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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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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长枪劈向了棺材。

    “嗤!”

    褚肆长弓一搭,一箭即中长枪尖头。

    简空侯被这股浑厚内劲击得频退,冷目刷地一回。

    四目空中相撞。

    褚肆的去势非常之快,剑法之妙,刚猛势不可挡。

    简空侯被其一击快退几步,横出手中长枪,欲要击打他的腰部。

    欲要腰斩!

    舒锦意回神来,身边的人已经冲了出去,欲要夺棺。

    褚肆武功绝技眨眼间耍了好几道,功夫深得不可测,竟让简空侯为之一震。

    早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不曾想竟深到如此地步。

    简空侯与他一个照面,就被逼得频频后退。

    “都给我退后。”

    眼见铁骑兵和他的骑兵就要动手,简空侯回身之间大喝一声。

    众将止而不动,手握兵器,眼目凛然注视。

    风刮得很急,天边泛了鱼肚白。

    眼前一幕在白昼之下,演绎得更淋漓尽致。

    厮杀沉寂,凄风哀哀。

    舒锦意手握紧红缨枪,指尖泛了白不自知,深邃目光落入那口被磨得伤痕累累的棺木上。

    不过具尸体,有何可争?

    难不成,直到死,她也要让这些人跟着葬送性命。

    舒锦意往前走两步,眼神在棺木上晃了晃,随即低下头去。

    压下她绝然的一瞬间。

    转身,大步朝身边的人取走了长弓,搭扣,上弦。

    寒风如明亮的刚刀刮在舒锦意细白的脸颊上,沙尘迷了她的视线。

    沾染血渍的寒箭迸入冰透骨髓的杀气,她寒眸一眯,素指稍松。

    箭风如吟,清啸不绝。

    “嗤!”

    箭中命门,在这般凛凛飓风中,一支白羽箭可疾开半分棺盖。

    “叮!”

    沉闷的一声轻响。

    足以唤醒走神将士的神丝,身绷如硬铁。

    肃杀之气遽然对准开弓舒锦意。

    舒锦意两箭齐扣,描准前方棺木,寒风中的双颊愈发透得削冷如铁。

    “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能够让那两个人住了手。

    “阿意!”

    褚肆是隐忍的不可置信。

    “不过是具冷尸,又何在乎,褚肆,你莫要冲动。”

    褚肆握剑的手僵硬如铁,目光在她与棺木之间来回。

    “越将军,你是北夷雄师之首,又与墨缄对手多年,请尊重她。”

    “是你。”

    简空侯看清男装下的面貌,幽眸眯成一线。

    “你交不交尸体于我们并无甚在意,但请越将军尊重你的对手。放她归乡,正如越将军当年放众墨家军归乡一样。”

    闻言,简空侯眸子微睁。

    凛冽目光冷冷对准了舒锦意,走到了棺材前,一手拔掉了她射入的羽箭,依旧不改初衷,“只要墨大将军承认此人是墨缄,越某定当归还。不然,也就请魂上尸,叫墨缄自己来说。”

    铿锵话音碎落,简空侯一手折碎了舒锦意的羽箭,掷入黄沙中。

    舒锦意挑眉。

    不知他欲意何为。

    “噗嗤!”

    两箭齐发,简空侯长枪一挥,击落疾箭。

    舒锦意并未再发第四箭,则是望向墨萧:“大将军,我想墨将军必不想因自己一具躯壳,累得众将士身陷泥沼,还请大将军下令。”

    “你懂个屁!”有人怒了。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将军受到此污辱,此仇不报非君子,我等誓要将辱人者斩落下马!”

    “斩落下马!”

    一阵声跟着一阵声。

    舒锦意颇为头疼。

    就为一具尸体牺牲这么多人,值得吗?

    舒锦意自问不值得。

    目光转向还在喘息的唐戟,他是墨家军最后的统领者,跟过父亲和她的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他所做所为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劫难?

    “褚相爷,这是越某与墨家军的恩怨,与你无相关。”

    简空侯枪尖指向褚肆,让他且离去。

    徐青和郭远二人瞬间绷紧了身躯,随时可能要与对方拼命。

    那具尸体对于他们爷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们是最清楚了。

    想到爷曾抱着那具不知是何人的尸体做出那等表情,他们就更觉得这个越将军简直该死。

    简空侯越过褚肆寒凉的目光,再问墨萧,“墨大将军,你可认此女尸?”

    他的眼神如此认真,如此的决然。

    舒锦意竟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简空侯他是想……

    墨萧立在当前,沉默以对。

    只是开口一句话,于他而言却是泰山压顶的重量。

    不能开这个口。

    简空侯刹那的冷笑,目中尽是失望与悲伤。

    对墨萧的失望,替墨缄悲伤。

    只有他知道,当日将尸体带回北夷帅帐,得知对战数年的墨缄是女儿身,他震撼莫名,接踵而来的是椎骨的疼痛。

    他此后遍寻巫医,只想引魂归体。

    用尽药物保她身躯不腐,想着有昭一日能让她光明正大的以女儿身活下来,能够以真正的女儿身与他再次对战……

    墨缄一死,他此生再难寻对手。

    “墨大将军何其的残忍,何其的冷绝,”简空侯冷笑不绝,“既然你不认她,此战无可避免。”

    涛涛杀意迸发,战不可免。

    苏时竟听他话音一落,抬的一扬,千万束寒芒对准墨家军。

    舒锦意清喊一声:“阿肆。”

    当首者为褚肆,北夷军一动,第一个伤及的就是褚肆。

    舒锦意的长枪一路疾驰而上,率先击开箭雨。

    简空侯带着棺材速速退了出去。

    由苏时竟带着人一举击杀最后的墨家军,这一次,不留活口。

    金石迸裂,星火四射。

    尖锐的兵铁交戈声,无数星火溅飞。

    舒锦意长枪劈裂了一角,却发现,褚肆已经夺棺而去。

    攫取了棺木边缘,以一人之力击退了周遭,与简空侯对峙。

    人多力量大,任凭你褚肆力量再如何强大,也无法从千以计万的军队中夺棺。

    舒锦意奋力奔赴,长身飞跃高空,身如轻燕,无视箭雨飞落。

    褚肆击开了棺盖,露出墨缄绝世的容颜。

    即使是具尸体,他也不能容忍落入他人之手,更不用说还用这样卑劣手段对付他们。

    简空侯自是不容他取走。

    一声令下,骑兵围涌过来。

    舒锦意斩开血路,跃进了褚肆的包围圈,脚立于棺木边缘,长枪一挥。

    意图要毁尸灭迹。

    “当!”

    简空侯一剑斩断了舒锦意手中的长枪。

    褚肆击开身边的骑兵,出手相攻。

    简空侯的手被划了一口子,因着他的命令,没有人敢靠近尸身的周围。

    舒锦意发现简空侯不断的用自己去挡着飞溅过来的血,甚至是连他自己的性命也顾不得。

    牙一咬,舒锦意抽出匕首,握入掌心,对准了尸首,大声一喝:“越将军,再不住手,我就让这具尸体变成烂泥。”

    简空侯果然住了手,目眦欲裂的朝她看来,看她的眼神足以杀死人。

    简空侯手势一摆,围涌在侧的人都住了手。

    “你敢。”

    “放我们离开。”舒锦意的手往前划一点,“否则,毁了她。”

    舒锦意只觉得讽刺,因为她在用自己的尸体要挟简空侯。

    褚肆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从简空侯独占尸体的反应来看,他早就对墨缄抱有不一样的喜欢。

    千防万防,终是难防此人对墨缄的心思。

    他以为只有自己对墨缄始终如此强烈,这个人竟不比自己少一分执着。

    尸体,必要夺回。

    “阿肆,一具尸体罢。”舒锦意仿佛看穿了褚肆的心思,阻止了蠢蠢欲动的他。

    褚肆纵然不甘,却也知道此时根本就没有办法。

    只能退。

    他们不是来牺牲的,是来救人的。

    “将军!”

    简空侯的人急了。

    简空侯手一抬,冷声下令:“让他们走。”

    “五个时辰,”舒锦意说:“你不得追击我等。”

    “滚下来,”简空侯盯着站在棺沿边的舒锦意,沉声一喝。

    舒锦意慢慢退了下来,可是手依旧放在尸体的中央。

    “我答应你。”

    这句话,仿佛像是最后一刻,墨缄要求他将自己的尸体归还一般无二。

    只是这次,带了杀意。

    “将军,不可啊!”简空侯的副将大声反对。

    “听我军令,放他们走。苏时竟,你要违命吗?都给我住手。”

    简空侯大喝。

    苏时竟愤恨的咬牙退下,让他们离去。

    舒锦意见褚肆不肯走,手握紧了上来,“阿肆。”

    “我不能……”让你的尸体就这么送进北夷,长居北夷之地。

    褚肆恨自己的无能,强悍如他,皇都之中翻手覆云雨,轻而易举。可在千军万马面前,竟连一具尸体也无法夺取。

    如此的挫败。

    可他也知道,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留下尸体,再另做打算。

    褚肆捏着棺木的手青筋突突直冒,毫不怀疑再不退,他会连命也拼上了。

    舒锦意等着他。

    “阿缄,是我无用,不能救你出龙安关,现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尸体被人践踏。我无法忍受,阿缄……”

    他声发于情,沙哑隐忍。

    简空侯幽眸收缩,冷冰冰看着褚肆。

    他没有看棺中的尸体,而是看着某一个方向。

    看到这幕,即便是墨家军也震惊莫名,墨萧神色一动,紧接着黯然垂目。

    “阿肆。”

    舒锦意沾了血的脸,扬起了笑:“我们回去吧,逝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是有我在吗?难道你在意我并非墨缄?”

    她指的是身体。

    褚肆倏地看了过来,深吸一口气。

    舒锦意撤开了匕首,朝简空侯道:“希望越将军能够说到做到,退!”

    声音沉沉击出,舒锦意与褚肆同时退了出去。

    “大将军,我们就这么算了?”

    “难道就让将军跟着他们回北夷?”

    一声声不甘传过来,在墨萧冷硬的脸上添上了几把萧瑟。

    他又能如何?

    如今的这个情况,只能退。

    他们一退,简空侯迅速盖棺,由一支强悍的护卫队将棺先送回北夷。

    北夷军同样不甘的看着墨家军撤出去,这一次,他们可是放虎归山,他日必然遭受到墨家军的重击。

    “撤。”

    墨萧哑声一喝,撤出了北夷之地。

    简空侯很守信用,五个时辰之内半点追击的行动也没有。

    简空侯没有,可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有。

    所以他们得尽最快的速度,马不停蹄的往天峡谷口赶回去。

    回程中,气氛沉郁压抑。

    只有累马的沉沉声。

    舒锦意坐在马背上,忍受着浑身的腥臭,一路想着最后失去知觉的一幕。

    她竟是不知简空侯对她抱有那种奇怪的想法。

    他逼父亲承认自己的女儿身,无非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墨缄是个女娃!

    女将军,一样能够打天下,守天下!

    简空侯……

    舒锦意无声而笑,有些微苦。

    褚肆一路虽无话,却一直将视线落在舒锦意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呈现,此时见她如此神情,眼神黯然。

    “如果我不拦着你,是不是打算为了一具无用的躯壳牺牲掉自己?你出事了,我又怎么办。”

    思及褚肆前后的行为,舒锦意沉声朝褚肆质问。

    “我……”

    “你嫌弃现在的我?”

    “我并没有,”褚肆急着解释。

    “既然不是,为何要为一具尸体做出那种危险的事?”舒锦意逼视着他。

    褚肆愧不敢对她,扭开了俊脸,策马往前,不与她并齐。

    舒锦意:“……”

    “大将军。”

    唐戟捂着伤口,晃晃悠悠的坐在马背上,不时的瞄着后面的褚肆。

    应该说,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

    对着棺中人说的那番话,只要没有耳背的,都听到了。

    没想到这个褚相竟然对他们墨将军抱有如此不耻的想法……他们可都皆是男子,怎么可能……

    褚肆对墨缄的感情,将墨萧回归的惊喜给覆盖了过去。

    “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轰鸣传过来,李仸和余庆跞亲自领着十万兵马从天峡谷口过来。

    迎面就碰上了回归的众人。

    墨萧他们带出去的人,还有唐戟前面所领的人。

    都安然回归。

    虽已失了一半的人,看到为首的墨萧,李仸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从马背上跃下来,直冲到了墨萧的马下,双膝一跪,眼眶发红,颤声呼喊:“大将军!”

    是大将军!

    没错!

    他们没有看错。

    所剩的墨家军看到墨萧,无不跪地呼喊。

    场面一时喜极而泣。

    令见者为之动容。

    墨萧看着这些人,心中竟生出一丝凄楚来。

    “都起来,回家。”

    “迎大将军回家!”

    众将大声呼喝,激荡无比。

    回家!

    龙安关就是他们的家。

    ……

    两天后。

    他们重新回到了天峡谷口,大伙儿都累了,有些人身上有重伤,途中受到了一些感染。

    即刻医治,军医忙活起来也是人手不足,一些小伤的人,只能自行处理。

    医用药不足够,只能用别的方法。

    甚至有些自己找草药,虽然关外环境恶劣,药草却是不少。

    舒锦意洗过一身腥臭,也跟着大部队的人去寻找草药,给伤者提供需要。

    褚肆跟着她的身侧,从一路回途,他便一直如此沉默,仿佛回到了最初冷冰冰的褚相。

    舒锦意也不理会他,由着他自己生闷气。

    墨萧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教训唐戟,躺在榻上,还得接受大将军给予的惩罚。

    奇怪的是,唐戟却是高兴得很。

    能够看到大将军重新站在他们的面前,就算是罚他们死罪,也值得高兴!

    “阿肆。”

    舒锦意拿下一株草药放进篓子里,凝视着前方的山体正色说:“回去后,就毁坟吧。”

    正欲要上前的褚肆步伐一僵,连俊脸都僵到抽搐。

    想想他干的傻事,他就更想捏死简空侯。

    褚肆幽怨的眼神看了过来,对上舒锦意笑眯眯的眼,转身就走。

    舒锦意无声大笑,心情舒爽了不少。

    没隔多久,走远的褚肆就不走了,站在峭山之前,远远望着北夷之地。

    心中发誓,定要将尸体夺回来!

    “阿肆,我累了!”

    身后那人呼喊一声,他不得不放下那点小脾气,回到她的身边夺过她身上的竹篓子。

    即使是知道她装,心里也疼。

    小心翼翼的扶着人走出峭立山壁,一路回城口。

    面上沉默,心中却不时计算着如何用手段夺尸。

 第330章:夺魂归体

    北夷大营。

    简空侯将一名白袍子的年轻男子请进了帐中,态度恭敬有加,“巫神师,她这一路经过了一些颠簸,恐怕有些异状,还请尽力挽救。”

    白袍男子隽秀的脸转了过来,神情严肃又掺杂着一丝丝的冷漠,“我不是说过,不能让她受到外界的侵扰?你还带她到那么远的地方。”

    “是我的错,”简空侯低下了头,“但请你这次一定要救救她。”

    “救?怎么救?她早已气绝身亡,现在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肉体罢,早和你说过,不能再留,否则对你的寿命有减……你……”

    “请巫神师救救她,只要能够成就那个大法,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

    男子简直要被他的话给气死。

    “这就是我不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一旦你的寿阳被吸走,你随时可能没命。同样,如果她不接纳你的给予,就会功亏一篑。”是男子恨铁不成钢,却对他几年来的执着无可奈何。

    走到帐内,里头只有他们二人。

    墨缄女儿身的事,目前也只有他们两个知情者。

    简空侯道:“先替我看看她吧。”

    白袍男子无法,只能掀开棺盖,看着里头安详静躺的尸体,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每次看到这张脸,总有一种违合感。

    太过耀眼吸人了。

    做为女人,这个人应该会长命,可做为男子而活,她也绝活不过二十五岁。

    “怎么样。”

    “她没有什么大碍,”白袍男子盖上棺,“逆天而行,对你我都有损害,七皇子再想想吧。”

    “我想救她。”简空侯手扶着棺沿,对白袍男子说。

    白袍男子见他仍旧执意如此,眉皱得更深。

    “我听说她的父亲要夺尸,你没权力阻止,”白袍男子试图说服他将尸体归还,“以我的能力,恐怕是没有办法替她完成最后的大法,我需要再找几个人。牺牲实在太大,我也不会轻易让你冒险。”

    这个大法,只有史记,没有现实实现过。

    那太过神化。

    鬼神说法,虽然他们信赖过,但那样一个王朝早就在几百年前被颠覆了,只留纸上谈论的字眼说法。

    无法证实。

    “巫神师,我是自愿的,天也阻不了我。时机一到,还请巫神师替我和她动大法,扭转乾坤,夺魂归体。”

    “和阎王抢魂,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巫神师说,仍旧想要劝他放弃这样的机会。

    简空侯说:“我这一生,只追求这么一个人,皇位,父母的疼爱……我一无所有,只有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活得有意义的。当年我一度颓废,以越姓进了北夷大军,一心求死。是这个人,唤醒了我的斗志。”

    “你……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巫神师实在不知道,这个死去的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竟让他如此牺牲自己也要救活她。

    简空侯回过身来,眼神沉沉,不见一丝伤绝,却有种让人心揪的气息环绕着他。

    还是少年的简空侯,被自己的母妃利用,被自己的父皇如此狠绝的对待,他心灰意冷,远走他乡。

    曾一度想要放弃自己,偶然的机会进入了北夷大军,从一个小兵做到了统领将军的位置。

    巫神师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的心应该是尖冷无情。

    不想被这么一个人影响如此,到底是天意还是孽缘。

    “人死不能复生,你强求只会遭报应。”

    “我并不怕。”

    死都不怕的人,哪里会怕这些。

    巫神师沉声说道:“我会想办法尽快找到物色的人选,给她奉命者,若非自愿是无法给予。达不到共鸣,你会造其反噬,又或者,她不肯回来享你分享的十几年寿命,一样会对你的有所损伤……”

    “巫神师的这些话我已经听了不下数百次,自然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事。”简空侯手一摆,神色坚硬道。

    “既然你仍旧没有改变初衷,那我也只有尽力而为。”

    “有劳了。”

    “先让我替她换药,”巫神师说。

    简空侯退出几步,全程看着。

    “墨缄还有许多心愿未了,她定会愿意接受……”简空侯对着棺中人说。

    ……

    还不知简空侯计划着要夺魂归体的舒锦意,此时正坐在屋内写书信送回皇都。

    现在,她不是什么墨将军,而只是思念儿女的母亲。

    做为父亲的褚肆正坐在帅帐之内,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吼着要夺尸的话。

    跟随过墨缄出生入死的李仸应和声最大,最烈,“大将军,这个姓越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不知道他会对将军的尸体做什么,唐戟做得没错……”

    “够了。”

    墨萧沉着脸,冷声说:“你们的作用就是拿来夺尸的?一具尸体比国之安危更重要?”

    众将不发声了,死捏着双拳闷声不哼。

    “此次他们北夷拿尸体来引诱你们入关,无非就是想要一举绞杀我们,攻破了天峡谷口,整个龙安关就会陷入困境。北夷大军一旦破了这里,就会直取皇都大城。”墨萧声音渐冷:“那个时个候,乾国天下就会变成北夷之地!”

    墨萧的声音像一口鼓一样,一声跟着一声击进了众将的耳内。

    “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李仸不服地闷声说。

    “大局为重。”

    众人又是一阵的沉默。

    墨大将军总是这样,家人的生死比不过国之大。

    他做为父亲,比他们更想要夺回女儿尸体,但他得忍,不能因为一具尸体而乱了分寸。

    大家都明白。

    但仍旧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会议一散,褚肆就长身一起,墨大将军却叫住了他:“褚相且先留一步。”

    还没走出帐营的人无不回头看了过来,奇怪的视线在褚肆的身上来回投视。

    等人走全,墨萧一摆手,示意褚肆坐下。

    褚肆重新坐了下来,等着墨萧的下文。

    墨萧将人留下了,却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一时沉默。

    “墨大将军有什么话且请直言,褚肆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罢,”墨萧叹道:“阿缄的尸体,你也莫要再有什么想法了……”

    褚肆说道:“楚大将军为何这么说?”

    “你与阿缄时常不和,可阿缄她……”

    褚肆在等着后话,墨萧却住了。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褚肆也似乎明白他想要试探自己对墨缄的想法。

    褚肆主动承认了,“不瞒大将军,我心悦阿缄。”

    “……”做为墨缄父亲的墨萧一时无言以对,又试探着道:“阿缄可知你的心意?”

    褚肆一怔。

    本来还小心翼翼的,话说出来也并不见墨萧恼怒,却是问出这样的话,褚肆眸色渐深,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大将军知道阿缄变作了另外一个人?

    “以前的阿缄……是不知。”

    以前?

    墨萧挑眉。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何时的事。”

    “太久了……记不清了。”对岳丈大人的话,褚肆果然十分的诚实。

    墨萧叹道:“只可惜阿缄没有这个福份,早知如此,我当初也就该早早替她选好了人,也不至于到了眼下阴阳相隔的地步。”

    褚肆心一紧。

    大将军早有要替墨缄选妻子的打算?

    褚肆无法想像墨缄拥着别的女人的画面。

    幸好,现在的阿缄就在他的身边。

    是他的妻。

    “褚相?”

    “阿缄泉下有知,必不会怪罪于大将军。虽然阿缄一生未能娶妻,替墨家延续香火,但他也为了乾国百姓做了他应该做的。”

    褚肆这话说出来,墨萧心中就有数了。

    看褚肆的眼神更是古怪了,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这褚小子还有这等断袖之癖……

    想到舒锦意这个人,墨大将军又是一波古怪涌上心头。

    总觉得不太对。

    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岳婿两人在营帐中说了许久的话才散去,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将士飞快的跑回自己的上级处说了情况。

    李仸听了属下的汇报,眉头皱得死紧,“这个褚肆竟敢对我们将军生了那等不耻之心,大将军竟然也没有拔剑,奇了!”

    “可不是,大伙儿都等着看大将军斩褚相人头,人家愣是活蹦乱跳的从主帐出来了。将军您说这奇不奇怪?莫不是,这个褚相对大将军说了什么,使得大将军改变了主意!”小将胡乱猜测着这其中的关系。

    李仸也纳闷,大摇其头。

    褚肆从前面的帅帐离开,回到了城内处的屋子。

    舒锦意送了两封书信回皇都,趴在案桌上等得睡着了。

    褚肆给她盖上披风的时候,舒锦意就醒了。

    “说完了?”

    “嗯。”

    “父亲都和你说什么了?”舒锦意拿过披风,回头问。

    褚肆坐到了她的身边,说:“说起当年后悔没有及时给你娶个美娇娘,给墨家传宗接代。”

    这话酸气重得三里外都能闻到。

    舒锦意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了,似笑非笑的瞅着褚肆,“我老爹真的这么说的?”

    褚肆颔首。

    “……”还敢骗她。

    “如果没有这些意外,或许大将军就在那一役之后让你回皇都娶妻生子,从此平安过完此生,就算是这样,我也会看着你这么幸福下去,从此不打扰……”

    舒锦意:“……”

    她到是想让人给她生,可她没这能耐。

    “阿缄,我并非说虚话。”

    “我知道。”

    这人能隐忍这么多年不给自己发现,也是够能让人佩服的了。

    所以他说的话,她绝对的相信。

    “那个简空侯对阿缄而言,又是什么?”

    这,才是正题!

    舒锦意侧目看过来,冷不防对上褚肆冷幽幽的黑眸,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舒锦意:“……”

    “阿缄,是什么,”褚肆搂着她的腰,逼视而来,还犯规的在她的耳边吹气。

    舒锦意道:“对手。”

    “可他似乎没拿你当成对手,这些,你可知?”

    她知道个屁!

    她一直将对方当成难得对手,一心想要打败对方,哪里会想到这层!

    她从出生一刻起,就一直混迹在男人堆里,情愫这种东西向来迟钝,哪里会往这方面想。

    而且,她也没有那个空闲去想。

    唯一有点小想法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废人在宗人府喘着口气过活。

    能扼杀掉的涌动感情,那根本就不算作是真正的感情,那只是一种平凡的喜欢而已,而非特别的。

    “我不知。”

    “当真的不知?”

    又逼来一寸。

    舒锦意迎上他,反客为主的逼上他:“是,我不知,如果我知道,必会要求他将我丢进万丈深涯,从此做个孤魂野鬼,徘徊在北夷之地,做成鬼也扰得他们北夷不能安宁。”

    “阿缄,”褚肆搂着她腰身的手收紧:“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

    “阿肆,尸体真的不重要。”

    “即使是尸体也是属于你的,那个人无权拥有。”灵魂罢,身体也罢,也是属于他一人的。

    感觉到褚肆身上强烈的变化,舒锦意很是无奈。

    “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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