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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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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迟迟的点点头,许久,无力的靠近他的怀里。
  可事情还没有说完,等她平复过一阵,他又继续道:“今天来的人,便是他们得知你还在世后特意派来打探消息的,不过你失了忆,也够他们蹊跷一阵了。”
  她茫然的问,“那他们知道了我还活着,会如何?会……又想杀我吗?”
  他叹道:“或许还有这个想法,但放心,我定然不会叫他们得逞。他们原想把你带回江北,我今天拒绝了。”
  她吓了一跳,满是后怕,摇头坚定的说,“我不想离开你。”
  他的眸中满含暖意,安慰说,“我也不会叫你离开我,放心,我已经想好,就算一定要去一趟,就等到我们成婚以后,我陪你一起回去。”
  她才听了这个消息,一时并不知该怎么办,他这样说,她便点头,重又靠近他怀里。他的心跳蓬勃有力,听来叫人安心,可不知为什么,却总有隐隐的预感,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
  凌府很快迎来了老夫人的忌日。
  因是自己生身母亲的祭礼,而兄长又不在家,凌慕兰一早就回了娘家,打算亲自主持祭礼。
  她是个爱操心的人,担心凌府现在没有主母主持,这些事会出些乱子,便亲自回娘家督查,阖府下人们都知道她这个习惯,便也事事向她来禀报。其实每年都会做的事,怎么会有岔子呢?凌家姑奶奶在府中溜了一圈后,发现一切有序,便安心歇息去了。
  而因是外祖母的祭礼,李蔓儿也不得不跟着回来。
  临近中午,祭礼便要开始举行,凌慕兰提前去了家中祠堂,李蔓儿则是等到下人来叫,才慢慢从芝兰院里出来。从前每每来到外祖家,她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但现在,她恨不得永远别再来,只因不愿看见那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
  去祠堂的路难免要经过琳琅阁,李蔓儿已经知道这是阿蓉的住所,内心里连路过都不想,然而当越走越近,却又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朝里面瞧,而只一眼,就看见了琳琅阁院中那座红彤彤的秋千架。
  她的脚步忽然一顿。
  那是凌府里唯一的秋千,从前安置在潜春堂的花园里,她每次回来,想玩的时候还得专门从芝兰院去到潜春堂,需要绕过半个凌府,后来她嫌麻烦,便渐渐不玩了,可也都来没有人因为她喜欢玩就帮她挪到自己同母亲的芝兰院去。
  可现在,这座秋千架居然静静的摆在那个女人的院子里。
  那是她从前最爱的玩具,如今,却也变成齐萱的专属了吗?
  只因这一眼,心中尚未消散的酸涩重又凝聚起来,李蔓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什么都是齐萱的,表哥是她的,等再过不久她过了门,连这座府邸也要她来当家了,那自己呢,可还能回来吗?
  采青见小姐住了脚,忍不住抬头来看,顺着小姐的眼光,正瞧见琳琅阁内的情景,她便一下明白了,想了想,小心劝道:“小姐,时候到了,咱们快些去吧,夫人和表少爷他们还在等着呢……”
  李蔓儿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
  阿蓉还未过门,照规矩,还不便参加凌府的祭礼,她便先在自己的房中等着。祠堂的礼成后,一家人要吃饭的时候,凌慕兰就派了人来请她,因这是今日一早便说好的,而且长辈的邀请,她不好拒绝,便换了衣裳,去了宴厅。
  那边的三人已经先到了,凌慕兰一见到她,比凌瑧还要主动,亲切唤道:“来,萱萱,几天没见了,到姨母这里来,叫我好好看看你。”
  阿蓉点头说好,乖乖来到凌慕兰跟前。相比自己的姑姑,这位夫人算是单纯无害,值得叫人放心的。
  凌瑧也乐见她能这么快融入自己的家庭,客气叫大家都入座,凌慕兰抚着阿蓉的手,道:“今天委屈你等我们了,等明年,你便要跟我们一同参加的。”
  阿蓉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这是打趣她即将成为新媳妇,羞涩的笑了一下,客气道:“叫姑母取笑了。”
  凌慕兰原本只是想跟她说说话,然小姑娘家面子薄,脸一下就红了,做长辈的便也不再提这茬了,换了个话题,又张罗着叫厅中随侍的下人为她布菜。
  今日是祭礼,所以家宴全是素食,凌府有着江南首屈一指的厨子,即便是素宴,味道也很是不错,阿蓉一边品尝,一边听凌慕兰给她讲这座大宅的往事,一顿饭吃下来,除过身旁李蔓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还算蛮舒服的。
  然用完饭,凌慕兰却忽然跟李蔓儿说,“蔓儿,萱萱先前在玲珑坊里住过,悉心研习苏绣,很是用功,你的女红不好,正好可以跟萱萱多讨教一下。”
  李蔓儿原本一直低着头默不做声,冷不防的耳听见娘亲这样一说,满脸的疑惑,摇头道:“差就差吧,我近来不想练习什么苏绣……”
  凌慕兰瞪了她一眼,想了想,又道:“那……听说园子里景色不错,你跟萱萱姐妹俩去走走如何?重逢了也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趁机好好聊聊。”
  李蔓儿眉头皱的就更深了,娘明知道自己不喜欢齐萱,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变着法子想叫两人往一块凑呢?
  李蔓儿虽没说话,然一旁的阿蓉却是隐约猜出了凌慕兰的意思,这位姑母,多半是有什么话要对凌瑧说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把她跟李蔓儿支开啊?
  阿蓉便不再说什么,主动道了声好,先起身往外去了,李蔓儿还是不想动,凌慕兰索性往外撵她,“我有话要跟你表哥说,你先出去待一会儿吧!”望了望门外阿蓉的背影,又叹道:“你什么时候能有萱萱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李蔓儿如今最听不得这种话,陡然又受了刺激,忽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皱眉跟她娘告了个别,也去了院子里。


第四十四章 
  眼看两个少女背影走远了; 凌瑧便问凌慕兰; “不知姑母要跟我说什么事?”
  凌慕兰笑笑,“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你书房吧。”
  看来这次是有要紧事了; 既要避着阿蓉和李蔓儿; 还得另择地方,凌瑧便点头应好,带着凌慕兰去了自己的书房。
  等进到房中,把下人都遣出去; 凌慕兰这才道:“姑母想提醒你一下,萱萱现在既然已经找回来了,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的事; 该属于她的东西还是得还给她,所以,齐家的那些家产,你得想个办法; 帮她要回来。”
  凌瑧倒是一愣; 没料到姑母居然是来说这件事的,只是一时猜不透凌慕兰的用意; 他只好假装恍然一下,道:“姑母不提,我都忘了……”
  凌慕兰叹息一声,“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能忘了呢?你们现在还没有成婚; 对于萱萱来说,那些就是她可以依靠的东西,这样等她嫁过来,才不会被旁人看轻啊!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这倒是设身处地的在为阿蓉着想,然凌瑧放下心来,却又在心内苦笑,家产是那么好要的吗?安顺王要是肯给,也不用齐景天辛苦的改名换姓,卧薪尝胆了!
  他做出为难的样子来,“姑母的想法虽好,可不见得容易啊,那毕竟是巨额的财富,任谁也不会愿意轻易放手的。”
  凌慕兰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玉瑾从前那么疼爱萱萱,有她在旁规劝,也许安顺王肯听呢?”
  凌瑧当然不赞同姑母这个天真的假设,只是凌慕兰话中提到了安顺王妃,倒是叫他来了兴趣,他便问道,“安顺王妃……从前很疼爱萱萱?”
  “是啊。”凌慕兰很肯定,忆起旧事说,“她进王府后,颇得安顺王宠爱,很快生下安顺王的长子,虽是侧妃,风头却要比正妃还强些。后来萱萱出生了,齐家上下都很高兴,她也不例外,虽在王府里头,但时时牵挂着娘家,加上她在王府也能做得了主,所以但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奇珍异宝,总想着给萱萱送来,有时候思念得紧,还会接到王府里头住上几天……”
  “后来,齐家出了事,我们难过,她心里头更难过,听说整整三天滴水未进,若不是还有个儿子,我真担心她也跟着去了……”凌慕兰叹道。
  “哦?”凌瑧听见姑母这样说,心下不由得起了几分疑惑,难不成这位安顺王妃对于当年的事,果真是不知情的?
  但凌慕兰也是不知情的,加之生性纯善,很有可能会误信他人。
  凌瑧暗自思量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试探一下安顺王妃,便跟凌慕兰道,“前几天安顺王府派了位长史过来,说是来替王妃看望萱萱的,原本还想带萱萱回去,但我未同意。”见凌慕兰一脸惊讶,他解释说,“毕竟已经这么冷了,萱萱身体又不太好,我想着,等开了春把婚事办完,陪她一起去……”
  凌慕兰听完,点头赞同道:“也是个好办法,都是为了萱萱好,玉瑾应该会理解的。”
  凌瑧笑笑,续道:“那位长史还替王妃转达了对姑母的问候……我有一个想法,既然姑母与王妃交好,何不亲自去信一封,将此事旁敲侧击的问一问,试探一下王妃的意思,我们也好再做打算,姑母觉得如何?”
  凌慕兰想了想,又赞同了,“这倒是个好办法,你们俩终究要成一家人,谁直接去问都不太好……那便由我来吧,等我回府,就好好思量一下,看看这信该怎么写才合适。”
  凌瑧点头说好,不忘跟凌慕兰道谢,“那就有劳姑母了。”
  ~~
  从吃饭的地方到琳琅阁,中间隔着凌府的大花园,很有一段距离。
  江南园林通常以精致闻名,然凌家这座宅子,除过精美细致,还兼有北派园林的宽阔气势,比如这座大花园,真正是处处有景,四季花开,大到一眼都望不到边。
  因为尚未过门,阿蓉很懂分寸,平日活动的地方基本就是自己的琳琅阁,因此虽然来了凌家几个月,却一直没有好好逛一回这处大花园。今日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是因,左右是难道有机会来了一趟,晚彤便一边赏景一边跟她说,“姐姐你瞧,这里多好啊!听说京城皇宫的御花园,都比不上咱们凌府的呢!”
  自打知道了安顺王的事,阿蓉这几天又不怎么说话了,晚彤知道她低落,便总是主动找话跟她说,变着法子开导她。阿蓉晓得小丫头的用心,努力的笑了笑,点头“哦”了一声。
  李蔓儿还在身边,虽然今天对她还没像前两次那般无礼,但面无表情的脸上没什么温度,依然生疏,因此阿蓉也并不太想在对方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
  哪知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晚彤才刚说完,却马上引来身侧的笑声,阿蓉顿步一看,李蔓儿阴阳怪气的嗤笑道:“京城?京城有的是大户人家,真正御花园,不知比这里大多少呢!”
  她是京城回来的官家小姐,见多识广,晚彤一顿,悄悄看了看阿蓉,并不敢反驳什么。
  阿蓉微微皱眉,这话是晚彤跟自己说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好点还是官家小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但晚彤是为着她,她也不好什么话都不说,便呵呵一笑道,“妹妹说得对,皇宫怎么是我等寻常人敢想的地方?”
  这句话说出来,又叫某人心里不舒服了。
  这声“妹妹”叫得这么自然,果真把自己当成凌家少夫人了吗?还有,什么叫“我等寻常人”?
  自己是书香门第的官家小姐,她算什么?家道中落,在乡间做了这么多年的村姑,只不过在凌家好吃好喝的养了几个月,转眼就能跟自己相提并论了吗?
  李蔓儿气得在她身后瞪眼,又想说句什么来刺激她,还没张口,却被一旁采青悄悄扯了扯衣袖——之前的教训又忘了吗?今日可是在凌家,凌瑧凌慕兰都在呢……
  李蔓儿瞧了瞧采青,只好暂时忍了下来。
  几人便继续往前走,却并无什么话说,这样子貌合神离的游逛,实在折磨人。
  外祖家李蔓儿常常来,熟的就如同自己家里,又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实在意兴阑珊;这里的景致对阿蓉来说虽然新鲜,但因着连日来低落的心情,也无法提她的兴致。几人很快穿过玉兰园与云水榭,便来到了镜湖边。
  曲径通幽后豁然开朗,让人不得不朝水面上望去,镜湖虽是府中花园的一处内湖,却也足够泛舟了,湖中间还有一座湖心亭,仿西湖的湖心亭而建,名叫雾亭,因为特别,阿蓉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这微小的动作落在眼里,却叫李蔓儿忽然萌生了个念头。
  李蔓儿道,“那座亭子我好久没去了,咱们去看看吧。”
  这话说出来,采青并晚彤一起看向阿蓉,阿蓉该说什么呢?倘若不去,恐怕倒显得自己肚量小了吧,她便只好道,“那就过去看看吧。”
  两个丫头一起点了点头,几人便又挪步到了湖心亭中。
  ~~
  那么宽阔的水面,亭子又四面透风,这个季节,天已经很凉了,饶是太阳当头的大中午,随便吹起风来,也能让人手指冰冷,采青是个挺细心的丫头,主动道:“奴婢端热茶去,请两位小姐稍候。”
  李蔓儿不置可否,阿蓉倒是点头跟她道了声谢,并且还嘱咐晚彤,“你去帮一下手吧。”
  晚彤便应了声是,随着采青一起去了,于是一时之间,亭中只剩了阿蓉并李蔓儿两个妙龄少女。
  李蔓儿之所以要来此,其实并不是要赏景,只是觉得阿蓉似乎想来,便要抢在她前头罢了,左右已被她抢了许多东西,连最重要的表哥都成了她的,这件事上,李蔓儿便决意要占着先。
  只是终于如愿以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心情不美,什么美景也进不了心里,而且因为上午的时候管事才叫人清了下镜湖的淤泥,毗邻水面的雾亭也被弄湿了地面,瞧上去湿哒哒的。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然阿蓉却是头一次来,难免要多看四周几眼,孰不知她在看风景,李蔓儿却在悄悄看着她。
  因为今日是老夫人的祭礼,府中人都穿的素淡,她们俩也不例外,但李蔓儿的这身素绒绣花袄显然逊于阿蓉身上的暗纹云锦袍,她的还是去年的旧样式,阿蓉的这个,明显是今冬新出的款。
  但阿蓉对这些是不知情的,她的衣裳都是玲珑坊送来的,她又没有特意要求什么,只不过因着得知她要成为少夫人了,玲珑坊的那位陈掌柜格外上心罢了。
  李蔓儿忍不住问她,“你的衣裳是哪儿来的?”
  阿蓉一怔,她这话问的,好像这衣裳是哪儿偷来抢来的一样,便直接答道:“玲珑坊送来的。”没给她什么好脸。
  玲珑坊?李蔓儿一愣,从前若有新款式新料子,玲珑坊不都先是送到她们娘俩跟前的吗?如今眼看有了新主子,就立刻把他们抛之脑后了。
  “哼,”李蔓儿冷笑一声,气愤道,“从前倒没看出来,玲珑坊里竟也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阿蓉一愣,“为什么这么说?”她这幅表情这样的语气,实在太不友好了。
  李蔓儿却道,“还用问我吗?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阿蓉当然不清楚这些,只是说:“我觉得玲珑坊的人都很好啊,我就是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有什么话,能说明白些吗?”
  “他们人很好?”李蔓儿又冷笑一声,“我倒忘了,你也是那里出来的。”
  这话说的,是连她一起骂呢,还是原本就是要骂她?阿蓉实在不想再跟她浪费唇舌,索性挑明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充满敌意,从第一见面开始,就算上次你道歉,我也能看出来你不是真心实意……如果我们小时候是玩伴,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对我了……”
  她顿了顿,盯着李蔓儿道:“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你表哥,所以才总是针对我?”
  “你……”
  李蔓儿一噎,顿时恼羞成怒,“你胡说!”
  阿蓉却是不信她,把目光挪到一边说,“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也不想跟你成为敌人……”她无奈的说,“其实你不应该记恨我,你们相识在先,倘若阿启真的喜欢你,不会因为遇见我就改变心意,他不喜欢你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啊!”
  “你,你闭嘴!”李蔓儿终于忍不住,索性也把话直说,逼近她面前道:“倘若你不出现,表哥他肯定会喜欢我的,都是因为你,你到底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勾引表哥?我明明不比你差的……”
  “什么叫下三滥的法子?你说话也太难听了!”阿蓉立刻反驳,“我们彼此都是真心相待,从来没有什么勾引不勾引!我们当初遇见的时候,我还是个丑八怪呢,他还不是一样没有嫌弃我?情爱这种事,不是仅凭外表,也不能使什么手段……”
  她这样一说,情绪激动的李蔓儿却反而更怒了,一步步逼近她,质问道:“丑八怪?你这是在骂我连丑八怪都不如?”
  阿蓉简直无语,她硬要这样不讲道理,那自己也没法了,便不再说什么,一心只想离开,李蔓儿却不肯了,一个箭步拦在她面前,怒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谁料她没站稳,又因为脚底一滑,竟然眼看要栽进水里了。
  这变化实在太突然,李蔓儿来不及反应,身边又没什么可扶,一时间又惊又怕,尖叫出声,而阿蓉见她要落水,也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拉,却没成想,自己也跟着掉了进去。
  赶回来的采青与晚彤刚巧瞧见这一幕,惊骇的齐齐翻了手中的茶盏,反应过来后立刻尖叫大喊,“来人呐,有人落水了,表小姐跟萱萱小姐,落水了……”
  岸上一片喧哗的时候,湖水里的阿蓉却异常安静,她落水的位置有些不巧,头正好撞到了亭下的基石,她猛烈的痛了一下,随后只觉得周遭一切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忘了挣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五章 
  这厢凌瑧与凌慕兰的谈话还未结束; 就见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 着急忙慌的向二人禀报,“姑奶奶,少主; 大; 大事不好了,萱萱小姐和表小姐刚才不小心掉到镜湖里去了!”
  “什么?”
  姑侄二人异口同声,惊讶的同时从座上立起,凌瑧皱眉问; “你说什么?”
  凌慕兰也白着脸问,“你说什么?她们俩怎么了?”
  小厮气喘吁吁的又重复一遍,“两位小姐方才在雾亭里头赏景; 不知怎么就掉下水了。”
  “两个人一起掉下去了?”凌慕兰急着问。
  小厮忙不迭的点头,“是的。”
  姑侄两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去了镜湖边。
  凌瑧腿脚快,此时也顾不得等姑母; 很快就先到了亭中; 只见落水的两人已经被下人们救起,李蔓儿只是吐了两口水; 许是吓坏了,正茫然的不停颤抖,可阿蓉就不太好了,紧紧闭着双眼,任身边人再怎么呼喊; 动也不动一下。
  心像是忽然被狠狠攥住,凌瑧顾不得许多,立刻拨开众人,亲自把阿蓉抱进了怀里。
  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可一颗心还是狂跳不已,他微颤着手探她的颈脉,还好还好,颈脉还在,他的心放了一半,立刻亲自给她按压,叫她吐水。
  身边的人赶紧说,“少主,萱萱小姐刚才已经把水吐出来了,鼻息脉搏也在,可就是不知为什么,一直不醒……”
  他听见是这样,稍稍思索一下,立刻把人抱起,赶紧往回跑。
  走到半路遇见了落在他后面的凌慕兰,凌慕兰一见他怀中的阿蓉这般情景,连站都要站不稳,颤着声问,“萱萱怎么了?”
  凌瑧沉声说,“她昏迷了,我先带她回房查看。”语罢顾不得多言,又匆匆向前走。
  凌慕兰还挂念着自己的闺女,赶紧问他身后跟着的人,“蔓儿呢?”
  小厮答道:“表小姐还好,应是吓到了,现在还在亭中,姑奶奶快过去看看吧。”
  她这才稍稍放心,赶紧继续向雾亭跑去。
  等凌慕兰心急火燎的赶到雾亭的时候,果然见李蔓儿呆呆坐着,目光涣散,湿透的衣裳还未来得及换,披着下人递来的毯子,湿淋淋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闺女没出什么事,当娘的总算放了放心,但眼见自己的亲骨肉遭这样得罪,也是心疼不已,凌慕兰赶紧唤道:“蔓儿,娘来了,你怎么样?”
  李蔓儿这才回神,等到看清眼前的娘亲,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一路步履匆匆,凌瑧没有去琳琅阁,而是直接把人抱回了自己的院子,安置在自己的卧房。时间紧迫,他顾不得其他,必须尽快找出阿蓉昏迷的病因,把人救醒。
  阿蓉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还微微渗着血,显然是受到了撞击,应是造成昏迷的主因;又因为浸了冷水,浑身冰凉,他赶紧叫人去配了驱寒的药浴,怕别人伺候的不周到,他亲自给她换下了湿衣,等药浴汤备好,又亲自把她抱去了浴房。
  尚未成婚,这样或有不妥,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了什么了,早一点叫她醒来,伤害才能降到最小,早一点叫她平安,他心里才能踏实下来。
  阿蓉虽还睡着,但经过一番热浴,身体终于回温,他这才稍稍放心,紧接着又为她行针,银针刺激穴道后,能保她身体机能如正常状态下一样运转,那接下来的事,便是等她醒过来了。
  出事时才是中午,忙完这些,已到了深夜。大半天的时间里,他精神高度紧张,甚至滴水未进,此时见他稍稍有了空,同样守在房中的晚彤便赶紧劝他,“少主,您去用一点饭吧,现在姐姐可全倚仗您了。”
  凌瑧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若是倒了,外面那帮庸医也未必有能帮上忙的,所以他虽然没什么胃口,也逼着自己进了些粥饭,以保持自己的体力,能更好的照顾阿蓉。
  但昏睡了整晚后,第二日,阿蓉却依然未醒。
  她面色红润,呼吸也均匀,显然身体还是好的,至于为何一直不醒,他想了想,应该是脑中有淤血压迫。
  他继续为她行针,企图化开头部的淤血,却收效甚微,又是大半天过去了,至第二天的午后,她依然未醒。
  如此便是一天一夜,晚彤都急哭了,问他怎么办,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想了一下,又重新拟了个方子,狠狠心加强了药量,不仅喂给她喝,还摆了十几个药炉,为她熏蒸,药雾混进空气中,肌肤总能吸收一些,再加之通过呼吸进入身体的,这些药能更好发挥作用。
  他依然不放心其他人,还是亲自守在她身边,时时为她把脉换药。
  氤氲的药雾里,他已经一夜未合眼,却依然不知疲倦的凝望着她,生怕她会忽然睁眼,而他会看不到。
  上次来过的韦之贤不死心,又前来求见他,他无暇他顾,叫凌文去把人打发了,其余的大事,也一律交予了凌文处理,现在,没有什么事比叫她尽快醒来更加重要。
  又是一夜过去了,她依然闭着眼安静的躺着,长长的卷睫覆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却狠心的不肯睁眼看他,他看着看着,忽然有些无奈,像是在自语,也是在对她说。
  “那时候我没能留住我娘,现在一定要留住你。”
  倔强了一下,他又无奈的投降,趴在她耳边说,“知道吗,我的办法快要用尽了,所以不要再考验我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这有点难,但是从前那么多苦,你都吃过了,现在这一点小困难,你也一定能战胜的,是吗?”
  当然是得不到回应的。
  他不灰心,伸出手来,洁净修长的手指替她理着长发,叹道:“我从前太忙,虽然留你在身边,却没能好好陪你,这都是我不好。只要你快点醒过来,我愿意什么都不管,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上天这么费心的安排我们重新遇见,我们得好好珍惜啊,所以你赶快醒过来……我不想再等了,等你醒过来,我们就成亲,好吗……”
  可怜从前那么高冷的凌少主,如今居然狠狠做了一回话痨,那一日的氤氲热雾里,药香跟他的声音掺在一起,渐渐渗透了她的身体。
  ~~
  不知睡了多久之后,眼皮虽然还是很重,但她极努力的去睁,尝试几次后,终于成功了,脑子似乎有点迟钝,她眨了几次眼,才终于发现房中已经掌了灯,目光小范围的环顾一圈,最终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人,他似乎很累,伏在床边,一手撑着额头,在小憩。
  “阿启……凌哥哥……”
  她艰难的张了张嘴,使劲力气,终于发出这一声,虽然微弱,但还是有效的,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来,怔楞一瞬后,赶紧看向她。
  “萱萱……”
  见她睁眼,他顿时惊喜,还挂着疲惫的脸上当即露出笑来,柔声问,“终于醒了?”
  她也回他一个笑脸,“嗯……凌哥哥,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房中一直蒸着汤药,所以很热,她睡了一头汗,额发都贴在了额头上,凌瑧心内大石落地,伸手给她理理额前碎发,叹道:“你睡了两天两夜,现在已是第三日的黄昏了……”
  他忽然笑意一凝,“萱萱,你叫我什么?”
  她不假思索,“凌哥哥啊……”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试探着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她一怔,这才下意识的理了理自己脑中杂乱的记忆,等稍稍理顺后发现,她的确是想起来了……
  虽然费力,她也赶紧撑着自己坐起,看着他道:“我,我是齐萱,我是……齐萱?”
  凌瑧轻轻点头,“对,你就是齐萱,所以呢,你还想起什么了……”
  她忽然激动起来,含着泪道:“我是齐萱,我想起来了。”
  凌瑧望着她不语,看来她应该真的想起来了。
  所谓机缘,这就是机缘。
  他拉过她的手来试脉,果然,体内没了淤塞的迹象,看来,此次的疏通,不仅清了今次的淤血,多年前导致她失忆的那次,也一并消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从前他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就算想到,也不敢轻易尝试,因为不敢拿她试验,这次他被逼急,孤注一掷后,居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她才刚转醒,如此激动,是很不利的,他便先劝她,“能想起来是好事,不要激动,你现在身子还虚,要好好调理一番……这里太湿热,来,咱们先换个地方。”说着也不叫她下地,径直把她抱起来,去了早已收整好的另一处房间。
  她已经醒来,他不便再亲自动手,唤来晚彤并其他几位婢女,伺候她更衣,天才黑不久,刚好是晚饭时间,他叫人为她煮了软糯的粥,打算等她收拾妥当,一起用饭。
  可她却没有半点胃口,随着思绪越来越清晰,她心中越来越压抑。
  从前听他告知自己的身世,虽然也惊骇痛苦,却还隔着些什么,如今所有的记忆全都回来,幼时的那些幸福时光,昔日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全都一重重的漫上来,叫她流泪不止,心如刀割。
  他在旁边看着心疼,所以还是不叫她记起好些,但上天不容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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