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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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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但心中却又忍不住一酸,她流泪,是在知道叶仞山死时,她吐血,是在心爱之人的棺木前心痛到无以复加。
明曦心头叹口气,也不知她在外面东躲西藏,过的好不好。若她听到连五小姐于冷宫中夜夜哭泣的传言,一定气得想揍他一顿。如此想着又有点开心,真想看看她发脾气的样子。
皇宫中的天牢虽然有个天字,其实是在地下。本是一个小型溶洞,前朝修建皇宫时无意中发现的,前朝开国皇帝也是个文才武略样样精通的人才。溶洞改成天牢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而且将天牢设置在地下,让被关进去的人从心理上就有下地狱的感觉。
天牢有两层,重罪的在下面,轻罪的人在上面,这比专门修个天牢可省钱省时省力多了。
汪小发的审问还没结束,在第一层最深的囚室里,明曦和燕文和刚走到门口,便知里面有事发生,囚室的门是石头做的,石门下有鲜红的血液在慢慢浸出。
流年立即上前一步拦在明曦身前,随行侍卫和囚室外站岗的狱卒立即将明曦、燕文和拥在中间团团围住。
石门被轻易推开,囚室里三个狱卒东倒西歪死了一地,死因不用验,全是颈部被撕扯的乱七八糟,血流过多而死的。刑架下躺着的汪小发胸口一个血口子,人还没死透。流年过去抓着他下巴,在他百汇穴上猛地一拍,他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流年身后的明曦,一脸惊恐、目露凶光,嘶喊道:“来了!鬼来了!”
明曦问:“谁?谁来了?”
汪小发说:“鬼、鬼……”说着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便只剩出气没有进气,眼中的精光很快黯淡,最后耷拉下脑袋,气绝身亡。
囚室里一片安静,燕文和冷哼一声,“先退出去,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出天牢的人,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鬼?”
一行人退出囚室,外面木栅栏囚室里关着好些个太监、宫女,个个体无完肤,一身血污。
流年说:“汪小发是自幼净身入宫的太监,是个孤儿,宫外没有任何亲人,他平日里常有来往的人都在宫中,与他关系要好的太监、宫女都抓起来了,暂时没人承认与他合谋。”
明曦眉皱道:“用刑打得都只剩半条命了吧?”
流年低下头不敢多言,这位主子不喜屈打成招,万事都想讲证据,可证据不都是刑具下打出来的吗?
明曦吩咐道:“立即关闭囚室门,门外派人守着,不要破坏了现场。”
明曦沉着脸脚下不停出得天牢,太阳光照在头上,晃得他眯起双眼。囚室里的满地血腥让他突然有了想吐的感觉,所有的阴谋都伴随着杀戮和鲜血,死去的人就算是人微言轻的侍从、侍卫,他也从不认为这些人的生命是能随意被夺去的。
他身边人都知道他这一理念,轻易不敢随便伤人性命,皇宫中近十年没死过侍从、宫女。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躲在暗处的对手已经按捺不住,视人命如草芥,大肆杀人。
燕文和在一旁吩咐流年道:“让祝飚来查验尸体,看究竟是何武器杀的人?”
“是。”流年答应着离开。
明曦平复了心情对安洛水说:“把牢里那些人先放了,流年这样的手段找不到同伙的,那些人经不起刑罚,瞎说一气反而乱了线索。”
“是。”
燕文和说:“从今日起,宫中、内城,防御全部加强一倍。外城也多派些人手混入市井,总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是。”安洛水转身回天牢放人。
明曦对似水说:“去把梁实正找来,他是京兆府尹,遇到的案子够多,先交给他查,朕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鬼?”
*
承学宫的饭堂里,只留下了不到一百个秀女。本应食不言地安静吃饭,饭堂里却全是秀女们嘀嘀咕咕的耳语声,虽然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架不住几十个人同时小声说话。
“怎会如此?”付宛儿一双杏眼瞪的老大,“连姐姐进了冷宫?”
华淑芳肯定地点点头,“是真的,宫中的公公们都这么说。”
“为何被打入冷宫?”
“说是因为砸坏了皇上的琴,还说要关她一辈子呢。”
付宛儿吓得嘴唇哆嗦了两下,“皇上长的那么好看,怎会……”
“你可千万别爱上他,他喜怒无常,没人能看得透。”
付宛儿看着她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不过半天的时间,整个皇宫便传遍了这个消息,刚刚得宠的连五小姐被打入冷宫了。被这个消息惊到的何止是承学宫里的众秀女,连太后雷温仪听了都怔了半晌,这明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之前看他莫名其妙宠了连蒂,以为他是为了笼络连骏,防止雷霆一人独大,特意培养个连骏起来与雷霆抗衡,毕竟,连骏是连虎的儿子,当年若是没有枉死,如今的地位比雷国公也差不了多少。
见连蒂得宠,她还曾盘算着若是雷子苓进宫得不到明曦的心,便想法子收伏连蒂为己所用。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结束了。若是明曦随心所欲瞎胡闹,倒也不足为虑,可若是明曦故意为之,那这拳法就着实看不懂了。
雷温仪一边思索一边修剪着眼前的盆栽,这次夺权之争明曦处处占尽先机,定是有高人在他背后一手策划。但夺权之后明曦表现出的治国才能,却连雷国公都大吃一惊。
昨日雷国公到后宫来见她时说起,明曦在朝堂上的表现,可以用两个字形容:老练。不管是边境战事,还是与外族间的周旋,他都进退有度,游刃有余。
大婚渐近,到京中来庆贺的外族人越来越多,不同语言、不同饮食、不同习俗,明曦与他们都能无障碍交流,他是何时学的外族语言呢?
每日明曦处理的奏折有百多份,涉及的内容五花八门,如水利漕运、商户经营、民间耕种等等,他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没有批出过一句外行话。
雷国公说,整个朝堂换了一半的官员,在懂人、识人、用人方面,明曦与先帝明德一样会驾驭人才。偶尔,他竟然有见到先帝的感觉。
这些信息让雷温仪颇感心惊,明曦一直以来的荒诞不羁是怎么回事?十年如一日装的吗?他的治国才能又是从何处学来?他身边一直都有各色人等在暗中窥探,竟然没人察觉到他是在装?
让雷子苓那傻丫头进宫侍君,真的能操控如此精明的明曦吗?雷国公昨日临走时的话在耳边重新响起:一直把明曦当病猫养着,没想到养出一只虎来。雷温仪的手不由一抖,盆栽的一根主枝应声而断。
*
梁实正紧赶慢赶进到宫中,先去了祝飚的停尸间,在路上听似水述说了案情,当听到“鬼来了”几个字时,忍不住打了个寒襟。进到停尸间,见祝飚站在一具尸体前发愣,他有些奇怪,走过去一看,尸体的脖颈处不知被什么东西抓开,深可见骨,皮肉被抓得乱七八遭,脸却完好无损。
梁实正只觉得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般,他转身冲出门外,哇哇地吐了起来。吐完不敢再进屋,拔着门框问:“祝院判,死者是被什么东西杀的呀?”
祝飚缓缓摇了摇头。
梁实正心中一怔,连祝飚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这世上还有何人能知,想再继续问问,又实在是不想进到房间里去。他决定先到天牢去看看。
天牢发生命案的囚室地上血迹斑斑,地上用白石粉画了四个人形,这是几年前明曦教他们的,说在尸体倒下的地方画上人形,能更好地重返现场推理案情。
梁实正将地上人形仔细看过,问身后的狱卒:“你们在外面就没听见任何声音?死了四个人,不可能是同一时间死去的?既然有先有后,就一定有惨叫声传出来。”
狱卒说:“当时我们正在审一群太监、宫女,他们的哭叫声太大,真没听到有声音传出来。再说这间囚室在最里面,有人进出一定会被我们看到,谁会想到里面会发生命案啊。”
梁实正听得如此说,开始在墙壁上仔细查找起来。
狱卒问:“大人,您是在找暗道吗?”
“对。”
“大人,小人在天牢里干了十几年,这间囚室除了石门这一面,这几面墙后面全是土。”
梁实正在四周墙上挨个敲了一遍,最后不死心地抬头看看囚室顶,上面有大约六米高,还倒吊着一大一小两根石笋,就差往下滴水了。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熄了烛火,囚室里顿时阴风惨惨,狱卒颤抖着说:“大人,一定是鬼杀人。”
梁实正被他说得心中发毛,黑暗总会让人心生恐惧,他赶紧快步走出囚室。
一通检查毫无收获,梁实正硬着头皮去承乾殿见明曦。到殿外见连骏在外跪着,花开一张胖脸皱成一团,蹲他面前正劝解道:“昭勇将军,皇上正在气头上,你且缓几日,等哪天皇上心情好了,咱家给您说说,您现在这样,皇上气得很了,对五小姐也不好,对吧?”
连骏无奈地点点头,“花公公,别的我都不怕,就怕我那女儿……唉,您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让她好好呆着,别瞎动,我定会想办法让她出来。”
“昭勇将军放心,这话,咱家一定给您带到。”
梁实正看看连骏,知道他是为五小姐进冷宫的事而来,想起在华家时连五小姐五通神附体帮他破的奇案,也不知如今那五通神走了没有,若还在,让连五小姐再帮帮他就好了。唉,可惜连花开都如此说,看来一时半刻五小姐是出不了冷宫了。
第93章、密室谋杀
梁实正没打扰连骏,通报之后径直去殿里见明曦。
“怎么样?可有线索?”明曦见他一张苦瓜脸快拧出水来的样子。
“皇上,臣觉得该把汪小发平日交往的人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一个都别放过,定能找到幕后主使之人。”
明曦将手中的折子啪地扔桌子上,“哼!那些人已被流年打得半死了,你想抓来直接打死吗?”
“臣愚钝,此案处处透着诡异,臣办案多年,从没遇到过这等密室杀人的案子。”梁实正抬手擦擦额头的汗,“那天牢的囚室,绝无暗道,无论敲哪儿,都是实墙,这……臣怀疑真的是鬼行凶。”
“荒唐!鬼行凶,为何只杀汪小发和囚室里的人,囚室外关的那么多人为何要放过?”
“这……”
“连你们都知道在汪小发平日交往的人里找线索,那鬼难道不知道随手把那些人一并杀了?”
“皇上的意思,是人作的案!”
明曦气得站起身来,“你怎不想想朕是真龙天子,世间至刚至阳之体,真龙居处岂容鬼魅横行。梁实正,朕不管是人是鬼,你若找不出来,朕就贬你去旺草县当个七品县令。”
梁实正急道:“皇上放心!臣一定找出凶手!”
“朕给你七日时间,你自己想办法,破不了案,也不必来见朕,直接收拾行李去旺草县报到吧。”
“七日?皇上……臣、臣能否跟您要个人?”
“谁?”
“状元郎关潼生关侍郎。”
“……”
“关侍郎在刑部时连破了几起命案,还查出贤王的阴谋,皇上……”
明曦呵呵两声,“关侍郎如今操办朕的大婚,他没时间,你自己找人帮你查吧。”
“皇上,那……能否请……”梁实正见明曦脸色不善,话到嘴边的连五小姐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皇上,能否请悟禅寺的了改法师带十名得道高僧前来宫中祈福,或者那鬼便自动现形了。”
明曦气得咬牙,“你想让朕的护国法师帮你破案?”
“臣只是建议,臣这就去破案,臣告退!”
梁实正再不敢多言,匆匆退出承乾殿,一口气跑出好远才停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扶着墙站着喘匀气,如今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再到祝飚那里去找找线索。
他垂头丧气刚走没几步,没想到一抬头就见关潼生急冲冲往这边过来,他大喜过望,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抓住关潼生,“关侍郎,本官正想找你帮忙呢。”
关潼生一脸焦急,“梁大人,下官现在有要紧的事去面见皇上,且等下官见过皇上后再去找大人,可好?”
“关侍郎,本官这里也是要紧事,宫中的命案你听说了吗?”
“命案?不曾听说,但下官现在真有要事。”
梁实正抓着他不放,“我几句话说完,命案发生的很蹊跷,在密室里,几个人莫名其妙颈部破裂而死,这么奇怪的命案,你不想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吗?”
“密室谋杀?”
“对!”
关潼生想了一瞬,叹口气道:“梁大人,不是下官不帮你,你问我是问错人了。”
“如何问错了?”梁实正不解。
“我如今是礼部的人,已经不问案子了。”
“关侍郎,破案的能力与你在哪个部门没有关系。”
“不是,我是……这个……”关潼生急中生智道:“对了梁大人,下官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比我强上百倍,你若是能找到他帮你,这密室的案子必定能破。”
“哦?是谁?”梁实正的声音都在发抖。
“昭勇将军连骏的儿子连弟。”
“昭勇将军的儿子也会破案?”梁实正不由叫道:“他的儿女可真是非同一般与众不同啊,我这就到信宁伯府找他去。”
关潼生拉住他说:“现在去信宁伯府没用,连弟出去游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梁实正一听这话都快哭了,“这让我如何是好?”
“唉,下官也正发愁呢,他妹妹连五小姐被皇上打入冷宫,他又不在,如今我去求皇上开恩,能放五小姐回母家,或是送去庙里也比在冷宫里强呀。”
“你原来是为五小姐去求见皇上呀?”
“对。”
“你听本官一声劝,现在别去,皇上正在气头上,昭勇将军刚刚去了都没让觐见。”
“这可如何是好?”
“你不如先帮本官把命案破了,本官跟你一起开口求皇上,皇上一高兴,兴许就把连五小姐放出来了。”
关潼生眼睛一亮,随即又失望地叹口气,“没有连弟,这案子破不了。”
“连弟究竟是谁?本官可曾见过?”
“见过的,下官去京兆府看张茂的尸体时,与我一起去的那个。”
梁实正一拍头上官帽,“我想起来了,那个瘦瘦高高的小捕快。”
“对,就是他。”
“你去画个他的画像,本官派人去找,再交一份给满里长,他人脉广,找个人岂是难事?”
关潼生一呆,“满里长?满三的父亲?哎呀我这猪脑子,怎么把满三给忘记了,走,去满家。”
*
雷国公府书房里,雷国公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书桌上摊开着一封信,那是刚从宫里送出来的。信的内容让他心里发毛,大历国的京城几时这般鬼魅横生、妖气冲天了。
雷大将军推门而入,“父亲,有何要事唤儿子回来?”
雷国公指指桌上的信,雷霆过去拿起迅速看完,奇道:“宫中真的养了鬼?”
“为父也不知那鬼屋究竟是怎么回事?”
“游乐场又是何物?”
“你在边关十年,不知宫中变化,那个游乐场是皇上十二三岁的时候建的,那时为父正与贤王等人全力执掌朝政,见他整日在后宫沉迷于那些奇巧淫技的怪东西,所以,只要他别瞎插手朝政,我们三人都没去管他。”
“贤王那时都不想教教他治国之策吗?”
“呵!霆儿,绝对的权力会让人很快迷失自我,特别是已到手的权力,没人想再放弃。贤王本就出生帝王之家,怎会不觊觎那个位置?”
“所以,你们都希望他沉迷玩物丧失斗志。”
“对,就是如此,我们由着他在后宫建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游乐场。太后去里面玩过,说那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那个所谓的鬼屋,不过就是一间黑屋子,她到里面看过,并不可怕。”
“可这信中所写却全不是那么回事,那鬼屋里竟然有鬼行凶,还差点杀了安岳世子。今日天牢中,又发生一起鬼杀人案,囚室里死了四个人,死状极惨。这……是真的有鬼吗?”
“妖孽横行,这是要亡国呀。”
“父亲难道不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即便是装的,也是妖孽,有时候人比妖更可怕。”
“那些妖孽想干什么?”
“霆儿,为父嗅到一丝谋逆的气息?有一股力量在展开行动,他们,不敢以人的面目出现,只敢以鬼的面目出现,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够对抗朝廷。”
“难道,是贤王的残党在搞破坏?”
“如今无法过早下定论。”
“若是贤王的残党,儿子必不会放任不管,再有半月,子苓就要嫁入皇宫成为皇后,儿子绝不允许有人来破坏此事。”
“你倒是提醒了为父,咱们国公府也要加派人手防御,子苓那里也增加看守,小心那些人的鬼爪子伸向子苓。”
“是。”
雷国公皱眉叹道:“皇上的执政之路,不顺畅啊。”
雷霆却没有太多顾虑,“咱们不能再坐山观虎斗,此次,儿子要全力帮皇上捉鬼。”
“且先等等再说吧。”雷国公老谋深算地说,“太后已深感皇上并非可轻易驾驭之人,为父如今也有些左右为难,皇上前后的反差太大,以前显然是在装憨扮傻。霆儿,我们还是要做好两手打算啊。”
*
关潼生与梁实正赶到满三家,府中管家魏常满脸笑容地将两人请进正厅,说满老爷正在百晓厅忙碌,他马上去通报。关潼生起身拦住他,“魏管家不必麻烦,我与梁大人去找他。”
梁实正问:“百晓厅是用来干何用的?”
关潼生说:“梁大人一定没见过满家百晓厅的规模,他家的消息来源全是从那里来的,几年前还是一个小厅,如今已扩大了十倍,下官带大人去见识一下吧。”
“好啊,本官只知满里长是京城所有里长中最有威望的,只听说若想找人、打听消息,找满里长绝不会失望。”
关潼生笑道:“是常有江湖人士来这里花钱买消息,把这里越传越神秘。满三说,半点都不神秘,只是渠道多,知道的比别人多些而已。”
两人跟着魏常往满家侧院去,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出现眼前,关潼生“呵”一声,说:“我也就一年时间未来此处,这百晓厅又扩大了一圈,再建下去,满府可要塞不下了。”
魏常说:“关公子说的没错,外面这圈是拆了原来的书房建起来了,满老爷说要将满家建成全天下无所不知的消息集散地。”
关潼生赞道:“满老爷目标真是远大。”
魏常笑道:“满老爷有次与满三公子说起,关公子家的金银珠宝玉器乃京城第一家,我满家也找个京城第一来当当。”
“魏管家客气了,满三说,这百晓厅能建起来可是多亏了魏管家的精心打理。”
魏常难掩喜色地连连谦虚谦让。
梁实正一走进圆形建筑的门,便听得鸽子咕咕的叫声,许多人正在从鸽子脚上解下小竹筒。空中拉着许多根铁丝通向里面一重圆圈建筑的窗户,不停有夹子夹着纸条在铁丝上刷地一声便滑进去了。
三人直走进第二重圈,里面有人在筛选消息,然后又是好几根铁丝通向最里面的一重圆圈建筑的窗户。
走进最里面一重门,终于见到满老爷在正中心坐着,面前摆满了各色纸条。
魏常上前道:“老爷,梁大人与关公子来了。”
梁实正说:“满里长,没想到你的消息原来是这么来的,百晓厅,这名字叫得好,百知百晓。”
满厚赶紧起身对梁实正行礼道:“梁大人过奖了,满某这算什么,不值一提。”
关潼生也算这府中常客,与满厚并无太多礼数,执了晚辈礼,便立即与他说明来意,“梁大人与我如今急需找到连弟,但不知他在哪里游荡,所以特来求助满世伯。”
满厚奇怪地说:“连公子?他不是出门历练去了吗?”
“对,但如今需要他回来。”
满厚说:“你们若要寻他,我可以启动我的消息渠道,帮你们找他。”
梁实正激动道:“太好了,真的很急,满里长务必尽快。”
关潼生到桌边几笔画出连弟的画像,交给满厚。
两人离开时,关潼生问:“满世伯,满三呢?我先去找他问问。”
一提起满三,满厚立即火冒三丈,发脾气说:“那小子自从去了坻报馆,整日里早出晚归,人影子都见不到他,如今也不知在哪里晃荡。关公子,你与他关系交好,劝劝他回刑部当捕快去吧,吃官家饭强过在坻报馆跑脚啊。”
关潼生尴尬地笑笑,他若是能留下满三与连弟任何一人他也不用那么愁。
“满世伯,满三现在去哪里了?”
满厚摇头,“我不知他在哪里?”转头问魏常,魏常说我出去问问,只见他出去只一瞬间就进来,说:“在入云巷。”
满厚一听又是一通大骂,臭小子不学好,整日里往花街柳巷里鬼混,真该打折他的腿。
关潼生与梁实正赶紧告辞离开,满里长真是中气实足,身体健旺得很呢。
两人在满府门前分手,梁实正回刑部找人分析案情,关潼生则打马向入云巷而去。
第94章、都拉夏四皇子
华灯初上,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入云巷瞬间活了起来,朝廷上的血雨腥风挡不住风流雅士们过他们向往的生活。
青萝姑娘将眉眼重新描画了遍,一番细细的梳妆之后,起身款款走出屋外。今日那两个外族青年男子又点名要听她唱曲,这已是连续四日了。这两位金主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这两日妈妈见着她都赔着小心。
青萝走进一个雅间,那两人正用本族话聊得欢,见青萝进来,其中一个用一口生硬的京城话欢快地说:“青萝姑娘,我们正说到你,你可愿意跟我回乐至国,给我做妾?”
青萝对这样的提议早已见怪不怪,一年里头总有十七八次被人求婚,别说当妾,当正室的都有。她的姿容虽非绝色,但嗓子却是京城一绝。这两人第一日听了她的曲子便已惊为天籁,若不是青萝不卖身,这俩人定是整日都要赖在寻云轩里不走了。
对乐至,青萝早有耳闻,是大历朝西边最大的邻邦,一直以来与大历朝的贸易极其频繁。乐至国内不管男女皆性格豪爽,因历史上曾出现过两任女王,所以女子的社会地位与男子相差无几。
青萝对两名男子行礼,柔声道:“四公子厚爱,青萝感激不尽,青萝只是一介歌姬,怎有那福份伺候公子。”
都拉夏起身到青萝面前,拉她起身说:“本公子说可以就可以,以后青萝姑娘只唱给本公子一人听,岂不比现在轻松。”
青萝笑道:“多谢公子,且让青萝再想想。公子今日还听长公主的故事吗?”
“听啊,昨日正唱到紧要处,今日请姑娘接着唱。”
“是。”
青萝怀抱琵琶,一阵急弦之后,轻启歌喉:“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道柳身腰。”
两国交好至今,最大的功臣应是乐至国的皇后、大历国的长公主明兰辛,也是明曦的大姐,青萝此刻唱的正是明兰辛出嫁时的一段往事。
明兰辛嫁给乐至国的八皇子时16岁。
当时的乐至皇帝身边佞臣环绕,整日里溜须拍马让他以为乐至国得上天庇佑,既无天灾也无人祸,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他心安理得地在后宫纵情声色、享受人生。对于朝堂之事根本无心打理,他的大皇子、三公主、六皇子的夺权之争慢慢从暗斗走向明争。
十九岁的八皇子都拉卫在大历朝做人质已经十年,一天,先帝明德突然召见他,对他说要将明兰辛公主下嫁给他,并送他回国。他震惊到忘记谢恩,只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从此不同。
明兰辛是当时大历国唯一长大成人的公主,及笄礼后,不远千里到皇廷求婚的外族皇室络绎不绝,本国的朝中大臣也以能娶到公主为最大幸事。都拉卫不敢相信天上真的掉了馅饼,并且还砸到了他的头上。
在巨大的幸福眩晕中他完成了婚礼。
他本以为公主这个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女子,吃着世间最珍贵的食物,穿着世间最高档的绫罗绸缎,享受着世间最奢华的生活,是个骄奢的高傲女子。但在一起生活之后才知自己真的遇到了宝贝,皇宫中长大的女子除了骄奢,她还见识过世间最多的阴谋和阳谋。
八皇子夫妇回到乐至国,一个并不受宠的皇子回国本不应掀起太大动静,可是同行的有明兰辛和她的陪嫁,那就另当别论了。大皇子、六皇子、三公主迅速结成联盟,一致对外,誓要将八皇子夫妇打压住。
本来剑拔弩张的争斗顿时兄友弟恭,一片祥和。可惜八皇子夫妇根本没有半点锋芒,对三人的敌意全不理会,整日缩在封地闭门不出,享受新婚,努力造娃,快乐似神仙。这让气势汹汹的三人打出的老虎拳,全都落在了棉花上,几人想尽各种办法试探、挑衅、羞辱,皆不见回应。
三人慢慢放松警惕不再将两人当成假想敌,转过头继续他们的明争暗斗。今天你得到密报说我草菅人命,明日我得到消息告发你强抢民宅,就有那么奇怪,多隐密的腌臜事都能被人无意中发现,继而莫名其妙地闹得满城风雨。
如此这般,三大势力渐渐被消耗的七零八落,仅两年时间,三人的实力越斗越弱,最后惊动了安享晚年的老皇上,一气之下将两位皇子逐出京城。
剩下的都拉梦公主突然惊觉,这两年,三人以为抓到了对方的把柄,得意地大打出手的时候,八皇子却在封地呆着,整天田间地头与农民打成一片,对无地可种的闲散人员则鼓励经商。眼看着封地里的小日子越过越好,成了乐至国最富硕的地方。
又过了两年,一场水灾差点淹没半个乐至国土,洪水过后,紧接而来的饥荒和瘟疫令老皇上束手无措。
危机时刻,八皇子主动站出来倾力救助灾民,瞬间脱颖而出,成为国内最有威望的皇子。
不久老皇上病逝,八皇子都拉卫被众臣和百姓拥立着顺利登上帝位,明兰辛成为皇后,独霸后宫。
二十五年过去了,乐至国上上下下都知道,皇宫中生活着一对神仙眷侣,都拉卫对明兰辛的宠爱一如当初。
他们两人的爱情传奇被大历朝坊间写成唱词,被人津津乐道。
青萝绵软的嗓音唱到,十九岁的英俊皇子在街上偶遇十六岁的美丽公主,对公主一见钟情,壮起胆子向大历朝先帝求娶公主。都拉夏心中去暗自笑道,明明是她对父皇一见倾心,到大历朝先皇那里苦苦哀求了许久,才心愿得偿,怎么唱词里给反过来了?
当然,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萝姑娘的嗓音真是美极了。
作为乐至国的四皇子,都拉夏第一次来到大历朝,不同的风土人情让他大开眼界。到京城的第二日按例进宫拜见明曦,奉上新婚贺礼。第三日申请进后宫拜见璇太妃,明兰辛公主的母妃,他的亲外婆。
在后宫呆了整整一天,差点没被璇太妃的美食给撑死。
那之后,他便自称四公子穿着一身富贵无比的行头,在京城上窜下跳,如鱼得水,玩得不亦乐乎。
几天前京城坻报的采录满三公子不知如何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找到他请他发表对大历朝京城的看法,他说京城的繁华比乐至国强上百倍,白天样样都好,就是晚间的生活实在无趣。
满三公子对此不以为然,当晚便将他带到了入云巷,进了寻云轩。
第二日京城坻报上连篇累牍,报道了乐至国四皇子对京城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词。
都拉夏跟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晃动着脑袋,大历朝的乐曲比乐至国的乐曲更加灵动、轻盈,启呈转换不着痕迹,乐曲跟唱词完美结合,该甜蜜处悠扬,该爆发处激昂,再配以青萝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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