患,若是不成,照旧还是要出兵,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几个阁老都是点头,“陛下,太子殿下的法子倒是值得一试。”
  承德帝笑着应下,神色里一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得意和欣慰。
  “好,这事就由太子全权处置。”
  对于天下的父亲来说,没什么比儿子出息了,更让他高兴的。皇上虽然高高在上,却也是一个父亲。
  于是,午膳时候多用了半碗鲫鱼豆腐汤,赏了御膳房,这愈发刺激的御膳房上下挖空心思琢磨膳食了。
  封泽陪着皇上多说了几句家常话,末了告辞回了东宫。承德帝脱了龙袍预备午休,路公公小心翼翼伺候着,果然就听得承德帝问道,“北边可有消息?太子今日有些反常。”
  路公公赶紧应道,“陛下,您先前吩咐探探陆家的底细,因为陆家主母白氏的身世一直晦暗不明,所以,人手还未曾撤回,倒也凑巧看了场热闹。密报传信,威远侯世子同唐家二子觊觎老熊岭冬日种菜,起意纳陆姑娘为妾,陆家拒绝,威远侯世子恼羞成怒,借口老熊岭窝藏蛮人奸细,带兵围杀,后被陆姑娘化解。”
  “哼,”承德帝冷哼,眼底神色冷冽,即便他不赞同儿子要纳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农家姑娘,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奴才觊觎儿子的“东西”。
  “太子提出以蛮治蛮,其中想要驯养看家护院那条‘狗’,可在陆家?”
  “陛下真是好记性,正是那个叫初一的马奴。虽然他的身世还没查出来,但寻到老熊岭的那些人瞧着像是王帐勇士。先前太子曾去草原探查过,相比更清楚。可要老奴请太子过来?”
  “不必,这大元以后都是他的,如今不过一个白草原,随太子安排吧。”
  承德帝躺上龙床,许是一口气不顺,居然剧烈咳嗽起来,路公公脸色大变,立刻递上了金痰盂,承德帝却是勉励把嘴里的咸腥又咽了下去,惹得老太监眼睛都红了,“陛下,还是告诉太子殿下吧,殿下出去游学一年,奇遇很多,兴许有…”
  承德帝无力摆摆手,待得喘息平稳才无力道,“朕心里清楚,不必多言。”
  “是,陛下。”
  路公公放下床帐,刚要轻手轻脚退去屋角守着,却听得承德帝又道,“岛上的东西,送去了?”
  “回陛下,送去了。”
  “那就好。”承德帝声音里带了一丝古怪,随后却是没有再说话。路公公依靠在屋角也是闭了眼睛,他身旁的三足镂空香炉里袅袅散着清甜的安神香,安了这主仆的神,却没有办法让整个京都的人安神。
  威远侯府的书房里,威远侯魏魁手里捏着一把嵌了宝石的匕首,翻转把玩儿间,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站在窗边的两个清客,偷眼瞧着这般,都是越发低了头。
  “世子走了多久了?”
  其中一个清客想了想,就道,“侯爷,算起来世子爷出门有一月了。”
  “哼,逆子!”
  威远侯想起上一封信是从丰州送回,忍不住恼的皱了眉头,十日的路程走了将近一月,不必猜他也知道儿子定然在路上吃喝玩乐耽搁了。
  另一个清客赶紧劝道,“侯爷息怒,此次世子爷领旨北下巡防,不过是走个过场,即便真有大战,也是明春的事。世子爷历练一场,以后侯爷再把世子爷引入军中,别人就寻不出差错了。”
  威远侯想起儿子自小娇生惯养,如今尚且在北地顶风冒雪,心头一软,就道,“罢了,看他本事了。”
  “侯爷放心,世子爷虽然贪玩,但将门虎子,待得成长历练,定然会一鸣惊人。”
  “他,哼!不给我惹祸就不错了。”
  虽然嘴上这般说,但魏魁的嘴角却是翘了起来,却是不知道他方才一语成谶,他的儿子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

  ☆、第157章 接二连三

  冬日严寒,没什么比一壶烈酒,三五好友,七八歌姬,更好的驱寒法子了。
  西市里,酒楼林立,各家掌柜眼见喜洋洋生意兴隆,危机意识大涨,也是挖空心思的想法子替自家招揽客人。
  今日你推出新菜色,明日我就请了当红的花魁来谈曲,后日他就寻了穿着清凉的舞娘。
  如此争斗之下,倒是让众多食客们得了好处,几乎日日笙歌不断。
  这一日,醉仙楼的掌柜请了号称“仙音”的清倌人梁小小献唱。
  京都的纨绔们闻讯都是上门,一番竞价之后,财大气粗的唐三公子拔了头筹,乐得跟随他而来的狐朋狗友都是狂拍马屁。
  “跟着三公子玩耍就是快活!梁小小这样的美人都能请来,我们兄弟可要沾光一饱眼福了。”
  “就是,听说梁小小的歌声可是绕梁三日,余音不决啊。”
  唐三公子被捧得有些飘飘然,嘴里也就没有把门的了。
  他得意的一甩袖子,坏笑道,“唱首歌算什么,本公子还想听听这娘们在床上,哈哈,是不是也让本公子自觉仙音绕耳呢。”
  “好品味!”
  “哈哈,我也想啊,可惜没有三公子的艳福!”
  几个狐朋狗友都是笑闹着附和,谁也没有看见包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身素色衣裙的女子,纤长玉手已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各位公子,奴家来了。”
  美人含笑,走动间香气盈盈,几乎立刻就一众纨绔都是看直了眼睛。
  “好,好,这银子没白花!”
  唐老三半点儿文雅模样也不肯装,直接扯了梁小小坐到了身边,还想一亲美人香泽的时候,却听得梁小小娇嗔,“公子,您可太心急了,先让小小清歌一曲,给众位公子助兴,然后再伺候您喝酒,如何?”
  “就是,三公子,让我们也跟着沾沾光啊!”
  “小小姑娘的仙音,我可是盼着多少时日了。”
  纨绔们都是吵闹起来,一脸嫉妒的模样,哄得唐老三是得意之极。
  “那好,先唱一曲吧。”
  梁小小示意跟随进来的丫鬟摆了琴弦,边弹边唱间,美丽的双眸不时扫向众人,惹得纨绔们都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把这美人抱在怀里蹂躏一般。
  曲罢,撤了琴架,梁小小果然重新坐到了唐老三身边,倒酒布菜,殷勤又热情。
  众人看的眼热不已,话里话外满满都是羡慕嫉妒。
  唐老三欢喜疯了,直觉今日这场酒席没有白来,实在是痛快。
  于是,酒水一杯杯灌下肚子,很快他就已是半醉,就连隔壁何时来了别的客人,挪动桌椅的声音,都没人在意。
  倒是梁小小借口更衣,想要起身离开。唐老三怎么肯放人,扯了她的袖子,梁小小无法,只能含羞带怯在众人的起哄声里,献上了红唇。
  唐老三只觉口鼻间清香弥散,美人舌柔软,晕陶陶,美人已经不见,只剩了一众狐朋狗友都嫉妒红了眼睛,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爆开了,让他觉得万般得意自豪。
  朦胧间,不知道谁提起了朝政,“皇上圣明,大元歌舞升平,咱们的好日子足够到老了。”
  他也不知受了蛊惑,开口就嚷道,“放屁,皇上若是厉害,白草原那些蛮子还能嚣张?世子爷就不用跑去北地喝风了!我是皇上,就发动大军杀个血流成河!哈哈!”
  说罢,他就晕在桌子上酣睡不起,却是不知道他说完这话,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噜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呃,我家里还有些事,先回来。”
  “哎呦,我肚子疼,先去更衣。”
  纨绔们都是脸色发白,怔愣了半晌,纷纷扯了借口就跑掉了。
  留在门外的唐家仆从,眼见陪客都走了,主子还不见声响,就赶紧进门探看。
  结果一见主子醉倒,很是抱怨了两句,“这些人,平日跟着我们主子吃香喝辣,主子醉倒,他们倒是先跑了。”
  但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背了主子下楼换马车,一路回了唐家。
  唐家夫人最是娇惯儿子,眼见儿子醉倒,很是骂了随从两句,末了让人伺候着儿子睡下。
  倒是唐老爷见儿子这般,责骂了几句,可惜被护短的夫人几句话就顶了回去。
  唐家因为唐夫人同威远侯夫人是亲姐妹,生意很是受到照顾。唐老爷也不敢回嘴,一气之下就寻到爱妾房里睡了。
  不想,第二日日头刚升上半空,就有御林军上门,直接锁拿了唐老爷和唐老三爷俩。
  唐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唐夫人哭喊着拦阻不成,转而才想起砸银钱问消息。
  那抓人的校尉倒也不死板,拿了唐夫人手腕上褪下来的金镯子,这才低声说道,“朝上,有御史奏报说贵府三公子酒后胡言,对皇上不敬。唐老爷是教子无方,这就要压去大理寺下狱。你们府上赶紧想办法吧!”
  这话不只唐夫人听见了,已经吓得半疯的唐老爷和唐老三也是听得清楚。唐老爷一脚就踹到儿子身上,唐老三却是懵的厉害,“我没说啊,我冤枉!”
  那校尉却是不理会这么多,直接一挥手就把人带走了。
  唐老三吓个半死,扯了脖子疯狂大喊,惹得半条街的人都望向了唐家门口,很快唐家少爷大不敬,连累老爹下狱的事就传遍了京城。
  唐夫人六神无主,直接喊了跟随唐老三出门的随从到主院,可惜随从昨晚只在门外,哪里知道主子说了什么。结果,被盛怒的唐夫人打了个半死!
  唐老大闻讯从铺子回来,眼见家里乱成一团,就呵斥道,“慌什么慌,唐家还没倒呢!都滚回去各安其职,有谁胆敢动心思,直接打杀发卖!”
  平日最是沉默隐忍的唐家大少爷,终于在父亲和兄弟入狱后大发神威,很快就把唐家上下安定下来。
  唐夫人也没功夫计较这个大儿不是亲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可怎么办啊,你爹和你弟弟都被抓走了!
  “母亲不必担心,兴许是一场误会呢,您赶紧去趟威远侯府,求侯爷和侯爷夫人帮忙说项一二。”
  唐老大不疾不徐的样子,很是惹得唐夫人恼怒,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好再生事,于是喊了婆子丫鬟备车,匆匆赶去了侯府。
  唐老大站在主院,环视一周,嘴角轻轻挑起,笑地诡异又神秘…
  正值散朝时候,乾坤殿前的汉白玉石阶上,三三两两的朝臣一边说着话,一边结伴出宫去。
  威远侯紧紧皱着眉头,满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清冷,旁人见了都是远离几步。
  偏偏有人不怕死的跑去捋虎须,“侯爷,对不住了,本官也是职责所在,唐家人言语太过,实在对陛下不敬之极,若是本官听闻而不上奏,实在有愧陛下厚恩。”
  威远侯抬头见来人正是先前上奏,转告唐家的御史,于是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何大人哪里话,有错必惩,更何况还是对陛下不敬。别说唐家只是小小的皇商,就是本侯也要受到惩罚。”
  “侯爷明理。”
  那御史拱拱手,就笑嘻嘻走掉了。气得威远侯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抬头时候,天上的日子好似比之往日都灿烂,晃得他一阵头晕,心底却有寒意渐渐升起。
  这几日他总是如此,即便唐家父子被抓,好似应验了这份忧虑,但却依旧不能心安。
  到底是什么呢?
  他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路回了侯府,却是刚进后院就听得正房有哭声传来,于是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唐夫人这会儿已经哭肿了眼睛,一见威远侯进来立刻就跪倒在地,“侯爷,您可要救救我家老爷和老三啊!老三虽然贪玩,却不是没分寸的,一定是有人诬告!”
  侯夫人也是赶紧帮腔,“侯爷,您能不能送帖子到大理寺,让人好好查查这事。您也知道,我这妹妹就生了这么一子,其余两个大的,都是不贴心。若是这父子俩有事,她这辈子要依靠谁去?”
  听的这话,唐夫人哭得越发厉害了。
  威远侯揉揉眉头,接了丫鬟递来的茶水,狠狠喝了一口,这才应道,“早朝御史奏本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昨晚一同吃酒的几人都是写了供词,尽皆指正老三言语大不敬。这事再无反转余地,还是多使些银钱,把唐顺保出来吧。”
  “那老三呢,我儿呢,侯爷,不,姐夫!”
  唐夫人是真急了,扑上前抓了威远侯的袖子就不放了。
  “姐夫,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平日送来多少银子,这时候,你不管谁敢管啊!”
  威远侯瞪了眼睛,一把甩开唐夫人,转身就出了们。
  威远侯夫人也是有些恼怒妹子说话没有分寸,有些事能做,但是不能说破。威远侯府给唐家保驾护航,收取一些银子也是应该。如今这般说出来,倒好似威远侯府成了唐家用银钱驱使的奴才。
  但眼见妹子哭的不成样子,夫君下狱,儿子马上要没命,她又心软了,于是劝道,“事已至此,还是最最坏打算。先把唐顺救出来,以后…再生一个孩儿吧。”
  唐夫人恨得咬牙,那可是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儿,怎么能说的这么随便?

  ☆、第158章 枯枝败叶

  “好,我这就回去,就算唐家被灭满门也不会连累侯府,姐姐放心。”
  唐夫人起身就往外走,多年的姐妹,在生死时刻,利益当头,彻底破碎了。
  威远侯夫人想追上去,到底还是停了脚步,迟疑了那么一瞬,她才吩咐道,“去书房。”
  岂不知,这会儿的书房里,被暴怒的威远侯打砸的如同台风过境。
  “逆子!逆子!”
  威远侯狠狠摔了手里的砚台,“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他揽下这个差事!大祸临头!”
  两个请客不知出了什么事,小心躲避了半晌,终于找到机会问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威远侯冲口就要说出去,但却及时合上了嘴巴。
  他拿起手里的信纸,又仔细读了一遍,胸脯狠狠起伏了半晌,却是挥手撵人。
  “你们下去吧,无事。”
  两个清客对视一眼,正要退下的时候,威远侯夫人就到了。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威远侯抬手就扔了一只茶碗过去,威远侯夫人显见伸手不如两个清客利落,躲避不及,正中额头,立时栽倒在地,慌的两个丫鬟惊叫着上前搀扶。
  两个清客却是脚下抹油,迅速出了书房…
  “哎呦,疼死我了!魏魁,你抽什么风,居然打我?”
  威远侯夫人抹了头上的血迹,恼的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出身名门,嫁了侯府即便七年不孕,也没让其余女子剩下一子半女,最后生了儿子,就直接占了世子的位置,之后才允许侯府出了两个庶子一个庶女,可谓是手段了得。如今骤然挨了打,她再好的耐性也爆发了!
  “为什么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让他带兵去巡查北地,结果一路吃喝玩乐,如今更是惹下大祸!”
  威远侯手背青筋暴起,想起书信里那两个字就分外觉得焦心。
  威远侯夫人却是不甘示弱,直接坐在地上哭骂起来,“魏魁,别说你不知道你的儿子什么样子?若不是你执意请了什么旨意让儿子去挨冻,他好好在京都里能犯什么错?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再说了,我儿子也没耽误差事,就是吃喝玩乐怎么了?蛮人打过来了?耽误上战机了?”
  女人的嘴巴就是厉害,威远侯府人再好的教养,夫妻吵架时候也是半点儿不让啊。
  威远侯被顶的差点儿一口气憋回去,几个丫鬟想劝慰,又怕受连累,都是鹌鹑一样推倒了门边。
  威远侯直接挥手撵人,末了低声道,“你的好儿子,在北边惹下大祸了!”
  “什么祸?儿子可是受伤了?”
  威远侯原本还想同老妻分说一番,听得她口口声声只关心儿子安危,半点儿不顾整个侯府的大局,也就懒得再开口,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威远侯夫人爬起来追问道,“侯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威远侯却是半点儿不理会,匆忙进了宫。
  养性阁里,承德帝冷笑一声扔了手里的奏报,示意路公公给几位阁老传阅。
  几个阁老看完都是皱了眉头,原本北下巡查的差事,他们有意派个顶用的年轻将领。虽说白草原上的蛮人不可能在这样的天寒地冻出兵骚扰边境,但多探查一番,对明春部署总有好处。
  偏偏威远侯厚着脸皮替自家儿子求了这份差事,他们也不好过分拦阻。毕竟谁家都有几个不成器的子侄,谁都想多看顾一些,这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这威远侯世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枉顾了威远侯的苦心。赶路拖延不说,闹得沿途州府都是怨声载道,如今还病倒在北安州。这般看来,不惩治一番,怕是后人尽皆效仿,长此以往,大元危险啊。
  几个阁老互相对视一眼,都是没有开口求情。
  正这时候,门外小太监禀告,“陛下,威远侯求见。”
  “让他滚进来!”
  威远侯脸色苍白,刚刚上了台阶就跪了下来,一路膝行到大殿内,立刻磕头请罪,“陛下,臣教子不严,有负圣恩,死罪!”
  “魏魁,你该庆幸如今不是战时,否则你这逆子,死罪难逃!”
  承德帝摔了奏折到他身前,恼道,“朕下旨,派他北下巡查,难道是送他去游学?真是比朕出行都要惬意啊?”
  “陛下恕罪,臣不敢!”
  威远侯深深把头埋在地上,亮闪闪的金砖找出他眼底的复杂和恼恨。皇上不知其中内情,就是再恼怒也不过就是罚俸降爵,但另一位未来的帝皇,恐怕才是真正的死罪难逃。
  果然,承德帝骂了几句,就直接喊了太监下旨,威远侯削侯为伯,闭门思过一月。
  几位阁老都是起身,“陛下宽仁。”
  只有威远侯心头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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