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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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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祝飚懵懂的样子和关书呆没两样。连蒂启发他,“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我……去药房找药,内服外敷,止痛解毒。”
明曦说:“他会去找太医医治,他受了伤,疼的要命,肯定会去找太医,没想到没出门就摔倒在地,毒性发作昏迷了过去,而凶手此时再次走过来,用带蛇毒的针在蝎子蛰的伤口上补了一针。”
祝飚终于开窍,“蛇毒很快让死者死亡,凶手从容离开。嗯,过程差不多就是这样!”
连蒂呵呵一笑,“若过程就是这样的话,漏洞就出来了。”
祝飚懵懂地问:“哪里有漏洞了?”
连蒂伸出一根手指,“首先,袜子是一大漏洞。”
“袜子怎么啦?”
“死者起身拿鞋拍死蝎子时,只能穿着袜子站在地上,可他脚上的袜子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他衣服的前胸、手臂,在地上趴过的地方都是脏的,鞋底沾着的蝎子残骸说明,死者拍死蝎子后,没穿鞋走路,死时鞋子也是抓在手里的,可为何他的袜子上没有沾上一点点的灰?”
祝飚张个大嘴,眨眨眼说:“对啊,为何?”
连蒂说:“因为他根本没离开过床,所以他的袜子是干净的。”
“他没离开过床?他明明在地上趴着死的,我到那儿的时候也看到了,没下过床,我们刚才还原的那些过程不就都不存在了?”
“对,刚才的假设全都不成立,因为最大的漏洞凶手根本无法弥补。”












  
第90章、解迷 

祝飚急道:“连五小姐,你能一定说完吗?这次又是什么漏洞?”
连蒂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漏洞,死者的表情!祝院判,人被蝎子蛰到会疼痛难忍,对吧?”
“对。”
“但死者是怎样的状态?”
“表情平静,肢体放松,没有半分扭曲。”
“对,可见死者死时是极度放松的。为何那么放松,因为他没被蝎子蛰过,也没有起身拍死过蝎子,更没有出门去找太医。”
“哪他是怎么死的?”
“真正的现场应该是凶手趁他酒醉,用带着蛇毒的细针直接刺入他的颈部,致使他在睡梦中很快中毒而死。凶手之后放出蝎子,用鞋子拍死在床下,给人造成死于蝎毒的假相。然后将死者搬到地上趴好,又把鞋子放到死者手中。”
祝飚问:“凶手为何要搞得如此复杂?”
明曦接话道:“他刻意做成死于蝎毒的样子,是想让我们的调查到此止步,以为杀害安岳世子的凶手已经意外死掉,目的是让真凶继续隐藏起来。”
祝飚皱眉道:“那凶手究竟是谁呢?”
明曦说:“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从安岳世子被袭击到吴韦被杀,时间很短,吴韦昨晚摔了一跤,伤到了手,这事只有游乐园一起喝酒的太监们才知道。昨晚你在现场验尸时说到凶手被抓伤,一定被凶手听到,所以才有了昨晚吴韦被杀。”
连蒂点头道:“我同意你的分析,凶手是游乐园里的太监。”
明曦眼睛眯了眯,转身走到屋外,叫过流年开始吩咐。
祝飚对连蒂恭维道:“连五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本院判终于见识到了。”
连蒂看着祝飚嘿嘿笑道:“祝院判也很出人意表啊!叶家几代提刑官,验尸时鲜少解剖,祝院判何以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面对连蒂质疑、调侃的眼神,祝飚却摇头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明曦进屋,祝飚脚不沾地与他擦身而过,他奇怪地问:“你说什么把他吓成这样?他可从来没怕过谁。”
连蒂眨眨眼,“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说。”马上要远离他了,还是老实点别打听太多东西吧。
明曦显然并不相信,但也并没追问,对她说道:“游乐园里一共有十名太监,死了一个,还有九个,你可有好法子找出是谁来?”
连蒂细细回想昨天在现场检查时的细节,脑中总是出现汪小发扒在门框上的样子,在案发36小时内,有50%的凶手会重返案发现场。
“皇……冬戈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发现死者的那个太监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明明害怕死人,却坚持在门口探头探脑,偷听你们对死因的判断。”
“他是那些人的头领,也许他害怕我有事找他,不敢离开。”
连蒂摇摇头说:“还有一点不合常理,他一个普通太监,并不是你的心腹,可对当今圣上会亲自查看尸体、分析案情,并没表现出应有的好奇。除非,他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皇上。”
明曦一怔,冷笑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说完往屋外走去。
看着他玉树临风的高大背影快步离开,连蒂心中涌起一阵不舍,他会对她很好,在这个世界他会是最懂她,最包容她的那个人,但他的难处,她懂。似乎感应到她的心声,明曦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对她笑道:“明日,早些回宫。”
连蒂硬起心肠对他笑笑,“快去吧。”
*
众人簇拥着一对新人到洞房门口,连洁盖着红盖头进了新房,赵潜渊却在门口站住,拦住众人说:“好啦,好啦,去喝酒了。”好事的人还想推他进去闹洞房,喜娘和连洁的丫头已经眼疾手快地将门关上并上了栓,显然是提前得了示下。
赵潜渊说:“三十年的女儿红只有二十壶,去晚了可就只能喝十年的女儿红了。”说完拉着闹得最厉害的两个人往外院走去。
女眷们都留在了内院的酒席,两位新人的长辈亲友在外院的酒席,年青一辈的兄弟、同事安排去了状元阁。
连蒂在屋里看到一大群人闹哄哄地往府门外走去,等人群过去,她走出屋子往后院去找晚晴。拐过一个回廊,见侯杰与似水门神一样杵在那里,她心里一怔,脑中一个模糊念头一闪而过,想抓又没抓住。
她停下脚步凝神一想,明曦为何给她派两个武功高强的男侍卫,而不是派两个宫女跟着?她自己武功不比他俩任何一人弱。这么一想,刚刚模糊的念头顷刻清楚起来,与其说是保护她,不如说是在防她离开!
“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连蒂一脸天真、语调轻松地问道。
侯杰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说:“等你。”
连蒂调笑道“干嘛?你们也想进后院喝酒,里面可都是女眷。”
似水嘻笑着说:“你跟女眷们喝酒有什么意思,赵潜渊的三十年女儿红我叫人藏了两壶起来,咱们到状元阁喝去。”
连蒂一口回绝,“不去,关潼生在那儿呢。”
似水手一挥,“不在,关侍郎让皇上叫回宫里做事去了。状元阁里给咱们留了个单间,既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又能喝到三十年的女儿红,岂不比在后院里强。”
“就我跟你们俩个在屋里喝酒算什么事?”
“叫上表小姐啊。”
“晚晴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跟男人去酒楼喝酒呢。”
似水一脸讨好地对连蒂笑道:“表小姐还未曾婚配吧?连五小姐,我是个孤儿,虽然没父母亲人,但这些年跟着皇上也攒了不少体几银子,表小姐看上去温宛贤淑,求五小姐让表小姐相相我。若她愿意,似水立即请媒人去府上提亲。”
连蒂呆了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这心思,想找借口拒绝,突然又觉得晚晴配似水好像也不错。关书呆的心思在自己身上,让他娶晚晴他未必愿意。就算他愿意,他父母也肯定会坚决反对,晚晴的身份实在配不上个三品侍郎,但眼前这个御前侍卫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行,你们等着,我去叫晚晴出来。”
连蒂进到后院,她的东西都在晚晴那里,她如果必须出去喝酒,带着晚晴也正中下怀。只是要从这两人眼皮子底下遁走,增加了不少难度而已。
外面似水得意地冲侯杰一笑,“皇上让咱们一定要盯牢她,这不挺容易的吗?”
侯杰眉头皱了皱,没搭理他。
连蒂牵着晚晴从后院出来,晚晴本来大大咧咧一个女孩,走出来见到两大侍卫,竟然羞红了脸。
似水在前面带路,四人到状元阁从后门进入,绕过厨房,上三楼进入了一个单间。房间里一个方桌上已经摆上了酒菜。
连蒂走进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首,她心里窝着一口怨气,反正她是皇上的女人,坐上首无可厚非。似水、侯杰与她相识已久,在接触过程中发现她不过穿了个女装,整个人还是当初那个小捕快的感觉,并没有高人一等的意识,便不客气地一边一个坐到她两侧。
晚晴本就有些懵,见连蒂坐下了,也顺势挨着她坐了下来,正好坐到靠似水一边。
似水起身给几人倒酒,倒到晚晴的杯子时,表情难得地扭捏了下,晚晴低眼顺目,两人看上去倒也颇为般配。
默默喝了两杯酒,听得外面闹吼吼地的人声鼎沸。状元阁内部的结构一楼是大厅,抬头就能看到二楼与三楼的每个单间的窗户。
似水问连蒂:“要把窗户关上吗?”
连蒂摇摇头,“不必,既是来参加婚礼的,当然是越热闹越好。不过话说,你们不是赵潜渊邀请来的,跑来占了人家一个单间,有没有给他随礼呀?”
似水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你的侍卫,你随了礼就代表我们也随了,这间房是皇上以你的名义让他留的。”
连蒂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他也会来?”
“不知道,主子刚刚有事离开了。”
“哦。”若是明曦也来,那可更难走了,酒楼四周必定会增加几十个暗卫,“皇上几时定下的这间屋?”
“昨日。”
“没想到他这么有心。”他一定想与她在这里喝酒,没想到发生了安岳世子被杀事件,又死了两个太监,把他的行程给拖住了,他即使要来也会晚些吧,但留给她的时间更加紧迫有限了。
“晚晴,”连蒂说:“他俩是皇上的御前侍卫,你看到了,不仅相貌英俊,而且功夫了得。”
似水立即坐直身子,得意地挪了挪屁股。侯杰冷冷瞟她一眼面不改色喝他的茶水,以他的经验,连蒂看上去兴致颇高的时候通常就会信口开河了。
“这位似水大哥,皇上身边的得力干将,轻功超凡,可说是水面凌波、踏雪无痕,人称玉面飞狐。”
噗!侯杰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似水差点惊掉下巴。晚晴羞涩地微微抬头,瞄一眼似水,精瘦一个男人,并没觉得哪里可当得“玉面”二字。
“这位是候杰大哥,”侯杰一脸戒备地看向她,有了玉面在前,不知会有什么诨号按他身上,“话少人酷,心肠好,内力深不可测,人称铁塔金刚。”
似水本就一脸期待,一听这个诨号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妙!这也没两天,五小姐竟对我们兄弟的诨号这么了解,这可真是,让表小姐见笑了。”侯杰则默默翻了个白眼。
对似水的厚脸皮连蒂见怪不怪,继续对晚晴说:“他俩现在是我的近身侍卫,都是自己人,你别拘束。”
“对,对,表小姐别拘束。”似水给晚晴倒上酒,又特意把那碗红烧肘子挪到她面前,“表小姐尝尝这个菜,这可是状元阁远近闻名的状元肘,好多人远道而来,就为吃这一口。”
晚晴矜持地点点头,不明白这个“玉面”为何对自己大献殷勤,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肘子送入口中,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果然名不虚传。
“好吃吧?”似水凑近她说:“表小姐若喜欢,我让人每日给你送一只去府上。”
晚晴一听,连连摆手,“多谢玉面大哥,不必如此。”
连蒂纠正她,“不是玉面大哥,是似水大哥,似水流年的似水,皇上身边还有个流年大哥。”
似水嘻笑道:“还有两个,一个春暖,一个花开,加在一起叫春暖花开,还好我没叫花开。”
“哈,你们皇上取名字真是独辟蹊径,信手拈来。”
“皇上说这样好记。”
连蒂指指侯杰,“他为何没叫奇怪的名字?”
似水正要答,侯杰一个眼刀过去,他只得敷衍道:“他一直用本名,没其他名字。”
“呵呵,你骗人先看看对象,在我面前撒谎是想找死吗?”
“没……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连蒂冷哼一声,“晚晴,别理他,这个人整天油嘴滑舌,没个正形。”
“五小姐,别呀,侯哥的名字他自己比我清楚,你别为难我呀。”
连蒂瞥一眼侯杰,那人稳稳地坐着真跟个铁塔似的。她撇撇嘴,对似水说:“他的名字一定很有趣,你给我一点提示,我就不信猜不出。”
“都想不起来了,怎么提示?”
连蒂气得站起身,隔着晚晴伸手抓住他衣襟,做势要打他,“都说了撒谎要看人。”拉扯间,桌上打翻一壶酒,晚晴躲闪不及,撒了她一身。酒是黄酒,落在粉色的裙摆上立即一团污渍。
晚晴跳起来直跺脚,“我的新衣裳!”
连蒂忙拿出手巾给她擦,晚晴说:“得赶紧洗,不然洗不掉了。”
“后面有厢房,找一间给你清理,只这么一点,能洗掉。”连蒂说着拉起她出门往状元阁的后院去。
状元阁的后院并不大,紧挨着厨房一个月亮门进去,阁里的厨师、伙计、因婚宴特意请来帮忙的婆子都住在里面。
到月亮门,连蒂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似水、侯杰,两人立即识趣地停下脚步。
火山五月 说:
上班之余几乎拿出了所有时间码字,请读者大大们体谅火山时间有限,相比那些每天动则更新上万的大V们,火山也是万分羞愧,自叹不如,真想偷偷遁走,但是火山写文的原则是绝不太监,绝不断更,然后尽量多更些情节,让大家看得开心,所以好多心爱的剧都没时间追鸟。不管怎样,还是爱泥萌哦……












  
第91章、离开 

看着连蒂与晚晴进了一间厢房,似水瞪着侯杰气道:“说那个名字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从来也没用过,连皇上叫,你都可以当没听见。”
侯杰充耳不闻,伸头进月亮门将后院的构造打量了一遍,也许是出于防盗防火的需要,状元阁的外墙足有21尺高(近七米),似水这类轻功高手要想翻越过去都得借助外力。
他环视完回到月亮门,似水还在喋喋不休,侯杰语带轻蔑地说:“玉面?飞狐?呵。”
“怎样?这诨号取得好,我喜欢!”
“肤浅。”
“你不肤浅,铁塔金刚你蛮喜欢嘛。”
似水虽然是话唠,但跟侯杰斗嘴却从没赢过,侯杰总能在他罗里吧嗦的话里找出弱点给予回击。
于是两人站在月亮门前就这样一冷一热地斗嘴,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前厅里不时传来阵阵哄笑打闹的声音,间或传来赵潜渊得意地大笑,似水心痒痒地想去喝酒,他对着厢房扬声喊:“五小姐,好了没?”
“马上。”连蒂在屋里答道。
两人无奈接着等,好一会儿后,似水等烦了,对侯杰说:“老侯,我去拿壶酒过来,咱在这里喝。”
侯杰一把抓住他手腕,“有人。”
似水扭头看去,一个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瘦高中年男子,身上套件宽大的衣裳,左手提着个木桶,右手柱着一根竹杆,一瘸一拐地从厢房后面拐出来,看上去是给后院花草浇花的园丁。
他从似水和侯杰两人中间一步步慢慢挪过去,向状元阁前厅走去,身子弱得似能被风吹倒。
似水感叹道:“病成这样还要干活,真够惨的。我可不想老了活成这样,我一定要娶晚晴姑娘当娘子,老侯,你看见晚晴姑娘的身段没?一定好生养,到时候生一堆儿子出来。到我老了,让小崽子们来侍候我。”
侯杰默不吭声,只盯着厢房微微皱了皱眉。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大厅方向东戈先生与流年大踏步走过来,两人立即站直行礼,东戈问:“你们不在单间呆着,在这里做什么?连蒂呢?”
似水指指厢房,“晚晴表妹裙子被酒弄脏了,她们在里面清理。”说着,对着厢房又扬声喊道:“五小姐,好了没?东戈先生来了。”
厢房里悄无声息,似水再喊:“五小姐!”依旧无人回应。
“不好。”侯杰脸色一变,率先动身冲向厢房,几人紧跟其后,众人推门而入。
晚晴闭眼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已然昏睡过去,身上仍穿着被黄酒弄脏的裙子。旁边桌上乱七八糟散落着两三个小盒子和小瓶子。明曦拿起来一看,正是易容用的颜料和胶水。
侯杰说:“园丁。”
似水惊道:“对,那个园丁,只有他一个人走出去。”
“你俩看着她走出去的?”明曦怒道。
侯杰和似水扑通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你二人最熟悉她的身形相貌,就算易容,身高、步态也是瞒不过的,怎会被她骗过?”
侯杰说:“身高,不对。”
似水点头道:“对,连五小姐与卑职一般高,但那人从卑职二人面前走过时,分明比卑职高些。他柱着个拐杖走路,是个瘸子,这步态……主子,卑职只知易容身体可用缩骨功缩小身体,这凭空长高了的,真没见过呀。”
流年问:“她扮成什么模样?已过去多久?”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瘦、高、瘸。”
“看上去快病死了的?”流年惊道,不由看向明曦,两人在进门时与那人擦肩而过,明曦当时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没认出是连蒂,“赶紧追,或许还追得上。”
似水说:“如何追?”
流年说:“她出去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定还没走远,她若是留在内城,主子要找出一个人来并不困难,她想躲避主子的追捕,一定会尽快出城。这里离北城门最近,她的轻功不如你,跑快点定能追上。”
似水说:“是。”
侯杰说:“我去,她家。”
两人转头看向明曦,明曦微一点头,两人一提气便冲出了状元阁。
看着两人背影消失,明曦叹口气,“她若想消失在人群中,没人能找出她来。”
流年说:“主子,与她错身而过时,主子为何看她,是已察觉出不对吗?”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猪肉脯的味道,我也是被她的身高迷惑了,认定不会是她。她的缜密,你们没领教过吗?拼智力,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武功高强又有何用?”
流年说:“只要是人都有软肋,连五小姐对家人重情重义,她不会不管不顾跑出城去。要想她回来,并不难。”说着看向昏睡中的晚晴。
流年垂眉低首静等明曦示下,明曦思忖片刻,说:“带她回宫。”
“是。”流年答道,走到床边将晚晴用棉被一裹,往肩上一抗,跟在明曦身后走了出去。
*
婚宴之后,连骏与夫人连李氏刚回信宁伯府,皇上身边的贴身近侍花开便紧跟着进了府中。
花开是泰潜宫内侍总管,一张脸与俊美全不沾边,这两年也不知是否日子过得太舒坦,身体如个皮球般鼓了起来。一双眯眯眼本就不大,如今一笑更是只剩一条缝。
上次到信宁伯府宣旨的便是他,花开一脸喜气地对连骏说连五小姐已经回宫,晚晴小姐舍不得五小姐,皇上特许晚晴小姐进宫玩耍几日。
连骏夫妇不疑有它,只认为皇上对连蒂真真是万分宠爱,一晚的时间都不愿多等,心中自是欢喜。连李氏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如今几个女儿都有了好归宿,特别是连蒂,谁能想到有一日她竟会成为皇妃,这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连家要发达了呀。
“老爷,明日去公公坟上拜拜吧,蒂儿能有如此好的姻缘,定是公公在天之灵保佑的。”
连骏点头道:“对,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早该去祭拜。”
夫妻俩心情愉悦地入眠,夜深人静,荷塘里蛙声一片,处处显露出夏日的祥和。
没人知道如今的信宁伯府和关潼生的府邸已是全京城最安全的所在,府内府外各个方位,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算一只蚊子飞进出府中,都恨不得抓起来看看是否是连蒂易容而成。
泰潜宫里,晚晴蜷坐在厢房床边的脚踏上,神情紧张地啃着指甲。
房间里挂着连蒂的裙衫,有一半的刺绣都是出自她手。她不明白怎么回事,本来好好的在状元阁后院的厢房里清理裙子污垢,连蒂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肉脯让她吃,她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脯,可是吃过之后她便全不记得了。
为何如今一睁眼已是第二日早上?还在皇宫里了呀?五表姐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刚看到玉面飞狐在院中出现,她叫他,他也绷着脸不理她。她心里隐隐觉得连蒂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让他们很生气。
她啃到第八根手指时,似水推门而入。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斜眼看向晚晴时,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过来吃点东西吧,在状元阁时你都没怎么吃。”
被他一说,晚晴肚子适时地咕噜响了几声。她站起身,慢慢蹭到桌边,小心翼翼地问:“我五表姐呢?为何不见她?”
似水盯着她,一脸严肃,“你真不知道五小姐干了什么?”
晚晴心跳加速,“她、她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怕连累自己,故意装不知道呀?”
“没有!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啦?”
似水面露难色,看看窗外,压低声音说:“她偷拿了皇上最心爱的玉板指,趁这次出宫拿出去卖。”
“啊?”晚晴直觉这家伙胡说八道,可见他一本正经,又觉得这种事虽荒唐,但也不是不可能,五表姐还是表哥时,调皮起来谁能管得住他呀。
“这两天她回去,可有跟你说过什么?联系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你看她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没、没有、吧……”晚晴躲闪着不想出卖连蒂。
“做了什么?你给我说说。”
“她……没做什么。”
“晚晴小姐,五小姐一个年青女子独自跑出去卖东西,若是遇到匪徒、登徒浪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可是皇上的女人。”
晚晴大咧咧地一挥手:“这个玉面大哥可以放一百个心,我五表姐不欺负别人就是别人的福气了。”
似水又神情紧张地看看窗外,小声说:“皇上已经发火了,说要把你关到天牢里去。”
“不要啊,不关我的事……”晚晴快哭了,皇上做事不讲道理她是有所耳闻的。
“五小姐这次惹怒天颜,扔下你不管不顾地跑了,你想想,天牢那地方,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晚晴小姐你是千金小姐,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玉面大哥,求你帮帮我,我不去天牢。”
“皇上在气头上,说还要把连家上下全部发配到边寨去做苦力。”
“玉面大哥,连家不能去边寨做苦力,要不还是关我吧,我说还不行吗。”
“那你说,五小姐现在有可能躲在哪儿?”
“她能躲哪儿我不确定,佐不过会去找关状元和满三公子,她……我表哥曾经跟他们交好。”
“嗯,这二人那里我们会去查的,还有什么地方她会去?”
“还有……鹿鸣书院,清风茶坊,入云巷的寻云轩,还有刑部……”
“可以啦可以啦,”似水抬手制止她,这都是当初连弟常去的地方,“再想想她这两天有没有做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晚晴咬着指头想了想:“她让我做了一个东西,算不算奇怪?”
“什么东西?”
晚晴说:“内增高。”
“内增高?是什么?”似水的音量不由增大。
“用棉布一层一层地缝在一起,做成一个三角形,垫在靴子里,人站上去会暗中长高,我也不知她为何需要那么个东西。”
“……”似水无语地咬咬牙,“内增高!还有吗?”
“没有了,五表姐她……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一般男人都比不了。她想做什么事,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似水黑着脸将食盒的东西拿出来摆桌上,“你先吃东西吧,我去跟皇上求情,求他别把你关天牢里去。”
“是,谢谢玉面大哥。”
似水出门来,在门外守着的侯杰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两人一同回到正厅。
明曦正与燕文和说着话,见他俩进来,问道:“如何?”
侯杰率先答道:“赵府,有个,园丁。”
明曦问:“跟她易容的一样?”
“园丁,略壮。”
“看来她本打算从赵府走的,没想到被你们叫到了状元阁。晚晴那里呢?”
似水说:“晚晴小姐不知情,但她帮五小姐做了个内增高,就是放在靴子里,能让人看起来高一些的东西。”
明曦一听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似水和侯杰被笑得脸黑如墨,却又不敢发作。
“一个小把戏就把朕和身边的侍卫们全给骗过了,你们之前一直不服气,如今可是服了?”
“是。”两人垂首答道。
明曦说:“你二人到宫外去放出消息,就说连五小姐恃宠而骄,砸坏了朕的焦尾琴,贬去冷宫思过,晚晴和喜月一并贬进冷宫,若不好好思过,就关她们一辈子。”
“是。”
“过几日再放出消息,连五小姐夜夜痛哭,悔思己过,多次求朕放她出来,但朕心似铁,估计五小姐和表妹要在冷宫呆一辈子了。”
“是。”
“若连骏求见,一概挡了。晚晴与喜月在冷宫不得与外人有任何接触。”
“是。”两人答应着去了。
燕文和问道:“为何不把连骏夫妇抓起来逼她现身?”
明曦收敛了笑容,走到琴边随手拨弄了几下,正是《笑傲江湖曲》,“燕叔听这曲子怎样?”
“肆意洒脱,胸怀坦荡。”
“这便如她一般,本是个自由独立惯了的人,怎会随意受人逼迫。她曾对朕说过,若要进后宫就只当皇后,不仅当皇后,还要把所有其他女人全都赶出宫去,剩她一人独得朕的恩宠。她那么骄傲的心,怎会委屈自己成为朕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你早知她会离开,所以派了两大侍卫跟着她。”
“又如何呢?她比八个男子都强。”
“你就让她这么离开?”
明曦坐到琴前,抬手将《苍海一声笑》缓缓奏出,“朕要的是她的心,她的心若不在,禁锢了她的身体,又有何用?以她的脾气指不定哪一日,就让朕吃个哑巴亏还不自知。”
燕文和失笑,“连蒂既聪惠又独立,如此雌雄一体的女人,让她离开实是可惜。”
明曦叹道:“朕如今拿什么留她,雷家的势,朕必须得借。大婚就在半月后,先把雷小姐娶进来,稳住雷家再说。连蒂,朕不会放手,终有一天,她一定会从冷宫里心甘情愿走出来。”说着指下琴音一变,如千军万马从狂风暴雨中冲杀出来,激烈而又狂燥。












  
第92章、鬼来了 

流年从外面跑进来,站到一旁等明曦一曲终了,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汪小发愿意招供了,但他说要亲口告诉皇上。”
“审了一夜,就等来他这一句?”
“他说事关重大,他说出来就是死,除非皇上答应赦免他,并找人保护他。”
明曦与燕文和对视一眼,刚才两人说到汪小发背后的主使很可能就在宫中,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汪小发已关进天牢却仍在担心性命不保,可见背后主使之人绝非寻常。
燕文和起身道:“去看看。”明曦点头,两人坐上辇轿出门。
在通往天牢的通道上,晚晴和喜月被四个太监押着往冷宫去,晚晴一边走一边哭,喜月耷拉个头,偶尔偷偷地抹下眼泪。
明曦脑中不由闪过连蒂骄傲的眼,他爱的女孩若是被赶去冷宫,绝对不会掉一滴眼泪。只会平静地去冷宫,然后在一段时间之后,下人们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连贵妃失踪了!
想到这儿,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但心中却又忍不住一酸,她流泪,是在知道叶仞山死时,她吐血,是在心爱之人的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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