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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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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锦意与丽贵妃寒宣了几句后就出了碧浣宫,昭华公主跟着出来。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宫里宫外都点了灯火。

    “你刚才在殿中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昭华公主虽然没有听出什么来,可是丽贵妃的脸色却说明了一切。

    总觉得舒锦意知道些什么。

    母妃虽然被南祭司所救,可她心里面却是怀疑自己中盅毒一事与南祭司有密切的关系。

    只是贤王那里,又有什么问题?

    昭华公主根本就不知道贤王和自家母妃之间的交易关系,只知道母妃与底下那些皇兄们操持着一定的疏淡距离。

    难道说……

    昭华公主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力,也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以,她怀疑舒锦意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自然不是说舒锦意厉害,而是褚肆。

    褚肆做为乾国的丞相,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暗地里,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公主不是听到了吗?我只是来探望丽贵妃而已。”

    舒锦意确实是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出格的话,也没有听出她对丽贵妃之前所为的怨恨。

    可若说舒锦意没有一点的目的,昭华公主是怎么也不信的。

    “舒锦意,她是我的母妃。”

    “所以……”舒锦意看了过来,眼神似笑非笑,看得昭华公主有些愧疚。

    可那到底是她的母妃,而且她的母妃对自己也是足够的好。

    就算那是做过错事的母亲,也不容外人对她的生命造成威胁。

    越过舒锦意的目光,昭华公主捏着拳头道:“所以我不容他人伤害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昭华公主多想了。”

    舒锦意深看了昭华公主一眼,笑道。

    昭华公主总觉得不安,舒锦意越是这样说,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舒锦意,我求你放过我的母妃。”

    “公主,舒锦意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您这又是为了什么?”舒锦意笑着看昭华公主。

    趁着夜,转身走过长廊,离开宫道。

    昭华公主站在小楼道上,等了好久才离开。

    在她们离宫后,丽贵妃还是压不住心中火气,叫来了人,去了贤王府送个话。

    碧浣宫中,几乎是皇帝的人。

    丽贵妃的一举一动,皆落在皇帝的眼里。

    她的人刚出宫,就被盯上了,同时,皇帝也拿到了一手的消息。

    对于丽贵妃自己的作死,皇帝抱着冷眼相看的态度。

    连自己的女人都这般对待,皇帝的生活也太过于悲凉了。

    李公公垂首站在一侧,不由心中凉凉。

    李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早已心中麻木。

    可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

    丽贵妃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的时候却被皇帝无情的抛弃了,而是还是彻彻底底的抛弃。

    皇帝的沉默,已经再次宣布了丽贵妃的完败。

    贤王正急得涌了心火,李满华刚被人劫走,人还没有找到,沈尚书就找上了门,两人话都没有说上,就被永宁侯撞了一个正着。

    一封折子进了宫。

    皇帝压着盛怒,仍没有动作。

    结果太子姬无墉派人加封了一折子进去,折子中央夹着贤王与北夷将军联合的证据。

    皇帝一波跟着一波怒火上涌。

    这个儿子,不办也得办了。

    由不得他。

    很不巧,当夜贤王妃就去了钦天监见沈淳儿。

    本来两姐妹见面并没有什么,可一旦所有的事情都绞在一起,那就值得深究了。

    再加上丽贵妃气怒之下找上了贤王,那就更是添了一把旺火。

    等昭华公主察觉不对的时候,再出江府入宫已经晚了。

    皇帝已经先派了人将还在养身子的丽贵妃幽禁了起来,关押的地方并不是昭华公主随时进出。

    可又把她给急得红了眼,心中颤抖。

    父皇什么也没有过问,也没有彻查就将母妃押走,凉透了她的心。

    褚肆大半夜回府,就看到舒锦意坐在书房内把玩着手中的旧盒子,桌边是铺开的阵法图。

    舒锦意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跟前嗅了嗅,“没有血腥味。”

    褚肆握住了她的手,拉到跟前:“我只是做了一些外在功夫,没有参与任何行动。”

    “落定了?”

    褚肆点头。

    舒锦意却皱眉道:“可你为什么不高兴?”

    “北夷那边的人与太子有些关系……”

    “太子?”舒锦意皱眉,“怎么会和太子有关?”

    “他利用了这点关系,搬倒贤王。”

    “他还真够胆大的。”舒锦意冷声说。

    褚肆有些犹豫的道:“此事,二姐夫亦知。”

    “什么!”

    舒锦意惊讶不已。

    褚肆眸色沉了沉,点头。

    舒锦意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二姐夫向太子提出来的?”

    “正是。”

    “他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万一中间出了个什么差错,他就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利用敌人来铲除仇人,这种做法还真的会是钱君显能使得出来的。

    舒锦意苦笑。

    钱君显在利用太子的同时,太子也在利用他。

    “贤王之后会如何?”

    “他的人已经被皇上拔得差不多了,南部那边恐怕不太好办。”褚肆说。

    “……”舒锦意陷入了沉默。

    “此后,就看太子的了。”褚肆操办好背后的事,接下来如何发展,就看太子的本事。

    舒锦意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被褚肆用手按住。

    “我心里有数。”

    “二姐夫的所为,对乾国的百姓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我……”

    “他只是心切罢了,”褚肆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舒锦意垂下眼帘。

    “为了墨家,不值。”

    “值得他这样做,换作是我也会选择那样的路,即使是对不住天下人。”褚肆握住了她两肩,视情认真的看着舒锦意。

    “他们所行之事,对你真的没有危害吗?”舒锦意抬头看着褚肆。

    “只要我没有明着插手,”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现在的褚肆只是在暗中插手,就算是连累到他也不会太过。

    ……

    接下来的几天早朝,皇帝对贤王的责难越来越重,搞得贤王整个人十分的躁动。

    回到王府就摔东西,发火。

    对着贤王妃也没有了多少的好脸色,就是沈淳儿出现,也没有消减半分。

    贤王妃受了委屈就忍着不发,一时压抑难当。

    沈淳儿看在眼里,知道这是某些人设下的圈套,却无计可施。

    除非……

    她不是南祭司,贤王也没有做那些事。

    背后的人既然敢行动,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们想要弄死贤王!

    沈淳儿知道,贤王和沈尚书都清楚。

    所以他们这些天的关系十分的紧张,甚至逼得贤王起了造反的心思。

    这日被皇帝当朝教训一顿后的贤王偷偷去见了沈淳儿。

    沈淳儿本就没有打算这段时间和贤王接触,以消皇帝的心中怀疑。

    可惜。

    贤王坐不住了。

    沈淳儿看到偷偷而来的贤王,脸色第一次明显的不好看。

    “贤王这种时候来同我见面,这是在找死。”

    沈淳儿说话不绕弯子,说得贤王脸色更差。

    贤王阴沉沉的盯着沈淳儿,闻言冷声道:“本王再不来,恐怕真的是要死。”

    “贤王还是快快请回吧,发生这些事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是在等你再犯错,我的身份敏感,能不接触尽可能的不接触。姐姐心中不理解也罢,难道贤王也看不明白吗?”

    这分明是有人给他下的套,可偏偏他却往里钻了。

    愚不可及!

    贤王听出来了,一张脸铁了青。

    在誉王遇到那样的事时,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因为他知道誉王一倒,就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前进。

    光明一片,现在却变得岌岌可危的境地!

    试问,他怎么能忍得下。

    他收缩着黑瞳,一字一顿的说:“既然父皇无情,本王又何须顾念父子之情,今日本王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替本王办一件事。事成,本王就是乾国的王,于你们南部有利。事败,你我都随时可能灭亡!”

    沈淳儿心狠狠地一跳,她已经猜到了贤王所求的是何事,一张脸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贤王。

    贤王也没有退开,直直与她对视,尖冷的眼神说明了他此刻的决心!

    “你疯了。”

 第312章:天人永隔

    “本王很清醒。”

    贤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沈淳儿想要避开,绝无可能。

    “我不会同意。”

    “沈淳儿,已由不得你了。”贤王脸色一沉,语气冷凝,“以你之能,绝对可以做到那地步,江山易主,完全由本王来掌控,不论从何方面来看,于你南部都十分的有利。”

    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沈淳儿皱紧了眉,不愿与贤王同流合污。

    “因为你,沈家将遭受无妄之灾。”

    “因为你的拒绝,沈家才受到迫害,沈淳儿,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是进还是退。”

    进就离成功更近,退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选择。

    沈淳儿冷冷看着已经走火入魔的贤王,“你真的疯了。”

    “进退,在你自己。”

    贤王丢下一个难题给沈淳儿就走。

    从贤王过来私见她的那一刻,沈淳儿就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了。

    可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整个南部,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李满华失踪,太子迁怒于贤王。

    联合永宁侯对付贤王的同时,不断派出自己的力量去寻找李满华的下落,甚至是自己冒险跑了出去寻找。

    然,三天后,他的人只能带来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日,下着泼天的大雨。

    太子得到消息,从太子府匆匆赶了过去。

    钱君显当时也在太子府中汇报着手里的消息,同时听到这样的消息,钱君显眉头一跳,跟着太子急赶过去。

    在郊外的义庄,看到了冷冰冰的李满华。

    身上没有任何的折磨痕迹,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看上去就像是吞药而死。

    “太子殿下!”

    匆匆奔进义庄的太子,身体一颤,整个往前一栽,从门槛狼狈的扑了进去。

    没等跟在身后的钱君显去扶人,太子就已经飞快的爬了起来,直奔那张简单的竹床上。

    太子浑身僵硬,两眼空洞,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了无生气的李满华。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派人守着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还是死得不明不白。

    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是谁!

    贤王府的人也在找李满华,太子是知道的。

    太子怀疑是贤王的障眼法。

    “姬无谌!”

    浓黑的恨意冲啸九霄,太子满眼的狰狞,用力将冷冰冰的身体抱到怀里。

    “阿华,阿华……我发誓,一定要为你报仇。姬无谌,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从牙缝挤出来的声音,冲击身后进来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寒噤。

    “阿华。”

    太子将脑袋埋进了李满华的身体里,想要用力捂紧她,想要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

    可是他的阿华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了,他的阿华死了。

    为什么?

    他就这么一个愿想。

    是他没用,没能保护好他的阿华。

    太子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没有哭出声,默然的淌着泪。

    这个表面永远笑嘻嘻的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哭得像个泪人。

    抱着她冰冷的尸体,一点点的消沉了下去,身体的恨一点一点升腾。

    他记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姬无墉觉得那是他与她最美好的时光,如果他不是太子,是否能够改写结局?

    太子抱着李满华的尸体,呆呆坐在门边一天一夜。

    中间,谁的话也听不进。

    谁也不理。

    抱着李满华,说了一天一夜的话,喉咙干了,还在继续。

    钱君显就站在一边,和手下们陪着太子站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天边放晴,太子身上淋湿的衣裳早就干透了。

    明媚的阳光折射进来,太子像行尸走肉一般抬头看钱君显。

    眼,无波无澜。

    没了往日神彩,只有满眼的平静戾气。

    “替本宫好好安葬她……给她最好的……”姬无墉踉跄着起身,朝着前走出去。

    望着太子弯曲的背影,钱君显朝其一揖,“是。”

    一夕之间失了最爱的人,现在的太子已变成了一个复仇者,而不是那个笑嘻嘻的纨绔太子……

    这样也许会更快一步达到他的目的。

    钱君显侧身,看向被平整放在干草上的那具尸体,叹了口气。

    “带着她,跟我过来。”

    左右走出两人,将李满华带了出去。

    钱君显给李满华选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落葬。

    做好这一切,钱君显才回去向太子汇报。

    太子生硬的扭过身来,哑声问:“那个地方可是好地?”

    “风水宝地。”

    太子张了张唇,却哑了声。

    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太子殿下放心,以后有了更好的条件,再移居对她并无影响。”

    太子颔首,重重闭上了眼。

    “钱大人……”太子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差些听不清。

    “太子殿下请吩咐。”

    “本宫要姬无谌生不如死……他想死,本宫偏不如他愿,他想要皇位,本宫也绝不会让他得到。”

    钱君显垂眸,道:“既然如此,臣会替太子好好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那就有劳钱大人了,”太子负着手,抿着苍白的唇,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为太子殿下效劳,是臣之幸。”

    太子转过身来,静静盯了过来。

    钱君显垂首。

    “钱大人,本宫不是笨蛋。”

    钱君显作揖,“臣知道太子殿下并非愚钝之人。”

    姬无墉捏了捏了拳:“本宫知道父皇不喜本宫,所以从小本宫就隐忍,可到头来,他还是不喜欢。”

    声音平平,却透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钱君显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连忙道:“殿下,您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了,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殿下操持,臣就不打扰殿下歇息了。”

    姬无墉斜了他一眼,摆手:“下去吧。”

    “臣告退。”

    钱君显刚退出去,太子看着关上的门,一个踉跄,朝后直直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

    太子府的人很快就推门进来,惊声一呼,引来了太子妃。

    ……

    李满华的死,在贤王府内并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得知此女香消玉损,贤王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冷。

    现如今,他诸事绕身,心中惦记着那个位置,哪里有空去管什么李满华。

    到是舒锦意,在钱君显命人葬了李满华的一个时辰后,带着两个人站在了李满华的坟前。

    碑上,只有李满华之墓字眼。

    舒锦意看着这几个刻字,蹲了下来,摸了一把泥,吩咐:“挖出来。”

    “是。”

    随行过来的两人从身后拿出铲,挖坟。

    棺露出来,抬起,开棺。

    里面的李满华整整齐齐的躺着,舒锦意令人将她抬了出来,从身上拿出药丸喂了进去。

    再次吩咐身边的人将棺木重新放回去,再将泥填上。

    “找个人,将她带出去,走得越远越好。”

    “是,”男子作揖,又问:“少夫人可需要有什么其他的交待。”

    “她若是醒来,就告诉她,是褚相保了她一命。”

    “属下明白了。”

    事情确实是褚肆做下来的,他说了,李满华必须死,那她就得死。

    舒锦意沾了一鞋子的泥回到相府,褚肆还在朝中未回。

    她替他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太子的了。

    虽然这样不厚道,但也只能如此了。

    否则以太子对李满华的顾忌,必然会有所阻碍。

    只有这样,太子才会做得更干脆利落。

    再来就是沈淳儿的作用,贤王想要脱身,恐怕难如登天。

    可预见,他的下场并不比姬无舟来得轻。

    贤王被收了所有的权,永宁侯和太子联手,褚肆在背后推波助澜,逼得贤王起了造反的心思。

    暗中与南祭司往来甚密,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明目张胆的行事了。

    不到最后一刻,贤王是不会认命。

    因为他有南祭司这张王牌。

    她是“神”的代表,只要她肯开口,贤王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未来的储君。

    舒锦意没有想到自己那天对沈淳儿所说的话,会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如果当初沈淳儿没有进皇都,或许事情就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两天后。

    被收了朝务和禁足的贤王在暗中行动着,谋划着。

    褚肆将这一切透露给皇帝的人看,将贤王的一切行动收入眼底。

    他与沈淳儿的频频见面,说他什么也不做,绝无人相信。

    更何况是多疑的皇帝。

    本来不想大办他的皇帝,看到这幕幕,哪里再容得他。

    即使将来没有了人与太子之势制衡,皇帝还可以再提拔一个儿子上来。

    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了。

    皇帝盛怒,以罪查封了贤王府。

    之前太子陷害他的证据也摆在了台面上,让贤王哑口无言。

    在他准备密谋皇位的那一刻,被皇帝直接抓住了把柄,气得皇帝当场气血上涌,险些晕了过去。

    现场的官员看得心惊肉跳。

    皇子敢谋位,简直就是在找死。

    皇帝还健康,再执政二三十年也不成问题。

    谋夺皇位,乃是死罪。

    太子当场替贤王求情,才免去一死。

    死罪可逃,活罪却难逃。

    贤王的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却不知,生不如死的痛苦还在后头等着他。

    沈家也落得一个下场,沈淳儿当场求情,也不能挽回父亲所犯的大罪。

    在贤王府遭遇这些时,舒锦意再次接到了龙安关的传书。

    贤王之事,丽贵妃也免不去一劫。

    两人在背后没少谋划各大小事,证据摆在眼前,皇帝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儿子们接二连三的出事,皇帝能生的怒火已经发泄尽了。

    剩下的,只有冷漠。

    舒锦意静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直未看进去的书卷。

    久久没有翻开一页。

    “啪!”

    舒锦意脚下一踢,之前被她放回原位置的旧盒子被她踢了出来。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过来询问:“少夫人?”

    “无事,退下吧,”舒锦意放下书卷,弯身去捡起那个被遗弃许久的盒子,在等待中,舒锦意在书房里找了些东西撬开它。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开锁的东西,正好褚肆从外面回来。

    看到她在捣鼓着那只旧盒子,嘴角一压,“你在撬什么。”

    “你来得正好,替我劈了它。”

    舒锦意将旧盒子递上来,一边又问道:“贤王府的事情落定了。”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还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

    褚肆拿过盒子,一记手刀就劈开了旧锁,还给了她去把玩。

    舒锦意接过盒子,闻言抬起头看他:“贤王就这么跌下去了?”

    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好像,太容易,太快了。

    “有些时机早已成熟,我们不过是在背后推一把罢了,最后的决策还在皇上的手中。”

    褚肆侧过头来看她。

    舒锦意道:“如果不是你做那么多,不会那么容易。”

    “丽贵妃也跟着受牵连,后宫再无丽贵妃,也算是替浅妃报了当年的仇。”

    “二十三殿下那里可还好?”舒锦意问。

    提起二十三皇子,褚肆下意识的皱眉。

    那个臭小子一直惦记着他们的女儿,他当然不会高兴。

    “他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以后所行所为,都要自己负责。”

    他们总不能时时看顾着。

    舒锦意道:“总该是我欠了她。”

    “你没错。”

    褚肆皱眉。

    舒锦意笑:“只要二十三殿下好好的,我不会去特意管他的事。”

    闻言,褚肆暗送了口气。

    舒锦意说完,走到窗边,手里还拿着被他打开的旧盒子。

    褚肆走到她的身后,与她同看向窗外的天空。

    “虽然参与那事的人,一个跟着一个落马……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可是他们仍旧深受屈辱。”

    “很快,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归家。”

    人虽死了,灵魂还是要清清白白的归回。

    “很快……”舒锦意重复他的话。

    手下意识的打开盒子,一股霉气充鼻而来。

    舒锦意低头扫了一眼。

    看到一层厚厚的书信,愣了一下。

    还道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宝贝,锁得这么紧。

    翻开有了些年头的书信,看到藏在下面的一枚淡黄色的玉佩,拿到手中一掂,还挺沉的!

    “这是什么?”

    舒锦意拿起手中的玉佩,递到他的眼前。

    顺着舒锦意的手看了一眼,褚肆皱紧了眉头:“从这里边得来的?”

    舒锦意点头,说:“还有不少的书信,我看看。”

    舒锦意翻开其中一封,阅了起来。

    褚肆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展开阅览,他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很快就被上面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

 第313章:盒内秘密

    舒锦意霍然加震惊抬头看着褚肆,手里薄薄的纸张,那样的沉重。

    “褚肆。”

    她担心的叫唤了声。

    褚肆黑眸微缩,从她的手中拿过盒子,将里面的书信拿了出来。

    书信的内容是写给褚渊的。

    也就是说给褚肆的父亲。

    那个惊才艳艳的男子,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褚肆你没事吧。”

    褚肆压根就没有听到舒锦意的声音,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中的这封信给吸引走了。

    舒锦意紧紧盯着褚肆的神情变化。

    褚肆很冷静的翻阅着手中的东西,一声不吭。

    他翻阅的速度非常之快,神情之沉,是舒锦意从未见过的。

    她静静的站在褚肆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

    等褚肆看完手中的书信,只见他嘴角溢出一抹有生以来最大的苦笑,看得舒锦意心中一涩。

    “褚肆。”

    舒锦意柔软的手,握紧了褚肆的手。

    那里,青筋突突而冒。

    舒锦意道:“这些或许是……”

    “是事实就是事实。”

    褚肆声音暗哑:“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难怪祖母会对他们如此绝情。

    原来是有这样的原因。

    不怪她如此待他们母子。

    “褚肆,你……”舒锦意想安慰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起。

    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了的。

    “我没事。”

    褚肆已经平静了自己,从最初的震惊到平淡接受。

    舒锦意看到他这样,心里疼得不行。

    从背后,轻轻拥着他,“褚肆,我知道你们挣扎了这么久,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可笑原因。你的父亲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招来杀身之祸,我……你别难过。”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你想拿回属于自己的,我会全力支持你。即使是替你灭了不该灭的人,我都会第一个站在你的前面。”

    褚肆心中柔软,将她带到了前面,将人拉到腿上,细细看着她。

    “阿缄,我知道你可以,但你由我来保护,怎么能让你站在我的前面。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母亲那里也必须有个交待,她苦了这么多年,最是应该得知真相的那个人。”

    “若是母亲看完这些,另有想法呢?”

    舒锦意环着他的脖子,问。

    褚肆说:“母亲会尊重我的选择。”

    “那就让她看清楚了。”

    褚肆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微微闭住了眼。

    舒锦意握紧他的手,给予力量。

    这件事斩时搁着,褚肆还得处理贤王的事。

    有这么多的证据指向贤王,这次就是沈淳儿也救不了他,沈淳儿出面,反而会连累他们。

    又有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贤王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短短的数日,贤王就被打进了宗人府,和那半生不死的誉王一起做伴。

    舒锦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等醒过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坐在榻间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白婉她们推门进来就看到呆呆愣愣的舒锦意,赶紧探了一句,舒锦意说话了才给她端洗漱使用的东西进来。

    洗漱一番后舒锦意去给刘氏请了安就出门去了。

    街上,全是贤王的流言。

    沈家被抄,除了入狱的沈尚书外,其余者都被发配边关。

    贤王府直接被封,一干室妾等也被遣散出去,皇帝对这个儿子,到底是留了薄面,没有将他的王府赶尽杀绝。

    贤王妃带着儿子跟沈夫人一起由沈淳儿做暗中安排,离开了京都。

    贤王府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可贤王在宗人府的生活却不是那么尽人意,有一个恨他入骨的太子在,怎么可能安生。

    舒锦意找到钦天监的沈淳儿,她才刚安排好一切,就碰到了上门来的舒锦意,自然没有什么神色。

    “你来了。”

    “你要还的因果已经还了,”舒锦意看着她淡淡说了句。

    沈淳儿定定看着她好半晌没有说话。

    舒锦意也没急着,安静的等。

    “舒锦意,你我的因果早已分不清,辨不明了。我可以满足你最后的愿望,此后,便不欠你。”

    沈淳儿声线淡漠,对于欠舒锦意因果的事非常的在意。

    只想赶紧还了这因果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从来也没欠我什么,是你自己非要还这个因果,我不过是无耻的收取了罢。”

    舒锦意很大方的承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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