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燕南归-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摩挲着茶盏的边沿,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淡薄的光线里,似乎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低声说,“可是,我们本就是夫妻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似乎萧子鱼和他成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萧子鱼怔了怔,半响后才开口,“原本,我是不相信,有人能活两世的,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会相信?我怕就是话本子上,也找不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不对?我起初忘了一些东西,却又清楚的记得,自己变的不像自己。我知道太多的事情,也在无意间掌握了很多东西……我想,你也是吧。”

    “管事的和我说,你曾落水,差点丢了性命。”萧子鱼缓缓地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因为落水才回来的……不同的是,你记得之前的事情,而我却忘了很多。我原本还在想,为什么我会忘记了如此多的事情,直到我现在全部想起来后。我才明白啊……”

    前世,并没有太多值得她回忆和留恋的事情。

    太少,少到她觉得可以全部遗忘。

    白从简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忘记。”

    他的记忆里,是萧子鱼离世的那一晚。

    晚风撩起纱幔,他站在屏风外,听着她阻止自己进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最后说出了那句,“若有来世……”

    她并未说完便没了气息,但是白从简很清楚她想说。

    若有来世,便不要再遇见了。(未完待续。)

正文 243:放我一马

    也是那一刻,白从简知道往后的自己,又会和从前一样。

    孑然一身。

    屏风内的女子明明已经没了气息,他却依旧和她固执地说,“你总是忘记我和你说的话。”

    他声音像是被堵住了似的,“燕燕,你的记性可真差啊。”

    萧子鱼的记性,并不好。

    他将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叮嘱她要注意事情上面。

    每次,她知道自己犯错,便会露出笑颜像个拍马屁的孩子似的,走到他的身后替他揉肩。

    她是习武之人,力道很大,每次几乎都恨不得将他的骨头捏碎似的。

    即使如此,他却依旧无奈的又重复的叮嘱她,不许再不记得了。

    可是,无论他说了多少次,萧子鱼却依旧没有记得他说的那句话……

    白从简的修长的眉微微一蹙,“可是你想起来了。”

    萧子鱼没有接白从简的话,她捧着茶盏,和白从简做起了一样的动作,下意识的摩挲着茶盏的边沿。和一个人生活久了,在无意里会学会那个人很多的小动作,萧子鱼也不例外。

    等她发现自己手上的动作时,立即停了下来,像是要丢弃什么似的将茶盏放在桌上。

    “如果可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想起来。”萧子鱼声音颤抖,“想起我父亲是如何战死,想起我的母亲病发悬梁自尽,想起我消失的哥哥……这对我而言,没有一件是我愿意想起来的。可是我知道,我又必须想起来……能重活一世,便是上天的恩赐。我不能让前世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他们身上……”

    “你应该很清楚,我父亲是为何战死的吧?”萧子鱼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压抑住了怒气,“他明明可以不去的!”

    大楚十九年,北越开始进攻大楚。

    很快,大楚接连丢失了几座城池。

    前世她父亲并未在兵部任职,却也是三品将军。那时,没有人愿意领兵出征,只有她的父亲愿意亲自上战场……这一场战役一打,便是两年。

    她的父亲凯旋归来,却也落了病根。

    在之后的几年内,变的像个苟延馋喘的老人。

    万启帝赏赐了她父亲很多东东西,却也从她的父亲手里彻底的拿走了所有的兵权,像是忌惮她父亲似的,避的远远的。

    后来,万启帝突然病了,东夷又趁着这次机会,对大楚发兵。

    当年大楚和北越交战,虽然看似是大楚大胜,实际上却是两败俱伤。大楚这边损失了不少的兵和将领,国库一时空虚,难以填补。

    在东夷来犯的时候,她父亲本可以不出战。

    白从简亲自去了萧家,和她的父亲交谈了一夜后,她的父亲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愿意亲自领兵出站。

    那夜,白从简和他父亲说了什么,到她死的那一刻,白从简也没有告诉她。

    这边是悲剧的开始……

    东夷未灭,她的父亲便死在了战场上,一起出征的八皇子,也为此丢了一条胳膊。

    不过,东夷也在这场战役里元气大伤,停止了进攻。

    这一战,说不上谁胜谁败。

    但是在萧子鱼的心里,是她败了。

    父亲战死后,母亲的神智便开始变得疯疯癫癫,母亲甚至当着她的面,掐着萧玉竹的脖子大喊,“我当初就不该养大你,我不该养大你这个祸星……什么北越安定,东夷不再来犯,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

    萧子鱼看着母亲像个疯子似的,最后拿起长剑,差点砍到她的胳膊上。

    急匆匆敢来的慕大夫,立即让丫鬟们将她的母亲困住,最后让她母亲镇定了下来。

    萧子鱼以为,母亲会熬过去。

    母亲只是受了刺激。

    结果她却错的彻底,母亲最后悬梁自尽,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她的哥哥萧玉竹便消失了。

    她那时觉得人生无望,看着什么都是绝望的。

    那时的她脾气阴晴不定,在白家的时候也时常对着白从简大吼,像是不怕死的似的,一再挑衅白从简。

    再后来……

    大楚的朝堂上,有人说他的父亲和八皇子通敌叛国,这个事情闹的很大,她却没有半点被波及。

    白从简那时总在她身边说,“燕燕,我在的,别怕。”

    她那时爱这个人,又恨透了这个人。

    在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里,她开始翻阅医书,无意间又遇见了个白发的老人,开始和老人学习炮制药材,即使在后来知道,有些药材不能碰,碰了会毁容甚至不能生育的时候,萧子鱼却依旧没有放弃。

    毁容?容貌于她又有什么用。

    孩子?她和白从简怎么能有孩子,绝对不能有。

    她下意识的告诉自己,要加快速度的炮制出救治白从简的药。

    他既然想活着,她便成全她。

    因为她疲惫了一点也不想再继续生存下去。

    那时的她其实心里很自私,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白从简往后的长命,是希望白从简能帮她找到她的哥哥,也希望白从简能告诉她所谓的真相。

    但是白从简没有说。

    什么都没说。

    当药材的毒性侵袭全身的时候,萧子鱼渐渐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扛不住了,而她和白从简本就分居,连前几次同房也是意外……最后,再她浑身力气都快消失的,白从简才知道了她炮制药材的事情。

    当时的白从简目瞪口呆,第一次拔高了声音。

    他说,“你不是恨我吗?你若是不在了,还怎么恨我?”

    萧子鱼笑,没有说话。

    她的心里,不止有恨,也有爱。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消失的哥哥。

    她爱上了一个自己本不该爱的人。

    这是萧子鱼前世,最不想承认的事情,却也是她记忆最深刻的记忆,没有办法抹去。

    想到这些,萧子鱼看着眼前的白从简,和他是视线相接。

    他们又彷佛回到了前世,两个人过的最冰冷的日子里。

    她淡淡地说,“前世,我也算救了你的性命……那么今生,白小爷你能不能放我一马?让我和我的父母,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不再被你牵连。”

    她说,不再被他牵连。(未完待续。)

正文 244:北越(4000字)

    她说完之后,目光落在了白从简的面容上。

    他的唇畔,和往常一样挂着一抹浅笑,儒雅如君子。

    他的心思从不会外露。

    浓眉、深目、鼻翼,这是一张极其夺目的容颜,尤其是那张薄薄的唇,色泽宛若海棠。

    她曾用双手抚摸过这张面孔,也曾爱极了有这张面孔的少年。

    只是当初爱的有多深,到了最后便有多怨。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冒着被师父责罚和失去性命的危险替白从简炮制药材,是因为她爱极了这个人。实际上,她的确是爱这个人……但是相比爱,更多的是恨,她更希望自己早日解脱。

    “抱歉。”白从简声音依旧温和,“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和从前一样,想照顾你,想要和你走完这漫长的一生。”

    “不过。”他又坚定的回答,“我不会放手。”

    想要放手,哪有那么容易。

    若是真的能彻底放手,他也不会再次出现在萧子鱼的眼里。

    幼年的时候,他的母亲丹阳公主曾和他说。

    她说,“娘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连和你爹在一起,也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但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和他在一起,也不后悔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那时的他尚且年幼,不知道母亲嘴里这句错误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母亲的眼里,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其实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等父亲和母亲相继离世后,他逐渐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所谓伴君如伴虎,白家到了他父亲这一辈时,已经掌握了大楚的大部分兵权。先帝文泰帝也曾为他父亲的亲事担忧,如果女方出生太高势必担心白家造反,如果女方的出生太低,又怕被世人诟病打压功臣。文泰帝为了他父亲的亲事,经常愁眉不展……尤其是在他父亲年纪愈发大之后,便更是忧愁。

    起初,要嫁给他父亲的人,并不是他的母亲。

    后来,文泰帝会将他的母亲嫁给他的父亲,并不是因为父亲在文泰帝的眼里有多么的出众,而是文泰帝想让母亲来监视白家的一举一动。

    文泰帝从未彻底的相信过白家。

    在文泰帝的眼里,丹阳公主是自己最宠爱也是最聪明的女儿,这个孩子虽然偶尔也有小性子,但是更懂得顾全大局。文泰帝想了很久,在江山和子女之中选择了江山,下旨将女儿赐婚给了白家家主。

    起初,丹阳公主是完全看不上这个武夫的。

    脾气怪异,说话又不中听。

    可是有些感情,是一见钟情。

    有些感情,却是日久生情。

    白从简不知自己对萧子鱼的感情,是不是如母亲对父亲那样日久生情,但是前世他的确是喜欢上了萧子鱼,那种感情像是缠绕在他心头的丝线,锋利的如同匕首,稍有不慎便会鲜血淋淋。

    屋子里很安静。

    萧子鱼翕了翕唇,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

    她知道自己说的再多,或许也于事无补。

    白从简和她有那么一点相似,性子都十分的固执。准确地说,白从简比她更固执,他骨子里一旦认准的事情,哪怕再艰难都不会回头。

    前世的他,便是如此。

    而她不同。

    如果不行,便不强求。

    萧子鱼低头,“我记得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吧?”

    白从简说,“没有。”

    “如果我再帮你祛除身上的毒。”萧子鱼再次和白从简的视线相接,“那么,你能放弃这门亲事吗?”

    她完全不给白从简拒绝的机会,又道,“陛下的旨意,不能违背。如果是你,应该可以改变吧?”

    白从简苦笑。

    没有开口。

    半响后,他才淡淡地说,“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半个月后,你还如此认为……那么,我会跟陛下说明的。”

    他并没有接受萧子鱼的提议,似乎对人生没有任何眷恋。

    白从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咳嗽了起来。

    他咳的厉害,一张隽秀的容颜在咳嗽声中,慢慢的变得有些扭曲。即使如此,他依旧侧着面容,不愿意给萧子鱼看到自己如此的一面,最后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站起来摆了摆手,便走出了书房。

    于他而言,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放手。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要放手,前世萧子鱼给了他诸多温暖,一旦一个人知道了温暖是什么样的东西,便再也不愿意独自承受寒冷。

    他也是这样的人。

    前世的他,也是因为萧玉竹和萧四爷的哀求,所以才答应护住萧子鱼。那时萧子鱼和他成亲,于他而言,其一是可以堵住万启帝的嘴,其二是因为他的私心。

    那时的萧子鱼对他而言,无非是白家只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并无其他。

    他因为自幼身子虚弱,便一直以阳修身,在身体痊愈之前,不能和女子同房,不然太过于伤身。萧子鱼和他成亲后,一直都是分房而居……

    至今他都记得萧子鱼那会的眼神,觉得他可怜极了。

    他每次面对萧子鱼的眼神都哭笑不得。

    他本就是清心淡欲之人,其实身边有没有女子,都无所谓。

    后来,萧子鱼总会做出一些让他惊讶的事情,以至于他的目光不得不落在她的身上。

    ——在他身子稍微好点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有了夫妻之实。

    但是,他们却没有孩子。

    起初,是因为他病情的缘故。

    后来,是因为萧子鱼的身子逐渐的衰败。

    白从简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张极其狰狞的容貌。

    明明是一个不足三十的女子,脸上却已经生了皱纹,右侧更是有了腐肉,那双宛若清泉的眼眸,也变的暗沉。

    即使在大火中,即使那会萧子鱼拥有滔天的恨意下,她却依旧在大火里救了他。

    他想着,便再也走不动了。

    白从简扶着一边的柱子,从袖口里拿出一方绣了海棠的锦帕捂住了嘴,咳嗽了起来。

    他咳的厉害,双肩剧烈的颤抖,而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咳出来了……直到十一走上前扶住他时,白从简依旧觉得眼前有些昏暗。

    视力,也愈发不行了。

    他想,他得活着。

    他要是不在了,萧子鱼该怎么办?

    彼时,萧子鱼坐在书房内并未立即离开。

    这座书房她十分的熟悉,她甚至还知道暗阁在什么地方,也知道在哪里有一座地下密室。

    萧子鱼的目光在屋内游荡了一圈,心里堵的难受。

    明明该恨透了这个人,可是在看到白从简咳嗽的时候,她又担心极了。

    白从简的病根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当年的丹阳公主一直会小产,是因为丹阳公主的体内有毒。白从简能活下来,其实是个奇迹。

    从母体里带出来的毒素,一直都潜伏在白从简的身子里。

    大夫们说白从简如果不祛除体内的毒素,肯定活不过而立之年。

    萧子鱼觉得大夫们其实是在宽慰白从简了,何止是活不到而立之年,能活过二十五便是老天保佑了。

    前世的白从简,身边一直是十四和慕百然在照顾,后来萧子鱼也是在无意间从慕百然的嘴里知道了,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药师,白从简的病便可以彻底的治愈。

    只是这个药师太难找了。

    慕百然说,他这辈子见过唯一能炮制出那些药材的人,便是莱夷族的国师。

    然而很可惜,莱夷族的国师已经年迈,尤其是当年消失了一段日子后,身子更是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和精力来炮制如此多的药材。

    所以,便等于说白从简的病,其实是无药可救的。

    私下,萧子鱼还问过十四。

    她说,“十四,小爷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

    病发的时候,会像是失明一般,周围一片黑暗,连咳嗽的时候也时常会出血。

    十四回答,“小爷说,于他而言,其实最大的良药,并不是这些药材。”

    他说,“最大的良药,便是当自己没病,身子康健。”

    宽慰自己,便是良药。

    萧子鱼闻言怔了怔,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从那一日起,她开始喜欢在白从简身边走动,像是一个真正的白家夫人似的,开始插手白家的庶务,也经常为看不懂账本而恼羞成怒。

    如果不是父亲的意外……

    她想,她或许会和白从简白头偕老。

    萧子鱼想着,便抬起手捂面,泪水渐渐的从她的眼里溢出。

    她从未告诉过白从简,其实她多么希望一闭眼,她和白从简便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那时的他们都已经过了六十的大寿,而父母也是寿终正寝。

    那时的她,会牵着已经步子蹒跚的白从简坐在院子里亲自煮茶给他喝,然后欣赏那漫天的海棠花。

    那时的他们,经历过了苦难,熬住了岁月的折磨,真正的白首偕老了。

    然而,这些都是她以为而已。

    萧子鱼在书房里足足坐了一个时辰,然后从手腕上将楠木佛珠褪下,端正的放在了书桌上,才缓缓地从白家离开。

    她路过小径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海棠花树在风中摇曳的厉害。她脚步匆忙,一脚踩碎了落在小径上的海棠花。

    本来娇艳欲滴的花,立即和泥土融在了一起,在她的鞋面上留下了一股淡淡的芬芳。

    ………………………………………………………………………………

    从白家归来后,萧子鱼便整日在屋内不喜欢出门。

    连萧玉轩和萧玉竹来见她,她也会推辞说身子不适,不想见人。

    她这样的举动,让萧玉竹更是不安。

    萧玉竹私下问萧玉轩,“小爷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这种事情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萧玉轩皱眉,看着急的团团转的萧玉竹,“不过圣旨一直没下来,我瞧着……小爷怕是听了燕燕的话,这门亲事可能……我只是说可能,成不了了。”

    萧玉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简单,小爷的决定,何时改变过。”

    “那可不一定,这也要分对什么人。”萧玉轩看着急躁的萧玉竹,又立即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梅家来人了吗?”

    萧玉竹本来紧绷的神情,下一刻变得十分微妙。

    关于梅锦雪和萧玉竹的事情,萧玉轩已经知晓了。

    相比韩家小姐的内敛和萧子鱼的沉稳,梅锦雪的出现,简直让萧玉轩目瞪口呆。

    他从未见过这样敢对男子坦露心迹的女子……

    梅锦雪居然敢拦住萧玉竹的马车,然后丢了一堆补品后又转身离开。

    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且,梅锦雪是十分认真的,梅家人已经开始和萧四爷接触了,虽然还未谈及这些,萧玉轩相信这也等不了多久了。

    萧玉竹听萧玉轩提起梅锦雪,揉着眉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情。”

    “若我身子康健,若我真的是萧家的孩子,我自然不会那样为难她。”萧玉竹皱眉,神情十分的沉重,“可是你知道,我不能给她以后,她如果和我在一起,会被我连累。”

    萧玉竹现在为连累了萧四爷和萧子鱼,已经很内疚了。

    没有必要再添一个梅锦雪。

    即使,他知道梅锦雪对他是真心的,也知道自己对梅锦雪这样的女子拒绝不了,但是他是个男子,应该对未来的妻子负责,不该拖累她和自己一起受苦。

    “我不太懂你。”萧玉轩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认为对她好的事情,未必是她觉得好的。就如此次,你觉得你这样做是护着燕燕,可我觉得未必是……还有……我怀疑燕燕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

    萧玉竹大惊,“燕燕怎么会知道!”

    “她会知道很奇怪吗?”萧玉轩说,“她本就聪明,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出不少线索。其实已经派人在查了,很隐蔽,但是……她想的太浅薄,所以露出了弊端。”

    萧玉竹此时再也没有心思考虑梅锦雪的事情了。

    彼时,果然如萧玉轩所言。

    萧子鱼的确在开始查萧玉竹的事情。

    前世,萧玉竹悄悄的离开后,她便派人查萧玉竹的行踪,发现了北越和萧玉竹有来往。

    她又曾听萧玉竹提起过北越……心里便更是肯定,萧玉竹和北越那边的人,来往密切。

    而且,她最意外的是。

    来福和来旺,并不是大楚人,而是北越人。

    更让她震惊的是,来福和来旺的身份,是北越的贵族。

    这种贵族,护着的人——只有北越的皇亲国戚。

    她手微微颤抖,捧着手里的纸条,心思显得十分不安……即使她知晓了前世的一切,却终究是太少了太少了。

    白从简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事情。(未完待续。)

正文 245:说给你听(4000字大章)

    初雪站在萧子鱼的身边,微微敛目,“小姐,是奴婢没用。”

    初雪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能帮萧子鱼查探的事情并不多。

    这次,亦是。

    萧子鱼苦笑,摇头。

    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只是动了动唇角,便有血从嘴皮上渗出。

    萧子鱼舔了舔嘴唇,吞下满满的惊讶和不安,“是我太执着了。”

    其实,她本不该去查这些事情的。

    她从前总是认为,哥哥萧玉竹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那么她便不去开口询问。但是有的时候,哥哥和父亲一样,总是喜欢所谓的‘善意’的隐瞒,他们认为这样做,是为了她和母亲好。萧子鱼并不这样认为,她受够了前世孤寂的日子,所以宁愿知道真相。

    即使这些所谓的真相,会超出她的意料。

    当然。

    ——这或许是她和白从简之间的死结,能打开的唯一的方式。

    清晨,屋外不知是何时下了小雨,而此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中乌黑的积云慢慢的散去,露出清澈的天空,万里无云。

    廊下的雨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最后再也不见半点雨水。

    地面依旧湿润,彷佛闭眼还能闻见泥土的气息,而院内的花木在雨后更是显得生机勃勃,没有丝毫颓废的迹象。

    萧子鱼抬起头,目光从窗外廊下的摆放的兰草上一扫而过,又道,“你继续查吧,就当练手。”

    “小姐。”初雪十分担忧,“奴婢怕,自己查不到了。”

    初雪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这次,萧子鱼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她一个人去查探。对于萧子鱼的信任,初雪有些措手不及……她在姑苏的时候,曾在外院做事,所以知道该怎么从外院的人们嘴里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她这段日子经常出门,用了不少的力气,才从几个武夫的嘴里得知这些。

    这,已经是她做出最大的努力了。

    至于萧子鱼想要的结果,她怕是给不了。

    “查不到,就当是天意吧。”萧子鱼远眺窗外的景色,“不过,应该会查到吧。”

    初雪怔了怔,便不再开口。

    萧子鱼之前一直用慕百然,而且慕百然的确也没有让萧子鱼失望,他能查探到的事情,都是萧子鱼想要知道的。可是现在,萧子鱼记起来了前世的事情,自然不愿意再用白从简身边的人,她现在身边唯一能用的人,便只有初雪……

    不够,远远不够。

    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萧子鱼也知道,她不会和前世一样,懵懵懂懂的逃避本该自己去找寻的真相。

    她的能力并不大,能知道的事情或许也是屈指可数,她的手段即使是活了两世,在萧玉竹和白从简的面前,依旧显得十分幼稚和单薄。但是,萧子鱼却和自己打了个一个赌,她赌自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世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

    如果,萧玉竹和白从简还会继续隐瞒,那么……她或许真的会做出一些,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相比萧子鱼的果断,白从简在病情恶化后,情绪却依旧十分的安定。

    十一站在他的身前,皱眉,“小爷,七小姐已经在查三少爷的身世了。”

    “她要查,你便让她查。”白从简看着放在身边,盛满了汤药的药碗,又说,“不要插手。”

    十一不安,“这……是不是不太好。”

    有些事情,萧子鱼当真不必知道。

    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

    “瞒不住的。”白从简声音淡淡地,“我已经瞒过一次了,可不能再瞒一次了。”

    他前世和萧玉竹的想法一致,认为有些事情是不该告诉萧子鱼的,能瞒着便一定要瞒着,这对于他而言,便是所谓的保护。可是纵使他做的再密不透风,萧子鱼却依旧聪明的从他的言行和外界的举动里,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萧子鱼看到的也并不全。

    那时,他们有诸多的误会。

    到了最后,萧子鱼甚至从心里恨上了他。

    白从简犹豫了许久,他最后决定宁可萧子鱼恨自己,也不愿意让她知晓所谓的真相。

    比起恨意,真相太过于残酷。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判断。

    以至于最后那场大火,让萧子鱼本来就承受了剧毒的身子立即恶化。再后来,他能看见的便是一具冷冰的尸骨。

    白从简想着,宁静的眉眼里显出一丝疲惫。

    前世,瞒着,他们没能走到最后。

    今生,萧子鱼想要知道,那么便让她知道一切吧。

    让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让她知道一切的真相……她没有那么脆弱。

    他知道,这半个月时间足够让萧子鱼想清楚所有的误会。

    其实,他本可以从头到尾和萧子鱼解释。但是,白从简觉得有些事情,言语太过于单薄,不如萧子鱼自己去查证来的直接。

    他有足够的把握,让萧子鱼不会再如前几日那般坚决的想要退亲。

    白从简没有插手萧子鱼继续查探下去,而萧玉竹和白从简一样,也没有阻止。

    他对身边的萧玉轩说,“我知道瞒着燕燕是为她好,可是我却知道,我瞒不住了。”

    “那你怎么想的?”萧玉轩想了许久,才道,“你想告诉她?”

    “我怕不告诉她。”萧玉竹笑,“以后就没机会了。”

    萧玉轩哑口无言。

    他认识萧子鱼多年,但是真正和萧子鱼熟悉起来,却不是短短几年。

    萧子鱼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并不完全清楚。

    从理智上来讲,他和萧玉竹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觉得瞒着萧子鱼是好的。毕竟,对于萧子鱼而言,她是个局外人……

    “我知道你要说,燕燕不允许我出事。”萧玉竹站了起来,握着手里的半截木牌,“可是,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吧?”

    “我想,她会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一味的阻拦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