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提刀的她不好惹-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昆西城有人跟踪沈年,已被解决。”
  …… ……
  姜禾一一念着信上的内容,每一条都是她闻所未闻,想也想不到的。抬起头,举着纸条,阴沉沉地看着辛忱,“谁写的?”
  “夏黄泉或者穹二。”
  姜禾闭眼思索了一下,“这个陆晓生还真会挑事,连我都分辨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更遑论他人,天下人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辛忱往前走出几步,拉住姜禾的双手,安慰道,“不管真真假假,我们二人齐心协力,谁来都不怕。”
  “嗯,我想去找沈夫人和铸剑。”
  “宜早不宜迟,走吧。”似乎想起什么,辛忱开口警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不能因为铸剑可能是你义父的儿子,就偏向他。”
  姜禾感到好笑,学着辛忱的语调,“谁来都不怕。”怎么这会就怕自己偏向铸剑了。
  见姜禾取笑自己,辛忱也不恼,反而开始求饶,“我怕你,成了吧。”
  “应当的,想当初因为你,穹碧落给了我多少苦头,刀光剑影,伤痕累累。”
  说来也是彼此的福气,她要是还活着,非得气死不可,而自己,少不得会多几番刺杀。毕竟她奉为星辰的人,被自己“亵渎”了,车夫,挑夫,厨子,保镖,哪一样不是跌落凡尘的事。
  她会死,归根究底,是承受不起自己一手促成了辛忱的死。
  见姜禾提起穹碧落,辛忱也不避讳,坦言道,“回过头来看,我倒是有点感谢她。”
  姜禾笑了笑,没有反驳,要不是穹碧落三番五次的追杀,自己还真不会与辛忱如此紧密地牵扯在一起。福祸相依!但是,面上还是要装装的,只见她拉住了辛忱的衣襟,质问道,“你跟她真的没点什么?”
  辛忱尽量憋着笑,冷着一张脸,“遇见你之前,我就这脸色。”
  姜禾放下了对方的衣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那挺吓人的。”
  辛忱抱住眼前的姑娘,头搁着对方肩膀,手拍着她的背,一边哄一边笑,“你放心,我这副脸色只吓别人。”
  姜禾回抱住对面的人,开口全是豪气,“好,离开北地之前,我们一起去吓吓别人。”


第77章 翻云覆雨
  雪山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茫茫一片,走过的路似乎都一样的; 而且还从无找寻之前留下的足迹。
  “大哥; 你说姜迟会躲在哪?他都被我们打伤了; 还这么能跑,能藏。”楚小四摸了摸脑袋; 实在想不明白。
  “找不到姜迟也就罢了,连姜禾都没遇上。”说话越老大一脸遗憾,北地之行难道要空手而归?
  韩老二接了话头; “大哥; 我们赶到时; 小木屋已经没人了,姜禾会不会已经离开北地了?”毕竟有辛忱在,还不至于让姜禾发狂后乱走,他真正担心的是,姜禾已经好了。
  越老大面露不屑,“她一个疯子; 离开北地; 只会死得更快。”
  空中忽然飘来一道声音; “琼南五怪,千里送死; 倒也情深义重。”
  紧接着是另一道声音,“这话可要说清楚,让他们情深义重的不是你; 而是惊雷刀。”
  一人一句,一男一女,正是之前说要去吓人的辛忱、姜禾。
  琼南无怪看着雪地上忽然冒出的两个人,犹如白天见鬼,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等看清来人,为首的越老大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来送礼的。”
  姜禾说琼南五怪来送死。越老大说姜禾来送礼。至于到底是送死,还是送礼,打过了才知道。
  姜禾以一敌五,辛忱老远地坐着,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琼南五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蔑视,一定得狠狠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姑娘,还有那个作壁上观的人,有本事就一直别插手。
  这样大家都好,琼南五怪还是不愿意与巫越教为敌的,毕竟,琼南怎么着,还是巫越教的天下。
  五人齐上,前三后二,后两人还身轻如燕借力前面人的肩膀,飞身而来,一时间,五把剑各占据一个角刺向姜禾。
  如果都能刺中,姜禾身上的洞大概能连成一个不规则的五角星。
  姜禾漫不经心,耍着手中的大刀,横劈、竖劈、前刺,旋转回身,后刺,愣是把寒光闪闪,威风凛凛的惊雷刀当成了街头卖艺人的道具。
  雪地杂耍,仿佛是为了热身,又仿佛是等着那五把剑近身。
  下一个回转,面向持剑而来的五人,只见惊雷刀仿佛成了姜禾的衣袖,快速流转成弧型,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错觉。
  琼南五怪只觉得,一阵狂风袭来,耳边嗡嗡作响,落在身上的雪花像刺一样没入皮肤,还不等细看,人已经飞了出去。
  紧接着,群山回响,雪崩声此起彼伏,如谁在阵前弹奏的古曲,杀意森森,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看着飞出老远,落在雪地的五人。辛忱这才站了起来,抖了抖袍子上的雪花,“这一手翻云覆雨,可跟我之前感受到的大不相同。”
  姜禾收了惊雷刀,好奇道,“那你喜欢之前的,还是现在的?”
  “都喜欢,对待不同的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方式。”
  “嗯,对于不远千里而来的客人,总要送他们一程。”
  辛忱接过惊雷刀,“一招震慑,你是故意的。”
  姜禾笑意盈盈,“瞒不过辛公子。”她好了,而且功力更上一层,这样的消息越快传出去越好。如此,江湖人的视线会再次调到她身上。那么铸剑、沈夫人,还有义父,是不是就会安全一点点?
  躲在一旁远远观望,本想等琼南五怪跟姜禾打得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的北地双煞,交换一个眼神,跑得比兔子还快。
  解散后的逍遥门,寂静无人声,处处透着荒凉,更遑论昔日就长了荒草的铸剑居了。铸剑再次来到这里,发现野草差不多与自己等高,内心有些触动,他最怀念的还是姜禾在这里养伤的那段日子。
  出了昆西城,一直往东,沈年发现后面没了跟踪的人,才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莫过于外面那些“只有沈年之后才能斩断接天链,缓解天下旱情”的说法被流儿听了去。
  屋外杂草,屋内灰尘,铸剑叹息了一声,“若是逍遥门还在就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下来。”
  “流儿,你答应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沈年并不担心自己以后是否还有安稳的生活。
  “娘,病了那么久我都挺了过来,如今身体好了,我当然会好好活着。”
  “嗯,好。”
  铸剑拿出干粮和水,“先休息一下,吃饱喝足我们再赶路。”
  沈年接过饼,咬了一口,复又抬起头,“流儿是不是想知道娘以前的事?”
  “娘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如果一件事把娘憋得寝食难安,他又何必非要知道。
  “我出生在年城沈家庄,是族长的唯一女儿,有幸遇见你爹,两情相悦,生活美满,直到你出生之前。我难产,你爹当时恨不得杀了你,恰逢无咎有预言说,我会因为你而死。”
  “从小到大,儿子确实拖累了娘。”
  沈年微微仰着头,憋回要掉出眼眶的泪,“你出生时,哭声嘹亮,哪会是什么天生孱弱之人,可我那时昏了过去,没能护住你,再醒来时,发现你已经奄奄一息。”
  “姜迟是我爹?”
  “他不配为人父,是他杀了与我心意相通的丈夫,是他害我失去了健健康康的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他但凡有一点悔意,我可能都会试着去原谅他,但是他没有。”
  “论起来,起因还是我。娘,少主身系年城安危这句预言,是指我?
  沈年擦了擦眼泪,不断摇头,“不,流儿,不是你。年城少主是指姜禾。”
  “姜禾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难怪从一开见面,就觉得跟她亲近。
  “她不是姜迟亲生的。”
  “那就是义妹。娘,过去的就不提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姜禾斩断了接天链,把她也接过来,我照顾你们俩。”
  沈年听着儿子的描绘,她也期待那样的生活,自己是打心底喜欢姜禾,如此一家三口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多好呀。
  可是,接天链斩断之后,姜禾还会活着吗?
  还有姜迟,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想要的真的是一统江湖?
  巫越教 ,长期以来负责练兵、运粮的穹大,收到消息,赶紧来报,“护法,如你所料,索西征带着昆仑派的人去抢昆西城了。”
  “都安排好了吧?”
  “按照护法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夏黄泉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道,“给你的银子,还能撑多多久?”
  “按照如今每日的用度,一个月。”提到这个,穹大心里越发担心,旱灾越来越严重,以前还能从其他地方调度、接济,如今多数地方已经不能自保。要不是护法拿了银子,还有存粮,早就饿死无数了。
  担心这些,倒不是说他穹大有多么悲天悯人的情怀,而是,再这样下去,巫越教就要完了。毕竟,银子有限,粮食有限,救济根本治标不治本。
  夏黄泉望了望天色,“教主应该也快回来了。”
  穹大不解,“教主回来就会好吗?”
  “会,他有银子,又有人,如果还不能解开当前的死局,那也是天意如此。”
  银子,他见过了,富可敌国,但是,“这人,指谁?”
  夏黄泉呵呵一笑,“未来的教主夫人,姜禾啊。”
  穹大刚想说这姜禾不是走火入魔了吗,忽然一人冲了进来,满头大汗,咋咋呼呼,满嘴的激动,“护,护法,姜禾恢复了,而且武功大进,教主跟她已经出了北地。”
  “哈哈,好。”夏黄泉一拍大腿,心道这几个月来,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这边是乐呵呵的夏黄泉,另一边,当索西征与钟情快马加鞭,赶到昆西城时,惊讶的发现,把守城门的并不是巫越教的人。不费一兵一卒,他们就进了城。
  计划与夏黄泉再较高下的索西征,有种满腹热情扑空的感觉。
  “西征,巫越教的旱灾远比无垢山庄的还要严重。他们这段日子,在到处买粮运粮,昆西城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远在昆仑,是我失察了。”一个月不到,昆西城已经不是他当日离开的样子,良田干涸,街上一片衰败之气,行人稀少,能走的几乎都陆续往北迁移。
  一门一派的恩怨,哪里抵得过天下苍生的疾苦?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沈年,查清楚接天链的事情。”
  两人正发愁,就怕时间太长,等不起。钟勇快马而来,呈上一物,“大小姐,钟安来信,发现沈年踪迹,他们已经进入了东吴城的地界。”
  钟情一扫阴霾,展颜一笑,眉宇间全是自信,“太好了,去了无垢山庄的地界,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到沈年。”
  这一刻的钟情,光芒四射,索西征恍然间感到这样的女子足够撑起一个家族。刚柔并济,知书达礼,跟姜禾不一样,跟秦悠也不一样。
  “这次有劳钟情了。”
  “西征不用客气,之前定好的计划,尚需你我联手。”如今总算了有眉目,等抓了铸剑,她相信,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第78章 姜禾醉酒
  四方客栈里; 人满为患,一个个佩刀带剑; 有计划着赶往北地的人; 也有从北地匆匆赶回来的人。
  “姜禾太可怕了; 只一招,就把琼南五怪打得再无还手之力。”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北煞,这可是他亲眼所见。
  “不能吧,琼南五怪前些日子还伤了姜迟; 这姜禾小小年纪; 难道还能比他老子还厉害?”
  “北煞; 你是怕我等去北地,抢了你们双煞的名头,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的确,自己有这样的心思,可也没说假话呀,这群人硬是要去送死; 他也是没办法了。北煞哼了哼; 不再说话。
  众人哈哈一笑; 仿佛堪破北煞话中玄机,更是不会取消自己的去往北地计划。
  四方客栈的后院里; 地煞喝了好一会茶,才见到陆晓生。
  “陆公子,一线天失去作用; 姜禾武功大进。”若不是看在昔日救命的份上,他才不会特地来此告诉陆晓生这个消息。
  陆晓生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心情很差。从北地到四方城也有一段距离,看来地煞比他还早知道,“当日,你在场?”
  “公子敏锐,姜禾不仅一招制敌,而且引得群山雪崩,随后听辛忱说起,那一招似乎叫做翻云覆雨。”
  “好一个翻云覆雨!”姜禾,想不到你能有如此慧根和机遇。要不是立场相对,他都要有些惜才了。无咎选中她,她就真的能斩断接天链?
  地煞顿了顿,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能否借公子之力,早日恢复北地以往的平静?”
  陆晓生点了点头,北地恢复平静,不过是早晚的事。如今,卖个人情让它早一点恢复,又何妨?
  客栈里正热闹,说书先生忽然出现。
  “谈笑风生,快意恩仇,老朽也来喝杯茶。”
  有人笑道,“茶尽管喝,我请,不知今日先生可有故事?”
  说书人瞄了一眼说话人,又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有是有,就怕你们听了不高兴。”
  “先生,你要不说,大伙现在就不高兴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立刻有人回应道,“是。”
  “先生还是赶紧入座吧,我给你端最好的茶来。”得,出现一个为了听故事不惜破费几两银子的人。
  “众人之愿,那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开讲以前,先问一句,如果世上有那翻云覆雨的功夫,你们练还是不练?”
  “若有此等武功,我要是学了,死而无憾。”
  “翻云覆雨,这可是逆天之行啊。”
  “能解了天下旱情,做个救世大英雄不?”
  “不凡的效果,必有超凡的苦,真要有这样的功夫,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学会。”
  …… ……
  说书人慢悠悠地喝着茶,看时候差不多了,不理会众人的答案与疑问,开始了今日的说书。
  “姜迟心思百转,布下如此大局,将天下人网罗其中,自是留有后招,后招就是年城少主姜禾。斩断接天链,全系于姜禾一身。”
  “姜禾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吗?”天下人的性命要交付到一个疯子手里?
  “我刚说的翻云覆雨并非虚妄,姜禾所练的武功——卷云袖,不仅有翻云覆雨的功效,就是走火入魔也能回转。琼南五怪,大家都不陌生吧,如今的姜禾,一招就能敌过五人同时进攻。”
  “姜禾恢复了!”
  “卷云袖,真有如此神奇,若能习得一二……”
  “我刚说的消息不假吧。”北煞得意洋洋,看来地煞那边一切顺利。他们分开行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如今在哪?去年城了吗?”
  说书先生道,“去年城,她会的。但并不是现在,如今的她方向朝南,说不定很快就到四方城了。”
  “她这是想做什么?”
  “不会是回来寻仇的吧。”
  “她好意思寻仇,就是斩接天链,解了旱情,也是她该做的,父债子偿,何况这一开始就是他们的阴谋。”
  “姜禾能斩断接天链,就靠这卷云袖,还有惊雷刀?”
  “真要如此,我们都抢了过来,自有人练成此功,解救天下。”
  “你们不要忘了,陆公子说过,斩断接天链,必须得是沈年之后。”
  群情激愤。
  说书人长叹一声:“悲哉,可惜我辈无能为力,慷慨激昂终徒劳。”
  这一声叹息挠着众人的心,同时也在里面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既然接连天已成定局,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押着姜禾赴年城,等解了天下之危,之后慢慢算账。
  “年城在北,她此刻往南走,莫不是嫌这旱情还不够严重,等着天下人去求她?”
  不知是谁吼出了这么一句,众人忽然停了讨论,望向说书先生,一心求证。可惜那说书先生只是叹息摇头,竟不肯多说。
  再见北地界碑,姜禾一人靠碑而坐,左手提着一壶酒,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右手的大拇指在食指腹上转圈,上次就是在这里,一小只喝着酒啃着雪莲,长出了锋利的牙齿与指甲,自己伸手去摸,食指被扎出了血珠子。
  那时候自己怎么说来着。
  “扎出了血,一小只,以后打架靠你了。”
  不料一语成谶,最后还真的靠它,要不是一小只攻击秦悠引开了索西征与钟怀远的剑,自己早死在那片雪地里了。
  一声“呵”苦笑难辨,只是提起酒,仰头大喝。
  斜刺里忽然横出一把剑,姜禾漫不经心,头一偏,稳稳躲开,手中的一壶酒却是应声而碎。
  “姜禾,还我爹命来。”秦悠手持利剑,杀意满满,对于别人避之不及的姜禾,她毫无惧意。
  姜禾眯了眯眼睛,摇晃着站了起来,有些醉意,“秦悠啊。”
  曾经昆仑派与自己多有缘,互有救命之恩。如今,互有血仇。嗯,也是缘。可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年轻姑娘,她还真的不想杀。如果义父死在谁手里,自己恐怕也会去给他报仇,此情此理,可以理解。
  秦悠见姜禾摇摇晃晃,打着酒嗝,显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懒得跟她废话,“看剑!”
  姜禾不闪不避,反而是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而秦悠的剑,被人一指弹开,辛忱叹气,自己才离开一会的功夫,她又喝醉了。
  辛忱回头看向秦悠,“给你爹报仇?”
  “也给我爹报仇。”钟怀远这才赶了上来,“小师妹,不是说好在原地等我的吗,怎么独自行动?多危险。”
  说着又提了提手里的烤肉,“刚从牧民买的,你尝尝看。”
  钟怀远心里分外明白,如今碰上姜禾、辛忱二人,自己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报仇这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况自从与秦悠离开昆仑派,他最重要的事是,照顾秦悠,保护秦悠。
  站着的二人都没答话,倒是软软地靠坐在石碑上的姜禾,咕哝了一句,“你爹不是我杀的。”不知是醉话,还是自我辩解的话。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秦悠,陆晓生口中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面向辛忱,终究还是问了,“当日溪水镇我爹为什么杀你?”
  辛忱看了眼钟怀远,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真相可并不好承受。”
  秦悠眼神坚定,今日她一定要弄清楚,“爹死后,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当日你跟索西征救人心切,走在前面。我与姜禾跟在人群后面,发现里面有个身影非常眼熟,像极了树林里偷袭的人,我追了过去。”
  钟怀远出声打断,“这个黑衣人是谁?”
  “到了北地才知道,是姜迟。”
  秦悠紧握利剑,骨节泛红,姜迟,果然在很早之前就参与其中,一定没做好事,“之后呢?”
  “他把我引到树林里,听了一段他与秦坤的对话,你爹就是因为我无意撞见了他们的谈话,才对我起了杀意。”
  钟怀远脱口而出,“一定是姜迟的阴谋。”
  而几乎同时,秦悠急促地问,“他们说了什么?”
  辛忱再次看了眼这两个结伴而行,关系不错的年轻人,缓缓道“秦坤,惊鸿剑的消息是你故意让钟无垢知道的吧,好一个借刀杀人。”
  钟怀远瞪大了眼睛,拔剑指向辛忱,“你什么意思?”
  秦悠似乎已经被这句话团团迷住,什么借刀杀人,谁是刀?谁又死了?
  “如实相告,我只听了这么一句,就惹来杀身之祸。”辛忱觉得自己挺冤的,怪只怪,上一辈的人心思太深,出手太狠。
  “钟怀远,惊鸿剑到底是怎么来的?”秦悠只觉得要拨开重重迷雾,如今只有这把剑的来历了。
  “小师妹,我不知道,爹死后,我才继承了他的武功与剑。”这一刻,钟怀远莫名有些害怕,“这一切不是真的,一定是姜迟故意那么说的,是他的阴谋。”
  秦悠多么希望,这只是姜迟的阴谋,爹没有做过借刀杀人的事。可是如果没有做过,为何一心要杀了辛忱呢?
  “与其相互猜忌,不如回无垢山庄问查清楚,你不知道的事,钟情或许知道。”
  辛忱难得好心提点了一句,钟怀远也是可怜,那话的意思明明指秦坤设计了钟无垢,他却被秦悠质问得失了方寸。
  若是换作自己与姜禾,大概也会被她质问得心慌意乱。这么一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与钟怀远还同病相怜了?
  摇了摇头,他不是钟怀远,姜禾也不是秦悠。姜禾是醉鬼,他得背醉鬼回家了。


第79章 铸剑遇刺
  索西征跟随钟情到达东吴城时; 心底有些惊讶,因为他发现这里与昆西城相差无二。钟情似乎看出了他的异样; 缓缓地道; “旱灾连连; 长期以往,谁也不能幸免。”
  “嗯; 陆晓生一边跟我们说,姜禾不是沈年之后,一边又向天下人宣布; 只有姜禾才能斩断接天链。真真假假; 他的心思; 很深。”
  “是啊,我们要尽快找到沈年和铸剑,引来姜迟,弄清楚这一切。”
  想着最新的消息,索西征坦言,“姜禾功力大涨; 最后不拘是她还是铸剑; 斩断接天链; 人心所向,姜迟或许真的能一统江湖。”
  “西征; 我仔细琢磨了陆晓生当日说的话,那句让我们尽管一试,看能不能承受最后的结果; 大概有两层意思。”
  “一是,姜禾不是沈年之后,斩不断接天链的后果。”
  “二就是你刚刚担心的,斩断接天链,姜迟要一统江湖的后果。”
  两不是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索西征笑了起来,“好在,如今多了铸剑,第一个后果,算是没那么严重了。”
  “西征,陆晓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看他那天的情形,近乎癫狂,仿佛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只为与无咎一较高下,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索西征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说陆晓生很奇怪。”钟情疑惑,西征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下一句。”
  “只为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中间那句。”
  “仿佛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钟情下意识说完这一句,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二人心道,糟了!一个眼神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陆晓生要杀铸剑。”
  索西征继续道,“陆晓生那时候并不知道铸剑的存在,所以才跟我们说了实情。”
  “如今得知沈年有后,所以才在天下人面前说只有姜禾能斩断接天链,暗地里,他一定会杀了铸剑。”钟情胆战心惊,怎么会有陆晓生这样疯狂的人。
  钟情着急地唤了一声,“钟勇,钟安。”
  钟安走了进来,“大小姐,钟勇出去了。”
  “调动所有力量查沈年和铸剑的下落,要快!如果他们遇到危险,一定要救下。”
  “是,大小姐。”
  “钟情,他们或许还没出东吴城,你在这等消息,我出去找。”索西征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等着了。救人如救火,何况这个人还关乎着天下人的命运。
  “好,一切小心。找到他们,发信号。”
  沈年与铸剑一路往东,本想着各路江湖人士纷纷赶往北地,就是钟情钟怀远也还远在昆仑派,这一路相对来说当是最安全的。可惜,事不如人愿。
  自从他们进入东吴城,住进这家租来的小院,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
  “流儿,你听娘的话,赶紧走。”沈年杀了第二波黑衣人,手上的流光剑还滴着血,左手却是拎着一个包袱往铸剑怀里塞。
  “娘不走,我也不走。”娘虽然武功比他好,但也需要保护。
  沈年眼眶泛红,狠了狠心,“你不走,只会拖累娘。”
  “娘,那些人都是杀手,第一波是试探,第二波是他们轻敌,下一波人很快就会来,一定是场硬战。”
  沈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也正是她让流儿走的原因,“流儿要辜负娘的期望了吗?”
  “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我走到哪都一样。”说着把包袱塞到沈流怀里,“娘,你走吧。”
  沈年忽然抱住铸剑痛哭了起来,她一个做母亲的,只是想儿子好好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哐啷一声,是门被踢开的声音。一大批黑衣人,踢门的踢门,翻墙的翻墙,无所顾忌,持剑而来。
  “沈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还是那句话,交出铸剑公子,留你一命。”
  为首的黑衣人并不想与沈年对上,买家说了,只要铸剑公子的命,如果能劝服沈年,兵不血刃多好。他甚至都可以不计较,先前两次死去的兄弟。
  听了这话,铸剑一把推开沈年,一个人能走了出去。
  “流儿,你若是敢走出去,我现在就死。”流光剑搁在主人的脖子上。
  铸剑顿住,转身走回到沈年身边,拿过流光剑,抱住沈年,“娘,我们一起杀出去。”
  沈年点了点头,泪水落下铸剑的衣襟上,“好。”
  随着这声好,人就倒了下去。铸剑敲晕了沈年,把她安置在一旁,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入沈年的袖子里。
  铸剑提了流光剑,转身往外走。
  为首的黑衣人,见房门打开,走出一人,手中虽有流光剑,但却不是沈年,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一生铸剑毁剑,与人无尤,不知是谁想杀我?”
  “道上规矩,公子又何必多问。”说实在的,真要杀死这么一个铸剑奇才,自己也觉得有些可惜。
  “好,屋里的人,我希望你说话算话,放过她。”
  “公子放心,我虽是杀手,但也讲究一个信字。”
  “多谢。我尚有最后一个要求,只想死在自己的剑下。”
  “公子自便。”铸剑公子要自杀,他当然会成全,任务这么顺利,他都想大笑三声。
  铸剑环顾一周,高声道,“如此,何人愿意与我换剑,一决生死?”
  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是要自杀?呵,铸剑公子也很狡猾。不过没关系,他这次带来的兄弟,都是一等一的杀手,随便挑一个,都能杀了铸剑。
  他正想很大方地说“随便出来一个人”,不料铸剑又说了句:“杀了我,流光剑就归此人所有。”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然这浪在人的心中,表面上杀手们一个个都很冷静。为首之人盯住铸剑,倒是小瞧了他。这时候,若想快到斩乱麻,只得自己上场,只见他往前走出一步,“我来。”
  年年一路往南,日以继夜,马不停蹄地赶到昆西城时,却扑了个空,打听到夫人跟公子往东边走了,她也往东而去。
  她了解夫人,公子出于逍遥门,而如今逍遥门解散,夫人肯定不会在巫南城多待,南边旱灾严重,不是隐居藏身的好地方。继续往东,最近的城就是东吴了。
  如果自己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在东吴城遇到夫人。
  年年到达东吴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去客栈打听,反而找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