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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负之愿成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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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一样,家里不富裕的也不收学费,十里八乡的乡亲都很高兴。璟然又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没多久,书院的学生竟比从前的贤文学院还多。
院门一响,有闲庄的小厮来传话:“姑娘,庄主让您跟萧先生去一趟。”素素道:“知道了,明天我们就过去。”
第二天,璟然和素素带着辰星来到有闲庄,乳母抱着辰星跟灵修、灵均去玩了。
书房里,桑落递给素素一封信,素素一打开,是云珠写来的,她喜滋滋的拿着信去找盈盈了。书房里只剩下桑落和璟然,桑落递给璟然一封信,是程俊的,信上说了最近发生在京城的一件大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只有相思无尽处(二)
真心拜谢各位好友的支持鼓励,周末愉快。长揖谢过。
七月初九日晚,赵匡胤请石守信、高怀德等禁军高级将领留下来喝酒,程俊的义父李悟也在其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匡胤挥手让侍从退下,长叹口气:“诸位爱卿,朕若不是靠你们尽力相助,怎会坐在今天的龙椅之上,但是天子实在太难,还不如做个节度使惬意轻松啊!多少天了,我都未能安枕而眠啊。”
众人忙问:“这是何故?如今天下已定,您就是这天下之主,是真命的天子啊!”
赵匡胤面色一悲,挤下两滴泪:“天下谁不想要,龙椅谁不想坐,龙袍谁不想穿啊?”
吓得一众人等跪了一地:“臣等万不会有此异心啊!”
赵匡胤道:“我是知道你们的,你们虽然没有异心,你们部下若想要荣华富贵,故技重施,将黄袍加在你等身上,就如朕当初一样,你即使不想当皇帝,到时也身不由己了。”
这些个将领一听,惊得跪了一地,哭成一片:“臣等愚不及此,望陛下矜悯,恳请陛下给臣等指条生路。”
赵匡胤缓缓道:“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所有想得荣华之人,不过是想多些银钱傍身,也使子孙后代能吃穿不愁而已。你们不如释去兵权,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下永不可动的产业。我们君臣之间,再无猜忌,上下相安,这样不是很好吗?”
众人一听,这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是要我们手中的兵权哪,但是也没辙,忙叩首,俯首听命,感谢皇上恩德。
第二天,石守信、高怀德等纷纷上书声称积劳成疾,希望除了兵权,赵匡胤自然同意,罢去他们禁军职务,到地方任节度使,并废除了殿前都点检和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司这两个职务。
看到这里,璟然一笑:“这定是听了赵普的主意了。”
桑落问:“何以见得?”
璟然笑道:“当年,赵匡胤就跟我说过,这个赵普很不简单,显德三年,赵匡胤攻下滁州,当时宰相范质就奏请任命赵普为军事判官。当时滁州抓了一百多名盗贼,按律当斩,赵普怀疑其中可能会有冤假错案,有无辜的人,请赵匡胤细细讯问,果不其然。平定淮南后,赵普补任渭州军事判官。赵匡胤任同州节度史时,他为推官;赵匡胤移驻宋州后,又上书朝廷任他掌书记。”
桑落道:“倒是很信任他。”
璟然眼中精光一闪:“我怀疑当时他陈桥驿黄袍加身就是赵普谋划的。”桑落点头。
璟然继续说:“不然也不会任他为谏议大夫,枢密直学士。”
桑落叹道:“不过若要唐末以来的藩镇跋扈,君弱臣强局面不再出现,他赵氏能坐稳江山,也没有什么奇巧的办法,只有夺其权,收其兵,制其钱谷,天下自然就安定了。”
璟然点点头:“这些年朝廷更替,哪一次不是兵权起的决定性作用。赵匡胤从小军官到殿前都点检,又从殿前都点检跃上皇帝宝座,自然十分懂得掌兵权握天下的道理。”
桑落道:“区区几杯酒就解除了大臣的军权,倒不似汉高祖刘邦,还不伤君臣和气。”
璟然先点头,后又摇头道:“解了内忧不假,但是外患呢?削夺大将兵权也直接削弱了军队作战能力,皇帝直接掌控兵权,由一群完全不懂军事的文官控制军队,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桑落若有所思:“我觉得此次的事情,怕只是个开始呢。”璟然点点头。
果不其然,随后一系列的改革接踵而至。首先建立枢密院制度。立枢密使和枢密副使,主管调动全国军队,分掌军政大权。枢密院与三衙统领又各有所司。三衙虽掌握禁军,却无调发兵的权力。枢密院有发调兵之权,却不直接掌控军队。调兵权与领兵权分离,各自独立,相互制约,有利了皇权的控制。
另外,将全国军队一半驻守在京城,一半戍守各地,使京城驻军数量足以制止可能发生的变乱,也使得外地驻军合起来足以制止京城驻军可能发生了军变。京城驻军又多于各地任何一个地方,这样皇帝等于牢牢控制全国的军队了。
同时无论京城的禁军,还是外地的禁军都定期调动。京城驻军轮流到外地或边境戍守,有的要到粮食产地种粮,这种轮流驻防的办法称为“更戍法”。
名义上是锻炼士兵,实际上也是借着士兵的经常换防,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兵无常帅,帅无常师。将官再也不能在士兵中建立自己的声望,也就再会有自家军队这么一说了。
赵匡胤还采用了那夜萧璟然给他的建议,削弱宰相权力。军政大权归枢密院,财政大权归三司使,宰相所掌握的也就仅限于民政了。并且设置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和三司副使,作为宰相、枢密使和三司使的副手,互相制约的作用,削弱各部门一把手的权力。
回到向筱园,靠在床上,素素道:“今天看到云珠姐姐的信,真是怪想她的,想起那时候咱们一起钓鱼赏夕阳,真是快活呢。”
璟然点点头:“程俊的信上也说,自己在朝廷里心累的慌。你明天写封信问问云珠的意思。”素素点头。
为了安全起见,离开京城后,他们的书信都由素素代笔,写的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不过,云珠兰心蕙质,聪慧伶俐,总能从中读出重要的信息。
没多久京城里来信,程俊和云珠也有了看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的愿望,只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从长计议。
本章国学经典
章名:只有相思无尽处
出处:晏殊《玉楼春-春恨》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出处:《长风万里》经典台词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出处:谢灵运《登池上楼》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相帮(一)
人生自是有情痴:念我一往情深,恋你死生相随,为今后漫长的岁月,相守不相离。——相帮
建隆三年春,云珠来信,公公李悟病逝,程俊也病了,家里乱成一锅粥。璟然在有闲庄跟桑落商量了一夜,
一早,璟然回到向筱园。床上素素依然缩成一团,像只可怜的小猫。他坐在床边,看着素素。这些年她容颜未改,多了少妇的风韵,还是那个他心中最爱的素如秋月的女子。璟然牵起素素的手,放在唇边,素素闭着眼笑了。
璟然低头吻吻她的额头,在她身边睡下。素素将头抵在他肩头,璟然将她揽在怀里。
一觉醒来,已近中午。他睁开眼,就见素素穿戴整齐,蹲在床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盯着他。
他佯装一皱眉:“不带这样吓人的。”说着话,一伸手将素素揽在胸前,一翻身,压在床上,两只手哈她的痒。
素素来回躲,咯咯笑着:“谁让你睡觉都睡的那样好看!”璟然凑上去,在她脖颈上乱亲,伸手快速褪了她的衣裳:“我这么好看,哪能让你白白就看了?”
素素惊叫:“不要,正午呢,让人看见。”
璟然轻笑:“谁敢进来?你偷偷看我那么久,补偿我点什么?”说完将素素压在身下,一只手抚在素素额头,一只手往下探到她腰下碧罗茵茵的花蕊处,手指轻轻抚摸。
素素咬着嘴唇,脸一红,怯雨羞云,纤腰微抬,丹唇微启,娇娇的唤:“先生!”
璟然邪邪的翘起嘴角,在她耳边轻咬,魅魅的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素素被他撩~||拨的浑身酥软。微扬着头,身不由己的抬起俏~||臀,声声娇唤:“嗯…先生…啊…”
璟然不急不忙,微虚着双眼,鼻尖唇舌在她颈间轻轻的扫,手在她的蓬门暗芳的花蕊处来回轻拨。
素素觉得火苗一下从脚底蹿到腰部,她伸出双手,褪了璟然的衣裤,牢牢抱住璟然的腰:“唔…啊…要…嗯…”
萧璟然魅笑:“你主动认罚咯!”说完,毫不客气的金枪如阵,梅花帐中,汝我难分辨,交颈吻合人。
向筱园的丫头和乳母都知道他俩如胶似漆,一般都不会随便到后院来。俩人香汗淋漓,素素娇喘微微。
俩人紧紧缠绕一起,璟然伏在素素胸前,喘着粗气:“素素,我恨不能将你揉碎了。”素素醉着一双眼,娇啼婉转。
等素素彻底软成一团,歇了半晌,素素给璟然穿上衣服。靠在床上,璟然道:“我要去趟京城。”
素素一听,赶忙坐起来:“不要去。”
璟然道:“我去接程俊和云珠,”素素心里一下矛盾起来。程俊和云珠,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知道他们现在需要人帮一把。但是此行会很危险,一个稍有不慎,璟然可能就回不来了。
素素环住璟然的脖子,璟然揽着她:“放心,桑落跟我一起去。”素素沉默着。
璟然道:“可能时间会长些,大约三个月。”素素环得紧了些,不说话。
璟然摸着她的头发:“你回有闲庄,也好跟你姐姐做个伴。”素素环得更紧些。
璟然道:“放心,我答应你,平安回来。”素素环得更紧了,璟然笑:“松开些,我这还没走,倒先要让你勒死了。”
素素啐他:“不许说那个字,”说着红了眼圈。
璟然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放心,一定平安回来。”
素素伏在他肩上:“一路小心。”
璟然摸摸她的背:“你等着云珠,过些日子她先回来。”素素点点头。
当天下午,璟然和桑落启程,前往京城。素素搬回到有闲庄,书院还有两个先生照管,向筱园留下两个丫头。
一路上,璟然和桑落轻装简行,没几日就来到京城。如今的汴梁城比前几年气派了很多,守城的军士们军容肃整,城市井井有条,繁荣有序。虽还未到路不拾遗,但是百姓的脸上倒是一派祥和。
两人在离李悟府不远的驿站住下来,从窗户望过去,就看见李悟府白幡高挂,府里府外一片素白,大门紧闭,透出萧瑟。
饭桌上,桑落问小二:“那是谁家?”小二一边上菜一边道:“是李悟李大人家,李大人没了官职,听说,他家的公子是步军都虞候。也是怪事,李大人病了一个月,听说皇上专门让太医院的大夫来瞧,竟也束手无策,正办丧事呢。”
桑落道:“太医院的大夫都没办法?”小二摇头:“可不是吗?而且,也就前后脚,程都虞候也病了。”
璟然问:“也是同样的病吗?”小二叹口气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府里现在都乱了,主事的是程夫人,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公子,我看程大人怕也不好。”桑落和璟然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当晚,趁着月色,璟然和桑落着夜行衣,轻飘飘的飞檐走壁,进了李府,整个府里素白一片,灯也不亮,竟一片死寂。进了后院,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东厢房的灯亮着。
璟然和桑落轻步到窗前,侧耳一听,云珠正在跟人说话:“来喝口水!”程俊躺在床上:“我听丫头婆子们都议论呢,说是我的病跟父亲一样。”
云珠笑道:“反而好,他们怕,不敢进后院,咱们倒清净了。”
程俊道:“风儿呢?”云珠道:“送回我父母那儿了。”他俩在墙根下听了半天,确定屋里只有程俊和云珠后,璟然敲了敲窗户。
云珠问:“谁?”
璟然低声道:“璟然。”云珠一听,忙从里屋出来,轻轻开了门,璟然和桑落一侧身进去了。
程俊正躺在床上,看见他俩,挣扎着要起来,桑落两步到近前,抓着手腕一搭脉,稍一推,程俊竟被推回到床上。
桑落细细把了脉,嘴角一丝笑意:“不打紧,也就是伤寒。”云珠和程俊想着应该先问候吧,云珠正要给他俩施礼,桑落一挥手:“这些虚的就能免就免吧,说说李大人的情况。”
云珠只好把客套话咽回去:“父亲最初就是发热,全身不适,乏力,腹胀,不思饮食,咳嗽咽痛,家人都只当是着了凉。后病情加重,高热不退,发热前有畏寒而少寒战,退热时也不出汗。太医院的王太医来看,开了发汗去热的药。”
桑落道:“可有好转?”
云珠道:“体温开始下降,食欲逐渐好转。只当是好了,可是…”
桑落道:“可是那几天开始屙血?”
云珠和程俊对视一眼,一脸惊讶:“是的,然后就…”
桑落道:“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云珠道:“束手无策。”
桑落轻蔑一笑:“想那王太医不过从师父那里学了一招半式,就在太医院做了头一把交椅…”
桑落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程俊道:“放心,此次有我在,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云珠一听,略放了心。
璟然道:“不过,程俊,我们可是来让你死的。”云珠和程俊一听,吓了一跳。桑落一笑:“死给别人看。”
赵匡胤知道程俊是萧璟然的故人,登基后虽然有所顾忌,但爱惜程俊是个人才,也算重用。但是这几年程俊也看到这个人疑心太重,不能完全信任手下人,加上为了牢牢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频繁调度禁军更戍,让程俊也渐生疲意。且赵匡胤在各个重要将官的府中都安插了眼线,随时掌握其动态,也着实让程俊恼火。
从李悟患病去世,到现在程俊也患了跟李悟同样的病,父子俩吃的什么药,谁给瞧的病,赵匡胤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因为王太医说了,此病传染力极强,府上的人都怕的要命,几乎都不到后院里来。
璟然和桑落跟程俊与云珠说了计划,两人点头同意。桑落嘱咐了云珠很久,和璟然悄悄的走了。
这天夜里,璟然和桑落正在驿站房间商量接下来的计划,门外响起“嗒嗒嗒”的敲门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相帮(二)
萧璟然和桑落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桑落起身将门小心开了半扇,谨慎的问:“找谁?”
门外立着一位相貌堂堂,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男子。那男子一抱拳:“找萧先生。”
桑落眼中闪过警惕,抱拳问:“什么萧先生?”
来人嘴角微含笑,抱拳颔首:“请告诉萧先生,杨峥求见!”屋里的璟然一听,马上走过来,打开门,将杨峥让进屋。
杨峥对璟然一抱拳:“好久不见,萧先生!”
璟然忙还礼:“杨兄!”
璟然看桑落满眼狐疑,忙介绍:“这位是柴大哥的侍卫杨峥,这位是有闲庄的桑落桑庄主。”
桑落迟疑的给杨峥施礼,杨峥还礼笑道:“听闻有闲庄的桑庄主妙手回春,是再世的华佗,今日得以一见真容,杨某真是三生有幸。”
桑落道:“不敢,桑某听璟然也提到过,杨侍卫襟怀坦荡,光明磊落,是落落君子。”
璟然笑道:“上次我们能顺利逃离汴州,也是多亏了杨兄啊!”杨峥朗朗一笑:“哪里话,为朋友,这点算不得什么。”
三人落座,璟然为杨峥倒了一杯茶:“杨兄是怎么知道我回到汴州的?”
杨峥微微一笑:“昨日我带领着兄弟们巡街,看见有个身影很像你,左右稍一打听,就知道大概有什么生人进了城了。”
璟然问:“怎么,你怎么又巡街了?”
杨峥叹口气:“先皇去世后,我做了都虞候。这天下易主后,当今的那位忌惮我曾是先皇的侍卫,我也做的憋屈,就主动要求调往金吾卫,如今做个小小的右金吾街使。”(注:金吾卫是唐宋时期掌管宫中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
璟然点点头:“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那个人玲珑心,疑心颇重的。”桑落紧紧盯着杨峥,满脸的不信任。
璟然对桑落道:“我与素素离开后,杨兄就派人将小丘庐的东西秘密收拾走了,留给那位一座空屋。”
杨峥拍腿哈哈一笑:“我还想问呢,你那么多的书,什么时候搬走啊,我一个粗人,一屋子书,别给腌臜了。”璟然和杨峥都笑起来。
桑落眼神略松了松,璟然继续对他说:“那几日正好是那位刚登基,各处的盘查都很严,也多亏了杨兄将他的腰牌给了我,才得以一路很顺利的到了有闲庄。”杨峥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杨峥问:“你们这次可是为了程都虞候的事?”璟然点点头。
杨峥皱眉叹气:“我与程都虞候虽然不甚熟悉,但也一直仰慕他是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豪杰,只是,他这病…连太医院的王太医都摇头啊!”璟然深深叹口气未说话。
杨峥缓了口气:“我想,我们以后见面也很难了。”
璟然忙问:“哦?这是为何?”
杨峥无奈的笑笑:“想必你也知道,那位释了兵权的事情。”璟然点点头。
杨峥抿口茶:“他还是见到我心烦啊!所以我已经接到命令,下个月就被调到雄州戍边去了。”
璟然心头一热,缓缓道:“显德六年,先皇亲征伐辽,收复瓦桥关置雄州,先皇亲赐名:雄州,“雄”者,取威烈,彰武功,威慑北辽。归义县以白沟河为界,南归义属周,北归义属辽。”
杨峥也一脸凝重点头:“若先皇还在世的话,北归义也早该属了大周了。”屋里沉默下来。
杨峥长叹一口气:“萧先生在城内还是少走动的好,如今不比当年了,他的眼线很多。”
璟然对着杨峥一抱拳:“多谢杨兄。”
杨峥站起身,眼神诚恳:“萧先生,此次一别,再见就更不知何年何月了,萧先生保重!”璟然心里也很感慨,对着杨峥深深一礼:“杨兄,保重!”
送走了杨峥,桑落对璟然说:“你怎么不对他说说程俊的事?”
璟然道:“此事,还是少人知道的好!”桑落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程俊的发病和义父李悟一模一样,发热,全身不适,乏力,腹胀,不思饮食,咳嗽咽痛,病情加重,高热不退,吃了太医院的药,体温下降,食欲好转,然后开始屙血。
每日到了三更时分,萧璟然和桑落便悄悄潜入李府,桑落为程俊在发内施针,外人看来程俊一日不如一日。
云珠握着程俊的手,靠在他怀中:“我还是有些担心。”程俊道:“我相信璟然,那年桑落救治素素你也瞧见了,这个人面冷心热,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云珠眼里起了一层雾:“前些日子,我真是吓坏了,父亲刚刚去世,你又病倒了,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程俊将云珠圈在怀里:“塌不了,我不会先你而去的,不会留你和风儿孤孤单单的。你忘了,成亲那天,你是怎么说的?”
云珠伏在他胸前:“君若惜,莫相离。”
程俊道:“卿若顾,莫相负。”云珠眼一红,程俊揽着她:“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一起走呢!哪能说撇下就撇下呢!”
云珠坐起身,捏住程俊的下巴,假意狠狠道:“就是,你若敢先撇下我,我就是追到黄泉路上去,也要将你追回来。”
程俊捉住她的手,憨憨的笑:“估计我还没走出房门,就让你揪回来了。”
云珠恼他:“怎么听着我像一个悍妇呢?”
程俊笑道:“是我身上有味儿呢,一走路,顺着风你就知道了。”
云珠扑哧乐了:“这件事你还记得呢?”
程俊眼一瞪,夸张的一撇嘴:“哪能忘了啊,三天没让进房,我能忘了吗?”
云珠觑他一眼,嗔道:“再往那样的地方去,再不让你进房。”
程俊将云珠揽进怀里:“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下辈子若还能遇见,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云珠轻轻打了他一下:“这辈子还没过够呢,说什么下辈子。我要跟你一起携手白头,看着儿孙满堂,把你这件错事讲给他们听。”
程俊苦了一下脸:“真的什么也没做,就是陪着兄弟略坐了坐,谁知道那里的姑娘怎么就那么香,沾了我一身的味儿。”
几个月前,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整个禁军的将领都发生了变化。有些将领被调到外地更戍,也有被调到边境去戍边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心里有些憋屈。
于是平日几个比较要好的就到了醉香楼喝花~||酒。程俊本来不愿意去,那几个生拉硬拽的将他带了去。
一群的姑娘围着他,左一声“大人,”右一杯酒的,还有个姑娘故意将半杯酒洒在他衣裳上,假意拿帕子给他擦,娇声娇气的在他腰间摸来摸去,程俊实在是觉得别扭,红着脸推脱有事告辞了。
那醉香楼的姑娘各个香气撩~||人,沾了程俊一身。他刚进家门,就被云珠闻到了,云珠也不恼。只淡淡的说:“什么时候味儿散尽了,什么时候才能进屋。”
云珠吩咐丫鬟婆子和小厮谁都不许给他换洗衣裳,就这样,程俊活活被拒在门外三天。
云珠靠在程俊的肩头,柔声道:“记得那年,我去进香,我跟菩萨说,希望今生能遇见一个有情有义的如意郎君,那天我和月儿走在桥边,我心里还默念呢,若要我遇上他,他要穿件青色的衣裳。那恶棍纠缠我,你跟素素救了我,你恰巧就穿了件青色的衣裳。”
程俊眼一热:“我从小无父无母,被义父收养,见到你的第一面,我想,这是天上的仙女吧。从不敢痴心妄想,有一天能将你娶进门做妻子。云珠,你是上天赐我的福气。”
云珠握住他的手:“所以我们都要惜福,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程俊点点头。
太医院的人日日来看,调了方子,总是反复,最后人病入膏肓,面色蜡黄,气若游丝。李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感慨,程夫人衣不解带的服侍,憔悴不堪。三日后,程俊死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相帮(三)
王太医亲自验了尸,禀报了赵匡胤。赵匡胤听太医院的王太医说完,也叹了一口气:“哎!这么年轻,可惜呀。厚葬!”
李府缟素一片,云珠抱着凯风,呆呆的坐在灵前,死死抓着棺木。李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因为李悟只有程俊这一个义子,程俊这么一死,云珠伤心欲绝,府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云珠的父亲珞仲其只好亲自到李府来操办程俊的丧事。
云珠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几次要撞柱被拦下来,棺木停在府中,不让任何人碰,整整守了七日。
璟然那几日一直在客房里,桑落时不时的到城里去,打探打探消息。这晚,吃罢晚饭,俩人下棋,璟然问:“程俊那样躺七日,没事吧?”
桑落一脸轻松:“没事,躺十日都没事。”他想了想,眨巴眨巴俊眼补了一句:“就是起来会饿得慌。”璟然正喝茶,差点儿被噎住。
等丧事办完,云珠奏请皇帝,将李悟和程俊安葬回老家延州,赵匡胤感念二人鹣鲽情深,准了奏。
云珠遣散了府里的仆人,偌大的李府就只剩下她带着凯风。这天夜里,灵堂里空无一人,只程俊的棺木摆在堂中央。
屋里白烛一摇,桑落和璟然闪进来。俩人挪开棺盖,程俊躺在里面,桑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掰开程俊的嘴,给他嘴里填了个丸药,又拿出三根银针,找准他手腕上的穴位,快速的扎进去。
忽然,棺木中的程俊瞪着眼睛直直坐起来,璟然被吓了一跳:“若不是知道缘故,以为诈尸了!”
程俊长出一口气:“哎呀,妈呀,可憋死我了。”桑落给他一个噤声的手势。
程俊缓了半天气,对桑落说:“桑庄主,你下次再让我假死,最好让我睡的再实些,别听见什么,这几日,外头天天哭天抢地的,吵得的实在不安稳。”萧璟然憋着笑。
桑落还未说话,云珠从帐子后面闪出来,啐他一口:“呸!再没得装,装死。”程俊嘿嘿的憨笑。
桑落拿着灯,照了他半晌,点点头:“不错,到底是程兄弟身体好啊,恢复的也快。”
程俊皱着眉,摸摸肚子,嘟囔:“身体再好,这么些日子不吃,也饿坏了。”桑落扭头对璟然一挑眉:“怎么样,我说的吧!”
璟然笑着说:“云珠你去给他弄点吃的。”
云珠从帐子后面拿出一个馒头,两盘菜和一碗汤,笑着说:“早就备下了。”程俊从棺木中一下子跳出来,抓起馒头大口吃起来。云珠看着他,鼻子一酸,眼里起了雾。
璟然说:“接下来,咱们分头走,我先护送云珠和风儿往相州去。程俊,你和桑庄主上绊云山,徐夫子在那里等着你们。待我将云珠她们送到相州,我再回来跟你们汇合。”几人点点头。
云珠问:“那延州那边…”
璟然笑道:“放心吧,我安排好了,翠云姑娘带着她妈妈和跟风儿差不多大的小儿去住些日子,掩人耳目。”
延州是李悟的故里,说是故里,其实也并无半个故人。李悟很早就没了父母,早年间就入了伍,李家人丁稀少,所以延州的老房子也空了几十年了。
将李悟和程俊的棺椁入土为安后,李家的老屋整天大门紧闭,不经常有人进出。时间长了,李家的老屋好似又恢复了空房的状态,人们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这里曾经还住过一段时间人。
离开汴州,璟然先带着云珠和凯风乔装打扮乘坐马车,赶回相州。相州城外,楚伯早就等在那里准备接应。
有闲庄内,素素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她一早就站在庄子门口等着云珠。一直到了快晌午,才看见楚伯赶着马车出现在小路上。
素素赶忙跑上去,马车还未停稳,素素就奔到马车前,急急的喊:“云珠姐姐!”
车内的云珠跳开门帘,看见素素,眼泪盈了眶。素素将云珠扶下马车,握着她的手,激动的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俩人都笑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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