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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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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曳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人啊啊啊啊!

    “师傅难道打算……认祖归宗?”竹昔琴极其不肯定的问了一句,师傅的毒定是清了,记忆也恢复了,找到晨曳并且证明自己是晨曳的女儿恐怕并不难。

    何尛白竹昔琴一眼,认个娘啊!何尛唇角一勾,冷声道:“不,是要找他报仇。”

    竹昔琴一愣,不说话了。

    两人不过才沉默了一会,门外跑来一位看着面生的丫鬟,跌跌撞撞跑进屋里,何尛皱了皱眉,那丫鬟很胆小,受惊的跪下,说:“王……王爷已经……已经回来了,王爷请……请何尛姑娘去王爷院里……”

    竹昔琴瞥一眼何尛,安抚的对那丫鬟说:“别怕,你起来吧。”

    “嗯,我很和蔼的。”何尛笑了笑,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吧。”

    然夕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那个穿得一身洁白得无瑕的他,然夕言顺带洗了个澡,头发未绾,还有些湿润,水珠顺着他披散着的墨发滑下,滴在地上,水粘在他单薄的衣服上,他的身材被微微勾勒,诱人联想翩翩。

    何尛吞了吞口水,望屋顶,这货是来勾引她的,是来勾引她的……

    然夕言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无视了何尛的不自然,坐在桌旁,笑了笑:“来了?”

    何尛支支吾吾嗯了一声,然夕言轻声笑了一声,道:“过来。”那声音很温柔、很和气,简直可以掐出水来的那种,若何尛是个色女(好吧她本来就是色女),绝对会被然夕言这一声“过来”给酥倒的。

    何尛蹭过去,才靠近然夕言些许,就可以闻到一丝不明显的血腥味,夹杂在然夕言浓郁的熏香之中。她蹙眉,然夕言一手揽过何尛的腰,使何尛坐在他腿上,何尛扶住他的肩膀,瞪着他,说:“杀人了?”

    “嗯。”然夕言淡然点头,何尛眉头皱得更深,先前然止暄说然夕言会死,她是不信的,她觉得然夕言可以对付皇上,但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对付。

    早知道他要杀敌,她就跟着去了。

    因为貌似很好玩的样子。

    然夕言却是知道何尛所想,空出的手拿着何尛的头发把玩,笑说:“这次没带你去真抱歉,下次我带你。”

    何尛终于舒展眉梢,但还是倔强的撅着嘴,哼哼道:“下次还不知要多久呢。”能畅快的打一场架,还是那么大的阵势,怎么可能轻易就遇上?

    然夕言揉了揉何尛的头,像是对待宠物一样。何尛发现然夕言特喜欢这样玩她的头发!然夕言不紧不慢道:“不久。大致一月后罢。”

    “嗯?”何尛疑惑。

    然夕言言简意赅解释:“然止暄跑了。”

    何尛不疑惑了,下次大战,怕就是和然止暄的吧。

 随便一点

    话题扯回来,然夕言眼里带了一层深意,说:“听下人禀告,今日有人来找?”

    “然止暄。”何尛毫无保留回答,然夕言满意的点头,何尛诚实这点很好,然后他继续说:“听他们说,他碰了你了?”

    “咳……”何尛心虚,“其实后来我还碰回去了。”她没有吃亏!

    然夕言的表情瞬间变成似笑非笑,他上下打量何尛,唇畔凑近何尛的唇,只是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然后贴着何尛的唇,喃喃:“我亲了你,你要不要亲回来?”语气是带着恶作剧的欢乐。像是在讥讽何尛不敢一样。

    何尛大大的自尊心瞬间被点燃,一手拽过然夕言的领子,将然夕言拉近,两人的唇再次相触,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然夕言长眸一眯,抱着何尛的手收紧,倒反客为主,熟练的撬开何尛的贝齿,几欲贪婪的吸吮着何尛的甜蜜,纠缠辗转,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何尛最终还是坚持不了了,然夕言放了她,呼吸有些沉重,何尛却是趴在他肩上无力的喘气。

    娘的,她差点窒息而死了。

    何尛靠在然夕言肩上呼吸,然夕言冷静的声音就响在她耳旁:“今日……我亲手将他杀了。”

    何尛不说话,知道然夕言会有下文。

    “过了今日,皇位就是我的了。”

    何尛唔了一声,其实她不大希望然夕言坐上那皇位的,皇上是统领天下,会有多忙,会有多繁琐,宫中规矩甚多,她甚至有些反感。

    然夕言握住何尛的手,他的手很冰凉,正巧和何尛的温暖相抵,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然夕言笑说:“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宫里的规矩,所以皇位摆在那里,能拖着就拖着吧。”

    何尛大惊,“那么随便?”这样未免太拽了吧。

    “嗯,随便一点。”某人一直很拽。

    有人能为了你对天下拽,那还犹豫什么?嫁吧姑娘!

    ***

    翌日,然夕言依旧一身白衣,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何尛,上朝去了。

    昨日的宫变,知道的人不多,那一千五百人已经成了亡魂,然夕言的人自然不会多说,所以谁都不知道起因结果。然夕言只是解释秦腔带人偷袭皇宫,他接到圣旨前去救驾,可惜皇上丧命于场,可喜的是,然夕言压制了秦腔一行人,并且收服了他们做自己人。

    如今谁做皇上才是问题。

    “不如……让墨王爷做吧。”一位文官只是犹豫了会,就道出来。

    现今权势全在然夕言手中,明摆着是要这王位,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倒不如就那么顺了然夕言,和他作对,没有好处。再者他的实力人人知道,他得的人心也够多,不会有人反对,于是应和声开始不绝于耳。

    “也是,哲王爷如今畏罪潜逃,其他皇子也不够胜任。墨王爷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子,若墨王爷坐上皇位,先皇在天之灵也能安息吧。”

    “墨王爷的见解与实力我们都是知道的,臣相信王爷能够治理国家!”……

    在这百官大臣中,即使有不满意他的,也不能做任何抗议,不然……

    找死啊= =。

    最后然夕言一袭白衣,坐在皇位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举荐。但作为胜利者,总要推脱几番,才显得真诚无辜。

    总之然夕言是那么说的,“父皇才刚牺牲不久,本王实在没有心情登基,皇位暂且留着,等父皇魂灵安息之后,本王再举登基吧。”

    ===========

    唉,每次写吻戏我总矫情的娇羞好久……【望天

 世上没有偶然

    众臣赞叹不已,他们真是选对人了!

    后来民间流传的,都是墨王爷在秦腔等人进犯皇宫之时,及时赶到皇宫护驾,可惜皇上在战役中不幸身亡,但墨王爷还是将秦腔等人制服,并归顺其下,使秦腔成为自己的人手。并在众臣的强力推举之下,成为皇帝。而且吾皇为先皇着想,迟了许久,才肯登基。

    事实只是,然夕言觉得皇帝实在麻烦,他不过是想享清闲罢了,所以登基能拖则拖。

    他现在就是套着墨王爷的头衔做皇帝,实在是闲哉、悠哉。

    这个皇位,拖得光明正大,这个皇位,空得有情有义,这个龙椅,然夕言坐得心无愧疚。

    而然夕言在朝堂上接受膜拜的时候,何尛才悠悠转醒。

    待何尛意识到身边已经是空了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本是想让然夕言陪着她去看那位游颢丰房中的美人,想想能不能套到什么话,套话最厉害的,恐非然夕言莫属。可昨日被然夕言一亲,一色诱,她居然什么都忘了!

    何尛郁闷之余,找了个下人问游颢丰回来了没,若他回来了,让他陪她去看看也好。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回姑娘,游大人昨夜回来过了,在房中待了许久,然后又走了,应是王爷遣去做什么事了罢。”

    何尛想,然夕言若是登了皇位,那要妥帖的事情可多,想必游颢丰是为然夕言铺路去了,也实在不能那么任性,也只好讪讪作罢,等然夕言回来。

    她是不打算自己去找那位美女的,咳……没办法,心理压力、心理压力……

    现在她一看到那位美人,想到那美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想到晨曳可能也知道她,浑身就一哆嗦。

    难道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缘故?还是她小时候的阴影?要不就是外界对晨曳的评价太恐怖了。嗯,一定就是这样的。

    何尛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着,遣了那仆人,觉得那么等然夕言也实在无聊,反正距离他回来也还有一段时间,她倒不如去找竹昔琴,一起溜出去玩。

    何尛总是一身白。

    和然夕言十分搭调。两人站在一起就妥妥的是对神仙眷侣。这点其不是偶然。

    遗约有过分的洁癖,这还要从遥远的一百年前说起。遗约不过就是人类的怨、恨、妒等负面情绪的结合,哪里会有什么洁癖。但是自从他被前世的然夕言收服之后,就开始随着主人,有了洁癖了。对,其实真正有洁癖的,是然夕言者。

    如今然夕言从新转世,依旧还是有洁癖的,自然一身白。遗约也改不了养成的习惯,自然一身白。何尛不肖说了,她是遗约养大的,遗约从捡到她起,给她穿的就是白裙。

    这还是之后的事情,在何尛才刚被遗约捡到的那段时间,遗约给她穿的就是白色的男装,后来何尛敢和遗约撒娇、讨价还价了,十分不喜欢穿男装,磨得遗约没办法了,才开始穿的白裙。

    于是现在三人统一白衣白裙,遗约是跟着然夕言学的,何尛是被遗约培养出来的,这都是孽缘。

    如今这孽缘,就十分惹别人嫉妒。

    这别人,说的正是宛聂、纱阑一类。

    宛聂自上次被何尛吓晕之后,醒来好了不少,知道事实之后气得不不轻。今日纱阑就是拉着宛聂出来逛逛美景,说好听了是为宛聂放松心情,说难听了,纱阑是需要利用宛聂不过。

    两人赏花途中,何尛这白衣飘飘,就从两人眼前飘过。

    宛聂顿时想起,王爷也是时常穿着白衣。白衣配然夕言,再是不过。白衣的圣洁穿在然夕言身上,那股神圣感,被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何尛穿起来也是不差,白裙被她穿出妖娆的风格,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个在宛聂看来,不过是故意吸引然夕言的把戏。

    |

 演技派

    再想到几星期前,何尛恶意的玩弄她的事,宛聂就气不打一处来!

    蹲下来举了一盆小盆景,抄起家伙就朝何尛砸去,盛气凌人道:“给我站住!”

    正打算转弯的何尛闻言,眉梢习惯性的挑了挑,停下脚步,利落转身,白裙因她的动作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散开,她淡定从容的看着飞近的盆景,一手稳稳接住盆景,目光却是越过盆景,看向花丛中的两个美人。

    ——宛聂和纱阑。

    宛聂见砸不中,更是生气,反瞪回去,何尛笑意盈盈,看向手中的盆景,没有要发言的意思,她再抬眸看向宛聂的时候,手上不知什么时候作了动作,那盆景在她抬头的时候,以飞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宛聂和纱阑同时一惊,两人大惊失色的退了一大步,那盆景却只是准准砸在宛聂的脚边,一步不多,一步不少,那盆景被摔得粉碎。

    宛聂的脸色顿时煞白。

    她和纱阑同时退了一大步,以为可以躲过盆景,没想到盆景却是正正砸在她的脚边了!只能说明,何尛早就料到她们会退到哪个位置,凭调准了力度!

    宛聂和纱阑身后分别跟了三个丫鬟,那些个丫鬟受了惊吓,尖叫了一声。

    何尛却是走近,郁闷的唔了一声,“怎么会躲过了呢……”何尛这句话不轻不重,在场的宛聂、纱阑和她们身后的六个丫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更是惊恐。

    只可惜了那盆景,年纪轻轻还没做好过冬的准备,就已经提前进入死亡了。

    身后不知是谁的丫鬟呀的叫了一声:“那是王爷最爱的盆景!”

    宛聂闻言,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这盆景可是她先扔出去的。若是何尛要追究起来,她可就完了。

    宛聂看向纱阑,希望纱阑给她一点帮助,纱阑却是直直望着何尛的腹部出神。

    她随着纱阑的视线望去,看到何尛如今那已经算明显的凸起,差点站不稳了。

    何尛听那丫鬟说完,脸色如常,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宛聂,“宛美人莫不是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只是这想念未免太……”然后看向地上的碎片,好像那就是宛聂打碎的,和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宛聂僵硬的笑:“这……这是个误会。”

    何尛惬意的打了个哈欠,抽空睨视宛聂,语气真诚无比,“嗯,误会。宛美人记得和王爷说说,只是这盆景不小心飞了起来,正巧朝我那边飞去而已。”

    “你……”宛聂一时气绝,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纱阑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眉头微拧,神情抑郁,露出一抹忧郁而又明媚的笑来:“这分明就是何姑娘拾起盆景砸过来的,我同妹妹只是在此赏花,不知哪里招了何姑娘的不快?”说罢,还朝身后给了个眼神示意,身后六个丫鬟接意,立马和声道:“是啊,何姑娘这是对我家美人有什么意见吗?”

    论权力,如今一定是宛聂和纱阑大,她们是美人,如今何尛只是个平民。

    但论实力,何尛完胜无疑,在女人世界里,谁最受男人的宠,谁就最有说话的权利!

    纱阑这招实在是狠,将责任转移得干干净净,宛聂倒也不算朽木,立马知意的点头,立马换上可怜欲哭的摸样,加上先前她受惊吓,脸色白得可以,如今看起来真是何尛欺负她了,她道:“不知宛聂哪里招何姑娘不快,何姑娘说罢,我改了就是。”

    说得好不真诚,好不可怜!

    何尛眼角和嘴角狠狠一抽,两个演技派,这演技说来就来,脸皮比她还厚,她不得不佩服!

 一个一个来

    见何尛不说话,以为何尛是哑口无言,宛聂不由得冷冷笑了一下,纱阑神色依旧,不知想到了什么,靠在宛聂耳旁说了句话。

    宛聂的笑容僵在脸上,疑迟的看着纱阑,纱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继续与她耳语。

    这次宛聂定了神色,看向何尛凸起的腹部,对纱阑说:“我知道了。”

    站直身子,朝身后的丫鬟使唤:“去,将她给我抓起来!”

    何尛再次挑眉,不知道宛聂这是要做什么,干脆站在原地不动,那六个丫鬟自是要听自家美人的话,快速走向何尛,那手劲倒是大,用力抓住何尛的双手,弄得何尛的白皙的手臂有些发红。

    何尛依然淡定,调笑问:“宛美人这是要做什么?误会吗?”

    “许你猜猜!”宛聂冷笑一声,露出阴毒的笑容。

    而纱阑,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走了。想来,应该是在那六个丫鬟抓住何尛的时候离开的。

    宛聂厉声对那六个丫鬟命令:“抓好她!”

    六个丫鬟一看就是平时被宛聂折磨惯的,被那么厉声一呵,都有些颤抖,纷纷低下头来,抓住何尛的手却真的加大了力气。

    宛聂确保没事了,走近何尛,伸出她细腻的双手,抚上何尛的脸颊,何尛笑了一声,“宛美人莫不是要我这张皮吧?”看话本看多了吧?

    “你的皮?”宛聂露出不屑,她承认何尛比她好看,但她从来不会羡慕别人,她更不会用别人的皮过一生,“我不是要这张皮,我是要毁了这张皮。”

    说罢,手上微微用力,手指甲深深陷入何尛白皙的皮肤中,只需再用力一划,何尛就可以留下一个彪悍而又不失扭曲感的伤疤了。

    何尛脚下一动,不偏不倚踢在宛聂的膝处,宛聂脚下瞬时一麻,朝何尛跪了下来。

    宛聂都还没回过神来,何尛却是笑了:“原来宛美人是要跪我。”

    宛聂连忙站起来,狠狠瞪着何尛:“你……!”

    这时纱阑却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不知从哪找来的壮汉,纱阑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棍子。

    何尛啧啧三声,这阵势是要仗着然夕言不在府中要群挑啊?

    那她不好意思敷衍了。

    何尛手臂一用力,试着甩开六个丫鬟,何尛力气再大,两只手臂始终比不过六个人的力,她只好用脚扫过两个丫鬟,丫鬟脚下没了平衡,只能无力倒地,何尛趁这个时候将手抽出,只可惜手臂上依旧发红,深深印着那几只手印。

    何尛皱了皱眉,太没有美感了。

    但她的视线只是在手臂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甩了甩手,轻松的朝那几个壮汉勾了勾手指,妖媚十足:“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其中一个粗声的顿时不爽,几乎是吼出来的说:“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何尛长长的嗯了一声,绽开灿烂的笑颜:“的确看不起。”

    “你……”壮汉气极,脸色通红,“我们一个一个来!”

    纱阑却是沉了脸色,她知道,小看何尛是要吃亏的,她冷声在他们身边命令:“一起上!”

    那些壮汉子们很是不服,正想辩几句,另一旁的其中一位壮汉啊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想要辩论的热情,众人闻声望去,那位壮汉已经被何尛压到在地,何尛站着,一只脚踩在壮汉的腰上,一只手抓住壮汉的手,疼得壮汉哇哇叫。

    何尛笑了笑,“一个一个来?”说罢,抬眸看向那群脸色铁青的壮汉们。

    何尛自豪挑眉,这都被吓到了?正欲继续动手,她却被身后一只手拽住了!

 长得太丑

    何尛冷了眉目,用手肘向身后捅去,那人却反手握住,反而一拉,将何尛拽进了怀里。

    一股冷清而又浓郁的清香顿时没入何尛鼻中,何尛这时才反应过来——然夕言回来了?

    果然的,然夕言的声音靠在她耳畔,不轻不重,这目前一看便知的场景,他却完全看不见似的,问:“在做什么?”语气在旁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

    何尛却敏感的嗅出了火药味。

    于是何尛陷入装傻模式,“我们在玩游戏。”

    “哦——游戏啊?”然夕言轻笑了一声,欲要掰过何尛的手腕,何尛囧,想到了什么,使劲的遮掩,众人看得一脸汗颜。最终何尛还是拗不过然夕言,她在外面再怎么厉害,还是比不过然夕言,乖乖的被然夕言掰过了手腕,结果露出先前被那些丫鬟拽住时留下的红手印。

    然夕言看着红手印,桃花眼危险一眯,“这是什么游戏?”

    完了完了,何尛暗暗觉得要完蛋了,于是望天,眨了眨眼,再望向那几个面无血色、手足无措的丫鬟们,腻着然夕言讨好,毫不犹豫的推卸责任,“是她们抓的。”

    然夕言这时才像是发现了那十几个壮汉和宛聂、纱阑似的,悠悠看向他们,众人却是一惊,连忙跪下,宛聂咬着唇不语,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纱阑却跪着仰视然夕言,神情抑郁道:“王爷这是要罚我们?若不是何姑娘先用了王爷最爱的盆景来砸宛妹妹,我们怎会先招惹何姑娘?宛妹妹也不过是心疼王爷的盆景,想替王爷出气,这些,都成我们的错了?”

    纱阑这番话,将自己维护得妥妥的,宛聂看这番话也没问题,苦情的点头。

    纱阑鼓起勇气直视然夕言那双充满魅力而又冰冷的眼睛,她在赌,赌他们的从前。赌他曾经对她的誓言。

    他说会对她好的。难道会不作数?

    再者纱阑这番话,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何尛身上,然夕言身后跟随了不少的侍从,若然夕言真的要是个明君,他就该严惩何尛。

    依纱阑对然夕言的了解,他不会在外人面前亲手毁灭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他们那么多人都说这些是何尛做的,即使何尛反驳,又有什么用?

    然夕言哦了一声,望回怀里的何尛:“她说的是真的?”

    何尛看向那盆粉碎的盆景,嘴撇了撇,既然纱阑那么想让她死,她就如纱阑所愿好了,让纱阑死心死得彻底点,她甜甜一笑:“是真的,无半点虚假。”

    然夕言面无表情:“为什么要砸盆景?”

    何尛嫌弃的瘪嘴:“长得太丑。”

    众人风中缭乱,这盆景是先皇派人从远远的异域找来的珍稀品种,先皇爱得不得了,王爷正巧看中,皇上才赏给王爷,王爷也是精心每月定时栽剪,换来她一句太丑?这是否定这颗盆景还是否定王爷审美?

    (事实情况是然夕言强夺所爱,然后精心打理,气死皇上= =。)

    “嗯……的确很丑。”然夕言终于给那颗盆景赏了一眼,那颗盆景扭七八歪的壮烈躺在地上,的确很丑。

    于是……何尛这算过关了?

    然夕言却突然放开了何尛,朝跪下的纱阑走去,优雅而又不失冷清的朝纱阑伸出手。

    他那双如白瓷精心雕刻而成的手骨节分明,甚至连皮肤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楚,纱阑一愣,然后终于笑了。

    这双手,她等太久了。

    纱阑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放在然夕言手中,然夕言回握住,将纱阑从地下拉起,脸上没有表情,纱阑却是会心笑了。

 他的一箭双雕

    众人又有些看不懂然夕言这是什么意思了。

    但宛聂一行人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应该是没事了。

    何尛有些懵了,俗话说得好,得意过头,是真的要惹事的。

    (嗯,对没错,这是作者给的教训。 尛:作死!)

    然夕言轻轻揽着纱阑,两人之间却还是有一段明显的距离,纱阑不甘心,往里靠了些,然夕言只是看她一眼,没有示意,接着看向地上跪着的众人,一副赦免的摸样:“起吧。”

    众人终于放下心中的石头了,纷纷站起,道:“谢王爷!”

    众人注意力此时都被转移,何尛只看着然夕言,然夕言朝她微微一笑,用口语道:要我帮忙?有条件。

    何尛囧,怪不得啊怪不得!然夕言这根本就是一箭双雕!让何尛答应他的条件,他再惩罚那些伤害何尛的人,他哪里吃亏了?!不仅没吃亏,还多赚了有木有!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然夕言遵照了自己的意愿惩罚那些伤害何尛的人,然后还讨得何尛一个人情。

    何尛咬牙,不答应,死也不答应!她是个有尊严的人!

    可何尛就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宛聂那厮站起来时,朝她投来的得意的眼神,一副轻视她的摸样。

    何尛再咬牙,她其实还是一个很有脾气的人。

    有仇必报,有鄙必还!

    这是何尛的人生信条。咳,从现在开始就是。

    于是何尛点头,答应了!

    然夕言悠然一笑,心情甚好。

    虽然何尛也算得上是赢家,但她心里那道坎就是过不去,十分憋屈之……她该哭还是该笑啊?

    然夕言揽着纱阑,却是看向了地上先前纱阑拿着的棍子,笑问:“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纱阑愣了愣,然后僵硬的笑了笑:“……是他们……”

    何尛也看向那根棍子,突然也很好奇之前纱阑拿这个有什么用。

    纱阑这句是他们,一直没了下文,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纱阑身上,纱阑咬着下唇,说不出半句话。

    然夕言淡淡笑了,他的声音响在纱阑上方,每一个字对纱阑来说都无比沉重,冷漠无比,“从即日起,本王决定——休了纱氏、宛氏二人,永世不见。”

    这句话无疑是狠狠的打击,宛聂顿时感觉五雷轰顶,晕了过去。

    纱阑的神情也变得不可置信,先前他不是对她好了吗?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如今纱阑是再也忍不得,死死抓住了然夕言的衣袖,固执的与然夕言对视,泪徘徊在她的眼眶中,瞬间落下,“你不是说你爱我的吗?你不是说你会对我好吗?怎么一切都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宠何尛,他爱何尛。她都知道,她之所以忍着,是能告诉自己,何尛对然夕言有利用价值,他对何尛好,只是假象。他对她置之不理,她忍,她想,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可如今……如今……

    然夕言靠在她耳边,两人贴得很近,在旁人看来,这真是最亲密的动作,但纱阑的脸色一寸一寸变白。

    然夕言说:“你从一开始,就是父皇派来的。我知晓。”所以对她好,宠她,只是要遮掩皇上的耳目而已。

    仅此而已。

    纱阑奔溃的推开然夕言,眼圈发红,猛地转头看向何尛。

 求婚的节奏?

    都是她!都是因她,然夕言才变的。

    纱阑恨恨的看着何尛,转而又望向然夕言,原来,他对何尛是真心的,无论他对自己如何宠爱,终是会回到何尛身边,对自己,才真的是利用!

    她虽然是皇上派来监视然夕言的,可从来没有做什么对然夕言不利的事!

    “我从来都没有对皇上说过你任何不对的情况,你知道吗?皇上每月派人用鞭子抽在我身上,我都忍着不说,这些,你知道吗?”纱阑奋力嘶吼出来,她的爱,就那么不值吗?何尛为他做过什么?什么都没有!

    然夕言神色淡然无比,冷漠十分,“知道。”

    纱阑一愣,然后仰天大笑,泪水从眼里不断溢出来,他说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让她爱上他,甘愿为他受罪。他都知道。

    “然夕言,你好狠!”纱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夕言身后的侍卫见况不妙,连忙上去钳住纱阑,将半笑半哭的纱阑和晕倒的宛聂拖了出去。

    何尛才似真正看到然夕言真实的性子。纱阑知道然夕言狠,但从未料想过他会对自己狠。其实纱阑从来没看透过然夕言,如今然夕言真正的性子才刚展现在纱阑面前,却是对纱阑自己用的。

    何尛不禁感叹,人人皆说晨曳狠辣,他们只是不知道然夕言的真实性子。依她看,然夕言恐怕不会比晨曳差到哪去!

    那六个丫鬟和十几个壮汉已经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然夕言一眼。

    然夕言却是瞥了他们一眼,特别是在那六个丫鬟身上多停留了一会,道:“下去吧。”

    众人不可思议,一人更喜出望外,但多余的是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懦懦道:“我……们?”

    然夕言点了点头,重复:“下去。”

    众人感激涕零,边磕头边退下,说:“谢王爷恩典!”

    待到那些人退下了,然夕言才悠悠看向何尛,轻松一笑:“不知娘子对为夫这个做法满意否?”

    何尛瘪嘴,不承认自己很满意,“不满意。”

    “那也没用,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了。”然夕言挑眉,站在原地,看着离自己不过三步远的何尛,笑意满满。

    何尛无趣,低下头来,耸了耸肩:“说罢。”她要看情况斟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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