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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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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季黎明点点头,“我爷爷与你爹爹有几分交情,但抄家这件事是女皇陛下的命令,不得不从,事后我爷爷愧疚不已,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家无处可去,让我来寻你,为你安排去处,可我却没想到你竟能活着来到秦王府。”
  难怪扶笙会用商量的口吻同她“做交易”带走刘权!
  意识到自己被坑了,荀久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活着进秦王府不是什么真本事,能在暴打秦王一顿之后站着出去的才是真汉子,小明,哦不,表哥,你帮不帮我?”
  “呃……”季黎明嘴角抽搐片刻,眼风时不时瞟一眼她身后,“其他事还可以,若你要暴打秦王的话,恐怕……不妥罢!”
  “有何不妥?”荀久恨得牙痒痒,“他堂堂王爷,欺负我这么个弱女子,还算什么男人?我虽然脾气好,但不代表没有,不暴打他一顿,他都不知道本姑娘文武双全!”
  这次换季黎明捏了捏眉心。
  见他全然无反应,荀久转了转眼珠子。
  原身的长相妖媚风情,再配上天生一副娇媚嗓子,只要学着商义发一发嗲,普通男人绝对受不了。
  想到这里,荀久轻轻掀唇,语气温软,“表哥~,你忍心看着这么娇俏可爱的表妹任人欺负吗?”
  季黎明眼风又不着痕迹地往她身后扫了扫,略微一叹,“表妹啊,不是表哥不帮你,实在是……你表嫂不同意。”
  荀久瞟他一眼:“……你刚才不还说自己是个雏儿,表嫂何来?”
  荀久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时,眼尾突然瞥见映在石桌上的一个黑影。
  陪着黑影出现的还有刚刚才闻过的冷竹香。
  欣长的身姿,连个黑影都那么魔魅而充满了禁欲气息。
  感受到后面冷嗖嗖的空气,荀久脊背僵了一僵,瞅上季黎明一眼,这才缓缓回过身,冲着早就站在她身后多时的扶笙笑眯眯打了个热情地招呼。
  “表嫂,你好。”
  扶笙原本清俊的面容,唰一下全黑了。
  季黎明捂住肚子直抽搐——笑的。
  瞧见对方不大对劲的脸色,荀久心中直呼干得好,于是笑眯眯又是一句,“你好,表嫂,这么晚了还不准备睡美容觉?”
  “哎哟笑死我……哈哈哈……”季黎明原地打滚,暗地里冲荀久竖起大拇指。
  他与扶笙是发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扶笙被人气到黑脸。
  简直比见到扶笙喜欢女人来得新鲜。
  季黎明突然觉得自己刚认来的这个小表妹有几分本事,心中对她的好感度大增。
  “既然认了亲戚,何故不速速离去?”扶笙直接无视荀久的存在,眼风扫向季黎明。
  “我……”季黎明停了笑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荀久,“她……”
  荀久早就领略过小明的大条神经,赶紧抢先道:“表哥,你怎么会想要暴打秦王殿下呢?打不得,打不得。”
  季黎明眼睛瞪如铜铃,“你……”
  荀久冲他挤眉弄眼,“表嫂有凶器,打不得,你懂的。”
  “表嫂”俩字再一次成功让扶笙黑了脸,但他这个人生气的时候除了黑脸,再不会暴露出过多情绪,缓步走过来袍角一掀坐在石桌边看向她,“听说你不仅有凶器,还文武双全?”
  金书铁券相当于免死金牌。
  嘤嘤嘤,打滚卖萌求收藏。

  ☆、第九章 媚色天成

  仲秋的天,刚下过雨,稍微飘了点冷风,带着花圃里泥土的味道。
  无星无月。
  然而,坐在石凳上扶笙,轻衣缓带,其色如霜白,却又泛着淡淡月华,冷辉笼罩了这一方天地。
  他坐姿端正,看向她的眼神难得的减了几分清凉。
  但荀久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明明是她站着,他坐着,她却觉得他正在以天帝于九重天宫淡瞰众生的姿态在看她。
  这份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凝高华以及尊贵,常人难以企及。
  “嗯?”他在等她的回答。
  “……”
  荀久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眼下最重要的是便是找这个男人算账!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面色不悦,有些阴沉。
  “本王何时骗过你?”扶笙淡淡收回视线,语气不紧不慢。
  “我明明无罪,你为何要骗我说铁鹰卫会来缉捕我?”荀久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磨牙声,只可惜她现在手上无银针,否则定要扎得他哭爹喊娘!
  扶笙默了一默,随即幽幽道:“本王以及当时在场的所有护卫甲士,甚至是刘权都能作证,我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这是以势压人!”荀久暴跳。
  扶笙难得一挑眉,“你敢不敢把本王当时的话一字不漏复述一遍?”
  荀久仔细想了想。
  ——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之前灭了荀府的铁鹰卫将于半个时辰后发现你没死然后再度返回。
  这是扶笙的原话,一字不差。
  原来,他所谓的“好消息”便是季黎明会亲自来带她走并安顿她。
  可是,在当时那样的场景下,尤其是一眼看穿了扶笙的腹黑,她哪里会想得到那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意思?
  荀久微蹙眉头,耳边听得扶笙凉凉道:“荀谦的金书铁券送到宫里的时候,羽义亲眼看到它与禁宫里的另一半金书铁券校对验证,并无作假。也就是说,你作为荀谦的亲生女儿,不可能会不知道你爹为了保你拿出金书铁券这件事,是你真的忘了还是脑子转不过弯才会听不懂本王最后的那句话?”
  扶笙这一说,倒把荀久给愣住了。
  那个时候她才刚刚穿越,原身的所有回忆都处于混乱懵懂状态,根本来不及整理,只知道自己穿在一个被抄了家的倒霉蛋身上,哪里会晓得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波折。
  如今细细想来,荀谦拿出金书铁券交给铁鹰卫统领季博然的时候,原身的确亲眼所见。
  但让她不能理解的是,老爹明明是被抄家,为何临死前并无半分慌乱怨恨之态,听到抄家圣旨宣读以后,与老娘双双出了院子,携手含笑等待赴死,脸上反而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太诡异了!
  荀久向来心思细腻,只稍微一想,她便知道白三郎的死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可是,什么原因使得老爹冒着被抄家的风险去暗杀一个男妓呢?
  这中间,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荀久越想越觉得头疼。
  “小表妹,你不要紧罢?”季黎明见她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出声询问。
  扶笙则在说完那番话以后便将视线移往一边,根本就没看她。
  荀久一时语塞,她当然不可能告诉这俩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异世灵魂,一时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依着扶笙的凉薄,听到那样的话铁定要么把她当成疯子叉出去,要么当成妖魔毁了,总之不可能温柔待她。
  想到这里,荀久心思一动,立即做出委屈状,低声抽泣,“我爹娘都被女皇陛下下令杀了,我被吓到,一时受刺激了不行吗?”
  荀久的身段极好,前凸后翘,窈窕聘婷。那一双眼,圣手雕琢,琉璃镶嵌般,面无表情的时候眼尾也微微上挑,眸子潋滟生波,似含春水。
  坊间有言,“应是青丘九狐仙,半妖半媚惑世间”。
  原身跟着老爹习得些许医术,偶尔替人看过珍。
  见过原身的妇人都说此女太过妖艳,必是妖姬转世。
  此传言愈演愈烈,以至于那些个男人对原身只是抱着垂涎三尺的心,却无一人敢娶她过门。
  暗自感慨原身美色带来的罪过之后,荀久“哭”得更狠。
  季黎明当即慌了,他虽然没碰过女人,却尤为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荀久这样自带魅色的女人。
  “小表妹,来,表哥给你擦擦。”季黎明赶紧从怀里掏了锦帕递过去。
  荀久接过,依旧掩面“低泣”,余光却时不时瞟扶笙一眼。
  扶笙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翘了翘唇,唇线凉薄。
  坊间如何传言,他不知,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尤为狡诈。
  他几乎敢肯定,今日咬她一口的人,来日她必定十倍百倍奉还回来。
  既如此,他如何能放她离开给自己留个隐患?
  短暂的尴尬后,季黎明轻咳着开口打破寂静,“子楚,夜已深,我这就带着表妹离开,改日有空再来你府上。”
  荀久“哭声”一停,她再顾不得面子,迅速转过来皱眉看着扶笙,“既然我没罪,你为何还非要让刘权去殉葬?”
  扶笙淡淡瞥她一眼,不答反问,声音幽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家远房亲戚!”荀久理直气壮。
  “户部并没有这一号人的登记,不管是买来的家仆还是你所谓的远房亲戚。”扶笙抬眸,面色清淡,“也就是说,那个少年是个流民,本王有责任有义务抓他。”
  顿了顿,又补充,“至于如何处置他,这个问题无需你操心。”
  “你别太过分!”荀久咬着牙,“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十岁怎么了?”扶笙凉凉问:“十岁就可以没有身份文牒到处乱跑,十岁就可以罔顾法纪随意离开户籍所在地?他弱,他有理么?”
  这番话,噎得荀久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大燕自建国以来便一直实行分封制,女帝统治的不过燕京城以及周围五省十八郡而已,因此为免藩国趁机造乱,王朝制度对于女帝统治范围内的百姓便极其严厉——未经官府允许,不得随意搬迁。
  如若按照大燕律令,刘权的确是触犯了律法,可总也不至于要去殉葬罢?
  荀久还是觉得不服气,“那你打他一顿或者关他几天便成,何苦一定要让他去殉葬?”
  扶笙懒得与她争辩,“因为你爹治死了白三郎,女皇陛下很生气。”

  ☆、第十章 撩完我又不娶我

  荀久一时没了话,说到底,她之所以有穿越的契机,全是拜荀谦所赐,若非他治死了白三郎,荀府不会被抄家,原身不会死,她也没有机会穿到这个世界。
  “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荀久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刘权可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若是就这么去给白三郎殉葬,那她往后的日子还不晓得有多悲惨呢!
  “你为何如此护他?”不知为何,扶笙没来由的问出了这句话,心中情绪莫名。
  “我……”荀久一噎,她能说自己初来乍到想有个熟人陪着么?
  磨了磨牙,她故作叹息道:“想必七殿下应当听过我的传闻,人家都说我是妖姬转世,所以一直无人敢娶我,也没有人上我们家说媒,实际上刘权是准备入赘我们家的。”
  “也就是说,你们俩有了婚约?”扶笙眸色深了一些。
  “嗯……”荀久点点头,神情真切。不管怎么说,先把那小子救回来再说。
  “那他就更应该去殉葬。”扶笙幽凉的声音直接判决了刘权的命运,这副淡漠冷傲的姿态,较冥府阎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荀久皱眉,“既然他是我未婚夫,那他就能跟我一起被免死,你怎么能仗势欺人?”
  扶笙淡淡瞥她一眼,“入赘你们家是死,去殉葬也是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我想,他更愿意去殉葬。”
  “满口胡言!”荀久几乎暴怒,冲过去就想揍他,幸得季黎明及时拉住。
  “你刚才不也说了自己是惑世妖姬?”扶笙看向她,“倘若娶了你,他迟早得被你魅惑而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荀久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戏谑。
  “你才是惑世妖姬,你全家都是惑世妖姬!”荀久越想越觉得懊恼,她早该在汝河桥上的时候一溜烟逃走的,怎料竟会惹上这样一尊魔王。
  深吸一口气,她静下心来,碰到扶笙这种人,越是生气越能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表哥,我们走!”荀久哼声过后看向季黎明。
  “啊?哦……”季黎明显然是被她刚才与扶笙说话的态度震慑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要知道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跟扶笙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你……”他看了看荀久,又转眸看了看依然静坐不动的扶笙。
  “我没事,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荀久声音平静,心中早就问候了扶笙家列祖列宗几百遍。
  扶笙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突然凉声道:“你不能走!”
  荀久转过身看着他,微挑眉梢,眸光潋滟,“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被我这个惑世妖姬给魅惑,一刻也离不开我了?”
  季黎明扶额。
  扶笙淡淡看她一眼,伸手指向浴房方向,“你自己弄破的屋顶,自己去修缮。”
  荀久:“!”
  “表哥~你看他欺人太甚,我这样一个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女子怎么能去修缮房顶呢,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伤到了腿,扭到了腰,岂不是还得麻烦七殿下亲自照顾?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在照顾的过程中他被我魅惑到,精尽人亡,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说不得到时候我也落得个给他陪葬的下场,要不得,要不得。”荀久被气得不轻,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季黎明。
  季黎明嘴角抽了抽,想笑,却又被扶笙冷嗖嗖的刀子眼风给压了回去,作势重重一咳,季黎明开口道:“子楚,表妹方才淋了雨受了凉,若是再不回去沐浴更衣,只怕会感染风寒,你就莫要拿她开玩笑了。”
  扶笙凉薄的唇角,慢慢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既然还有力气爬上房顶偷窥我沐浴,那就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荀久:“……”
  “谁说我偷窥你了?”她不服,仰起下巴,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他,“我只不过是碰巧路过而已。”
  “后来碰巧掀开了瓦片,碰巧看到了我沐浴,再碰巧栽了进去?”他凝视着她,眼神似笑非笑。
  荀久再一次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你分明就是看我美貌,有意留下我侍寝才会找这些稀奇古怪的理由,还偷窥?本姑娘用得着偷窥吗?要看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见扶笙还想开口,她赶紧又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偷窥你,我光明正大看的!”
  扶笙:“……”
  荀久光明正大看魔王沐浴的下场就是被当做采花女贼扣留在秦王府。
  商义亲自给她安排了房间在西配院,陈设简陋,却整洁干净一尘不染。
  累了一晚上的荀久迅速扑到床上,却听得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
  她大惊,腾地跳起来,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喂,你们做什么?”荀久使劲拍门,“强抢民女?”
  “小娘子,我看你还是莫要再挣扎了。”商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嗲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时候殿下高兴了,自会放你出去哦。”
  荀久看着外面的黑影,“你回去告诉魔……哦不,七殿下,就说我从了,让他不必费心尽力地将我扣在这里,免得我受苦不说,他还得患上相思症。”
  商义:“……”
  “喂喂喂,我还没沐浴呢!”听见商义远去的声音,荀久用力踹门。
  转眸时看见床头案几上的托盘里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大概是秦王府没有女眷的原因,准备的是套男装。
  荀久嫌弃地看了一眼,余光瞥见屏风后有腾腾热气冒出,她走过去一看,里面竟然放着一只浴桶,香精胰子一应俱全。
  扶笙会有这般好心?
  荀久心中疑惑,学着季黎明的样子伸出手指蘸了蘸浴桶里的水,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算他有良心,没投毒。
  荀久哼哼两声过后脱了衣服跨进浴桶,水温适中,柔和地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洗去全身的雨水。
  恍惚中,她又想起方才在房顶看到扶笙沐浴的情景。
  那个人,不说话的时候的确美得天上有地下无。
  用脚踢了踢水花,荀久撇撇嘴,“撩完我又不娶我,几个意思?”
  亲们不好意思哈,昨天晚上写旧文番外,所以今天上传晚了,明天起恢复正常八点更新,么么哒

  ☆、第十一章 允我三个条件

  荀久穿越的这一夜,先后经历了抄家,逃跑,变装,偷窥,与魔王抬杠一系列事件之后终于在陌生的秦王府西配院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房里设施虽然简陋,却极为讲究。
  比如进门时看到的床榻上被子平铺,几乎看不到任何褶皱。
  比如耷拉下来的床单与地面绝对平行。
  再比如,香炉里安设了一个可以翻转的精绝小机括,是个转轮,轮上有五个小暗格,每个暗格里放置了一种熏香,机括由一旁的扇轮牵引缓慢转动,根据时辰的不同而自动点燃不同的熏香。
  荀久特地研究了一下,全都是有助于睡眠的熏香,气味或深或浅,时辰不同,熏香不同。
  然而这个房间给人的最大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干净。
  的确是那种一尘不染的干净,仿佛从来没有住过人一般。
  不过荀久是不相信这地方没住过人的,顶多只能说明扶笙这个人洁癖极其严重,见不得一丝尘埃而已。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上辈子认床的毛病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
  黎明刚刚破晓的时候,秦王府侧门被匆匆叩响,铜环敲打朱门的声音打破了一夜的沉寂。
  门房处的小厮立即跑过来。
  门刚打开,外面的人支撑不住直接倒了进来,一身雪白衣袍上血迹斑斑。
  “快,带我去见殿下。”他勉励支撑着眼皮,好久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宫大人……”小厮大惊,立即跑回去唤了几个人回来小心翼翼将宫义抬了进去。
  扶笙原本一早就起了床梳洗穿戴好准备进宫与女帝商议有关白三郎的事,却不料突然听到宫义重伤回府的消息,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他二话不说抬步便往宫义的房间走去。
  秦王府的医官早就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过来替宫义看诊,此时坐在床榻前,面色凝重,半晌没说话。
  “如何?”扶笙带着一身冷气走进来,凉声吐出两个字。
  “殿下恕罪……”医官甫一听到扶笙的声音,连忙颤着身子站起来噗通跪到地上,“宫大人的伤势着实严重了些,只怕……”
  “说重点!”扶笙面色阴沉,幽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人,周身寒意将空气都冷凝住,众人大气不敢出。
  “宫大人恐有性命之忧。”医官哆哆嗦嗦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面如死灰低垂着头等待被降罪。
  “区区刀伤都无法医治,本王要你何用!”扶笙眸光一冷,狠狠剜过来,好似下一秒便能用眼神将医官杀死,他声音冷沉,“拖出去杀了!”
  “殿下……”商义刚好到门口,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心惊,他赶紧进来,“这医官是先帝亲自安排跟随您左右的,贸然杀了恐怕不妥。”
  “嗯?”扶笙冷眸一转,对商义质疑他的决定颇有不满。
  商义看了昏迷不醒的宫义一眼,解释道:“属下的意思是,宫义的伤势或许真的过于严重了,普通医官不能医治,但不代表医学世家传人不能。”
  “你是说,被关在西配院的那个女人?”扶笙半眯着眼,想到从认识到现在,那个女人就没说过一句正经话,他便有些犹豫不定。
  “殿下或可一试。”商义收了平时的妖媚,脸上尽是对宫义的担忧。
  “那好,你速速去将她叫来。”扶笙交代完,便亲自走到床榻边点了宫义几处大穴。
  商义一路小跑来到西配院。
  荀久是被饿醒的,才刚好穿上衣服下了床就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姑娘,我家殿下有请。”
  荀久目光一亮,问他:“可是请我去吃饭?”
  商义:“……有急事。”
  荀久打了个哈欠装作没听见。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呀!”
  荀久不耐烦了,走到门边对着外面大吼,“敲敲敲,你就知道敲门有什么用,有种的先把锁打开!”
  商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太过焦急以至于忘了房门昨夜被上了锁。
  他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当看见荀久披着一头乌发的样子,微微一愣过后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拽着她的胳膊就想往外走。
  “喂,你做什么?”荀久这下是真的恼了,扶笙这个黑心的关了她一个晚上不给吃喝也就算了,大清早的竟然还让人前来拖她。
  用力甩开商义的手,荀久抱着双臂皱了眉头瞪着他,“告诉那个魔王,不管有任何事,要想让本姑娘帮忙,除非他亲自来请,否则我便不出去,看你们能奈我何!”
  商义一脸无奈,“姑娘,人命关天,你就发发慈悲赶紧跟我走罢!”
  “不走!我就不走!”荀久趁势转身爬上了假山,高高坐在上面,一脸倨傲,“告诉那个黑心的,我生气了,非常生气,他要是不亲自来请,就休想让我踏出院门半步!”
  商义再三权衡过后,只能转身去了宫义的院子,将荀久的话一字不漏告诉了扶笙。
  “她果真是这么说的?”扶笙清俊的面容又冷沉了几分。
  “一字不漏。”商义道。
  扫了一眼气息虚弱的宫义,扶笙沉吟片刻之后转身。
  “殿下……”商义唤住他,“您真的要亲自去请久姑娘?”
  “宫义的命重要。”扶笙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凉凉扔下一句话便抬步去了西配院。
  踏进院门便瞧见假山上坐了一个人,她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丝缎般顺滑,在晨曦下泛着点点光泽。
  逆光之下的那张脸,于树影下添了几分朦胧,天生妩媚的眸,眼尾自然勾起,将风情拖曳到极致时突然停顿,仿若神来之笔在最关键时没了墨。
  她衣袖轻揽,露出一截肌肤细腻莹白的手臂,宽大的男子衣袍拢不住那诱人的身姿,似乎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
  不得全貌的抓心挠肺朦胧感。
  扶笙清冷的面容,似乎有一刻熨烫。
  强行移开眼,他薄唇紧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荀久早就看到他进来了,此时听到声音,才装作刚发现一般懒懒偏过头望着他,“你眼睛一向长在头顶,我要是不爬高,你能看得见我?”
  扶笙:“……”
  既然扶笙能亲自前来,就说明真的有要事请她帮忙,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荀久想了想,拍拍肩上的落叶,学着扶笙的样子心高气傲道:“找我帮忙?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扶笙声音凉了一些。
  “你就先说允不允?”荀久挑挑眉,“我也不过分,你若是允我三个条件,我便帮你。”
  “刘权可还在本王手上。”扶笙冷声提醒她。
  “这是两码事。”荀久顺便抛了个媚眼,“难不成我不帮你你就要杀了刘权?杀了他你的事就能办成了?”
  扶笙默了默,终是压沉了声音:“说,哪三个?”
  新文主线削藩,六个藩国,配角多多哦,亲们若是想客串的都可以到评论区来留言,么么哒

  ☆、第十二章 撩完不娶,我要报官!

  荀久见他如此爽快,不由得勾了勾唇,眨眨眼后问他,“倘若我要你放了刘权你可会放?”
  扶笙淡淡看她一眼,“这件事是女皇陛下的圣令,我无权干涉。”
  荀久瞪他,“那你不是掌握着那什么大权的嘛,你要是不点头,想必女皇陛下也不会这么轻易……”
  “白三郎是女皇陛下准备册封为正一品皇凤君的男妃。”扶笙出声打断她。
  不知是否为错觉,荀久总觉得扶笙在提起女帝的时候面色不大好。
  荀久撇撇嘴,既然白三郎这么重要,那么看来刘权是不可能轻易被赦免了。
  “既然刘权不能放,那我的条件便换一换。”荀久兰花指一翘,再度拂去肩头一片落叶,浅咳一声后语气轻描淡写,“第一个条件,先给我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把那什么极品砂锅煨鹿筋端上来孝敬我,哦不,我不能只要这一顿,应该说往后的日子你都不可以让我饿肚子,而且每一顿饭菜都必须精致,色香味俱全。”
  扶笙眼神颇有些怪异地望着她,“你要跟我一辈子?”
  荀久:“……”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被他抓了漏洞,她赶紧再咳一声解释道:“反正你目前又不准备放了我,总之我不管,你不能放我饿着,哪怕只有一口吃的,也必须我先吃,你饿着。”
  扶笙默了默,“下一个。”
  不说话就是默认答应了。
  许久愉快地弯了弯唇,眼尾轻挑,“第二个我还没想好,我先说第三个。”
  扶笙眉毛跳了跳,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不准撩我,撩完不娶,我要报官!”荀久端正坐姿,用她自认为最严肃最一本正经的态度说了十二字警告,却换来对方的黑脸。
  扶笙并不知“撩”为何意,但从后面那八个字便也揣摩得出来大致意思。
  这样露骨的话竟然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
  他如遭雷劈,皱眉看向她,眸中情绪复杂难懂。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荀久再度冲他眨眨眼,慢慢下了假山拍拍衣袍上的泥渍,“我们走罢!”
  “你……就这样去?”扶笙眉头皱得更深,眼风掠过她披散的长发。
  “有什么问题吗?”荀久上下扫了自己一眼,又看向他,“你不是十万火急么,还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进房梳理好再出来。”扶笙背过身去,原本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满。
  “我……”荀久咬咬牙,心中直觉的这个男人过于迂腐,明明外面已经十万火急,他却还在意她未绾发。
  “我不会。”荀久也不忸怩,直接扯谎,“在家的时候都是丫鬟帮我绾发,如今就我一个人,哪里绾得好?”
  原身自然会绾发,只不过她才刚穿越,一时还没适应这具身子而已。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帮我?”荀久笑嘻嘻转身从房里拿了桃木梳出来递给他。
  晨阳下,她一双灵动妩媚的眸波光潋滟,捏着桃木梳的那只手,莹白细腻,纤长匀称,每一处肌理都像精心打磨过的玉石,不断冲击着人的视觉。
  扶笙眼皮上下跳动片刻,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认真看向她,“这是第二个条件?”
  “不是。”荀久摇头,“只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我如果不绾发就没法儿出去,你若是不想让我帮忙,大可以现在就转身。”
  扶笙目光有点冷,手却鬼使神差地想去接桃木梳。
  这个念头一出,他顿时面色有些不好看,撇开眼一把接过桃木梳,冷然道:“交易而已,你最好不要多想。”
  话完,让荀久坐在藤椅上,他揽起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开始梳理。
  荀久所坐的位置距离荷塘极近,她伸出脖子便能从平静的水面看到扶笙的所有动作。
  轻柔,缓慢,似乎怕弄疼她。
  他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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