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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太监嫁了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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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不轻不重的拍打响声,夹杂着柳皇后轻快的笑声。
“笑笑笑笑个毛啊,等会儿有你哭的!靠,放开我!”
——啪啪
孟水笙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的屁股蛋儿火辣辣的,死基佬下手不重,多半都是她羞成这样的。
她根本不敢去想她可怜的屁股蛋儿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你干什么打我,你凭啥打我啊死变…态!”
“因为。。。。。”柳皇后抽空回答,“你犯错了。”
“放你娘的狗屁!”她大骂。
柳皇后皱眉,稍用力的拍了下去。“出言不逊。”
孟水笙这下感到了疼痛,她扭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玩儿真的是吧?”
她整个人像小孩儿一样趴在他腿上,毫无反抗之力。
柳皇后机械的重复:“你犯错了。”所以惩罚你。
孟水笙闻言也不哭闹了,面颊飞红的她弯了弯眼,朝他勾勾手指。
“柳哥哥,你过来,我们玩儿个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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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老乡【有二更】
柳皇后耳朵动了动, 眸光潋滟。
许是孟水笙的神态过于谄媚,她细细的长眉微扬,又是一道脆响。
“不玩。”言简意赅。
好嘛美人计失败。孟水笙呵呵笑, “你信不信我能抽死你?”
柳皇后不接话, 目光很是放肆的游移。欣赏着那两瓣红彤彤的皮肤, 轻佻的弹了两下。
孟水笙:“……”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当她是黔驴技穷了吗?
不就是比谁更没节操,谁节操丢的多吗?论起猥琐没下限谁能比的过她!她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几年, 江湖上还有她的传说,可见她地位之巩固,手段之残忍!
她甩甩脖子,柳皇后掌下包裹着的细腰如灵蛇般扭动,滑溜溜的迫使她脱了手。柳皇后用长臂揽, 孟水笙趁隙发难,这一招兔起鹊落让她顺利的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芊芊两指正好卡在对方腋下, 柳皇后脸色微变,孟水笙哼笑间稍稍用力。
柳皇后闷哼一声,腰板微躬。
孟水笙得势,乘胜追击, 天旋地转间二人换了体位。
她哼笑, “如何啊又反攻的滋味?”
孟水笙从来不是任由旁人向她步步紧逼的软包子,这些时日来她纵容柳皇后的小骚扰,在和对方日复一日的亲密相处中,她不动声色的发现了柳皇后的弱点。
谁能想到这位目中无人, 冷淡得像死水的女装大佬, 居然有痒痒肉,还是痒到一碰就嘤嘤嘤的程度。
要不是她有日不小心撞到他的痒痒肉, 他双肩抖动,表情怪异扭曲,她就是想破天了也想不到这儿来。
柳皇后下颔紧绷,光看他额角跳动的青筋就能想象得到,他忍的有多辛苦了。
“哎哟瞧瞧这小可怜儿,啧啧,姐姐都心疼了呢。”
“忍着干啥啊,这里又没别人,没人会听到皇后娘娘你情不自禁的笑声哦。”她故意咬重那四个字的读音。
“所以啊别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姐姐不会笑话你的哟。”
孟水笙言语撩拨着他,指尖则坏心眼儿的在他腋下打转。
柳皇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茶色眼眸里的情绪既不是恼,也不是悔,更像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欣喜。
这种不合时宜的喜乍然出现,让处于上风的孟水笙直犯嘀咕,这女装大佬不会真是个变…态吧,还是在动什么歪脑筋啊?
她狐疑的打量,而后又揪了把他的痒痒肉,凶巴巴:“我警告你啊,你不许给我打什么歪主意,否则姐姐我就阉了你,让你做真正的皇后娘娘!”
尾音上扬,威胁和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哪知被威胁的人却突然笑了起来,一口皓齿差点闪瞎孟水笙的眼。“你来,你来。”
他迫不及待的双腿一撑,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两只手掌牢牢固定着她的纤腰。
孟水笙:“。。。。。。。”
眼皮子底下的女装大佬春情脉脉,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幅请君入瓮的姿态硬生生让钢铁直女血脉喷张。
妖孽啊妖孽。。。。。
某钢铁直女鼻腔一热,两道鲜艳无比的鼻血哗哗下…流。
柳妖孽怔了怔,噗嗤一声,眉眼都弯了。
孟水笙又气又羞,霍的起身,底气不足的放话:“笑笑笑什么笑,我不要面子的啊!死变态,你有种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你敢吗?看姐姐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柳皇后先前还是无声的笑,而后那笑声越来越清朗,恍然间冷心冷情的仙子坠落凡尘,模样生动撩人,活生生的立于凡土,有了温度,有了容光。
他深深的陷于柔软华丽的锦被中,半张脸隐匿其中,如同孩童般捧腹大笑,天真无邪,目光一刻不落追随着落荒而逃的女子。
一杯冷茶下肚,什么邪火都灭了。
孟水笙抹把嘴,脑仁还是突突的疼。失策啊失策,她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果然还是她太单纯了么,哎。
她自怨自艾,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人影攒动,柳皇后已经神色如常,不着鞋履,摇摇晃晃的踱到她身旁,坐下。“该睡了。”
孟水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干脆的用后脑勺对着他。
柳皇后腰杆直挺,与平日里威严的皇后如出一辙。神态却很是憨傻,“先前说好的,要唤我柳哥哥。”
不知怎的,孟水笙从他这短短的话里,咂摸出了丝委屈和不满。
她不敢置信,只当是自己胡思乱想,然而回头一看,柳皇后竟真是副受气包的模样。
孟水笙凌乱了,不由的和先前他一口一个的惩罚联想起来,她瞪直了眼。“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我喊你皇后娘娘,没喊你柳哥哥,你才。。。。。。”
你才狗胆包天的蹂…躏我的小翘臀!
柳皇后小弧度的点了点头。
“啊混蛋,你脑子有包吗!”她气急败坏的一跃而起,揪住他的衣领猛晃,“你就为了这么屁点儿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是在逼我削你吗?啊?”
柳皇后初时还有些不适应,后来多被晃了几下就习惯了,享受的微眯着眼。
。。。。。。。这魔鬼般的适应能力。
孟水笙立马跟烫手山芋似的撒了手,有气儿没地撒,她脑壳嗡嗡直叫。
她累得气喘如牛,对方却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皇后娘娘,奴婢我能力有限,实在是伺候不了你,请你另择良仆放奴婢我解甲归田吧!”她算是看清了,要继续呆在他身边不疯也得气死。
柳皇后神色陡然一凛,目光幽沉。
孟水笙揉搓着自己发烫的脸,“奴婢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是哪里合上了您的心意,奴婢对天发誓,奴婢真不是个会伺候人的,我在您身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嗯谁是茅坑谁是屎。。。。。
“我不是说您是茅坑,当然也不是屎。”她胡乱的抓抓头发,“您看吧,我还没文化,好听的话都说不来,您要不直接把我打入什么辛者库算了。”
邻近的呼吸忽的一重,孟水笙好奇抬眼,柳皇后已经变成了尊冰坨子,看她的眼神都呼呼刮着冷风。
“林莞。”
简短的两个字宛如重磅炸弹,孟水笙瞳孔骤然缩了下。
他又接道:“孟一笙。”
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把孟水笙仅存的理智都冲刷的荡然无存。
圆木椅咚的撞地,这沉闷的声响远远比不上敲在她心尖的重锤。
她抖着唇,“你。。。。。也是?”
柳皇后双手支颐,划拉了下眼皮。
孟水笙半晌说不出话。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生辰宴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们,原来是老乡啊。
可这个人她真是半分印象都没有。
是敌是友?她攥紧了茶盖儿,一旦让她发觉这位老乡有任何不轨的意图或行为,她绝不手软。
她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也没能威吓到他。
他赤足蹬地,高出孟水笙一个头的距离,微微卷曲的发尾色泽瑰丽,随着胸膛的每一下起伏浮动。
第60章 梅花
天生的差距让人心生畏惧, 孟水笙谨慎跳开,满是戒备。
柳皇后皱眉,退了步。淡声:“我是好人。”
如此直白而鸡肋的说辞, 也许是他认为这样更显诚意, 又或者他压根儿就不懂得怎么取得旁人的信任。
“天王盖地虎。”
孟水笙面不改色的蹦出金句, 福至心灵是一半儿, 一时兴起是一半儿。
柳皇后闻言失笑,“宝塔镇河妖。”
最后一丝侥幸也幻灭了, 真是货真价实的华夏老哥啊。
她呼出口气,只觉五味杂陈。有一肚子的问题呼之欲出,强迫自个儿静下心来理理思绪,一个接一个问题的抛出。
柳皇后惜字如金,对于她连珠带炮的一长串问题能简而简, 好在言简意赅。
可最核心的两个问题,他愣是没吭声。“你是谁?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个蚌壳, 想撬开他的嘴不是一颗糖就能搞定的。
孟水笙五指翻转茶盖儿,偶尔和圆润的指甲碰撞出细微的叮叮响。知道了他的来历,她反倒没了什么压力,“你既然认识我和莞莞就好办了, 我明天想出宫一趟, 你给安排安排?”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会出事。”
“你瞎说什么啊。”孟水笙不悦,“我就是想出宫看看莞莞,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柳皇后干脆装成哑巴。
孟水笙忍无可忍的揪住他的衣领,“我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啊!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自打来了这个破地方, 我就没出过宫门儿, 你说我能跑到哪儿去?啊?”
她坐着也比他矮,随便一睁就能看到他游移不定的死样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拧眉, “不文明。”
左顾右而言它的本事可真是。。。。。好的很哪!
孟水笙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灵光一闪,嗨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她怎么就忘了呢!
她巧笑嫣然,口吐芬芳,“柳哥哥。。。。。”
…
北上宜县的日子眨眼就到了,天色熹微之时,去往宜县的车马已经候在了宫门口,按大宛旧例,皇子出行都备有匹配的仪仗,六皇子虽是庶出,生母又是个品阶低微的才人,但到底是真龙之子。
怎么着也不能苛待了。
方如海如今的身份是都御史,一路须得和六皇子随行。所以起的比平时还要早,梳洗打扮一番,再将该准备的东西都拾掇好了,掐着点赶往宫门。
临行前,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望着紧闭的房门,今早他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怕惊醒了楼清莞,惹的她伤心。平时他回宫里当差她都依依不舍,如今二人却要天各一方,哎。
不知他再回来时,莞儿可还会怨他。
“师父,时辰快到了,咱们该走了。”
天都蒙蒙亮了。
方如海背着手,叹气转身。“走吧。”
“师父,不和师娘告个别吗?”小全子探头探脑,师父不告而别,师娘醒来了该生气了吧。
方如海瞪他一眼,“就你话多!”
说罢,气冲冲的撩开车帘钻进去了。
小全子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跟在一旁,心里嘀咕:以往这个时辰,师娘早就熬好一锅热腾腾的汤等着了呀,怎的今日反倒没点儿动静了,莫非是师父师娘吵架了?
说是去赈灾,但所需的奢侈物什一应俱全,上等竹叶青、碧螺春、大红袍必不可少,金银细软更是整车整车的带,前有锦衣卫的仪仗队,后有禁卫军断后,如此豪华又浩浩荡荡的阵仗,毫不夸张的说和皇帝出巡有的一拼了。
方如海和六皇子打了个照面,就直接坐上自己的专属官轿,轿内宽敞明亮,燃有安神静气的檀香,
里边的睡椅躺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了,方如海心情不舒爽,上了轿就直接合眼睡了。
轿子摇摇晃晃,停停走走,所以他睡得并不安稳。浮沉间总有种失重的感觉,外边是若有若无的交谈声,又低又轻,让人听不真切。
方如海烦躁的翻个身,面朝墙壁。轿外的交头接耳停了,而锦衣卫、禁卫军和随行太监宫女的纷乱足音,却骤然清晰了起来。
方如海困顿的睁不开眼皮,耳朵倒是一刻未歇,尽职尽责的守着岗位。
一小撮冷风灌了进来,藕色绣鞋踏上厚实的地毯上,径自走去侧睡的人,捡起掉落一角的衾被。
那人顿时被惊动,猛地睁开乌沉的眼珠。
方如海瞪得圆溜的黑眸惊喜交加,“莞儿!”
来人正是楼清莞,她身着浅色宫装,手中还提着衾被的一角。
“公公,轿子比不得府里,被子得盖严实了,以免感染风寒哪。”
她用软软的被子将他盖了个严实,密不透风的只露出张脸。方如海从底下伸出手,拉着她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府里吗?”
“听公公的意思,好像是不大想见到妾身呢。”她总能将问题反抛给他。
而他总接的猝不及防。“你又在瞎说了,咱家可没有这个意思,咱家是。。。。。”
楼清莞嘘了声,食指抵在自己的双唇间,温声:“既然公公没有不想见到妾身的意思,那么妾身在这儿出现,也是情理之中了。”
方如海话说了半截,便被她无声的引导弄的没脾气。“咱家这一趟不是游山玩水的,莞儿,你要是后悔了就告诉咱家,咱家派锦衣卫送你回府。”
楼清莞指了下窗,“公公,您不知道您睡了多久吧,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咱们已经出了京城很远了。”
方如海错愕,怎么会,他就小憩了会儿,怎么太阳都要落山了,怎么会睡的这么久?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疑问,腹中饥肠辘辘的感觉恰到好处的袭来,响起咕噜咕噜的二重唱。
楼清莞显然是听到了,她轻轻一笑,“公公,一会儿就会到驿站了,您可以吃顿好的。不过妾身做了梅花饼,您要是不嫌寒酸的话,可以先用它垫垫。”
方如海清咳两声,掩在被下的手指小动作不断。“一起吃吧。”
“好,您等等。”
她上下一趟,径自提着食盒到他跟前坐下。梅花饼是她前几日做的,天气寒冷干燥,梅花饼易于保存。
方如海对花瓣的需求量大,后院儿种了不下三十种花儿,春夏秋冬交替着摘,春有杜鹃、杏花、水仙、白玉兰,夏有兰花、木槿、栀子、茉莉,秋有芙蓉、睡莲、月季,冬有梅花、山茶、一品红等。
前世她没有碰过他的花儿,皆因有次她亲眼见到他如何责罚养护花草的婢女。
那时也是冬日,梅园的梅花不知何因死了一大片,方如海又极为宝贝他的梅花,平时风吹落的多了些,他都要斥责婢女没养好,才导致风一吹花儿就掉。
而那时梅花死了一大片,方如海勃然大怒,直接命人剁了那婢女的十根指头,丢到梅园做养料去了。
婢女没了指头,也没得到救治,最后死在了她日日夜夜悉心养护的梅园里。
楼清莞前些时日去了躺梅园,又看到了那养护的婢女,梅花铺了满地。她便捡了许多回去,做梅花饼,酿梅花酒,制成香包或者书笺。
还可以试试做成脂粉,梅花那样的红艳灼灼,倒是与方如海有几分相配。
洁白的瓷盘上精心摆着小巧的梅花饼,颜色微红,面上撒了些白糖和芝麻,卖相可人,梅香扑鼻。
楼清莞直勾勾的观察方如海的神色,他宝贝的梅花被她做成了盘中餐。。。。。。
方如海左右端详了会儿,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舒。
良久,他终于咬下了第一口。
软软糯糯,饼里还夹杂着小小的花瓣,芝麻喷香,两者相结合便是妙不可言的滋味。如果不是有芝麻和白糖的调味,乍然之下,倒真会让方如海生出在吃花儿的错觉。
如今唇齿间皆是梅花的幽冷清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三次元很忙,27号再恢复更新,抱歉了哦!
第61章 炫耀
“公公, 味道可还好?”她殷切切。
方如海颔首:“不错。只是这梅花……”
他迟疑,楼清莞心微凉,黯然道:“公公, 您是在怪妾身私自用了您的梅花吗?您大可放心, 这些梅花都是落到地面的, 妾身是捡的……”
方如海搁下梅花饼, 哭笑不得:“莞儿,你误会咱家了, 咱家怎么会那样想。”
他轻轻的拥过她,“咱家只是担心外边天寒地冻的,你出去要着凉。日后这些琐事交给下人去办便是,咱家可是花了银子养他们的,断然没有让你劳累的道理。”
怀里的女人瞟他一眼, 似笑非笑:“原来公公是心疼自己的钱白花了。”
“你这话说的,你就打趣咱家吧。”方如海神情无奈又宠溺, “倒是你,晨起不见你人影,咱家还以为你是生咱家的气了。”
闻言,楼清莞捧着他的一根食指, 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妾身可不就是生您的气, 你竟然抛下了妾身。”
她两眼精光,“说,是不是想扔下妾身和你宫中养的小娘子双宿双飞?”
方如海一下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没想到她还记得。
他将她拥的更紧了些, 低声歉然:“莞儿, 阿巧那事儿是咱家做的不对,咱家不该……哎, 可咱家发誓绝对和她没有半分纠葛,半分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眼窝下一圈阴影,睫毛和小扇似的一扇一扇,看得楼清莞心都化了。
但他那声阿巧着实让她吃味,“喊得这般亲密,看来公公对那位阿巧姑娘是余情未了啊。”
方如海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和阿巧共同侍奉万贵妃多年,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然熟识了些。
名字喊着喊着也就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哪儿会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他解释:“若咱家真的和她有甚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了,莞儿。”
“在咱家眼里她比不上你一根手指。”
他信誓旦旦的,定定的看着她。
楼清莞见他神态真诚,也不忍再板着脸,而是身子上倾,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他眼皮。
“公公,这次妾身就先原谅你。”她动作极轻,极柔,一寸寸抚过他的脸庞。
深深的望着他,“妾身今生所求的,就是陪在公公您的身边,无论处于何种境地。”
方如海心口微震,竟一时有些手脚发软,他清楚这样的承诺有多重。
更清楚,这样被人放在心尖时时念着,想着,他等了多久,盼了多久。
无数次的冒出头,又无数次的被自己蛮横的自尊心掐灭。
他方如海,一个受人冷眼,令人不齿,卑微如烂泥的阉人,何德何能得此这样一位知心人哪!
“莞儿!”他急切切扑倒她,却是将她完全埋入自己的胸膛,呼吸沉重而紊乱。
阉人……阉人又如何呢,这条路从来不是他自愿选的,倘若让他再重来一次,倘若不当阉人的他,无法和楼清莞相遇,那么他就是拼死也要净身入宫!
生生世世为宦,生生世世让人唾骂,遗臭万年,又何妨?
“咱家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人,不会……有第二个人。”他闭了闭眼,战栗道:“莞儿,日后纵使咱家有错,你打也好,骂也好,都别离开……可以吗?”
他浑身紧绷,眼角通红。“咱家唯有你一个人……”
彼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将她揉进身体也好,绑起来也好,他就想和她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谁也不能拆散他们,谁也不能阻止他。
这样疯狂的念头不仅让他自己胆寒,也让楼清莞心惊,泪意暗涌。
她轻轻嗯了声。
耳畔是他宛若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她双手滑至他的腰际,缓缓拍了两下。“公公,您再不松开,妾身恐怕真得走了。”
方如海滞了下,楼清莞周遭的空气骤然回笼,而后是他阴冷的威胁。
“你敢走,咱家就派人杀了你师父师娘。”
他肃着脸,不带半点含糊。
楼清莞不赞同的封住他的唇,蹙眉:“也是你的师父师娘,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不准有了。”
“公公,师父师娘是很好的人,他们待我比亲女儿还亲,我该孝顺他们的。”她点点他的鼻尖,“以后……你也得跟着我一起敬孝,知道吗女婿?”
方如海双肩微松,闷闷的嗯了句,又埋在她的颈窝深吸几口气。“咱家晓得了。”
“孺子可教也,来,再吃几口梅花饼。”
赈灾之事本是刻不容缓,每耽搁一天百姓就多受一天苦,就是风餐露宿也不为过,可一行官员享清福惯了,舟车劳顿了一天,个个累的人仰马翻的,哭丧着脸往方如海的车驾跑。
方如海的马车舒适宽敞,除了没有洗浴的地方,其他方面都堪比一间小厢房。
就是车马不可避免的摇晃令他难受,夜不能寐。
去宜县起码得七天,长路漫漫,这七天他希望能让楼清莞过的舒服些,所以应允了去前边一家驿站休息晚。
临行前,他先去六皇子的车驾前装模作样的请示了一番,不得宠的皇子谁会放在眼里,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足的。
六皇子生的瘦小,小小年纪却面无表情,一副沉闷老道模样。
直至方如海请示完毕,六皇子也只是半死不活的窝在里面,搁在双膝的手指小弧度的动了下。
方如海心领神会,随口谢了两句便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他如芒在背,副都御史元昊之对他可谓是目光灼灼,一点儿都不掩饰对他的怨毒。
他知晓当中的原委,所以也对他的冒犯和肆无忌惮格外宽容。
试问哪个四肢康健,风华正茂的男子输给个无根太监,能心平气和的咽下那口气,承认自己的失败?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方如海反倒神清气爽无比。
他好整以暇的撩撩衣袍,眼角眉梢皆是轻蔑的笑意,有恃无恐的挑衅对方,满意的看着元昊之越发凝重狰狞的面孔。
方如海周边的锦衣卫早就察觉到了俩人间的刀光剑影,齐刷刷的按住了腰间佩剑,一旦元昊之有任何不轨的动作,他们就会不约而同的上前保护方如海。
元昊之捏着缰绳的手指渐渐青白,气氛正是拔剑弩张时。
车门响动,一抹窈窕身影轻盈落地。楼清莞目不斜视,朝着方如海的方向而去。
“公公,妾身沏了壶茶,您要不要尝尝?妾身保证此次绝不让您失望。”
方如海眼瞅着元昊之的脸色瞬间苍白,顿时快意无比。他侧目含笑,“莞儿,你怎的下来了,咱家不过离开一会儿罢了,你便寻了出来。”
俩人旁若无人的亲亲热热,楼清莞轻声细语:“外边儿冷,妾身也是担心您受风寒。”
方如海哼笑,揽过她的肩,大咧咧的往回走。“咱家说过多少回了,这等琐事你便不要操心了,直接交给下人,莫把自己累坏了。”
“公公说的是,但是妾身还是想亲自做,交给旁人妾身不放心。”
二人已经矮身进了轿子,声音也弱了下来,可那元昊之却觉得那情人间的温言细语如雷贯耳,心肝脾肺都要气炸了。
第62章 晕了
一行人进城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却并没有离开京城多远,此时落脚的驿站就在邻城。
驿站客房有限, 他们一行六七十人, 六皇子和正副都御使一人要一间上房, 锦衣卫和禁卫军四五人一间, 轮流守夜。下人就更不用说了,客房有剩余便挤一挤, 不够就在楼道边将就一晚了。
楼清莞还是那身淡色宫装,亦步亦趋的跟在方如海身后,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随行的宫人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一样。
她来前是打算避嫌, 才特意换上宫装。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元昊之居然是副都御使, 若她当时没出面化解,以方如海的性子也不知要挑衅到何时。
至于元昊之是何感受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楼清莞是被方如海牵下马车的,夜凉如水,她的耳垂微红, 掌心温热。
俩人亲密无间一路进驿站, 掌柜亲自接引,嘘寒问暖的好不殷勤。
方如海左右环顾一圈,“六皇子可是上去了?”
掌柜迟疑了下,又满脸堆笑着回:“回大人的话, 小的还未曾见过六皇子, 小的这就去请。”
方如海懒洋洋挥挥手,就携着楼清莞在原地等。
过了会儿, 来人却不是六皇子,而是一脸失意之色的元昊之。
三人皆是一愣,方如海率先回过神,饶有深意的打量着他。
元昊之一扫颓废之气,雄气赳赳的对上他的目光。
楼清莞听得自家公公哼笑一声,便晓得他这是要干什么了。
“副都御使,见到咱家还不行礼,傻愣着做甚么呢?”
一句副都御使直接刺激到了元昊之敏感的神经,他愤然:“你不过一个阉人哪儿来的面皮要我向你行礼!”
“还什么探花郎呢。”方如海嗤道:“连最起码的尊卑有别都不晓得。”
元昊之双眼鼓瞪。
“柳丞相在朝内为官多年,官拜一品,桃李满天下,又是圣上的岳丈,怎的教出你这么个不懂规矩的混账,咱家可真替柳丞相丢脸哪。”
“阉狗休要胡说!”元昊之目眦欲裂,“丞相大人岂容你玷污!你再敢胡言,我便立马修书一封给圣上,说你大逆不道,革了你的职位,看你如何再耀武扬威!”
“哎哟。”方如海拖着长腔,声线雌雄莫辨。“何必如此麻烦,咱家现在就命人给探花郎准备笔墨纸砚,保管你写个够。”
他手指微扬,立马有人备好了东西呈上。
纸墨笔砚备了两份,他随手捻起张纸抛了过去,“请吧。”
他这般有恃无恐,根本不将元昊之的威胁放在眼里,元昊之气结,死死盯着落到地面的纸。
“师父师父!”
小全子的叠声高喊引得三人注意。
他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方如海照例斥了他几句,然后听得小全子道:“师父,六皇子他不肯下轿,各位大人都劝了好久,六皇子他都不为所动,这才请您老人家过去看看。”
“没用的东西,这等小事都要来叨扰咱家。”方如海皱眉,回头又轻声的让楼清莞先回房休息,他去去就回。
楼清莞看了眼外头,除了零星的几点光火,目之所及皆是黢黑一片。
她略有不安,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留了句:“妾身等您。”
末了便上了楼。
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视线,方如海才收回眼神,指了指一脸痴相的元昊之。
“横刀夺爱,强占他妻不是你这等读书人该干的。”
元昊之大窘,自知理亏,于是灰溜溜的跟在方如海身后。
六皇子车驾前已经聚拢了许多人,六皇子不下轿,其他人哪儿敢入驿站歇息。各个苦口婆心的劝,嘴皮都磨的要起泡了,里面的人却像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见着主心骨来了,众人自发让出一条道儿。
“方公公,您可来了啊,您快劝劝六皇子吧,总呆在轿子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方如海斜睨那人一眼,那人汗毛直竖,噤若寒蝉。
“里边儿除了六皇子还有谁?”
“回公公的话,六皇子不喜人近身,故而轿子里就六皇子一人。”
“从方才到现在六皇子可说过什么?”
回话的人垂首闷声,“六皇子还不曾说过话。。。。。”
方如海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些巴巴等着他的人是打算让他当出头鸟呢,真是狗胆包天啊一群奴才,敢坑到他方公公身上了。
他掸掸衣袖,眼风一扫。“副都御史,你来吧。”
元昊之猛抬眸,对上他阴恻恻的面孔。
“瞧见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了吗?六皇子在里边儿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就是柳丞相也保不了你啊。”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知晓方公公不待见这位俊俏的副都御史,即便是来历不浅也没人敢触方公公的霉头啊。
元昊之双手垂在两侧,不由自主的拢紧,冷风吹得他衣袂翻飞。决然抬脚,跳上车驾,拉开那紧闭的轿门。
仅静了一瞬,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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