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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这里有海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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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是佛祖?”海葵后撤一步,歪着身体抱着胸,鄙夷斜视蒋异浪。
  “我可以当你的佛祖。”蒋异浪不正经的朝海葵眨眼,“你跟了我,以后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海葵抬手,制止蒋异浪继续恶心她。
  她正了脸色,目光锐利的盯视蒋异浪,“看你这得意的模样,看来你已经和乔树语勾搭上了。”
  蒋异浪点点头,将私下做的隐秘事情,毫无避讳的告之海葵,“乔大帅死的那天晚上,宣铃兰得了我的话,快马加鞭去找乔树语,与乔树语谈了笔生意。”
  话音一转,蒋异浪指向海的方向,“海上有座离岛,岛下有水窟,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海葵轻哼一声,讽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答应跟着你去找财宝,你不仅能保证我和海家庄的安全,还能在事情完成后,分我钱财。”
  “聪明。”蒋异浪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不答应呢?”海葵挑衅着蒋异浪。
  蒋异浪别别嘴角,摆出无奈模样,“乔树语会为乔树生报仇,领兵踏平海家庄。”
  重哼一声,海葵用力舔了舔嘴唇,呵呵冷笑。
  在原地转了一圈,海葵用力揉了把脸颊,又把手移到后脖子,使劲掐揉着脖颈肉,压制想要喷发的愤怒。
  “行,我答应你。”海葵眼神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刺割着蒋异浪的脸,“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寻财宝。”
  蒋异浪早就算准海葵会答应他。
  就算海葵不答应,他也会想尽办法让海葵答应。
  海葵会御鲨,且了解海中怪物,这对他寻宝十分有帮助。
  飓风让蒋异浪损失惨重,三条船只剩一条,手下死伤过半,船内和藏在礁岛的财宝,全被海浪卷走。
  他急需钱财。
  蒋异浪原本计划找邻省贺大帅合作,并准备向贺大帅献上宿敌乔大帅的脑袋,以此讨得贺大帅的支持。
  选择贺大帅,是因为贺大帅距海城近,钱财充裕,且为人还算义气,不会做那过河拆桥的龌龊事,更不会像乔大帅那样禽兽,以人为食。
  他本打算取了乔大帅头里骨针后,去找贺大帅合作。
  计划赶不上变化。
  蒋异浪完全没想到,竟然在乔大帅府碰见了海葵。更没想到,海葵和他目的一致,都要杀乔大帅。
  他抓住时机,要求同海葵合作。
  在决定同海葵合作的那一瞬,他就想好了其后要进行的计划。他决定不再去找贺大帅,改派宣铃兰去东北,去找乔大帅胞弟,不甘心做副帅的乔树语。
  蒋异浪打了两全其美的好算盘,推乔树语上位并通过合作获得船只和人手,同时,用乔树语知晓真相后会踏平海家庄一事来牵制海葵。
  一石二鸟。
  此计一成,他不需要费尽心机拉拢贺大帅,更不需要绞尽脑汁让海葵答应跟他。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别再跟着我。赶紧滚蛋。”海葵驱赶蒋异浪离开。
  蒋异浪不走,偏要跟着海葵,把理由抬出来,“为了避免你半路反悔,我必须得跟着你。”
  “你当我和你一样无耻?”
  蒋异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也好意思说这句话?”海葵掀掀上嘴皮,鄙夷的瞅着蒋异浪,“你赶紧滚蛋,现在立马滚蛋。要是你滚的慢了,我现在就反悔。”
  蒋异浪垂下睫毛,目光在海葵脸上转悠了几秒钟,“那好,我明天去找你。”
  “乔树语明天就能到烟城?”海葵算了下东北到烟城的距离,“明天他不可能到,最快也得后天。”
  蒋异浪努努嘴,微微动了下肩膀,“那就后天,后天我去找你。”
  “后天,我们春雨楼雨字包间见。”海葵不愿同蒋异浪墨迹,果断定下见面地点。
  蒋异浪笑着问道:“时间呢?”
  “午饭后。”
  总算摆脱蒋异浪,海葵窝着一肚子火,闷头闷脑的回了家。
  等她到家,已经快半夜。
  海容因为担心海葵的安危,愁肠百结,根本睡不着觉。他和大黄扎在一处,一个坐在马扎上,一个坐在地上,看着天上星星。
  海葵从院墙跳进来,正好落在海容和大黄面前。
  大黄吓的嗷唔一声,夹着尾巴窜回了狗窝。
  海容则在看清楚海葵后,惊喜的站起来,拉着海葵的手,上下左右检查着海葵的身体,并不停询问海葵这两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海葵道:“没,不危险。”

☆、44。第44章 冤家路窄8

  “那就好,那就好。没危险就好。”海容仿佛瘪嘴老太太附体,含糊不清的郁郁叨叨。他脸色变幻不定,一时儿庆幸,一时儿又愁的不得了。
  海葵扯了扯被海容抓皱到小臂当中的衣袖,语气里透着浓重的郁卒气,“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但被个狗皮膏药给黏上了。”
  烦躁的挠了挠头,海葵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该脱身却又被茧缚其中,便闷着声音把这两天做过的事情一一告诉海容。
  讲完,海葵总结,“蒋异浪这人,不止心眼坏,还一肚子花花黑肠子。无耻又歹毒,不要脸啊。那大脸皮,比东边那座山都厚。我用鲛丝割一百年,都割不到肉。”
  海容眉心竖起两条肉线,“蒋异浪心思玲珑,城府”
  “等等,你换个词儿。”海葵截断海容的话,不满道:“别用这么好听的词儿来形容他,我听着浑身都不对劲。”
  海容纵容海葵,换了个词来形容蒋异浪,“蒋异浪,城府深沉乌黑,满肚子阴谋诡计。你年龄小,平时直来直去,被他骗很正常。就算换成我,也会被骗。”
  像是古代人撸胡子似的,海容摸了摸下巴,“以我看,他打开始同你们合作,打的就是让乔树语过来做大帅的主意。他帮助董更生,一方面是想忽悠你,另一方面,是保证这边不会乱,便于乔树语过来整合。”
  敲了下海葵脑袋,海容无奈道:“他从一开始,就把你算计在了里头。”
  “你仔细解释解释,我没听明白。”海葵皱着脸,脑袋里面像是塞了一球乱线似的,找不出头绪。
  海容拉出马扎,让海葵坐下。
  他去屋里又拿了个马扎出来,坐到海葵旁边,“就算你没在乔大帅府上遇到蒋异浪,他也会来找你。离岛我听说过,那里有海怪守着,没人能进去。他知道你会御使大鲨,也知道你认识海怪。如果他要想去离岛,就肯定会过来找你帮忙。”
  “在乔大帅府上和他碰面,是个巧合。但这巧合对他极其有利,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抓住机会,同你们合作。这样,他既利用你解决了乔大帅,拿到他要的骨针,又能令董更生暂时稳住烟城这部分乔家军,还能以你杀了乔大帅这件事情胁迫你,让你为他办事。”
  海葵皱紧眉头。
  海容感慨,“蒋异浪这人,心机非同一般。他有这种城府和心机,早晚会做出一番大事。”
  海葵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是我考当时想的太少,中了他的圈套。”
  海容揉着海葵脑袋,“吃个亏长个记性。幸亏他只是利用你,不是害你。你也多长些心眼儿,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接生意也是,别他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得仔细想想,多考虑考虑。”
  海葵吐出一口气,嗓子下涌动着很多发泄式的话,但等到了嘴边,却只凝缩成一个字,“嗯。”
  海容见海葵睫毛耷垂,神色困倦,道:“你先进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合计合计。”
  “嗯。”海葵一腔怒火发泄不出去,憋窝在体内,仿佛那哑炮一般,刚开始暴劲十足,没多一会儿,因为无法爆发,渐渐就闷熄了。
  她觉得疲乏,倦怠,不想继续说话,只想好好睡一觉。
  后倒摔落床上,海葵歪别着身体,滚进被子里头,拉起被头,盖住脑袋。她像是没有骨头的水母,离开海水后,便瘫软成一团,如同无生命的胶状物,软塌塌窝在被子底下。
  凌晨三点多,庄外树林里的猫头鹰,哭丧似的,唔唔咕咕的闹腾起来。
  猫头鹰叫声响亮,将海葵从梦中惊醒。
  她翻了个身,从被窝里探出头,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
  听着猫头鹰叫声正常,她慢腾腾的拉上被头,准备继续睡觉。
  猫头鹰的叫声有讲究。
  如果单只猫头鹰嘎嘎嘎笑着叫,它嘴对着哪家,哪家最近几天肯定会死人。老人道,这是因为猫头鹰能看见人的魂儿,见着有的人魂儿离体了,就知道这个人要死。也有的认为,猫头鹰能闻到将死之人身上散发的那股特殊气味,快要死的腐烂味。
  众言不一,神乎其神。
  如果有一群猫头鹰笑,那是极为罕见的,说明此地要有大灾祸。但至今几百年,还没有发生过这类情况。
  假如一群猫头鹰不笑,只是嘎嘎叫,那说明猫头鹰惊着了。可能是林子里进了猛兽,拿猫头鹰当食。也可能是要变天,影响猫头鹰捕食。
  今天猫头鹰齐叫,显然是天要落雨,影响了它们捕食。
  果然,没几分钟,天空就缠缠绵绵落下了雨丝。
  雨刚开始如松毫,细细密密朝下飘,润泽天地万物。没多久,雨水就急切起来,像是甩着大桶朝下倾倒似的,瀑布般哗啦啦朝下砸。
  屋顶瓦片和院里的盆子被雨水砸的噼里啪啦响,惊醒无数生灵。
  海葵被雨水闹腾的睡不着。
  她烦躁的踢开被子,干脆不睡了。
  推开屋门,海葵发现海容已经起来,正顶着宽边大雨帽在院子里搬弄盆子。
  海葵招呼海容,让海容从厢房里拿雨帽给她。
  戴好雨帽,海葵进了雨中,同海容一起收拾着院子里那些盆子凳子,顺便在大黄窝顶上多扣了一张厚塑料纸,以免狗窝被雨水给淹了。
  雨下了一上午,到中午,才勉强停下来,但仍有稀稀落落的雨点,不定时从空中砸落。雨点很大,砸到身上生疼,像是被小面积拍了一巴掌似的。
  这样的天气,很少有人出门,都窝在家里。
  但也有那例外的。
  段兴秋就是个例外的。
  他之前回了趟段家,在段父面前千恳万求,求段父答应他娶海葵。段父被他闹腾的没法子,就采用缓兵之计,假意答应他,并准备赶紧给段兴秋定个门当户对的亲家。
  可没曾想,亲家还没影儿呢,段兴秋就撒欢儿离家了。
  段父看不上海葵,也知道海葵不可能看上自家儿子,就任由段兴秋瞎折腾去了。他派了几个家丁,追上段兴秋,让家丁们随着段兴秋在外面玩一段时间,等段家解决了最近遇到的难事,再把段兴秋带回来。
  段兴秋赶到金海镇之后,休息了没多久,就冒着雨朝海家庄这里赶。
  他对海葵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分开后念念不忘,恨不能把海葵锁到心尖儿上。他算是明白相思的滋味了,又甜又苦,既满足又慌张,五味参杂。
  想到一会儿要见到海葵,段兴秋紧张的不得了。他心跳如擂鼓,脸红的像是天边火烧云,在蒙蒙一片暗淡景色中,十分炸眼。

☆、45。第45章 毒葵1

  段兴秋手指头摸到大门的一瞬间,大门开了,海葵从里头钻了出来,和段兴秋来了个脸对脸。
  “是你?”海葵左右看看,看见左侧不远处站着四个统一服装的家丁,别别嘴角,道:“来找我做生意?”
  段兴秋还没做好和海葵面对面的准备,紧张的嘴唇细细发抖,脸颊也越来越红,简直要烧起来了。
  海葵见段兴秋脸红嘴抖,以为段兴秋得了伤寒。
  后几天要出海,为了避免传染上伤寒,在海上出现不必要的意外,她后退一步,退到门里。
  把门合上了半页,她明摆着不欢迎段兴秋,“你要是有生意要找我,去奉桥找冯和,他会和你谈。”
  奉桥原名奉家庄,现任庄长冯天长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学究。他上任后,觉得奉家庄这名字又土又俗,故改名奉桥。
  奉桥冯和,是庄长冯天长的大儿子。
  冯和天生双腿残疾,瘦弱的甚至没有胳膊粗,走不了路,做不了种地打渔等营生。他不利于行,干不了活,但脑袋极为聪明,天生对算数极为敏感,摆弄算盘的功夫比那做了几十年工的老帐房都要厉害。
  没为海葵拉生意之前,冯和做的是给富人招揽奴仆或帮工的活儿,他从中收取一点介绍费。
  现在,他只为海葵等几个人介绍活。
  冯和抽成很高,属于狮子大张嘴式的花样抽成模式。
  抽多抽少,没规律,都他说了算。
  最低没少过三百现元。
  最高,没有限。
  海葵接的那些生意,大部分都是通过冯和这个中间人接的,极少一部分会直接找上门,亲自和海葵谈。
  对于直接找上门,海葵更喜欢那些人去找冯和这个中间人。
  冯和虽然抽的中间费很多,但更善于抬价,会把价格抬到很高,让她大赚一笔。
  段兴秋摇头,结巴着,“我,我不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那你来干什么?”海葵蹙眉,眼神不善。
  段兴秋梗梗哧哧好一会儿,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我是来看你的,来感谢你上次救我。”
  “你早前已经感谢过了,怎么又感谢?”海葵让段兴秋回去,“行了行了,你别一阵阵过来了,没必要来来回回的感谢。我是拿钱救人,又不是见义勇为。你赶紧回去吧,别挡着我的路,耽误我干正经事。”
  说着,海葵出了门,擦着段兴秋身边离开,很快就走出两三米远。
  段兴秋在后头招呼海葵,海葵假装听不见。
  海葵越走越快,专门捡着胡同走,甩开紧追不舍的段兴秋。
  没追上海葵,段兴秋悻悻转身,想回海葵家等着。可海容在里面叉上了门,不管他怎么敲门,海容都不开门,连大黄狗也鬼着心眼不叫唤。
  在门口干站了半个小时,段兴秋像是霜打的奄奄茄子,垂头丧气离开了海家庄。
  海葵去找海牛大爷询问关于离岛的事情。
  海牛大爷知道的不多,光知道那地方不能去。
  以前有想去捞宝的,但大都有去无回。
  逃生回来的那些人,有的说碰到了怪物,有的说看见了龙,还有的说水突然滚沸,有的甚至说在海里看到了大火。
  众说纷纭。
  海葵推测,那地方肯定有怪物。至于沸水,很可能海底深处是海沟,沟侧有活火山,喷发出沸水。而大火,也许是怪物喷发类似火焰的东西,也可能是那人惊恐到极点产生的幻觉。
  对于离岛,蒋异浪知道的也不多。
  他知道那地方有财宝,有怪物,有些不能解释的异象,其他有些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
  和海葵一样,他也想找些知情人多打听些内幕。可知情人甚少,且讲的都是他知道的那些,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蒋异浪明明知道的不多,但却底气十足的同乔树语谈生意。
  面对乔树语,他摆出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他仅剩的那一条破船和那些手下,已经打败怪物占领了离岛似的。
  乔树语心知乔大帅死的蹊跷,绝非董更生一人所为。面前这个气势滔天的海匪,肯定在杀死乔大帅这件事情上掺和了一大笔。
  但他无意替乔大帅报仇。
  乔树语和乔大帅虽然是同父异母的血缘兄弟,长相也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两人性格完全不同,且矛盾颇深,曾差点儿翻脸对杀。
  他早就盼着乔大帅死,这样他就能上位。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机会现在来了,他当然要抓住机会,坐上大帅的位置。
  所以,对他来说,乔大帅之死,不仅不是一件伤心愤怒事,反而是件大好事。
  聪明人之间,不需多言,三言两语,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上位理由和上位推手,我需要船只和人手,互利合作,双方皆稳赚不赔。
  “离岛,真的有怪物?”商谈好合作事宜后,乔树语有了说笑的心思,带着笑意询问蒋异浪。
  蒋异浪笑道:“当然有。”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怪物。”乔树语有些向往,“我很喜欢那些形容古怪的东西。可惜啊可惜,我坐上这个位置,肩负万千兄弟的前途,不能任性出海。”
  蒋异浪道:“金海镇有异楼,那里专门拍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海怪,也有陆地上的怪物,什么样的都有。”
  “哦?”乔树语感兴趣的眯起眼睛,笑着朝蒋异浪举起酒杯,“等我稳定了这里的一干乔家军,一定要去异楼看看。”
  喝了半口酒,蒋异浪看向墙角摆放的西洋钟,指针指向两点十五分。
  他看向窗外,道:“海葵快到了。”
  乔树语随着蒋异浪的目光,看向窗外:“蒋兄你一直说海葵有能力,是个好帮手。她究竟有什么能力?”
  蒋异浪想到海葵那滑稽的外号,眼里流淌出几分真情实意的笑意,忍俊不禁道:“她外号千里追踪小飞鱼。”
  “这外号有趣。”乔树语对海葵的兴趣更加浓厚,“这外号是怎么来的?”
  蒋异浪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这外号是从哪里来的,等她来了,我问问她。”
  乔树语根据海葵的外号,推测,“她肯定擅长追踪,水性又十分好,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外号。”

☆、46。第46章 毒葵2

  乔树语话音还没落地,尾音还在半空飘着,窗外突然一声轻响,右侧‘嗖’探出一张大黑脸。
  冷不丁看见一张大黑脸,乔树语吓的一哆嗦,手里的杯子差点儿脱手落地,椅子也被后撤的屁股拉的“吱嘎”一声惨响。
  幸亏椅子沉,要是换成重量轻的,乔树语肯定会直接倒仰到地上,随椅子一起摔个四脚朝天。
  蒋异浪虽然没乔树语那么夸张,但也被吓了一跳。
  他手一抖,酒洒了一半出去。
  稳了稳心神,蒋异浪定睛看向那张大黑脸,认出窗外的是庄五。
  “庄五,你鬼鬼祟祟躲窗外干什么?”蒋异浪眼神像是暴雨梨花针,阴冷朝庄五脸上扫射。
  乔树语敛了慌乱神色,微微眯着眼睛,冷酷看着庄五。
  收回按在腰侧枪上的右手,他将手缓慢搭到椅子把手上,轻轻拍着,像是在数着庄五还能活几天似的。
  庄五被蒋异浪和乔树语盯的脖子发凉,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躲闪着眼神,哆嗦着声音,解释道:“蒋,蒋老大,我只是路过,路过这里。我,我没想到,没想到这窗子是开的。也没,没想到这里头是你。我,我就是想找个地方,躲躲,躲躲。”
  蒋异浪收了杀气,缓声问道:“躲谁?”
  “躲那狗娘养的王天成。”庄五恨恨低嚷。
  嚷完,他惊慌道歉,并只响不疼的小幅度扇着自己嘴巴,“我多嘴,我这嘴太贱,太不分时候。蒋老大,你慢慢吃,慢慢吃,我这就走。”
  乔树语抢在蒋异浪说话之前出声,留住庄五,“既然是蒋兄认识的人,那就别着急走,进来坐坐。”
  庄五不敢进去,也不敢走,半露着脸窝在窗侧。
  蒋异浪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乔树语的神色,朝庄五招招手,“既然乔大帅让你进来,那你就进来。”
  “乔,乔大帅?”庄五仔细一瞅,眼珠闪动,划过一丝疑惑。
  “之前那位乔大帅,是我大哥。”乔树语见庄五眼里闪过疑惑,便摆出温和的模样,为庄五解惑。
  庄五不敢多问,匆忙点了点头。
  他僵着手脚从窗外爬了进来,并在乔树语的安排下,畏缩胆怯的窝到靠窗座位上。
  乔树语主动同庄五聊着天,仿佛那脾气和善体恤下属的好领导,没有丝毫架子。
  庄五受到如此待遇,本该如沐春风。
  可他一点儿春风都感觉不到,只感到周围刮着阴冷的西北风。西北风夹带着刺儿针,冰凉刺骨,穿透他的肌肤,穿进他的心脏,折腾的他越来越心慌。
  两点半,海葵敲响包厢门。
  在蒋异浪应声后,她推开门走了进来。
  海葵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蒋异浪,也不是乔树语,而是杵着大黑脸的庄五。
  庄五那张大黑脸,特别显眼。
  在这阳光明媚装修素淡雅致的包厢里头,他那张大黑脸,好比清素工笔上落下的粗糙大墨点子,十分抓人眼球。
  疑惑一瞬,海葵道:“你很眼熟。”
  抻着脖子,海葵探看庄五的体形,眼眸一闪,记起在那里见过庄五。
  庄五突然“哎呀”一声,噌然站起来,怒目指向海葵,“是你,是你这小兔崽子害的我。”
  海葵装傻,假惺惺问道:“你认识我?”
  她别别嘴角,闪动了一下睫毛,“可我不认识你啊。”
  庄五向蒋异浪告状,“蒋老大,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就是她。”
  隔空点指着海葵鼻头和腮骨,庄五气愤的忽闪着鼻翼,怒声嚷道:“我那会儿见她的时候,她鼻头和腮后弄了东西,改了点模样。现在虽然没了鼻头和腮帮子,但我能认出来,就是她。她这眼神,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海葵远视般涣散瞳仁,摆出疑惑茫然模样,“你颠三倒四的,说的是些什么啊?认错人了吧。”
  “我没认错,就是你。”庄五激动的下巴肥肉直颤,向蒋异浪继续告状,“就她,骗我说要合作,一起去偷黄金怪。结果,这小鳖崽子,太不是个东西。刚进了异楼,她就把我丢了出去,从那么高的楼上丢了下去,差点儿摔断我一身骨头。她害得我被暗器扎成了筛子,身上脸上被喷了这黑乎乎的埋汰玩意儿,还被王天成逮住虐待了两天。要不是蒋老大你去把我救出来,我现在早就死在异楼的牢房里头了,扒皮抽筋断骨的,连个囫囵尸体都捞不着。”
  听了庄五这些话,海葵想明白了一件事。
  当初聘请庄五的,根本不是那个姓钟的年轻男人,而是蒋异浪。
  海葵转过眼珠,冷笑看向蒋异浪,边点头边嘲讽着挖苦,“你可真是厉害,真是了不起。你这脑子这心眼,九尾狐狸都玩不过你。怪不得我偷了黄金怪回来没多久,你就能找上门。感情这胖子就是你雇的。”
  庄五听海葵这么一说,更有底气了,狰狞着大黑脸,用力指向海葵,“蒋老大,你听,你听听,她承认了!就是她,就是这小鳖崽子害了我。”
  蒋异浪保持沉默,摆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他面儿上十平八稳,仿佛丝毫不被海葵和庄五影响。可他心里却忐忑不安,像是绑了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担心海葵一怒之下翻脸,拒绝同他去离岛。
  蒋异浪在心里长叹一声,暗叹老天爷作怪,竟然在这时候让这两人碰面。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不像是老天爷安排。
  这事情实在有些奇妙,这巧合来的太不是时候,又太是时候,像是刻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海葵翻脸。
  蒋异浪审视着庄五,怀疑庄五被人收买,故意过来搞破坏。
  “别装哑巴,说话呀。”海葵嗤笑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算你不承认,这黑脸大胖子也是你雇的。”
  不等蒋异浪回话,她做戏般夸张的拍了下脑袋,瞪眼看向蒋异浪,“啊,我明白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了,是怕我不和你一块儿去离岛是吧?”
  蒋异浪无可奈何的看着海葵,“是我让他去盗黄金怪,我从来没否认过。”
  “算了,反正那件事,我也没吃过什么亏。”海葵大度摆手,“我们赶紧说正事吧,说完我还得赶回家收拾东西。嗳,这位和乔大帅长的那么像,肯定就是新的乔大帅了。”
  乔树语被晾在一边这么长时间,总算被注意到。
  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表情有些轻微扭曲,冷淡且生硬的应了一声。

☆、47。第47章 毒葵3

  海葵看出乔树语不喜她。
  她现在心情不佳,没心情热脸贴乔树语冷屁股。
  垂着头,她仿佛初出茅庐的自大愣头青,就那么直杵在凳子上。
  不抬头,不吭声。
  海葵无聊玩着手里的杯子,偶尔阴恻恻看庄五一眼,和庄五隔着桌子用眼光进行厮杀。
  蒋异浪见大家心情都不好,就不做那虚伪的饭局功夫,而是简单利落的将出海事宜讲清楚。
  海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蒋异浪讲的那些出海事宜放在心上。船只和人手安排,这些和她没丝毫关系。她的任务只是认出海怪,尽量保蒋异浪那众人既拿到财宝又能活着回来。
  等蒋异浪说完,海葵即刻离开。
  她那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仿佛包厢里起火了似的。
  蒋异浪无奈朝乔树语笑笑,“有才的人,脾气都古怪。”
  乔树语不置可否,道:“我还以为是个利索姑娘,没想到是个半大的小孩子。这小孩子不懂礼不知节,狂妄乖戾,妄自尊大。我看,不如弃了她,也免得出海之后,她折腾出什么乱子来。”
  蒋异浪摇摇头,笑道:“她这是被我给气着了。平时,她可不是这个样子,讲理的很。”
  海葵在烟城溜了一圈,把气儿都溜顺了,才回了家。
  在家休息了十三天,海葵接到蒋异浪派人送来的消息。
  她告别海容和大黄,来到定好的地点,上了乔树语为蒋异浪弄来的新船。
  蒋异浪为乔树语铺了一条上位的好路,乔树语也不吝啬钱财和人手。他寻来两艘坚固大船送给蒋异浪,并调给蒋异浪三百精兵,无数武器。
  蒋异浪和乔树语并没有弄什么上船仪式,烟花鼓乐一概没有,众人静悄有序登船。这不是郑和下西洋,而是去找宝藏,所以最好静悄悄进行,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上了其中一条船,海葵发现,船上有很多熟人。
  宣铃兰同方吼娘以及十来个赤着上身的海盗,组成小团伙,围在船右侧,或喝酒或聊天。庄五畏缩窝站在宣铃兰身后不远的地方,艳羡的看着那个小团伙,不时抓耳挠腮,似乎很想加入进去。
  小团伙众人对海葵持敌视态度,尤以宣铃兰和方吼娘为最,都不拿正眼看海葵,斜挑挑的瞅着她。那鄙夷厌弃的模样,仿佛海葵是一只死不要脸蹭上船的贪便宜老贼似的。
  下到舱里,海葵摸着肚子,一路找到厨房。
  在厨房,她竟然看到了段兴秋。
  段兴秋穿着厨子衣裳,脸上挡了个暗红色大布巾,正束手无策的举菜刀对着一堆海鱼。
  为避免被段兴秋缠上,海葵一个侧身,迅速躲到门口暗角,从门缝小心翼翼观察着段兴秋。
  “你在这里干什么?”蒋异浪像是脚不着地的鬼怪,神不知鬼不觉贴到海葵身后,朝海葵耳朵上吹了口气。
  海葵胳膊肘朝后用力一拐,击向蒋异浪的肚子。
  蒋异浪轻笑一声,躲过海葵的攻击。
  段兴秋听到外面动静,紧了紧脸上的布巾,握紧菜刀,快步冲到门口。
  看到海葵的那一刹那,他手里菜刀“哐当”落下,差点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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