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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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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弟只欣赏地盯着下面的表演,不置可否。
下面的琴音渐渐平缓低沉,小喜奴停止了舞蹈,腰背挺直立于正中,睡莲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他慢慢举高双手,一串急弦响起,他双手一撒,睡莲凭空消失,琴音止。
全场静默半晌,突然爆发出喝彩声。都拉夏也不得不由衷鼓掌,安岳世子冲到小喜奴面前,从怀里掏出两绽银子塞他手里,叫到:“你越发不同凡响了,这法术是如何修炼而成的,真是神秘莫测呀。”
对安岳世子的竭力推崇,小喜奴早习以为常,他淡定地接过银子,对安岳世子躬身行礼道谢。一翻手,指间拈着一朵粉色的小花,递给了安岳世子。安岳世子大喜过望,接过花小心翼翼地放进荷包。
宁王终于满意地对老布说:“小喜奴的这个压轴不错,其他的节目还得再精进些。皇上大婚的欢庆表演,来的表演团不少,我们的节目要拔得头筹,必得比任何人的都强才行。”
老布诺诺地答应着。
安岳世子还想缠着小喜奴学法术,对宁王说:“宫中早已下锁,今晚就睡这里吧,四皇子,一起在这里住下吧。”
小喜奴眼神淡淡地扫过都拉夏,都拉夏便觉背脊上有虫子在爬,赶紧说:“我要回驿馆,就不陪世子了。”说完带着阿保晨快步离开。
杂耍团的人各自安顿睡觉,客栈老板亲自安排宁王与安岳世子去就寝。
连弟三人见表演结束,悄悄退回关家别院。
关潼生与似水一直奋兴不已,似水说:“你如今亲眼看到了吧,那朵睡莲分明就是凭空悬浮的。”
“那又怎样?”
“我是说……那个仙女不会真的是仙女吧?”
连弟瞪他一眼,“你要犯蠢别影响别人,那个男人表演的魔术必有门道,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似水问她:“何为魔术?”
“就是幻术,用的障眼法。”
“为何你亲眼见到悬浮还是不信?你就真的相信没人能摆脱那个什么力?”
“对,我要纠正你一下,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那个小喜奴他敢让我到他身边,伸手动动那花吗?”
“你是说有机关?”
“那是别人糊口的法宝,自是不能让人随便探知。但是你若是真信了他的幻术,我就把你脑袋敲开放坨屎进去。”
似水吓得连退两步,这个女人真是强悍到只有皇上才能降住,“你说是幻术就是幻术吧,我没意见。只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女人也比一朵睡莲要大许多倍。同样是悬浮,也必是用的不同法子。”
连弟说:“我一定会解开迷团的。行了,安岳世子差不多该休息了,我们过去吧。”
“好。”
两人重新跳过围墙,潜回客栈。
火山五月 说:
杂耍团的人物和情节埋了好多伏笔,有人告诉我,网文读者不爱看伏笔,但是火山希望读者大大们能记住一些细节,因为后面会再出现。












  
第102章、找枕头 

连弟、似水再次回到琳琅客栈旁的屋顶,只见后院的火盆已熄灭,院中空无一人,客栈的房间全都亮起了灯。
连弟说:“分开找安岳世子,看谁先找到。”
似水说:“好,这次你别想赢过我。”
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飞掠而去。
客栈结构并不复杂,左右各一栋两层楼房,共十几个房间。
连弟去的左边楼,她拐过一个走道,差点与巡查的护卫撞上。之前在客栈门外护守的禁卫军挪了一半进店里,给两人的乱查增加了难度。
连弟翻到客栈外墙边靠客房窗户的那一边,回头见大多数的窗户都开着,便找了稍远的一棵树爬上去,一栋楼开窗的房间便一目了然。
一楼开着窗户的房间里都是杂耍团的男成员,大多已上床准备就寝。想来旁边关着窗户的房里住的应是女成员吧。
连弟将目光投向二楼,总统套房在顶层的可能性更大。二楼的房间明显要大得多,数量相对便少。其中开着窗户的一间,宁王正坐在窗前写着什么,若左右两栋楼的结构一样的话,左边住了宁王,右边一定是安岳世子了。
连弟跳下树往右边楼摸过去,躲在树丛里经过一个凉亭时,突然听到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她脚步一顿,缩在树丛里仔细听了听,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地说:“你既如此伤心,为何还要等着他。”
女子低低的嗓音说:“他说过喜欢我,说过爱我的。”
男子气愤地说道:“他不喝酒的时候可有说过爱你?他让你摘下面巾看到你整张脸的时候可有说过爱?”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看着你嘴里却叫着小湖,他爱的是与你眼睛相似的那个女人!竹儿,你不是他的小湖。”
“别说了!”
“竹儿,你我一起长大,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是没他有钱,没他地位高,但你就是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喜哥,他不是只有钱,他……对不起,只要能在他身边远远看着他,我已心满意足……”女子声音哽咽没有说完便转身快步跑了。
连弟从树缝间看出去,原来是白竹和小喜奴。她一下想起刚才他俩合力救下青奴时,小喜奴的温柔问讯和白竹下巴的一嘟,白竹对小喜奴的关心感觉很尴尬,原来是因为她心中另有所爱。
小喜奴在凉亭中默默站了良久,最后一声凄凉的冷笑,自言自语道:“会吟诗作画就那么重要吗?比一颗爱你的心还重要吗?”
连弟在心里叹口气,你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这世间的情爱,千百年了哪有什么新鲜不同?就如明曦是爱她的,她心里对他也有好感,可是他们之间却有多到数不清的女人夹在中间,这独属于皇帝的爱情,得与不得都那么心烦。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欲罢不能。小喜奴走出凉亭,向客房而去,背影萧索,全无舞台上的半点光芒。
连弟等周围再无动静,很快赶到右边楼栋,二楼的窗户大多已经关闭,她正想办法怎么找安岳世子时,一颗小石子飞来打到她身边的树枝上,她往石子来路看去,见似水在房顶上向她招手。
她偷摸跳上屋顶到似水身边,似水低声奚落她:“我到厨房吃过宵夜都回来了你才到。”
“别废话,可以去见安岳世子了吗?”
“不行,有人在他房里。”
“什么人?”
“侍候他的人,”似水一脸鄙夷地唏道:“洗脸要人给他擦,洗脚脱袜子要人给他脱,连清洁牙齿都要人帮他刷,你说他长手有什么用?”
连弟对似水的抱怨不置可否,人家是安岳王妃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子,被娇生惯养,是个巨婴有何稀奇。
似水不满地哼哼,“皇上比他金贵多了吧,都没像他一样不长手。”
连弟听了这话,转头问他:“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你给我说说。”
“什么疑惑?”
“你主子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公子哥,但为何他扮叶仞山会扮得那么像。验尸的本事是跟祝院判学的,这个我能理解,但他为何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八品县丞的样子?他向关侍郎行礼鞠躬,没有半点心不甘情不愿。当保镖跟我一样在树上能熬能睡。身上受伤侯杰给他包扎熟练淡定,仿佛早习已为常。还有东戈,不说破的话,那就是一个小太医。”
似水苦笑道:“你才见着他扮了几个人呀,他有一次扮成候杰的表弟,混在我们侍卫中间呆了十天,所有人都没看出来。”
“那他自己呢,你们是他的侍卫,他不见了,你们不奇怪吗?”
似水嘴巴使劲闭了下,苦笑道:“我不敢说,这次找到你到现在都还没汇报,皇上知道了我已经凶多吉少,如今再瞎嚼他的舌根,我死定了!”
连弟笃定地说:“他不会随便杀人的。”
“你怎么知道?”
“有些思想的形成,已经根深蒂固。”在法制健全社会呆过的人,对法律的尊敬、生命的敬畏自是不同于现在的人。
似水懵懂地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连弟没想解释,继续问他:“他当皇上这十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假扮别人的时候,是其他人在龙椅上假扮他吗?”
“……”似水咬紧嘴唇,眼睛却连眨几下。
“是谁在扮他?”
“……”
“侯杰?安洛水?流年?……都不是。”
“姑奶奶,求你别问了。”似水快哭出来了。
“他经常跑出去吧?从他没事就往悟禅寺跑开始,他在民间的平民日子就开始了?”
“我死定了。”似水把脸埋进瓦片里。
“难怪啊,他既可以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可以当一个落魄的八品县丞。”
屋顶上几株杂草被似水伸手一一揪过去,堆在后脑勺上,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丛草。他双手抱头,再不敢看一眼连弟。
连弟说:“最后一个问题。”
似水身子一抖,手脚并用开始往外爬去,连弟一把揪住他的腰带,让他动不了,“他的人皮面具是谁做的?”
似水身子一僵,再次往外挣脱。连弟凑近他耳边说:“华府曾经发生过一起白骨案,你一定是知道的,那里面出现过一个叫无名的人,到处收集人皮,你不想知道那个无名是谁吗?”
似水看她一眼,“关我何事?”
“呵呵,若是那仙女带着倾城皇妃的面具呢?”
似水一呆,终于回过身来面对连弟,“具我所知,人皮面具极难制成,这天下间,也只得一人能做到。”
“谁?”
似水咬咬唇,吐出两个字:“祝飚。”
“祝院判?”
“无名绝不会是祝院判,他这些年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两人亦师亦友,绝不会是滥杀无辜之人,也绝不会让个厨子帮他取人皮,他的刀工,远比那些厨子强多了。”
连弟听了,想了想祝飚的神情样貌,也摇摇头道:“应该不是他。”
似水松了一口气,“为何这些案子都好似连在一起了一样?”
连弟说:“是啊,似乎有人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两人趴在屋顶上安静了下来,终于听得下面安岳世子的屋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似水揭开一片瓦往下看了看,安岳世子屋里灯光已熄灭。两人对视一眼,似水无声纵起,一个利落的翻身,便消失不见。
连弟揭开瓦片往下面看,只一会儿,见似水开门悄无声息闪进了屋,冲到床边伸手捂住安岳世子的嘴,安岳世子惊得开始挣扎,似水凑他耳边对他说了句话,他一下安静下来。
似水转身重新点亮烛火,安岳世子下床看清似水的脸,吓一跳,“咦!你这扮的哪一出?脸怎么肿成这样?”
似水说:“世子不必管我的脸,此时前来,是有人想见您,有个事想请世子您帮忙。”
“哦?谁要见我?”
似水抬头看看屋顶,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他刚退开,连弟便攀着屋檐轻松跳进了屋里。
安岳世子瞪个大眼见连弟轻盈地跃进来,看清她脸,又吓一跳,指着她说:“五……五……”
连弟过去一下捂住他嘴,门外有侍卫问:“安岳世子?出了何事?”
安岳世子伸手拿开连弟的手,说:“没事没事,不要进来。”说完又将连弟的手重新捂自己嘴上。
门外侍卫答应着离开。
连弟将手拿下来,对安岳世子拱手行礼道:“见过安岳世子,小人连弟,乃连五小姐一胎双生的哥哥。”
“一胎双生?”安岳世子围着连弟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两声,“真是如出一辙呀!”
连弟笑道:“世子用词总是独辟蹊径,令人耳目一新。”
安岳世子顿时喜笑颜开,“连公子与令妹一样慧眼识人,”说着想起连五小姐,叹气道:“如今五小姐身陷囫囵,连公子是来请我帮忙救人的吧?”
“连弟不敢有非分之求,家父去求过皇上,但皇上避而不见,连弟希望帮皇上侦破宫中天牢命案,把背后藏着的鬼揪出来,或许他心情好了,就把舍妹给放出来了。”
“对啊,宁王爷也这么说,说不定哪天皇上又想起五小姐,重新宠幸也未可知。”
似水在旁插嘴道:“不是未可知,是一定会。”
连弟斜睨他一眼,他装没看见,伸手去薅空中飞的蚊子。
连弟对安岳世子说:“连弟来找世子,是有一事相求。”
“连公子请讲。”
连弟将扮大法师的来意一说,安岳世子哈哈地乐,“有趣有趣,扮大法师捉鬼破案,太好了,连公子带上我吧,上次我在宫中与鬼狭路相逢,若不是五小姐和似水,我已经与鬼谋皮抢香火吃了。我生气,我要亲手把鬼捉了,给自己报仇。”
似水说:“世子,您还没死呢,算不上报仇。”
安岳世子说:“我不管,反正我想亲手抓住鬼。”
连弟说:“行,我带着你。明日一早,我会在你回驿馆的路上等你,装作与你偶遇,就说我是你母妃派来保护你的,你切记要表现出等我很久的样子,别让宁王看出破绽。”
安岳世子使劲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做到。”
连弟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一眼瞥见桌上一朵粉色的小花,她伸手拿起来看了看,是朵小干花,虽已经没了水分,但颜色依旧鲜艳,捏一捏,软软的,一松手又恢复原样。安岳世子说:“这是小喜奴法术变出来的花,你可别弄坏了。”
连弟给他放回桌上,对他说:“告辞。”吹熄烛火,两人从窗户离开。
安岳世子回床上躺下,结果因太兴奋大半夜都没睡着。
火山五月 说:
白竹爱的他是谁?他爱的小湖又是谁?












  
第103章、找人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餐的宁王和安岳世子离开客栈。
一路上安岳世子都在魂不守舍地东张西望,宁王问他:“你在找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京城的清晨原来如此清新风雅,哈哈哈。”
宁王默默地鄙视了下他,这家伙不管多有钱,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而自己整天带个土鳖东逛西逛,也真够丢人现眼的。还好安岳世子要约都拉夏出去游玩,赶紧把这个土鳖送走,别整天跟着他了。
一行人慢慢往驿馆走去,前方一座火神庙突然庙门下面的缝隙涌出一股股白雾,众人惊奇万分,雾气出来后在空中飘飘摇摇地散开,很快半个街道都如同仙境般飘渺。一行人走到火神庙门前,门突然哗地从里面打开,庙里充满了浓烈的白雾,只见里面一个黑色身影,影影绰绰隐于雾中。
庙内浓雾渐渐散开,一个裹着黑袍的瘦高身影从雾中清晰地显现出来,白色浓雾背景下,那抹黑色显得神秘又诡异,他举步向众人缓步行来。
宁王身后的护卫长大叫:“护驾!”与此同时安岳世子一声大叫:“黑袍大法师!”喊完了下马冲过去,一把抱住黑袍人:“你可到了!我等得望断秋水啊!”
黑袍里的连弟嘴角抽了抽,“过了啊,太浮夸了。”
安岳世子在她耳边说:“没有啊,我觉得恰如其分,刚刚好。”
连弟默默翻个白眼,低声说:“可以啦,宁王过来了。”
宁王走到两人身后问:“世子,这位仙人是谁?”
安岳世子松开连弟,说:“这位黑袍大法师是我母妃派来保护我的。”
“哦?王妃几时派来的?怎的现在才到?”
“这个……”安岳世子脑子笨,从没说过谎话。
连弟接口道:“云游……”一如既往雌雄难辨的浓重鼻音。
“对对,大法师外出云游去了。”安岳世子松口气跟着说。
宁王狐疑地看看怪里怪气的连弟,问:“大法师是如何来京城的?”
连弟指指天,“飞天……”又指指地,“遁地……”
“对对,飞天遁地。”安岳世子在一旁画蛇添足地解释,完全打乱了连弟刻意营造的神秘感。她气得抬脚从他脚上重重踩过去,“走……”
安岳世子痛得“嗷”一声,抱着脚在她身后跳。宁王对这个大法师越发捉摸不透,敢对安岳世子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只能是南昭极其尊崇的长辈,这个黑袍大法师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一行人到了子午街,戒严线外依旧人潮拥挤,百花仙子的热度丝毫未减。护卫的禁卫军前行开道,几人刚走过戒严线,似水便溜达过来与宁王、安岳世子见礼。
宁王问似水:“仙子的事查的如何了?”
似水摇头答道:“没有眉目,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实不知该如何查。”
黑袍大法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似水眉心,急促地念了一串偈语,谁也不知道念的啥,大概与“萨瓦迪卡”之类的一个语系。
似水问:“大师,你看到什么了?”
宁王在旁看愣了,也急切地想听黑袍大法师的解答。却见他收回手指,双手合什一言不发,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宁王看得头皮有些发麻,转头问安岳世子:“大师在说啥?”
却见安岳世子紧抿着嘴,一张脸通红,似笑非笑,忍得很辛苦,“世子,你怎么啦?”
安岳世子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哈地笑出眼泪,“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好好玩。”
宁王看着快笑疯的安岳,不明白地问:“何事好好玩?”
连弟气得咬牙,对似水一使眼色,似水过去在安岳世子这个猪队友的肩头一拍,使暗劲在他肩井穴上戳了下,笑场也得看时候嘛。
安岳世子痛得一吸气,似水说:“世子呀,大师说怕有脏东西藏在你的随行人员里,得去查看查看,你如今这样不会是被鬼魂附体了吧?”
安岳世子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又点头:“是是是!”
宁王厌恶地一撇嘴,“安岳世子去找都拉夏玩吧,本王先回宫了。”说完也不等安岳世子回答,转身带着人走了。
送走宁王,安岳世子又想笑,连弟、似水两双大牛眼瞪着他,让他把笑给憋了回去。
进到驿馆,连弟问安岳世子:“这次来京,世子可有带女眷?”
安岳世子摇头说:“不曾带。”
“世子可知随行的人员里,有谁带有丽姬香?”
安岳世子说:“我本来独一无二有一盒,是来的时候母妃特意给我准备的,叮嘱我送给未来的皇后,后来又专程派人送信来让我献给皇上,我到京后便随着其他礼品送给皇上了。”
“你确定别人都没有?”
“绝对没有!独一无二!那东西有钱难买早知道,哪能谁都有?”
连弟说:“你随行的人员共三十二人,有十二个人跟着你进宫去住,剩下的二十人可都在驿馆里?”
“对啊。”
“年纪二十到三十五岁,长相俊俏的男子,可有?”
“有啊,同我前来的随行都如我一般貌美如花。”
连弟和似水嘴角一致下撇,“世子请把所有人请到院中来,我要见见。”
“为何要见他们?”
连弟说:“本法师要捉鬼,怀疑你的随行人员里就有。”
安岳世子吓一跳,“不可能!本世子的人里头怎会有鬼?”
“都叫出来让我看看。”
安岳世子嘟囔:“你并非真正的法师。”
连弟眼一瞪,伸出一根手指抵着安岳额头一串莫名的偈语脱口而出,安岳世子赶紧说:“别念别念,我叫他们出来。”
连弟满意地点点头,安岳世子转身去叫人安排。连弟与似水站到院子台阶上等着,一会儿功夫,安岳世子回来,随行人员陆续到了院中站好。
连弟放眼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安岳世子对长相俊俏四字的理解与她的要求未免相差太大,就这些长相也能叫貌美如花?
众人看着一身黑袍的连弟神色各异,只见她对似水点点头,似水跨前半步,开口道:“年纪超过四十的,举手。”
三个男人举高右手,连弟扫一眼,一个指甲缝里绿叶残渣、胸前油污点点,厨师!两个手掌宽大、掌心有老茧、衣裳下摆脏污,马夫!
连弟眼一闭,似水说:“你们回屋去吧。”三个男人懵懵懂懂地转身离开。
似水又说:“二十岁以下的举手。”
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举手,一胖一瘦,表情呆滞,目中无神,打杂的小厮!连弟眼再闭,似水说:“你们也回屋去。”又说:“不认识字的举手。”
七人举手,身强体壮、站姿稳健、虎口有茧,侍卫!回屋。
院中还剩下八人,看年纪都在二十至三十五岁之间,身材匀称、相貌端正,连弟转身进到一间屋里,似水指着一人说:“你,进来。”那人有些慌乱地看看安岳世子,安岳世子也被搞糊涂了,说好到宫里捉鬼的,怎的在这里莫名其妙地找上了?
但看连弟两人却又不似开玩笑,于是对那人说:“听似水侍卫的。”然后跟着一起进了屋。
大法师坐在屋中,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说不出的诡异。法师向面前摆的一把椅子指了指,进来的人颤颤巍巍半个屁股坐下,似水站到大法师身边,说:“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管如实回答。”
那人又看向安岳世子,安岳世子说:“如实答。”那人只得看向似水。
似水问:“你擅丹青吗?”
那人迟疑了下,回答说:“会一点,算不上好。”
似水又问:“以前来过京城吗?”
那人立即摇头:“没来过。”
似水看一眼连弟,说:“好了,到一边等着。”
“啊?”那人没听懂。
似水说:“站旁边去等着,下一位。”
那人摸摸后脑勺,起身站到一旁。
安岳世子忍不住问:“你们究竟在问什么?”
似水怪声怪气地说:“天机不可泄漏。下一位!”
安岳世子无奈,继续看他俩怎么弄。
再进来一位坐下,同样的两个问题,同样的回答,同样的表情,同样被支到旁边去等着。如此这般到第五人时,回答是否到过京城的问题时,回答的是:来过。
似水问了第三个问题:“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答道:“五年前,跟永励王进过一次京。”
“更早以前来过吗?”
“没来过了。”
大法师手一摆,他也站去旁边等着了。
后面进来的三人全都两个问题结束,似水打开门让所有人出去了。
门再次关上,安岳世子坐到连弟对面,好奇地问道:“你们问这个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们在找一个人,年纪在二十至三十五岁,相貌清隽,擅丹青,十年前来过京城,甚至进过皇宫。”
安岳世子听了描述,一下抬起手说:“等等,你说的这人为何我觉得在哪见过?”
“你见过?”
安岳世子一拍大腿,“不就是宁王吗?”
连弟、似水一怔,安岳世子兴奋地说:“宁王三十岁,相貌英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十年前别说到过京城,他就住在宫里呀。”
连弟与似水对视一眼,因匕首上丽姬香的原因,两人一直在南昭人员里面打转转,从没想过南昭以外的人,当然丽姬香并非只能由南昭人用。
连弟让似水拿出小金象给安岳世子看,“世子见过这个吗?”
安岳世子拿起来仔细看看,皱着眉头说:“为何如此熟悉。”
两人一听来了精神,眼睁睁盯着他,就见他一颗脑袋晃来晃去的,偏生想不起来,急得两人想把他脑子敲开在里面扒拉扒拉。
安岳世子越想越恼,“不行了,我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脑子里跟雾里看花一样只想吃东西,吃过东西兴许就想起来了。”
连弟和似水没法陪着他吃东西,端上来的都是南昭口味的吃食,两人都不大吃得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安岳世子边吃边想,不时说:“一定在哪里见过的。”
侍者端上来一个精美的食盒,盒子打开是热腾腾的蒸糕,安岳世子没动蒸糕却盯着侍者要拿走的食盒盖发呆,终于他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在丽姬香的盒盖上见过。”
“盒盖上?”
“对,丽姬香的盒盖上嵌着一只小金象,大小形态与这个一般无二。”
绕一大圈儿,又回到了丽姬香上,似水说:“难道真要去南昭的独香制作坊查看买主资料吗?”
“查到资料也没用,买丽姬香的人未必便是用的人,”连弟说着指指天上,“如今宫里就有一盒放那儿,最终不知会去哪个女人的梳妆台。”
“如今怎么办?这事跟南昭有没有关系呢?”
安岳世子边吃边问:“何事与南昭有关系?”
连弟摇摇头,说:“也许是我们搞错了,等找到眉目再与你说。世子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咱们进宫吧。”
安岳世子赶紧喝两口茶,起身说:“好了好了,我们进宫捉鬼吧。”
三人从屋里出来,带上随从出门,到大门口,听见后面都拉夏在喊:“安岳世子。”
连弟提醒安岳世子:“除了进宫,什么都别说。”对他这种脑子不够用的人来说,事事都不能放心。
都拉夏过来说:“世子这是要去哪里玩?”
安岳世子说:“进宫。”
都拉夏说:“这么好的天气正是外出郊游的大好时机,进宫干什么?”
安岳世子:“呃……进宫。”
都拉夏:“……”
安岳世子:“进宫……”
似水插话说:“四皇子今日何不申请进宫去看看璇太妃,我听说上次四皇子去过之后,太妃万分高兴,在太后面前直夸四皇子孝顺,尤其是你带给她的小玩意儿,她爱得很呢。”
“当真?”都拉夏开心道:“好,今日就再去见见太妃。世子,等会儿宫里见。”
安岳世了说:“何不一起走?”
都拉夏说:“我去市集再给太妃买些小玩意,哄她开心。”说完与阿保晨出门而去。
安岳世子一行人挤出戒严线外的人群,向皇宫里去。












  
第104章、熔洞式天牢 

连弟混在安岳世子的队伍里轻松进了宫,青玄殿在皇宫外围,遇到明曦和他身边人的可能性非常小。
安岳世子回房里换了身更鲜亮的衣服跑出来,指着胸前的刺绣对连弟说:“大法师,我这个衣服可以辟邪,看到这个图案没有?”
连弟看那个图案是一个体态又圆又丑的妖怪,咧着大嘴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是凶兽吧,又感觉萌萌的,跟他之前胸前变异的福字异曲同工。说不清是绣娘本身学艺未精,还是标新立异进行的艺术再创作。
“这是只睚眦,很凶吧。”
连弟点头,“嗯,很凶,看得出它现在心情挺好。”
“这也能看出来?”
“嗯,看得出来。”
安岳世子很开心地抖抖衣服,“走吧,咱们去捉鬼。”
连弟看他兴奋的样子实在是无语的很,人命关天的案子,梁实正急得上火,他却如同去看戏。
三人走下人通道往天牢去,连弟看着头顶的一抹篮天,心情有些烦躁,仙女事件的主谋按照之前的分析并无大错,线索处处指向南昭人,但安岳世子身边却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南昭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若是抛开南昭人这个限定,将主谋定位于十年前曾在宫中见过倾城皇妃的人,那可多了去了。定位于丽姬香的使用人更加不知该如何查找。
倾城皇妃的那幅画像呢?对,应该看看那幅画像。
连弟叫住似水,“你去皇上那里把倾城皇妃的卷轴拿出来,那画上面一定能查到线索。”
似水点头,“好,我去见皇上,就是不知能不能让我带出来。”
“你去试试,”连弟又特别交待,“不准出卖我。”
似水说:“放心,你也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似水飞快离去,连弟与安岳世子接着向前走。
安岳世子问:“似水干嘛去了?”
连弟说:“他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想想又问安岳世子,“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撒过谎?”
安岳世子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撒谎下辈子会变蛤蟆。”
“谁说的?”
“我母妃说的,你看蛤蟆嘴大却只会呱呱叫,就是因为谎话说多了。”
连弟对安岳世子的母妃默默地膜拜了下,照永励王妃的说法,她下辈子估计会变成一只巨型蛤蟆,“我教你个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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