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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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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姑娘,辛忱愕然,就没见过这样的誓言,关键是自己内心似乎也是接受的,欢喜的。“我可不会做莲心无边。”
“只要你愿意学,我乐意教。”
辛忱想象了一番,自己种莲采莲剥莲,然后缩在某个厨房里,生火开锅煮莲的场景,顿时就一个哆嗦。
可若是旁边站在姜禾,指点着“火大了”“你怎么这么笨”“味道不对”之类的,一切又有趣起来,说不定自己还能把她气得双手叉腰,火冒三丈。
姜禾凑近辛忱,疑惑道,“不出声,却笑得这么阴险,想什么呢?”
“想你教我做莲心无边。”心中所想下意识说出了口,说完辛忱有些傻眼。
姜禾本以为辛忱不愿意,答案却出乎意料,且让她欣喜。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心里透亮而温暖,如雨后的青山,雪后的阳光。
鬼使神差地,姜禾踮起脚尖,偏头,唇袭辛忱左脸,得手撤离,动作敏捷,像极了一个手起刀落,箭无虚发的杀手。
只是刚撤离,袭击的对象却主动自我补刀。
辛忱一手按住姜禾的头,稍微用力,要撤离的唇又贴上了脸颊。还垫着脚尖的姜禾重心不稳,人还没往前栽,腰间又多了一只大手,别别扭扭地好歹是站稳了。
唇脸相贴,姜禾只感觉辛忱的脸白得有些烫,眼神一瞟,哦,他耳朵红了。伸手推了推眼前人,示意他放开。
辛忱一本正经,“别动,让我再感受一下。”
姜禾退开一些距离,“你耳朵都红了。”
“那就等到它不红。”手上一个用力,推开的一些距离又没有了。姜禾亲上来的那一刻,他欣喜,又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身体比思维诚实,主动做出了反应,只想靠她更近。
这会,反正她已经发现自己耳朵红了,索性就亲到它恢复原来的颜色。
想得很好,却没能如愿。谁让姜禾的魔抓挠向了腰间,而辛忱就是怕痒啊。
看着眼前笑弯了腰,逐渐蹲坐在地上的人,姜禾哼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动,没好气道,“背着刀,赶紧跟上来。”
竟是不管地上的惊雷刀,转身就走。
第74章 年城预言
四方客栈的天字号包间; 几人围桌而坐,桌上鱼肉蔬菜; 瓜果点心一应俱全; 却无人动筷。这要是放在近一年不下雨的受灾区域; 早就被分食干净。
同样是一张嘴皮子,有的人因食物剑拔弩张; 有的人因谈话就可以。
钟怀远言语讥诮,“当日在北地,陆公子跑得可真快呀。”
钟情道; “怀远; 陆公子消息灵通; 对危险的感知想必胜于常人,又何必多问呢?”
陆晓生看着眼前四人,还真是搭配得当,进退有度。钟怀远的讥诮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料想四位,能分清要事与破事的区别。”
对于爹当时为何想要杀辛忱,秦悠虽然已经放下; 但是; 得知姜迟当时也在溪水镇; 她直觉这两件事是有关系的,忍不住问道; “溪水镇救走辛忱的黑衣人,真的是姜迟?”
“看在过往合作的份上,今日我就无偿为你们解惑。”陆晓生; 冬日里也不忘摇着扇子,“当日将辛忱引开的是姜迟,之后救他的也是姜迟。”
桌子底下,秦悠右手握着左手,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面上一片平和,那句话终于再次问出口,而这次更多的是自责与内疚,“我爹为何要杀辛忱?”
陆晓生嘴角扯出一抹笑,一字一句,“这,你得问辛忱,或者姜迟。”
索西征给秦悠换了杯热茶,这才问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陆公子可有办法缓解如今的旱灾?”
“没有。”
“怎么会,你不是与无咎同门吗?既然当初能解了四海水的倾覆,现在为何不能缓解旱灾?”关心则乱,钟情难得问出了一个傻问题。
一直不动声色的陆晓生,忽然冷了脸,咬牙切齿,“那你就去问问无咎,看看他的办法能不能解开这死局。”
索西征恰如其分地抓住了关键信息,“无咎有留下办法?”
前一刻冷脸的陆晓生忽然又笑了起来,“不就是姜禾么,让她练卷云袖,拿惊雷刀,斩断接天链。”
“斩断接天链真的能缓解旱灾?”钟怀远记得爹有提过,怀疑巫越想斩断接天链,难道这个想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姜禾的命就只能先留一段日子了。
“能。”
“那死局一说如何得来?”见有肯定回答,钟情看到了希望,可是也没有错过那句话的另一个关键信息。
“哈哈哈,当年无咎与我同时占卜,他卜出水祸,我测出旱情。可我人微言轻无人信就罢了,还惨遭刑罚。”
陆晓生端起一杯酒,大口喝下,“现在,他的报应来了。接天链是用了沈家后人的血铸就,要想斩断,除了卷云袖和惊雷刀,这个人还必须是沈家之后。”
得知姜禾所做之事有可能是为了救天下,索西征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疑惑道,“姜禾难道不是沈家之后?”
“哈哈,不过是捡回来的。真正的年城少主,早在出生当日就死了。”
“这沈家难道就没有别的后人了?”钟情有些不敢相信,年城沈家庄好歹也是一个大族,即使销声匿迹,也不可能族灭。
“必须得是沈年之后,哦,这个女人就藏在昆西镇附近,你们找到她,让她赶紧生一个孩子,或许还来得及,哈哈哈……”
真是痛快,无咎啊,我的好师兄,你也会自掘坟墓。以为自己闭关二十栽,就可以逆天改命,就可以让非沈年之后的姜禾斩断接天链?做梦!
渐渐从溪水镇一事中缓过神来的秦悠,见陆晓生如此放肆,忽然道,“无咎既然要姜禾斩断接天链,说明她可以,哪怕不是沈家之后。”
陆晓生停了笑,面露讥诮,“你们大可一赌,看姜禾能不能斩断接天链?看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你们能接受的?”说实话,他忽然也想赌一赌,看看究竟是师兄厉害,还是自己厉害。
说完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似乎是想起什么,转身。平淡的语气,抛出的话却是却石破天惊,“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姜迟的目的,就不怀疑钟无垢与秦坤的真正死因?”
听了这话,秦悠与钟怀远几乎同时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陆晓生的影子。
接下来的几日,秦悠坐立难安,陆晓生最后那句话,她做梦都会听见,像一个魔怔,吸引着她走近,探寻。
她想去北地,找姜迟或者辛忱问清当日的真相,或许能查到爹真正的死因。可大师兄,却执意要先找到沈年,且不允许她去北地,为此,她还难得与大师兄起了争执。
屋子里,来来回回被秦悠走了不下千遍。
忽然窗户边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石子敲打在了窗棱上,秦悠心中起疑,走了过去快速推开窗,眨眼之间一个人影就跳了进来。
“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拔出的剑。
“小师妹,是我。”钟怀远快速关好窗,见秦悠一副随时准备外出的打扮,顿时高兴起来,小师妹不但人长得漂亮,就是心意也是与自己相通的。
秦悠收了剑,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还偷偷摸摸的。”
钟怀远笑嘻嘻地,“不偷偷摸摸哪儿成,被我姐知道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秦悠不解,“走什么?”
“你不想去北地?不管姜迟的目的如何,我总感觉,爹的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其实钟怀远真正想说的是,秦坤的死跟姜迟有关系,至于他的爹,那是众目睽睽,被姜禾所伤。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说服秦悠跟他一起开溜。
“做梦都想,可大师兄拦着不让去。”
“姐也拦着我呀,所以我们偷偷摸摸走吧。”
一个眼神,瞬息之间,在彼此的眼里找到了认同,达成一致。而无论是索西征,还是钟情,都是万万没想到听话的弟弟或者师妹,竟然偷溜了。
铸剑把挖下的草药往背篓里一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真如姜禾所说,以后不再铸剑,做个采药行医的大夫,也不错。
身体渐渐好转,山里山下地走,一是采药,二是锻炼身体。虽然注定武功是不会有多大长进了,但身强体壮还是可以的。
越是经常生病的人,越能深刻体会健康的可贵,越是容易满足。
“你们往那边找找。”
远处人影攒动,隐约是在寻人。铸剑并没有多加关注,只是折身往无尘谷而去。
无尘谷之所以能远离尘嚣,不为外人所扰,只因它的入口处是一大片陡峭的石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也真的是杂乱无章。
若要进谷,除了里面人启动机关,开启石门,就只能等到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耀在石头上,谷外的人在一堆乱石里找出一个“无”字,并沿着无字敲击,石门才会开启。
这种神奇的地方,要不是师父,他根本就无缘涉足。
可惜师父,一生铸剑无数,毁剑无数,最后也死于铸剑。弥留之际还叮嘱他不要报仇。在这一点上,师父与娘都是出奇的一致,不要有恨,也不用想着报仇。
外出采药,娘自是会按照约定的时辰来给自己开门,只是今日,她过了好一阵才来,“娘是不是又在研究新吃食?”放下背篓,铸剑就开始整理草药。
沈年拦住了铸剑的动作,“流儿,这里不能再住了,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
铸剑一愣,“发生了什么?”
“无尘谷是你师父生前最爱的地方,仅剩的宁静我不想被人打破。”那些人终究找了过来 ,多日不散,迟早会发现这里。
“娘,外面那些人是来找我们的?”
面对儿子的问题,沈年撒了谎,“去北地寻找枯艳时,被人跟踪,那些人是冲着北地雪莲来的。”
“那我们往北走吧,南边多数地方旱灾连连。”
铸剑并没有戳破沈年的谎话,他清楚的记得,娘说过北地雪莲早就给了姜禾。虽然不喜欢说谎,讨厌被骗,但是娘一定有她的苦衷。而且,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给他采药引发的。
往北走?沈年心底涌起无尽的担忧,随后又咬了咬牙,往北就往北,无论如何,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儿子。
沈年母子出了无尘谷没多久,行踪就被发现,得了消息的陆衡一路小跑,满脸高兴,“公子,发现沈年行踪,她跟铸剑公子一道,进入了昆西城。”
“跟铸剑在一块?”陆晓生面露惊讶,之前沈年为了铸剑去北地采药,如今过了段日子,还在一块,这沈年似乎挺在意铸剑,二人会是什么关系?
陆衡点了点头,“属下还发现,他们是以母子相称。”
陆晓生听了这话,激动得站了起来,母子相称,难道铸剑是沈年的儿子,亲生的?越想越心惊,“快速查清二人的真正关系。此外,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四方城来,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这种事,陆衡驾轻就熟,是个人都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只要消息足够,再一点点放出,人就会主动过来,这可比绑架、威胁高明多了。
第75章 沈年之后
旱灾一路往北; 逼着人也不断往北走。如今的四方城,都涌入了大量流民。人变了多; 客栈的生意却越发差了。
一是; 流入的人口哪有银子上客栈。二是; 见着流民,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情; 还不知道旱灾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如今还是得缩衣节食,以备不时之需。
大吃大喝的行为快速减少。客栈的生意自是越发地差了; 然而四方客栈例外; 客似云来。住店的; 吃饭的,喝茶的,是一样也没落下。
其中原因也简单,说书先生得了陆公子的指点,总有江湖最新的消息,久而久之; 人们似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打探消息; 一准往四方客栈而去。
“上次说到,姜迟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连同祭司无咎一手促成了年城的冰封,想必如今大家都知道,老朽所言非虚了吧。”
有不明就里的人; 问了问旁边的人,“年城的冰封是姜迟所为?”
“是啊,当时我还不相信,直到证实姜迟真的活着,这才不得不信。”
那人正想问是如何证实姜迟活着的,只见说书先生又继续道:“姜迟如今还在北地,琼南五怪已经与他交过手,陆公子所言无误,姜迟的确活着。”
“此等秘辛都能一语道破,陆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姜迟,亏我还敬他是个英雄,结果竟然是个宵小之辈。”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他力挽狂澜可是铁打的事实,如今一切尚未明了……”
“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谁无缘无故会冰封整座城,定是有大阴谋。”
“自年城冰封后,姜禾挑起了多少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这么做,姜迟能得到什么好处?”问这话的是个姑娘,正是偷溜下山的秦悠,本来打算直奔北地,奈何沿途听闻陆晓生时不时在四方客栈放出消息,她就过来了。
如果能在四方城就得知真相,又何必舍近求远?
任底下众人,你来我往,纷纷扰扰,说书人倒像个世外高人,该喝茶的时候喝茶,该说书的时候又能很快进入角色。
“冰封年城他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并从中得利。”一句话,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勾了回来。
“且看天下形势,正邪大战的五分天下,如今平衡早就被打破,江湖盛传巫越有统一江湖之心,其实真正有野心的是姜迟。”
钟怀远开始反驳,“说书的,你这话就没边了,年城冰封,他姜迟如何统一江湖?”姐姐老是教导自己作为庄主,一言一行要深思熟悉,切记莽撞行事,可听了这么久,他实在忍不住了。
而且为了顺利偷溜出来,他与秦悠都是刻意乔装打扮过的,应该无人认出。
“就是年城尚在,也做不到。”有人附和了一句。
面对质疑说书生也不恼,只是问道,“论武功,当今天下,谁还是姜迟的对手?”
一阵思索后,众人心底一片惊骇,能与姜迟对抗的高手,如今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还真的一时无人。至于后起之秀,他们心里没底。
“怎的没有,昆仑派的索西征,无垢山庄的钟怀远,巫越教的辛忱,我看这三人就有与姜迟相抗之力。”说出这话的人站了起来,神情激动。
“不错,这三人确实算是后辈中的翘楚,且还有惊鸿和提笔剑,但是大家别忘了姜禾与沈年。姜禾不用我多说,凭着一把惊雷刀,多少次死里逃生。至于沈年,她可是流光剑的主人。”
那站起来的人一张脸憋得通红,这若是比起来,姜迟还真的略胜一筹。
“就算论武功,他姜迟天下无敌,也未必能让我等归顺。”见有人提到自己,钟怀远也不得意,毕竟姜禾发起疯来的确有些棘手。
“就是,此等宵小之辈,何以服众。”
说书人捋须而笑,“若是姜迟解了旱灾,救了天下人呢?”
“什么,姜迟有办法解了旱灾?”
“真要这样,他统一江湖,我也拥护啊。”
说书人长叹一声,露出悲悯之态,“诸位请看,论武功,无人能敌;论人心,众人拥护,这样的人千年难遇。可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都是姜迟刻意造就的,是他的阴谋。”
“只要他能解了旱灾,是阴谋我等也认。”
说书人手中的扶尺在桌上重重一敲,仿佛要惊醒沉睡中的人,“愚昧,若是这旱灾就是他引发的呢?”
待众人从一惊一问中都看向自己的时候,说书先生才继续道,“其实,陆公子早已算出天下大旱,而这旱灾正是由接天链引发,如今只有斩断接天链,旱情才会得以缓解。”
有人着急地问道,“陆公子可说,如何才能斩断接天链?”
“能斩断接天链的人,必须得是沈年之后。”
沈年之后,不就是姜迟之后,不就是姜禾么?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的,姜迟设了一个局,把大家都网罗了进去,之后又好心好意地来救他们,让他们心悦诚服,感恩戴德。
出了四方客栈,秦悠表情愤恨而悲凉,忽然问了一句,“钟怀远,会不会你爹和我爹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他们妨碍了姜迟一统江湖?
“真相到底如何,都逃不过一个姜字。”钟怀远握了握手中的惊鸿剑,继续道,“小师妹,不怕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就算姜禾能斩断接天链,救天下人。事后,我钟怀远还是必杀此人。”
“不怕被天下人唾骂?”
“包括你吗?”如果连秦悠都不能理解自己,那他还真是可怜,或许只剩下姐姐了。
“你当初的话还算数吗?”
钟怀远疑惑道:“哪句?”
“姜禾的命给我留着。”这是他们去北地时,钟怀远说过的话。
钟怀远忽然笑了起来,“算,我对小师妹说过的话都算数。”
“我支持你。”秦悠想,钟怀远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以前还是个纨绔公子哥,如今大变了样,难得的是,前前后后,对自己都挺好的,就是爱在言语上占些便宜,仔细想来也没什么。
昆西城,铸剑与沈年走进了一家药材铺。
沈年嘱咐道,“流儿,待会卖了药材从后门走。”
铸剑点了点头,想不到他们装成采药人出来,刚进城就被发现了。是认出了自己?还是认出了娘?
药材铺生意还不错,其中还有几个江湖人,言语间,意气风发。
“要不是受了伤,我也去北地找姜迟。”说话的是一个头上包着白纱布的青年。
旁边的青衣人哼了一声,“得了吧,就你,敢去找沈年就不错了。”这个被他三两招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还敢口出狂言。
白纱布正要发作,大有再与青衣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铸剑却先一步走了上去,拦住了他,“敢问少侠,这沈年是何人?”
闻着对方一身草药味,又好言好语上来打招呼,白纱布就顺着梯子往下走,不打算跟青衣人计较了,“沈年,年城沈夫人,姜迟的妻子,流光剑的主人。二十几年前消失,如见再现江湖,你不知道?”
铸剑没有接话,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到了。
直到那一头与掌柜谈妥价格卖了药材的沈年,远远地唤了声:“流儿,你杵在那做什么?走了。”
铸剑对着白纱布拱手以示感谢,之后随着沈年从后门出了药材铺,见小巷四周无人,才问道,“娘,你认识年城沈夫人吗?”
走在前面的沈年,身体僵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常态,“山高路远,娘又不问世事,自是不认识。”
“她与你同名。”
“你忘记啦,娘是嫁了你爹之后才改姓的沈。”
“娘!”铸剑有些无奈,“我跟娘一样,不喜欢撒谎,也不喜欢被骗。”
一切解释合情合理,但自从拜师学艺后,他又没眼瞎,当然能看出娘腰间的乾坤。同名同姓不难,难的是同剑,何况是师父铸就的流光剑。
以前,他知道娘不愿意提,也就不多问。可如今,这么多人在找她,且来者不善,她还要瞒着,把他这个做儿子的置于何地?
只能享受疼爱,接受保护的小孩子?
他不要!
沈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铸剑,知道无法再瞒着他,可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流儿,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娘什么都告诉你。”
“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人?”
“左右不过是无垢山庄、昆仑派以及其他闻风而来的江湖人。”
“娘还想卷入江湖纷争?”
沈年摸了摸铸剑的头,“娘不想,也不想流儿卷入其中,我们不去找姜禾了,好不好?”
铸剑沉默了一会,“好。”无论为了什么,娘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姜禾,我暂时不能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小心。
穹二听从夏黄泉吩咐,带着人,悄悄地把沈年后面的尾巴,一一解决,之后又写写画画,准备给教主飞鸽传书。年城那些事,自己关注了二十年,一直没弄明白,如今总算要浮出水面了。
第76章 我们去吓人
“公子; 属下无能,没有引来沈年。”
陆衡不得其解; 自己放出姜迟为了统一江湖; 不惜冰封年城的消息; 沈年不关心?
又安排人无意中告诉了铸剑,沈夫人的真实身份; 照理说,这时候他会打探消息出处,自动找上门来才是。
可事实没有; 他们知道这些后; 不仅没有打探消息; 反而改道,不往北边走了。
“陆衡,你做的不错。沈年不来,说明在她心中,有比年城更重要的人或事。而铸剑不上当,以我对他的了解; 他大概还不知道接天链的秘密。”
“那公子; 要不要再安排人……”
陆晓生摆了摆手; “不用,从他们的反应; 可以知道铸剑是沈年的亲生儿子。”
陆衡长大了嘴巴,“不可能吧,铸剑与公子齐名; 他的岁数可跟沈年差不了多少,难道是嫁给姜迟以前生的?”
“呵呵,陆衡啊,你未免也太可爱了点。”陆晓生笑岔了气。
“公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就随便一猜。”
陆晓生止了笑, “咳咳,陆衡,就你掌握的信息,你觉得铸剑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铸剑公子爱剑成痴,毁剑成痴,因剑而动,居无定所,为人孤僻。”陆衡像背书一样,末了,总算加了一句自己的见解,“几百年都是这个状态,不会改变的样子。”
“哦,就没有一点点改变?”
陆衡仔细一想,“有,天下人皆知,惊雷刀就是改变,不再铸剑改为炼刀,而且还送人了。”
陆晓生回想着送刀大会的情形,尤其是第二关,铸剑问了哪些人问题,对什么比较执着。当日除了惊雷刀,还提及了惊鸿剑。
铸剑连续抽了三次木牌,只是为了问钟无垢,惊鸿剑可在无垢山庄?
想到这,陆晓生忽然道,“查一下,钟无垢是如何得到惊鸿剑的?”藏了近百年的惊鸿剑,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呢,如果说一直在钟无垢手里,他大可不必遮掩。
也怪自己对神兵利器不上心,不然送刀大会之后,就该查清楚。如今钟无垢死了,想必很多线索都断了。
听闻这话,陆衡一脸欣喜,“这个属下记得,钟无垢病了好一段日子,对外说是巫越教所伤,其实早在遇到巫越教人之前,他已经受伤了,当时还觉得奇怪,是什么值得钟无垢出庄,还是独自行动,后来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属下就没在意了,现在看来,他受伤最有可能是因为惊鸿剑。”
如果说陆衡只猜到一步棋,那么陆晓生已经猜到第二步,第三步了,只见他道,“能打伤钟无垢的人,不多啊!真正的铸剑公子,或许已经死了。”
“什么?”
陆晓生进步一说明了自己的推断,“钟无垢杀了铸剑公子,抢了惊鸿剑,自己身受重伤,一切合情合理。”
陆衡有些疑惑,“那如今的铸剑公子是谁?”
“自然是沈年的儿子,传闻一出生就死去的年城少主,沈流,或者说,姜流。”
“公子,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陆晓生捏了捏手中的折扇,面露阴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姜流。”
他陆晓生,怎么会让沈年的儿子活着,就算拿天下陪葬,他也要证明,是无咎错了,错了就该付出代价。无咎,无论你曾经是多么地高高在上。如今,我也能把你拉下神坛,受万人唾骂,憎恨。
昆仑,钟勇形色匆匆,差不多翻遍了整个昆仑派,还是没有看见庄主,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来找钟情,见索西征也在,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钟情先开了口,“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吧。”如今的无垢山庄,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昆仑派的索西征,经历那么多事情,早已是身处同一条大船上。
钟勇想了想,斟酌道,“大小姐,庄主已经离开了昆仑派。”
听闻这话,索西征如释重负,“看来他们二人是商量好的。”
发现师妹不在房中,他才到了钟情这边来看看,可师妹不在这里,他正着急,听了钟勇的话,有钟怀远同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钟情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还学会拐着人一起跑了。”
钟勇心里一叹,他还想为庄主遮掩一二,尽量不说庄主不见了,跑了之类的话,结果他把昆仑派的小师妹都带走了,“要不要派人把他们找回来?”
“不用。沈年如今在哪里?”
“派去的人,看着沈年出了昆西城往东边而去,之后被人阻扰,跟丢了。”
钟情摆了摆手,示意钟勇退下。东边?呵,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无垢山庄了。
索西征看着钟情,笑问,“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怀远,姜迟、姜禾可都在北地。”
“西征,我们派人去假意刺杀沈年吧。”钟情笑意盈盈,“姜迟、姜禾在北,沈年、铸剑在南,我们总是被牵着走,不如主动出击,将他们聚拢到一块,如此才能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究竟谁才能斩断接天链。”
索西征摇头否定,“假意刺杀沈年,不如抓住铸剑,一来铸剑武功平平。”
钟情眼睛一亮,“二来,不管他是不是沈年的亲生儿子,沈年在乎他是真的,抓了他,就等于控制了沈年。”
“铸剑有难,如果姜禾还清醒着,她一定会来。”索西征记得很清楚,送刀大会时,铸剑可是一心护着姜禾,想来二人关系不错,说不定当日巫南城下救走姜禾的黑衣人正是沈年。
“还有姜迟,他也不会再躲躲藏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计划就敲定了,索西征不禁内心钦佩,“此外,秦悠和怀远,也乖乖回来了。”
“没错,当务之急,是怎么抓住铸剑。”
“我们亲自去,昆西城竟然有人阻扰,必定是巫越教。”索西征暗暗思量,也是时候夺回昆西城了。
辛忱收到穹二的信时,人还扛着刀走在茫茫的雪原上。一目十行,快速看完,叹了一口气,他的姑娘就没安生地过几天好日子,身体才好,江湖早已掀起了几波大浪。
听见身后的叹息声,姜禾回头,好心好意地问道,“刀很重吗?”
辛忱点头,“很重,我帮你背着。”可不就是刀重么,这么多恩恩怨怨,真正的转折点恰是因为这把惊雷刀。
见辛忱如此回答,姜禾没好气地抢过纸条,这人脸皮变厚了,他不答自己直接看就好。
“姜迟行踪、目的暴露,为了统一江湖,不惜冰封年城。”
“沈年再现江湖,铸剑公子竟然是她的儿子。”
“斩断接天链,可缓解天下旱情。”
“江湖人大体分成两波,一波往北找姜迟,一波往南抓沈年。”
“昆西城有人跟踪沈年,已被解决。”
…… ……
姜禾一一念着信上的内容,每一条都是她闻所未闻,想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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