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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负之愿成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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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佑仁醒过来,一咧嘴,头疼欲裂。他一摸头,额头上包了个帕子。再往四周看,一个人也没有,佑仁愣了半天,突然惊叫:“我的马!”
他一把扯下裹在头上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菲”字。他拿起身边的包袱一摸,面色一沉,气的直跳脚:“臭丫头,别让我再碰见你!”
佑仁气鼓鼓的背上包袱,走路回潞州。佑仁身无分文,从小未曾愁过吃喝的他,这次知道了什么是饿,什么叫做风餐露宿,这一路走的,鞋都磨破了。
整整一天滴米未进,他在一家当铺跟前踌躇了很久,五脏庙的抗议已经到了顶点。他咬了咬牙,走进当铺。
当铺的伙计看看头上血迹斑斑,灰头土脸的佑仁,一脸的嫌弃。佑仁打开包袱,拿出两件长衫:“这个值多少?”
伙计用手捻了捻,均是上好的锦缎。他讶异的看了眼佑仁,问:“这么好的料子,哪儿来的?”
佑仁不想跟他废话,问:“甭管哪儿来的,值多少?”
伙计鼻子里哼出几句话:“料子是不错,就是旧的,也就八两吧!”
佑仁墨眉一竖:“什么?八两!”
伙计觑他一眼:“当不当?”
佑仁的肚子咕咕直响,他一咬牙:“当!”八两银子到手,佑仁冲进一家酒楼,不管不顾的点了一桌子的菜,吃饱喝足之后,拿着剩下的六两银子,进了客栈,从小锦衣玉食的他要了间上好的客房,第二天出门,荷包里的银子剩下四两,又过了一天,剩二两,等他走到潞州的时候,荷包里只剩一文钱了。
他又累又饿,头昏眼花,远远看见穆府门前的两个大灯笼,眼泪差点掉下来。穆府的门口,家丁正在门前洒水,佑仁狼狈的走上来。家丁一看佑仁,认了半天,愣了一下:“公。。。公子?”
佑仁头上裹着个帕子,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家丁刚想说话,佑仁对他一瞪眼,恶狠狠的说:“不许问!不许说!”家丁瞪着眼睛,忙点点头。
佑仁一瘸一拐的往府里走,家丁在他身后喃喃自语:“我家公子是遇上劫道的了吗?”佑仁听见了,张牙舞爪的怒吼:“遇上女山贼了!”家丁吓得一缩脖子。
一路上遇到家丁丫鬟,看见他就跟见着鬼似的,佑仁一路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不许问!”
回到自己房间,丫鬟忙给打来水。梳洗完毕,丫鬟奉了茶。他坐在桌边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狠狠灌了一壶茶。吓得丫鬟嘴张的老大:“公。。。子。。。”
佑仁对着她,一瞪眼:“再来一壶!”丫鬟的下巴都要掉了,慌里慌张点点头,出门去倒茶,正好碰见佑仪。
佑仪见丫鬟的脸色有异,问:“怎么了?”
丫鬟说:“小姐,咱们家公子怕是病了!”佑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走进佑仁的房间。
佑仁坐在桌边正运气呢,看见佑仪进来,哼了一声。佑仪看见他头上的伤:“哥,你怎么了?”
佑仁手里狠狠攥着那方帕子,一言不发。佑仪忙从抽屉里拿出药,给他擦上:“你碰见劫道的了?”
佑仁哼了一声,佑仪一边帮他包扎一边说:“跟你说要小心,谁让你平日里不好好练功的?!”
佑仁站起身:“我去给爹娘请安!”说完,将帕子猛地拍在桌子上,一拂袖去给穆文锦请安去了。
佑仪拿起那方血迹斑斑的帕子,手指轻轻抚过“菲”字,喃喃道:“女人的东西,莫不是…让女的…劫了…色?”
吃罢晚饭,佑仁靠在后院的凉亭里乘凉,佑仪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佑仁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对佑仪说:“看着章楠被困在那人身边,真是让我火大。”
佑仪问:“蓝衣好吗?”
佑仁摇摇头:“他俩都不好!”
佑仪叹口气,问:“你怎就受了伤了。”
佑仁眼中一丝愠怒:“碰见一个不讲理的。”他一五一十的跟佑仪说了事情的经过,佑仪咯咯的笑了:“想来那姑娘一定是貌美如花呢,否则你穆大公子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佑仁脑海中浮现出那姑娘的面容,咂摸咂摸嘴:“跟你和蓝衣比,差一些!”
佑仪啐他:“呸,有你这样的吗?你当是买食皿呢!”
佑仁切了一声:“买食皿,除了观,还要摸、敲,能一样吗?”
佑仪笑他:“将来得找个厉害嫂子,好好的治治你。娘给你说的那几家姑娘,你倒好,拿着人家姑娘的画像,跟小厮品头论足,什么这个眉毛太稀了,那个嘴唇太厚了,又是脖子太短了,脸太长了,竟没有一个你能瞧上的!”
佑仁捻了片西瓜放进嘴里:“画像都美化了的,还那样的丑,见了真人,还不给吓死啊!再说了,我们几个好友里,阿琛要迎你过门,还有章楠的蓝衣,那更是一等一的美人,我哪能让他们比下去。”
佑仪看着夜空:“好久未见到蓝衣了,怪想她的,好想去看看她。”
佑仁正色道:“现在不行,有闲庄里有杨溥的细作,我都不敢露面,跟楚师叔联络都很小心呢!”
他问:“今天吃饭的时候,听娘说,阿琛家已经下聘了?!”
佑仪脸一红,微微点点头:“明年过完五月节,就成亲。”
佑仁叹口气:“希望章楠和蓝衣也有这么一天!”
第十一章 燕雁代飞(三)
更新时间2015…5…31 15:33:52 字数:3363
头昏眼花,若有错漏,请大家见谅!都说发烧能减肥,不知道能瘦几斤?嘿嘿!多谢大家的关心,支持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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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佑仁被穆文锦叫到书房。他拿出一封信对佑仁说:“你去趟蒲州!”
佑仁接过信:“去那里做什么?”
穆文锦说:“给从柯送封信。”
佑仁问:“潞王李从珂?”穆文锦点点头:“我估计安重诲要动他,你去一趟,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潞王李从珂,是当今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养子,任河中节度使,骁勇善战。少时随李嗣源南征北讨,颇得其喜爱。
安重诲,为人明敏谨恪,年轻时就跟随李嗣源征战南北,才识过人,为李嗣源之心腹。李嗣源即位后,安重诲被任命为左领军卫大将军、枢密使等要职,总揽政事。
李从珂与穆文锦相识很早,是小时候的玩伴。李从珂十岁的时候,与母亲魏氏被李嗣源所掳,不久李从珂被李嗣源收为养子。
安重诲深得李嗣源信任,自已也以功臣自居,自命不凡,飞扬跋扈。李从珂与安重诲一向不和,安重诲认为,李从珂非李嗣源亲生,手握重兵,身居要地,野心勃勃,一旦时机成熟,日后必反。便一再奏请李嗣源将李从珂调离河中,削其军权。
有一次,李嗣源设宴宴请群臣,安重诲在酒宴桌上高谈阔论,目中无人。借着酒劲,在他人面前立威,言语间对李嗣源也是颇为不敬。
李从珂为人鲁莽,那天也喝多了点,看见安重诲对父亲如此放肆,与他之间言语多有冲突。
李嗣源说起了从前的往事:“朕从前在军中的时候,家中不济,多亏了阿三背石灰、收马粪勉强养家啊!”阿三是李从珂的小名。李从珂呵呵的摸着头憨笑。
安重诲冷眼瞧着,讥笑道:“怪道呢,为臣一走到潞王身边,常常闻到异味,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敢情…那是马粪的味道啊!”说完他哈哈大笑,席上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
李从珂喝多了,闻听此言,再加上安重诲平日里对自己的百般挑剔,在李嗣源面前没少说自己坏话,血一下冲到头顶。他站起身,冲着安重诲狠狠一拳,直接击中安重诲的鼻子,登时鼻血喷出来。底下人一看,吓得忙上前去拦。
李嗣源看见了,只说:“快快快,将阿三拉到一边去,喝多了酒,又混闹。”又赶紧着人为安重诲止血。事后李从珂郑重的向安重诲道歉,但安重诲却记住了。躺在榻上,捂着红肿的鼻梁,安重诲心道:“李阿三,我定要杀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李从珂经常与穆文锦有书信的往来,他将这件事情写在信中。穆文锦一看,心里一惊,忙写信召回了穆佑仁。
佑仁拿着穆文锦的书信,不敢耽搁,一路飞马前往蒲州。
这日,李从珂到蒲州城外数里的黄龙庄查看马队,安重诲一道枢密院的命令,下到蒲州。河中副指挥使杨彦温接到命令,一怔,上写着让他披坚执锐,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杨彦温还想问,传令的人也不回答,冷冷说:“上头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违令者斩。”说完走了。
李从珂从黄龙庄回来,站在蒲州城外,见城门紧闭,很是纳闷,拼命叫门,杨彦温就是不开。问他为什么,杨彦温只说接到命令,要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李从珂及随从十余人,被挡在城外的一家客栈里,正生闷气,穆佑仁来了。
见到李从珂,穆佑仁忙将信件递上,信中,穆文锦写了自己的担心,担心安重诲近期要有大的动作来对付他。
李从珂拿着信,在房中踱步:“不知这次这件事情是不是跟那安老儿有关?”
佑仁忙问怎么了,李从珂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佑仁想了想,一施礼:“殿下,依在下看,您应当立即派人前往洛阳,给皇上报告此事。”
李从珂“哦?”了一声。佑仁继续道:“怕是跟安重诲脱不了干系,试问朝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蒲州下命令。”
李从珂看着他没说话,点点头。佑仁继续道:“若是皇上的意思,估摸着杨彦温会跟您直说,圣命难违。杨彦温不说明原委,怕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吧!”
李从珂点点头:“贤侄的意思呢?”
佑仁忙施礼道:“在下的意思,赶紧派人到洛阳,请皇上速速派人查明此事。”李从珂想了想,叫人笔墨伺候,写了一封加急的信件,连夜送往洛阳。
这边李从珂刚派人到洛阳,向朝廷报告此事,那边,安重诲已经抢先一步跟李嗣源说了:“河中副指挥使杨彦温反了,必须派兵剿叛。”
李嗣源正疑惑间,李从珂的信到了,信中写了自己被杨彦温挡在蒲州城外,入不得城的事情,希望圣上速速派人前来调查。
李嗣源对安重诲说:“剿叛的事情先缓缓,待朕派人到蒲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重诲一步上前:“陛下,此事明摆着是杨彦温起兵造反,还调查什么?再者,为什么潞王不在城中?臣想,此事与潞王失职是脱不了干系的。”
李嗣源一皱眉:“潞王跟此事有何关系?”
安重诲眼珠一转:“臣听闻,潞王经常不在蒲州城内,常常带着亲兵进山打猎,在城外也养了几个侍妾。杨彦温此次有此胆量造反,定是潞王失职,对下属体察不当所致。蒲州乃战略要地,潞王纵容下属造反,难道不该问个失守之责?”
李嗣源知道安重诲一直对李从珂不满,听了这话,心中十分不悦:“那依安公的意思呢?你怎么说,朕是不是该照做啊?”虎目一睁,横眉立眼。
安重诲还是会察言观色的,他看李嗣源面有怒色,口气不对,不敢说要杀李从珂,深深一施礼说:“潞王乃陛下爱子,恕臣唐突,父子之间的事情,臣不好说什么,但还请陛下公允裁决。”
李嗣源哼了一声,叫人:“来人,立刻派人前往蒲州,将叛贼杨彦温给朕押回来,必须要抓活的,朕要亲自审问。”
安重诲上前一步:“臣请陛下派侍卫指挥使药彦稠、西京留守索自通前去抓此逆贼。”李嗣源想了想,点点头:“准了!”
药彦稠、索自通整合军队,前往蒲州。临行前,安重诲将药彦稠叫到一旁,只说了四个字:“莫留活口!”药彦稠低声道:“是!”
药彦稠、索自通带着军队杀到蒲州城下。李从珂带着随从早就候在城外。看到药彦稠、索自通带着大批人马磨刀霍霍的立在城下,杨彦温很是不解。
李从珂在城下问:“杨彦温,我一向带你不薄,你为什么举兵造反?”
杨彦温道:“殿下,杨某只是奉了枢密院的命令,不是谋反,如今,你们兵临城下,却是何意?”
索自通拿出圣旨:“如今圣旨到了,请杨副指挥使速速打开城门!”
杨彦温忙命人打开城门,李从珂想起客栈里佑仁的嘱咐:“千万留住活口!”忙策马往杨彦温身边赶去,想将其活捉。
这边药彦稠和索自通带着几十号人将李从珂裹在中间,大喊:“保护潞王!”
几十个士兵将李从珂夹着中间,裹足不前。药彦稠和索自通撇开他们,策马到了杨彦温面前,杨彦温刚准备施礼辩解,被索自通一刀斩于马下,药彦稠跟着上去,又补了几刀,一边砍一边说:“诛杀反贼!”
这边李从珂被困在士兵中间,急的大喊:“住手!”已经来不及了。杨彦温一死,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了。
回到府中,李从珂气的大骂药彦稠和索自通,佑仁说:“殿下,在下估计此时此刻,朝堂之上,安大人定在圣上面前,要求查办您的失职之责呢!”
李从珂愁眉不展:“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佑仁沉吟半晌:“殿下,在下倒有一计!”
李从珂忙问:“快说!”
佑仁深深一施礼:“与其与之据理力争,莫如避其锋芒。”
李从珂一皱眉:“你是说…”
佑仁道:“孙子云: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李从珂道:“你要我低头认错?!”
佑仁笑了笑:“不是认错,是等待时机,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说完行了个大礼。李从珂望着胸有成竹的穆佑仁,半晌没说话,良久,他点点头。
连夜,李从珂褪了官服,只带着侍从几人,轻装简行,赶往洛阳,向李嗣源俯首认罪,写下陈状:“对下属失察,看管不严,酿成此祸,愿领罚,自请罢黜。”
安重诲万万没想到李从珂能主动认错,李嗣源对李从珂的做法十分赞赏,准了奏,暂时解除李从珂军权,遣回京都洛阳,闭门思过。
李从珂回到洛阳,做了闲王。安重诲虽对他虎视眈眈,也无计可施。
这日,李从珂正在家中逗鸟,家丁送来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他打开一看,是穆文锦的信,信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惯常的问候,信的末尾,穆文锦说,给他捎来一部《坛经》。
李从珂拿着佛经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从此,每日在家,吃斋念佛,不问朝事,安心闭门思过。安重诲看抓不到他的错处,也很无奈。
第二年,长兴二年(931年),独断专行,逐渐不能为李嗣源所容的安重诲被赐死。临死前,安重诲依然对未能置李从珂于死地而心有不甘,大骂:“其死无恨,但恨不与官家诛得潞王,他日必为朝廷之患。”
果然,如安重诲所料,他死后,李从珂重新回到幕前,被任命为左卫大将军、西京留守。长兴三年(932年),进位太尉,升任凤翔节度使。李嗣源死后,其子李从厚继位。不久,觊觎帝位的潞王李从珂取而代之。
第十一章 燕雁代飞(四)
更新时间2015…6…1 15:08:32 字数:2006
再说回佑仁,告别李从珂,他离开蒲州,赶回广陵。这一日,走到滁州,天色尚早,他将马匹和行李放在客栈,到街上去逛。
滁州南朝建州,自古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十分的繁华。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佑仁兴致勃勃的到处走,到处看。
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一群人围在一起,吆喝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吸引了佑仁的注意。一个身材娇小,长得很俏丽的姑娘笼络了一群人,正在用一把瓜子、一张台布、两个瓷碗猜单双。
台布上画两个大圆圈,分别写着单、双两字。若围观的人认为是单数,就将一文钱放到写有单的圆圈里。认为是双数的,就将一文钱放到写有双的圆圈里。那姑娘随便撒一把瓜子,用两个小碗一扣,左右来回换手,将碗挪到圆圈上,招呼大家押注。
佑仁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踱开了。那姑娘眉飞色舞的张罗着围观的人下注:“一文钱啊,来呀!看看谁的运气好!”围观的人纷纷下注,因为有输有赢,参加的人还真不少。
佑仁又踱回来了,他站在圈外闲闲的看着,过一会儿,那姑娘腰间的荷包逐渐鼓鼓囊囊起来,杏面桃腮的脸上,神采飞扬,星眸流盼,乌灵闪亮。
佑仁挤到跟前,那姑娘看他穿着得体,打扮精致,眼珠一转,贝齿似玉,嫣然一笑:“公子,来玩一把吧,只要一文钱,输只输一文,赢一文变两文!”
佑仁看她一眼,拿出一文钱,押在双上。姑娘将一把瓜子放在布上,拿起两个小碗随便一扣,左右手倒腾交换碗的位置,围观的人又跟着押单押双的押了不少。
小碗一开,姑娘拿一根小棍一双一双的数,最后剩下一双,赢的人欢呼雀跃,输的人摇头叹息。
佑仁来了兴致,站在那里玩个不停,输得多,赢得少,那姑娘十分得意,眉梢眼角狡黠的笑。
玩了一会儿,佑仁道:“这个赌注太小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说着话,他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大荷包:“在下,想跟姑娘玩一把大的。五十两银子,我全押上,若我赢了,姑娘荷包里的钱都归我。若我输了,五十两银子,连同这些散钱都归姑娘,如何?”他将刚刚赢得那些散钱哗的倒在桌上。
围观的人一听,都跟着起哄,撺掇那姑娘跟他玩。佑仁笑眯眯的看着姑娘。那姑娘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低首莞尔一笑:“行!公子可别后悔啊!”
佑仁点点头:“愿赌服输!”他对围观的人说:“大家也来押,押我赢,或押这位姑娘赢都好。我若赢了,每人多五文,我若输了,大家就当一乐,不过一文钱。”众人一听,纷纷叫好,拿出一文钱。
姑娘问:“你押单还是押双?”
佑仁将荷包放在桌上,墨眉一舒:“双!”
姑娘撇撇嘴,耸耸肩:“那我就押单咯!”众人也兴奋的跟着下注。
佑仁看她一眼:“姑娘请开吧!”
那姑娘撸起袖子,将瓜子撒在桌上,利落的拿碗一扣,双手熟练的来回倒腾,一派的胸有成竹。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佑仁:“开咯?”
佑仁挑挑眉毛:“开吧!”
姑娘嘴角牵一个邪邪的笑容,心里道:“傻蛋。”她拿起小棍,把握十足的一双双的数,围观的人也跟着兴致勃勃的数,佑仁一派晏然自若,气定神闲。
人群爆发出欢呼:“双!”姑娘的脸色变了,粉腮通红,一脸的不敢相信。众人皆嚷:“快!拿钱!!拿钱!!!”姑娘秀眉紧锁,气鼓鼓的瞪着佑仁。
佑仁喜眉笑眼:“愿赌服输,哎呀呀,真是的,没想到,在下的运气这么的好,多谢姑娘成全!”围观的人纷纷催促姑娘拿钱,那姑娘极不情愿的嘟着嘴,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扔在佑仁面前。
佑仁眉飞眼笑的拿起荷包将钱倒在桌上,给押自己赢的人分了去,又将自己的五十两银子放回腰间,将那姑娘的荷包毫不客气的挂在腰上,对姑娘一拱手:“姑娘,承让了!”那姑娘狠狠的瞪着他,气急败坏的收拾东西走了。
佑仁掸掸身上一尘不染的长衫,喜滋滋的走进一家酒楼,点了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壶好酒,他自斟自饮一杯,心情愉悦,笑着说:“可算报了仇了,痛快!”
吃罢饭,天色已经不早,他往客栈去,远远就看见那姑娘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他有些好奇,远远的跟着。那姑娘一拐弯,推开一扇破败的大门,门内传来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菲雨姐姐,你回来了!”说着话,四五个孩子将菲雨团团围住。
菲雨一脸歉意:“对不起啊,今天我没钱给你们买吃的了!”
孩子们有些失望,一个孩子说:“没事的,菲雨姐姐,我们还有吃剩下的饼呢,你一天没吃东西了,给你吃。”说着,从怀里拿出半张饼,塞到菲雨的手中。
菲雨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小文,今天都怪姐姐贪心不足,上了一个人的当了,明天姐姐一定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孩子们欢呼雀跃的簇拥着菲雨进了屋。
约莫过了一刻钟,菲雨正跟孩子们在四处透风的屋子里玩笑说话,有人叩门。
菲雨朗声问:“谁?”无人应答,只是不急不缓的叩响门环。
菲雨站起身,走到院子里问:“是谁?”叩门的人还不应答。菲雨顺手抄起门旁的一根木棍,握在手里。她回身对孩子们悄声说:“躲起来!”孩子们纷纷躲在桌下、门后和床底下。
菲雨紧紧握着木棍,走到门边:“谁?”
门外那人也不答话,一下一下的叩门,菲雨紧紧咬着嘴唇,瞪着眼睛,使劲咽了咽口水,猛的打开门,一个黑影扬起了手,菲雨尖叫一声,抡起棍子,朝黑影头上打去。
第十一章 燕雁代飞(五)
更新时间2015…6…2 15:30:44 字数: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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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雨尖叫一声,抡起棍子,朝黑影头上打去。那黑影往旁边一躲,菲雨见一棍落空,尖叫着又打过来。
佑仁忙往院子里一跳:“姑娘莫打!”
借着院子里微弱的亮光,菲雨举着棍子定睛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佑仁扬扬手中的食盒:“我来送吃的!”说完他一派良善的指指食盒。
菲雨一脸警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着我?送什么吃的?”
佑仁眨巴眨巴眼睛:“今天我破了你的局,实在过意不去,方才我听见你与那些孩子的对话,方知我今日断了你的财路,让这些孩子饿肚子了,就到前面买了些吃的。”
菲雨满脸的不信任:“你会这么好心?”
她扬起手中的棍子:“莫非你是人贩子?”
佑仁忙摆手:“不是,不是,姑娘不认得我了?一个月前,我以为你溺水,救了你,你打破我的头,还抢了我的马和银子。”
菲雨一愣,打量了他半天,将棍子往身前一横:“原来是你这个采花大盗啊,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你…别过来啊,我…可是会功夫的。”
佑仁觉得她很可笑:“你若会功夫,干嘛腿抖啊!”菲雨一低头,自己的两条腿哆嗦的都快转筋了。
她一瞪眼,嘴硬:“那你也别想占我的便宜,那屋里的一群小鬼也不是好惹的。”
佑仁摇摇头:“在下真没恶意,只是来给你们送些吃的,还有…”他从腰间卸下一吊钱:“你的钱,还给你!”
菲雨撇撇嘴:“真的么?”佑仁叹口气一扬手:“接着~”将钱扔给菲雨,拎着食盒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朗声说:“出来吧,吃东西咯!”不一会儿,一个个小脑袋探出来。
佑仁一派和善的笑着走进屋,打开食盒,将各色点心馒头包子一盘盘的摆在桌上。
看见吃的,孩子们眼睛放光,咕咚咕咚的使劲咽口水。菲雨跟着进来,一个孩子伸出小手,想抓包子,犹犹豫豫的转头看着菲雨。
菲雨忙道:“慢着!”佑仁无奈的看她一眼,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冲着那几个孩子一脸萌样儿:“是肉的哦!”
孩子们的口水流了一桌子,眼巴巴的望着菲雨。菲雨点点头,孩子们笑逐颜开,个个伸手拿了吃的,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佑仁笑呵呵的一边吃包子一边说:“好吃吧!”
菲雨咽了咽口水,瞪了佑仁一眼,一努嘴:“你…出来!”说完转身走到院子里,将棍子往地上一戳,手叉着腰瞪着佑仁。
佑仁嘴里吃着一个包子,手里抓着一个走出来,他把包子往菲雨跟前一递:“吃吧!”
菲雨瞪他一眼:“不吃!”
佑仁笑了笑:“姑娘,我还没有找你讨我的马和银子,你倒对我横眉冷对的。吃吧,你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二里外都能听到了!”菲雨一捂肚子,肚子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她没好气的拿过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菲雨嘴角一抽动:“那个…那日我确实有急事,牵了你的马,拿了你的银子。我现在没钱,以后有了钱一定还给你!”
佑仁点头:“好!”说话间,一个小姑娘一边啃着包子,一手拿着一块点心走出来,她将点心递给菲雨:“菲雨姐姐吃!”菲雨面色一下缓和了,她笑着接过点心,摸摸小姑娘的头:“琴儿乖!”那个唤作琴儿的小姑娘咧着油汪汪的嘴一蹦一跳的回屋了。
佑仁问:“他们都是谁?”菲雨望着屋里吃的开心的孩子们,眼神一暗:“都是孤儿,我也是无意间碰见的,兵荒马乱,他们没吃没穿,我将他们聚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她看了眼佑仁:“公子,真是对不起,你的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佑仁笑了笑没说话。
菲雨走到石凳前坐下:“你的银子我给他们买吃的和穿的了,还有马,也换了钱。那两个小姑娘差点被卖到那种地方,我用你的银子换出来了!所以…”她很真诚的抬头对佑仁说:“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佑仁对着菲雨一抱拳:“姑娘侠义心肠,在下佩服!”
菲雨起身一还礼:“我叫菲雨!”
佑仁抱拳道:“在下姓白,名佑仁。”
菲雨点点头:“多谢白公子!”
佑仁问:“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菲雨笑了笑:“不是,我也是一路带着他们路过这里的,我是往金陵寻亲的!”她看了看佑仁:“白公子也不像当地人啊?”
佑仁笑着说:“我去广陵,菲雨姑娘要寻什么人?在下天南海北的做生意,颇认识些人,在金陵有些朋友,说不定能帮到姑娘。”
菲雨很高兴:“真的,太好了,我要往金陵去寻我姐姐,五年前,她离开家去了金陵,在一家歌舞教坊习舞,前几年还一直与家里有书信往来,可是这一年来音讯全无。我爹过世的早,一直是娘与我们姐妹相依为命。三个月前娘去世了,我写了信到金陵,也没有回音,所以我想去金陵找她。”
佑仁想了想:“金陵倒是有几家大的教坊,姑娘也别急,我让金陵的朋友帮你打听打听,对了,你姐姐叫什么?”
菲雨道:“菲雪!”
佑仁点点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菲雨皱了皱眉:“等攒够了盘缠吧!”
佑仁转头看了看屋里吃的不亦乐乎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虽然愁苦,却一派淡然的菲雨,问:“菲雨姑娘,你们若信得过我,可以与我一起走。”
菲雨一脸警惕:“不必了吧!”
佑仁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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