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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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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仞山盯着她,问:“那你想站到哪边?贤王还是雷国公?”他眉毛倾斜,那是伤心的表情。他为何会伤心,只因为自己与他不能一个战队吗。
连弟说:“我谁都不站,我一介平民,一无权、二无钱,只想躲远点,别被上面打架的神仙殃及到就行。”
叶仞山继续逼问:“若你有权、有钱呢?你会支持谁?”
“当然是皇上,最好是三大辅臣将权力顺利交还给皇上,而他们依旧做他们的大臣,发他们的财,谁都别乱动。”
叶仞山一听反而呆了下,嘴角微翘,欣喜,他果然是想与她并肩做战。他说:“为何你是这样希望?我还以为你看好贤王,至少要跟个明主。”
连弟一声轻哼,“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对老百姓来说,跟家人在一起过好每一天,物品丰富,吃好一日三餐,就是最好的生活,总之,千万不能乱,更不能有战争,不然,人间就会变成地狱。”
“……”
“叶兄,他们的计划已经被铜钱大侠打乱,查下去,一方面我们的安全得不到保证,另一方面,逼急了他们,他们提前行事,恐会祸及更多无辜。关书呆会把他查到的给皇上说,皇上若真是明君,定会知道怎么做。”
叶仞山失望地看她一眼,背对她走到河边,语气中透着沧桑,说:“我叶家的祖训是:不负所学,天下无冤。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他没再看连弟一眼,转身上马,疾驰而去。连弟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越去越远,不舍地追了几步,但最终只能捏紧拳头,眼睁睁看他离去。
第34章、皇上招见
第二日晚上,关府内传来阵阵欢快的庆祝声,关潼生被几个刑部同僚围着敬酒,已喝得有些飘飘然。
三天侦破杀人命案,左相非常满意,大大地嘉奖了他一番。说一定启奏皇上,给他论功行赏。
连弟食指勾着一壶酒有些飘飘然地走到廊下,抬头望天,月如银盘,分外地明亮。她仰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艰难地咽下。满三晃悠着过来,说:“叶仞山那小子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跟我们告别一声。”
连弟走到一处躺椅坐下,听到叶仞山的名字,顿觉心里空了一块,他铿锵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你不配做我的老师,就算你懂得天下间最了不起的读心术又如何?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枉顾真相!
连弟使劲甩甩头,说得好像谁不知道对错一样,各人守护的东西不一样而已,他怎能强求自己与他一样?
她烦躁地又灌下一大口酒,满三一把抢过她的酒壶,“别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连弟看了眼被抢走的酒壶,并未多言,站起来自己向大门外昏乎乎地走去。满三跟她后面埋怨道:“不能喝还瞎喝,你自己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啊!”
连弟回头对他一笑,说:“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多好。”
满三经常不明白她说的话,何况如今醉着,更加不用深究。他招呼关府的管家套了辆马车,亲自将连弟送到信宁伯府。
连弟下车进府,进二门,晚晴表妹刚去给连李氏送了鞋样出来,见到醉醺醺的连弟忙上前来扶住她。连弟伸手搭在晚晴肩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上去,晚晴架着他,揽着她腰说:“表哥,你好瘦,那此小厮们是不是伺候的不好啊?”
连弟说:“傻瓜,我可不要长胖,你也别长胖,我已经跟关潼生说了,改天让你俩见见面,让状元郎娶你。”
晚晴一下站住了,转头噘嘴道:“不要,我要嫁给表哥。”
连弟见她一脸娇憨,忍不住哈哈哈地笑出眼泪,“你们一个想娶我,一个想嫁我,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一个都满足不了,把你们凑成一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晚晴听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你听不懂算了,”说着推开她,“我自己回去,你也赶紧回去。”她也不管晚晴在后面气得跺脚,歪歪扭扭地跑回剑桐院。
连弟浑身酸软地躺上床,也不想洗漱,将人全部赶出去。闭上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昏目眩,却偏偏毫无睡意。
昨天她垂头丧气回到信宁伯府,到叶仞山住的院子找他,却见行李都已经被拿走了。没想到他那么绝决,毫不留情,半点不折腰。
连弟气的睁开眼,猛地坐起来,对着空气大喊:“我就为五斗米折腰怎么啦?我就是怕死怎么啦?我就是没气节怎么啦?你凭什么高高在上地骂我?你不怕死,你接着查啊!”喊完了又直挺挺地躺下。
她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华丽的香囊,一扬手扔的远远的。
“臭家伙。”连弟气哼哼地骂道,翻个身,抱个枕头在怀里,翻来覆去地滚了大半夜,一时觉得该去把他找回来,一时又觉得迂腐成那样,说也说不通,分开也是好事,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关府的欢庆还在继续,隐在暗处监视的人慢慢撤了个干净,不知今晚有多少人放心喝酒,又有多少人睡不着觉。
国公府,雷国公听完案件汇报,沉思半晌,对雷胜说:“你即刻派心腹乔装启程,对你爹说,京城的风已经开始刮起来了,让他即刻启程,以回京述职的名义赶紧回来。”
雷胜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孙儿不明白,这风怎么就刮起来了?贤王,难道还真的要造反不成?”
雷国公皱眉道:“我不知这股风要怎么刮,但我绝不相信张茂的死是个简单的江湖仇杀,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雷胜说:“恕孙儿愚钝,杀张茂的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吗?我们雷家在这时候能做什么呢?”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张茂被杀是一起普通凶杀案还是他们阴谋的起点,我们都不用去管他,让他们狗咬狗,我雷家只管牢牢握住军权就可以了。”
“孙儿明白了,这叫坐山观虎斗。”
“不错,在形势没有明朗之前,我们谁也不帮,贤王管着御林军,身后有权相的大批文官在支持,燕文和的禁卫军我们打探了那么久,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有皇上,只要皇上受他支配,他就是正统,其他便都是篡位。”
雷胜点头道:“我们最终帮谁,就看谁更舍得给我们下重金。”
雷国公浅笑道:“若是都不满意,我们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第三条?”
“对,你别忘了,你姑姑是皇太后,到时候,我雷家便行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又何妨呢?”
雷胜目瞪口呆,他知道祖父从小便是个胆大包天的主,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头掉了碗大个疤的人,但跟今日说的惊天动地的事比起来,全都不值一提,他心中闪过女皇二字,却始终没敢说出口。
他爹雷霆是朝廷的大将军,在边关坐拥三十万大军,他雷家的确有机会任性一把。
*
贤王府邸在皇城的东边,后花园与皇宫的御花园隔了一大片荷塘。贤王明兴在荷塘边的水榭品茶,水榭的窗户早早就罩上了一层薄纱,既不妨碍通风,又可阻挡蚊虫进入。
水榭的茶台上放置了一颗柚子般大的夜明珠,比皇宫内库里存的那颗还要大好几圈,这是贤王的最爱,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芒比蜡烛亮多了。
水榭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闪进一个黑青斗篷遮住头脸的人。来人进到屋里坐到贤王对面,贤王顺手拿起一块手帕将夜明珠盖住,屋里的光线顿时暗淡了下来。
来人缓缓取下斗篷,正是左相权伯雄,“张茂被杀一案,已安全了结,关潼生什么都没发现,坚信郭二就是凶手。”
贤王慢慢啜了口茶,见权相眼中的愤懑毫不掩饰,淡淡地说:“此事委屈张茂了,以后有机会再为他报仇吧。
权相哼地一声,“张茂是本相的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动本相的人,本相绝不轻饶!”
“关潼生身边似乎有个很会查案的捕快。”
“对,是连虎的孙子,在刑部做捕快。”
“聪明人能用则用,不能用绝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事。”
“那些人够不成威胁,无妨。王爷的动作要加快一点了,这个铜钱大侠出现的很是蹊跷啊。”
“本王如今疑惑的是张茂为何被杀?我正在叫人秘密地查,若是燕文和那死太监所为,那他是想干嘛,把我们逼急了,本王岂会放过他,他的禁卫军又能干成什么事?雷震山做事一向直截了当,能用兵解决的绝不会搞得太复杂。”
“本官也很迷惑,或者这根本就是一起江湖仇杀。”
“但愿如此。”
“本相认为燕文和不足为惧,倒是雷震山那老匹夫,如今还在当墙头草,作壁上观虎斗,等着捡大便宜呢。”
“他能居中不动已是最好,他想要的不外就是更多的银子和更大的权利,给他就行了。”
“如今张茂一死,本官许多事做起来都很不称手。”
“你身边就没人了吗?”
“还需考验。”
“若无十足把握,别轻易托付。”
“是。”
权相起身离开后,贤王接着喝了口茶,伸手按下一个暗钮,身后的书架无声地移开,一个身着鸦青色长袍的男子从暗道里走出来。坐到刚刚权相的位置上,说:“王爷,若还有下一个受害者,您的行动必须提前,否则,只会错失良机。”
贤王双眉紧锁,未置可否,“你的人是否已经到位。”
“已经到位,就等王爷一声令下,事成之后,王爷能兑现承诺就行。”
“本王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如此最好,希望王爷心想事成。”
*
一夜无梦,连弟迎着晨光醒来,心情好了许多,叶仞山离开也许是好事,他那么清正不阿的人,别让她给污染了。
晚晴早早地跑过来,说要侍候她洗漱,她也懒得管她,由着她兴致勃勃地给她梳头。练过早功,她刚洗漱收拾好刚走到院中,院门又被嘭地撞开,关潼生带着宿醉的红眼,提着官袍下摆冲进来,“连弟!快,快!皇上让我们到悟禅寺觐见。”
“我们?”
“对,点名关潼生与连弟。”
“叶仞山和满三呢?”
“我跟左相汇报案情时,只提了……你,没提叶仞山和满三。”
“你干嘛不提?”
“要提携你们,得一个一个来呀。”
连弟对他的好心不得不心领,拍拍他肩,“多谢。”现在好了,到皇上面前露脸去了,就这不清不楚地案子,怎么露啊?
“你不高兴?”关潼生问。
“没什么,到皇上面前我不会说话,一切都由你应对。”
“哦。”
晚晴躲在屋里偷偷打量了几眼关潼生,还是表哥看上去顺眼些。
门外连洁带着丫头过来找连弟,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进来说:“你们要去悟禅寺?带上我一起吧,我去普照庵,今日是菩萨生日,我去上香。”
突然看到连洁出现,关书呆顿时局促地扯扯衣袖,“四、四小姐,我们是骑马赶过去,恐不能……”
连洁一听,立即说:“没事,你们先走吧。”她说着对连弟使了个眼色。
连弟对关潼生说:“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拿块汗巾就来。”
关潼生点点头,说:“你快点,别耽误。”便出门在外等着。
连洁悄悄对连弟说:“你去悟禅寺见了皇上后,绕到普照庵来接我一下,庵里那个丫头,最好你去敲打敲打,我怕降不住她。”
连弟问:“她怎么了?”
连洁说:“慧迟大师说她开始不安分了。”
连弟道:“她想干嘛?惹毛了小爷,先揍一顿再说。”
“你……”开口小爷,闭口小爷,以后换上女装怎么当女人!连洁气得无语。
“我先去了,你在普照庵等我。”
连弟进屋让晚晴给她找了块汗巾带上,便快步出门,与关潼生打马向悟禅寺飞奔而去。皇上招见,谁敢怠慢。
悟禅寺原名西照寺,与普照庵在两个山头,两座寺庙存在有多少年已不可考,虽男女不同,但信奉的都是佛教,都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所以两座寺庙时有往来,交流一些佛家典籍。
就在几年前,皇上明曦打猎路过西照寺,在里面住了一晚,当晚在寺庙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三丈高的佛相,离的老远就能看见,虽然有些模糊,但看到的人称:是佛祖,没错!
连弟非常怀疑有这么个佛像出现,大半夜的,谁会跑出来看到。而且传言速度之快前所未有,当天中午便已传得满城皆知,这更像是一场准备充分的广告策划。
第二日明曦便说梦里受到观音大士的点拨,需吃斋念佛、诚心侍奉佛祖一个月,以此消除内心的戾气。并将西照寺更名为悟禅寺,正式册封为皇家寺院。
之后两年便大兴土木,将寺庙扩建了三倍,寺里和尚也增多了三倍,成为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庙。
而明曦帝也隔三差五往寺里跑,明眼人心知肚明他实则是在躲避三位摄政大臣的唠叨。
悟禅寺仿佛他的后花园,想放松的时候便去侍奉佛祖。百姓们对皇上在宫里的荒唐事虽颇有微词,但对他礼佛一事却一边倒地支持。
连弟和关潼生一路疾驰,跑到西照山下。悟禅寺分为前后两院,前院给百姓们敬香膜拜佛祖,后院是皇上悟禅的所在。
连弟两人直接冲到后山,奔后院而去。
行到半山,禁卫军让两人下马,卸了身上的武器,由一个小太监带着向寺里拾阶而上。走了约一柱香的功夫,终于到达后院入口。
前院连弟陪母亲上香去过两次,大气、厚重非一般寺院可比。后院这是第一次来,一路进去有许多独立的小院,整体感觉是简单、干净、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若不说是寺庙,还以为是个放假了的学校。
她瞥见旁边好大一个操场,“那是皇上打马球的地方。”小太监说。原来皇上还会打马球,真会玩。
到了一处大殿,小太监说等在这儿,他去禀报。
连弟跟关潼生一大早地赶路,如今一口水都没喝,见角落里有口井,便过去看了眼,水不深,从井口弯腰就能够着,她刚拿起瓢舀了水想喝,就听得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她吓得扔下瓢跑过来跪在关潼生身边,很快的一队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黑色暗纹绵缎、绣着金丝的衣服下摆随着黑色靴子的走动扬起落下,很是灵动,走到两人面前时并没有丝毫停留。
连弟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晕倒。这人,是喷了多少香水!那么贵的龙涎香,不要钱吗!
一行人越过他俩快步进到大殿,将龙涎香的味道又一骨脑的带走。
第35章、跃居榜首
很快,小太监跑过来叫起两人,“请随奴才来,两位尊驾谨记,皇上招见,不叫抬头不得随意乱看,更不可直视皇上龙颜。”
“是。”两人跟在小太监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躬身前行。
连弟心中一阵狂喷,万恶的封建王朝,真该一颗原子弹给炸毁了了事。
关潼生在身前跪下,连弟也赶紧跟着跪下,叩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连弟跟着用蚊子哼哼地声量跟着说,万岁?真要万岁,第一任皇帝就不会死了,哪还有你的鸟事。
两人就这么跪趴着,皇上也没发个话,听见茶盖轻嗑茶碗的声音,皇上嘬茶的声音,半晌,终于听见放下茶盏的声音。
连弟在心里将皇上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两遍,在即将开始第三遍的时候,才听见一个感冒重症患者的浓重浊音说:“状元郎的破案速度果然神速,左相提请,给状元郎赏赐,朕该赏状元郎什么呢?”
连弟心中再次破口大骂,死皇帝,咋没病死你呢,叫声平身会死呀?骂归骂,完了却又有些许失望,关书呆说叶仞山的声音与死皇帝很像,如今没法比较了。
关潼生诚惶诚恐地说:“臣惶恐,臣是刑部郎中,破案本是份内之事,不敢求赏。”
明曦帝懒懒地说:“你倒是不贪心。”
这时听见一个小太监轻声说:“皇上,该吃药了。”
明曦轻轻唔了一声,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紧跟着噗地将药喷出,一扬手将碗嘭地咂在地上,药汁、碗屑溅了连弟、关书呆一身。
本来在小太监怀里的一只大白猫吓得跳下地往门外跑去。
“这么苦的药,让朕如何下咽!去给太医说,朕要吃甜的药,他要弄不甜,就让他自己喝。”
小太监跪地收拾好一地狼藉,一溜小跑着去了,殿里瞬间安静下来,好半晌,听见明曦平静地说:“状元郎想要何种赏赐,说吧,朕必满足你。”
关潼生向前跪行了两步,连弟心里一慌,不要说不要说!就听他说:“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连弟心头一凉,以明曦现在对左相的忌惮,以他这喜怒无常的性格,就算知道左相在行大逆不道之事,也很可能会害怕的杀了关潼生,之后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当不知道这事,何况关潼生并不能说清张茂与姜知究竟在做什么?
“哦?有何要事?”明曦依旧懒懒地说。
“这……”关潼生低着头向左右看了看。
明曦见关潼生迟疑,于是很配合地摒退众人,“有何要事?不能让人听到?”明曦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向跪着的两人走过来。
龙涎香的味道再次扑过来,连弟看到那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两人面前,他蹲下身,黑色暗纹锦缎袍服下摆如荷叶般铺陈开来,点缀其间的金丝如花蕊般醒目。
“皇上,臣在查办张茂案时有异常发现,张茂与工部尚书的管家姜知每月都有定期密会,商谈之事与兵部的设备生产有关。”
“生产何物?”
“这……臣并未查实。”
连弟闭上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跟个猪对友,今日是否有命回去?她不知。等了好一会儿,静默!空气都似已凝结,终于听见明曦说:“抬起头来。”
连弟默默松了口气,事情有转机。
她跟着关书呆抬起头,当看到明曦的脸,心头猛地一震,如被闪电击中!
妖孽啊妖孽!一个男人肤如美瓷、目如朗星、唇红齿白,如此这般妖艳地一张脸,仿佛直接从日本动漫中走出的男主角。一阵风从殿外吹进来,扬起他鬓边散落的发丝,嘴角微翘,一丝邪魅的笑意若隐若现,怎一个帅字了得。
这颜值必须突破10分,直接顶格打到12分!直男英雄榜单上毫无争议的第一名!
连弟觉得自己的骨头已经开始酥软,恨不得扑过去把口水蹭他身上。
“你盯着朕看够了没有?”明曦阴恻恻地冷笑道。
连弟一下回过神,完了完了,这次真是色胆包天啦!果然,明曦大声呵道:“来人!把这丑八怪的眼珠子给朕挖出来喂狗。”
连弟这下真的傻了,皇上您别零敲碎打的,能直接砍了我不?
进来的禁卫军直冲连弟而来,看着凶神恶煞的禁卫军,连弟测算她有几分杀出去的机会,旁边关潼生已经一下扑到她身上,拦住禁卫军的手,对明曦喊道:“皇上饶命啊,连弟不懂规矩,突然得见天颜,惊为天人,一时忘形,求皇上宽恕。”
明曦依旧冷冷地说:“朕为何要宽恕他?”
“皇上,刚才微臣所说之事,没他,臣查不到!”
明曦盯着他看了两眼,手一挥让人退了下去,“你所说之事无头无尾,也无实证,什么都没查到,就敢说出来挑拨朕与左相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完整地离开这里吗?”
“皇上……微臣赤胆忠心,绝对没有信口胡说,这件事还需要查下去。”
“朕要如何信你。”
“微臣……”关潼生急得说不出话。
连弟一咬牙,说:“有证据!郭二是凶手就是证据。”
“哦?”明曦再次蹲下来,盯着连弟,“这算什么证据?你若无法说服朕,今日你们的两颗脑袋就留在这里吧。”
连弟不敢再直视明曦那张妖艳的脸,低下头说道:“郭二不是真凶。”
关潼生惊道:“什么?”
连弟再次强调,“郭二不是真凶,他是被人收买了自认的凶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不再查下去。”
她将郭二与真凶的几点差异一一列出,关潼生目瞪口呆,明曦呆了半刻,说:“你明知郭二不是凶手,却任由状元郎报上来,是何居心?”
“原因有二:一、此事只是初见端倪,并未查实,不敢上报;二、确定郭二是凶手可麻痹对手放松警惕,也利于继续查找真相。”
明曦一呆,哈哈大笑,“好一张利嘴,你想朕信你所言?”
她继续争取,“皇上,小人愿协助关大人查明真相。”
“若此事查实,权相真有图谋之心,朕该如何做呢?你来告诉朕。”明曦逼近连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连弟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退了退,死皇帝,感冒病毒通过空气传播的,你虽然帅的逆天,但我可不想要你的病毒。
“皇上胸有沟渠,自会运筹帷幄。”连弟开始佩服自己的演技,有些事只能看透不能说透,点到即止就好。
明曦盯着她美目微眯,一声轻笑,起身回到主位懒散地坐下,道:“状元郎抓到郭二这个凶手,左相那里盯着呢,朕先赏你什么呢?”
之前跑掉的那只大白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连弟身边,猫头在她衣袖上蹭来蹭去。连弟的手挪了挪,躲开猫。大白猫又靠过来朝她喵喵叫了两声,好像撒娇一样。
就听得明曦说:“朕的旺财平日从不与人亲近,没想到对你倒是另眼相看。今日的赏就免了,你虽破案有功,但连弟冒犯了朕的猫,将功抵过,不赏不罚。”
“谢主龙恩。”给猫取个狗名字,皇上你长的好看就能那么任性吗?
“状元郎说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查,朕不会给你们任何援助,查到真相,过来这里见朕。”
“是。”
“退下吧。”
连弟和关潼生倒退着刚出大殿,听见明曦喊道:“朕的药呢?你们都想害死朕吗?”
跟随小太监出了后院,快步下到半山,直到重新上马奔到山下,连弟和关潼生才同时重重地松了口气。关潼生说:“伴君如伴虎,果然没错。”
走了一段路,关书呆终于问:“郭二不是真凶,你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连弟抿着嘴一声不吭,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眼山上的悟禅寺,突然对关书呆一笑,“我对朝堂格局要重新分析了,但你真的是个福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书呆不用懂,我懂就行了。我要去普照庵接四姐,你先回去吧。”连弟说。
关潼生一听立即说:“我也去,你让我见见五小姐呗。”
连弟呵斥道:“这样私下见面,成何体统。你先回去,明天再说查案子的事。”说完打马向普照庵飞奔而去。
关潼生在后面“哎哎”地喊了半天,也没敢追上去,最后嘀咕道:“五小姐到底长什么样,你好歹让我见见。”
远远看到普照庵山门,连洁在门前来来回回地走,连弟眉头皱了皱,今日真是诸事不宜,那丫头一定出妖蛾子了。
连洁听见马蹄声,抬头看到连弟过来,忙迎上去低声说:“那丫头跑了。”
靠,这妖蛾子闹得还不是一般的大,“到底怎么回事?”
连洁拉着连弟往庵里去,慧迟师太也焦急地搓着手。
慧迟师太与连李氏是自幼的手帕交,15岁时想嫁的少年郎移情别恋,娶了别人,她性子刚烈,直接剪了头发出家当了姑子。
当时普照庵的主持已有些老年痴呆,慧迟一去到庵里,老主持拉着她的手叫师父,就这样,慧迟用了老主持师父的法号,只是将慧慈改成了慧迟,老主持清醒的时候,她便好好地当她的弟子,老主持糊涂的时候,就替老主持行使主持之职。
老主持就这么半梦半醒地活了15年,去世后,慧迟师太顺理成章当上了主持。
17年前,连李氏将一个小女婴送来普照庵。
她对慧迟说:“这一胎从找大夫诊脉开始,一直就说是个男胎,孩他爷爷和爹高兴得不得了,从没怀疑过,可谁知道……。现在那大夫被孩他爷爷揍的起不了床,让他对外改口说是龙凤胎,只是男弱女强,为保男胎顺利长大,女胎必须送远一点养,那大夫自是不敢不从?”
慧迟忍不住笑道:“这可真是无枉之灾。为何不直接抱个男婴回家一起养?就把男婴当成自己的孩子就行了呀?”
连李氏苦笑道:“一时半刻的到哪里去找男婴,这都两个月了,连弟全是我亲手照料,半点不敢假手于人。唉!也就这样的小丫头才有人肯卖。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吗?先让她用连蒂的名字在庵里长大吧,等到15岁,让连弟用她的身份嫁的远远的,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丫头就让她回连府找个小厮配对,留在身边盯着不准她乱说话。”
慧迟说:“那连家的香火呢?”
连李氏平静地说:“若我不能再怀上,就给夫君添房小妾。”
连李氏没想到,四年后她的确给夫君添了房小妾,但没两年,太子事件发生,小妾非常机智地从层层包围中成功逃脱,并顺走了不少金银细软。
连骏是重情重义之人,对娶小妾一事本就觉得对不起发妻,而这小妾竟然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此等无情无义之人,气得他对所有女人失去兴致,对连李氏说:“有男孩又如何?这次不是差点一并都砍了吗?下次谁知道,天灾人祸,无法预料,连家只得女儿,都是上天安排的,顺其自然吧。”
如此这般,连弟与连蒂便各自毫不相干地成长着。
火山五月 说:
读者大大们读了文有何想法,或是发现有不合理的地方,告诉火山哟,火山后面想办法补上bug。
第36章、连弟连蒂
连弟跟着慧迟师太进到连蒂屋里,简单清爽的家居,比庵里其她带发修行的居士条件好很多,只是清灯古佛与青春少女实在是不相搭。
连弟将屋里环视了一圈,打开衣柜,见里面的衣服与连家四位小姐的档次相仿,在生活上,连李氏并未亏待这位连家五小姐。眼前的衣服少了一多半,应该是被带走了。
书桌上整齐码放着一摞书籍,连弟伸手一本一本地翻看,大多是各种佛经,还有两本诗词,一本佛经里掉出半页纸,连弟拾起一看,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她呵地一声冷笑,“她平日里都接触些什么人?喜欢这些东西,春心荡漾,肯定是跟人私奔了。”
慧迟说:“她在庵里帮忙干点杂事,跟庵里的姑子来往也不多,就抄抄佛经什么的,偶尔见她翻翻这些诗。”
“嗯。”连弟点点头,早恋当然会瞒着班主任,“她的身份文碟一直由师太保管着,人跑了,文碟还在吗?”
“发现她不见了,我赶紧检查了,文碟还在。这两日有两个姑子来问她的去向,我也只好说,连蒂年纪不小了,家里找好了人家,回家准备嫁人了,过两日,家里就来拉东西。”
“师太可知她是跟谁跑的,用什么身份跑的?”
慧迟摇摇头。
“庵里与她相好的人多吗?”
“只有两个比较亲近的姑子,居士流动性大,长期住庵里的也都上了年纪,姑子每日诵经修行,并没有太多与她亲厚的人。”
“既如此,先这样吧,对外一致说连蒂已回家嫁人了。”
连弟和连洁也没动屋里的衣服,出庵回城。
到了信宁伯府,进到连李氏屋里,屏退下人,连洁将庵里情况一说,气得连李氏跳起来就开骂,连弟费劲将母亲压制住。
连李氏说:“事到如今,阿弟必须做回连蒂了,你去把刑部的差事辞了。阿洁成亲的事和你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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