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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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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也没欠我什么,是你自己非要还这个因果,我不过是无耻的收取了罢。”

    舒锦意很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无耻。

    沈淳儿抿了抿唇,说:“此后我带着他们离开,我的父亲做了那样的事,这样的下场是他应得的,我不会追究。至于那个钱君显,我亦可卖你一个人情,就此作罢。”

    如此,就相欠了。

    沈淳儿静静站立在前面,将心中的话说得明明白白。

    舒锦意以后也没有了那个顾虑。

    “关于我的事……”

    “我们有自己的规矩,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心里很清楚。”

    沈淳儿能窥视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因为一个机缘,她成了南祭司。

    前后全都是因为舒锦意这个人,所以有一定的限制。

    南祭司不是神,天道哪能这么轻易窥视得到,若是真的达到那种程度,也是需要同等价来交换。

    天机泄露,是需要寿命作为代价。

    沈淳儿也没到达那种地步。

    “沈淳儿,回你的南部,京都的事,你不要再插手进来。”

    “希望我没有了这个机会,”沈淳儿回头,一男一女的手下拿着东西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舒锦意道:“你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

    “我已经请示了皇上,”沈淳儿说,“我的家人我带走,从此不再插手京都事宜,这是平等的交易。”

    “你还答应了他什么。”

    直觉告诉舒锦意,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交易。

    沈淳儿道:“无可奉告。”

    沈淳儿带着家人离开了皇都,永远不会再踏足京都。

    当然,如果将来天变了……

    也许还有那个机会。

    舒锦意目送他们离开,贤王妃最后回头的那一眼,舒锦意看到了其中浓浓的恨意。

    柳眉微蹙。

    沈淳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在贤王妃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贤王妃带着儿女进了马车,不再理沈淳儿。

    马车走远,舒锦意才改道去了钱府。

    在门口碰到刚从宗人府回来的钱君显,两人同时下了马车。

    看到舒锦意过来,钱君显已经不再是那么的惊讶了。

    “丞相夫人。”

    看着稳重的钱君显,舒锦意颔首。

    即使他帮着太子这么多,皇帝仍旧没有升他的官位,仍旧让他居于那样尴尬的位置。

    不上不下。

    接触不着真正的权力。

    “钱大人刚从宗人府回来?”舒锦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不知贤王可还好。”

    钱君显抬头看了眼,道:“挺好。”

    “是吗。”

    “丞相夫人里面请。”

    钱君显赶紧将人请进去。

    “钱大人与北夷人有联系?”进门时,舒锦意冷不伶丁的问。

    钱君显一个趔趄,险些就摔了出去。

    他猛地侧目看向舒锦意,只见这个女子,眼目望向前方,面容淡淡。

    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

    钱君显眯眯眼,淡声说:“丞相夫人在说什么?”

    “不管钱大人与北夷人接触到了什么程度,贤王已倒,还请收手。简……越旃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种弱角色。他手里的人,比南部的盅师还要危险,钱大人,你可要小心。”

    最后一句,舒锦意看了过来。

    钱君显越听心越沉,“这些话是褚相让丞相夫人过来说与我听?”

    “是。”

    舒锦意大方承认。

    “如果我……”

    “钱大人,”舒锦意霍地转过身,挡住了他进二门的动作,眼神冷冰冰的注视着他。

    钱君显蹙眉,看着这个娇细的女人。

    明明是娇滴滴的女人,却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力量。

    仿佛只要她爆发,就能毁灭所有的一切。

    “如果你想让她们安安全全的活下去,就停止你极端的做法。”

    “丞相夫人……”钱君显眼瞳收缩,沉了声:“你根本就不懂,墨家承受过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也不是你们能感同深受的,所以,请不要用你们的想法来衡量我们墨家人。更何况,我钱某,还有什么办法?”

    后一句,是自嘲。

    舒锦意抿紧了唇,张了张唇,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

    “君显!”

    一个清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两人闻其音,同时松开身上的冰冷,转身看向来人。

    看到墨霜,两人同时露出了浅笑。

    墨霜却飞快的走到了钱君显的面前,想说些什么,却撇见舒锦意暗中摇头,只好作罢。

    “怎么回来了也不同我说一声?丞相夫人也来了,”墨霜作了一个揖。

    舒锦意平抬起手,虚扶。

    钱君显笑道:“今日刚好得空闲,正要回府带你们出去走走。”

    “丞相夫人既然来了,这事就缓缓,”墨霜欣喜的拉过舒锦意的手,亲昵的程度让钱君显不由皱眉。

    之前自家夫人和舒锦意走近也就罢了,现在……

    并不是钱君显不喜欢,只是墨霜对待舒锦意的态度,很古怪。

    就连墨雅也是如此。

    “我陪陪丞相夫人走走,你先去忙着自己的事,”说罢,墨霜就迫不及待的将人领进后院。

    钱君显只好带着随从去了前院。

    “今日大姐不在,丞相夫人稍坐,我给你去拿些东西。”

    舒锦意端坐在亭台中,等着墨霜。

    没有多久,墨霜就端着一个盒子过来,里面是一批刚刚新打造的首饰,好几套。

    “这是我和大姐去铺子亲自挑选的,希望丞相夫人喜欢。”

    “我很喜欢,”舒锦意接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看。

    墨霜看出舒锦意是真心喜欢的,从盒子里挑了一支簪子道:“我替你别上。”

    “好。”

    舒锦意顺从的低下头来。

    墨霜看到舒锦意头发上的精致簪花,不由露出了笑容,想着这必然是褚肆给她的东西。

    “真好看。”

    墨霜退开两步,看着舒锦意的模样,发自内心的笑了。

    “多谢钱夫人!”

    “既然你称我们为姐姐,给你送些小玩意,是应该的。虽比不得褚相给你的好,但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墨霜的声音很轻很柔。

    舒锦意眼眶微热,动容的点点头。

    两个在后院中聊了好长时间,直到钱君显差人过来,舒锦意才和她结束了交谈。

    舒锦意从钱府出来,钱君显就和墨霜说:“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带着大姐一起离开皇都,越快越好。”

    墨霜一听,脸色一变:“发生什么事了?”

    钱君显笑道:“没什么事,只是太子恐怕要闹出事了,贤王一倒,再无人与太子争夺。一旦时间拖久,皇上难免会再扶持一位皇子上来。”

    “你们……”墨霜脸色更是煞白,似乎猜测到了他们要谋的事。

    钱君显安抚她道:“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和大姐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皇都,君显,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

    “阿霜,一旦事发,皇上就会拿你们来开刀,我冒不得这个险。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离开皇都我才有后顾之忧,阿霜,就当是为了墨家,离开皇都好吗?”钱君显耐心的劝道。

    墨霜摇头:“我不想离开你。”

    “阿霜,你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涉险吗?”钱君显冷声轻喝。

    墨霜哑言。

    “乖,带着他们先离开,我很快就会去接你们。”

    “我,我得先和姐姐商量一下,我不敢保证大姐会和我们一起离开。”

    钱君显松了口气:“只要你肯开口,我相信大姐会听你的。”

    “我试试,”墨霜艰涩的道。

    ……

    舒锦意回到相府,站在门前停了好一会儿,正是丫鬟疑惑时,舒锦意却迈开了步伐走了进去。

    “相爷回府了?”

    “还未曾。”

    站在门口的守卫回道。

    舒锦意一顿,“去把郭远叫过来。”

    褚肆出府,徐青和郭远必然会留一个人在府中。

    方便舒锦意询问和使唤。

    很快郭远就出了门口,朝舒锦意作了一揖,道:“少夫人,徐青说爷在金玉酒坊。”

    闻言,舒锦意就皱紧了眉,“他在那里办差事?”

    郭远压着脑袋,小心地回道:“并非差事。”

    金玉酒坊这地方虽然雅,比月中楼那样的地方高尚些,可也是个销金窟的地方。

    “我知道了,”舒锦意折身又往马车钻上去,郭远连忙跟上,生怕出什么事。

    没看出舒锦意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郭远只好祈祷褚肆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要完……

 第314章:弑君如何

    金玉酒坊。

    舒锦意从马车下来,抬眸望着这金碧辉煌的金玉酒坊,稍微犹豫踏门而进。

    守门的四大汉看到舒锦意并未阻拦,就是负责金玉酒坊管理的虞娘也笑脸迎了下来。

    “给丞相夫人见礼!”

    “褚肆在哪个雅间。”

    舒锦意进门时抬头往上望去,搜着数道雅间的门。

    虞娘笑道:“请丞相夫人随我来。”

    舒锦意颔首,没管旁侧投来的异样目光。

    “褚相爷就在里头。”

    虞娘将舒锦意带到了其中一间临街的雅间就退了下去。

    守在外门的徐青看到舒锦意就急忙过来行礼:“少夫人,爷在里边……”

    “他在干什么。”

    “喝酒。”

    徐青的神情有点怪,他们爷和别的人不同,甚少饮酒作乐。

    每次饮酒,便知他心中有郁结。

    “你们在外面守着,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们。”

    “是,少夫人。”

    他们全部退到一边,紧紧守着门。

    舒锦意推门而进,扑鼻而来是浓郁的酒味。

    她微掩了鼻,走进里屋。

    对着街口的窗是开着的,舒锦意看到坐在窗边上饮酒的褚肆。

    他的一条腿随意的曲起踏在椅子上,手轻搭在膝盖骨上,另一手,一边斟酒一边执起慢饮,有一杯没一杯的倒入腹。

    姿态慵懒且邪魅。

    他侧首看过来,刀削的俊脸映着一片阴影,割人般的锐利。

    舒锦意被那双幽深的黑眸攫住,呼吸一窒。

    锐意对上她的瞬间,便柔和了下来,仿佛方才仅是一个错觉罢。

    “褚肆。”

    舒锦意觉得眼前的人,很失真!

    她不敢确定的叫唤了声。

    褚肆狭长的凤眸一瞥,深邃的看着她。

    “过来。”

    他的嗓音很华丽,腔调带着古老而奢华的魅惑,语气低沉性感,更有那股子说不出来的慵懒,相当的迷人……

    舒锦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慢慢走向他。

    褚肆抬起放在膝盖上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阿缄,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

    “这样,很好。”

    舒锦意伸手握住他的手,说:“这样一面的你,我也喜欢。”

    “我从来不知,你竟是喜欢坏男人。”

    褚肆勾唇一笑,邪魅众生!

    舒锦意眼眸笑成一线:“我也不知道。”

    褚肆心中一漾,将她拉到了怀里,从背后环紧她,身上的酒气染了她一身。

    他的姿势,除了手,其他未动。

    舒锦意就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身后的人,饮酒时发出的声响,让舒锦意也有一种口渴的感觉。

    “阿肆。”

    褚肆眸微眯,低头看她,“阿缄,我喜欢你这样叫。”

    沾着酒香的唇,倾下,亲吻在她的耳边。

    “阿肆。”

    “嗯!”

    “阿肆……”她一声比一声柔。

    褚肆有些招架不住,反手拿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舒锦意尝到了酒香味,眨了眨眼,喝下了他喂来的那口酒。

    待他移开,舒锦意已羞得洒面通红。

    低沉的笑声从耳边传来,性感且惑乱人心。

    舒锦意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因笑传来的震颤。

    “咳。”

    舒锦意被这个人倾倒众生的笑给迷得头晕,一个激动下咳嗽了起来。

    “阿肆。”

    舒锦意黑眸深了深,伸手抚上他割人的面容,因为饮酒,前襟被染湿了,连下巴都浸了不少的酒渍。

    舒锦意的手抚上来,全是湿意。

    “虽然我喜欢这样笑的你,但有些事你还是得必须面对,所以,你别这样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现在的你,不是有我吗?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阿肆,你有我。”

    褚肆黑眸静静的看着她,嘴喃喃而语:“我有你……”

    “是的,你有我。”

    “阿缄,”褚肆丢开了酒杯,将她抱了起来坐好。

    “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别再像以前那样,傻傻的一个人。”

    “阿缄,我还有你,”褚肆将脑袋搁到了她的肩头上,埋进了她的脖子里,“我以前恨过的,努力博取过,从来不敢怠慢……逼自己去成长。”

    舒锦意将手放在他的背部上,无声的安慰着他。

    “现在却发现,一切仅是个笑话。”

    舒锦意很自责,她就不该打开那个盒子。

    如果她没多事,那个旧盒子应该会永远被遗弃在角落里,永远不会被打开。

    “我不该打开那东西……”

    “天意如此。”

    褚肆抬起头,手抚过她的秀发,“没你,也会有其他人打开。”

    舒锦意握紧他的手说:“母亲那里让我来开口?”

    “出来前,我已经将东西交给的赵廉,这个时候他应该交给了母亲。”

    这就是他会跑来金玉酒坊的原因?

    舒锦意有些担忧:“母亲应该不会有事,我让人先回府去看着。”

    “有赵廉在,不必忧心,”褚肆将她起身的动作按住。

    被舒锦意这么一搅和,褚肆到是没有那么的郁闷了。

    舒锦意仍不放心:“我们先回府看看,毕竟这么多年了,突然把这么大的秘密揭出来,母亲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再等一等。”

    “好,”舒锦意回头,看到他此般模样,心中一疼,“那就等等。”

    “阿缄,我还有你,可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无法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老夫人还在相府。”舒锦意提醒他。

    褚肆收紧臂力,“罢了。”

    褚肆拉着舒锦意从椅子里起身,身子微晃,舒锦意就扶住了他。

    褚肆整个人都压到了舒锦意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阿缄,”他动心一唤。

    舒锦意撑起他的人,“阿肆,我们先回府。”

    “阿缄,我是个胆小鬼。”

    他深情凝视着她,哑声说。

    “你不是……”

    “你看,我连陪在母亲身边的勇气都没有。”

    舒锦意侧头看到褚肆自嘲的笑,心一紧。

    “褚肆,就因为这个你就要逃避?我认识的褚肆可不是这样。”

    “阿缄。”

    “砰!”

    舒锦意被他压倒在地毯上,起不得,动不能。

    “阿肆,起来。”

    “阿缄。”

    褚肆痴痴唤了几声,脑袋一沉,就搁在她的心口上。

    舒锦意被他死沉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

    现在他竟然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舒锦意脑袋一歪,才发现桌子下面倒了不少的酒缸子,他到底是喝了多少烈酒?

    舒锦意用力推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褚肆,”舒锦意将人翻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脸。

    啪啪响,愣是纹丝不动。

    舒锦意苦笑,跌坐在他的身边,拿过桌边的酒,爽快的喝了一大口,“还真是烈酒。”

    他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让别人看得起他,为了让他们母子过得上好日子。

    他做了很多。

    可到头来,发现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一个笑话罢。

    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会有种被戏耍了一辈子的感觉。

    褚肆这个人,有时候还真的很好强。

    除了在墨缄这件事上认怂外。

    “阿缄……”

    醉酒的人,梦里也有她。

    舒锦意再喝了一口,纤细的手抚上他刀削的脸,“阿肆,真想回到从前,这样我也能早些认清自己和你的感情。”

    “阿缄。”

    “真是个傻子,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我也是个傻的……”

    舒锦意自言自语,醉酒的人,不时的叫着她。

    喝完了桌上的酒,舒锦意再起来,脑袋晕得几乎站不起。

    “来人。”

    舒锦意冲门口叫了一声。

    守在门外的人立即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褚肆以及坐着的舒锦意,属下们有点傻眼。

    “少夫人,这是?”

    “别多说,先把你们爷扶回相府,”舒锦意意识还是很清明的。

    只是眼前的重影有点多。

    “扶少夫人起来,”郭远回头冲柳双和清羑说。

    两人醒过神,连忙上前去扶人。

    “少夫人,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屋里,全是酒味。

    徐青和郭远将褚肆扶了起来,两人同时被扶了出去,路遇了不少认识的人,多为一些旧识。

    看着这对夫妻这样子,面面相觑。

    心中猜测。

    出门时,舒锦意还特地向虞娘要了一碗醒酒汤,喂了才将人扶出门。

    上了马车,舒锦意扶着褚肆坐了下来,将他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膝上,马车平稳的行驶。

    舒锦意撩开了车帘子,让外边的风吹进来。

    马车悠悠晃晃的走动没多久,舒锦意膝上的人就转醒了。

    睁开黑眸,就对上舒锦意恬静的面容。

    褚肆有点恍惚,眨了眨眼,哑声轻唤:“阿缄?”

    舒锦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你醒了。”

    褚肆似乎想起了什么,脸有点红。

    “嗯。”

    他想起身,被舒锦意按住了,“你刚才醉得有些厉害,出门前我已经向虞娘要了碗醒酒汤,给你喂下了。”

    褚肆躺了回去,闭了闭眼,醒醒脑再睁开眼。

    “扶我起来。”

    舒锦意动了动麻掉的腿,扶了他起来。

    褚肆低头看了眼舒锦意的腿,刚要伸手替她揉,舒锦意就拒绝道:“你先靠好,我没事。”

    褚肆揉了揉脑仁,这个酒喝多了,确实是不舒服。

    他本就不是易醉的体质,那些烈酒均都有放有特殊的草药粉,就是针对他这种体质的人使用。

    没想到喝了碗醒酒汤,再吹了吹风,人就醒了。

    放在别人身上,估计都得怀疑他是装傻充愣了。

    舒锦意却知道他的特殊体质,到是没有怀疑他装醉。

    “阿缄,让你见笑了。”

    褚肆身子一斜,将脑袋搁到了她的肩头上。

    舒锦意坐直了身体,抬高了肩让他方便靠,手一边轻揉着腿,听到他这话,皱皱眉,“你说什么傻话。”

    “不是傻话,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窝囊的我。”

    “你又不是铁人,哪里能够让自己做到十全十美,况且,你这不是窝囊,褚肆,你只是累了而已。”舒锦意伸手摸上他的脑袋,他的发比想象中的要柔软,“以前,我也偷偷哭过好多回,从来不敢让人知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你。”

    褚肆一怔。

    墨缄会哭?

    他想像不出来。

    “从小到大,我不能像别人那样平平凡凡的活着,我得为墨家而活,我得为别人而活。褚肆,人也有累的时候啊。”

    “阿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难过。”褚肆握住她的手,哑声道歉。

    舒锦意失笑,“都过去了,其实,我觉得那样为别人活也没有什么不好。况且,我是为了大家,这样更显得我活着的意义。”

    做墨缄时的困难,也不是没有。

    做为女儿身,却要承受着男人该受的苦和不该受的。

    她是武功高强,是行军打仗的能人。

    但论脑袋,却不比褚肆好。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虽苦了一些,可也快乐。

    有家人,有朋友……

    以前的朋友,她不敢去接触,也不敢再想。

    年少的人,多数已成家,有些远走,更有甚者已经离开了人世。

    “如果回去,阿缄,我一定不会放你走。”

    “我也是。”

    舒锦意轻笑,“现在也很好,不是吗?”

    “阿缄,”褚肆转过身来,亲吻上舒锦意的唇。

    舒锦意扭过脑袋,回应他。

    气温随着这一吻升高。

    “阿肆,以后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如果你希望拿到那个位置,我可以帮你。帮你坐上去,弑君又如何。”

    后一句,掷地有声,豪气与忤逆迸出。

    “阿缄……你知道我不需要,只是我不甘心这么些年,褚家这么待我与母亲。还有父亲的死,我不得不怀疑。”

    “既是杀父之仇,即使仇人高居天位,诛杀复仇天经地意。”

    “推翻一个王朝,谈何容易。”

    褚肆身形一转,将整个脑袋,靠到她的身上,喃喃而言:“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爷。”

    他话音落,马车就停了下来。

    相府。

    到了!

    舒锦意动了动肩,“能行吗?”

    褚肆直起身,随意的问:“沈淳儿走了?”

    “我亲自送他们离城。”

    褚肆点头,稳稳的牵着舒锦意下车,脸不红,心不跳,完全看不出刚刚是喝醉酒的人。

    两人进了相府,就直奔刘氏的翠恫阁。

    从赵廉将盒子送到翠恫阁,刘氏就遣了所有人,在里面发愣。

    桌前,铺着不少的信件。

    “母亲。”

    褚肆的声音,唤醒了独自沉默的刘氏。

    她抬起湿润的眸,定定看着儿子,连声都发不出来。

 第315章:褚肆身世

    “这些是假的,是不是。”

    刘氏抖着手边的信件,嘶哑着声向儿子征求一个自欺欺人。

    “是真的。”

    让刘氏看,就是将真相告诉她。

    为什么褚府这么对待他们母子俩,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死。

    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这些东西,恐怕他们会被隐瞒一辈子,就会只认为褚老夫人只是偏心而已,而他父亲的死仅仅是一个意外而已。

    “我不信。”

    刘氏嘶声道。

    刘氏跌坐在地上,不愿去相信。

    “母亲,这是事实。”

    褚肆并不打算让刘氏逃避,虽然这样残忍了一些,可又有什么比真相让他们明白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是为何?

    “你们让我好好静一静。”

    刘氏摆手,将他们赶了出去。

    褚肆和舒锦意退了出去,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两人就离开了。

    他们前脚一走,刘氏后脚就出门,去了西北院。

    褚老夫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了,整个院子静得没有一点的声音。

    刘氏进到内院,才有两个照料起居的丫鬟缓步走出来,看到刘氏连忙作揖。

    “夫人!”

    “老夫人人在何处。”

    “老夫人在内堂,”丫鬟看到刘氏这架势,吓得连忙引路在前。

    刘氏踏进内堂,就看见褚老夫人对着一个小佛像在念经,手里的串珠拔得飞快。

    抬眸,就看到了进来的刘氏。

    刘氏面色不对,形色又匆匆。

    褚老夫人以为刘氏是来找自己算账的,皱了皱眉,“怎么,你要来将我这个老家伙赶走吗。”

    刘氏淡声道:“母亲是说哪儿的话,您是我的母亲,自然孝敬。不像那些白眼狼,将您撇在这儿就不管不顾了。”

    听到刘氏带刺的话,褚老夫人心里极是不悦。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夫人当初为何会如此绝情对我们母子二人,今日我才得知真相,母亲当真就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刘氏坐到了圈椅上,手捏着扶柄,眼神有些发冷地看着这个老人家。

    褚老夫人眉一皱,霍然朝她看了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夫人觉是我是什么意思?褚渊是谁的孩子,我想你一定很清楚。”

    褚老夫人瞪了瞪眼,看向刘氏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你,你……”

    “老夫人是想问我如何得知的是不是?”刘氏接过褚老夫人的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夫人处心积虑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揭出来。”

    刘氏嘲讽的话方落,褚老夫人就冷哼一笑,同样的嘲讽。

    “当年我自己的相公瞒着我把刚生下的死婴和他调换,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那个女人到底才是他最爱的女人,而我这个发妻,连那个女人一根头发也不如……我自然恨。初时我便觉得蹊跷,三个儿子,为什么偏偏只喜欢褚渊,后来得知真相的那刻,我才知,我的孩儿早就在出世时就已经不在了……”

    刘氏听得连连皱眉,心说,难道连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褚渊真正的身份?

    “所以母亲就对他下了死手。”

    如此歹毒的女人,难怪自己的夫君不喜。

    褚老夫人似回想到当年的一幕幕,眼中流露出几许冷笑。

    “那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谁。”

    “我一直以为只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却原来是这个原因。”

    刘氏心中也不甘。

    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夫君死得不明不白。

    到头来发现,他们并非褚家人。

    如此可笑。

    “也不知那个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扇动他与我们的孩儿调换……”褚老夫人闭了闭眼,面显疲倦。

    刘氏敢肯定,褚老夫人话里的那个女人,绝非是褚渊真正的生母。

    因为褚渊的生母是今上的额娘,现坐在皇位上的今上,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子。

    是当年太祖皇帝在外留下的种,名不正言不顺,甚至是没有皇子位。

    只是一个契机,才让尔今的皇帝稳坐江山。

    褚渊,才是正统的太子。

    褚渊的父亲,是九五至尊,其母是一国之母。

    血统纯正。

    刘氏看到那些信件,是不敢相信。

    可种种的痕迹,都表明,褚渊的父亲就是太祖皇帝。

    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足以震撼整个朝野,也就是那个时候,皇后刚生下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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