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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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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文哥儿跟在大黑后面走进来,给几人请了安,文哥儿对关潼生说:“少爷,老夫人突发心疾,老爷让你回去侍疾呢。”
关潼生听了一惊,连弟起身说:“走吧,我送你。”
两人往大门走去,关潼生对连弟说:“你母亲很中意我,五小姐那里,你也必须帮我说说好话才行。”
连弟低声对关书呆说:“你相信我对人对事的判断不?”
“当然相信。”
“那你就听我的,五小姐不适合你,但我表妹适合你,你先见见表妹吧,你听过她的琴音了,也听懂了的,这就叫知音难求。”
关潼生听得一怔,想反驳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想想,仍坚持说:“在我心里,五小姐就与你差不多,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别劝我了,你答应了我案子结束让我见五小姐的,就必须做到。”
连弟无奈地看他一眼,“赶紧回去看看你母亲去吧。”
到了大门口,关潼生说:“明日一早准时到京兆府,案子的事,必须抓紧。”
连弟拱手答:“是,关大人。”
连弟回到连李氏院子,连李氏不死心地凑过来问她:“关公子与叶公子两人都不错,你喜欢哪个?”
连弟吭吭唧唧地说:“他们都……还不错吧。”论两家的门第,的确合适,论聪明两人各有所长,可是连弟不知道怎么给连李氏说颜控这个事,她怕自己说出想找个超级大帅哥,连李氏一定会骂得她狗血淋头。
其实她真是错怪连李氏了,她不会骂得她狗血淋头,而是会骂得她狗血淋浴!
她一定会说,你看你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跟老娘一样干巴巴的一根竹杆,顶多五官清秀一点,可算不上大美女。你现在说话走路吃饭全没女人样,从头到脚都像个男人,你让人家帅哥怎么看上你?再说了,男人找那么帅的干嘛,能吃吗?能当银子使吗?
连弟端起一碗汤先干为敬,那些话连李氏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因为那是她自己心里一直存在的想法。
做男人时间久了,早就爱上了这种自由。真的有一天穿回女装,她能受得到了这些束缚吗?若找的夫君受不了她这样的男人婆,对她各种指责、各种要求怎么办呢?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极不情愿在这个时代做一个女人。但同时她又遏制不住想找一个可以包容她所有,能与她相伴同行的人。她真的能找到一个灵魂伴侣吗?
连李氏眼巴巴看着她问:“他俩都不行吗?”
连弟说:“还……行吧。”
连李氏顿时兴奋地说:“关公子已经明确表态,娘去帮你探探叶公子的口气?”
连弟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娘你不用管了。”
*
工部尚书府书房,姜义信呆坐太师椅上,双手紧握,刚从京兆府认尸回来的姜余说:“是姜管家,死状很惨。”
姜义信眼一闭,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姜知是他家的老奴才,全家都在姜家做事,张茂出事后,权相第二天突然派人来说,让姜知躲起来,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全部暂停。
他并不觉得这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背后是贤王。贤王是他跟随权相之后就认定的主子,这些年贤王的贤名早已名扬天下,善名更是广为流传。在他们这些老臣子心中,龙椅上的小皇帝被换下来是迟早的事。
得民心者得天下,贤王深得民心,所以,他义无反顾选择了这个阵营,并在其中做着大量秘密的工作。
或许,他还是太天真了些,张茂的死已经让权相嗅到了危险,而他直到此刻,才开始感到恐惧。
火山五月 说:
加更奉上,感情戏来一点。












  
第39章、做我妹夫,如何? 

连弟睁眼醒来时,天边还未见一点光亮。
昨夜竟然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梦见婚礼前,礼服不见了的戏码,全家人都在焦头烂额地找,只有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昨夜的梦中多了个新郎,身着红袍的男子隐在浓雾之中,骑着高头大马,影影绰绰看着似叶仞山却又不全是。
她向他走近几步,他就退几步,她气得停下脚步,他也停下不动,就这样藏在雾中,与她保持着距离。
她心中暗骂:你再退,小心老子……老娘……算了,你特么爱退不退!
醒来心中郁闷,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下肚,走到院子中。这是黎明前的黑夜,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刻。她试着吸了吸鼻子,感冒好多了,只喉咙还有点痛,接下来可能会咳两天。
走到院中假山旁的一块大石上,她仰面躺了上去,石台够宽大,夜深人静睡不着时,常来躺着看星星。她默默地看着天空,凌晨4点,可以等着看日出。
四周一片静寂,偶有几声蟋蟀的叫声,她突然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有人在窥视她。她闭上眼进到入定的状态,全身观感变得异常灵敏,果然让她听到一丝轻微的绵长呼吸,偷窥之人是个高手,但并没感到杀气。
是谁?谁会在这里偷窥?
姜知被杀,说明事情远未结束,本已平静的张茂被杀案再次被人关注。难道还要送个凶手来吗?明日,郭二得先放出去,算是表明立场吧。既然新的死者出现,既然帅得离谱的小皇帝是个深藏不漏的腹黑家伙,她当然会和关书呆、叶仞山同一阵营,选择同一战队。
朝廷的格局显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本以为贤王是一边倒的优势,如今看来小皇帝也暗藏可以抗衡的实力。但他的实力在哪儿呢?悟惮寺后院宽大的马球场似给了她答案,地上的痕迹更像个练习士兵的操练场。
既然无法置身事外,就义无反顾吧,赌小皇帝赢!
她偷偷伸手摸了颗石子在手中扣着,认准方向,朝一棵树射出,同时身体也随之弹起向前冲去。石子射入树梢,无声无息,等连弟快冲过去时,那颗石子嗖地向她迎面飞回来,她避无可避,略侧了侧身体,石子打在她右肩上,力道仅弹掉了灰尘,接着一抹黑色的背影一晃而过,消失不见。
连弟看着消失的背影,个子不高,瘦削,看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几天一直有监视的暗影在附近晃悠,想来是监视关潼生破案进程的,她一直未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连她都被窥视起来了。
她重回石头躺下,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行动。朝廷是个江湖,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有多少,不拿出点实力,真要被人随便欺负了去。这个案子处理的好,她离开了,父亲连骏回来也能沾点光。
天边终于亮起了第一道光,慢慢的,朝霞很快映红了半个天空,她站起来,对着太阳伸展了一下肩背,默默在心中祈祷:结束案子,赶紧嫁人,远离朝堂。
连弟收拾洗漱好,到叶仞山的院子里,见他经过一夜酣睡,整个人看上去已神清气爽,连弟叫上他去连李氏的院里吃早餐,“我娘给我熬了药,我俩一起去喝。”
叶仞山仍穿着捕快服,点头跟连弟一起向连李氏院里去。见连弟边走边揉右肩,便伸手帮她揉捏起来,“昨天给你压疼了吧?”
“嗯。”连弟毫不客气地点头,他愿意主动示好再好不过。
“我这几天累坏了,又莫名伤风,昨日真是多谢你了。”
“嗯,你可要记着,以后要报答的。”
“好。”叶仞山好脾气地说。
连弟睨他一眼,“你知道该如何报答?就随便答应。”
叶仞山笑道:“你要我如何报答?”
连弟咬咬唇,说:“以身相许呀,我有个同胞妹妹,是连家五小姐,嫁与你,你当我妹夫如何?”
叶仞山没想到连弟会提亲事,笑道:“我早已家道中落,考功名也是屡试不中,掏空家底才捐了个八品县丞,嫁与我岂不是委屈了五小姐。”
连弟想起梦中后退的新郎,突然开始烦躁,这推脱的借口未免逊了点,她没好气地说:“若是她想嫁你呢?”
叶仞山对连弟突然其来的生硬口气有些无措,“五小姐是否与你相似?”
连弟转过头,脸朝着他,“龙凤双生子,一模一样!”
叶仞山裂嘴笑笑,说:“关郎中对五小姐已情有独钟,我若娶了五小姐,岂不是与他结仇。”
“五小姐想嫁谁由她自己决定,可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
“那不如找一天让五小姐与我们见见,也好彼此探探心意。”
连弟一股气泄得干干净净,人家态度和善,有理有据,自己在这里一付迫不急待恨嫁的嘴脸,真的好讨厌。感情不应该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她想通后对他笑道:“有机会再让你们相见,现在时机不对。”
叶仞山依旧笑着点头,“好。”
两人到连李氏院中,连李氏给两人一人一碗药,看向叶仞山的眼神慈爱有加,真是越看越爱,见他喝完一碗药恨不得再给他添一碗。
连弟赶紧拦着母亲,让她去厨房再做点素馅儿的包子,当妈的最听不得孩子说想吃什么,连李氏走了,连弟松口气,招呼叶仞山匆匆吃过早点,出门而去。
*
京兆府里挤了一堆姜知的家人,哭天呛地,喊冤叫屈。
姜知的儿子更是趴在梁大人的腿边痛哭到差点晕厥,“大人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小人的爹报仇啊,杀人不过头点地,怎能将人如此折磨啊……”
停尸间旁的屋里,连弟四人听着外面的嘈杂,都默不作声,满三从窗缝看了一会儿众人的哭喊,回头说:“若是让人知道姜知干的好事,不知这些人是否还有脸在这里哭。”
四人又等了会儿,梁大人终于将一堆人打发走,窗外安静了下来。
连弟问满三:“退役老兵那里,你问到了什么消息?”
满三一脸鄙夷地说:“这两年官营工坊制作的军服,质量差得没底,以前洗两年都不会坏,现在半年就洗坏了。前年冬天起新兵发的棉被,重量明显不够,冻得那些人两个人挤在一起睡,盖两床棉被才把冬天过出来。”
关潼生气得一拳砸在桌上,“兵者,国之屏障也。这些人连国家的屏障都要去挖,这是在自掘坟墓啊。”
“还有军靴的质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靴底和靴帮的厚度都不够。”
关潼生说:“工部和兵部都由雷国公分管,他怎能允许工部生产次品去害士兵?”
“当兵的说,出现大量次品是这两三年的事情,如今边关在雷霆的防守下,一直平安无事。以前夷尚国没事就在边境杀人抢东西,自从四年前去了个新的刘军师,劝说着雷霆改变策略,变被动为主动,反过来派人到夷尚去大肆破坏,搞得夷尚国边境苦不堪言,打又打不过,只好躲起来。边境无战事,当兵的受点罪,引不起朝廷大人们的重视。”
连弟说:“雷国公是怎样的人,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关潼生点头说:“爱财如命,找他办事,只要出银子就行。”
“这就对了,姜义信是四年前担任工部尚书的,若他与权相勾结,在军服军被生产上做手脚,同时给雷国公分成,你们说,雷国公看到银子还会对姜信义严加管束吗?正巧边关太平,当兵的每日只是训练,又不是性命攸关,部分新兵的诉求当然无法传达天听。”
叶仞山意有所指地说:“这个事情的背后,难道就只是权相、雷国公在贪财吗?”
连弟问他:“你从李十二那儿还问到了什么?”
叶仞山说:“李十二说有一次偷听两人谈话时,来了第三个人,姜知让张茂拿一部分钱给那人,说他那里出了点纰漏,需要补点银子进去。”
“那人是谁?”
“李十二不认识,他听那人报怨,说什么从老二那里进的这批货硬度不够,需要回炉重铸。”
“硬度?回炉重铸?”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回炉重铸的可不会是炒菜用的铁锅铁铲。
连弟问叶仞山:“你怎么想的?”
叶仞山说:“他们除了军服军被,还在铸兵器。若只是贪财,军服军被的银子已足够他们发财,可若是在铸兵器,那就不是仅仅想要银子那么简单了。”
“第三人是何样貌,李十二可有说?”
“五十左右,个不高,非常壮实,他看到那人在红杏楼门口给小厮发赏钱的时候,黑缎荷包上绣了片黄色的枫叶。”
“黄色的枫叶?”满三跳起来说:“我知道谁在用这种荷包。”
“谁在用?”
满三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指着刀身上说:“你们看这里。”三人一看,一片小小的枫叶刻在上面。
“枫叶是范氏铸铁的族徽,他家到处都有这个标记,卖的铁器上,工人的衣服上,还有荷包上。枫叶的颜色根据家中不同等级的人,颜色不同。范止晋是范家三少爷,他的荷包上枫叶是暗红色的,他爹黑绸锦缎的荷包,上面是一片焦黄色的枫树叶。”
关潼生说:“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范止晋的枫叶荷包我见过一次。他的荷包多,各式各样的有十六个,枫叶荷包是其中一个。”
连弟说:“范氏铸铁是铸铁世家,京城五成以上的铁器都来自他家的铺子,他家的作坊在哪儿?”
关潼生摇头道:“这个,不知。”说完跟连弟一起转头看向满三,满三自觉道:“我是包打听,我去问。”
连弟点头说:“一定要快,如今时间紧迫,就现在已经显露出来的线索看,权相他们一定有支军队,留给皇上的时间已经不多,皇上那里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满三笑说:“你怎会觉得皇上有能力应对?就他那不着四六的样子。”
连弟看他一眼,“他怎么又不着四六了?”
满三一脸兴奋,“听说这两天皇上伤风了……”
连弟哼地一声打断他,“我这个伤风就是被他传染的,我又传染给了叶兄,你们两个小心点,这可是从皇上那里出来的病毒,凶的很!”
满三道:“对哦,你俩去见了皇上的,你一直喜欢对人的长相品头论足,又一直好奇皇上长啥样,现在见到了,如何?”
连弟咂咂嘴,“长相这个事情还别说,就有那么帅,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
满三切一声,“怎会不好看?皇上的母妃被先皇赐了个封号,你知道叫什么?”
“美人?”
“呸!先皇怎会像你一样俗气。皇上的母妃叫倾城,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倾城!那就是个头号绝世美人,见过的人无不为她的容貌倾倒,可惜先皇去世的时候,她跟着先皇去了。”
“怎么去的?”
“这是皇家秘辛,我还没打听到。不过听说皇上与她母妃长的非常像。”
连弟酸溜溜地说:“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身上还喷那么多龙涎香,差点呛死我。”
关潼生奚落她:“你还好意思说,你见着皇上的倾世美颜当场就傻了,我看你口水差点流出来。”
“噗嗤”一声轻笑从叶仞山喉咙里逸出来,连弟恼差成怒,对他吼道:“不准笑!”
转身拳头对着关潼生就使劲擂了几下,“你再瞎说!我不破案了。”死书呆,那么丢人的事怎么能让小叶知道!
她转头对叶仞山说:“别听他瞎说,皇上是天子,威仪自成,我没见过世面,被吓着了。”
叶仞山苦忍着笑,点头说:“哦。”显然是不信她的一番说辞,她会怕,才怪!她几时将皇上看在眼里过。
连弟自讨没趣地噘噘嘴,冲满三说:“你刚说皇上又怎么不着四六了?”
满三兴奋起来:“皇上不是伤风了吗?非要太医给他做不苦的药来吃,你说药能有不苦的吗?他就说把药制成药丸,外面裹一成糖粉,吃的时候和水咽,就像外面裹了一层什么什么胶囊,这样就不苦了。”
“你说什么?”连弟一把抓住满三,眼中闪着惊骇的光:“就像外面裹了一层什么?”
“胶、胶囊。”












  
第40章、打不过你 

连弟彻底呆住,“胶囊,胶囊!”她喃喃念道,忍不住便热泪盈眶,“我要去见皇上,关书呆,我们又去见皇上。”她抓着关潼生说。
关潼生被她狂热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弟从小少年老成,一直沉着稳重,从来没见她失态过。只除了见到皇上那次略微有些失神,都不如现在这般失控。
“连弟,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我们又去见皇上吧!”
“你疯了?皇上岂能说见就见?小心他一不高兴,又要挖你眼睛。”
“可我一定要去见他,怎么办?”
叶仞山抓过连弟的肩膀问她:“连弟,你究竟怎么啦?为何一定要见皇上?”
他眼神清明,让她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我……我想问皇上一句话。”
“问什么?”
连弟慢慢吸口气,眨眼忍回眼中的泪,说:“没什么,我想问他,什么是胶囊。”
关潼生说:“皇上说了查清权相他们的事情,就可以去见他。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问他,什么是胶囊,他要想伤害你,我拼死也会护着你的。”
看着关潼生一脸担心又真诚的保证,连弟不由心头一暖,“书呆,我没事了,别担心,我不会让皇上伤害我的。”
叶仞山说:“为何你对胶囊两字这么好奇?”
连弟眼神闪烁地说:“没听说过,想问问是什么,你们都不好奇吗?”
满三说:“我听到时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打听了下,谁也说不清,反正皇上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不必太过认真。”
叶仞山一脸狐疑,他没说什么,端过一杯茶递到她手上,连弟接过默默地喝。四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满三问:“接下来我去打听范家的秘密,你们呢?”
连弟喝完茶,按压住心中的狂风暴雨,决定先尽快解决眼前的案子,她说:“我在想凶手是怎么选择死者的?他两次作案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关潼生问。
“唯恐人不知。”
“什么意思?”关潼生呆呆的问。
叶仞山说:“就是大张旗鼓地杀人,唯恐别人不知道。”
关潼生一拍大腿,“对呀,真是唯恐人不知,张茂是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最热闹的时段当众被杀。姜知在小县城,半夜无人看到就拼命折磨他,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惨叫声。可是为何要唯恐人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叶仞山看向连弟,连弟皱着眉头思索,关潼生也看向她,半晌,她抬头缓缓地说:“铜钱大侠想把事情闹大,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被杀,想让权相之流背后的事人尽皆知。知道他们在损坏国家的屏障,发不义之财,这就是铜钱大侠杀人的动机,皇上不能惩处他们,他来替天行道!”
三人听她说完,都不由地点头赞同,张茂死时,他们不明白凶手何以如此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姜知死前受到的折磨也让人费解,经连弟一说,这应是最接近真像的推断。毕竟,铜钱大侠的存在本就是替天行道。
连弟问:“接下来铜钱大侠还会做什么?”
叶仞山说:“继续替天行道,这个事情有多少人参与进来?他就要杀多少人?”
连弟说:“有多少人参与进来我们不知道,但第三个人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很可能去杀这第三个人。”
满三说:“范止晋的爹?”
连弟点点头,“我和叶兄去监视范止晋的爹,依铜钱大侠的杀人习惯,一定会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下手。他动手之时,就是我们抓人之时。满三你抓紧时间查出他们生产武器的作坊。关书呆,你去对权相说,郭二并非真凶,因为铜钱大侠的杀戮并未停止,他号称替天行道,但不知张茂与姜知二人做了什么坏事要被杀,向权相请罪,请权相再多给你查案的时间。去之前,你在你府上找两个机灵点的人,在权相府附近监视,你见过权相之后,看清楚他会去见谁。”
“明白了。”关潼生兴奋地点头说,似乎案子已经破了。
“走吧,行动。”连弟率先起身走向门口,手刚搭上门栓,突然停下身回头问满三:“为何皇上说的话,你能打听的那么清楚?好像亲耳听到一样?”
满三得意地说:“我一个兄弟的兄弟跟史官走的近,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有记录。”
“史官?”历朝历代皇帝身边都有一个记录历史的人,务求真实记录皇帝的言行,还原历史真相,但当今皇上的言行真的是真实的吗?
“你记着,不管你怎么听来的,说出去时都不准加油添醋,说完也别发表评论。”
“为何?”满三问。
连弟瞪他一眼,“你都说他不着四六了,那是能乱招惹的人吗?小心他割你舌头。”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悟禅寺的后院怎么看都像一个外松内紧的急训基地,里面的秘密,岂是院外之人能够窥见的。一直以来从宫中传出的皇上荒唐事,只怕也是他授意下特意传出的。
明曦若也是穿越过来的人,则更加可以肯定,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唉,穿越也是技术活,人家就穿成一个大帅哥,自己咋就没能穿成一个大美女呢。
跟叶仞山先到客栈换下他的捕快服,两人便溜达到范家府邸的外面,见对面一家羊肉汤锅店,心有灵犀般一起走进去坐到窗边,叫老板上两份羊肉汤锅解决午餐。
范家的府门就在对面,门大开着,雕花影壁遮挡了府内乾坤。
两份热腾腾的羊肉汤砂锅放到两人面前,五月末的天气已逐渐热了起来,中午正餐时间出来吃饭的人本就少,店里的客人就只连弟和叶仞山两人。
羊肉没吃两块,就见一列人马从街头慢慢走过来,为首的四人膀大腰圆,骑在马上全副戒备,目光在周边行人身上扫过。
四人之后是个酱紫色绵袍的中年汉子,他身边一边一个大汉,后面还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一行人到了范府门前也没下马,直接骑马拐了进去,除紫袍汉子外,其余人等都如临大敌前后左右不停地张望,甚至坐在羊肉汤馆里的连弟和叶仞山也被盯着看了好几眼。
“呵,好大的阵仗!”连弟大声说:“叶兄,咱们村儿最有钱的李善人平日里也只得两个长随,还兼着保镖,人家京城就是不一样,这位老爷有十个保镖,个个都骑着大马。”
叶仞山抬头只怔了一下,立马配合地点头道:“嗯,回去说与他们听,一定以为咱俩在瞎吹牛。”
坐角落里无精打采地老板听了接话道:“也就这两天是这样,以前范老爷也只得两位长随的,这两天听说是突然接到一个仇家的挑衅,说要杀死他,才雇这么老些人来跟着进进出出。”
连弟歪头问他:“老板,这位范老爷是惹了啥厉害仇家了?他身边的壮汉看着可都是练家子,身手一定不弱。”
老板呵呵笑了两声,凑过来说:“这位范老爷可是个厉害人物,从一个小铁匠铺发展起来的,现在人家好大一个铁器作坊。生意做那么大,把同行都挤死了,能没仇家吗?”
连弟似自言自语地说:“不知他还招保镖不?我兄弟二人进京来,还没找着事做。”
“两位兄弟想做保镖啊?到武馆去啊,我听说范老爷这些个保镖都是在那儿找的。”
“多谢老板。”
连弟对叶仞山使了个眼色,两人快速吃完羊肉汤锅,结了帐走出去。连弟带着叶仞山七弯八拐来到一处窄巷,见前后没人,才问他:“你习过武的吧?”
叶仞山点点头,“习过。”
“好,那我们练练。”
“怎么练?”
叶仞山话音刚落,连弟的拳已经打到他眼前,他忙伸手格开,连弟没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地向他攻去,他乱过两招之后,便稳定下来,跳闪腾挪,对着连弟的强攻只剩招架之力。
二十招之后,一个不注意,被连弟摔翻在地。他一身是土地爬起来,说:“我打不过你。”
连弟插腰呵呵一笑,说:“能在我手下走二十招,你去当保镖足可自保。走,去找满三,让他安排我们进范府当保镖。”
叶仞山跟着连弟从巷子里绕出来,到了一座茶楼,连弟带着叶仞山上到二楼,找了个能看到楼下大堂的位置坐下。
下面前台上,一个说评书的老头儿正唾沫横飞,讲着贤王如何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故事,下面听的人纷纷点头称赞。
连弟听了,说:“一个整天忧国爱民,鞠躬尽瘁,贤名远播。一个不务正业,不理国事,荒唐幼稚。不知不觉间,老百姓心里的那杆秤自会倾斜到钦佩的那一个。叶兄,若是你会拥立哪个?”
叶仞山一愣,问:“你呢?”
“我?”连弟伸出手指对着天空戳了戳,笑道:“我拥那位。”
“你前两天可不是这么想的,是什么让你想拥立一个荒唐的人?”
“荒唐?只怕那是他故意给世人的印象,实则深藏不露。”
“你才见过他一次,与他也没说几句话吧,你怎么就会觉得他深藏不露了?我也认识几个老臣,与他见过多次,他们全都说那人做事随兴而为,不可以常理推断,也别想要求他会成一个明君,对朝政不指手画脚,已是万幸。”
连弟说:“一个荒唐幼稚的人不会有坚定无谓的眼神,他可以用夸张的语言、动作、表情来表演他的幼稚,但他的眼神骗不了我。悟禅寺的后院也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修行之处,我不知道里面藏着怎样的秘密,但就是觉得必定不简单。”
“你怎会有这种感觉?”
连弟压低声音,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听说那人带了五千禁卫军到悟禅寺,可我除了在半山腰见到几个,从进到寺里,一个禁卫军都没见着,那些人去哪里了?打马球的空地边上,堆着些拇指粗的绳子、网、粗大的圆木,空地外圈是一行行的脚印,而不是打马球的马蹄印。我当时一眼撇见虽觉奇怪,但没往心里去,后来想起,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东西。”
“是干什么的?”
“训练士兵用的。”
叶仞山听了看看连弟,说:“这就是你拥立他的原因,你觉得他深藏不露,觉得他与贤王有一决高下的实力?”
没想到连弟摇摇头,“不,我拥立他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不管怎样荒唐,从来没有传出过他残暴行事、虐杀宫人的传闻,他的荒唐从来没有让老百姓受到任何损失。所以那个人实则是个仁慈的人。”
叶仞山看着连弟,眼中满是意外,他低头默默喝了一盏茶,问道:“贤王贤名远播,拥护者众多,你却选择名声差的,你虽看透真相,别人却并不知道,你就不怕赔上身家性命吗?”
“怕!怎会不怕?所以我们做的事一定要悄悄地进行,千万别让权相等人发现。关书呆是在明面上的,他避无可避,所以,他只管像只愣头苍蝇一样查他的案子就行。”
叶仞山忍不住笑道:“关大人若是没有你帮他,他可不就是个睁眼瞎吗。”
两人又喝了几盏茶,叶仞山问连弟:“你们无事常来此处喝茶?”
连弟嗯了一声,“在这里听人闲聊市井奇闻,很是有趣。”
叶仞山扭头看看二楼大堂稀稀拉拉坐着的茶客,离他们不远的一桌两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在聊天。
“你家闺女找好婆家了吗?”
“她今年才十三,过两年再定也不迟。”
“今年宫里要选秀,小心给选到宫里去。”
“选秀不都是选的官宦家的小姐吗?”
“听说官家老爷好些都在想方设法把家里的小姐嫁出去,年纪不够的也都先订了亲再说。”
“为何不愿嫁与皇家,那可是天大的荣耀,若是能母仪天下,那可就是国舅了。”
“国舅只怕不好当啊,听我娘舅家的亲戚说的,皇上今年20了,本来四年前就该大婚立皇后的,但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宦家里都没有适龄的女儿,就给拖了下来,这几年只从官员家中选了一次秀女。选进宫的秀女,到现在也没册立妃位,听说皇上每天只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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