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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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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的周隐竹被白从简拿着门栓教训的次数太多,导致现在的白从简一看门栓,周隐竹便会浑身哆嗦。

    这次也不例外。

    周隐竹有些腿软的走到白从简身边,张口便说,“六哥,我错了!”

    “嗯?”白从简笑了笑,“你做错什么了?”

    那一抹笑在常人的眼里,是温和有礼的笑容。而落在双天和周隐竹的眼里,却是最可怕的表情。

    周隐竹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我不该擅自做主,去萧家找七小姐,也不该擅自和七小姐提亲……我不该让七小姐亲手炮制药材,更不该……更不该不问六哥的想法,就做出伤害七小姐的事情。六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六嫂啊,若是我知道,我就……”

    他自然是不敢。

    周隐竹跪的笔直,连在太后面前,都从未这样过。

    双天第一次见周隐竹给白从简下跪的时候,的确目瞪口呆。

    堂堂的皇子,怎么能给一个商人下跪!

    太无法无天了。

    后来,双天跟在周隐竹的日子久了,便明白了这位皇子和白家的关系。

    若是有朝一日,周隐竹说想要大楚的帝位,那么白家小爷,也会想尽办法,帮周隐竹拿到。

    于周隐竹而言,白从简既像是哥哥,又像半个父亲。

    唯有在白从简面前,周隐竹才会褪去所有的伪装。

    这件事情到了最后,白从简虽然没说什么重话,但是却将周隐竹送到张太傅身边。

    谁都知道张太傅是个多么古板的人,也知道张太傅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手心,不管是那位皇子,提起张太傅都是一脸漆黑,恨不得躲起来。因为,万启帝曾和张太傅说,“朕的皇子,若是不听从你管教,你便狠狠的敲打他们。”

    张太傅皱眉,“臣,惩罚他们也行吗?”

    “自然!”万启帝回答。

    至此,大楚的皇子们开始遭罪了。

    周隐竹是养在太后身边的,时常有太后帮衬,所以和张太傅接触并不算多。这次,周隐竹算是彻底的领教了,这个古板的太傅是怎么教育人的。

    周隐竹每日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张太傅待人,太严厉、太苛刻了。

    双天想起周隐竹每日喝的苦茶,不禁笑了笑。

    也是在多年之后,双天才从周隐竹的嘴里得知,年幼时周隐竹曾生过一次天花。

    万启帝怕周隐竹的病在宫里蔓延,就将懵懂的周隐竹送出了宫外,安置在京郊的行宫内。

    那时,是年少的白从简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去行宫里亲自照顾周隐竹,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周隐竹给救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劳累的白从简,便留了病根,时常咳嗽。

    “那就不让他知道!”周隐竹自然不知道双天在想什么,有些胆怯地说,“我会让萧将军也保密的!”(未完待续。)

正文 268:不和(4000字)

    双天闻言,苦笑。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八皇子周隐竹这个时候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些年蒋太后一直纵容周隐竹的性子,想的便是‘人慈出败孙’。

    蒋家想要彻底的毁了这个皇子。

    在外人的眼里,蒋太后十分宠溺周隐竹,纵容的有些无法无天。

    连万启帝私下都曾无奈地和蒋太后说,不能再如此惯着周隐竹了。

    唯有白家小爷白从简,对周隐竹要求甚高……尤其是那场天花过后,周隐竹像是瞬间明白了,谁好谁坏似的。

    表面上周隐竹依旧如了蒋家人的愿,浪荡又不知收敛,行事有恃无恐。

    即使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但是久而久之,周隐竹的确也有些不知束缚二字了。

    果然,等萧四爷来了之后,周隐竹便抬起手来和萧四爷比试箭法。

    萧四爷本以为这位不学无术的皇子,箭法拙劣。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小看了周隐竹……站在他眼前的周隐竹,抬起手来拉开长弓的时候姿态十分优美,手上的功夫丝毫不差,等他手里的箭射出去后,下一刻便正中红心。

    周隐竹笑,“很久不练了,生疏了。”

    这倒不是随意说说,他的确是很久不练了。

    此时的周隐竹再也没了方才放荡的样子,沉稳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先帝。

    萧四爷敛了心神,不再小看周隐竹,而是拿起弓箭,随即松手。

    他的弓术,的确不差。

    萧四爷对自己的弓术,也十分自信。

    而周隐竹在几局后,也发现萧四爷的弓术的确比他厉害,这个人射中靶心的时候,样子十分随意,彷佛喝了一盏茶水一样简单。而且萧四爷的力道比他大几分,却丝毫不吃力,像是没有尽全力似的。

    到了最后,周隐竹也不再继续和萧四爷比试,而是说,“萧将军的箭法果然高超,百闻不如一见!”

    “八皇子的箭法也很厉害!”萧四爷由衷感叹。

    这句话,他倒是不是奉承。

    萧四爷骨子里便是个直性子,不喜欢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奉承谁。

    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真意的。

    “既然萧将军认可了我的箭法!”周隐竹笑了笑,神情十分认真,“那么这次你去郡城,是否能带上我?”

    周隐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而萧四爷在听闻这句话后,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八皇子在和臣说笑吗?”萧四爷皱眉,“郡城那样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去?”

    周隐竹撇了撇嘴,又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萧将军能去,为何我不能去?而且,这次我去郡城,绝对不会给你添乱。我能帮你……”

    萧四爷看着周隐竹,“什么意思?”

    “七万大军和三万大军,谁输谁赢,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周隐竹似笑非笑的继续说,“若是这七万大军,有罪恐惧的东西,那么又如何?”

    萧四爷那双皱着的眉头,此时更是拧成了一团。

    而当周隐竹从兵部离开两个时辰后,兵部的大人们又再次接到了圣旨。

    这次圣旨上的话,总结起来就是,陪同萧应景一起去郡城的,还有八皇子周隐竹。

    而周隐竹是主帅。

    大楚并不是没有皇子亲征的先例,当初万启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曾去过边境,讨伐北越。可所有人都疑惑,为何陛下会派八皇子跟着萧应景去边境?

    这场战役,在他们的眼里,是必败无疑的。

    那么周隐竹过去,还能活着回来吗?

    难道,万启帝已经很不喜欢这位不安分的皇子了?

    所有人都猜测不到万启帝的心思,他们恨不得亲自去问萧应景,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当所有人都在猜测周隐竹和萧应景是否有关系的时候,而周隐竹却在蒋太后的寝殿内,双手将袖口挽起,盯着眼前瓷岗内的鲤鱼,准备去抓起来带回自己的府里。

    从寝殿内出来的傅嬷嬷看见他这个样子,立即咳嗽了一声。

    “八皇子!”她轻声的唤了一句。

    周隐竹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傅嬷嬷一笑,“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唉,前几日我听张太医说,这川贝雪梨膏不错,你要记得用一点!”

    他似乎不在乎傅嬷嬷的警告,而是依旧固执的看着缸里的鱼。

    在蒋太后的寝殿外,放着九口大缸,是官窑奉命特意烧制的。不过,起初这些大缸并不属于蒋太后,而是已故多年的贤妃蒋氏留下来的。

    那位已故的贤妃蒋氏,容貌虽不称不上绝色,却是个温和的人,更喜欢赏荷。

    万启帝见她如此喜欢荷花,便吩咐人将荷花放在这几口大缸里养着,不许有这缸里的荷花有任何枯败的迹象。

    而且,万启帝在贤妃寝殿外放了九口大缸,也寓意着长长久久。

    九便是最大,没有尽头。

    他对贤妃的宠爱似乎也是如此,甚至后来还生了抬贤妃为后的心思,若不是向家人那时兵权在手,贤妃在去世前,怕已经是皇后了。

    只是贤妃再受恩宠,也终究是个福薄的。

    跟在万启帝身边多年,小产后便一直不能再有身孕,最后更是郁郁而终。

    贤妃去世后,蒋太后便吩咐人将这几口大缸挪在了自己的寝殿外。

    毕竟,贤妃是她的侄女。

    周隐竹曾经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蒋太后是个弱女子,在深宫多年,无非是记挂已故的侄女,故而才会如此。可是,后来周隐竹从自己的父皇万启帝看到这几口大缸的眼神里看出,蒋太后无非是在提醒万启帝,不要忘记贤妃。

    于男子而言,第一次最深爱的人,是他们心尖上的朱砂痣。

    万启帝也不例外。

    他爱极了贤妃,甚至冷落了现在的皇后,对向家人也是恨毒。

    周隐竹的手放进鱼缸里,搅动了本来平静的水面。

    “八皇子!”傅嬷嬷被周隐竹的动作惊的皱眉,“这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小东西,你可不能让它们出事啊!”

    傅嬷嬷是真的不喜欢周隐竹。

    即使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大楚最尊贵的皇子。

    这个人说话,句句带刺。

    性子顽劣。

    尤其是方才,周隐竹还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可否要吃点东西润润肺,若是这话被太后和其他人听了过去,肯定会责备她隐瞒病情,是想过了病气给太后,这样的大罪扣下来,她如何能承担的起?

    想到这里,傅嬷嬷看着周隐竹的眼神,更是锋利。

    “不过几尾鱼而已,嬷嬷你在怕什么?”周隐竹虽然顽劣,却不至于弄死这几个小东西,他只是看着这几口大缸十分的碍眼,又真心想带几尾鱼回府。

    鲜红的鲤鱼,像极了她母妃临走前,丝帕上溢出的鲜血。

    他的母妃当年是何其无辜,而贤妃明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依旧能让万启帝宠爱不已。

    他将手从大缸里抽出,又说,“祖母醒来了吗?”

    说完,他也不等傅嬷嬷回答,便直接走进殿内。

    在顷刻间,露出了浑身的戾气。

    即使傅嬷嬷不喜欢这位皇子,却依旧被周隐竹身上的气势吓的往后一退,她心有余悸的看着周隐竹走进寝殿内,对着蒋太后笑了笑,“祖母,孙儿来看你了!”

    短短的时间内,周隐竹又变成了那个不学无术的样子。

    蒋太后的年岁并不算大,此时的她依旧风韵犹存,虽然刚从睡梦中醒来,可对于蒋太后而言,这一日睡的无比的安稳。

    她看着不远处的周隐竹,笑着说,“你又胡来了?”

    “孙儿怎么会胡来?”周隐竹坐在蒋太后身边的小凳子上,眼里带着笑意,“祖母猜孙儿今日来找您,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你!”

    蒋太后叹了一口气,“你又闯祸了?”

    虽然蒋太后已经得知,周隐竹去御书房和万启帝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更是知晓了周隐竹要去郡城的事情。却依旧故作不知……于她而言,周隐竹的存在的确很碍眼。

    可是明明如此碍眼,却又不得不好好的宠爱着,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人仁慈的老人。

    “怎么会!”周隐竹眯了眯眼,和平日里一样,笑着说,“孙儿要去杀敌了。”

    蒋太后故作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周隐竹前前后后的和蒋太后解释了一次,说他痴迷弓术,想要和萧四爷一起去郡城杀敌。

    他的性子一直如此,喜欢什么都是几日的热度,而且一旦喜欢就十分的痴迷,可是要遗忘的时候,也非常的迅速。

    这次若不是缠的万启帝快发火了,也不至于让万启帝答应这件事情。

    虽然周隐竹喜欢闯祸,可毕竟是那人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皇家的血脉。

    万启帝是真的不愿意再管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失望了吗?

    蒋太后猜不透万启帝的想法,连她当年那位生了玲珑心的侄女都猜不准,而她又怎么能呢?

    “怎么能去郡城!”蒋太后依旧做出一副慈爱的样子,皱着眉头不安地说,“哪里太乱了,你不能去!哀家这就去和陛下说,你还小,不需要建功立业。隐竹,你要听祖母的话,不要让祖母这把年纪,还担心你。”

    祖母?

    周隐竹看着眼前的蒋太后,觉得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有意思。

    蒋太后厌恶她,却依旧要装作慈爱。

    而他也恨蒋太后,却依旧要装作自己懵懂不知事,还要唤这个人为祖母。

    “祖母真的担心我吗?”周隐竹问。

    蒋太后愁眉苦脸,“你是哀家一手养大的孩子,哀家怎么能不担心你!在这宫里,你是唯一让哀家担心的人。”

    “哦原来,父皇都不如我在祖母的心里有地位啊?”周隐竹笑。

    他这话,的确有其他的含义。

    万启帝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虽然这些年一直觉得愧对贤妃,而对蒋家十分的纵容,甚至想器重蒋家。但是,当年的万启帝不是一样器重向家?视向家为左膀右臂……可是现在的向家,又是什么下场。

    即使有这位皇后,又能成什么气候?

    在万启帝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才是可靠的。

    所以,周隐竹不相信,在蒋太后的寝宫内,没有万启帝的眼线。

    蒋太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自知失言,便立即转移了话题,“你要听哀家的话,不能去郡城。”

    “父皇都下旨了。”周隐竹解释,“他的话可是一言九鼎呢!”

    蒋太后不好再说什么。

    她能插手很多事情,可关于朝堂上的事情,却是她不能插手的。

    万启帝忌讳。

    于是,蒋太后只好拉着周隐竹说了一会话,又吩咐了身边的嬷嬷们亲自去准备要给周隐竹带走的东西。在晚上万启帝来看她的时候,蒋太后又故作仁慈的说了一些担心周隐竹的话。而万启帝似乎早就知道蒋太后太过于心软,便直接说这次周隐竹不会出事,让蒋太后安心。

    蒋太后听了,更不安心了。

    既然不出事,还去郡城做什么?

    万启帝要教训萧家那个不听话的臣子,却又让周隐竹跟着。

    她以为万启帝要狠心斩杀周隐竹的时候,万启帝又说周隐竹不会出事。

    蒋太后开始好奇,周隐竹到底是说了什么,能让一向不喜欢皇子插手政务的万启帝居然答应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即使蒋太后再好奇,也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短短的三天整顿,萧四爷便亲自领了三万大军,朝着郡城前行。

    和他一起前去郡城的,还有名声不是很好的周隐竹。

    来送行的大臣们,有人担心、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恨不得萧四爷和周隐竹直接死在郡城不要再回来了。

    他们心思各异,而表面上都流露出这支军队会凯旋归来的神情。

    周隐竹习惯了这些大臣们戴着各种面具的样子,所以他干脆连面都不和这些大臣多见,便骑马跟上了军队。

    而到了郡城后,姑苏的乔家,便送来了足足快一百多辆车的东西。

    萧四爷皱着眉头,不知乔家这是何意时,周隐竹便打了个哈欠,“六哥的速度真慢,怎么现在才让乔家人送来!”

    萧四爷看着周隐竹问,“八皇子,你知道这些东西?”

    “这是自然!”周隐竹动了动脖子,像是很疲惫似的,“这是我们打的第一场仗需要的东西,而且……我们不会输,只会赢。”

    周隐竹想起临行前,白从简对他说的话,那颓废又懒惰的眼神里,立即便多了几分兴致勃勃。(未完待续。)

正文 269:其位

    去兵部之前,周隐竹特意去了一趟白家。

    他对白从简说,“我想去战场上历练。”

    白从简倒是不意外,声音依旧和缓,“想去,便去!”

    周隐竹对白从简的话语十分的意外,他原本以为白从简会阻拦自己,认为那样危险的地方不适合他。

    他是皇子,是万启帝的孩子。

    堂堂的一个皇子,怎么能去血腥之地。

    “不过你去之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白从简语气平和,看着周隐竹的神情依旧和从前一样淡然。

    周隐竹皱着眉头,过了许久开开口,“上次我找七小姐炼制药的时候,曾去看过九皇叔,我……遇见了啊灼!”

    当年,不少人都好奇,万启帝登基为何会如此的顺利,其实原因很简单,九王爷是最有竞争力的一位,但是他为了保全身边的人,而放弃了这个帝位。如果当时九王爷和万启帝周由明争夺帝位,说不定掌握大楚江山的人,便不一定是周由明了。

    万启帝那会利用向家,又和锦衣卫合作,在杀了无数人后终于走到了帝位上。可惜帝王,永远是翻脸最快的,哪怕当初万启帝答应过会放过九王爷周由安身边的所有人,可这些年来,周由安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还有向家……现在的向家,怎么能和昔日相比。

    万启帝容忍不下这些人,也就罢了。

    这天下有那个帝王心胸开阔?能做到永远不怀疑支持过自己的功臣们?

    可是,现在的万启帝却残暴视人命如草芥,私下让蒋家人收集年轻的孩子们,来炼制丹药。

    在许多人的眼里,万启帝已经不配为人……

    “啊灼说,如果当年不是他,那么九皇叔一定能成为一位明君,是他们连累了九皇叔。”周隐竹皱眉,想起那时男子的话语。

    “你既身为皇子,食百姓们的血汗。那么,你可曾想过,要为这些百姓做点有用的事情?八皇子,我知道你不是泛泛之辈,你如果想站到那个位子上,是绝对能做到的。你和王爷一样,都是有才华的人。可惜王爷被我们拖累。而你……没有拖累的人。”啊灼说完,笑的面若桃花,“如果你想做,我和王爷一定会支持你。”

    “这也是我的私心,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尽我全力,让王爷看到这盛世太平。”

    那时的周隐竹看着眼前目若星辰的青年,惊的浑身冷汗。

    这些年来,万启帝一直折辱九王爷周由安,为的就是想试探出周由安的手里,是否还残存了一些兵力。可惜,无论万启帝怎么做,周由安都和从前一样,没有丝毫反抗。

    而现在,身为周由安身边最信任的啊灼,他说这样的话,无非是在告诉他。

    他们手里,的确有兵力,而且这些年来掩藏的很好。

    周隐竹想了许久,才对白从简喃喃地说,“我从前是不想的,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想。若是我坐不上那个位子,那么往后白家和九皇叔该怎么办?九皇叔当年退出,没有和父皇争夺皇位,怕的就是血流成河。”

    “可是我想要那个位子,却又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周隐竹苦笑,“所以,我想去战场上历练。”

    外面的人皆说他是个浪荡子,不学无术。

    可这些年,他从未亲自杀过人,更没有在那种血气漫天的地方呆过。

    周隐竹比谁都清楚,要想坐稳皇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但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不能看着蒋家逐渐控制万启帝,更不愿意一心为大楚百姓着想的九王爷周由安,会落得一个凄惨的晚年……最重要的是,他心疼白从简这些年来的劳累。

    白家,没有谋逆之心,却因为曾经站的太高,而被万启帝当成了死敌。

    小的时候,是白从简一直护着他,纵容他。

    现在,他想护着白家,护着自己身边的人。

    白从简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在听了周隐竹的话语后,皱着眉头,“你决定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了!”周隐竹回答。

    白从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叹了一口气。

    帝位,虽然高高在上,却也是个束缚。

    周隐竹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的人,那个地方对周隐竹而言,是个牢笼。

    可是,如啊灼所言。

    身在其位,便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这次周隐竹之所以跟萧四爷一起来迎战莱夷族,他们要的是绝对的胜利。

    不过,问题也出在这里了……

    如果真的是莱夷族来攻也就罢了,那么如果不止莱夷族一个来攻呢?

    果然,当夜扎营后周隐竹的想法就得到了验证。

    莱夷族本就是个小部落,他们的人口凑起来,也不过才十多万,这次这么多的兵力,有不少是东夷派来的增援。而东夷人和莱夷族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都住在深山丛林里。

    连战马,也在深山里饲养,而不似大楚、北越都养在草场。

    “怎么还有东夷人?”萧四爷问询后,看着身边的曹副将,“不是说只有莱夷族一个小部落吗?”

    曹副将皱眉,“之前的前方送来的战报,不准。”

    这份不准的战报……或者会导致他们的覆灭。

    如果东夷真的和莱夷族达成了协议,那么东夷会出多少兵力,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或许是比目前七万更多的人……

    曹副将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让萧四爷和八皇子撤离,应该跟万启帝要增兵。但是,他也清楚,不是他们开口了,万启帝就会。

    “如果莱夷族的退兵的话……”周隐竹看着眼前的沙盘,笑着说,“那么东夷必败吧?”

    “没有了这些厉害的药师们的药材,再厉害的东夷人,也会臣服在萧将军的刀下。”

    曹副将嗤笑,“八皇子还真会说笑呢!”

    莱夷族怎么会退兵?

    这些年,这些边境的大小国从未有人敢轻视莱夷族的存在。

    现在的莱夷族已经起兵,怎么会轻易的退下。

    “我相信萧将军知道我不是在说笑!莱夷族想要的东西,还回去就好。”周隐竹笑,“而且,你们认为莱夷族的国师会是傻子吗?他和东夷国合作,那么我们第一场仗要打的人,绝对不是莱夷族的人,而是东夷人。”

    “东夷人擅长骑射,但是……如果他们的马匹出了问题呢?”

    “他们的骑兵一旦对我们没有威慑力,那么东夷……必败。”(未完待续。)

正文 270:猛兽队

    曹副将和萧四爷一样,都是自幼在军营中长大的人。

    他们见识过太多自称精通战术的皇亲贵族,最喜欢纸上谈兵。

    等一旦真的看到战场是如何的血腥时,便会双腿发软不敢动弹。

    再也无平日里嚣张又自负的神情。

    曹副将不相信周隐竹,会是一个例外。

    从心里,他便一直轻看这位不学无术的皇子。

    若周隐竹不是皇子,那么……这样的人一定会是地痞流氓。

    尽管,曹副将也知晓,自己不该如此直接的反驳一位皇子的话,却又忍不住讽刺了回去,“我很期待看到八皇子你布置的战术!”

    “我也很期待!”周隐竹精神奕奕,一点也不在乎曹副将的语气。

    他是真的很期待。

    子夜时分,整个郡城都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中,即使明月当空,城内的百姓依旧早早的躲进了屋内,不敢在玩游荡。

    城内的寂静极了,丝毫没有快要接近除夕的喜庆气息。

    在皎洁的夜色下,周隐竹的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银色,他的嘴里咬着不知从哪里随手摘来的青草,目光黯然地对身边的人说,“你看,快了。”

    萧四爷皱眉,手里握着的长弓冰冷至极。

    他不太懂周隐竹今日的安排,却又期待将接下来,会发生一场在他们‘预谋’内的战役。

    周隐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林子里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萧四爷难以置信的看着周隐竹,“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袭?”

    “呸。”周隐竹敷衍着回答,“因为他们想从大楚拿走东西,在除夕好好的吃上一顿好的……做梦呢,大楚的百姓们辛苦一年的东西,怎么能给他们!”

    他话音刚落,火光四起。

    本来安静的郡城,被一片厮杀声打破。

    ………………………………………………

    郡城的战报一波又一波的传进京城内,最让人意外的莫过于东夷人居然参与了这场战役。

    八皇子和萧四爷在郡城的第一场战役,是和东夷人交手的。

    万启帝握着手里的玉佩,目光暗沉的看着不远处的文安侯蒋老太爷,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你不是说,第一场战是和莱夷族的人交手吗?真是可笑……你看看上面怎么说的!”

    说着,万启帝便将战报摔到了蒋老太爷的脸上。

    蒋老太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他颤抖着身子捡起战报,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战报上说的很清楚。

    第一场战役,是大楚绝对性的胜利,东夷人大败,损失了最重要的骑兵部队。

    其实,原因很简单。

    东夷人的骑兵虽然厉害,但是东夷人却是在深山里生活的,这些驯养的马匹也时常穿梭在林子深处,对藏在山中的猛兽有一定的畏惧心。这些马匹虽然害怕林子里的猛兽,但是却比北越的马匹更骁勇善战……毕竟常年在深山里,自身的体力自然不错,而且十分的有韧性。

    但是,它们的弱点,却被八皇子摸了个透彻。

    这次大楚的骑兵虽然只有区区五千人,但是这五千匹马匹上,都套着兽皮。

    有虎皮、豹皮、狼皮……这些兽皮保存的完好,套在马匹上,在夜色里就像深山里狂奔的野兽,十分的壮观。

    大楚的马匹并不是在深山里养大,但是却也有些畏惧这些兽皮上残留的气息,需要一些适应期。

    它们虽然畏惧,却没有东夷人和莱夷族的马匹那样,像是有心里阴影似的。

    昏暗的夜色里,东夷人带了一万五千重骑兵,本以为会绝对性的胜利,却因为这一只“猛兽队”的出现,而彻底的被打乱自己的战术。

    马匹的视力比人强。

    东夷的战马在闻见兽皮上的气息后,便开始自乱阵脚,最后更是往后开始逃脱……

    瞬间,这一万五千的骑兵,便丧失了战斗力,而且还给后面的步兵带来了麻烦。

    东夷的大将起初还不知战马会发狂的原因,等大楚的骑兵接近后,他才发现了这些。

    “怎么,怎么会……这么多兽皮。”东夷的大将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匹匹套着兽皮的战马,站在他的眼前颇为壮观。

    火光下,他的脸色惨白。

    他虽然知道大楚富裕,却不知道大楚能有这么多的兽皮。

    在东夷,每一张兽皮都是无价之宝,只有大贵族才能拥有。

    可是大楚却能拿出来这么多,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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