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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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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拉夏兴奋的嘶吼:“好啊!”周围人也跟着响起喝彩之声,安岳世子兴奋地手舞足蹈。
两人手上的碳盆一直旋转着未停,在暗黑的夜色里如两个耀眼醒目的光伞。
老者再次呵道:“停。”
两人手脚的动作慢下来,碳盆的旋转也缓下来,旁边人赶紧上前,接住了碳盆。都拉夏使劲拍手,大声叫道:“好啊,真好看。”
客栈掌柜回头见到宁王,一挥手让伙计们赶紧散了,“干活去,干活去。”他跑到宁王面前说:“王爷,小的给您沏茶去,晚膳您还没用吧,小的让人给您做蜜汁酱肉可好?”
宁王嗯了一声,掌柜欢天喜地地去了。
刚才的老者走过来对宁王行礼道:“王爷,火舞流星的练习小可两人已经熟练。”
宁王赞赏地点头道:“不错,将水碗换成火盆,在夜间的演出效里的确要震撼的多。”
刚刚躺在长凳上表演的两人走过来,站到老者身后。那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其中一个眉眼清秀,身材结实,脸上有个长条的疤痕。安岳世子好奇地问他:“小可,你脸上的伤是不是烫的?”
那男子见问,抬手将脸挡了挡,低声说了声:“是。”抬起的衣袖上有好几个烧糊的小洞。
宁王皱眉道:“那是几时烫的?”
老者说:“昨日烫的,之前所用碳盆有瑕疵,上午将碳盆做了改进,下午的排演便顺利多了。再练几日,足够熟练就可登台表演。”
“嗯,你好好把关,这次进京可不同于你们以往在民间的表演,在皇上和大臣们面前演出,可出不得半点岔子。”
“是,老奴省得。”
“今日本王带了贵客前来欣赏,等用过晚膳,你们将准备的节目选几个好的演一下。”
“是,王爷放心,老布定会让他们拿出看家本领请贵客欣赏。”
都拉夏从荷包里抓出一把银瓜子递给老布,“刚刚那个火舞流星本公子觉得万分精彩,这点银子赏给这二人置办新衣,那破衣裳别穿了。”
“多谢公子休恤。”老布叫过两个男子谢了都拉夏。
都拉夏毫不在意,大方地说:“等下若让本公子看得高兴,还会重重有赏。”
老布更是连连称谢,安岳世子见了说:“老布你的节目越发惊世骇俗了,等下这位贵客赏你多少,本世子依葫芦画瓢,照样赏多少。”
老布听了,本是苦大愁深一张脸也不由地露出由衷的笑容。
安岳世子在旁突然高声叫道:“小喜奴,你去哪儿?本世子来了,你都不理我!”
一个穿着绀青色长衫的男子背影在院门口停下,安岳世子继续叫:“小喜奴,过来,给你介绍贵客。”
那背影颇不情愿地转过身,腰背挺直、神情淡泊地走过来,对着几人拱手行礼道:“小喜奴见过宁王爷、见过安岳世子,见过贵客。”
安岳世子对都拉夏说:“小喜奴的幻术最是精彩,等下你好好看。”
都拉夏见小喜奴是个相貌平平的年青男子,口中虽恭谨,神情间却透着一丝桀骜。都拉夏便不屑地说:“倒要看看能有多精彩?”
小喜奴抬眼对他邪魅地一笑,说:“贵客近日可是觉得腹中有发胀的感觉,不时跑肚。”
都拉夏一怔,说:“那又怎样,太医说了,我是水土不服,饮食清淡些便好。”
小喜奴摇摇头:“不,是有只饕餮虫在你腹中作怪。”
“饕餮虫?是何物,从没听过。”
“待小喜奴给您抓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小喜奴左手缓缓伸向都拉夏腹部,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他的腹部,小腹平坦,并无异样。阿保晨突然伸手挡在都拉夏身前,“你,退后!”
小喜奴淡淡一笑,“我不会碰到他的身体,隔空也能捉出来。”
都拉夏拍拍阿保晨:“让他来捉,我倒想看看是只怎样的饕餮虫?”
阿保晨紧紧盯着小喜奴,慢慢收回手,全身的戒备丝毫不敢放松。
小喜奴对他的瞪视不以为然,左手继续慢慢向前伸去,在都拉夏身体上轻轻一碰,五指张开的手掌猛地合拢,手一翻打开来,一条食指般粗细的白色肉虫在他的掌心拼命蠕动,他抬高手掌,将虫子展示到都拉夏眼前。
都拉夏看着眼前蠕动的大白虫脸都绿了,一转头哇地吐起来。阿保晨抬腿一脚踢在小喜奴的胸口,小喜奴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一张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大虫子掉到地上,阿保晨抽出配刀将虫子劈成两截。
所有一切瞬间完成,等宁王和安岳世子反应过来,阿保晨已经扶着都拉夏到一旁漱口去了。
小喜奴眼中嘲弄的神情一闪而过,神色淡然地从地上爬起来,安岳世子看看都拉夏,又看看地上的死虫子,抬手指指小喜奴的嘴角,“有血。”
小喜奴面无表情地抬起衣袖擦掉嘴角的血,也没行礼,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老布叫住他:“你去哪儿?”
小喜奴头也没回淡淡地说:“吃饭。”
老布说:“吃了饭,赶紧准备表演的节目,安岳世子爱看。”
“是。”小喜奴捂着胸口轻轻咳了声,赶紧捂住嘴,快步冲出了院子。  












  
第100章、黑袍大法师 

入云巷的寻云轩里,青萝姑娘等到太阳落山,也没等来都拉夏的身影,多少有些失落。妈妈突然进来对她说:“关公子来了,点名要听你唱曲儿呢。女儿先去侍候关公子,若那两位外邦金主来了,妈妈再去与关公子商量让你出来。关公子脾气好,必不会难为你。”
青萝一听是关潼生,欢天喜地的点点头,起身去到关潼生的房中。
进门见他一个人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悬在外面,似在找什么东西,便问道:“关公子,你在做什么?”
关潼生回头见是青萝,站直身子说:“没事,我在欣赏外面的景色。”
青萝往窗外看了一眼,这房间在二楼,楼下一个小荷塘,一棵歪脖柳树顶部的枝叶长势繁茂,冒出窗框一截,白天看着还好,这大晚上的,不知有什么好看,“呵呵,关公子好雅兴,”青萝给关潼生倒上一杯茶,递过去,“公子今日为何一人前来?”
关潼生说:“今日我约了梁大人前来闲聊,只为陪梁大人放松心情。你不必唱曲,只管在一旁静静地弹琴便可。”
青萝温顺地答:“是,青萝不打扰公子与梁大人畅聊。”
关潼生特别强调说:“你坐在那边的角落,记得声音要小一点,就弹清平调即可。”
“是。”青萝觉得今日的关潼生怪怪的,不仅坐的位置远,那首曲子的节奏也缓慢地适合催眠。
关潼生交待好青萝,转身又把头伸出窗外,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还是没见着连弟的影子。不知她到没到,也不知她会藏在哪里?
连弟还没到,她与似水在城南的一个面馆吃了晚餐,被似水拖着不让走,两人已僵持了好一会儿。
连弟一脸无奈地对似水说:“我保证不再躲你,明天一早我保证出现在外事驿馆门口。”
“你说破天也没用,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走的。”
“今日我们已经拿到了南昭来京人员的名单,我说要帮你,其实也是我自己好奇这个事情,我肯定会照着名单去见每一个人,我保证把那个假仙女给你揪出来。”
“如此,多谢了。”似水做揖道。
“那……我先走了。”
“嗯,我还是会跟着你。”
“你……”连弟气道:“侯杰不在,别以为你一个人能拦住我。”
“要不你试试。”
“好。”话出口的同时拳也一起击出。似水的反应很快,退后格挡反击,一气呵成。面馆里的人见两人打起来,纷纷闪避。一来一往三个回合,两人都属于灵动型的功夫,轻功比一般人都高些,功夫难分高下。
两人的打斗颇文雅,在面店的桌椅间拳来腿往,依旧友好地保持着店内的完整。面店老板在一旁急得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一个劲儿喊:“两位客官有话好说呀。”
连弟出击的拳速越来越快,似水开始渐落下风,瞅准一个机会,连弟从窗口翻跃出去,似水的轻功本就高于她,后发先至,伸手抓住她胳膊,连弟一挣,刷地一声,袖子给撕掉一块,露出洁白地一条胳膊。
似水吓一跳,忙将手里的残袖给她胳膊上挡过去。连弟气得一拳挥他脸上,他只得生生受了。
连弟跳到街上,似水紧随其后,全不管半个脸颊火烧火燎地疼。连弟瞪着他,说:“你怎样都不会放我走的了,是吧?”
似水呲牙咧嘴地说:“对,我本就是你的贴身侍卫,当然要跟着你。”
连弟咬牙道:“好,你跟着我也行,但必须听我安排。”
“好,只要别赶我走,怎样都没问题。”
连弟盯着他问:“你跟皇上说找到我了吗?”
似水连连摇头道:“没有,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连弟点点头,是真话,“你是怕他把我抓回宫,没人帮你找仙女了吧?”
似水也不否认,“嘿嘿,你既然会洞悉人心,也该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一个人离开。”
连弟只得说:“今晚我跟关潼生约好了听梁实正大人说宫中鬼杀人的案子,你好好跟着我,我们藏在外面听听那个案子的详情。”
“你不早说,我跟在皇上身边,是第一时间到的现场,比梁大人看到的还多。”
连弟一怔,这个倒是没想到:“之后的调查你参与了吗?”
“我没跟进。”
“没事,你跟我一起去,路上先把你知道的对我说一下。”
“好!”
*
梁实正进到寻云轩的房间时,见青萝在一个角落里轻柔地弹着琴,茶桌被拖到窗边摆好,关潼生站在窗前,往外左看右看。
梁实正一声咳嗽,关潼生转过头来,“梁大人来了,请坐。”
两人坐下后,关潼生说:“梁大人,今日下官请您过来,是因为收到连弟的口信,说他在外面有点事耽误了行程,一两日可能回不来。”关潼生照连弟教他的说辞复述了一遍,按说此时她应该在窗外某个地方趴着偷听,虽然自己没见着她,就当她已经来了吧。
“哦?真是不巧,”梁实正一脸焦虑,只一晚时是嘴角就长出来一个火疖子疮,痛得他直吸溜嘴,关潼生给他倒一杯茶,让他清清心火。
梁实正唉声叹气道:“本官一世英名看来要败在这个案子上了。”
关潼生劝道:“梁大人别急,你且给我说说案情,就不定,我能想到些什么,给你一点提示。当然,我也保证不了,只希望梁大人今日放松一下,天大的事明日再说。”
“唉,多谢状元郎关心,”梁实正连喝了几杯败火的茶,说:“这个案子委实透着诡异,你说在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里……”
“梁大人,呃……您在说的时候能不能声音大点?”
“为何要大声点?”
“这个……下官听说把烦恼大声喊出来,可以减轻心火。”
“真的?”
“嗯,要大声喊出来。”
“哦,那我试试。”梁实正清清嗓子,提高声音说:“这是一起典型的密室杀人案,最诡异的是同时死了四个人,而且个个伤口惨烈,面部却很平静。”梁实正停下,又清清嗓子,说:“关侍郎,你还别说,这样说话真的舒服多了。”
青萝在角落听到,忍笑忍得有点辛苦,梁大人跟外面的说书先生一样,眉飞色舞,抑扬顿挫。
梁实正继续说:“本官特别去牢里查看过,墙里面全都没有暗道。”
关潼生往窗外瞄了眼,也大声说:“没有暗道,凶手是如何进入牢里的呢?”这个音量任谁在窗外都能听见了吧。
梁实正说:“要不怎么说是鬼在杀人啊。”
关潼生正想问得更深入仔细,房门突然被打开,伸进一颗人头,那人又青又肿的半边脸看着颇为滑稽,但关潼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似水侍卫?”
似水咧着歪嘴笑道:“啊呀,果然是梁大人和关大人,刚刚在旁边房里听见两位大人的声音,还不敢确定呢。”
似水虽是个侍卫,论官职比梁实正两人差得多,但皇上的近侍无人敢小瞧半分。两人起身与似水见礼,请他进来喝茶。似水也没客气走了进来,还回头招呼了一声:“法师也请进来吧。”一个全身从头到脚裹着黑色长袍,只露了一双眼睛的人,脚步轻轻地走了进来。
关潼生一见那人双眼,惊得“呃”地打了声亮嗝儿,他伸手一下捂住嘴,讪笑道:“我没事。”
梁实正见那人打份怪异,如今虽非盛夏,但天气依然还热着,那么裹着也不嫌热,他好奇地问似水:“这位是……”
似水说:“这位是南昭来的黑袍大法师。”关潼生又“呃”地打个亮嗝儿,似水没理他,继续说:“梁大人想是已经听说外事驿馆旁百花仙子下凡的事了吧?”
“听说了。”
“皇上命我查找真相,但我一介凡人如何查寻仙女的踪迹?这不,请来大法师帮忙,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不就好查了吗?”似水特意加重了神神鬼鬼四字的语气。
梁实正一听大喜,立即对黑袍大法师双手合什行礼道:“原来是南昭大法师,梁某有幸得见大师,实乃万分有幸。”
黑袍大法师也双手合什,用一种雌雄莫辨的浓重鼻音,拖着长音说:“萨瓦迪卡……”
梁实正听着怪异莫名、不知何意,怔怔地看向似水,想是希望听到解释。似水呵呵一声,强笑道:“这是……南昭大法师信奉的佛祖,多念几声可净化心灵。”
梁实正开心地回应道:“哦,原来如此,阿弥陀佛。”
黑袍大法师似非常满意,点头又说了一串莫名其妙的偈语,梁实正又看向似水,似水尴尬地呵呵笑两声,耸耸肩表示他也翻译不了了,关潼生在一旁说:“大法师这是夸梁大人悟性高呢。”
梁实正高兴地笑起来,也没细究为何关潼生能懂,“多谢大法师,请大法师这边坐。”
四人在桌边坐下,似水问道:“梁大人,刚刚听你好似在说密室杀人,可是说的宫中鬼杀人的案子?”
“对对,本官被这个案子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我跟你一样,一介凡人,到哪里去捉鬼呢?”
似水一拍桌子,“可不是,还好如今有大法师在,昨晚的仙女我们已经查出一点踪迹了。”
“哦?”梁实正两眼放光,不顾嘴角的大疮对大法师讨好地咧嘴笑道:“大法师是如何查到仙女踪迹的?”
黑袍大法师又用他独特的嗓子拖着长音说:“秘不外传……”
“是,是。大法师,梁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法师大发慈悲一定帮帮我。”
“请讲……”
“大法师能否随下官到宫里的天牢去一趟,那里发生过鬼杀人的案子,下官正为此事发愁,请大法师帮下官看看,究竟是何方鬼怪如此凶残。”
“这个……”黑袍大法师抬手捏了个法印,眉头皱了起来。
“法师有何难处?”
黑袍大法师眼一闭,垂下手,不再言语。
梁实正叫道:“大法师……”
似水嘘地一声,“大法师现在本是闭关修练的日子,我的事已经打扰到他,为了帮我,今日耗费了不少功力。梁大人,鬼杀人案你且说说,我来求大法师帮你。”
“如此真是多谢似水侍卫了。”
“梁大人不必客气,如今大法师在短暂的静修,你说话声音小点,他能听见。”
“哦,好的,好的。”梁实正放低声音答到。
似水问:“那些死者不知祝院判验过之后是怎么说的?”
梁实正说:“祝院判说,除了汪小发,几个天牢狱卒的死因全部一样,都是被类似鹰爪一样的武器抓破咽喉。”
似水说:“鹰爪一样的武器?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祝院判问了禁卫军里武艺高强之人,都说没有听说过。”
“为何汪小发没有一样的死法?”
“这也是祝院判深感疑惑的地方,汪小发的伤在胸口,是刀伤。”
“谁的刀?”
“死去的其中一个狱卒的刀。”
“我记得我们进去的时候,汪小发身上并没有插着刀,只有胸口的伤口。”
“对,祝院判告诉我说汪上发死于刀伤时,我便开始查找刀的去向,最后发现一个狱卒的刀上有血,拿去比对了汪小发的伤口,能对上。”
“就是说,三个狱卒无声无息地死了,汪小发又被其中一人的刀杀死,然后刀还自己回到了刀鞘里。”
“对。”
“难道就不是有人乘人不备溜进牢里杀的人?”
“那天牢里一共有十五名狱卒当差,三个跟汪小发在最里面的牢里,其他十二人全都有人证明他们案发时在外面。”
“天牢里的犯人呢?”
“只下面一层关了两个老宫女,再没其他人了。”
“你确定牢房里没暗道?”
“没有,我仔细查看了,全是实墙。”
“汪小发在宫中的同伙找到了吗?”
“流年侍卫将汪小发平时交往过的人都抓起来审过一遍,放了人之后,本官又将那些人审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不知他为谁做事,也不知他为何要帮助暗杀安岳世子的人。唉!一团乱麻啊。”
梁实正苦着脸摇头道:“此事非人力可为,只能是鬼在杀人。”
似水安慰他道:“梁大人不必心急,若是鬼做案,反而简单了,我定要求大法师去看看,什么样的鬼都能给捉出来。”
“好啊,如此本官就真的有救了。”
火山五月 说:
“萨瓦迪卡……”调皮一下下,希望大家没有跳戏……(读这句话时,请自动调成泰国人说普通话)。












  
第101章、打瞌睡,来枕头 

寻云轩大门外关潼生送走梁实正,赶紧跑回房中,回头让青萝下班去休息。关上门,坐回桌边。大法师把身上的黑袍一把掀开,“热死我了。”
关潼生见连弟拿手巾擦汗,忍不住笑道:“你怎得变成黑袍大法师了?”
连弟指指似水:“问他。”
似水悠闲地喝口茶,道:“窗外是个水塘,蚊子太多,我身上有药倒是不怕,她怕咬把自己裹成这样了,我说那咱们倒不如进去坐着喝茶。”
关潼生看看大口喝茶的连弟,又看看似水,问:“你俩是何时认识的?”
连弟与似水对视一眼,似水身子自动矮了矮,端杯茶到嘴边,把问题交给了连弟,连弟咧嘴笑道:“我去给叶仞山上坟,在他坟头遇到的似水,没想到他俩竟然是好友。”
似水一口茶呛喉咙里剧烈的咳起来。
关潼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你与叶兄是好友,那侯杰是你推荐入宫的吧?”
似水拍拍胸口,缓过气来,点头道:“是啊,叶兄曾对我说过侯杰武功高强,孤身一人,适合进宫当个侍卫。”
关潼生一脸愧疚地说:“难怪当日我留他当捕快,他没答应。那日见到他在五小姐身后,我也没与他打招呼。似水,你在皇上身边,有机会帮忙替五小姐说几句好话,请皇上放她出来。”
似水嘿嘿笑两声,说:“关侍郎放心,我必会保护五小姐安全。对吧,连弟。”
连弟斜睨了眼他青肿的半边脸,用大法师雌雄莫辨的浓重鼻音说:“多谢似水兄照顾舍妹,萨瓦迪卡……”
似水知她在嘲笑自己武功不如她,也无法辩驳,尴尬地扯扯嘴角,不再吱声。
关潼生早习惯了她的古灵精怪、新词怪语,自是不以为意,只问她:“接下来该如何做?天牢里的杀人案真是鬼干的吗?梁大人该查的都查了,若真是鬼杀人,到哪里捉鬼去?你又不是真的法师。”
连弟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桌上食指轻扣,半晌,说:“我要到天牢亲自查看,鬼这种生物,没亲眼见到,我是不会信的。尸体我也要亲自验看,鹰爪一样的武器嘛……”连弟说着不由将手抬起比了个鹰爪的样子,靠,这不是九阴白骨爪吗?
不对,九阴白骨爪是在身上插五个窟窿,天牢死者是喉咙被抓破。
似水阴阳怪气地问:“如何亲自去查?那可得进宫哦。”
连弟说:“既然在梁大人面前当了大法师,当然是大法师亲自进天牢去查。只是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帮忙。”
“谁?”
“安岳世子。”
似水一拍桌子道:“难怪刚才你让我那么说,原来早就想好要利用他。”
“也不算早,不过是昨晚听说他身边增加了护卫时,觉得人多才好浑水摸鱼。”
“不错,你这个黑袍大法师从南昭来的,由安岳世子带着进宫,最是合理。不然就你这身怪里怪气的打扮,谁知道御林军会不会让你进宫。”
连弟胸有成竹地笑笑说:“如今安岳世子身边跟的人多,南昭的服饰又宽大,我穿着黑袍隐在其中才不起眼。再者,安岳世子欠你和五小姐一个人情,求到他头上,他必不会拒绝。”
“对,明日我们就去找他。”
连弟问:“不可以今晚吗?安岳世子住在宫里,要扮大法师,今晚就得让他帮忙,明日一早让他带着我以大法师的身份进外事驿馆,混进南昭随行人员里,顺便将那些人查一遍。下午,就可随他一道入宫。”
“今晚?现在宫里已经下锁了,除非跟着皇上,否则谁也不能进出。”似水发愁地道。
“若实在不行,就明日一早吧。”
“只能如此。”
连弟点点头,转向关潼生说:“书呆,明日你也一起去天牢,看看地上的脚印能不能发现线索,我只担心现场是否还保持着原样?”
关潼生说:“梁大人说案发后便一直关闭着,除了他和一个狱卒进去过,再没人进去了。”
“那就好。”
关潼生说:“明日我进宫见皇上,正事做完,下午去天牢与你汇合。”
三人商量好,起身离开,连弟重新拿袍子裹在身上。到了街上,连弟对关潼生说:“今晚把你家的别院借我和似水住一下,我住的地方睡不下他。”
关潼生说:“没问题,我带你们过去。”
还未走到城东已开始宵禁,但似水那张脸便是通行证,虽然有禁卫军头头见到他青肿的半边脸,都深感好奇,但还是忍着没奚落他。
三人顺利到达关家别院,关潼生去敲门,连弟一眼瞥见前方不远处列队站着好些禁卫军,好奇地伸脖子看了眼,奇怪地说:“那么多禁卫军当护卫,里面必是来了大人物,只是琳琅客栈这种低档客栈,怎会有大人物在里面住宿?”
似水是个最难安分的人,一听她这么说,立即说:“我去看看。”
看门的下人打开院门,见是关潼生,立即殷情地将三人迎了进去。安排好几人的住宿,便去厨房烧热水,似水一翻身跳出窗户,飞檐走壁而去。
只半盏茶功夫,他笑嘻嘻地跳回来,“真是打瞌睡就来了枕头,你猜那客栈里是谁?”
连弟不可置信地说:“安岳世子?”
“正是他,还有宁王和乐至四皇子都拉夏,他们正在看杂耍团的排演。”
关潼生一听来了兴致,“我好久没看杂耍了,咱们也去看看吧。”
似水也说:“正经演的不错,那杂耍团是宁王从关山带过来的,正在排练,反正咱们等会儿要去找安岳世子,不如现在过去看看热闹去。”
连弟点头道:“走啊,不看白不看。”
连弟和似水一边一个架着关潼生跳墙出去,几个起落,来到琳琅客栈后院外的一处房顶上,三人安静地趴下身子。
下面院子的两个角烧着两个火盆,院子正中一个壮汉正用肩膀顶着一根竹竿,竹梢上面一个青衣童子正斜挂着玩空竹,他年纪虽小,空竹玩得却非常溜,套着空竹的长线如同他多出的手臂,自如地控制着空竹的旋转,不时发出嗡嗡的鸣响。
安岳世子和都拉夏在一旁兴奋地哇哇叫好,安岳世子拼命拍手叫道:“快点,再转快点。”
青衣童子的空竹围着他的身体上下翻飞,很是精彩,众人正看得兴奋不已。突然竹竿啪地一声从中间断裂,青衣童子小小的身子从上面直掉下去。
众人惊呼,只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向青衣童子飞去,前面的绀青色身影在童子落地前抓住他往横里拉了一把,童子顺着那个力量凌空翻了一转,落入身后那道绛色身影的怀里。
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再看那两道身影,原来一个是小喜奴,另一个是个身材纤瘦的女子。只听得青衣童子脆生生地说:“多谢小喜哥哥,多谢白竹姐姐。”
白竹将怀中的童子放到地上,抿嘴笑笑,说:“还好没事。”
白竹长相平平无奇,脸色微黄,牙齿也不整齐,笑起来脸有些许左歪,但偏偏一双眼睛生得极美,波光流转,似会说话。
小喜奴问她:“青奴有没有撞到你?”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又关切。
白竹抿嘴摇摇头,下巴微微嘟了下,扭头看向地上的断竹,刚才在下面做底桩的壮汉正蹲地上查看断口。
宁王冲过来问:“怎么回事?怎会出现这种失误?”
那壮汉起身对宁王躬身说道:“宁王爷,这是一根旧竹,新竹制成没多久,还在做韧性加固处理。”
宁王脸色并未好看起来,“为何不多做几根?明知道有风险还拿出来用?”
老布上前说:“王爷息怒,实是粗细合格的竹子太难找,此次进京路上也只寻得一根。”
“哼,”宁王怒道:“此次排练我不与你计较,但给皇上演出时若是失误,就不是我要砍你们的头了,十倍酬金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是,是。”老布连连答道。
安岳世子过来说:“王爷不必大发雷霆,想皇上不会真的就砍他们的头,最多让他们重新来过,要不就半路拦截他们的酬金,如此而已。”
都拉夏却说道:“世子,你也太好糊弄了,我还以为真有什么了不起的精彩呢。哼,这般手艺如何敢拿出来献丑?”
杂耍团众人脸色都难看之极,小喜奴更是捏紧了双拳。
似水小声说:“刚刚也不知是谁叫好叫得喉咙都快破了。”
关潼生也说:“明明很精彩,他为何偏要打击他们?”
只听下面老布说:“王爷,两位贵客,接下来的表演必定不会再出差错,请王爷和贵客上座观看。”
安岳世子赶紧劝着宁王和都拉夏,“对对,继续看,小喜奴该出场了,我一直盼着呢。”
都拉夏一听小喜奴的名字不由往后连退两步,手也自然伸出来拦在身前。
小喜奴却对他视而不见,转身帮壮汉将断竹挪开,地上很快被清理一空,众人退下,只小喜奴一人留了下来。
他腰背挺直、双目微闭、一动不动站在院中,他的静默渐渐感染到其他人,周围很快安静下来。寂静中,小喜奴猛地睁开双眼,眼光深邃而孤傲,只一瞬,他便吸引到全场的关注。他是一个天生属于舞台的人,对舞台有着绝对的把控力。
只见他缓缓抬起一只手,举过头顶,手在空中轻轻一晃,手中凭空多出一朵含苞睡莲。众人“哇”地惊呼,安岳世子兴奋地坐不住,拉着都拉夏直叫:“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是不是法术!”
小喜奴将托着睡莲的手,收到胸前,再次静默不动,场内也慢慢再次安静下来,睡莲无声慢慢绽放,突然一声清脆的琴音响起,老布不知何时坐到旁侧弹起了古琴。
随着音乐的响起,小喜奴开始翩翩起舞,手中的睡莲在他舞蹈的过程中,竟然一下脱离他的手掌漂浮在空气中,他的手轻柔地围着睡莲动作,但任何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离睡莲足有半尺远。
这次连都拉夏也不得不惊讶地张大了嘴,安岳世子更是一脸艳羡,对这法术崇拜的五体投地。
躲在屋顶上的连弟三人也在心里大呼精彩,关潼生悄声说:“怎会如此神奇?”
似水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对连弟说:“看到了吧?真的可以凭空漂浮。”
连弟只欣赏地盯着下面的表演,不置可否。
下面的琴音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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