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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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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韩老太爷的出现,的确帮了乔氏不少忙。

    萧子鱼不傻,她很快便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那……你和韩姐姐……”萧子鱼低声询问,可说到了最后,便彻底的没了声音。

    萧子鱼知道,韩信芳的心里是有萧玉轩的。

    只是,韩老太爷怕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毕竟当年韩老太爷也只是想帮一帮乔氏,而并非真心想要将女儿嫁给萧玉轩。

    萧玉轩俊俏的容颜上流露出几分无奈,“我和她会好好的。”

    萧子鱼担心什么,他自然知晓。

    即使知道起初的时候,韩信芳愿意和他定亲,无非是想稳固他母亲在萧家三房的地位。可是后来,慢慢的接触下他才知道韩信芳的确是个难得的女子……或许是习惯了周围的人对他冷漠和忽视,韩信芳的出现于他而言,大概是他那些年活下来的动力。

    萧子鱼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下意识的她又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二堂哥,你今日和我说这些,是不是你也知道了……我和……我和白从简的事情?”

    从前,她总是会唤白从简一声小爷或者是公子。

    今日她突然直呼其名,倒是让萧玉轩有几分失神。

    “嗯。”萧玉轩点头,耐心地说,“燕燕,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不告诉你,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因为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这件事情,很危险,但是我和玉竹甚至不少人都需要去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子鱼茫然,“不明白。”

    她哥哥到底背着她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她即使想起了不少前世的记忆,却从未有过这方面的一点点消息。

    “你这门亲事……”萧玉轩不敢去看萧子鱼疑惑的眼神,“其实,是玉竹和白小爷提的。”(未完待续。)

正文 239:生气

    萧子鱼闻言咬紧了唇。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可是,无论她多么想要冷静,却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原来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会说出很多话,可到了最后她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压抑地问,“怎么会?”

    前世,她并不知晓这一切,他们将她瞒在鼓里。

    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和白从简的八字很合,可以帮白从简冲喜,所以这门亲事便成了。

    原因便是如此的简单。

    即使所有人都在同情她,她却依旧没有反抗,甚至连不悦的情绪都没有。

    那时的她是怎么想的?

    萧子鱼低下头,“三哥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并不是想害你。”萧玉轩解释,而他的手心里不知是何时已经冒出了冷汗,“他只是想有人能护住你。”

    毕竟,萧玉竹不能护萧子鱼一辈子。

    萧子鱼笑出了声,眼里似有泪光,“那么,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

    前世,她便很想问出这么一句话。

    可是那时父亲身子一直不好,而母亲的情绪总是怪异不愿意多见她,和她疏远。连阴沉沉的嫡亲哥哥萧玉竹,也主动来和她说这门亲事极好。所有的人,都说这是为她好,可是结果呢?他们到了最后,一个个走的走,死的死……留下她一个人在人世,这便是所谓的好?

    萧子鱼不明白,这种好的意义在哪里?

    他们觉得能活着,便是所谓的幸福么?

    可是,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去世,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那种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萧玉轩没想到萧子鱼会露出如此的一面。

    在他的记忆里,萧子鱼总是十分镇定,哪怕被人欺辱,也绝对不会露出软弱的样子给任何看。今日的她,显然是真的急了也生气了,才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燕燕,玉竹是真的为你好。”萧玉轩口干舌燥的想要解释,“而且,白小爷心里是有你的。”

    如果,白从简心里没有萧子鱼,又怎么会如此的大费周章。

    “所以,你是来劝我,不要反抗了吗?”萧子鱼站了起来,看着萧玉轩,“那麻烦二堂哥你去告诉三哥,这门亲事我不会同意……绝对不会。”

    她斩钉截铁的说完,便进了内室。

    萧玉轩叹了一口气,萧子鱼果然是生气了。

    他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今日他来的时候,便猜想到了萧子鱼心里肯定会有很多疑惑,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同萧子鱼讲,他和萧玉竹如今在做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告诉萧子鱼所有的真相吗?

    不能。

    即使萧玉竹愿意,他却依旧觉得,萧子鱼知道的越少越好。

    太危险了。

    “该怎么办?”萧玉轩喃喃自语,有些不知所措。

    这门亲事其实现在已经不是他和萧玉竹能掌控的了,萧玉轩一直怀疑,其实白家小爷在很久以前,便留意到了萧子鱼。所以,在萧玉竹提起想要白小爷护着萧子鱼的时候,白小爷才会那样淡然的说了一句,“那我,娶她。”

    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他本就该和萧子鱼在一起一样。

    那时的萧玉竹有些怔住。

    其实,萧玉轩和萧玉竹的想法,便是希望如果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么白从简能护住萧子鱼便好。他们做什么事情,总是会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萧玉竹本打算一个人处理的。

    后来萧玉竹也是在喝了酒的时候,无意说漏了嘴,才被他知晓。

    萧玉轩在那时,也明白了顾氏为何这些年来,看起来情绪会那样的低落。

    萧玉竹并不是顾氏的孩子,他们没有任何血脉关系。

    顾氏当年的确产下了一子,只是那个孩子生下来便没了气息。而后来,萧四爷便用这个死掉的孩子,去救了萧玉竹回来。

    据说,这个孩子虽然生下来便没了气息,但是最后却依旧没有逃过被撕碎的下场。

    无论是哪个母亲,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恐怕心里都会承受不了。

    顾氏也是一样。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入土为安,却又要亲手养大萧玉竹。

    这些年,顾氏约摸是怕见到萧玉竹吧……毕竟,见到萧玉竹一次,便会想起那件事情。

    萧玉轩揉了揉眉心,所有的事情几乎全部都堆积到了一起,他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萧家、乔家、甚至还有白家……太多的秘密了,他每次都会被自己知晓的事情,惊的目瞪口呆。

    萧玉轩想着想着,便走到了萧玉竹的院子外。

    今日的萧玉竹倒是没什么闲情雅致在院内自己对弈,他坐在离湘妃竹不远处的石凳上,一脸焦急。

    等萧玉轩进屋后,萧玉竹立即站了起来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萧玉轩走近,一双浓眉皱成了一团,“我之前便和你说过,这件事情还是要瞒着燕燕,你不听。我今日和她说了之后,她……很生气。”

    似乎,还很沮丧。

    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猫似的,显得十分可怜。

    这样的萧子鱼,是萧玉轩从未见过的。

    “她还说,这门亲事,她不愿意。”萧玉轩又道。

    那时,萧子鱼说的十分坚决,似乎宁愿违背皇命,也断然不要嫁入白家。

    她的声音和行为,都显得十分的固执。

    萧玉竹闻言,有些泄气,“她果然生气了。”

    他坐在凳子上,抬起手来朝着石桌狠狠的砸了下去,“白小爷曾和我说,让我不要瞒着燕燕,可是……我当初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

    白从简曾和萧玉竹说,不要事事都瞒着萧子鱼,应该去试着相信萧子鱼。

    因为以后,萧子鱼肯定会知道一切缘由。

    想到曾经被自己最相信的哥哥欺瞒,心里怕是会有很大的落差。

    萧玉竹当时,的确听了进去。

    他想,以萧子鱼的聪慧,想要知道他的身世和他做的事情,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所以,这次他坦白了。

    只是,他这次也并非全部事情都告诉了萧子鱼。

    “该怎么办?”萧玉竹看着萧玉轩,“我是不是该和燕燕解释,我并非是想害她,我也并非是将当她当做了踏脚石,我只是希望她好……”

    “你现在还不能说。”萧玉轩摇头,声音疲惫至极,“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我做这样的蠢事,而且……她若知道知道了你会有性命危险,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你。”(未完待续。)

正文 240:木牌

    萧玉竹皱了皱眉,神情严肃。

    他从胸口里拿出半截木牌子。

    因为长年被抚摸,木牌子的表面已经变得十分光滑。

    及时在强烈的日光下,也只能分辨出最后一个隐约的‘锋’字。

    “这是?”萧玉轩眯眼,有些不解。

    萧玉竹语气极轻,“这是我身份的证明。”

    他身份的证明,只是这一块看似有些破烂的木牌子。

    他话音刚落,萧玉轩的脸色便变得十分的阴沉。

    这样贵重的东西,居然如此的普通?

    “很奇怪吗?”萧玉竹又说,“我听闻东夷那边的兵符是玉制的,尤其是莱夷族的兵符,据说在火下还能出现碧绿色玄鸟图腾。”

    萧玉轩微微蹙眉,他看着眼前那双眼眸似清水的少年,淡淡地道,“往后,你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他们寻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在你的身上。”

    这种事情,知道真相的事情越少越好。

    萧玉轩太清楚,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险。

    不止是丢了性命那么简单。

    “你不是外人。”萧玉竹看着萧玉轩,笑了笑,“我曾以为这条道路只有我一个人走下去,到了最后就算没了性命,也不会有人能帮我埋尸骨,只能任人践踏。但是我很意外,你居然出现了……二堂哥我很谢谢你。”

    萧玉竹在八岁那年,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时的他既震惊,又觉得难以置信!

    他那会尚且年幼,看着萧四爷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即使心里已经痛苦的说不出半句话了,他却依旧和萧四爷说,“父亲曾经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我保证。”

    来福和来旺来他身边后,他便清楚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即使,他十分关爱父母,也很宠溺自己唯一的妹妹,但是却又知道自己该疏远他们。来日若是他的身份被揭发,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性命。

    可是现在萧玉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怎么可能不被影响?

    从萧四爷愿意救他回来的那个时候起,这萧家四房就注定要被牵连。或许不止是萧家四房,应该说是整个萧家。

    私下,萧四爷曾和他说,只要能换来大楚百年的安稳,自己的性命就算没了也没有关系。萧四爷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唯一的女儿萧子鱼。

    所以,在白从简知晓了他的事情后,他便开始为白从简做事。

    这些年来,他杀了不少人,也深知白从简的个性。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开口求白从简来日护住萧子鱼。

    萧玉竹唯一没想到的是,白从简居然没有半分犹豫,便答应了这件事情。而且,白从简要护住萧子鱼的方法,是萧玉竹从未想过的法子。

    白从简说,“我娶她。”

    萧玉竹那时很吃惊,半响后才回答,“其实,也不必这样。”

    “这是最好的法子。”白从简笑的温润,眼里温和似三月春风,“哪怕往后我不在了,她也能安稳。”

    这对于萧玉竹而言,的确是最好的护住萧子鱼的法子。

    其实这些年来,万启帝对白从简并非全部信任,在万启帝的心里,即使白家现在手里没有半点兵权,万启帝却依旧认为,白家人有一支能让大楚内乱的军队。

    这个军队,在白从简的手里。

    正是因为如此,万启帝即觉得白从简可以任用,又觉得这个人应该警惕。

    来日,若是白从简不在了,那么白家给万启帝带来的威胁自然也就没了。

    那个时候,白家会逐渐败落,万启帝自然不会为难其他白家的人。

    于万启帝而言,白家唯一能让他忌惮的人,便只有白从简,再也无第二人。

    “燕燕怕是会怨我了。”萧玉竹摩挲着手里的木牌,笑的十分苦涩,“如果她实在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便替她拒了吧。”

    毕竟,白从简也并不是非萧子鱼不可。

    萧玉轩苦笑,“你以为,现在这一切还我们说了便能算数?”

    万启帝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这已经变成了赐婚。

    谁都不能反抗。

    除非白从简自己后悔了。

    萧玉轩不敢告诉萧玉竹,他觉得其实白从简心里是有萧子鱼的,只是找不到提亲的借口,恰好萧玉竹给了白从简这个机会。白从简这次做的,简直是不给萧家任何反悔的机会,如果萧子鱼真的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也只有萧子鱼亲自和白从简谈。

    他们插不上手。

    这是,萧子鱼和白从简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不过,萧玉轩终究没有讲出来。

    而萧玉竹说做就做。

    当夜,他便让人将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告诉了白从简。良久后白家那边回复,小爷想要见见七小姐。

    白从简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婉拒。

    这让萧玉竹有些为难……

    这明明是他找来的麻烦,为何要萧子鱼亲自上门去解决?这句话,他自然没有传达给萧子鱼。

    他开始思索,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让这门亲事彻底的黄了。

    萧四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他不想委屈萧子鱼,哪怕一点点也不可以。

    很快,白家小爷和萧子鱼定亲的消息,便在京城里彻底的传开了。

    不过,奇怪的是万启帝的圣旨迟迟没有看到。

    听闻这个消息的人,都十分的惊讶。

    他们以为白从简要娶的是萧家的二小姐,而并非七小姐。

    怎么会突然换成了萧子鱼?

    不过,很快他们便又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这显然是万启帝要开始器重萧四爷了……毕竟谁都知道,白家小爷的亲事一直没有定下来,是因为万启帝没有合适的人选,而其他人又不敢开口去询问这件事情。

    现在,白从简的亲事终于定下来了,而且还是萧家四爷唯一的女儿。

    萧四爷如今官位并不高,来日肯定会因为这门亲事而升迁,前途不可限量。

    这便是所谓的皇恩浩荡!

    萧四爷刚刚准备搬离萧家,便收到了无数的帖子,连内阁有几位大员,都表示要和萧四爷小聚片刻,好好的谈谈。

    萧四爷罕见的犯了愁!(未完待续。)

正文 241:海棠林子

    无论在哪里,世人都喜欢拜高踩低。

    连官场上也不例外。

    萧四爷将帖子随手一丢,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觉得心里烦闷至极。

    这门亲事,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抬举?怎么会是抬举。

    万启帝原本是打算在皇室里选一位公主或者郡主赐婚给白从简,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嫁到白家去。

    她们都知道,自己如果嫁去白家,便是第二位丹阳公主。

    毕竟,丹阳公主当年的小产太过于诡异,最后连死的时候,据说更是受尽了折磨。

    白家,是个是非之地。

    萧四爷又何尝不知,萧子鱼嫁去白家后,会走上昔日丹阳公主的道路,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而且萧子鱼是愿意嫁去白家的。

    他想着,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顾氏进屋便看见萧四爷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开口询问,“四爷,你这是怎么了?”

    萧四爷没有说话,而顾氏的目光也落在了不远处被丢在地上的拜帖上。

    她叹了一口气,吩咐站在屋外的小丫鬟去小厨房拿参茶过来后,才走到萧四爷身边,“你是在担心燕燕吗?”

    “我怎么会不担心她?”萧四爷露出疲惫的神情,声音沙哑,“她是我和你,唯一的孩子啊!”

    顾氏莞尔一笑,“玉竹难道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萧四爷闻言,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顾氏。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氏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他至今都还记得,顾氏看着萧玉竹的眼神,既是可怜又是憎恨。若不是萧玉竹的出现,他和顾氏的孩子也不会落得被人碎尸后,还不能入土为安的下场。这些年来,萧四爷只要一想到顾氏的那个眼神,心里便觉得对不起顾氏。

    似万箭穿心。

    即使那个男婴生下来便没了气息,那也是他和顾氏的孩子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氏叹了一口气,声音温和,“我之前很怕见到玉竹,我一见到他,我就会想起我们死去的孩子。我那会想,觉得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现,我的孩子才会没了性命。只是渐渐的……”

    萧玉竹在她的身边,从一个襁褓里只会哭泣的婴儿,长成了如今快要定亲的少年。

    顾氏的那种怨恨,慢慢的就淡下来了。

    这件事情,从来都不是萧玉竹的错。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他不是我的孩子吗?”顾氏笑的苦涩,“我知道你想说他的身份是我们不能高攀的,但是……无论玉竹来日会去哪里,无论他之后会变成谁,他都是我的孩子。”

    萧四爷翕了翕唇,半响后也只能吐出“小茴”二字。

    “我放下了。”顾氏依在萧四爷的怀里,“应景,我放下了,我也从未怪过你。我想,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怪你。”

    萧四爷眼眶渐渐地红了。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响后,顾氏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应景我也不怕死,只是放不下燕燕。”

    “她该怎么办啊……”

    …………………………………………

    相对于顾氏的担心,萧子鱼此时便更是不安。

    她想了许久,决定亲自去见白从简一面。

    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亲自说清楚的好。

    她想好了,便这样做了……

    萧子鱼去找了萧玉竹,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后。萧玉竹虽然惊讶她固执的想要退亲,甚至还要亲自见白从简的事情,但是却也答应了下来。萧子鱼借着萧玉竹的由头,第二天便上了去白家的马车。

    众人皆以为马车上的人是萧玉竹,却不想坐在马车内的,只有萧子鱼一人。

    十一在得到管事的通传后,略微有些吃惊。

    他立即让管事的将萧子鱼迎到南院里,又赶紧去跟白从简说这件事情。

    彼时,管事的在得到了十一的吩咐后,便亲自领了萧子鱼去了南院。

    此时,海棠花开的正好。

    院子里的海棠花似上好的绸缎,色泽光彩照人,花朵娇艳夺目。萧子鱼走在周围开着海棠花的小径上,似又回到了自己刚嫁入白府的时候的日子。

    那时的她,便十分喜欢这院子里的海棠。

    只是奇怪的是,在她的记忆里,那时的白家南院,并没有这样多的海棠花树。

    现在的海棠花树比之前足足多了几倍,瞧着甚是壮观。

    萧子鱼走了走便停下了脚步,她抬起头来,看着周围一望无边的海棠树林子,有些失神。

    管事的见萧子鱼疑惑,立即解释,“这里的海棠树都是小爷亲手栽下的。”

    “是吗?”萧子鱼问。

    管事的见萧子鱼有兴趣,便又继续说,“小爷在十几年前曾落了水,身子十分的虚弱,我们当时都以为小爷撑不过去了。后来他好不容易熬了过来,身子也开始慢慢痊愈。等他身子好起来后,他便开始学着培育花木,不再似从前一样,总是想着出海。这南院的一草一木,都是小爷亲自栽培的……尤其是这海棠树林子。”

    “那会我曾问他,为什么突然喜欢上培育花木了?”

    “小爷回答我说,他说他答应了一个人,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风景。”

    “我很觉得很好笑,这海棠花其实很常见,哪里是什么最好的风景。”

    萧子鱼想着,眼内有些刺痛。

    前世,她刚嫁到白家的时候,其实和白从简是分房睡的。她觉得白从简约摸是身子不行,所以他们并未同房。

    后来她和白从简无意说起,自己母亲和父亲的事情。

    她说,“我倒是不喜欢墨菊,我反而喜欢海棠花,一年四季几乎都能看见。若是有朝一日,这院子里种满了海棠花树,大概会是这世上最好看的风景。”

    她说,“不过我也很喜欢其他的花木怎么办?我母亲若是还在的话,她一定会送很多花木来给我。”

    她说,“小爷,我很想念我的母亲……可是我太笨了,我不会种花……”

    她说了很多,有些连萧子鱼都快遗失在记忆的深处了。

    可是白从简记下来了。

    那时的他明明冰冷至极,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她,对她就像是白家多了一个吃饭的人似的,毫不在意。

    明明那么不在意,为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他却又偏偏记得,还放在了心上。

    萧子鱼紧紧的将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即使如此,她依旧不能原谅白从简……

    和前世一样,她恨这个人。(未完待续。)

正文 242:我们本就是夫妻

    前世的她,的确是在白从简的庇佑下活了下来。

    即使萧家之后逐渐败落,即使在父亲战死和母亲自尽甚至哥哥萧玉竹消失后,朝廷上有人弹劾她父亲通敌叛国,她却依旧没事,依旧活着。

    那段日子于她而言,真是日月无光。

    她甚至想过了,要不要继续活下去的这个想法。

    似乎闭上眼,她还能看见母亲苍白的容颜,和冰冷的尸首。

    那时的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萧子鱼紧紧的闭紧了双唇,不再言语。

    在一侧的管事也不敢催促她,只是一直陪着,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

    他已经听说了白从简和萧子鱼定亲的消息,连聘礼都是他亲自照着礼单买回来的。这些聘礼里,有些东西是前任白家家主和丹阳公主在世的时候便替白从简准备好的,一件件珍贵无比。

    他看着礼单上写着的物件,便知道这门亲事绝对不是儿戏。

    小爷是认真的。

    认真的想要娶一个女子,和她走到最后。

    夏日的热气已经逐渐散去,烈日也不似盛夏那般刺眼,萧子鱼在海棠树林子里站了一会,才对管事说,“抱歉。”

    “怎么会,您太客气了。”管事的笑的温和,“七小姐,您随我来。”

    在南院的东边有一座小池塘,此时荷花开的正好,一眼看过去一片艳丽。

    然,这也是这盛夏的最后一拢荷花了。

    萧子鱼看了一眼远处的荷塘,虽然离的距离很远,她似乎又闻见了那股清淡的荷香。

    前世的她曾执着自己这一生从未钓上来一条鱼,偶尔闲下来的时候便带着鱼竿在荷塘附近溜达,起初她是想下池子亲自抓鱼,但是被白从简逮着一次,他简单和她说了几句后,她便再也不敢下水了。因为第一次下水,她便出师未捷……连同鱼篓和自己,一起掉进了荷塘。

    虽然没事,却也像浑身湿透,狼狈极了。

    那时的白从简,脸上虽然和往常一样,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只是说话的时候,却让她觉得寒冷无比。

    甚至连很少开口说话的韩老太爷,都亲自来和她打趣着说,“夫人,小爷这是生气了呢!”

    她能不知道白从简生气吗?

    他连最喜欢的膳食都少用了那么多。

    纵使她前世的胆子再大,在看到白从简那样的举动后,也牢记了自己不可以再下水抓鱼的举动。

    只是,她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她钓了那么久的鱼,用尽了所有的鱼饵,却依旧没钓上来一条。

    萧子鱼想着,唇畔又携了一抹淡淡的笑。

    这白家的南院,似乎每一处都有她留下来的痕迹,又似乎处处陌生……

    很快,这唇畔边的笑容又僵住了。

    因为,她看见了不远处廊下站着的人。

    白从简依旧穿着一身霜白色的长袍,乌黑的发丝用白玉簪子固定住,笑的十分温和。

    在萧子鱼的记忆里,这个人似乎永远都是笑着,连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和其他人似的面容扭曲。

    老天,的确给了白从简一张不错的容颜。

    她走近后,管事便退了下去,白从简笑,“你来了。”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沧海桑田似的。

    萧子鱼本来满腔的怒火,在听到这一句话,却又瞬间浇灭。她想了想,又开口说,“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她说完,又立即添了一句,“我都想起来了,全部。”

    她像是在宣布什么事情一般郑重。

    记忆渐渐的从零碎的碎片变成了完整的画面,前世的一切,像是走马观花似的,一幕幕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使萧子鱼的脑海里再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已经发生过。可是,在真相面前,却也无法再隐瞒自己。

    她和白从简,前世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

    白从简只是笑笑,那抹笑有些落寞,却又有些无奈,“我知道了。”

    说着,他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萧子鱼跟在他的身后,脚步轻缓。

    南院的景色比她记忆里的变了不少。譬如,现在院子里摆放了不少时令的花木,譬如,这墙内和柱子内的草药味变淡了,又譬如……前世,她亲自在一棵海棠树上刻了她和白从简的名字,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明明是她主动来找白从简,在见到白从简的时候,萧子鱼又下意识想要逃避。

    一条短短的路,却被萧子鱼走的像山路十八弯。

    等到了书房后,十一拿了茶水和点心进来,便立即退了下去。

    那些点心样样精致,每一样都是萧子鱼喜欢的。

    她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抬头去看身边白从简的目光,而是淡淡地说,“小爷,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说……”

    “这门亲事,我不愿意。”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被她说的无比漫长。

    白从简闻言,淡淡一笑,有些苦涩。

    事到如今,她连一声公子也不愿意唤他了。

    他摩挲着茶盏的边沿,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淡薄的光线里,似乎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低声说,“可是,我们本就是夫妻啊。”

    他说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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