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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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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着女人的声音,海葵捏着嗓子,不屑回应来人,“我正在和公爷办事儿,你快滚回去躺着,别打扰了公爷的兴致。”
  “润娘。”来人沉默了几秒钟,又唤了一声。
  海葵皱紧眉头,叱道:“快滚!”
  她将手背捂到嘴唇上,做出男人粗喘的声音,随后又哼出女人的浪哼声,伪装出屋内有男女正在做苟且之事。
  来人没被声音吓跑,锲而不舍道:“润娘。”
  海葵皱眉看向蒋异浪,朝蒋异浪摆着手势,意思是要直接冲出去弄晕来人。
  蒋异浪点点头,让海葵呆在原地,他出去做了这件事情。
  来人仿佛有着透视眼,一句话制止住了他们的动作,“屋内的两位,我家润娘是否还活着?还有那位公爷,是否还有命在?”
  蒋异浪停止了动作,贴立门侧。
  来人道:“在下陈锦之,屋内女人是我夫人,那位公爷是她相好。两位,如果你们是找那位公爷寻仇的,希望留润娘一命。那位公爷,也请两位带走。在下愿意出些钱,当作两位带走公爷的辛苦费。”
  海葵无声咋舌,抬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个帽子,暗示蒋异浪,外头这人实在了不得,竟然如此坦然面对头顶上这顶绿帽子,甚至愿意保住红杏出墙的夫人性命。
  “两位。”陈锦之缓慢移动脚步,靠近内屋门。
  蒋异浪给了海葵一个眼色,两人同时撕下衣服下摆,挡在脸上,做了个简易蒙面巾。
  先于陈锦之一步,蒋异浪率先拉开木门,与海葵同时出现在陈锦之面前。
  陈锦之面对两名不知道底细的歹徒,丝毫不显惊慌。他镇定自若的对蒋异浪和海葵抱拳行礼,然后粗略扫视了一遍屋内情况,道:“谢两位留润娘一命。”
  “你怎么知道她没死?”海葵好奇打量着陈锦之。
  陈锦之,个儿不矮,但苍白瘦弱,眼底发青,一看就是个病秧子。这样一个病秧子,连媳妇偷人都不敢制止,应该是个胆小懦弱的老蔫儿货才对。可他表情从容淡定,眼神坦然,不露丝毫胆怯之色,仿佛面对的不是蒙面歹人,而是毫无杀伤力的街坊邻居似的。
  “你们不会杀了她。”陈锦之声音很轻,但是说的很笃定,好似十分了解海葵和蒋异浪似的。
  蒋异浪突然出声询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见过你们,但你们不定见过我。”陈锦之看向蒋异浪,坦然道:“我在外面听出你们的声音,才敢推门进来。前些日子,你们和乔树语在酒楼吃饭谈话的时候,我当时正巧在隔壁,听过你们的声音。”
  “那家酒楼,是我陈家的产业。我那天去拿我的份子钱,正巧碰上你们在谈话。”陈锦之目光清明,坦荡解释,“我并非故意偷听。我虽然身体有痼疾,但天生耳朵比一般人灵敏。”
  停顿半秒,陈锦之道:“听了你们的谈话后,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说出这些,不怕我们杀了你?”蒋异浪紧盯陈锦之的眼睛。
  陈锦之道:“你们不会杀了我。我只是误听而已,而且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我知道你们是讲道理的人,希望你们能放了润娘,留润娘一命。”
  海葵不解,“你媳妇背着你,和这人在你家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不生气?”
  “气又能怎么样?”陈锦之冷静到近乎冷漠,“润娘大好年华嫁入陈家,我却不能让润娘满足,令她****守活寡,这是我的错。我不怨润娘,只怨我不算个男人。”
  “你这人。”海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完全无法理解陈锦之。
  蒋异浪用眼神制止海葵说话,目光锐利盯视着陈锦之,道:“我们如果放过润娘,她肯定会去告密。”
  “不会,我不会让她去。”陈锦之看向被捆成粽子的润娘,“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海葵不以为意的别别嘴,觉得陈锦之说的这话十分不可信。他连媳妇给他戴绿帽子都管不了,怎么可能管得了媳妇的嘴?
  陈锦之看出海葵的不屑,解释道:“她和男人睡觉,我是知道的。我陈家不能没有主母,也不能没有后。我不能行人事,但我陈家要有个后人。”
  “我明白了。你故意放任她和别的男人睡觉,是希望她给你陈家留个后。”海葵呲牙摇头,嘶嘶两声,觉得陈锦之简直和魔障了似的,完全无法理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锦之自有一番谬论,且并不觉得这谬论有什么不对。
  海葵朝陈锦之竖起大拇指。
  蒋异浪原本也没打算杀了润娘,在陈锦之连番恳求下,就松了口气,答应放润娘一马。
  陈锦之再三保证,会好好管住润娘,绝不会让润娘出去乱说,更不会让润娘去乔府那里告密。
  至于向副官,蒋异浪和海葵不能带向副官离开。
  他们两个人,躲避埋伏的那些暗哨尚且有些困难,如果加上一个向副官,根本离不开盐城,甚至可能离不开陈家,就会被发现。
  陈锦之并未询问蒋异浪和海葵为什么不带走向副官。他想了想,道:“我家有处地窖,可以把他关在里头。”
  海葵好心提醒陈锦之,“早前有人来过,知道向副官和你媳妇在里头偷情。如果向副官在你家不见了,肯定会有人来搜查。”
  陈锦之微微一笑,道:“那处地窖十分隐秘,只有我知道。”
  海葵被陈锦之的微笑,慎出了一个寒颤。
  在蒋异浪和海葵要离开时,陈锦之感谢蒋异浪和海葵,“谢谢你们放过润娘,为我陈家留后。山水有相逢,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难处,来找我陈锦之,我陈锦之必定会帮上一把。”
  离开陈锦之家,海葵与蒋异浪窜入暗巷之中,躲避开乔树语布置的暗哨。
  海葵悄声问道:“陈锦之能处理好向副官么?我看他脑袋有问题啊。”
  “能。”蒋异浪用力按了下海葵的脑袋,道:“向副官活不过今晚。”
  “啊?”海葵皱眉,“陈锦之会杀了向副官?”
  “嗯。”蒋异浪点点头,“陈锦之要的孩子已经有了,当然不会留向副官的性命。他恐怕早就想杀了向副官,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我们碰巧撞上了,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陈锦之也帮了我们的忙。”海葵想想那个倒霉的向副官,啧啧两声,“那向副官才倒霉着呢。”
  紧接着,她急问蒋异浪,“我们回去救海容他们?”
  “嗯。”蒋异浪重叹一口气,道:“我们回去找他们,如果救不出来,我们只能选择和乔树语合作。唉。将财宝送给乔树语,与他合作,一起对付廖守静。”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海葵用力抹了把下巴。
  蒋异浪若有所思的看向胡同口,道:“那陈锦之,倒是个人才。”
  陈锦之借精生子的行为,虽然让人不齿和不解。但他有着超乎寻常的胆气,面如歹人丝毫不胆怯。这种胆气,蒋异浪很欣赏。
  蒋异浪心中琢磨着,等救回了白云天等人,就找机会与陈锦之谈谈,将陈锦之收归手下。至于陈锦之的病,可以拜托空寂帮忙,为陈锦之治好。
  离开盐城的时候,未免路上遇到廖守静的埋伏,海葵和蒋异浪走了另一条路。
  如蒋异浪所料,留在山下的队伍,并不在原地,而是被廖守静派人抓走,关押了起来。廖守静派了手下,伪装成白云天等,试图骗过蒋异浪。
  蒋异浪和海葵隐蔽在树冠,看穿下面并不是白云天等人,就快速离开原地。
  “枝三和对月应该没被抓起来。”海葵与蒋异浪缩在沟后,不确定的询问蒋异浪。
  蒋异浪沉思道:“他们应该也被抓了起来。廖守静最开始那枚炸弹,投放到山人的居住地,也许并不是因为磁片,而是廖守静故意要杀死山人。他担心山人会帮助我们,所以想一枚炸弹杀光山人。”
  海葵接着推测,“廖守静如果知道山人的存在,那肯定还留着一手,对付没死的山人。”
  蒋异浪点点头,“廖守静恐怕早就知道,山人怕火。”
  “我们别在这缩着了,得赶紧出去找海容他们。”海葵重重呼出一口气,催促蒋异浪。
  蒋异浪制止海葵,“等等,不要轻举妄动。廖守静有心抓我,不会只设置这一处陷阱。在关押海容他们的地方,肯定也设置了陷阱。”
  “有陷阱,我们也得去。”海葵很坚持。
  “去,肯定要去。但是我们要先想好对策,先想想廖守静下一步会怎么做,会设之初什么样的陷阱。我们要先一步推测出廖守静的计划,这样才能顺利救出海容他们。”蒋异浪揉着太阳穴,脑内神经阵阵抽疼。
  窝了半个多小时,蒋异浪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海葵急的脑门冒汗,跃跃欲试的想要窜出去,直闯廖守静的地盘。
  蒋异浪拉住海葵,道:“我们去找乔树语。”
  直视海葵的双眼,蒋异浪下定决心道:“我们去找乔树语,同乔树语合作。我带你一起向乔树语投诚,做乔树语手下的副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借着乔树语的帮忙,救出海容他们。”
  在海葵想要争辩的时候,蒋异浪道:“我们面对的是军队,不是一个海盗土匪这类乌合之众。我们单凭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战胜他们,只能依靠别的队伍。”
  海葵被蒋异浪说服,与蒋异浪连夜返回盐城。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乔树语住的地方,而是来到陈锦之家中,准备在陈锦之家中借宿半宿,明天天亮后再拜访乔树语。
  早前被他们捆在小屋的润娘,还在远处,并没有被移动位置。
  被捆在凳子上的向副官,却连人带凳子消失了。
  沿着底下拖执的痕迹,海葵和蒋异浪来到对面厢房门口。转过厢房内的衣柜,在衣柜后,两人发现一处一人高两人宽的暗门。
  推开乌黑色的暗门,蒋异浪和海葵,将衣柜和暗门恢复原装。他们一前一后,沿着石梯,进入地下。
  走到石梯底端,面前是一道厚实的石门。
  石门右侧墙壁上有一盏吊着的铁灯座,灯座上面燃着一块栗子大小的暗色粗香。
  转动灯座,石门缓缓打开,门内一切,映入海葵和蒋异浪眼中。
  向副官被两个大铁钩子勾住锁骨,堵着嘴吊挂在墙壁上,两腿间一片血肉模糊。
  陈锦之,拿着染血的小刀子,侧脸冷漠看向海葵和蒋异浪。

☆、122。第122章 绿帽王3

  小刀尖儿没被血覆盖住,冒着冷粼粼的光。
  那一点锐利的冷光,与陈锦之冷漠的表情交相呼应,让海葵有一瞬间错觉来到了地府,而陈锦之,就是地府里行刑的冷面鬼差。
  蒋异浪早就推测出陈锦之会趁机干掉向副官,见到如此场面,并不像海葵那样惊讶。
  这世上,确实有喜欢戴绿帽子的男人。有类男人,专门喜欢看媳妇被别人玩弄起兴,但这类男人,眼里藏有猥琐之气,仔细一看,便可看穿。
  陈锦之不属于这类男人。
  戴绿帽子,是迫不得己,是为了给陈家留后。陈锦之不能留后,所以必须要借精生子,但他未必喜欢被肆意侮辱。
  陈锦之见到海葵和蒋异浪,并未感到惊讶,而像是询问吃饭没有似的,平淡询问:“你们又来了?”
  蒋异浪点点头,朝前走了两步,离陈锦之近了些,道:“我们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上,明天去乔府。”
  目光缓慢在蒋异浪脸上划过,又在海葵脸上绕了一圈,陈锦之用刀尖指指上头,道:“主屋有很多空房间,你们随便选一间住。”
  海葵指指向副官,做了个切肉的手势,用眼神询问陈锦之。
  陈锦之缓慢点点头,道:“我不希望孩子出生以后,有两个父亲。”
  他又道:“主屋侧房有一聋一哑两个老仆人,你们找房间的时候,不要惊吓到他们。”
  “多谢,你放心,我们不会惊扰到他们。”蒋异浪向陈锦之道谢,拉着海葵离开地窖。
  关门上了地面之后,海葵摸着胸口,深呼吸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怪不得你头次见面,便愿意相信他。”
  “怎么说?”蒋异浪询问海葵。
  海葵歪着头,用力点了两下太阳穴,“他脑袋和一般人不一样,想法很怪。但奇怪的是,却让人觉得很可信。”
  “这叫臭味相投?”海葵琢磨着,试探性的吐出一个词儿。
  蒋异浪无奈笑着摇摇头,“我相信他不会告密,不是因为他想法奇怪,更不是因为你说的什么臭味相投。是因为,当时他完全可以在窗外喊人过来抓我们,但他没有,而是亲自进来。他既然敢冒着生命危险亲自进来,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告密的心思。”
  “原来如此。”海葵别着嘴角,催促蒋异浪,“我们快点找个睡觉的房间,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去见乔树语。”
  说着早些休息,但海葵根本睡不着。
  她担心着海容,担心廖守静会给海容上刑,担心海容身体不好受不住刑罚,更担心廖守静手下的人不讲究,连男人都糟蹋,伤了海容的自尊心,让海容就此断了活下去的心思。
  蒋异浪安慰着海葵,道:“等明天一早,和乔树语谈过之后,我们就立刻着手准备救海容他们。”
  “希望廖守静不会对他们用刑。”海葵郁郁出声。
  沉默几秒钟后,蒋异浪道:“为了问出财宝藏在那里,廖守静肯定会对他们用刑。不过,他也许会放过海容,因为海容并不是我的手下。”
  “如果他伤了海容,我一定会杀了他。”海葵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几秒钟后,接上一句,“像陈锦之杀向副官那样,杀了廖守静。”
  蒋异浪抬起胳膊,轻轻搭在海葵肩膀上,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缓慢拍着海葵的肩膀,道:“放心吧,海容不会出事的。”
  海容确实没有出事。
  他因为不是蒋异浪的手下,并不知道蒋异浪将几箱子财宝藏在什么地方,所以免于受刑。
  其他人则没有那么幸运。
  最不幸的是枝三和对月。他们两个原本是想出来见识见识打天下,想凑个热闹看个眼儿,却连山脚下都没看全,就被廖守静抓住了。
  廖守静将他们两个囚在火笼子里头,弄来两个会喷火的人,只要他们不老实,就朝他们身上喷火。
  在蒋异浪和海葵面前肆意妄为的枝三和对月,在廖守静这边,却成了被群猫围猎的老鼠,只敢瑟瑟发抖,连逃跑的勇气都消失了。
  枝三和对月,以为那两个会喷火,是海葵早前所讲的火人。
  那两个根本不是什么火人,而是廖守静专门找来的杂耍异人。
  因为久居山里,枝三和对月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有会喷火的杂耍艺人,以为那些火是从那两个人体内喷发而出,被吓的三魂七魄零散不全。
  别说逃跑了,他们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咯咯咯的上下牙敲鼓点,像是被塞进了冰窟窿里头似的。
  海葵掀开蒋异浪的手,一骨碌坐了起来,用力撸了把头发,“我根本睡不着,我想去救海容。”
  蒋异浪也睡不着。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沉默凝视着海葵。
  海葵用力搓脸,“别说,别劝我,我知道,我不会去,我只是烦躁。我知道廖守静很厉害,我这样莽撞过去救人,不仅救不出来人,还会被抓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对。我们得忍,得等着。但是我心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安全着,还能有地方睡觉,可海容呢,现在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挨打受伤。”
  蒋异浪听海葵口口声声担心着海容,心里别贴多难受了。他不是滋味的活动了一下舌头,想像之前那样安慰海葵。
  海葵见蒋异浪张嘴要说话,先一步摆手制止蒋异浪,道:“我和你不一样,你别安慰我了。你是海容说的那种,泰山塌在眼前,也能保持镇定的那类人,就是海容说的志向远大前程似锦的大人物。我不行,我心慌,想到海容可能在受苦,我就心里难受。”
  蒋异浪问道:“你把海容当成亲人?”
  “对啊,我只有海容一个亲人。”海葵烦躁的拍了拍墙壁。
  蒋异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向你保证,他会没事的。”
  紧接着,他又说道:“我也拿海容当大哥来看,不希望他出事。”
  “拉倒吧。”海葵不相信蒋异浪的话,“你看海容的时候,那眼神,就像看偷了你家东西的贼似的。行了行了,你赶紧休息吧,休息够了,你还得去忽悠乔树语。我在这自个儿像一会儿,不用你陪着我。”
  蒋异浪缓慢躺了下来。
  他拖了下枕头,右胳膊搭在枕头上,脑袋枕着右胳膊,令脸微侧,这样可以看到海葵。
  “平时你话不多,多数时候爱干不爱说。但如果遇到让你不耐烦的事情,你就特别能说。你越烦,就越是能说。”蒋异浪凝视着海葵,评价着海葵。
  “我性格有问题,我自个儿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海葵很有自知之明。她早就知道自己性格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化的问题。她和陈锦之有些相同的地方,天生对杀戮不敏感,见血不恐惧,俗称怪胎。
  “我不是说你不好。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蒋异浪眼神缠缠绵绵的,像是黏糊了蜂蜜似的,带着股甜腻劲儿,黏糊在海葵脸上,并且有越来越黏糊的趋势。
  “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分不清场合的****。不管是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不管我们遇到多么头疼的事情,不管我多么讨厌你,你都能见缝插针的闹腾点儿黏糊模样出来。”海葵厌憎的白了蒋异浪一眼,“现在你该一脸沉重的想着该怎么救你的队伍,而不是在朝我抛媚眼。”
  蒋异浪道:“我这是苦中作乐。我心情无比沉重,比你难受无数倍。”
  “难受是你这样?”海葵用力搓了搓眼睛,“你当我眼瞎啊。”
  蒋异浪苦涩笑笑,道:“你看不上我,自然觉得我说什么都是错。我确实难受,但我不能像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我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眼看胜利在望,却遭遇拦路饿虎,不仅丢了手下,还要失去赖以重整蒋家军的财宝。所有一切,都在我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毁于一旦。我甚至不知道,明天我能不能成功说服乔树语。你只是担心海容一个,我担心的却有数十人,我怎么可能不难受。”
  海葵道:“这条路是你选的。”
  “你这话说的太冷漠。”蒋异浪坐起来,直视海葵,目光锐利到海葵几乎不敢正视。
  他道:“海葵,你对我有很大的偏见。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把我想的太坏。我对你表露好感,是我情不自禁,而不是你认为的我分不清时候。”
  停顿半秒,蒋异浪又道:“现在你不明白我,不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等你有一天,喜欢上我,或者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当你每天和他在一起,却求而不得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你会情不自禁的靠近他,想要对他好,现在危险的时候保护他,在他难受的时候安慰他。”
  海葵被蒋异浪一通说,堵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半垂下眼皮,眼珠子朝一边撇,像是不服气但是不敢呛嘴的孩子,执拗着表情,却不敢与蒋异浪对视。
  无奈搓搓眉骨,蒋异浪拍着额头,道:“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孩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怎么懂事儿。”
  “我不是孩子。”海葵小声嘟囔着。刚刚蒋异浪说那一大通话的时候,气势外泄的太厉害,压的海葵不敢反呛。这会儿,蒋异浪收敛了气息,海葵依旧有点儿不大敢反驳,只敢小声嘟囔了一句。
  “希望你不是孩子,我希望你能一晚上就长大。希望你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成熟的思考,能够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然后看到我的优点。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你认为的在戏弄你。”蒋异浪微微低头,眼睛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可劲儿的勾着海葵,“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然后心甘情愿的跟着我。”
  海葵斜着掀了掀上嘴唇,翻了翻眼皮子,没出声。
  “休息吧,你也别苦恼了。”蒋异浪拉着海葵的胳膊,将海葵压在床上,给海葵盖上被子。
  用手心压住海葵身上的被子,蒋异浪低声道:“我们养足精神,才能忽悠住乔树语。等忽悠住了乔树语,我们立即去救他们。”
  “乔树语会听你的么?”海葵担忧着。
  蒋异浪道:“我会让他相信我。”
  乔树语这段时间不好过。他接连经历了三次暗杀,整个人就像是惊弓之鸟,睡觉都不踏实。
  他担心身边藏匿着廖守静的人,看谁都像是贼,晚上恨不能睡到四面围堵的棺材里头,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全踏实。
  乔树语不信任蒋异浪,知道蒋异浪不来送财宝,是因为蒋异浪想独吞财宝,而不是因为天气道路原因没能及时过来。
  但他表现出相信蒋异浪的模样,不计前嫌的热情欢迎蒋异浪。
  乔树语需要钱才稳固军队,更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他对付廖守静。蒋异浪,来的恰是时机。
  尤其在听到蒋异浪想要领兵去救白云天他们的时候,乔树语差点儿笑出声来。
  他非常愿意借兵给蒋异浪,鼓励蒋异浪去救白云天等,最好蒋异浪和廖守静能打个你死我活。
  到时候,他来个黄雀在后,将廖守静的部队和蒋异浪,一网打尽。
  成了乔树语的副官,并有了一支一千人的队伍可以使用,这并未让蒋异浪感到轻松。这点儿人手,根本不足以让他救出白云天海容等人。
  可蒋异浪知道,乔树语智慧给他这些士兵,不会再多给。
  一箱子财宝,当天上午就搬到了乔树语的府上,乔树语乐的眉开眼笑,连连招呼蒋异浪留下来,说蒋异浪就是乔家军的功臣。
  乔树语想拉着蒋异浪拜异姓兄弟,嚷着,只要有他在一天,乔家军就有蒋异浪的一个位置。
  乔树语虚伪。
  蒋异浪更是虚伪。
  蒋异浪甚至感动出眼泪来,好似完全把乔树语当成了自己兄弟似的。他明明只交出一箱子财宝,却掏心掏肺的说着,说将一切都交给了乔树语,以后要跟着乔树语打天下,在乔家军里有一番作为。
  看着两个大男人,一口酒一口菜,虚伪透顶的对着抹泪,海葵牙渗的要命,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一顿饭下来,海葵在心里嚷了几十句虚伪。
  实在太虚伪。
  虚伪到身边人看不下去。
  海葵几次都想出去透透气,但想到要救海容,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忍了下来。偶尔,她还得参与到演戏当中,在乔树语提到她和看向她的时候,得做出感动却隐忍不好意思说明的模样。
  “做大哥的,我不就不多说了。这一杯酒,我祝你马到成功,一举救出那群手下。”乔树语举起酒杯。
  蒋异浪连忙举起酒杯,与乔树语对碰一下,感动道:“谢谢大哥愿意在我困难的时候帮我一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大哥今天这番恩情。”
  乔树语一仰脖子,豪爽咽下这杯酒,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我们认了兄弟,那做大哥的应该帮你。你也别嫌大哥给你的人手少,大哥手下能调动的,现在只有一千五百人,其他人还在东北没开过来。给你一千,我留五百,守着盐城,也是为你守住后方。”
  蒋异浪动容,眼珠子乱颤,眼泪聚在眼眶边,“我明白,谢谢大哥。”
  海葵不着声色的悄悄搓搓胳膊,安抚胳膊上冒起来的那层鸡皮疙瘩。
  “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乔树语指向放置财宝的房间,豪爽道:“那箱子财宝,等你凯旋,你我一人一半。”
  蒋异浪当然不能答应。他不能引起乔树语的不满,要让乔树语顺心。
  极力推拒一番后,乔树语故作生气的埋怨了蒋异浪几句,说是帮蒋异浪这个兄弟保管着那半箱财宝,等蒋异浪和海葵结婚的时候,当作红包,送给他们。
  乔树语看向海葵,海葵羞涩的笑了笑,脸上染上红晕,一副被你看穿我们两个人之间有暧昧的娇羞模样。
  吃饱喝足,虚伪戏演完,蒋异浪带着海葵,以及能号令一千人的条子,离开了乔树语住的地方。
  后面有人监视跟踪,蒋异浪和海葵假作不知,慢悠悠朝着乔树语部队聚集的地方走。
  海葵悄声道:“乔树语比你还会演戏。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乔树语阴森森的,一副不怎么好说话的模样。这次见面,他和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是一副绿林好汉模样。”
  蒋异浪弯了弯嘴角,朝海葵笑笑。
  海葵佩服的朝蒋异浪挤挤眼睛,道:“海容也挺会演,但是没你们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海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赶紧找到他们,把他们救出来。”
  蒋异浪看了看天色,道:“天黑出发。”
  过了几秒钟,蒋异浪小声道:“乔树语肯定会派部队跟踪我们,在我们攻打廖守静救出人之后,派人追杀我们。我们要想办法,引乔树语拍出来的部队,与廖守静的部队对上。”
  “让他们打起来,我们坐享其成。”海葵接话。
  蒋异浪苦笑,“给了乔树语一箱子财宝,我们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财宝,可以再得。人命,要是没了,那就可以没了。”海葵像是小老头儿似的,蹙着眉头,正经劝说着蒋异浪。

☆、123。第123章 绿帽王4

  廖守静想坐山观虎斗,挑拨蒋异浪和乔树语,然后趁乱作收渔翁之利。
  乔树语在蒋异浪找上门之后,也起了和廖守静一样的心思,想做那黄雀。
  蒋异浪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天黑后,蒋异浪和海葵,带领乔树语批给他的一千士兵,明目张胆向廖守静队伍驻扎的地方出发。
  蒋异浪刻意招摇着,让廖守静知道,是乔树语要讨伐廖守静,要与廖守静正面对上。
  蒋异浪带领士兵们按照他设计好的方向攻打廖守静队伍驻扎的地方,海葵则趁乱来到廖守静队伍后头,换上廖守静士兵的服装,点燃廖守静队伍中的粮草。
  摸到牢房的位置,海葵打开牢房,放出海容白云天等人。他们沿着小路,互相搀扶照顾,快速潜入山中。
  海葵并没有随这些人一起离开,只与他们定下了之后会和的地点。
  她要回去帮助蒋异浪。
  战争进行到半酣,乔树语手下一名副官带领大部队冲了上来。带领他们的副官,打着接应帮忙的旗号,与蒋异浪站在一处,并肩作战。趁着蒋异浪不备,那名副官身侧的士兵,掏出手枪,朝蒋异浪后心来了一枪。
  蒋异浪早有准备,在士兵开枪后,故作中弹,从壕沟翻滚而下,落入十余米深的乱草沟中。
  士兵朝蒋异浪落下的地方补了几枪,见草中没有动静,便想下去看看。
  不等他下去,廖守静那边加强了火力,一个炸弹砸落壕沟,将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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