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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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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中间的一个女子答道:“奴家清四娘见过将军。”声音果然清宛动人,如林中翠鸟。
火山五月 说:
今日加一更,让故事更连贯












  
第73章、华府休养5 

华勇一腔怒火也不由地收敛了几分,声音沉下来问道:“你认识本将军?”
清四娘抬头,眼波流转,妩媚自成,气质瞬间盖过其他三个丫头,“奴家不曾见过将军,但将军威仪自成,一身骁勇,观之令人生畏,奴家擅自揣测罢了,还请将军莫怪。”
这几句话下来,别说厅里男人们心软,连蒂一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梁实正一声咳嗽,说:“双喜是怎么回事?为何说她跟人私奔了?”
清四娘低下头说:“奴家不知,她来奴家家中只呆了两日,来了就说病着没出过屋,第三日便不见了踪影,奴家与她也并不熟识。”
连蒂问跪在最边上的丫头:“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去的清四娘家,谁派你们去的?”
那丫头说:“是四月初九日,王姨娘派奴婢们去的。”
“当时你们四人一起去的吗?”
“不是,双喜姐姐先去的,我们三人晚了一日去,王姨娘说双喜是大丫头,我们去了都归她管。”
“到了清四娘家,见到双喜了吗?”
“她病了,在屋里对我们说,怕过了病气,让我们别进去,还说让我们先侍候着四娘。”
连蒂加重语气问道:“是双喜的声音?”
那丫头肯定地点点头,“是,我们都与双喜姐姐熟识,听得出来。”
连蒂接着问:“后来,她怎么又跟人私奔了?”
“我们去之前就听说,双喜姐姐喜欢博谷书院里的一个书生,奴婢们到了清四娘家没两日,那晚小红值夜回来,说看见双喜姐姐跟一个男人翻墙走了。”
“小红是谁?”
另一个丫头抬头说:“是奴婢。”
“你亲眼看见双喜走了?”连蒂加重亲眼两字的音量。
小红十分肯定地说:“是,奴婢看见她正在爬墙,墙上有个男子在拉她上去,奴婢就叫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了奴婢一眼,说别喊,接着就翻墙走了。”
连蒂问:“你看清她的脸啦?那时是晚上,又下着雨,你能看清她的脸?”
小红依然十分肯定地说:“看清楚了,当时墙边有一盏灯,我看见了是双喜姐姐呀。”
“然后呢?”
“奴婢赶紧跑回屋里跟翠儿姐姐说,”小红指指先前那丫头,“她说,去跟清四娘子说一下,奴婢两人便到四娘子屋,但四娘子已经睡下了,到第二日一早才说的。”
“再后来呢?”
“王姨娘听说了,专程来叮嘱我们不许声张,说这是丑事,谁都不许往外说。”
梁实正哼地一声:“荒唐!”手中的临时惊堂木啪地一拍,“双喜在四月初六晚便已被杀身亡,试问一个死人怎会出现在清四娘家中,又怎会与人私奔?你们几个丫头必定是在撒谎,说!是谁教你们这样说的?”
几个丫头吓得叩头道:“大人,奴婢句句属实,没有撒谎呀!”
“不用刑,你们是不会招的。来人呀……”
“她们没说谎,”连蒂抬手制止梁实正用刑,道:“大刑打不出真相。”
丫头们陈述时,连蒂对她们的表情看的很仔细。万方在灯下剥的皮,他绝不会认错双喜,而两个丫头也全程没撒谎,她们真的听到了双喜的声音,小红也真的看见了双喜。
“连小姐怎知她们没说谎?”梁实正问道。
连蒂不想过多解释,随口答道:“五通神告诉我的。”
“……”梁实正再次被噎的差点气绝,“那五通神他老人家有没有告诉你,谁是凶手呢?”
连蒂摊摊手,理直气壮地说:“那倒没有。”
他真的快被这个大小姐气死了,“她们没撒谎,那双喜是死了还是私奔了?”
连蒂说:“梁大人,若他们全都没有撒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清四娘家的双喜是有人假扮的。”
“假扮的?声音、相貌,能模仿得一模一样?”梁实正不信。
连蒂说:“我不知那人是如何做到的,但一定是假扮的。双喜肯定在四月初六已死,所以,绝不可能再出现在清四娘家。”
“那现在怎办?去找那个假扮她的人吗?去哪里找?”
连蒂双手交握,右手指食在左手背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叩。东戈偷眼看她的手指,淡淡一笑,这个习惯还真是一直没改过。
东戈说:“为何那人要假扮双喜?一定是有人让他假扮的。”
连蒂手指一下停住,说:“对,除了万方,凶手也知道双喜死了。双喜莫名失踪,必定会引人注意,若是被人报了官,就更加麻烦,所以,找人来假扮她,让她与人私奔,从此消失不见,这样,便不会有人再记得她。”
东戈说:“谁在阻止双喜私奔的事外传,谁就是最想掩盖真相的人。”他的大舌头南方口敢虽有点吐词不清,但所有人仍是听得明明白白。
梁实正一听,总算是转过弯来,“王姨娘!可是万方说假山里出来的是个男人。”
连蒂说:“找王姨娘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华勇起身,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圈,终于走到门外,叫过一个下人,“去请王姨娘过来。”说完回到椅子里一屁股坐下,整个人似被抽空了力气。
只一会儿时间,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走到大厅前,扶着她的锦衣男子想跟她一起进来,被她伸手挡住,她挺直肩背,独自走进大厅,走到华勇身前叫了声:“老爷。”
华勇盯着她,疼惜、不舍的眼神中参杂着许多埋怨,“双喜是怎么回事?”
王姨娘咬咬牙,“妾身不知。”
“不知?双喜是母亲身边的人,在府中管糕点管得好好的,你为何突然派她去侍候什么清四娘?”
王姨娘眼睛低垂,不敢与华勇直视,平静地说:“那丫头太傲气,妾身看不惯,想打压她,所以才派出去的。谁知道她如此不守妇道,竟跟人私奔了。”
华勇气急,“双喜死了,你真不知?”
王姨娘指眼直视着他,正色道:“不知!”
“她与人私奔,理应去报官,你为何却要阻止,不让任何人再提起她?”
“与人私奔这等丑事,怎能到处宣扬?当然是要掩盖着才行。”
华勇张口结舌无法反驳,眼尾瞄见梁实正拿起临时惊堂木想拍又拍不下去,似乎除了用刑一个办法,很难撬开这些人的嘴。
连蒂突然口齿不清,像个大舌头般地说:“王姨娘当然不知了,双喜死前只怕与王姨娘也未曾见过多少面呢。”
梁实正看看她:“五小姐又搞什么?怎得话都说不清了?五通神喝醉了吗?”
连蒂依旧大着舌头说:“不好意思,刚不小心咬了舌头。”
东戈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她,他本就是大舌头,如今厅里又多一个,怎么看就奇怪得很,他说:“你为何说王姨娘当然不知?双喜出发前她总要去亲自交待吧,难道王姨娘那时见得就是假双喜了?”
“我说王姨娘不知,是说双喜死的时候,她不知,至于后来知不知道,就要问凶手了。”
“怎么问?”两个大舌头的一问一答,听得人都莫名地想笑。
连蒂说:“万厨师看到的背影是个男人,从凶手杀人的方式来看,是男人的可能性也更大。王姨娘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仅凭双手就能掐断一个人的脖子,所以,王姨娘不是凶手,假设凶手因为某种原因杀了双喜,然后向王姨娘求助,而王姨娘人美心肠好,大发慈悲帮凶手度过难关,这倒是有可能。现在你来演凶手,我来扮王姨娘,还原凶手求助的场景。”
“好啊。”
“开始吧。”
东戈站起身走到一旁,酝酿了下情绪,快步走到连蒂身前,“王姨娘,我杀人了。”
连蒂惊讶地问:“你杀了何人?”她表演浮夸,配合大舌头浑身充满喜感,完全看不出着急、惊讶的情绪。
东戈说:“是双喜,在荷塘边假山里,我一时失手,我不想得!我掐她脖子,结果,把她掐死了。”东戈完全是个天生的戏精,声情并貌,连身体语言都跟着变得又急又怕。
“你怎能掐死人呢?尸首呢?”连蒂大着舌头继续她的浮夸表演。
“还……还在假山里。”
“不行,不能让人发现,要赶紧处理了。”
“怎么处理?我不会呀!”在连蒂的带领下,东戈的大舌头越发严重。众人正看得专注,突然一个声音大吼着插进来,“你们混帐!不准学我?”又一个吐字略有不清的大舌头。
刚才扶着王姨娘的锦衣男子满面通红,在大厅门口指着东戈吼道:“不准学我,不准学我!”
跟着便气势汹汹冲到东戈面前伸手抓人,流云在旁一个擒拿手将他制服在地,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吼着:“你们干嘛学我,我说话很清楚,哪有说不清了,双喜那死丫头不肯跟我,嫌我说不清话,你们也敢学我!混蛋!我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王姨娘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冲过去扬手一巴掌扇在男子脸上,“你胡说什么?这几日你病着,都让你别出来,如今可是烧糊涂了!”
锦衣男子看着王姨娘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王姨娘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安抚他说:“你别说话,有娘在。”王姨娘转头哭着对华勇说:“老爷,杉儿这几日病着,他这是烧糊涂了,他什么都没做。”
华勇一张脸已痛苦地扭曲,事到如今还怎么瞒得过。
王姨娘一脸绝决,大声喊道:“我儿没有杀人,你们有何证据,你们拿出来呀。那堆骨头,你们说是双喜就是双喜吗?那骨头上刻着名字吗?梁大人,您是京兆府尹,可不能空口白话,找不到凶手,就拿我儿顶罪。”
梁实正气得又想拍惊堂木,“你儿刚刚自己都承认了,你这妇人却还想狡辩。”
“你们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如何能判我儿杀人。”
“你……”梁实正被这个女人气到想吐血。
连蒂没去管快疯狂的王姨娘和华子杉,她一步步踱到清四娘身前,蹲下身,与她脸对着脸,说:“你是歌姬,很擅长运用嗓子,也很会各种妆扮,想要扮作另一个女子,并非难事吧?”
如今所有人见连蒂问她这几句,才猛地反映过来,那个假扮双喜的人,难道就是清四娘。
清四娘在连蒂的注视下,半晌,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停了下又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完全收不住自己的开心,梁实正想呵斥她,被连蒂一个眼神止住,直到清四娘笑够了,才听她说:“不错,扮双喜的人正是奴家。”
她的话一出口,身边三个丫头全都惊到,“双喜姐姐!”
她此刻的声音与先前的清宛动人完全不同,她接着用双喜的声音说:“奴家没听过双喜说话,是王姨娘给我指点着说的,妆容也是她指点着化的。”她突然又转成梁实秋的声音说:“奴家对声音的模仿无人能及,只要被奴家听过,”她又用东戈的大舌头声音说:“奴家必定能模仿出来。”
她这转瞬间几个完全不同的声音随意切换,让大厅里的所有人全都惊异不已,只除了王姨娘母子。
“王姨娘找奴家假扮双喜,并未告诉奴家为何要扮,她说只要奴家愿扮,她便给奴家两百两银子,还送一座宅子给奴家,所以,奴家没多想,便答应了。奴家并未多说一个字,敢问小姐如何看出我参与了此事的?”
连蒂说:“此处被王姨娘母子闹得不可开交,人人都面色有异,唯有你这个女子从头到尾,平静如水,眉头都没皱一下。要说你与华家三少爷有什么情义,我不信。也只有做母亲的人才会拼死保护自己的儿子,一个外人,绝不会!平日四娘与三少爷相处都是在虚与委蛇吧。”
“奴家早就想摆脱他了,偏生他没点自知之明,还以为奴家有多喜欢他,妄想与奴家欢好,真是可笑。”
一旁的华三少爷听得她如此说,大叫一声又向清四娘冲过来,“贱妇!你敢看不起我,我杀了你。”
王姨娘一个没抓住,被他挣脱,清四娘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华勇过去一脚踢开他,想再补一脚,被王姨娘一把抱住,哭道:“老爷!先打死妾身吧!”
大厅里一片混乱,连蒂站起身,不想再看这些哭哭泣泣地戏码。不动声色退了几步,悄悄出了大厅。












  
第74章、案情侦破 

连蒂走回园中,一起普通的激情杀人案,被阴差阳错地搞得如此复杂,若不是万方贪心,横生枝节,帮忙隐藏尸体,若没有清四娘的惊天口技,事情只怕早已败露。这世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万方的刀工,清四娘的口技,谁都不敢小瞧。
她一路感叹一路向紫心兰花圃而去,那里还有一个医学狂人正在还原死者样貌。
身后传来东戈的大舌头声,“五小姐,请等等在下。”
连蒂回身,见东戈与流云向她跑来,这人挺着个小肚腩却依然身体灵活。两人跑到她身前,东戈裂嘴笑道:“五小姐,小生与你一起走。”
连蒂对东戈的感觉很难描述,看到他便觉得有某种东西是她熟悉的,再仔细看却又消失不见,与他配合莫名地默契。
“五小姐,小生能否问个问题?”
“先生请讲。”
“五小姐是故意模仿大舌头与我做情境还原的吧?”
“是。”
“王姨娘想保护儿子的做法太过明显,几乎所有人都能推知华三少爷是真凶,但为何五小姐知道华三少爷会受不了刺激冲进来主动承认呢?仅仅因为大舌头让他受辱?”
连蒂说:“对,我之前听华小姐说过三少爷的性格,他的性格冲动、敏感、暴躁,只要稍微一点刺激就会让他失去理智,失去控制,所以我不过给他一点刺激源罢了。”
东戈说:“原来如此,利用别人的性格弱点进行攻击,小生佩服。”
东戈的语气中的确透着满满的佩服,可是……连蒂停下脚步,问道:“东戈先生,梁大人和华将军刚开始见到本小姐做案情推理时,都面露讶色,为何先生你半点惊讶都没有?好像本小姐会断案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东戈一怔,讪笑道:“五小姐……不是被五通神附体了吗?小生听皇上说的,自然知道。”
“是吗?呵呵。”连蒂知他鬼扯,她又看向流云,“他明明一个侍卫,干嘛要装成御医院的人跟出来?”
“皇上非常重视祝院判的安全,只要他出宫,都会派侍卫跟随。流云嘴馋了些,听说有糕点吃,忍不住擅离职守了。”
“呵呵。”连蒂看看五大三粗的流云,竟然说他爱吃糕点,这瞎话说得太不走心。
流云见连蒂看他,嘻笑着问:“五小姐,小生考考你,刚才你先走了,王姨娘的交待你没听着。你说说,王姨娘为何要伪造双喜私奔的事,毕竟,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就当她失踪就行了呀。”
连蒂故意轻蔑地说:“这有何难,双喜与三少爷在花园里碰见时,一定被人看到了,为了彻底洗脱嫌疑,王姨娘自然要另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流云不服气地咬咬唇,又问:“那晚三少爷回去向王姨娘求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总不会知道了吧?”
“这个,你说!”
流云得意地说:“嘿嘿,三少爷带王姨娘回到了现场,结果你猜怎样?正好看见万方在分尸,埋尸,他们自然顺水推舟,退了回去。不过从那以后,王姨娘再没吃过万方做的菜。”
连蒂听他这么一说,真觉得胃里恶心,一阵翻腾,气得瞪他两眼,见东戈在旁似笑非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又气得深深盯了东戈两眼,这人才不像单纯的御医。
到了花圃旁,双喜的尸骨已找棺材收敛了起来,祝飚正把肖像画交给一个华府丫头看,那丫头看了说:“好像双喜姐姐呀。”
连蒂走过去,看了看画中人,鹅蛋脸、高鼻梁、眉清目秀的一个女子,能将真凶找出来,也算安慰她的在天之灵吧。
东戈说:“死者的确是双喜。”
祝飚看着画像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东戈说:“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向外走去。
连蒂看着东戈远去的背影,步履稳健,脊背挺得笔直,突然想通那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东戈的一举一动谦卑有礼与他的身份、相貌完全符合,但他眼底总是闪过一丝睥睨一切的冷傲,那种发自心底的对周遭一切人事的不屑,与叶仞山简直一模一样。
初见叶仞山时他温文而雅,谦虚沉稳,怡然一个家道中落的贵家公子,虽心有不甘,却又努力上进,熟识后又发现他胸有沟渠,不畏强权,虽势单力薄、人微言轻,身上却总藏着一丝冷傲,让人不敢小觑。
在两人身上都看不到一个小人物的畏缩和畏惧,贤王、燕文和、梁实正、华勇、祝飚,这些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深受皇上宠信,普通人在面对权贵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或讨好或战战兢兢,东戈和叶仞山两人却半点都没有。
他们是谁?
别的不知,但两人都跟皇宫有联系,所以,必须进宫去寻找真相。
*
马车上,祝飚问东戈:“连家小姐没让你失望吧,一个杀人剥皮案一天的时间便查得一清二楚。”
东戈嘴角微翘,“可惜她一直蒙着个脸。”他张口吐出一颗小核桃样的东西,活动了下唇舌,说话终于不再是大舌头,“去把万方抓来,想办法找到无名,看看究竟是谁在收买人皮,究竟还有谁懂得制皮易容之术。”
流云答:“是。”
“还有清四娘,查查她身家是否干净,此人可堪大用。”
流云答应着,跳出马车急速而去。
祝飚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东戈问他:“你要担心何事?”
祝飚叹口气,说:“我在想无名会是谁。”
“你认为他是谁?”
“等找到再说吧,但愿不是他。”
东戈见他不愿多说,不再问他,闭目养了一会儿神,马车行进到市集,听得车外叫卖枣糕的声音,睁开眼敲敲车壁,“去买块枣糕来。”
一会儿,一块荷叶包着的热腾腾的枣糕递了进来,东戈接过咬了一口慢慢地嚼,吃了几口默默嘀咕道:“怎么味道不一样。”
*
连蒂回到闺房,华淑芳听了案件讲述,惊得呆住,没想到死的是双喜。听到三哥杀了人,却一点不奇怪,“他整天说要杀这个杀那个的,如今终于杀人了。”
有下人来叫华淑芳去华将军书房,华将军有事宣布。
华淑芳走后,连蒂与晚晴坐在廊前吹风,晚晴对连蒂说:“你这样不行的,你穿着女装,要记得你是女子,女子看到尸体、看到凶徒得吓得晕倒才正常。”
连蒂望着天上的流云,一动不动,晚晴说:“你听见没有呀?”
连蒂却突然说:“晚晴,你有喜欢过男子吗?”
晚晴一怔,噘着嘴说:“有啊,就是你嘛。”
“……我不算。”
晚晴的嘴噘的更高,“那就没有了。”
连蒂伸手摸摸她头,“发现我是女子,你伤心吗?”
晚晴点点头,“嗯,还特别失望。”
“抱歉。”
“算了,以前你一直都说不会娶我,也不算骗我。”
“谢谢你原谅我,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轻易原谅骗我的人。”
“谁知道,也许那人有不得已的苦衷,若那人你又真的喜欢,总会原谅他的,就像我原谅你一样。”
连蒂气得站起身,一拳打在廊柱上,“就不!”
*
华淑芳很晚才回来,神情颇欣慰地对连蒂说:“三哥被梁大人带走了,王姨娘被父亲禁足在院中,没他允许,不得出来。府里中馈全部交给大嫂主持,如今这家里,大哥终于可以完全当家了。”
连蒂对她说:“王姨娘也是爱子心切,你三哥性子暴躁,又受不得委屈,将他关在牢里,要不了多久,他必会精神错乱,患上失心疯,华将军若想救他一命,就赶紧想办法让他流放出去,也比在牢里这么关着强。”
华淑芳低头不语,可见对这个三哥实在是厌恶之极。
*
回到信宁伯府,彻底休息了两日,穿着女装做了一日男子,好像并没有人说三道四,连蒂便越发懒散了下来,包腿裙更是被她撕成条条当了墩布。
赵潜渊送来了聘礼,迎娶连洁的吉日在十五日后,信宁伯府里很是忙碌了几日,连李氏整日里脚不沾地,从早忙到晚,拉着连蒂反复清点嫁妆,怕到时候差了什么落人笑柄。
接下来便是连蒂准备进宫了,连李氏为她收拾好衣服、首饰,以及日常用品,对她说:“在宫中住几日,这些东西都要带齐,千金小姐嘛,可半点马虎不得,不然会被宫中的嬷嬷看不起。”
连蒂自己对那些东西并不热衷,由着连李氏与晚晴去弄,
连骏每日下朝回府,连蒂会去父亲那儿坐会儿,问问朝中之事,得知当初跟随贤王的官员如今都在想办法贿赂燕文和,想走他的捷径在皇上面前继续混个官职,燕文和很巧妙地拖着那些人,直到挖空所有积蓄,便赏个不痛不痒的官职给他们。
有人似看透官场,只求一去,回归乡里,能全身而退。但不知为何很快便会莫名犯事,被安上一个罪名抄家问罪,发配关外,终究也不能保护钱财,求得善果。
朝堂一改过去的格局,随着贤王与权相根基的迅速拔除,朝中文官大多换成关潼生之类的亲皇派,明曦的政论执行起来再无阻碍。留在朝中的少数中庸老臣,越发会明则保身,看风向及时转变方向,投靠了小皇帝阵营。
皇上这一个多月接连下发了几个重要政令,涉及到政治、农商、水利等多项政策。至此许多人终于醒悟,如今的明曦再不是摆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了。
而明曦推行的政策成熟稳健,大多以安抚民生为主,在减免农桑的赋税之后,更是鼓励商业发展,来京城的外族人或经商或学习,越发多了起来。
因雷大将军回朝,雷国公的势力眼看着开始一家独大,武将势力日渐嚣张,没想到燕文和突然开始干预朝政。禁卫军在帮助明曦夺权的斗争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燕文和很快被明曦予以重任。
雷大将军带回的十万老弱兵士被遣散回家后,新兵的招募都直接交给了燕文和。
雷国公不甘心被燕文和凭空制约,与燕大总管几个回合的对抗之后,发现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暂时偃旗息鼓,朝中就此进入了新的平稳态势。
皇上与雷子苓的婚事已走过纳吉、纳征,合了八字,下了聘书,皇家给雷家送去了聘礼,接下来便只剩迎亲了。
纳征那日,京城的主干道玄武大街被装点一新,大红的灯笼从东到西,挂满了整条长街,放眼望去,说不尽的喜庆吉祥。
灯笼一路延伸直挂到雷国公府,从皇城里抬出的聘礼蜿蜒数里,足有一百抬,沿途百姓过年一样奔出家门看热闹。那些难得一见的奇珍,更是一路被人追着欣赏。
晚晴拉连蒂也去看热闹,见一株一尺多高的大红色珊瑚被抬过来,众人都纷纷称奇,晚晴羡慕地直流口水,眼看着那些东西被抬进雷国公府,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打道回府。
马车上,晚晴说:“那位雷小姐真是命好,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也就罢了,如今还能嫁给皇上当皇后,得尽天下最豪华的聘礼也就罢了,偏生皇上还长得那么英俊好看,真是世间所有的福气都给她一个人了。”
连蒂头靠在车壁上,对晚晴的醋酸心理不置可否,因为再世为人的原因,她对于物质的渴望非常的淡漠,吃饱、穿暖足矣。她如今更追求精神上的富足,若能再有二三好友常相聚,有一个灵魂伴侣相亲相爱,便是最完美的人生。
车外传来枣糕的叫卖声,她掀起车帘看出去,正是听涛居的枣糕到了出锅的时间,她对赶车的车夫说:“去买两块来。”
车夫很快买了过来,她与晚晴一人接了一块,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热腾腾的枣糕,又松又软,还是那么美味。
初十清晨,从皇城里出来接秀女的马车分散在京城的各个街区。连蒂提着一个包袱在家人的注目下,踏上了进宫的马车。
火山五月 说:
大家对明曦影帝的属性还喜欢吧,跟许多作者笔下的男主不同,他没有刀削般的冷峻面容,也没有为了女主就弃天下于不顾的疯狂。希望这个文能给大家套路之外的一点不同感受。












  
第75章、宫 

大历皇宫,层层叠叠重重宫殿,红墙黄瓦,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正午时分,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站在观星台上放眼京城,唯了这片金黄色彰显着皇室至高无上的权力。
诺大的清思殿里只供奉着两位帝王的画像,一位是开国皇帝明儒谦,一位是启隆帝明德。明曦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起身重新上了香。他抬头看着画像中的先帝明德,心中是踏实的,父亲虽已离开十年,但他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从未曾离开过。
两位先帝入主皇宫时,都不曾对宫殿做过大的改动,前朝皇族喜奢华,宫里囊括了世间最昂贵、最精美、最罕见的珍宝,那些美丽的东西谁舍得放弃呢,明家不过是直接坐享其成罢了。
大历朝建立时,经历的动乱时间很短。前朝的腐朽面对明曦爷爷明儒谦发动的农民起义,几乎毫无抵抗力。
当年二十二岁的启隆帝明德还只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作为起义军的主将,他带着农民大军一路攻城掠地,逢山开山,遇水搭桥,连蒂的爷爷连虎便是那时被明曦招安的。
明德一路辛苦攻占城池,守将若能主动投降,明德绝不伤害一个平民,连同守将也一并宽容。可若是遇到誓死抵抗的,他拼死打下那座城池,便绝不手软,整个城市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明德的军事才能让前朝将领心惊胆战,极大的宽容和极致的残暴并存,名声就此远扬。再遇到想抵抗的守将时,还没等发动进攻,城里的居民已经主动发起暴动,直接捆了守将,打开城门交到明德的手中。
如此这般,明德手下的军士越聚越多,一路前行,前朝武装溃不成军。
打到京城时武将比文官跑得还快,虽有一两个前朝死忠粉拼死抵抗,奈何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最后,护着前朝皇帝一路逃到海边。大海茫茫,波涛汹涌,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前朝皇帝掩面大哭,跪在岩石上亲笔写下禅位诏书,主动交出玉玺,只求明德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明德将禅位诏书仔细看了两遍,揣进怀中,他曾是前朝皇帝的伴读,知道这人的智力、性格都难成大事。他叫来一艘船,吩咐将废帝送到一座孤岛上,从此,不准踏出孤岛半步。
因为有废帝的亲笔禅位诏书,明家的天下拿的顺理成章,万民拥戴,明儒谦带着儿子们就此顺利入主皇城。
明儒谦是个洒脱的情种,在位不过三年,便以身体不适,禅位给明德,自己养花逗鸟,与心爱的女人享清福去了。
改朝换代就那么轻易完成,皇宫得以完整保留下来。
或许禅位诏书在贤王的心里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记,以至于他在篡位时,心心念念只想如法炮治,想要一个顺理成章。可惜他不是明德,没有明德的雄才伟略,也没有明德的精明果敢。他忘了,明曦曾得明德的亲自教导,更没看清燕文和才是明德留下的最大利器。
明曦转身离开清思殿,他的四个贴身侍从春暖、花开、似水、流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从清思殿一路向承乾殿而去,经过通向后宫的多子门时,他一下停住脚步,问流年:“今日是秀女进宫的日子?”
华府时自称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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