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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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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位子上,和他说往后这就是他的家了。
家?这算什么家?
无论是束缚他的笼子!
他可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二哥!”在海棠上完茶水和茶点后,萧子鱼才开口,“不知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急事?”
白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海棠,不动声色。
萧子鱼怔了怔,对海棠说,“你先退下!”
海棠领命走了出去。
此时,偌大的书房就剩下了萧子鱼和白清。
白清抬起手拿起茶盏,轻轻的饮了一口茶水,半响后才问了一句,“你曾恨过我吗?”
萧子鱼疑惑,笑着道,“为何这样说!”
“我曾利用过你!”白清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了自己昔日做的事情。
他何止是利用过萧子鱼,连萧子陌的死也和他有关。而且,到萧子陌死的时候,都没有泄露过他的事情。
白清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到了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当日真的是荒唐。
萧子陌何其无辜?
“若是我介意,今儿我怕是不会见你!”萧子鱼想起往日,淡笑,“一个人若是太弱了,被利用了也是不能埋怨谁的!”
白清的那件事情,让她明白了一个人不能太弱势。
她不是白从简,能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办法处理事情。
她就喜欢简单快捷的。
“你说的对,一个人太弱了,就活该被利用!”白清哈哈大笑,眼里全是苦涩,“你比白从简还要现实!”
白清握着茶盏,双眼通红,“你真的不恨我?那……那子陌呢?”
提起萧子陌的时候,白清的手微微颤抖。
他的确是爱极了梅锦鸾,可是梅锦鸾的心里却没有他这个人。
梅锦鸾说,他是弟弟。
即使他再出色,容貌再出众,才华也不俗。
可偏偏的,梅锦鸾就喜欢萧玉盛那个病秧子,最后还落得被欺负后撞棺木陪葬的下场。
他恨啊……那股恨意蔓延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捧在掌心里多年的人,却被萧家大房的人如此侮/辱。
直到萧子陌出现,他便知道自己有利用的人了。
萧子陌是萧家最聪明的小姐,而且谈吐丝毫不逊色昔日的梅锦鸾,连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也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
若不是他,萧子陌或许不会死。
昔日,萧家大房的人害死了梅锦鸾。
而他,害死了萧子陌。
“你应该比我清楚,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吧?”萧子鱼听到白清提起萧子陌,微微皱眉,“她很清楚你为何接近她,也清楚你为何会对她好。只是,却从未反抗过!”
“她,不恨你!”
“若一定要说恨,大概是恨自己,恨那样的萧家,恨那样的父母吧!”
白清转过脸,泪水差点从他的眼眶里滑落。
此时的他,已经不太记得梅锦鸾到底是长什么模样了!
因为白清明白,梅锦鸾的确是喜欢萧玉盛的,那样烈性子的梅锦鸾,有着梅家人的特性!
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不会再更改了。
“我愿意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你,并不是来赎罪,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谅!”白清站了起来,眼角似有泪光,“我只是想去姑苏走走。”
“明儿,韩管事会把东西送来!”
白清说完后,转身便要离开。
等快推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萧子鱼。
白清说,“白渝没那么坏,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反而是朱氏,你要多加小心。另外,这些年我看着小爷一个人走了这么多路,我相信他这一次能熬过来。他可是恶人……”
“恶人最长命了!”
“我在姑苏的寒山寺里长住,若非白家覆灭,不要来找我!”
“我可真的是讨厌这里!”
白清的眼泪在也控制不住,泪水从他的面颊上划过。
这一辈子,或许没有人比萧子陌更了解他,可是……他却做了什么事呢?
他宁愿萧子陌恨他,是带着恨意走的,这样或许他还会好过点。
可听到萧子鱼说的话后,白清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清的脚步很匆忙,可又不稳。
萧子鱼看着白清离去的身影,似乎也能从白清的情绪里猜测到了什么!
她觉得有些好笑。
人都没了,才觉得对不起?这有什么用呢!
“都是可怜人!”
无论是白清还是萧子陌。
萧子鱼揉了揉眉心,想起了白清离开时候的话!
她挑唇笑了笑,“朱氏吗?”
这还真的是个麻烦!
正文 348:内乱(4000字大章)
(错字30分钟后修改)
接下来的几日,萧子鱼显得无比繁忙。
或许是因为起初震慑的有了效果,不少人都选择了顺从。
私下也曾有人和韩管事抱怨,韩管事都一副当家主母做的没错的样子,这也让他们明白,如今的萧家内宅的确是萧子鱼当权。
也有人倚老卖老,甚至想用着探病的想法和白从简说萧子鱼的不是。
起初,白从简还会见几个长辈,最后干脆直接拒绝。
据说去见白从简的那位长辈,最后直接被送到了荆州,而没有再京城里停留。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白家小爷的心其实本就是偏的!
最让众人诧异的是,白清的商铺交接的速度非常快。
白清像是要逃离这个家似的,恨不得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东西全部还给白家,最后两手空空的离开。
接手白清商铺的并非是陈生,而是海楼。
萧子鱼认为如今的陈生,还需要磨砺。
白从简还未彻底的出事,这萧家内宅从乱糟糟的状态,到了每一个人都谨慎了起来,再也不敢生出从中捣乱的心思。
就在昨儿,萧子鱼又将一个掌柜手里的东西全部收回了。
这次,她做的更过分。
不仅要让这个掌柜把昔日从白家拿走的银子全部还回来,更是直接赶出了白家,发话出去说往后白家的人都不许收留他。
她的态度坚决,丝毫不留情面。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白家从未亏待过你什么,可你是怎么做的?”萧子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言语丝毫不客气,“不要以为我眼瞎,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往后,若是有人胆敢再和他一样,那么我也会如此对待!”
“谁也不例外!”
这下,萧子鱼的名声更不好了。
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韩管事又一次和白从简提起这个事情,“太太似乎太冲动了,她处置的可是白闻啊!”
“这事不怪燕燕。”白从简依旧是一副袒护的样子,“他不止贪了银子,还毁了白家的名声,更是借着白家的名号在外欺负那些民女,这传出去的确是对我们不好!”
被萧子鱼处罚的那位,曾被白席儒赐了名,跟着白家人姓叫白闻。
这对于那个而言,是莫大的恩惠。
白席儒会感激他,也是因为他冒着生命危险在深山里找到了一味,能缓解白从简病情的药材。
昔日白席儒也给了他不少金银,本也算恩情两清。可这个人想留在白家,而白席儒也没有赶他走。
不是任何人,在面对巨大的金银的时候,都能不被蛊惑。
白闻也不例外!
他在白席儒哪里得到了新的名字,就开始真的把自己当做了白家人。起初白席儒和丹阳公主还在的时候,他处事还算小心翼翼,不敢又丝毫的冒犯。可等白席儒和丹阳公主去世后,他就逐渐的转变。
白闻认为,白从简这样的一个病秧子,绝对支撑不起白家。
所以,这些年来私下做了不少事情。
萧子鱼会赶白闻出白家,也是因为发现了白闻居然私下做着和元定帝类似的事情。
萧子鱼才会如此愤怒!
“可是白闻那张嘴!”韩管事有些担心,“怕是会出去后污蔑太太!”
白闻在外混迹那么多年,身边自然认识些权贵,会污蔑萧子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白从简淡笑,“他开不了口不就好了?”
韩管事惊讶,“小爷你这是?”
“燕燕下手还是太轻了,她终究是心善!”白从简看似儒雅,言语却带着丝丝杀气,“白闻做的那些事情,我虽然耳闻过却也没有去查过!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太放心这个人了。想着,昔日他送来的药对我的确有益,所以有了私心!如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他的确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么他既该有惩罚!”
“他既然认为那些孩子命贱,那么他也该试试被人欺辱的滋味!”
“白闻不识字,要了他的舌头便好!”
“这种人,不用你们动手,有人会要了他的性命!”
一个不会写字的人,不能说话后,又怎么去放出谣言。
韩管事明白了白从简的意思,他有些犹豫,“可小爷……他毕竟是白闻啊,是昔日老爷感激的人!”
“昔日,父亲为了我的身子才会重金求药。”白从简说,“父亲给了他双倍的银子,还收留了他。问心,我白家没有什么亏待他的。”
“来日若在黄泉,父亲怪罪的话,一切我来承担便好!”
“燕燕做的很好!”
韩管事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明知道结果还要来问,白从简这个人的心是偏的!
等韩管事从白从简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碰见端着汤药正走过来的萧子鱼。
“太太!”韩管事行礼。
萧子鱼丝毫没发现韩管事的异常,此时的她眉目的戾气消散的干干净净,纯净的像是月下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她问,“小爷睡了吗?”
“没呢!”韩管事回答。
萧子鱼点头,“好!”
她没有和韩管事继续谈下去,而是转身进了屋。
萧子鱼依旧和从前一样,未曾和白从简抱怨过白家内宅里的一片混乱,只是说着一些闲话。
韩管事再次进去的时候,正看见萧子鱼小心翼翼的喂白从简吃药。
借着薄弱的烛火光,他看的清楚萧子鱼眼里的担忧和眼下的青痕。
明明是个少女,却像是被疲惫折磨的老了一些。
韩管事叹了一口气,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找到了十二,说明了白从简的意思。
十二点头后便消失在黑夜里。
之后,不过三日的时间,萧子鱼便从海楼的嘴里再次听到了白闻的事情。
海楼说,“白闻被追债了,赌坊里的人割了他的舌头,连手筋都挑断了。”
萧子鱼闻言,“真的是赌坊里的人?”
“不一定!”海楼认真的想了想,“白闻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这些人一直没有追究也是碍于白家。太太你逐白闻出府的消息被传出去后,便有人想要动手了!”
白家,在京城不少权贵眼里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这也导致有人仗势欺人。
白家家大业大,白从简又忙着经营海域上的生意,并不能事事都周全。
而且,有些事情碍于父母曾有命,白从简想要出手,也得顾及一些事情。
萧子鱼倒是不在乎这些。
她的名声从来就没好过!
而且,哪怕出席在其他宴席上,那些人也不敢对她阴阳怪气。
她倒是很喜欢这些人很不喜欢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就不要管了。”萧子鱼也懒得再为一个白闻分心,她现在一心要整顿白家内宅的恶风,而这个白闻据说和朱家还有来往。
这下,朱氏那边已经闹了起来。
只是朱氏还有些顾及,没敢当着萧子鱼的面哭闹而已。
海楼点头,“我知道了,太太!”
彼时,朱氏在白渝的面前已经哭的双眼红肿,而白渝却觉得朱氏有些无理取闹。
“白闻在外败坏我白家的名声,甚至还养了一院子的孩子。”白渝生气极了,“他做的那些脏事,在外人的眼里,便是我白家的人的不是!弟妹这次做的没错,你在这里委屈什么?就因为朱家少了点生意?”
朱氏摇头,“大爷,您怎么又误会了我?”
“你别跟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白渝皱眉,“我说了,我要得到的东西,我不会亲自毁了他。朱氏我告诉你,往后你若再和我说这些,就别怪我不遵守昔日的那些话!”
朱氏大惊,“大爷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你一无所出,伯父们早就对你不满!”白渝狠狠地说,“你再如此,我不便会拒绝他们的好意了!”
白渝越想越气,觉得自己昔日是瞎了眼才会相信白闻。
现在他在外谈生意的时候,还有人塞一些孩子给他。
那些人笑的讽刺,说这些孩子大补!
他只是想做生意,又不是什么恶鬼,怎么可能做的出来这些事情?
那都是些不过八岁的孩子啊!
白渝拿起茶盏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然后匆匆地走了出去,留下朱氏一个人目瞪口呆。
半饷后,朱氏才领悟了白渝方才的话。
“他……他这是要纳妾了?”朱氏喃喃自语。
两个人成亲的时候,白渝曾对她说,自己不是一个体贴的人,但是会好好的照顾她,不让她为他的事情伤神。后来,白渝的确也做到了这个。
她嫁入白家后,虽然和白渝有房事,可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
她出嫁的时候,便有人和她说,想要在白家站稳脚跟,就一定得有个孩子。
可是,她肚子里没动静,她又能怎么办?
白家嫡系的枝叶本就凋零,现在只有白从简这么一个。
白渝作为来日继承白家的人,自然需要膝下儿女众多。
朱氏捂住眼,又哭了起来。
白渝是抵挡不住压力的,来日若白渝纳妾后,来看她的时间就更少了。
那时,她该怎么办?
不能,不能这样……
朱氏想着,咬牙切齿。
是萧子鱼这个狐媚子害她落得这样的境地,害她被朱家嫌弃,害她和白渝起了争执,害她的感情破裂。
白渝如今要纳妾的起因,都是萧子鱼的原因。
“你不让我好过!”朱氏低吼,“你也别想好过!”
朱氏这边和白渝闹的动静太大,而韩管事也多少有所耳闻。
可韩管事也没放在眼里,而是觉得朱氏的确是太过分了。
从前,萧子鱼还未嫁入白家的时候,朱氏便一直想插手内宅的事情,而白渝的确也想朱氏历练,就没有多管朱氏。
昔日的朱氏在朱家并不受宠,来了白家之后开始抬高自己在朱家的地位。
朱氏太高自己地位的方法就是拿白家的东西给朱家人。
纯粹的胳膊肘往外拐。
这次,萧子鱼处罚的白闻也是因为朱氏的关系,才和朱家做了生意。
白闻一出事,朱家这边少了利益,自然要和朱氏抱怨。朱氏觉得萧子鱼肯定是在针对自己,而不想想白闻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
“别管她!”韩管事露出厌恶的眼神,“大爷这些年并不糊涂,怎么娶了这样的人!”
十三附和,“可是,大太太去找了沉香!”
“她去找沉香做什么?”韩管事皱眉,“她又要闹什么!”
十三摇头。
韩管事叹了一口气,“不要让沉香去见太太,不然又得生出多少麻烦事!”
然而,韩管事虽然这样说,可沉香却依旧见到了萧子鱼。
“太太!”沉香俯身行礼,“见过太太,太太万福!”
萧子鱼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带了几分疑惑。
眼前的女子,生的玲珑剔透,宛若夜里夺目的水晶。而且穿着也并不俗气,并非是什么贵重就一定要往身上穿戴。
这样的少女,站在人群里,也会被人一眼就看出来。
的确是生的好看,亭亭玉立。
“起来吧!”萧子鱼疑惑,双手托住下颚,“你是?”
沉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萧子鱼不认识自己,她笑着回答,“奴婢是沉香,自幼便照顾小爷。”
这下,萧子鱼终于明白沉香到底是谁了。
她是忙糊涂了,居然忘记了曾经的事情。
前世,她也曾听人说起过,白从简身边有个贴身丫鬟,伺候了他多年。
这个丫鬟的母亲是白席儒的乳娘,而这个丫鬟可以说和白从简是一起长大的,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不过,那时她从未见过这个丫鬟,觉得无非是这些人说出来忽悠她的,故而也没放在心上。
其实,她对白从简也是有不少的信任,所以不愿意去怀疑白从简。
可今日沉香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却苦笑。
原来,她以前听到的都是真的。
“你来见我,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萧子鱼也不想问,沉香是如何出现在书房内的,她只是好奇沉香来这里的目的。
因为眼前的少女,丝毫没有朱氏那种让人不喜的气息。
当真是怪异!
明明是来者不善啊!
正文 349:不能生育
沉香跪在萧子鱼身前,声音轻柔,“自母亲去世后,奴婢便一直在白家,母亲曾和奴婢说,白家是奴婢一家的恩人,所以不能擅自离开!”
沉香的母亲快四十才有了沉香,生下沉香后便落了病根。
丹阳公主赐了不少良药给沉香的母亲,这才让本来奄奄一息的老人多陪了沉香几年。
虽然,这于丹阳公主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是,沉香的母亲本不就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也就记下来了。
“不过,奴婢的存在,会给太太和小爷带来困扰!”沉香对着萧子鱼磕了三个头,“所以,恳求太太让奴婢回锦州吧!”
萧子鱼皱眉,看着沉香的眼神带了几分疑惑,“为何?”
沉香咬了咬下唇,才不顾一切的将事情讲了出来。
白家男子成年后,身边都要有小丫鬟伺候,让他们知晓风月之事。
沉香的存在,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自幼她便被培养的知书达理,在风月的事情上,也略知晓一些。
不过,白从简因为身子虚弱的缘故,没有这些需求。
所以沉香这些年来,虽然是白从简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却和他没有丝毫的肌肤之亲。而且,白从简似乎对风月很排斥,有人曾私下送白从简了不少秀色可餐的舞娘,都被白从简婉拒。
沉香在白从简身边多年,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
虽然她并未像母亲安排的那样伺候白从简,却依旧没有被人忽视。
在白家,韩管事和她的地位都不低。
可是无论她在白从简身边多年,依旧看不透那个和她几乎同岁的男子。昔日丹阳公主和白席儒去世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白从简落泪。年幼懵懂的她还想着怎么做好针线活的时候,白从简已经开始领着白家的商队在海域上漂泊。
对白从简,她自然有爱慕之心。
一个如此优秀内敛的少年在自己面前,她不可能不心动。
况且,她从知晓事情开始,便一直以为自己来日会是白从简的人,从未改变过这个想法。
但是,她又是一个懂得知足的人,这些年白家从未亏待过她,而这个时候的她也不该给白家人添麻烦。
“今儿,大太太来找过奴婢了,她说想帮帮奴婢!”沉香声音低沉,带着丝丝愤慨,“奴婢不想做大太太的棋子,也不想任人摆布!”
她虽然是个卑贱的小丫鬟,可也不想做了他人的武器。
其实方才,朱氏和沉香说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很小心了。
朱氏的言语看似关切,实际上无非是在告诉她,若是白从简被萧子鱼蛊惑,那么来日这白府绝对没有她沉香的位子。
所以,朱氏说自己想帮帮她。
沉香在丹阳公主身边伺候多年,后来又伺候白从简。
朱氏这点小伎俩,她怎么看不透呢?朱氏这一招借刀杀人,的确做的很好。
如果她听信了朱氏的话,来找萧子鱼的麻烦,即使不给萧子鱼带来麻烦,也会让萧子鱼觉得膈应,从而和白从简的感情有了疏远。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嫌隙,萧子鱼会干脆不管后宅的事情。
这样,朱氏又能重新拿回大权。
无论朱氏是想膈应萧子鱼,还是想拿回后宅的权利,朱氏的做法都让沉香觉得厌恶。
她表面上答应了朱氏,可转身却来了萧子鱼这里。
“奴婢是锦州人,所以希望能回去!”沉香说到这里,又道,“小爷对奴婢有恩,奴婢绝对不能做出,让小爷为难的事情。太太,你是个好人,让奴婢离开吧!”
沉香的话,让萧子鱼心里蔓延起那么丝丝无奈。
“你当真想要离开?”萧子鱼又问了一次。
沉香点头,“当真!太太,奴婢求您了!”
萧子鱼点头,“好。我记得你也跟韩管事学过管账,而锦州那边有不少的铺面,我便交一些给你管吧。”
沉香有些受宠若惊,“太太……奴婢……奴婢真的是无以为报!”
萧子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沉香退了下去。
其实,沉香的出现倒是提醒了萧子鱼一个事情。
白家嫡系这一脉,现在只有白从简这么一个人了。而她因为曾也沾染过药材的缘故,或许不能有生育了……若不是沉香的出现提醒了她,她都快忘记这个事情了。
白家来日,必须又继承人。
这个人,必须是白从简的子嗣。
萧子鱼想着,揉了揉眉心。
她的身子不能生育,那么就要替白从简考虑以后。这种感觉,宛若在她的心头来了一刀,可她又明白自己不能自私。
当年的丹阳公主不也能多活十多年,可是为了白家来日有继承人,依旧愿意丢了性命生下白从简。
此时的她,在脑海里自我矛盾。
不得不说,沉香的确是个厉害的女子。
这个事情,看似是沉香知书达理,也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沉香不愿意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却也用离开的事实告诉了萧子鱼,这白家往后必须有继承人。
白从简纳妾,是迟早的事情。
“海棠!”萧子鱼犹豫了许久,才唤了海棠进来。
海棠进来后,立即行礼,“太太,奴婢在!”
“等你闲下来,去领几个干干净净的小丫头们入府吧,姿容不用太出色,但是要乖巧懂事!”萧子鱼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你定下来后,便带来让我瞧瞧!”
海棠虽然惊讶萧子鱼的做法,可一想到萧子鱼如今是白家的主母,身边要多几个乖巧的孩子伺候,也是正常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海棠闻言退了下去。
这一夜,萧子鱼没有睡好,她在梦境里总是隐约看见白从简那张模糊的容颜。
而彼时,萧四爷和周隐竹也没有睡好。
他们一路奔波赶路,眼看就要进入京城方圆百里了,却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将军、八皇子!”少年披着黑色的斗篷,腰间佩戴的绣春刀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撩起斗篷上的兜帽,露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别来无恙?”
正文 350:动手
萧四爷在看见一张熟悉的容颜后,下意识便伸出手将周隐竹揽在身后。
他这种动作,倒是让周隐竹露出几分惊讶的神情。
周隐竹无比的清楚,萧四爷作为一个沙场上的常胜将军,是看不起他的。
从前的他,即使是为了掩盖自己的锋芒,装作不学无术、喜欢赌博、甚至游手好闲,却依旧掩盖不住骨子里周家人的薄凉和惰性。
不过,即使萧四爷不喜欢他,却依旧和他冒了这个风险。
因为萧四爷知道,若是他们不反抗,那么接下来遭罪的是更多的百姓。
萧四爷不在乎这帝位上的人是谁,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护住大楚的百姓而已。
这个人的心,看似不大却又很无私。
“萧将军无需如此,我是替己昊国师送信来的。”高斯年苦笑,“他这会不能来!”
萧四爷依旧不愿意相信高斯年,毕竟高家父子这些年来在大楚做的事情,他也十分的清楚。
残忍又恶毒,做什么都没有下限。
“这个事情,到底是如何,我其实也不清楚!”高斯年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看着萧四爷,“不过,己昊国师让我告诉你,时间不多,他撑不了太久!明儿天色一暗,八皇子就要入宫了!”
高斯年对萧四爷倒是没有隐瞒。
如今的己昊倒是颇为怪异。
高斯年去京郊看己昊的时候,还未走近院子内,便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草药气息。即使,从前己昊走到哪里去也有这样的气息,但是如今却更浓重了,而且掺加了一些焦味。
这个味道,让他觉得不舒服。
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曾培养过他的嗅觉,让他对毒药会下意识的避开。
在看到己昊的时候,高斯年倒是想逃开。
己昊的身上,似乎带了剧毒的东西。
那样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行走的毒物!
“明晚?”周隐竹皱眉。
是不是太仓促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高斯年声音冷淡,“八皇子你要知道,蒋家已经派人去北越了。”
这下,周隐竹几乎没有多想,便答应。
“好!”
“不可——”
周隐竹的声音和萧四爷的同时响起,萧四爷阻止周隐竹,“八皇子您不可以以身犯险!”
现在若周隐竹出事,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萧将军!”高斯年揉了揉眉心,“你在战场上的身手的确不错,可是有的时候你想事情,是不是太简单了?”
“你以为萧玉竹能撑多久?你养了他那么多年,也应该有了那么一点感情吧?给他留个全尸吧!”高斯年的声音依旧低沉,“你以为蒋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让人去北越?”
高斯年说着,又站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不远处的长几边上,从袖口里拿出了大楚边疆的地图,铺开后看着周隐竹和萧四爷。
他的食指在大楚边境地图上划了一个巨大的圈,“这里有七座城镇,是边境最富裕的地方,丝毫不逊色姑苏。蒋家想从北越借兵,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让北越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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